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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年偏头把左脸贴在他的心脏位置,说:“这几年我哪里也没去过,你要带我去玩儿的时候,我都因为这个因为那个完全不能去,现在孩子大了一点点,没有我在身边儿子女儿也不会哭闹,都很懂事,有妈和爸还有爷爷在家,我很放心,给我这一次机会,读书的那些年,我什么有意义的事情都还没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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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他终于点头。

杂志社里,阿年跟郑田一起报了名。

早上杂志社里面开会,杂志社的领导说:“此次活动,是我们杂志社联合Z市的一所大学共同举办。”

“杜姐,Z市的哪一所大学?”郑田问。

领导挑眉:“杜姐一直记得郑田你和阿年都是A大毕业的,就是你们毕业的那所大学没错,这一次参加活动,刚好你们是跟学弟学妹一起交流,社里才建议你们两个报名,沟通上会方便很多。”

“太好了。”阿年和郑田一起说。

阿年和郑田,还有另一个杂志社的两个人,带着四个大学生,分别是来自A大学中文的和学医学的,一起去南方一个偏僻穷苦的镇上做志愿者,帮助一些残疾人。

阿年走的那天,女儿在爸爸的怀里问她,妈妈当志愿者是当什么?

“志愿者”阿年看着女儿,想了半天才说:“妈妈说了你能懂吗?就是,付出一些有意义的劳动,帮助一些值得同情的人,帮助别人的同时自己获益良多。做利于他人的事,不计报酬的为改进一些事和状态去提供无偿服务。”

阿年亲了女儿一口:“你还太小了,不懂,长大了爸爸妈妈再告诉你听,亲亲妈妈。”

“嘻嘻。”吧唧,女儿就在妈妈的脸上亲了一口。

阿年离开Z市,只带走了

tang一部DV,她怕冷不防的到那边自己变成了一个人会无聊,也会害怕。

郑田和阿年过安检了,阿年回头对管止深挥手。郑田刚才发誓,一定会照顾好阿年,再也不会发生以前的意外。阿年也说,那种意外百年不一定遇到一次,不要过多担心,会没事的,只是一次简单的小旅行,带着诚心,去做有意义的事情而已。

阿年的身影消失。

管止深带着儿子女儿,跟杂志社这边的领导要说再见,今天不送儿子上学了。他再见两个字还没说出口,远处一个男生抬脚揣着旅行箱过来,对杂志社领导报告:“A大医学院三年级学生张天然,早上起晚了,迟到了。”

“张天然,你是最后一个到的,手续如果办完了就尽快过安检吧。”杂志社的领导说。

张天然一脸忏悔地敬礼,开始排队过安检。

管止深疑惑地问:“这个学生他是干什么的?要和阿年她们一起过去那边?”

“哦,事情是这样的”杂志社领导把活动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

管止深听完,了然,还有男生一起同行

阿年离开的第一天,管止深熬夜到凌晨两点才休息。

阿年离开的跌二天,管止深熬夜到凌晨三点才休息。

阿年离开的第三天,管止深熬夜到凌晨四点飞走了。

他告诉家人,先不要对阿年说他过去了。

家人以为他是要给自己的老婆一个惊喜,其实不是,他是要去查岗。

清晨7点,管家的俩萌娃娃在找爸爸,用筷子敲打着饭碗,方云从厨房出来,问这俩宝贝疙瘩:“谁让你们拿筷子敲碗的?被你们爸爸妈妈看到了,免不了又要训你们俩个一顿!爷爷奶奶都护不了!”

俩萌娃娃一起歪头说:“放放小姑姑教的。”

“放放,你给我下楼!”方云顿时朝楼上大声地喊。

放放在楼上吓得一震,当她磨磨蹭蹭下楼的时候,问小侄儿:“刚才你们奶奶喊小姑姑干什么,知道吗。”

“敲碗,奶奶不高兴,我和妹妹(哥哥)说是小姑姑(嘟嘟)教的。”小家伙们说。

放放把手指搁在嘴边哈气,要用力弹一下小侄儿的额头,见小侄儿马上要喊爷爷奶奶,放放捂住小侄儿的小嘴嘴说:“不懂事阿你们俩,忘恩负义,我什么时候教过?”放放弯着腰跑出了家门,火速的撤,以免老妈用勺子揍她!

俩萌娃娃用小手捂着嘴嘴,笑嘻嘻,哥哥得逞地笑,妹妹口齿不轻地捂着嘴嘴悄悄说:“我和哥哥才不是熊孩子,小嘟嘟是熊嘟嘟”哥哥口齿很清晰,妹妹还处在把水说成(毁)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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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方云叫人把方默川的女儿接来。

这个孩子比阿年的女儿小一岁,是管家两个孩子的可爱小妹妹,小姑娘长得五官特别漂亮,黑黑的大眼睛睫毛很长,特别地萌,会跳三只熊,性格也听话乖巧,时常能让面无表情的方默川笑起来。

中午饭时,三个孩子在一起玩儿。

管老爷子在饭桌前叹气:“这孩子到底谁生的?问不出来!”

管父说:“爸,干脆就别问了,是默川的孩子错不了就够了,孩子妈是谁默川那小子自己心里有数,我们也不调查,默川不说总有他不说的理由,他也老大不小了,这两年变了个人一样,成熟不少。咱们家阿年和止深一定也知道谁生的,平时看这俩孩子哪个在家提起了?守口如瓶的很默契!”

方云点头:“还是别问了,就希望默川能找个不错的人结婚过日子,让这孩子别没妈。孩子够可怜的,从打两个月被送到默川这儿来,这孩子估计就再也没见过妈妈一面。有这孩子之后,默川就再也没离开过Z市,没接触过任何女人,这孩子的妈,难道是”

老爷子听出了点什么,叹气:“如果真是那样,这孩子就注定再也见不到她妈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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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南方较为偏僻穷困的小镇上。

这是阿年在这里忙碌的第三天,中午她跟儿子女儿通了电/话,听婆婆方云说,方默川的女儿来了家里一起玩儿。阿年特别喜欢那个小姑娘,方默川在女儿两个月的时候,DNA验了,他想过把这孩子给阿年和表哥养,让女儿变成阿年和表哥的孩子,他是怕女儿长大因为没有妈妈而自卑,后来,还是不舍,没放手的自己养了,从此开始了单身爸爸照顾女儿的漫漫长路

管三数是不认这个孩子的,不承认。

阿年在电/话里告诉儿子女儿,不要欺负小妹妹,跟小妹妹好好的玩儿。

管止深的手机在关机中,阿年没问婆婆他在哪里,可能他在集团里忙。

一个上午,阿年就和大家在一个小养殖场里打扫家禽的粪便,这个小养殖场,养了一些鸡鸭,到了时间,当地的某些部门就会特殊安排,把养殖场里的家禽出售给需要这些家禽的诸多单位,优先选择这里的家禽购买,让一些四肢健全的聋哑人可以自己成功的当小老板,下面工作的人也是聋哑人,这些人还会感恩的帮助更多情况特殊的聋哑同类人,让特殊情况的人也有尊严的赚一点钱,养活全家,有权利像正常人一样过正常日子。

阿年她们社里会连续报道,呼吁社会关注聋哑人以及身体残疾人士。

这里每天的午饭都比较简单,阿年和郑田也参与了做午饭工作。黄瓜,豆角,茄子,土豆,白菜,这是这个季节这里的人们每天都要吃的食材。热菜阿年和郑田没有帮忙,凉的菜两个人在帮忙,郑田切的黄瓜不太美观,阿年放调料,凉拌的菜阿年做的小心翼翼,怕不好吃,这方面阿年太不自信,可也不能闲着不伸手帮忙。

吃饭是在外面,一个棚子里支着一大面的圆桌子,大家围了一圈儿坐,阿年她们来了之后,这里的聋哑人几乎是把过年过节穿的衣服找了出来穿上,还一遍遍地总是洗手,大概是怕城市里的来的人们笑话嫌弃,她们卸载不了的自卑心理,太沉太重。

阿年感叹,南方北方,有许多可以被叫成小镇的地方,可是环境,以及生活条件,却是这个镇上和那个镇上,有着天壤之别。

阿年让郑田先坐着,她去叫A大那个医学院的男学生来吃饭。

一时找不到人,阿年就打张天然的手机。

“你跑哪去了?”

“什么,去了市里?”

阿年在外面等了他二十分钟,终于一辆市里来的出租车停下,扬起灰尘。

张天然下了出租车,拎着一个KFC的袋子,一边拿出一个奥尔良鸡翅吃了一口,一边问阿年:“要吃一点吗?虽然是垃圾食品,但总比这里的东西好咽下去,不过这鸡翅真难吃,怎么有腥味。”

出租车离开,张天然一共给了出租车司机一百五十块钱的车费。阿年这两天了解到,这个镇上,一辆这样的出租车都没有,只有两个轮子的摩托车和三个轮子的电驴子送人,路非常的不好走,大多数地方是石头组成的,要人步行走过去。

市里有一家KFC,手机查到的,距离这个镇上有点远,一百五十块车费,张天然是被司机漫天要价给黑了,不过他一定也是乐意的,不懂得一百五十块钱究竟是多少,他眼中的十块?一块?一毛?甚至在张天然这个家庭富裕的公子哥眼中,一百五十块就跟地上飘过的一根羽毛一样,跟他毫无关系。

“张天然,一百五十块掉在地上,脏了你会不会弯腰捡起来?”阿年问他。

张天然拧眉:“这个问题很奇怪,我来这个鬼地方是因为我爷爷病逝了,爷爷生前希望我懂事做一点有意义的事。马上就是我爷爷的忌日,我希望这一次做好,在爷爷忌日上说给他听,否则我坚决不会来这里遭这个罪!”

说完张天然就气愤地把手里的鸡翅全扔了,来到这里两天半,心情无比郁闷,烦躁的想打人了。

全是尘土的地方,东西从袋子里掉出来,沾了一层的灰尘。

张天然走进去里面。

很快跑过来一个在玩儿的小孩子要捡起来吃,阿年喝斥:“有细菌了,放下,吃了会肚子疼的”

阿年蹲下,从孩子的手里抢出来,孩子不松手:“阿姨”

“改天阿姨给你买,一定”阿年说。

张天然听到声音,回头,就看到这么一幕,

他要往回走,告诉那孩子那东西根本不好吃,见到阿年抢下来,把沾了脏东西的食物扔了,他才深呼吸着渐渐转身。忽然懂得,多走一些路,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事,是对的。

阿年安慰好孩子,回头看张天然的背影,她攥紧了手指,这少爷脾气不是一般的大,有时候阿年跟张天然沟通,就好像在跟以前的方默川沟通,二十一二岁的方默川,就是这幅不可一世的样子,如今方默川也马上三十岁了,有了女儿,一些经历泛着残酷的味道洗去了他与生俱来的纨绔,究竟是什么威力如此大,能洗掉一个人骨子里的东西呢?那一定是,入了比骨还深的东西。

阿年在外面站了一会儿,让自己消消气,千万不要跟一个弟弟吵,张天然个子再高,脾气再冲,但是这么不成熟,在阿年眼中这就是小弟弟,而且张天然学习还不好,母亲是大学老师,父亲是开发商,供出来了一个出了名的学渣,想必他让很多人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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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之后,阿年进去。

外面的大桌子上有热粥,要晾一晾不热了才能吃,还有馒头,最会蒸馒头的一个聋哑大姐蒸了一大锅,看着就很好吃。

桌上有一条红烧的鱼。

一个小孩子跟阿年聊天说:“阿姨,过年才吃鱼。”

阿年转头,看这个小孩子挑眉问:“过年才吃鱼?”

张天然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在抽着一支烟,听此,眼眸微微闪烁了片刻,然后继续低头愁眉不展的抽烟。

小孩子小声的,俩手拄着凳子眼睛亮亮的看阿年:“我家过年才吃一条鱼。”

这孩子是养殖场厂长家的孩子,今年9岁,家里养殖场才开了一年,一年前这个孩子的父亲在外面打工,受尽歧视,几乎无法养家供儿子上学,哪怕是做一些又脏又累的体力活儿,别人也不愿意要一个又聋又哑的人,不好沟通,让周围的人都跟着着急烦躁,这样的人,需要另一种生存的方式。

阿年觉得现在这个养殖场就很好,给了很多聋哑人机会。

有人凑过来跟阿年说,这家孩子的爸爸妈妈都是残疾人,聋哑,能有一口热饭吃,能有地方睡觉遮风挡雨,能供孩子上学就很知足,其余的钱,都拿去帮助同类的人了,一个好人,吃过受歧视的苦,怎么忍心看着同类人受歧视?

不过镇上的人说,这样的好人也的确是少,不知道感恩的残疾人多了去了,有的人有钱了,就开始胡花,还学人去吃喝piao赌,聋哑人赚钱不好赚,可聋哑人花钱倒是好花。

自古以来都是如此,祈求什么的人,低声下气,挥霍什么的人,姿态高扬。

阿年跟聋哑人沟通很少,基本就是无法沟通,只能听懂得聋哑人唇语和手语随行的翻译说,或者是听镇上的正常居民说。

这个镇上,聋哑人非常多,但百分之九十五都不是本地的,老板是当地部门扶持起来的聋哑人老板,下面员工许多都是外地来的,聚在一起干一些养殖的活儿,大家很好沟通,当地XX有人出头组织帮助这些人群,一切就都不是问题。

这个社会,不可能到处都有适合聋哑人的工作,只能想办法把这些人聚在一起。

这里的人说,前几年没人管这些聋哑人的死活和生计问题,下面一个村里的聋哑人就消失了,到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那个聋哑人四十多岁,男的,是一个木匠,村上几乎百分之六十人家的凳子椅子,家具,都是这个木匠给打的,手艺特别的好,做完家具,就给一顿饭吃就成。

这个聋哑人的聋哑不是天生的,和妻子离婚,一股急火导致,妻子狠心带走了女儿,留下他一个,此人急火聋哑之后,性子大变,人也憨厚的过分老实了,经常挨欺负,被人骂着去干活儿。

后来这个人就不知道哪儿去了,有人说是被人带走去外地给干活,当别人的赚钱奴隶去了,有人说可能死哪儿了,找不着了。

阿年听得心里一阵阵的惊。

一个大人接着小孩子的话继续跟阿年说,养殖场的厂长家里买得起鱼,可是为什么不经常大鱼大肉的吃?是怕习惯了大鱼大肉就不知道珍惜了,从吃粗茶淡饭到大有大肉,有劲儿努力,像个愿望一样努力拼着,可是从大鱼大肉到粗茶淡饭,吃过大半

辈子粗茶淡饭的人谁怒这个力?谁会有想变穷变苦的这个愿望?翻译翻译了一句厂长的话,厂长说,不想吃玉米面饼,吃够了。

郑田和另外两个记者过来,听见了说:“小孩子们在长身体,发育,适当也要吃一些肉类。”

“是啊,如果没办法一个菜里都是肉类,可以买一点肉配在素菜里一起,比如这个绿色的豆角,切几片肉加进去。”阿年说。

张天然在一旁,一直听着,玉米面饼是什么东西?他蹙起眉头,手指上的香烟因手指颤抖而掉在地上,浑然不觉,他眨了眨眼睛,深呼吸着起身离开桌前。

张天然一直在深呼吸,他受不了这里的空气,充斥着一股鸡鸭粪便的味道,第一天来,他是干呕状态坚持过来的,阿年负责带他,见那情况不敢让他在养殖场干活儿,就让他去了镇里报亭。

张天然双手插在裤袋,离开院子,到养殖棚子那边看着那些鸡鸭,一股味道进入他的鼻息,他再一次努力忍住要呕吐的感觉。

午饭时,两个孩子因为谁吃鱼尾巴而闹了起来,被父母打了,大家拦着,小孩子大部分都是这样,越是有人护着哭的越凶,就在院子里大哭了起来。

张天然抱起一个孩子,带到院子外去哄。

每一天,大家过的都这样焦头烂额,后来阿年和郑田在一起聊天,觉得可能每一个地方有每一个地方的生活规则,这里呢,一个聋哑人家庭吃得起鱼肉,别的聋哑人家庭却一定吃不起,这个家庭是心地很好的人,希望自己家庭的人吃到鱼肉,别的穷困聋哑家庭的人也可以吃到,但却只有买一条鱼的钱,所谓的狼多肉少。

本就是穷困的地方,正常人的日子过得也一般,何况是聋哑人了。

下午,阿年去了小镇的街上。

这个镇上真是破,路上被经过的超载大货车压的不成路了。镇上除了特殊的残疾群体,其他人过的还是可以的,会买鸡鱼,有钱就买一件三十来块的衣服穿一穿,也有报亭,不过报亭不是给四肢健全的聋哑人准备的,是给身体上残疾的人。

张天然在这里帮忙卖报纸,阿年也在,想要开导他一下,阿年说:“遇到事情你不明白可以问,不要动不动就成了一个忧郁青年。”

张天然沉默。

一直到晚上,夜幕即将降临,张天然和阿年回去的路上他说:“和这里的人一对比,我就是个十足的败家子儿?”

“也不该这么说,生活环境不一样造就的人也一定不一样,你的家庭造就出厂长那样一年吃一次鱼的人,也不正常。”阿年说。

张天然皱眉:“这个社会不公平啊,我想改变一下这个社会,有什么办法吗?”

阿年突然笑:“你还是太小,你跟我上初中那会儿是一样的心思,有事情了就感慨万千,一会儿以为自己是奥特曼,一会儿以为自己是哆啦A梦。可真的长大了以后就发现,这个社会就是很不公平,就是充斥着一些不平等规则,它只敞开怀抱恭迎上等人,怒目而视下等人,下等人该做什么?只能坚强的努力让自己变得好起来,最后让这个社会敞开怀抱恭迎曾经的下等人变身的如今的上等人,这时社会这个高傲的坏家伙,已经是曾经的下等人的奴隶了,任凭使唤。”

“你比我大几岁而已,说话挺深奥的。”张天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是啊,他想了一个下午,觉得生活不好的人与其埋怨社会,不如努力,最后让社会讨好你恭迎你,好的待遇是留给努力过的人的,努力了,就有成功的机会。

张天然心底也明白,这个社会不是谁一时就能改变得了的,生物链早在有金钱货物交易那天就已经形成,要改变,不亚于是要让人不吃米饭吃空气就能活着那么的科幻那么的难。

“真希望自己是哆啦A梦,可以给小朋友们一些东西,我现在,两手空空,早知道该拿我妈的银行卡来。”张天然仰头看天,什么也没带就来了,他从没想到过世界上有这样破的一个镇,以为风景美丽,却不知道人衣食堪忧无心欣赏。

阿年摇头:“有哆啦A梦,也有哆啦噩梦,你小心用钱不当变成后者了。”

张天然挠了挠头,不懂,他又问:“为什么你说我跟你初中那会儿一样,我现在读大学了!”

“没听过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阿年白眼他。

张天然不解:“阿年老师,你这个夸张了,你至于初中就比得过我大学时期么,你连

做饭都不会你忘了?我是医学院的,医学!我以后会治病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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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租住屋的一路上,阿年都在开导这破孩子,听了那孩子吃不上肉,就对自己扔了一袋子新买的KFC而自责了。

阿年说:“你已经习惯了这样,你扔了KFC不是说明你就十恶不赦,节约不是谁强制谁必须节约,是心里脑里渐渐的习惯这种自我约束。就像志愿者,或是其他方式的善意之举,是要出于人的自愿,谁也没有权利在精神上捆绑谁必须那样做,指责你的人,也许同样也做过你做的事,张天然,我没你有钱,跟你比钱我差了一百截还要远,可我以前也扔过刚买完就不想吃了转身丢掉的食物,那些错误过去了就过去了,不能再记着,没有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可以站在道德的最顶端,百分百的在做人和道德里完美,你我和别人都是。”

大家租住的房子,只有一个大门,打开大门之后进去,里面是三个小房间,都是隔着墙壁的,单独的。

张天然和一个男记者,还有一个A大的男同学住在一起,阿年她们一些女性,分别住在另外的两个房间里,有记者有编辑有女学生。

这里只能简单淋浴,阿年洗完了澡换了一身衣服,准备看一会儿书就睡了,穿着睡衣睡裤,她拿出DV,看了半天也没有打开。

晚上七点,阿年的手机突然响了,见到显示的号码是管止深,阿年才想起来,今天一天了他才打来,她忙的也忘了打给他。

“止深?”阿年接起。

他说:“是我,我到了XX镇”

“什么?XX镇?”阿年睁大眼睛拿着手机跑向窗子,因为着急,脚下一绊,绊到了地下插排的电线,和拖鞋绊在了一起,趴地下,下巴磕疼。

七点半不到,阿年换了衣服拿了包离开租住房,下巴上一块淤青,牙齿也疼。

匆匆跑了下去,早在阿年换衣服的时候,俩隔壁房间的男的就说要去送阿年,安全送到了她老公跟前再回来,这个地方完全比较乱,四处漆黑,哪会放心让阿年一个人往出跑,管止很也不了解这镇上哪里是哪里,找不过来。

一辆打着双闪的出租车停在镇上,阿年对送自己的人说谢谢,包括张天然,然后跑向了那辆出租车,看到了下车的管止深。

阿年几乎跳起来,八爪鱼一样抱住了他。“快告诉我,你怎么来了。”

管止深低头亲了阿年一下,让出租车司机离开,留了一张出租车司机的名片,他怕这里交通不便,出行可以打给这个司机来接。

两个人手拉着手走在街上,他拎着旅行箱,周围还有蛐蛐的叫声,一个电线杆下,他站住,扳过阿年的身体,把她抵在电线杆上,俯身亲吻,手从她柔软的身体抚摸过

“怎么突然来了?”阿年问他。

他靠着电线杆子点了一支烟,说:“一点点不放心,那些男大学生,是不是对你这种类型的小小熟/女会感兴趣。”

阿年看他:“瞎说什么哪?”

他笑。

阿年问:“逗我的吧?”

“没有。”管止深摸了摸阿年的小脸儿说:“一个女的,同行中有陌生的男的在一旁,当老公的多少有点不放心,心怀不轨的人太多了,听你们领导说,一个叫张天然的学渣是你负责带的。”

“学渣不一定是流氓啊。”阿年哈哈大笑。

管止深把烟捻灭,节制抽烟中,他说:“我上学那个时期的学渣,就是流氓,追女生各个快狠准,吻完直奔目的地。”

“呦,怪不得你读书时没女朋友,原来女生都被学渣收了,你这个学霸真可怜。”阿年一边揶揄他一边往他身上蹭。

他不明白,抓住她的手问:“蹭我干什么?”

“勾搭。”阿年继续蹭。

管止深四处看了看:“我也想找个干净的地方吧,这儿太脏。”

他收起手指上玩着的打火机,抱起了她,吻她鼻尖问:“我们去哪儿,第一天来,对这里我还不熟悉。”

阿年说了一个地方,指引方向,那里算是比较干净的

旅馆了,不过不知道有没有房间。阿年和他去问,老板说,一共三个房间,都住满了。

这也是阿年她们租住房子的原因,镇上的旅馆,床比较小,根本住不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