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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阿年问他。

他却似乎一点都不担心,拿出手机。

阿年说:“要不,你去我们那里住?可以和男记者和男学生住一间房。”

“不用,我不习惯,我打一个电/话。”他说,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阿年有点被难住了,这种地方不是有钱就行的,不是Z市家门口,条件不允许,有钱也买不来住的舒适的地方。

他走到远处不知道打电/话说了什么。

在街上聊天聊了大概有四十多分钟,那辆离开的出租车回来了,管止深过去,从车上拿下一个新的折叠帐篷,他给了出租车司机钱。

“谢谢你这么信任我。”管止深点头。

出租车司机借过钱说:“有需要再给我来电/话啊”

送来的时候,出租车司机看着他就是个有钱人,司机怎么能不信任?一个帐篷多收了好几百块,这人照给不误,拉一晚上活儿也赚不上这些钱,多好的差事,不过出租车司机也怕管止深是骗子,买完帐篷来之前,叫了朋友跟着一起来,怕到了这边被坑或者被抢了车。

晚上9点,镇东边一处河流旁的草地上,支着双人大帐篷,管止深的旅行箱里带了衣服,这地方贫困,方云给装了不少有用的东西。

无论如何,今晚管止深没有条件洗澡了,要等明天。

他找出了一只避yun套,刚才在镇上药店买的,还有湿巾,纸巾,阿年去买的。

阿年问他:“这镇上不会有野兽吧?看电视剧看多了,总以为哪里都有狼”

管止深在她身上,小心地戴完了套,顾虑她的身体健康,一整天不洗澡的情况下他不敢进去,他开始吻她:“没有别的野兽,只有我一个,阿年”

一番他乡异样激动的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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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管止深跟杂志社那边的主办单位沟通,加入了阿年这些人当中,他要陪着阿年一起,什么也不做也会无聊。

管止深的衣服不行,在这里干活儿脏了衣服就是洗不干净的脏,张天然拿出了一件白大褂,张天然的妈妈给他带的,让他到了这边干活穿着,分给了管止深一件。

他穿上白大褂,阿年站在他面前帮他系上领口的扣子,抬头问他:“能干好这又脏又累的活儿吗?”

“但凡是长了手的人,都可以干。”他抬起大手摸了阿年的脸颊一下说。

管止深吃过苦,阿年知道,他生在富贵家庭但他不是被呵护着养大的男人。

中午饭,阿年鼓励管止深帮忙,很想让他露一手,用普通的食材做出美味好吃的东西,给孩子们尝尝。

他去买了肉,没有买太多,这个时候不该买太多的,加在了食材中一起制作。

当地和Z市那边沟通的单位,只花了住宿的钱。

几个小朋友围着下厨的管止深转,阿年和郑田,还有其他杂志社的两个记者坐在一起,坐在地上的小矮凳子上,郑田对小朋友们说:“男孩子长大要像叔叔一样,多学一点,学会很多的本领照顾家人,照顾父母,知道吗?”

“好的!”孩子们嘻嘻笑,开心。

管止深做了几个菜,阿年看着,他仿佛一点不适都没有,很快的就融入了这里。

做完午饭,管止深洗脸,阿年去拿了他的男士洁面乳,他洗完脸,觉得脸上很干,这里的天气导致。方云忘记了给儿子带润肤的东西,阿年只好拿出自己的小保湿霜,拧开盖子,要给管止深涂一点。

他推开她的手,低头:“你这个东西不会是美白的吧,不要了。”

“哈哈,你害羞了吗?不是美白的,是保湿的。”阿年看他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他怕脸变白??

那就好,管止深抬起头,阿年用手指弄了一点,踮起

脚往他的脸上点了点,然后涂抹均匀,帮他吸收。

这种生活,竟然让管止深感到快乐,抓住阿年的手,吻了一下,心里有一点酸楚,每一天都在互相给的温暖中微笑,平淡却真挚的爱。

午饭过后,张天然和管止深站在猪圈旁边聊天,一人一支烟。

张天然被这里的食物虐待的,说吃完了这一顿离不开管止深做的菜了,张天然给管止深一盒烟,告诉他省着点抽,抽没了这附近没有卖的,这里的烟口感不行,管止深一抽就猛咳嗽,怕伤了肺。

张天然有点嫉妒管止深的全能,厨艺了得他也嫉妒。

阿年走过去,看着两个男人的背影,听见两个人在吹嘘,互相抨击。

猪圈旁边,张天然对管止深说:“下厨有什么了不起,我将来会是一名医生,无比伟大的职业。”

“她怀孕了你知不知道?”管止深说。

张天然惊讶:“谁?”

“左数第三头猪。”管止深说。

张天然炸了:“卧槽,母猪怀孕了跟我不发生关系啊哥,你问我干吗?”

阿年捧腹大笑,男人们的聊天很无厘头,毫无逻辑可言。

忙绿一天,镇上的人要帮忙给管止深订一个房间,管止深拒绝了,吃得了苦,受得了累和脏,但他能受得了自然的脏,受不了睡觉的地方是不换洗的东西,还不如睡帐篷,他认为自己可以克服这个。

晚饭之后,他去张天然那里洗了澡,换了衣服去了帐篷那边。

阿年自然是也去了。

听着河流的声音,看着星星,这里到了晚上宁静的很,镇的边上空气也好。

夜里阿年睡不着,从包里拿出DV。

管止深闭着眼睛吻她的耳朵说:“阿年,别把一部DV当成什么宝贝,我会吃醋你更爱那时的他,不爱我了。”

“爱,我都爱呢。”阿年小声说。

吻他嘴唇,感受他的男性气息,非常爱。

阿年说:“DV还有一点点我就看完,这几天在这里,看的比较多,看到了冬天了,我有点不敢接着看,我怕看完,算了,我还是看完吧。”

“冬天?还是别看了。”管止深忽然抢下。

阿年拿的紧紧的,看他,不放手。

管止深长长地叹气,搂紧了她,复又松手,他穿上了裤子,光裸着健硕的上身出去帐篷外站着,他低头点了一支烟,站在河边单手插在裤袋里,蹙眉抽烟。

阿年躺在帐篷里,十点多了睡不着,打开DV。

如果不是因为管止深穿了一件羽绒服,阿年从DV的画面里真的看不出当时小镇是深冬,巷子里没有绿树,常年也不落雪,唯一的是看他穿了羽绒服,才知道那是冬天了,他是冬天离开的小镇,去了上海。

他的伤口还在痊愈期间,出行比夏天秋天都频繁。

他的手中不离DV。

他常常让他漂亮的手出现在DV镜头里,然后他对着DV说:“我想用我的手攥着你的手,怕冷吗阿年,我看你总戴着很厚的手套,我的手里很热,一直都想,把我的温度分给你三分之二。”

他穿着白色羽绒服去买了一包烟,手上随意地拿着DV,DV画面里,他离开超市,在镇上来回地走。

很快阿年蹦蹦哒哒的从巷子里跑出来,那天日期是星期六,管止深用镜头捕捉到了阿年,阿年朝小镇外走去。

管止深跟去,不知道她一个人是要干什么。

小镇的另一条街上,以水为街,要划船过去,这里一年四季水不结冰,只是冬天了水里比较冷,不像北方,冬天的水是结成全冰的。

阿年和一个在等她的女同学上船了,小船很小,摇摇晃晃。

两个女生在船上说什么管止深不知道,说着说着,起了争执,船本身就看着很危险,加上两个女生争执时动手动脚,阿年比较瘦,一歪,就‘噗通’掉在了河里,水不是很深,但也能没过一个人。

阿年不会游泳,虽是水乡长大的人,却真的不会游泳。

在阿年扑腾另一个女生趴在船沿求

救的时候,管止深把DV放在一旁的木质凳子上,他脱下羽绒服跳了下去。

DV画面里,镜头一半被他急于扔在的羽绒服袖子遮挡住了,只有一半镜头里显示,他跳下去,他游到了小船那里,DV镜头穿过木栏杆的缝隙摄录到了画面,他游到那边需要时间,抱起的阿年,已经扑腾的没了意识。

水里,他带她往岸边游,非常吃力,他皱紧了眉头的样子落入现在的阿年的视线。

她在帐篷里发抖地看完这DV的最后一个画面,一边看,一边想到了什么,他带着当年的她游出了DV镜头,接着一双大手抓住了DV,屏幕上一点水渍,然后关了,到处都是一片漆黑,一切都静止了。

阿年心上一颤,DV,正式全部的结束了。

心里空了的感觉,她想一辈子也看不完这DV,不想看完。

那时落水,那时不会游泳,那时没有意识,那时不知道救了自己的人是他,事后听同学说,是一个男的,不认识是谁,可能是经过的好心路人。阿年想过,那里狭窄的近乎无法行走,哪里有行人?

阿年回忆着外婆和舅妈说的,家里对面住的男人是几月几号离开小镇,因烧伤重度感染被救护车带走直转上海医院。

那个日期,和她落水这天相差了3天。

阿年拿着DV出了帐篷,和他一起坐在站在河边的草地上,她看他时,眼里恍惚地总有泪光,他像那个阿年的太阳,他像那个阿年的月亮,日夜相伴,阿年讨厌他是一个那么严谨的人,想不让人发现,那个阿年就真的无法发现他。

河边上,他承认说:“因为我那次不是普通的烧伤,所以即使养了很久,伤口也还不能沾到细菌,一旦感染就白治疗了,在小镇上那些日子,每一天都有专业的医生帮我,那天跳了下去救你,那水不干净,对我以前的伤口来说一切有细菌的东西都能要我的半条命,可我能去喊人让人救你吗,来不及的,你被送了医院我离开,我在那房子里忍了三天,我以为没事,我以为药物是万能的,这边的医生在尽全力帮助我,第三天我发现不行了,必须离开小镇,去上海治疗。”

他说:“医生告诉我,耽误治疗,这种程度的烧伤可能会导致伤口周围的肌肉全部溃烂坏死,我不想做一个那样的人,我配合治疗,答应尽快去上海,其实从那个时候起,我在意我自己的身体也是因为我对未来有憧憬,我自己不好,我还能拥有谁。你和我以前在社会上见到的一部分女人不一样,你干净单纯,年龄还小,也许你会因为爱我就跟我一辈子,她们未必,我即使残废了但我有钱,她们会因为爱我的钱跟我一辈子,我想,单纯的小女生都有嫁给白马王子的梦吧,那我怎么能让身体溃烂坏死,斑马王子你能喜欢吗。”

管止深说起心里酸楚,但他嘴上开着玩笑,也是阿年落水之后送去医院,他才了解到阿年小时候体弱多病,淋了雨就持久发烧,落水这一次更是。

阿年笑,低头把脸埋在他膝盖上,笑出了眼泪说:“你是斑马王子我也喜欢,我真傻啊,从来没问过你怎么会伤口重度感染,普通的事情怎么会导致你伤口重度感染离开小镇,我简直笨死了”

他是一个严谨的人,也挺懂得生活,不是粗心大意的几岁小孩子,身边一直有医生帮助,若不是非常重要的必然意外,他怎么会保护不好自己,怎么会重度感染。阿年回忆,她和管止深故事的起因,就是他在南方养伤,然后有了之后的一切一切,每一个情节都不存在巧合,每一个情节,都是他蓄谋已久的因为不甘心才非要擒获。

管止深看着远处有月光倒影的河边,随手捡起石子一扔,溅起三个好看的直线水花,他搂着阿年笑着说:“阿年,逗我笑笑,别让我想起离开小镇时的绝望感觉。忘了跟你说除了你,在小镇上我跟谁也不熟,超市老板娘的女儿我都没抬头看过一眼。”

离开的他真的绝望,身体的伤口在病变中,想跟阿年道一个别,不能,阿年认识你是谁?会吓到会恶心那样情况的病人对么。

他敢对谁宣布阿年是他的?单方面的苦恋没有宣布的权利,是,离开时他知道这是苦恋,就在离开小镇去上海的那一刻。

他不知道多久病好,不知道多久可以回来,如果有一天回来了,阿年有了自己选择的恋情,那么当时的你是谁?摔DV告别这里吧,就是做了一个白日梦罢了。

终究没舍得摔了DV,有了今天。

阿年平静了很久,擦掉眼泪,问他:“你为什么不抬头看别的女生?听上去好高冷的样子。”

“我怕费眼睛,我两只眼睛至今都保持着1.5”

“”

还真是高冷啊TT

管止深阿年番外(完)——当时那年

两年后,清明节的前几天。

管止深和阿年准备清明要去南方走一趟,带着孩子,所以今天全家四口一起出门,买一些去南方要用到的东西。

阿年这次想带着两个孩子一起过去,首先让舅舅见一见,再让两个孩子到外婆坟前磕个头,这几年阿年一直没有到带孩子去看过外婆,以前孩子太小,阿年不好执意的带去,方云先前是介意的,怕那种事把两个孩子吓到。

阿年那时听完没说什么,婆婆也是为了两个孩子好,那她就等儿子女儿长大一点再带过去,她是无妨,外婆不是一个计较的老人患。

管止深在外面不违规的街边停好了车,阿年手上领着女儿,走在前,管止深在后带着儿子,跟着前面的老婆和女儿一起走进了商场。

到了商场里,穿着一身休闲戴着棒球帽和黑超的管止深,样子非常随意,手腕上的手表露着,穿什么都非常讲究,他伸手搂过了自己老婆,对阿年说:“跟你说一下,需要给舅妈带的礼物,妈替你准备好了。”

“礼物?”阿年扬眉。

他点头。

阿年叹气,没再说什么。

“乖乖,到爸爸这儿来。”管止深挑眉叫女儿。

小丫头退后几步,攥住了爸爸的手,电梯扶梯前,阿年一个人上去,想着事情,管止深领着女儿和儿子跟着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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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年还会想起自己怀孕那一年前后的事情。

一开始舅舅和舅妈闹离婚,她这个似女儿的人难过了,伤心了,但没能阻止这婚以离为终,舅舅从那个女人身上得到了深刻教训,知道了舅妈种种的好,舅妈来了Z市,舅舅诚心的来求舅妈复婚回去过日子,舅妈一直都没有同意。

舅妈照顾的男主人,年纪不小,人不错,这个干爸阿年一家接触的比较多,舅妈照顾了这个男人一年多的时候,那个男人的儿子回国,父子谈话,儿子希望父亲能再成家,有个人照顾着。

儿子离开,那个男人就跟舅妈直接求婚了,一直没来过大城市的舅妈哪经历过这个,吓懵了,那个男人虽然一条腿半残疾,可是人好,一般无依无靠的中年女人都能动心,况且家庭条件也挺不错的,结果呢,意外的是舅妈竟然拒绝了。

小镇三年前终于拆迁了,现在已经重新建设了起来,成了旅游景区的商业小镇。

阿年小时候,那边就张罗着要拆迁建设,迟迟不拆,当地管事部门没有说过是什么原因,百姓就只能等。十几年不拆迁一定有重要原因,那个小镇也算是快宝地,真的拆迁时,阿年听说了原因,原来是以前的开发商实力不行,已经扔下烂摊子跑了,现在换了一个有实力的开发商。

中间这些年没有换开发商,是因为没有人愿意往里搭钱。

小镇上有一个厂子,是公家的,早些年前就已经处于不行趋势,当初开发商签合同厂子没签下来,在阿年和管止深认识的那年,厂子彻底完了,厂子上下一共欠了银行一亿多,一般的开发商一听说要开发小镇首先就得给厂子往银行白白填进一亿多,就吓撤了。

多数知道开发小镇会稳赚不赔,但是,能活动开的资金未必充足。

最后开发小镇的这个有实力的开发商,就是左正的爸爸。

为什么牵扯到了左家呢?原因就是,管止深通过阿年的舅舅,联系过了小镇那边的人,了解了一下情况,这些正事他从没对阿年说过,说了阿年也不懂。通过介绍,管止深见过小镇开发的负责人,他真的想投资小镇的整体开发,已经在谋划,后来因为Z市这边有更重要的项目而放手,无法分身,小镇的开发是个大工程,恐怕会经常离开Z市前往。

管止深不能做了,就打算把小镇的项目介绍给熟人去做,方默川的爸爸认识这方面的人,方爸知道了,马上方默川也就知道了,方默川知道左正的爸爸是开发商,且有实力,就跟左正说了,左正回家过年跟他爸爸说。

这事经过考察,左正的爸爸很快就下了决定。

左正的大哥负责这个拆迁项目的建设,左正的大哥严肃的让左正参与进去,左正却成功的把方默川给拖了进去,这一弯一弯绕的阿年有些晕,左正这个人阿年不放心,总怕他和方默川日后有点什么。

管止深那时试图把方默川从开发项目里拽出来,但没成功,方默川执意去帮忙,他也不准任何人侮辱他的朋友。

管止深强调没有侮辱谁的意思,只是不想让方默川浪费时间在一个有目的的男人身上,方默川发誓,左正一定没有问题,多少年的哥们儿了还不了解吗?同一张床睡过,没怎么样啊!

方默川说,我要是跟一个男人谈情说爱,除非我身上零件全部坏了才那么荒唐!

项目建设的筹备期,管止深见了左正的大哥,左正的大哥只比管止深小几岁,行事老练,和左正给管止深的印象完全不同。管止深有意投资小镇的开发建设,左正的大哥那边再三斟酌,给了管止深消息——合作愉快。

阿年问他,为什么要投资小镇的开发?不是没有时间吗?

他说,一个人开发没精力顾及,现在有左氏主要负责开发建设,轻松得多,至于非要参与开发的理由,那大概是因为他的心里对小镇有着特殊的感情,恋恋不舍,常常想起。

主要是,他的老婆,也是来自那个有爱的小地方,他希望,那里要有他追逐过阿年,爱过阿年一次的痕迹。

小镇拆迁,阿年舅舅拿到了钱,要给阿年一部分作为私房钱,阿年嫁人,舅舅没给过什么一直心里难过,舅舅当阿年是女儿一样一直没变过,以前因为和妻子闹离婚,和阿年吵了几句,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这笔钱,阿年没要,即使管止深不阻止,阿年自己也不会要的。

舅舅在市里买了房子,过的日子条件上一定是比在小镇上好的。舅舅不适应市里的生活,习惯了小镇上出门谁都认识,见了谁的面都能打个招呼这种氛围,舅舅搬走,心里又有一些轻松,离婚闹的算是一件丑事,舅舅一度无颜抬头看邻里。

搬到市里的舅舅,来看过舅妈一次,依旧是抱着跟舅妈和好的目的,那时的舅妈已经不在原来的人家做了,被求婚又拒绝这多尴尬,换了人家,照顾一个老太太。

原来那家的男主人,有时就叫舅妈喝茶,舅妈不爱去。

舅妈和阿年,还有舅舅,吃了一顿饭。

饭后舅舅提起让舅妈回去,依旧是没有任何可能,舅妈说这辈子不找人了,一个人过日子也挺好的,有空就去看看阿年看看孩子,很满足。

舅舅回了南方,不到一个月就来电问阿年,舅舅再婚,你有没有意见?

阿年怔了片刻,然后,哪有什么意见。

有些事别人压根就无法参与

这个新的舅妈,阿年还一次没有见过,脾气怎么样阿年也不知道。

问了舅舅,舅舅也说不好,反正阿年听着舅舅的话就觉得,这世上除了舅妈这个舅妈,其他的舅妈真的未必哪里好,舅舅后悔也不可以了,一个人能经得住几次婚姻几次再离?舅舅每每不高兴学人喝闷酒,才想起原配的好。

这就是,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这次清明回去小镇附近拜祭外婆,阿年真没打算好见不见新的舅妈,也许会悄悄的让舅舅出来一趟,见见她的两个孩子,就不惊动新的舅妈了。

管止深什么都依着阿年,没有意见。

方云的意思是,见一见,沟通沟通,看在阿年舅舅的面子上,方云的想法和年轻人的想法一定是不一样的,方云是在旁观者的角度上看这件事,比阿年看得清楚。

方云给准备了礼物,也打算在阿年和儿子走那天玩笑地叮嘱阿年,如果这舅妈真不是个东西,对你冷言冷语,你转身就走,礼物咱当她面儿扔了也不给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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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商场里管止深对她提起,阿年心里感慨了一点,她不明白,一直以来,究竟是女人的错,还是男人们的错,为什么理应美好和忠诚的婚姻,却总是有那么多不该有的意外和动荡?

“爸爸,妈妈怎么了,素不素我不听话啦。”小丫头抬头问,把头仰起的小细脖子都痛了。

小丫头特别崇拜爸爸,爸爸好帅,爸爸好高,爸爸开车的样子好酷,爸爸好伟大,总之爸爸好好。

这两年管止深总在回答女儿无厘头的问题,他思考了半晌,说:“妈妈犯了错,自

己罚自己暂时不说话,等会儿就好了。”

“哦,妈妈也好乖喔。”小丫头说。

一旁发出一声叹息,扶梯往上,管止深威胁地看了儿子一眼,小家伙转头看别的,晒晒地说:“老爸,我什么都听不见,真的什么都听不见。”小公子已经长大了,比妹妹大好些个月,懂事比妹妹早,知道爸爸又在骗妹妹了。

到了楼上,阿年说:“你和孩子在休息的地方先休息一下,我去给孩子买点东西喝。”说完阿年就去买了。

管止深让儿子女儿坐下,他接了一个电/话。

小丫头清脆地奶声问:“哥哥,妈妈是被爸爸惩罚的吗,爸爸是妈妈和我们的老师吗?那为什么爸爸不去幼儿园当老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