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浴袍下居然不是前日的保守睡衣,而是一件纯白的丝质睡袍,细细的肩带,并没有与文胸带重合,短短的裙摆因为睡姿的关系堪堪覆住纤细有度的大腿……

元先生眼神幽暗:“所以……你是预知了些什么吗?”

林沫不说话,悄悄地伸手想把裙摆往下拉一点点,却被他的手一下握住在掌心。

她才不会告诉他,刚刚在淋浴间里眼前的一幕早就脑补了一次咧!

“你有没有照过镜子?”元先生坏笑,“……睡裙有点透。”

林小沫的惊呼声,转眼被吞进了元先生口中。

外面影视城灯火阑珊……

室内却暖光柔媚,满室旖旎。

作者有话要说:

可以吗?不可以嘛?

到底可不可以……嘿嘿嘿。。

元先生的一举一动永远进退有度,除了这件事……明明说好等新婚夜= =+

毫无预警的求了,毫无预警的交付了,嗯……就是这么猝不及防。

第31章 心疼(1)

清早,元萌萌进化妆间的时候, 看见坐在化妆镜前的林沫正在闭目养神, 任化妆师在她脸上扫扫擦擦连眼皮都不动一下。

笑嘻嘻地坐在林沫身侧, 元萌萌歪头看看她:“气色不错,我就放心了。”

林沫一惊, 睁开眼, 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背台词呢, 临时改太多, 有些记不住。”

“不怪你, ”元萌萌理解地说,“你那块的剧本几乎是重写了,就这么几天时间哪能记得牢?不过……说起来也不是现场收音,记个大概就行,后期交给配音去处理吧。”

林沫抿抿嘴没说话, 哪怕死磕到底,她也不会允许自己念着1234走剧情的。

化妆师拿软刷在林沫眼底扑粉,一边问:“你昨晚做贼去了?还头一次见你这么重的黑眼圈。”

林沫脸一红,幸好上了妆,倒看不出来:“一天都在跑, 没睡好。”

元萌萌嘿笑了声, 递给林沫一个你懂我懂的眼神,施施然走了。

“这是前天被灼伤的?”化妆师小心地给林沫胳膊上的一处红斑上粉底, 一眼又看见她锁骨位置还有一块,“这个……”

镜子里的年轻女艺人羞赧地笑了下, 化妆师登时心领神会,轻轻地拿粉扑盖住了。

林沫同元萌萌一起对着台词从化妆间去拍摄现场,要拍的是一场室内戏,但直走进屋子也没听见半点儿动静。

林沫敏感地拉住元萌萌,放缓了脚步,慢慢走进屋。

啪!

一声礼花,漫天银屑飘落在两人周身。

“洗洗尘,洗洗尘!”

寂静无声的室内陡然热闹起来,俞沛带头怀抱着一捧百合走上前来:“这是大家的意思,你俩受惊了,洗洗尘,去去晦气。”

说着话,俞沛将花束递到林沫跟前,却被元萌萌不由分说地一把夺了抱在怀里。

“谢啦,很漂亮。”元萌萌笑吟吟地道了谢,捧着□□直从发怔的俞沛身旁走过。

林沫忍俊不禁,知道元萌萌是在替她哥站岗,抿嘴笑着道了声谢,正要走到人群里去,却给俞沛拦住了。

她不解地回头看他。

凭心而论,俞沛是大多数女孩儿记忆中校草应该有的模样,阳光、帅气、精力十足。每次剧组被围观,拿着相机和小本本找他的人是最多,就连配戏的女艺人也偶有对着他脸红的。

所以俞沛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他的个人魅力到了林沫这里就被清零了。被他拦住的年轻女孩从容自若,没有一点儿羞涩的意思,一双澄澈漂亮的眸子静静地看着他,无声地询问。

俞沛觉得话被堵在了喉头,好像不管说什么都会亵渎了眼前的这双眼睛。这种莫名其妙的自卑,对含着金汤勺出生的他还是头一次。

林沫见他不说话,眉眼一弯冲他笑了笑,就抽身离开了。

剧组里最年长的女演员一直念着阿弥陀佛,一左一右攥紧了林沫和元萌萌的手:“这次幸好有林沫,不然可真造了大孽!”

齐征从元萌萌手里接过百合放在一边:“今天早上我接到警局方面的电话了,事儿确实是人为,幸好林沫发现得及时,否则左琴这辈子就别想再出来了。”话说到最后,已然有几分森然。

众人从齐征的话里终于听出几分真相,不由倒吸一口冷气——竟然是左琴!

之前曾与左琴一丘之貉的几人,不由得细思极恐,再不敢吱声。曾与左琴走得极近的一个女演员,默不作声地走到林沫旁边,轻轻拥抱了她一下,在肩头拍了几下,附在她耳边说:“之前的事……抱歉。”

林沫轻轻拍了拍对方,心知肚明地没有说话。

俞沛一直寻着机会想单独同林沫说几句,她却始终被一群人包围,对他的眼神视而不见。

直到,忽然有人喊了声:“元先生。”

乱哄哄的室内一下安静下来,众人的视线不由地聚向刚刚走进来的男人。一向西装笔挺的元焯竟少见地穿了件暗红色的套头毛衫和修身仔裤,整个人看起来忽然轻快了许多,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

“人逢喜事精神爽?”元萌萌笑着上前挽了兄长的胳膊,不动声色地把他带到林沫旁边。

元焯微弯了唇:“嗯。”

“什么喜事,说给我们听听?”

元先生淡定地说:“你和林沫都平安,这还不是喜事?”

元萌萌皱皱鼻子:“托词。”

元先生耸了耸肩,一脸的不在意。

倒是有人问哪阵风把元先生给吹来了,他理所当然地说:“投了钱拍片,总要来看看进展,你说是吧,齐导?”

齐征一抬手:“开工开工,元老板来视察了。”

众人哄笑着将杂物收拾了,把道具各归各位。林沫想换个地方站,却绕不过身边的人,抬头,便看见元某人眼含笑意地正无声地看着她,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好点了没?”

林沫顿感脸颊火辣辣的,猛地点了下头,拨开他的身子绕过去了。

这一幕旁人没注意,却被一直在找机会和林沫说话的俞沛看在眼里。看着对自己冷淡疏离的女孩,像个小女生似的在旁人面前红了脸,俞沛不由地多看了那位元先生一眼。

没想到元先生恰好也正看过来,前一秒还带着笑的眼神,此刻已经毫无笑意,只对视了一秒,他就收回了目光,可俞沛却百分百接收到了来自那个眼神里的威胁——那是猛兽在向同类捍卫自己猎物时的眼神。

“俞小哥?”拍摄助理伸手在俞沛面前晃了晃,“出什么神呢?马上开机了啊。”

俞沛整了整中山装的衣领,醒了下嗓子:“嗯。”

拍的是一出打戏,准确地说,是俞沛的打戏,林沫和元萌萌的“被打”戏,英雄救美的老桥段亘古不变,区别只在于英雄帅不帅,美人美不美,动作干净不干净。

室内环境狭窄,在这么逼仄的环境里,既要演绎得逼真,又要躲开武术替身的拳脚,对于几乎没有动作戏拍摄经验的林沫来说是个挑战。

台词对白轻轻松松就过了,两次NG都出在俞沛身上,就连齐征都不免正色让他打起精神。

可到了对招拆招,就轮到林沫头疼了,尽管武术指导手把手地教她许久,何时下腰,何时假摔,何时朝左避开直拳,何时朝右闪开棍棒……她听得也仔细,练得也认真,可真刀真枪的一比划,她就立刻露了拙。

不知道第多少次,武术演员直向林沫鞠躬赔不是,林沫却只是揉着被砸痛的肩膀摇头:“怪我,节奏掌握不好。再来。”

武替陪她练了多少次,她就被误伤了多少次,到最后那个毛头小伙子都不好意思了,黝黑的一张脸上透着红晕:“要不,让我师妹来?”

一直在场边候着的女武替丢开怀里的热水袋,迎过来:“小沫姐,不然我来吧。”

林沫看了眼姑娘无华的脸色和苍白的唇,猜测她大约是在生理期,摇了摇头:“你去歇会吧,我可以。”说着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与对手拆招比划……

太过于投入的林小姐,完全忘记了站在工作人员当中的某人,她不知道每一个不小心砸在她肩头、后背的拳脚,都换来某人手掌紧攥成拳——他呵护在掌心的女孩儿吃这样的苦,他却不能阻拦也无法保护,何等难熬。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一遍遍的挨打,一遍遍的摔倒,一遍遍的重来,等前一条镜头结束,轮到林沫和武术演员上镜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形成了躲闪的本能。

监视器前,齐征看着特写镜头里林沫冷清疏离的面孔和眼底一抹与她平日完全不同的光,不由对身旁的元焯说:“她早该好好演戏了。”

“……”元先生沉默了一下,忽然用一种与他的气质极为不符的“商量”的口吻说,“这条镜头,能让她一次性过吗?”

齐征哭笑不得地看了他一眼:“那你要问林沫本人。”说完食指擦擦鼻尖,虽然他能理解看着心上人摸爬滚打的心疼,但……演员吃的就是这口饭,吃不了这个苦,还做什么演员?

“预备——开拍!”

闪避,下蹲,拾起手边的瓷器砸向敌方,面对敌方扑来的动作,就势从桌面滚过,带落瓷器摔碎在地,迎头而来的刀剑需要向右闪躲……最终被“踢”中腹部,朝后连退摔倒在墙角,昏厥。

“OK!”

一鼓作气,直到齐征出声,屏息的众人才一口大气吐出来:居然一次过了!

可是,“昏厥”的林沫却没有立刻从墙角站起身,她小心翼翼地蜷起腿,伸手探进鞋底。@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怎么了?”发现她不对劲的俞沛,率先走到身侧。

林沫疼得直抽气:“……扎到脚了。”手心里一片濡湿,穿着绣花布鞋的脚居然被桌面摔碎在地的瓷器碎片扎进肉里,钻心地疼。

“我看看——”俞沛伸手要去替她脱下布鞋,却被一个暗红色的身影隔开了。

元先生手臂从林沫腋下一绕,径直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众人这才发现情形不对,过来一眼便看见林沫白皙的手上沾满了血渍,一片惊呼。

“我送她去包扎,”元先生沉着地吩咐,“你们继续。”

作者有话要说:

看不得他的宝贝辛苦,又不能耽误她的事业,换你,你肿么做?

第32章 心疼(2)

“我能走……”林沫在元先生怀里小声说。

“别说话。”语气不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刚刚弄伤了脚强憋回去的眼泪,顿时在眼眶里直打转。

听见怀里的人低声嗅鼻子, 元先生低头一看, 刚刚尚在逞强的小姑娘已经红了眼眶, 垂着眼睫不吭声了。

手臂紧了紧,他认命地服了软:“不是故意凶你, 你能不能别这么拼?”

林沫抬眼, 泪花在眼眶里打转:“我又不是故意弄伤的。”

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后排座椅上, 扣好安全带, 他俯身拾起她的脚, 见鞋檐已经被血迹染成了暗红色,心一阵抽痛,恨不能伤都在自己身上才好。

林沫缩了缩脚,勉强安慰他:“不疼。”可话才出口,含在眼中的泪滴不由自主地就滚了下来。

元焯轻轻地将她的脚放下, 拇指擦掉她脸颊的泪水:“我到底要拿你怎么是好?”她佯装坚强,看得他心疼,她恢复爱哭包本色,又叫他手足无措。

在董事会舌战群雄都没怂过的元先生只有在他的小顺面前,才会失了节奏。

车开得极慢, 元焯生怕颠簸会拉扯到林沫的伤口, 可她像个小兔子一样红着眼睛坐在后座,一声不吭。

从后视镜里看了眼林沫, 元先生醒了醒嗓子:“好了,刚刚是我不对, 别生闷气了。”

“我没生闷气,”看向窗外的林沫疑惑地将视线收回来,指着车窗外的商业MALL顶楼的巨幅广告问,“这个……是我?”

纯白的背景隐隐透光,纱裙少女如展翅的蝶,又像扑火的飞蛾,张开双臂朝着台下的男人飞身扑去。她足底的拍摄台,被PS替换成了纯白的莲,这样一来,画面中轻盈曼妙的女孩儿就真像一只花间的精灵了。

元焯朝外看了眼:“嗯,这两天各地陆续上画面了。”

当初在KI拍摄之后,样片是卉春帮忙选的,林沫并没有看过。连她自己都没想到,被抓拍的这个镜头居然如此撩人心弦。

更叫她没想到的是,在医院包扎结束之后,为防止伤口感染,她又被安排去挂吊瓶,元先生买了零食和果汁陪在身侧,没多久居然有两个年轻护士过来小心地询问能不能请两位签个名,她们是KI的忠实粉丝。

林沫完全还没进入“走在路上都有人找签名”的状态,叼着吸管看了眼身旁的元先生,后者冷静地朝小护士伸手,接过漂亮的本子和签字笔,大笔一挥留下姓名,然后递给林沫。

状况外的林小沫签了名递还给小护士,没想到两个小姑娘接过本子一看,相视一眼都笑了,圆脸的姑娘抿嘴:“这是情侣签吗?”

林沫顺着她的视线一看,果真……她的字体跟元先生的一模一样,就连字的末笔朝右上方一勾的习惯都如出一辙。这并不奇怪,当初她刚刚开始习字,就是跟着小元哥哥学的,她的生命里到处都是他的痕迹。

她正要否认,身侧的某人却抢先反问了一句:“你觉得呢?”

语尾微扬,略带鼻音,带着一点点勾人的味道,问话的小护士刹那间红了脸,拉起同伴就跑,跑到门口,似乎是远离了元先生的气场,才说:“我觉得……是的。”

元焯难得地勾唇朝她一笑,小姑娘顿时一跺脚,跑了。

林沫看在眼里,咬着吸管嘟囔了一句:“你要当暖男的话,就没俞沛什么事了。”

听见俞沛两个字,元某人稀薄的笑容顿时无影无踪,一手将她手里的饮料瓶取了过来:“那小子花花肠子太多,烦得很。”

林沫伸手摸了只圣女果,无辜地说:“他挺热心的,那天咱们去警局,他还托人找了关系打点,让我们少耽搁点时间。”

“要他多事。”元先生居然孩子气地吐槽了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林沫看着他跟自己一样咬吸管的动作,和平日里稳重自持的“元先生”判若两人,不由莞尔:“小元哥哥……你是在吃醋吗?”

元焯一记栗敲在她光洁的脑门:“少说话,多吃水果。”

林沫捂着脑门小声叫痛:“我是病号啊。”

看了眼她绑成馒头的脚,元焯语气缓和了三分:“伤得是脚,又不是头。”

林沫甜甜地笑——好久,没在他脸上看见这种少年时代的表情了。

回去的路上,元焯给齐征打电话,说林沫脚伤了能不能把戏份朝后挪挪。

他话才刚出口,就被副驾驶座的林沫抢走了手机,急匆匆地说:“齐导,不用不用。打斗的戏份也拍的差不多了,后面的镜头我能行。”

眼看着林小沫笑眯眯地挂断电话归还手机,元先生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他家小姑娘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个工作狂?伤成这样……害得他连“福利”都不忍心索取了。

*

就像林沫自己承诺的,接下来的日子里她一场不落的出席拍摄。

行动不便的时候,有元萌萌和助理帮着,再不济,还能场外求助元先生。

虽然,当着众人的面两人礼貌无比,被他搀扶一下,她都要连声谢好几次,然后背地里被他在腰间轻轻一掐。

众人看在眼里,不是不疑心。只是元萌萌总夹在两人中间,一副兄妹情深的模样,像元焯留在片场就是为了陪妹妹似的,混淆视听。

这天拍摄特写镜头的时候,林沫照常受伤的脚微微离地,单腿站着。虽然齐征建议她可以坐在高椅上,但她坚持站着,因为坐着拍讲话的发声方式不同,将来难免被观众看出端倪。

最后一条镜头终于拍完,齐征喊完OK之后,场外却忽然快门声。

林沫侧目,只见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正端着单反,见她看过来,又是一张抓拍。

一向对元萌萌以外的人冷淡无比的齐征,一反常态地笑脸相迎:“冯老师,您怎么来了!”

元萌萌也颇是激动,凑在林沫耳边说:“这就是冯老!阿征在电影学院时候的导师,他有好些时候没拍片子了,怎么忽然出现在这儿?”

冯秦看起来不过四五十的年纪,却担得起一身“冯老”,可见在业界的地位之高。

林沫远远看着齐征带着冯秦去场边叙旧,下意识地在周遭寻找元焯的身影,却遍寻不着,便问:“你哥呢?”

元萌萌接过助理递来的水,喝了口:“说是有事,忙去了。”

齐征招呼元萌萌和林沫过去,萌萌早些时候就认识冯秦,笑盈盈地叫了声:“冯老!”

倒是林沫,规规矩矩地微微躬身:“冯老好。”

“林沫?”冯秦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已在脑海中形成了一幕幕的构图,过了几秒才说,“这张脸,怎么拍都是美的。”

齐征深有同感:“确实。”有些女星美则美矣,要么需要光影配合来磨灭颧骨棱角,要么需要摄像机从固定角度才能捕捉完美的面孔,但林沫不同,她且柔且刚,棱角几乎是没有的,周身都是岁月沉淀的恬静,像一株不染尘世的白梅。

“我有个本子想拍。”冯秦目光如炬,紧紧锁着林沫的眼睛,将她所有表情尽数看在眼底,“角色争议很大,泼辣,说方言,骂脏话,被丈夫背叛,又被情人出卖,一辈子跨了三个时代,到最后才找回自己。”

顿了顿,冯秦严肃地问:“我找过觉得合适的两个女演员,都被拒绝了。”

以冯秦的号召力,要复出拍片居然被拒绝?可见这个角色不是一般的“争议”了。

“我刚看了镜头里的你,林沫,”冯秦没有从林沫的眼睛里看见半点退却,这点让他非常满意,“我觉得你很适合这个角色。”

林沫受宠若惊,可自己人在《故园山河》剧组,手里还接了《庭院深几许》的试镜邀约,此刻贸然地答应冯秦,实非她能做得出的事。

见她犹豫,冯秦以为她跟那两个女艺人一样,是担心被争议角色影响口碑:“如果你不想——”

“不,不是。”林沫解释,“只是我在《故园》的戏还要十来天才能杀青,而且约了另一处的试镜……”

冯秦淡定地说:“我能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