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自小娇生惯养,又是嫡出之女,上有太后罩着,下有父母宠着,还从没有人敢动她一根指头。

现在明镜儿竟然大庭广众之下,狠狠的煽她一耳光子,脑子一下竟就被打懵了,捂着脸忘记了反应。

明镜儿一挥手,啪的一声又是一巴掌,看着被打懵了的任盈盈,冷声道:“这是打你无中生有,恶意中伤捣毁本郡主的声誉。”

玉手一伸,捏着任盈使节的下巴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本郡主勾玲珑公子,被人说什么你都信,蠢死了。”松开手,若无其事的坐回座位上。

墨心郡主勾引玲珑公子,在场的人嘴角抽了抽,谁不知道她任盈盈迷恋玲珑公子,就差没把自己洗干净,送到玲珑公子面前。

这草包小姐八成又听了什么风,把墨心郡主当成假想敌,打人家麻烦,之前也发生这样事情,把人家姑娘打得没了半条命。

活该她挨打。

本以为接下来会有一场时风雨的,不想没听到任盈盈暴怒的声音,却听到另一把惊天动地的声音。

只见浮华一把拉起明镜儿打人的手,十成火急地道:“我的主子,打人这种粗重活,让奴婢来做就好了,打这么得重仔细一会手痛。”说完拿出干净的丝帕给明镜儿擦手,连指甲缝里面也没放过,最后嫌脏的掉在地上。

“明镜儿。”

任盈盈火山爆发的声音,终于惊天动地、泣鬼神般响起。

回过神后的任盈盈,两眼喷火似的瞪着对方,狠狠地道:“你竟然敢打我,我要打死你,打死你”天魔乱舞似的,伸手朝明镜儿脸上挥去。

浮华哪里会容她碰明镜儿,一个闪身挡在明镜儿前面,迅速的抓住任盈盈两只乱舞的爪子,使了个巧劲往与她同来的一行人身上一扔,任盈盈的身体瞬间扑倒一群人。

大厅中惨叫声连连,半天也没有爬起来,却很巧妙的没有一个人受伤。

明镜儿只是冷冷地瞟一眼那些人,目光就看向窗外,母妃说过永远不要为不值的人浪费时间。

浮华一看就知道明镜儿不想理会任盈盈,正准备大声叫小二结账,想到还有蓝洛昕这号的人物在场,当下就用比平时低了一半的音量,故作斯文地道:“小二,结账。”

随手扔下一小锭银子,像浮川一样,细心的替明镜儿整理好裙摆。

明镜儿扶着浮华的手,缓缓朝楼梯口走,在经过那名惊醒任盈盈的男子身边,微微放缓了脚步。

侧眸淡淡的看了一眼对方,男子白色长袍,披着紫色的毛领斗篷,不过十七八岁很年轻,容颜虽不及四大公子的精致却十分清俊,眼中带着由心而出友善笑容,似乎是在告诉别人:“我是好人,不用害怕。”

男子察觉到明镜儿在看他,微微颌首:“在下云如暮,见过墨心郡主。”

云如暮,天辅府的人,云贵妃的弟弟,明镜儿也微微的颌首算是见过礼。

这是一个很聪明的男子,凭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能确认她对他感兴趣,主动的报上姓名,拉近关系,不得不说她喜欢这样的聪明人物。

桃花眼抛给对方一抹魅惑的笑意,迈着第一世族独的尊贵步伐,淡然的离开众人的视线,完全无视身后任盈盈恶毒的眼神,还有云如暮怦然心动,两颊微红的情动风情。

茶庄、酒楼,历来是散播消息的地方。

墨心郡主教训任家三小姐的消息,不出一个时辰的功夫,就传遍了整个锦都,人们茶余饭后又多了一桩笑谈。

明镜儿站在茶庄的大门前,看着不远处的城门:“走,我们到拾月山庄看看,哪里应该修葺得差不多,顺便跟老朋友见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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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月山庄,依然以雄伟之姿,屹立在山头上,一条新开大道直通大门。

从太初大帝下旨归还明家财产后,明镜儿就光明正大的让人修葺拾月山庄。

经过修葺后,巍峨的门楼,远远看去如一头雪狮伏在山头上,再配山腰缭绕的云雾,整座山庄看起来宛若是仙境。

明镜儿扶着浮华走下马车,一步一步的走近大门,当年的恶梦迎面而来,耳边似乎萦绕着当年一阵阵惨叫声,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还有地上流淌的鲜血,不由的止步在门槛前,面色也瞬间血色全无。

“主子。”

浮华担心的看着明镜儿。

这里是主子恶梦的开始,当年她还那么小,却亲眼目睹了一场血淋淋的屠杀。

明镜儿用力的着抓住门框,摆摆手虚弱地道:“我没事,走吧。”踏入大门,看着里面熟悉的景物,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随着她的脚步,一点点洒落在被鲜血浸染过地面上。

踏着熟悉的地板,走过熟悉的回廊,穿过熟悉的小道,来到当年的大厅前。

明镜儿身体一软,扑一下跪在地上,眼泪滴湿了她的心,哭泣道:“母妃,女儿回来了,女儿依照您话,活着回来了”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自量,自难忘

明镜儿伏在地上,毫无顾忌的放声大哭,把十年的隐忍全哭出来,她兑现了当年的诺言,可是母妃却再也回不来,那一夜的事情尤在眼前。

那晚很热闹,到处都四散逃跑的人,那些人拿着剑在追赶他们。

容华尊贵的女人,抱着五岁的她避开众人,急急的走入大厅,神色匆匆地道:“母妃跟镜儿玩个游戏,镜儿躲在一个不会被人发现地方,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镜儿都不许发出声音,一点点声音都不许发出。镜儿做到了,母妃就把这只可以变成鞭子的臂钏给你。”说完把臂钏装到荷包,系在她的腰上。

女人眼睛一红,用力在地板上跺了一脚,眼前的墙壁就移开,露出一个可容下一个人小空间。

女人把她放到小空间内,还一个包袱塞在她手上:“镜儿,包袱里有很多好吃的东西,你吃完了才准离开这里。”

启动机关的一瞬间,女子回眸一笑:“镜儿,母妃不在你要乖乖的听话”活动的墙合上,狭小的空间一片漆黑,却可以看清楚外面的一切。

就在墙恢复原样后,好多好多的黑衣人冲了进来,把剑架在女人的脖子上。

他们同时,还把很多很多认识的人全都赶到了大厅前面,哭喊声惊天动地,震得女孩瞪大了眼睛。

看着那些黑衣人,麻木的挥动着手中沾着红色物质的剑,大厅前的人一批一批的倒下,其中还有一个跟她一样大的女孩惊恐的大哭,一把剑穿过她的胸口,终结了她惊人的哭声。

浓浓的血腥味染红了女孩纯净的眼睛,女人的眼中一片平静,平静的看着那些认识的人痛苦的挣扎,然后不甘的闭上眼睛。

最后黑衣人却没有杀她,把女人推倒地上,若无其事的把大厅里所有的东西清理得干干净净,把外面尸体摆得整整齐齐,只留下一把华丽的椅子,和一个女人留在大厅中,然后关上门。

女人一直很安静,一直没有动,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再朝她看过一眼,直到门再次被失开。

看到一个黑衣人带着一个披着黑色斗篷,蒙着面纱的人走进来,她不记得他们说了什么,也看不到他们表情。

只记后来的人用刀划破了女人的脸,只记得女人说:“青雪珂,记住,十年后会有人替我报仇。”然后,然后

女人的惨叫声,女人的鲜血,女人的挣扎,完全包裹了她的心,却在最后的一瞬间,看到那颗致死不能忘记的桃花痣。

后面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是听话的不发出一点点声音,日夜闻着弥漫在空气中,渐渐变臭变淡的血腥味,听着苍蝇爬在血迹上发出嗡嗡的声音,吃完了包袱的东西,然后打开机关,悄悄的离开山庄

明镜儿回想着当年,完全被恐惧包围的感觉,全身不由的一阵颤僳。

黑暗中一切又在重演,不由紧紧的包着自己,耳边似乎又响起苍蝇嗡嗡叫的声音,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不停在耳中回响,汗水瞬间布满额头

突然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抱着她,她跌入一个熟悉的,温暖的怀抱中,暖暖温度包裹着她,一把透着佛性平和的声音贴着耳边响起:“没事了,没事了不怕,不怕”平和的声音隐着担忧,像哄孩子般哄着她,直到她的情绪渐渐的平静。

抬起头,看到一双像太阳一样明亮的眼睛,心里瞬间很暖很暖,暖得让她忘记了恐惧,随着淡淡的,惑人的,熟悉的彼岸花的味道。

明镜儿觉得自己累,倚在他的怀中,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再次醒来时,天色已晚,那个人已经不在,只有双眼红肿的浮华,正一脸担心看着自己。

看到她醒来,浮华似是一直绷紧的神经一下放松,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主子醒了,奴婢给您倒杯水。”

明镜儿喝过水,把杯子递给浮华,看到她红肿的眼睛,抱歉地道:“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

这是她一辈子磨灭不掉的心魔,现在她也要给别人种下一个心魔。

己所不欲,匆施于人。可是她偏偏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

昏暗的房间内只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人,从体形来应该是一个女子,不过她的头上却缠满白色纱布,只露出一双眼睛和鼻孔,根本看不女子的容颜,自然也不会有人认出她是谁。

明镜儿透过门上小窗,看到了这一切,冷声道:“开门,本郡主想跟这位为天锦立下大功的素萝公主,好好的聚聚旧,我们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面了,不知道她在这里住得惯不惯。”

青素萝,外面的人做梦都没有想到,她根本没有死。

而今天被风光大葬的并不是青素萝,而是一名跟青素体形百分百相似的妓女。

顾玉成你们有没有想到,那具尸体之所被剥掉皮肤,是因为那些皮肤上的某些记号,会让精明的你们认出,死的不是素萝公主。

而真正的青素萝在被青之绚把强奸完后,就被她的人调包走,至于那日的鲜血,自然是出自她的人的手笔。

至于是怎么完成的,既然官府不追究她也懒得追究,不过应该感谢青之绚,发完情后并没有立即杀掉青素萝,才会今天这么好玩的事情。

把守在门外的人打开门,明镜儿缓缓走了进去,就看床上的人胸口不停的起伏,显然开门的声音已经惊动了青素萝。

明镜儿含笑道:“素晴姑娘,经月不见,最近可安好。”

素晴,当初青素萝在华夏,就化名为罗素晴,是那一座被毁掉小城中,某家青楼的头牌姑娘。

闻声,青素萝骤然睁大眼睛,待看到是明镜儿时,眼睛立即充满了恐惧,嘴唇动了动,却因为太过紧张,结果一个字也说不出。

明镜儿到看后,连忙好心提醒她:“素晴姑娘,眼睛别瞪太大,这样影响换脸的效果,到时候就不够完美了。”青素萝的面皮,早已经贴在那个死去的妓女的脸上,现在这张脸,是她给她的新面孔。

青素萝闻蚊,似是受了巨大的打击,胸口起伏的速度得更快,眼睛中的恐惧更深,不敢相信的看着明镜儿。

从喉咙中,费劲的挤出三个字:“杀了我”哀求的看着明镜儿,求求她杀了自己,她不想这样生不如死的活着。

“杀了你。”

明镜儿惊讶的看着她,用力的摇摇头:“你可不能死。本郡主正在筹备开一家青楼,已经定了你当头牌,怎能让你轻易去死,岂不是白白浪费了本郡主给你的,这张倾国倾城,倾倒众生的完美面孔。”

玉指轻轻拂过,青素萝缠着纱布的脸,含笑道:“这张脸,可费了上官若水不少心血,你会喜欢的。”这可是她给她准备的礼物。

青素萝眼睛内除了恐惧还是恐惧,堂堂公主在青楼卖肉卖笑,比杀了她更难受,什么叫生不如死,就像她现在这样,不,她不要这样,颤着双唇想求明镜儿给她一个痛快。

明镜儿却把食指按在她的唇上:“噓,别浪费力气,本郡主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你应该记得。”

满意的看着她眼睛内恐惧,微微一笑,转身走出房间。

——

翌日。

朝会上,任家家主任远,跪在大殿上:“陛下,沧澜王若不给臣一个交待,臣就在此长跪不起。”

太初大帝坐在龙椅中,捏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道:“依朕看,不若把两个孩子都传到殿上,由她们自行处理。沧澜王、任家主,你们以为如何。”语气一既往平静,若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其中的算计。

墨驰道:“臣,没意见。”

任远犹豫一下:“臣,也没意见。”

“诸位以为呢?”太初大帝冷冷的发话。

“臣等无异议。”殿上的朝臣能看戏,自然没意见。

任远正得意洋洋地看着墨驰,突然心里生起一丝丝不安,他怎么闻到了一点阴谋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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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章 夺回房产

拾月苑,一道白色的身影正在飞快奔跑,然后一溜烟的冲进若水居。

还没进屋就大声嚷道:“主子,宫来人,宣主子即刻入宫,估计不是什么事。”风似的冲入明镜儿的房间内。

看到浮华气喘吁吁的浮华,明镜儿不急不慢的翻过一页,漫不经心地道:“打听清楚是因为什么事?”陛下最近应该没有要见她的特别理由,怎么会在此时,无缘无故宣她入宫。

浮华定了定气:“传旨的太监说,还有一人去了天禽府传旨。”那不是昨天那个女人的家吗?

明镜儿闻言心中了然,不以为然地一笑:“准备下入宫,等等去把我的鞭子也拿出来,本郡主今天骑马。”已经很多年没有再动它。

浮华面上不由一滞,赶紧去准备。

皇宫大门,深深的长巷,太极宫,九千九百九十九级石阶,最后才是金銮大殿。

明镜儿随着太监们一层一层的传见声,缓缓踏入这谇屹立了近千年依然不倒的,天锦帝朝的最高政治权力中心,面容上有一丝难言喻的凝重,眼眸深处隐伏有一抹怨恨。

高高在上皇权啊!

风,不小心吹起她的面纱,露出唇边一抹诡异的笑意。

大殿诸臣,看着踏着华丽的红毯,一步一步走近的女子,眼中再次充满了惊艳。

淡金色的郡主正装套在她身上,那种尊贵明亮的颜色同,灿烂得天跟太阳一般耀眼,让人不敢正视。

沉稳的步伐,尊贵的气韵,还有身上那一股似是沉积近千年的古朴气息,带着不可抗拒的压迫感缓缓而来,所有人不自觉的微微垂头。

幽黑如暗夜的眼眸中,凌厉之色毅然入侵跪在大殿上的中年男人,明镜儿漫不经心的扫一眼,中年男人似受不住她的寒厉之气,不由自主的垂下头颅,完全没有勇气迎接她的审视。

看到这一幕,明镜儿面纱下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冰冷,微微福身行礼:“臣女明镜儿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态度虽然恭敬,语气中却依然是有一丝的漫不经心。

任远是第一次见到明镜儿,看着气质天成,光芒四射,傲然天地的女子,眼中有片刻的惊异,这那像是寻常王府中的郡主,那傲视苍穹的气势,几乎跟上面的男人一模一样,可她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昨天还毫不顾身份的打了她女儿,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

难道是

若不是慎重起见,入宫之前他亲自派人到事情发生的地方打听过,确认女儿说的会是真话,任远都要怀疑女儿的话是假的。

幸好女儿被墨心郡主打是事实,本想指责明镜儿几句,却发现对方根本无视他的存在,眼中多了一抹似怒非怒复杂的色彩。

太初大帝看着明镜儿,眼中闪过一道亮光:“墨心,你暂且站到一旁,一会朕有话问你。”很好,这个丫头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是,臣女遵旨。”

明镜儿没有多想,微微颌首,走到墨驰身边站好,看到自己的父亲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墨驰看着女儿漫不经心的模样,尤其是她直接无视任远的模样,假装着整理衣袖时,对女儿竖起了大拇指,明镜儿会心的一笑。

看到父女二人默契的交流,太初大帝若有所思的靠到椅背,不知是有意还无意,竟一直没有让任远起身,殿上诸臣似察觉到这份微妙的异样,眼中闪现出不同的光芒。

顾宇杰却因女儿的事情多看了一眼,不看不打紧,一看一颗心就再无法平静,而这一切者不是因为她的容颜。

而是因为她的气势!

这种气势他只在一个人身上看到过,那就是多年前,他曾经作为使臣出使过大宸天朝,一睹天朝君主风采,而坐在他身边的大宸天朝的帝后娘娘,周身上便是这种气质,只是明镜儿却又那人之上,隐隐多了一股属于男人的霸气。

只是明镜儿不过是区区异姓王府的郡主,她身怎么会出现这种气质,心里不由划下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有待他日考究。

大约过了大半个时辰的时间,本应早就出现的任盈盈却迟迟没有出现,太初大帝单手支着头,神色不明的坐在龙椅中,另一边则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扶手。

看不经意的动作,其实每一下都敲在殿上众人的心上。

陛下的宣召,居然有人敢迟到,任盈盈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大殿中间的任远,因为低着头看不到他的表情,众人不由猜想他的心思,背后也一定在不这个的冒冷汗。

明镜儿可不这么认为,若无其事的站在墨驰身边,一双眼眸不时从众人身上逃过,看到站得笔直的朝臣,不得不佩服这些大臣们的站功。

从辰时末朝会开始站到现在,足足有两个多时辰吧,居然个个都面不改色,可见这高官厚禄也不是一般人能享受,需得费一番苦功才行。

“太后驾到!”

太监的通传声,终于打破了大殿上的沉寂,太初大帝眼中却出现了一丝丝寒意。

明镜儿微微的侧眸朝殿门看了一眼,看到跟太后身后两眼泪汪汪的任盈盈时,唇角微微一勾。

任盈盈居然跑去找太后搬救兵,这不是摆明了想用太后来压制陛下,堂堂帝王处处受制于人,试问上面的男人会高兴吗?

这是要作死的征兆。

果然太初大帝一听到太后驾到,眼眸中顿时一沉,淡淡的压迫逼自上而下,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他的不悦,只是面上没有表现出来,还同情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任远。

殿上谁都知道现在陛下和太后不对盘,任远却偏偏请太后来救场,这不是作死吗?

朝臣们纷纷下跪:“参见太后!”

太初大帝也起身,微微颌首:“儿臣给母后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