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一上来就被堵个正着,和萱公主自是大怒,“好你个木紫槿,本宫才不过问一句话,你倒得了理了!语香,掌嘴!”

秋菱吃了一惊,按说木紫槿这话并不是怎样过分,犯得着吗?接着她又暗暗埋怨起木紫槿来:明知道面前之人是公主,身份无比尊贵,还要顶撞于她,这不是找死吗?

语香应了声“是”,上前扬手就打。

木紫槿头一偏,扣住她的手腕。

“啊!”语香疼的大叫,眼泪都流了下来,“放手,放手!”这还是个女人吗,手劲这么大,她的骨头都要给捏断了!

“好啊,木紫槿,你居然敢不听本宫的话,反了你了!”和萱公主气白了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怎么下这台阶。

木紫槿将语香甩在一边,不服气地反问,“公主要责罚民女,也得民女心服口服才行。民女究竟犯了什么错?”

“你勾引表兄,就是该死!”小贱人要知道以前那些敢靠近表兄的女人的下场,一定不敢如此嚣张。

“那公主就冤枉民女了,民女早说了,从来没有勾引过温公子,公主何必这般咄咄逼人。”

“你、你”和萱公主气极,冲过去,“啪”就给了木紫槿一记耳光。

如果是婢女,木紫槿还能动手,可这位到底是金枝玉叶,她再嚣张也不能伤了皇帝老子的掌上明珠,生生挨这一巴掌,嘴角已经见血。

特么的,成了恶女也还要受气挨耳光,她是不是不如原来的那个木紫槿嚣张,要不然哪能被这个没脑子的公主扇来扇去。

“没话说了?”和萱公主冷笑一声,“还是说一个巴掌你就受不得了?你不是硬气的很吗?在本宫面前,怎的没了脾气?”

木紫槿也不恼,擦了擦嘴角的血,“民女知错,民女不该明明没有争,却惹得温公子神魂颠倒,夺了公主所爱,民女罪该万死。”

安玮无奈地抿唇:不知死活的紫槿,当真以为公主不会杀她吗?之前有个女子胆大包天,硬是缠着温公子,想要嫁给他,结果被公主扔到青楼,天天接客不准歇息,没出一个月就凄惨死去,公主这样的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你”和萱公主大怒,脸色已铁青,“木紫槿,你好大的胆子,你、你敢这样跟本宫说话?”这是在嘲笑她没本事了?该死,该死!

“民女胆子很小的,公主这话,倒是抬举民女了,”木紫槿嘲讽冷笑,“公主身份尊贵,更是得皇上恩宠有加,只需动一动手指,民女便可消失于世,公主又何必费事找借口,要杀就杀,废话什么。”

“你、你好,好的很!”和萱公主气极反笑,“你以为表兄护着你,本宫就不敢杀你是不是?”

“民女不敢。”

“你不敢?不,你敢,你很敢,”和萱公主恶毒一笑,“不过,本宫倒要看看,表兄能护你到几时!来人!”

两名侍卫立刻上前一步,“在!”

和萱公主笑容诡异,一指木紫槿,“把她扒光。”

啊?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辛映蓝第一个回神,别提有多兴奋了:扒,快点扒!谁让木紫槿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处处眼高于顶,今儿借和萱公主的手,毁了她的清誉,看她还能得意的起来!

木紫槿脸色一变:和萱公主这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羞辱到底,让她从今而后都无脸见人了?

宁馨儿心中不忍,上前道,“公主请息怒,木姑娘纵有错处,可这杀人不过头点地,公主要责罚她无可厚非,何必这般污辱人呢。”

和萱公主双眉一竖,“宁馨儿,你少管本宫的闲事!本宫是看在宁将军的面子上,不与你计较,你还不退开?”

“公主”

“多谢宁姑娘仗义直言,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想连累宁姑娘。”木紫槿对她轻轻摇头,示意她不可惹祸上身。

、第36章 真是时候

宁馨儿叹息一声,竟是不退,“木姑娘客气了。公主,恕臣女多言,木姑娘言辞虽有不当之处,不过公主当罚则罚,若当众除衣,木姑娘清誉损毁,将来入宫,岂非辱及皇室颜面?”

和萱公主冷笑,“木紫槿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法礼全无,还想入宫?”

木红竹等人兴奋得要尖叫起来:太好了!公主既然有话,那木紫槿想入宫已是要不能,没了这一大威胁,她们就更容易争宠了!

宁馨儿担忧地看了木紫槿一眼,还真是不好多说。

“公主要打要杀,悉听遵命,若要羞辱民女,不如将民女一剑杀了,一了百了。”木紫槿一脸倔强,竟是一心求死。

“本宫可不敢杀你,”和萱公主佯装惊恐,“你可是表兄在意的人呢,本宫就是要让你求死不能!还愣着干什么,快去!”

两名侍卫迟疑了一下,虽也觉此举太过污辱人,但公产有话,他们也不敢不听,其中一名侍卫将木紫槿自地上拖起,反剪了双手,另一名侍卫伸手去解她腰带。

秋菱脸色也有些发白,试图阻止,“公主,这怕是不妥…”

“闭嘴!”和萱公主厉叱一声,“谁再多言,本宫割了她的舌头!”

秋菱身子哆嗦了一下,虽有不忍,却也不敢多言,而正准备开口的宁馨儿和苏灵璧等人也只能闭紧了嘴,无法可想。

木紫槿眼里闪过一抹杀机,已反常的苍白中透出一股青色,森然道,“公主定要逼人到如此地步?”没办法了,她只有出手,就算会露出破绽,也绝不能任人鱼肉。

不知怎的,和萱公主竟被她这气势迫得呼吸一窒,继而越发大怒,“大胆贱人,居然敢质问本宫!脱,给本宫脱!”

侍卫不敢不听,两手抓住她衣领,就要往下拽。

木紫槿右腿一抬,就要踹出。

“住手。”

熟悉的声音入耳,木紫槿假装一个踉跄,赶紧收回脚来这位来了,自己今儿可逃过一劫了。

没想到还有人敢阻拦,和萱公主怒不可遏,回头就骂,“哪个混四皇叔?”

淮王来了?

所有人都意外之至,跪倒行礼,“参见王爷!”

怪了,淮王几曾到过训秀苑,而且还出言相护木紫槿,这是吹的哪股子风?

“起来,”元苍擎背负双手,冰冷的目光在和萱公主脸上一转,“玉屏,你好大的威风。”连他都敢骂,皇兄也是把她给宠的无法无天了。

和萱公主有点尴尬,“四皇叔恕罪,我不是有意要对你不敬,是这秀女”一指木紫槿,“她太可恨了,竟然骂我,我如果不收拾她,岂非丢了皇室颜面!”

元苍擎冷冷道,“你只管动手。”

木紫槿顿时垮下脸来:不能吧?王爷,你用脚趾头也能知道,是和萱公主无故找我的茬,你就当真打算袖手旁观?

和萱公主却讪讪然起来,她就算再刁蛮任性,可以四皇叔面前,总有种后背发冷的感觉,飕飕的,“我、我只是给她一个教训,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对我无礼。”

“可以。”

和萱公主这个气,那你倒是走呀,你就这么看着,我怎么罚她!“四皇叔,你怎么会到训秀苑来?有事吗?”

“自今日起,训秀苑的一切事宜,由本王接手。”皇兄真是派了个好差使给他,一来到就碰上这么出好戏。

“啊?”和萱公主大为意外,“这…那、那我就不打扰四皇叔了,我先走了。”

“不是要教训秀女?”元苍擎冷冷提醒。

和萱公主拘谨地笑笑,“有四皇叔亲自教导她们,我还费这力气做什么?”说罢恶狠狠地对木紫槿道,“今天你走运,要是再有下次,看本宫怎么收拾你!”说罢带着丫头急匆匆离去。

木紫槿暗暗不屑,对元苍擎施礼,“多谢王爷。”

元苍擎冷声道,“有本事逞强,就要有本事担得起后果,你有几斤几两,自己不清楚?”

木紫槿不以为意,心道你又怎知我的用意。“是,多谢王爷教训。”

秋菱恭敬地道,“王爷请,奴婢将训秀苑之事禀报王爷。”

元苍擎微一颔首,进了前厅。

宁馨儿上前替木紫槿整理了一下衣服,“木姑娘没事吗?王爷方才的话虽是有些重了,意思却是好的,你呀,以后且不可再乱来,知道吗?”

木紫槿握住她的手,笑道,“宁姑娘也太心善了,明知道惹不起公主,不是也非替我求情不可,这就不是乱来了?”

宁馨儿掩口一笑,“那就算是我不自量力吧,咱们虽说是女儿家,可也受不得羞辱。”

“馨儿,你说的太对了!”木紫槿干脆不跟她客气,直呼其名。

宁馨儿越看她越觉得喜欢,拉起她的手来,叹道,“这般聪明伶俐的人,怎么就被说成了恶女,我看是有些人有眼不识金镶玉呀。”

“还不是馨儿慧眼识英,”木紫槿反握住她的手,笑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我才懒得解释。”

宁馨儿摸摸她的脸,“你也是这倔强的性子容易吃亏,以后切不可任意妄为,知道吗?”

“馨儿,你就别摆出长辈的样子来教训我了,跟我也差不多大,”木紫槿脸色一正,“不过我看你眉间有黑气,这几天可能会有血光之灾,一切小心。”

“哦?”宁馨儿也敛去了笑容,“你会看命相?”

“会一点,馨儿,听我的,这两天进出小心些,多做防范总是好的。”木紫槿替宁馨儿算过一卦,得出此结论,而且她总觉得有很重要的事,自己没有想起来,而且一定关系到宁馨儿的生死。

宁馨儿思虑一会,点头,“我明白了,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会小心。”

“嗯。”

辛映蓝她们没能看到木紫槿受辱,都露出失望的样子来,而木红竹姐妹则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不寻常的意味:淮王跟木紫槿好像很相熟,是怎么回事?

木紫槿望向和萱公主远去的方向,暗暗冷笑,公主,今日你加诸于我的羞辱,他日我会百倍奉还!你最好别再惹我,否则

、第37章 看透她了

前厅里,秋菱禀报过训秀苑的事情之后,却退了下去。

少顷,安玮倏然现身,单膝跪地行礼,“属下见过王爷!”

她正是淮王手下暗卫之一,只有编号,没有姓名,“安玮”正是从“暗卫”音化而来。年纪虽轻,却已受过十年严苛的训练,不但武功超绝,且光华内敛,纵使在一流高手面前,也绝然不会露出半点会武功的样子。

正因如此,元苍擎才将她安排在训秀苑,与木紫槿熟识,监视其一举一动,随时回禀。

此时的她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的爽朗平和,脸容冷如冰,眼神锐利如刀,这气质上与元苍擎竟是有几分相似。

“你的意思,木紫槿嚣张蛮横,与其他秀女不能相处,树敌颇多,加之今日故意挑衅和萱,都是有意为之?”

“回王爷,正是如此,木紫槿表面嚣张,实则冷静沉着,否则断不可能不知轻重,得罪和萱公主。属下以为,她正是以进为退,以达到最终无法进宫的目的。”

如果木紫槿真的想入宫,当然要好好接受教导,并极力讨好和萱公主与温陌玉,才有可能达到目的,而依她如今的所做所为,只是在自寻死路而已。

原来如此。元苍擎眼眸深隧,照这样看起来,当初木紫槿不惜以死相逼,不愿入宫也是真的,她的目的从来就没有改变过。

“密切注意木紫槿的一举一动,有异常情况,随时禀报。”

“是!”安玮起身,眨眼间已无踪影。

姜霆道,“王爷,何必这样麻烦呢,要想知道木紫槿的目的,直接把她抓来,一顿刑罚过后,她不招也得招!”

元苍擎抬头,酷寒的眸子看定了他。

姜霆心一沉,“王爷,属下”

“你说的对,”元苍擎却挥了挥手,“去把木紫槿叫来,本王有话问。”

姜霆心神一松,“是,王爷。”

木紫槿心里泛着嘀咕,进房来好大会儿了,王爷却一声不出,是要闹哪样?

房中门窗上糊了厚厚的纸,显得有些昏暗,木紫槿睁大了眼睛,约摸看得出来,这间房不大,布置也极其简单,唯房中一张大床甚为奢华,大红锦被,绣有富贵牡丹图案,与这房中布置极为不相衬。

平日会是谁歇在这里,要弄成这样?

元苍擎就坐在桌边,静静看着木紫槿四下打量房中四壁,就是不出声。

“王爷,你叫我来,到底要说什么?这么半天也不吭声,又不叫我出去,你知不知道这样,我会很困扰?”木紫槿很无奈,待选秀女们本来就极爱看她的笑话,方才也都看到是姜霆把她叫走,明儿个肯定又有她的风言风语传出了。

“你会在意?”元苍擎微哂。

木紫槿赶紧打个哈哈,“我在意什么!我是替王爷清誉着想好不好?反正我恶名在外,不多几句闲言闲语,王爷却是国之栋梁,不能受半点委屈不是。”

“本王不在意。”

“…”

冷场。

木紫槿很无语,我只是想找个台阶下而已,王爷,我们互不干涉好吧,我要做什么,一定要向你禀报吗?

“王爷当真要来管训秀苑的事?”没办法,换个话题,免得过于尴尬。

“对。”

“那不是大材小用?”用膝盖想也知道,肯定是宣德帝妒贤嫉能,容不下淮王,所以把他派到这里来,以示警告和嘲讽吧?

“未必。”元苍擎不以为然,至少现在知道木紫槿肯定别有所图,最近他在训秀苑不会无事可干。

木紫槿大为意外,“王爷不生气?”记忆当中淮王深谋远虑、手握重兵,宣德帝对他无比忌惮,怎么现在看来,他这么听话,叫他上哪他就上哪儿,一点锐气都没有?

“你不是会看吗,那就看看本王在想什么。”元苍擎一双眸子如夜空中星辰般璀璨,带着种奇异的魔力,仿佛能把人的灵魂给吸走。

木紫槿只看了一眼,就头脑一阵发胀,赶紧移开视线,“王你说笑了,我就随便说说,王爷不信就算了,何必取笑。”

又是一阵沉默。

木紫槿抓狂:既然没话说,那就让她走啊,受这罪做什么。

“你对温陌玉有意?”

“没有!”木紫槿大摇其头,“王爷误会了,和萱公主根本不问青红皂白就找我麻烦,其实不过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又不是嫁不出去,何至于跟和萱公主抢男人。”

姜霆不屑地哼了一声,这还是个女人吗,说话如此粗俗,不知羞耻。

元苍擎居然点了点头,“有道理。”

哈?木紫槿嘴张大到能吞下一个鸡蛋,“王、王爷也这么认为?”王爷怎么不嘲笑她呢?她做这一切,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都讨厌她,尤其是和萱公主,到宣德帝面前狠告她一状,那她入宫的事儿就黄了呀。

可现在半路杀出个淮王掌管训秀苑的事,偏偏他还赞同她的话,这就是说,她之前所做的努力,怕是要白费了?

“当本王是白痴?”元苍擎先眼神凌厉,“你故意与温陌玉纠缠不清,为的就是激怒和萱,就可以堂而皇之不必入宫,不是?”明知道和萱的脾性,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硬要跟温陌玉那么亲近,然后借她的嘴向皇兄告状,这算盘打得真是响。

木紫槿暗惊,面上却不动声色,“王爷未免太看得起我了,我可没想那么多。”

“是与不是,你心中有数。”元苍擎不再多说,“去吧。”

“是。”木紫槿赶紧退出来,已出了一身冷汗,淮王果然不是好相与的,以后得离他远点才行。

话说回来,他居然看透她心中所想,那会不会破坏她的计划,非要她进宫不可?

看来,得用狠招了。

、第38章 真献丑啊

“三妹,淮王叫你进去做什么?”木青槐早就等着似的,一见她出来,赶紧过来问。

木红竹也道,“你跟淮王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看起来很熟的样子?是不是谁要进宫,淮王说了才算,那温公子说了还算不算?”

“你们问我,我问谁?”木紫槿白她们一眼,走人。

“你”木红竹气的要追过去,却被木青槐给拉住,“可恶的三妹,原来这么多门路,却不肯让我们得些好处,就知道吃独食!”

“我看事情不太对劲,”木青槐眼里闪着算计的光,“咱们还是把这事儿告诉父亲,由他定夺。”温公子再得皇上待见,毕竟不如淮王在皇上面前有份量,看来只请到温公子并不能起决定性作用,拉拢住淮王,才是关键。

“木姑娘,没事吗?”苏灵璧和宁馨儿一同过来相询,“王爷有未为难你?”

木紫槿摇头,眼角吊得老高,“我能有什么事?馨儿,你不用担心,光凭我这恶名,王爷也不会将我怎样。”

苏灵璧微一笑,“木姑娘还是要稍稍收敛些好。”

木紫槿暗道你也是个惯会做戏的,却看不出我这一局,前世的木紫槿也着实没心没肺了些。

不多时,姜霆便要秋菱传话,说是淮王要看一看待选秀女们的技艺练得如何了,好向皇上禀报。

秋菱自是不敢怠慢,立刻传下话去,因温陌玉外出未归,故而只有歌师贺兰雪,及舞师哥舒扬将众待选秀女召集起来,带到淮王面前。

众女无不惊喜莫名,这正是一展所长、将来飞上枝头的好机会,因而个个争相装扮,跃跃欲试,唯木紫槿和安玮处之泰然,仿佛事不关己一般。

歌师贺兰雪木紫槿早已见过,因她还不曾去练过舞,所以也是第一次见舞师哥舒扬,十八、九岁的年纪,身材不是很高,纤细匀称,面容白净清秀,乍看如女子一般娴静,举手投足间腰身柔软,眉梢眼角带着几许风情,是个虽有几分女气,但绝不会让人感到厌烦的男子。

木紫槿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在他行将察觉时无声一笑,收回目光,却正迎上元苍擎的视线,她赶紧敛去笑容,低垂了眼睑。

秋菱见大家准备得差不多,便上前一步开口,“王爷看是否可以开始?”见元苍擎微一颔首,她回过身,脆生生地道,“可以开始了。”按惯例,先是舞,再是歌,最后是琴,至于其他,则在其次。

几名自认为舞跳的极好的秀女赶紧上前,在乐曲伴奏之下,翩翩起舞,但见场中舞步飞旋、缎带飞扬,初时看着还不错,可她们争着到淮王面前来露脸,舞步就有点乱,甚至互相撞到一起,颇为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