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紫槿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所谓天机不可泄漏,我不能地多的窥探其中隐秘,否则必不得善终。”

元苍擎挑眉,“那你干脆什么都别说。”

“可我看出这么多来,当然要提醒王爷小心。”木紫槿理直气壮。

“…本王知道了。”元苍擎心中已有数,不再追问。

“小姐,奴婢送宵夜来了。”水茹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木紫槿脸色微变,低声道,“王爷快走吧,千万莫要让人看见。”

元苍擎身形一闪,已消失不见。

“走的倒快。”木紫槿好笑莫名,边摇头边过去开门,“端进来吧。”

“是,小姐。”水茹端着托盘进来,放到桌上,“是刚做的云吞面,小姐爱吃的馅儿。”

“知道了。”折腾了半宿,还真有点饿了,木紫槿拿勺子,舀起一口就往嘴里送。

哧一声响,一物击中她拿勺的手,她痛的甩手,“当”一声,勺子掉回碗里。

“小姐?”水茹吃了一惊,“是烫到了吗?”

木紫槿一个健步到了窗边,沉声喝道,“谁?”

几不可闻的声音响起,“有毒。”

什么!木紫槿大惊,这分明是王爷的声音,他居然还没走,而且还知道碗中有毒,又救了她一命,当真是险之又险。

她猛地回头,却见水茹一脸茫然,她心中一动:莫非水茹没听到刚才的声音?不会是传说中的“传音入密”吧?

“小姐,有人在吗?”水茹过去伸长脖子往外看,“没人啊,有人吗?有人吗?”

木紫槿走回桌边,仔细看看碗里的云吞面,端起来闻了闻,果然闻出在香油掩盖之下,确实有淡淡的异味,如果不仔细察看,根本就察觉不到。

好狠的算计,这是谁迫不及待,想要她的命?

“水茹,这面是你亲手下的?”

“是啊,小姐都是这个时候吃一碗的,奴婢厨房里都准备着,怎么了,不合小姐胃口了吗?”水茹想着又要挨骂了,傻呼呼地笑。

“旁人有没有动?”木紫槿相信不会是水茹做的,她要害自己的话,何必等到现在。

“旁人?”水茹不明所以,“不知道,应该没有吧,或者也动过,奴婢也不知道,这些平常都是放在厨房里的。”

那就是谁都有可能。

木紫槿略一思索,吩咐道,“知道了,去给我沏杯热茶来。”

“是,小姐。”

水茹刚一出去,元苍擎就现身,拿起勺子轻轻搅动碗里的云吞面,冷声道,“这毒不会要人性命,只会让人全身皮肤溃烂,生不如死。”

木紫槿脑补某种画面,全身汗毛直竖,咬牙道,“卑鄙!”忽又赞道,“王爷原来也是医术超绝之人,佩服!”记忆中淮王好像并不懂医吧,还是上一世的她只顾着争宠夺爱,对他了解不够深?

、第42章 中了毒了

元苍擎沉默一会,忽然道,“阎王愁的医术,是有人教的。”

木紫槿等了一会不见他有下文,茫然道,“然后呢?”好端端的,提秦公子干嘛?“那教他医术的人不是更厉害?对了,上次王爷说他是朝廷之敌,为什么啊?”

元苍擎面色骤然酷寒,“你问的太多了。”

木紫槿一脸黑线:不是你先提起的吗,又嫌我多说?“好吧,那就多谢王爷救命之恩,以后的事我会处理,夜已深,王爷请回吧。”

元苍擎忽然摊开掌心,一枚鸽蛋大小的青白玉佩即露了出来,“戴着。”

“我?”木紫槿茫然,“为什么?”

“日后吃食,先用它试过,不变色即无毒。”看来她在木府就不受待见,行事又如此莽撞,早晚一命呜呼。

木紫槿越发不解,“王爷,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她是死是活,跟他有关系吗?

元苍擎眉眼间现出怒色,“本王还未查明你有何居心,自然不能让你死在别人手上!少废话,本王让你戴,你就得戴!”说罢居然把玉佩从她衣领当中丢进去,转身走人。

木紫槿好气又好笑,什么人哪,居然占她便宜,有武功了不起吗?

送走这大神,木紫槿拿勺,轻轻搅动着碗里已经结成一坨的云吞,眼神诡异,看来,自己是得好好练练武功,也得多学点辨毒识毒的本事了,不然早晚有一天,会死的不明不白。

居然给我下这样的毒,这是摆明不想让我受人待见的节奏啊。不过这样也好,她的计划就可以更加顺利地实施了,就算将来皇上怪罪,也怪不到她头上来。

好,就陪她们玩到底。

“王爷怎么又折回去了?出什么事了?”姜霆刚刚差点就跟着进去看看了。

“没事。”元苍擎摇头,忽地看定了他,眼神森然。

这两天他本就因为木紫槿的话而有些心里发梗,若说到身边的人,无疑是姜霆一直在他左右,难道这个心腹下属会背叛他?

姜霆心里“咯噔”一下,主子这眼神好吓人,尽管没有半点对不起主子之处,他还是脸色一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王爷?”

元苍擎看着他低垂的眼睑,一步一步逼近,“你在害怕?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本王?”

“属下没有!”姜霆身子一震,虽急,眼神却坦然,“属下誓死效忠王爷,绝不敢有丝毫隐瞒!”

“是吗?”元苍擎剑眉一挑,“誓死效忠?好,那本王要你现在死呢死?”

姜霆瞬间惨白了脸色,却没有丝毫要反抗或者辩解之意,甚至没有丝毫的犹豫,右臂一振,袖中刀已滑至掌心,“属下遵命!”话音刚落,他翻腕用力,雪亮的刀尖已对准心口,绝然刺下!

刀尖刚一入肉,姜霆才感觉到疼痛,刀势立止,他愕然,低头看向抓牢了自己手腕的、主子的手,“王爷?”

不是要他以死表示忠诚吗,怎么

“本王只问你听不听,没说要你现在死,性子这么烈,早晚吃亏。”元苍擎呼出一口气,尽管不想承认,可刚刚他的确强烈地后悔起来。姜霆从十一、二岁就跟了他,是他一手调教起来的,怎可能背叛他。

说着话,他一把扯开姜霆胸前的衣服,露出那个流血的伤口来,从怀里掏出药瓶,拔开瓶塞,将药粉洒上去。

“属下不敢劳烦王爷!”姜霆惶恐不已,又不敢后退,“这伤也不重,不用这样珍贵的药。”主子配制的药当然绝顶好用,可用在他身上,真是浪费了。

元苍擎也不理会他,处理好伤口,替他拉上衣襟,“回府。”

“是。”姜霆跟着主子默默行了一段路,到底还是忍不住开口,“王爷恕属下多言,属下觉得王爷这两天很不对劲,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元苍擎脚步顿了顿,却并没有停下来,“你找人看过命相吗?”

“命相?”姜霆又是一愣,主子这话没头没脑的,他有点儿摸不着边,“什么命相?”

元苍擎眸光深沉,自己是不是太在意木紫槿的话了,命相一说原本就是见仁见智,他向来只信自己,不信命。再这样猜忌下去,早晚要出事。

姜霆突然明白过来,“王爷这几日心神不定,就是为那个女人?是不是她说了什么蠢话?”

元苍擎冷冷看他一眼,“本王心神不定?”

“没有没有!是属下多嘴,王爷恕罪!”姜霆赶紧认错,心里却是不服的,还说没有呢,那王爷这两天神神叨叨,是闹哪样?

不行,得找个机会警告一下那个女人,免得她坏了王爷的大事。

不多时,水茹惊恐到扭曲的声音尖利的响起,“来人哪,不好了,三小姐成了鬼啦!”

“啊!啊!痛死我了,是谁,是谁害我,啊!”木紫槿在床上翻来滚去,脸上、手上几乎没有一寸完好的肌肤,血淋淋的,泛着黑色,又恐怖,又恶心。

柳妈妈等人全都吓的面无人色,挤在门口,没人敢进去。

水茹哭天抢地,“快来人哪,快救三小姐啊!”

柳妈妈颤巍巍问,“水茹,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小姐方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就这样了?”

“不、不知道啊,”水茹浑身哆嗦,“小姐要、要茶喝,我去泡了杯茶来,小姐就、就成这样子,吓、吓死我了啊!柳妈妈,怎么办,怎么办?”

柳妈妈到底上了年纪,还算镇定,“快去禀报老爷,请大夫来给三小姐看看!”

“哦,是是。”水茹如梦初醒,跌跌撞撞跑出去。

“啊!”木紫槿忽然从床上跳起来,扑向门口,“我好难受,我要死了!”

所有人都尖叫着四下奔逃,惟恐被她沾染上,也是一个死。

眨眼间所有人都跑的没了影,木紫槿发出咭咭怪笑,一抬手,一物从她袖中激射而出,夺一声钉在屋脊上,她的身体瞬间腾空而起,已上了屋顶,寻了个舒服的地方蹲下来,安静等待。

、第43章 翻脸不认

过不多时,一条人影鬼鬼祟祟出了院门,夜色虽深,但木紫槿还是看的分明,正是她院里侍候着的水茹,上一世时没少受她骂,看来是心存怨恨,所以被别人收买了?

跟上去看看再说。

水茹根本料不到会被人跟着,何况她做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早习惯了,快步往潇潇院而去。

木紫槿无声冷笑:果不其然,是大姐二姐要害我啊,水蓉,你未免太心急了。

来到潇潇院,水蓉看看左右无人,轻轻拍门。

不大会儿,院里的仇妈妈过来,把门打开一条缝,不耐烦地问,“谁呀?半夜三更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水蓉小声道,“烦请妈妈通报,大小姐要我做的事儿,已经成了。”那一百两银子眼看就要收入囊中,她一刻都等不得了。

仇妈妈一副不解的样子,“什么事儿?水蓉,你是漪澜院侍候的,大小姐什么时候要你做事了,你莫不是脑子糊涂了吗?”

水蓉呆了呆,急道,“仇妈妈,是你在跟我装糊涂吧?你替你通报不是一次两次了,怎的忽然就不明白了?快去禀报大小姐,我还要赶着回去呢。”

三小姐已经发病,她必须赶快拿上赏银,回去侍候着,不能让人起疑心。

仇妈妈不屑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总之你快点走,深更半夜的,别打扰大小姐休息,不然我们谁都吃罪不起。”

“仇妈妈,你、你怎么这样说呢?”水蓉又气又急,“明明是大小姐说好的,只要我替她办成了事,就赏我一百两银子,大小姐这次是不是没跟你说?我现在就要见大小姐,让我进去!”说着话,她就往门里面挤,绝不能让就要到手的银子飞走。

仇妈妈一下把她推出来,“反正你了!小贱人,你再不走,我可让人动手了?”

水蓉摔倒在地,又气又痛,大声叫道,“大小姐,奴婢来了!大小姐吩咐奴婢的事,奴婢已经做完了,大小姐不能说话不算话呀!”

仇妈妈大怒,“好你个小贱人,还说不听你了,找打是不是?来人呐,给我打出去!”

说起来仇妈妈在这潇潇院也是一把狠角,她这一把话,几名家丁立刻过来,挽袖子对着水蓉就开始拳打脚踢,更有下流无耻者,趁机在她身上摸了两把,过过干瘾。

水蓉痛得大喊大叫,满地翻滚,“大小姐,救命啊!大小姐你不能这样,奴婢是听你的命令做事的呀,你怎么能过河拆桥呢!啊,啊!”

“打,打,给我打死这个小贱人!”仇妈妈叉腰里立眉,唾沫星子乱飞,“大半夜地不睡觉,跑到这里来撒野,漪澜院就是些没规矩的,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都是些打死不作数的!”

木紫槿差点笑出声来,这老妈子还真是会骂,一句话把漪澜院都给骂完了,瞧她这骂的轻车熟路的,看来平常没少练嘴皮子啊。

最可怜就是水蓉,还以为这次又能拿到好处,大半夜地来讨赏,结果讨了顿打去,真个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呢。

家丁打得越发起劲,水蓉则又哭又叫,脸上血泪一起流,好不狼狈,“大小姐,你不能这样啊!奴婢替你做了多少事,你怎么能说翻脸就翻脸呢!啊,啊,大小姐再这样,奴婢、奴婢,可就要全说出去了?”

“好哇,你还敢破坏大小姐的声誉,大小姐从来没支使你做过什么事,你想冤枉大小姐是不是?做梦!打,打死算数!”

家丁们继续施为,眼看着水蓉就要被打死当场,柳妈妈的声音忽地响起来,“是水蓉吗?”

木紫槿打个响指:不错,柳妈妈来的正是时候,看来她还是向着自己的,对于对她忠心的人,她绝对不会亏待。

水蓉顿时见了救星,挣扎着叫道,“柳妈妈,是我,是我,救命啊!”

人影绰绰,柳妈妈走了过来,努力看清地上的人,接着埋怨道,“水蓉,大半夜的你不在院里伺候,到大小姐这里来闹什么事?难道你不知道三小姐病了,正要人伺候吗?”

仇妈妈皮笑肉不笑地道,“柳妈妈的意思,三小姐病了?难道又闹着不肯进宫,要死要活了?”

柳妈妈冷冷道,“仇妈妈小心说话,三小姐是病了,哪有要死要活了?老爷让我去请大夫,我隐约听到水蓉的声音,就过来看看,正找这丫头呢,她做错了什么事,怎么还劳烦仇妈妈给教训上了?”

仇妈妈哼了一声,“谁知道她发什么疯。”

“柳妈妈,快救我,快救我!”水蓉趁着家丁们住手,赶紧爬过去,“大小姐她”

“行了,别吵了!快回院里伺候着,三小姐身边正缺人手,你躲什么懒!”柳妈妈不耐烦了,踢了她一脚。

“哦哦。”水蓉连声答应,忍着全身疼痛,连滚带爬的去了。

仇妈妈大手一挥,“关门!”

待柳妈妈也离开,木紫槿才现身,眼神酷寒。

漪澜院里已是灯火通明,木鲲鹏衣服都没太穿整齐,就铁青着脸来回踱着步,焦急等待。

许氏和段姨娘分明心中有数,却故意露出紧张的样子来,也是惯会做戏的。

少顷,又一名大夫从屋里出来,照旧要吐的样子,“木家主恕罪,老朽无能为力。”

“大夫,你再好好看看,怎么突然就这样了?”木鲲鹏气不打一处来,不过半个晚上的功夫,紫槿哪就病成这样,浑身没一处好的地方,这是见鬼了吗?

“木家主另请高明,另请高明。”大夫再多看一眼都会吐出来,连连作揖,飞也似地跑走了。

“你”木鲲鹏再气,也只能干瞪眼。

许氏假意安慰,“老爷别急,紫槿或许是撞了什么邪啦,要不明天我去庙里烧烧香,拜拜佛,说不定她就能好起来呢?”

屋里忽然扑出一道人影,却是木紫槿骤然跟许氏面对面,叫道,“我才不是撞邪,许氏,是有人害我!”

“啊!”许氏惊声尖叫,惊恐地躲到木鲲鹏身后,“鬼、鬼呀!”

、第44章 快说实话

天哪,这还是人脸嘛,血淋淋的不说,还有股令人作呕的味道,简直…女儿这是从哪里弄来的药,威力真足。

木鲲鹏都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紫槿,你、你说什么?有人害你?”

“是啊,父亲,是有人要害我!”木紫槿故意把脸对准他们,大叫大嚷,“我本来好好的,可吃了宵夜之后,就突然这样了,我问过院里的丫环了,原来是大姐要害我!”

“红竹?”木鲲鹏又惊又怒,“当真吗?”

“老爷,她胡说八道!”许氏抢着叫,“红竹好好地在睡觉,怎么就害紫槿了?分明是她有意诬陷,老爷不可相信啊!”

“父亲,的确是大姐要害我,二姐也脱不了干系,不信你把她们叫来问个分明!”木紫槿存心把事情闹大,越喊越有劲,中气十足。

许氏和段姨娘同时大叫起来,“怎么可能呢!老爷,红竹(青槐)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是紫槿在胡说八道!”

“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她们狡辩!”木紫槿一边唉哟大叫,一边指控,明知道别人嫌恶心,不会仔细看她的脸,所以她毫不掩饰眼里的痛快之意,哪有半点痛苦的样子。

木鲲鹏厉声道,“紫槿,你能肯定是红竹和青槐对你下手?”

“我肯定!”木紫槿大叫,“父亲,你把她们叫来,我一定能让她们认!”

木鲲鹏火冒三丈,“来人,把那两个孽女给我叫来,我要问话!”

“是,老爷。”

许氏不高兴了,“老爷,你怎么还听起紫槿胡说来了?她不定在哪里染了脏病,还冤枉到红竹身上来了。”

“不必多说,我自有主张。”木鲲鹏甩袖进屋,气恨恨坐了下去。

眼看着就要到选秀女的关键时候,紫槿更有幸得了淮王和温公子的另眼相看,本来机会最大,却不料半路出了这样的事,这是在绝木府的富贵路,他怎能不气!

许氏和段姨娘互相交换个眼色,反正不管怎样,待会儿打死不认就是,看木紫槿能有什么办法。

不大会儿,木红竹姐妹两个故意一边打呵欠一边进来,“什么事啊?父亲,娘,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木紫槿忽然跳到她俩面前,“大姐二姐,你们害的我好!”

“啊!”两人惊恐尖叫,双双跑到一边呕吐起来,“你、你”

她们其实也只听说过用了这药之后就会毁容,却万没想到是这样恶心的,完了,夜里一定会做恶梦!

木鲲鹏一拍桌子,“红竹,青槐,是不是你们两个害的紫槿?”

木红竹喘息着道,“父、父亲,你、你听谁胡说的?我跟二妹好好地在睡觉,怎么、怎么就害了三妹了?”

“大姐,你就别狡辩了,”木紫槿捂着脸,大叫大嚷,“明明就是你收买了我院里的丫环,偷偷在我吃食中下药,我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你胡说!”木红竹剧烈否认,“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谁知道你院里的丫环是听了谁的话来害你,你凭什么栽到我头上?”

“就是!”木青槐在旁帮腔,最初的恶心过后,她兴奋得要命,三妹的脸果然毁了,凭她这样根本不可能再入宫,真是太好了!

木鲲鹏黑着脸问,“紫槿,你有什么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