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就明天。”元苍擎脸色一沉。“元玉琅大婚之后,就是你我,此事不能拖。”

木紫槿吐吐舌头,“好吧。”最多今晚把事情解决一下,也就是了。

话说回来,元玉琅的大婚仪。娶的还是那青楼女子…呵呵,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的话可以不用听了是不是?”木紫槿望着面前空空如也的大树。眼底怒火几欲磅礴而出。

早说过没有她准许,许氏姐妹不准被放下来,是谁这么大胆,敢违背她的话?

一旁的丫鬟叫苦不迭,“回三小姐,奴婢们不敢呀,是、是大小姐和二小姐非要将两位姨娘放下来,奴婢们阻止不了!”

木紫槿冷笑,“怪不得。原来是大姐二姐摆起主子的架子来了。”

水茹忿忿道,“那许姨娘和段姨娘交代罪行了吗?”

丫鬟干笑道,“这个…水茹姐,你这不是为难我们吗?我们怎么敢问。”

水茹想想也是,转过脸来,“小姐,怎么办,咱们就不管了啊?”

木紫槿挑眉,“当然继续把她们吊起来了,事情没问清楚就饶了她们,以后我说的话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是。小姐。”水茹兴高采烈地跟上去。

许氏的暖心院里这会儿很热闹,丫鬟们进进出出,人人脸上都是一派喜气洋洋,好像都捡到了大元宝。

“小姐,这是怎么回事?”水茹很奇怪,按理说许姨娘才受了罚,这些丫鬟妈子们肯定是要被大小姐打骂的,怎么一个个这样高兴?

木紫槿也有些蹊跷,上一世时并无关于这些事的记忆,看来得先看看了。

来到门口,早有丫鬟进去通报,木红竹大步出来,一脸得意加嚣张,“三妹,这院子你不能进。出去!”

木紫槿冷声道,“我还不知道,木府有我不能进的地方,你凭什么?”

“凭父亲现在就在里面,而且是他亲口吩咐的,尤其是夫人和你,不得迈进这院子一步!”木红竹这是又有了仗势了,否则岂会连“母亲”都不叫,叫声“夫人”,没准还是很客气的呢。【看本书请到】

“哦?”木紫槿眉心一拧,父亲都发了话?这么说许氏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否则父亲怎么会撇开库房的事不再计较,转而对她这样照顾?“许姨娘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木红竹露出得意的笑容,“三妹,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这么快就想到了?告诉你无妨,我娘怀了身孕,而且说不定是个男胎呢。”

木紫槿大为意外: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呢。“许姨娘真是好运气。”

“怎么,你妒忌了?”木红竹一瞪眼,“三妹,我可警告你,我娘现在怀的是木府的少爷,你要是敢动一点歪心思,父亲一定不会放过你!你快点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木紫槿耸一下肩膀,“好。”说完真的转身离开,好像真的怕了一样。

木红竹得意的哈哈大笑,“三妹,慢走!”

水茹气不过,小声道,“许姨娘怎么这么会怀,偏生在这个时候有了胎,那她要是真生了儿子,小姐和夫人不就又没好日子过了?”

木紫槿冷笑,“那她也得有命生个孩子才行!”

暖心院里,许氏倚在床上,半眯着眼睛,脸无人色。

木鲲鹏虽说陪在这里,但黑着一张脸,明显气还没有消,可看在未来儿子的份上,暂时也不能把许氏怎么样。“觉得怎么样,要不要再请大夫来看看?”

“不、不用了,多谢老爷,我就是有点恶心,头很晕,其他的没事。”许氏小心地笑了笑,也是暗自庆幸,否则这次不死在木紫槿手上,也得死在柴房里。

“没事就好好养着胎,别再惹是生非,”木鲲鹏甩袖站起来,既然看在儿子面上,他对许氏也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以后这院里的例钱,我会让管家多送一些过来,你缺了什么,就说一声。”

“多谢老爷!”许氏热泪盈眶,“老爷,你相信我就好了,我真的没有拿库房的钱,我——”

“行了,这件事先不提了!”木鲲鹏强忍着怒气,“你好好养胎,别胡思乱想!”说罢头也不回地出去。

许氏攥紧了被子,眼里是怨毒的光。如果不是这个孩子,她这会儿早就没命了吧?

木红竹随后进来,恨恨地道,“父亲这就走了?刚刚那是什么态度,好像娘怀的还是个孽种一样!”

“别胡说!”许氏吓了一跳,赶紧使个眼色给她,“要不是这个孩子,我还能躺在这儿?”那会儿被倒吊着,她吐的昏天黑地,却万没想到,原来是怀孕了!

当得知这一消息时,她欣喜若狂,现在她的身家性命可都在这肚子上呢,绝不能再多生事端了。

“怕什么,娘,现在是你的肚子争气!”木红竹得意莫名,“你最好生个弟弟,到时候父亲就不会把你怎么样了。”

许氏却没她那么乐观,摇头道,“事情没那么简单!最重要的还是查清楚库房的财物都去了哪里,否则老爷是不会再信我的。”

“可是到哪儿找去?”说到这个,木红竹是又气又沮丧,“你总说是三妹拿走了,可无论是润雪院还是漪澜院,咱们都进不去,要怎么找?”

“这就得找机会了,此事万万不能急,要慢慢来。”许氏眼里闪着算计的光,她到底在木府这么多年,之前又深受木鲲鹏信任与宠爱,要是一点手段都没有,又怎么会差点成了当家主母呢?

“真的?”金氏大为意外,“许姨娘怀孕了?”

“是,”木紫槿点头,“大姐这会儿尾巴又翘上了天,父亲也暂时不追究库房的事了。”叉岛扔弟。

金氏苦笑,“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木家三个孩子都是女儿,老爷一直想要个儿子来继承家业,可我跟和几个妾室一直无所出,老爷这两年虽然没再提,但其实很在意这件事,现在倒好,许姨娘又给了他希望了。”

“可不是吗,许姨娘这一胎来的真是时候啊,”木紫槿摘了面纱,在手里缠绕,“不管她怀的是不是男胎,至少在生下孩子之前,父亲是不可能再对她动手,追问库房财物的事。万一到时候她真的生下个男孩,那就越发奠定了她在木府的地位,难怪大姐会这么得意。”

金氏惊喜地道,“紫槿,你的脸都好了?”

“…早好了,不过我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母亲,你别往出说,”木紫槿愣了愣,接着道,“母亲,那许姨娘的事…”

“怀都怀了,还能怎样,”金氏并没有怎样在意,“现在看来,老爷也不会再追究她和段姨娘下毒害我的事,一切要等到许姨娘生了再说。”

木紫槿不置可否,“那母亲就多想了,我来处理吧。”——

木府如今乌烟瘴气,有罪的人却得不到应有的惩罚,木紫槿再狠,再决然,可许氏肚子里的孩子却是无辜的,要她在这个时候置许氏于死地,她自问还做不到问心无愧。

既然暂时无法追究这件事,她也只能先把心思放在为母亲治好病这件事上。

“王爷,我母亲的腿有几成机会好起来?”木紫槿陪着元苍擎在街上闲逛,一边担忧地问。

方才王爷替母亲诊过脉,并没有多说,替母亲针灸之后,又开了药,看他的表情,似乎不太好。

元苍擎道,“现在还不好说,慢慢来。”

木紫槿也明白此事急不得,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多谢王爷。”

“不必。”本来是要今日到木府来下聘的,不过看到木府的情形后,他还是决定缓上一缓再说。

两人闲逛了一阵,天也近晌午了,木紫槿主动提出要与他一起用饭,元苍擎不无不可地挑眉,两人即一起去了临街一家很气派的酒楼。

“王爷,你带银子了吗?”坐下之后,木紫槿打量一圈这奢华的布置,就知道这里的酒菜肯定不便宜。

元苍擎道,“不曾。”往常出门身边都有侍卫跟着,他舒适以时候在身上带过银两。

“这样啊,”木紫槿把腰上的荷包倒过来,倒出些碎银,对小二道,“照着这些银两上菜。”

小二点头哈腰,“王妃折煞小的了,不用不用。”

木紫槿脸色一沉,“你看我像吃霸王餐的?”

“不是不是!”小二急白了脸,赶紧解释,“回王妃,王爷这里有账的,每月月底,小的就到王爷府上收账。”

“…那没你的事了,你照我刚刚点的上菜吧。”木紫槿挥手让他下去,慢条斯理地把碎银收起来。

小二恭敬地行礼,然后下去。

元苍擎嘴角上挑,心情大好。

木紫槿哼一声,“你就爱看我出糗是吧?”有这便利不早说,害她丢什么丑。

元苍擎挑眉,“你又没问。”

木紫槿小小翻个白眼,我哪知道你在这儿还有户头,上哪问去。

外面响起脚步声,接着有人道,“萧兄,这边请。”

木紫槿眼眸一冷:元玉琅?一个轻盈的闪身到门边,探头向外看。

、第89章 里面有床

元玉琅是和一个年轻俊秀的公子一起,两人都着寻常的长衫,显然是不想被人知道身份。这公子也就二十上下,嘴角弯弯带着笑。看起来很和善。

“是齐朝的十皇子。”元苍擎也来到门边,站在她身后。

两人贴的极近,有淡淡花香传过来,越闻越想闻,他缓缓凑过去,假装看向门外。

“哦?”木紫槿仰起脸来看他一眼。没发觉两人有什么不妥,“这人就是?”记忆中元玉琅跟齐朝的十皇子、锐王萧天纵是知交。没想到这人竟是如此清秀和婉,跟凶残狠辣的元玉琅能说到一起去?

元苍擎静静看着她,方才如惊鸿一瞥般,从她下巴到脖颈,仰出一个柔和的弧度,如果不是她低头太快,他一定会吻上去。

吻、吻上去?他因为自己这“不堪”的念头而红了脸,一时无语。

木紫槿却完全不知少年的心性起了什么变化,兀自捏着下巴沉思。

如今这天下以宁河为界。魏王朝与齐王朝两分天下,实力相当,两朝之间也互有往来,处得还算好。至于其他番邦和小国,则分别为两朝或拉拢或吞并,各自壮大着自己的实力,以到最终一统天下。

宣德帝虽善猜忌,却也是个励精图治的好皇上,故魏王朝如今是国泰民安,兵强马壮,一派祥和景象。

而齐王朝当朝君王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傀儡。大权落在丞相与大将军手中,各皇子更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以至人人自危,各自谋略——这一点来说,两朝倒是有点像,只不过苏默然还远不能掌控所有宗室亲王的命运而已。

萧天纵曾做为使者前来魏王朝拜访过一次,不知怎么就与元玉琅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也是一大奇闻。

“十皇子是来恭贺大殿下大婚的?”木紫槿想着这一切,眉心微拧。

元苍擎清冷道,“明面上,是。”

他安插在齐王朝的暗卫传回来的消息,齐王如今病危,各皇子的夺位之争已至紧要关头。萧天纵在这时候要来见元玉琅,其目的并不难猜。

“哦?”木紫槿目光一闪,“那暗里呢,又是夺位的戏码?”

“齐王朝与我魏王朝这些年还算交好,如今他们皇上病重,诸皇子之间争夺皇位极是激烈,这十皇子想必是想我魏王朝支持的,”元苍擎话锋一转,“玉琅与萧天纵此时走的太近,绝非明智之举——”

木紫槿无声冷笑,依元玉琅的个性,倒是很适合做皇上,可惜与她却有不共戴天之仇,其他几位皇子要么病魔缠身,不知道有没有命来争皇位,要么就是还年幼,难当大任,宣德帝这一脉人才凋零,前景实在是不容乐观。

而亲王当中却有几位手握重兵,不可小觑,想来就是因为这样,宣德帝才会猜忌之心日盛,惟恐皇位被人夺了去吧。

不过呢,她心中却另有打算,要说到皇位的继承者,有谁比她身后这位更有资格争一争?冷静睿智,手握重兵,不为私情牵绊,虽然还不够狠绝,不过当皇上也是要恩威并施的,实在是不错的人选。

上一世的悲惨结局让她对宣德帝和元玉琅绝无半点好感,而阴错阳差之下,她又成为元苍擎的妃子,不助自己夫君坐上那把龙椅,老天都不让她。

“在想什么,笑的那么得意?”元苍擎忽然从后圈住她纤细的腰身,嘴唇凑到她耳朵上去,“是不是又打鬼主意?”

木紫槿虽然还不至于像这个时代的少女那样脸红到耳根,心如鹿乱撞之类,但骤然被男人抱住,而且还是这样优秀的男人,到底还是别扭的,“呃,没有啦,王爷,别这样,放开。”叉岛扔号。

“真的要我放开?”元苍擎声音里有笑意,“你不会把我推开?”

感觉告诉他,她不排斥他的靠近,相反还很受用的,自己之前是不是太矜持了,是他的王妃,他的女人,还不由得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推开的才是傻瓜。木紫槿闷闷发笑,如果王爷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一定会被吓到的吧?这个时代应该没有这样“豪爽”,或者说是“轻浮”的女人才对。像王爷这么矜持的男人,哪能想到她身体里是一条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灵魂呢?

元苍擎嘴角是胜利者的自得的笑意,她的温顺显然让他越发放肆,一双宽厚的手不老实地在她身上动起来。

“别得寸进尺啊,”木紫槿按住他的手,终于红了脸,“王爷,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

“那,进房里?”元苍擎凉凉的嘴唇有意碰触着她白皙的耳朵,“里面有床。”

刚刚是谁说王爷矜持的?拍死!木紫槿忿忿,人家不是矜持,是一步到位!恋爱呀,亲吻呀什么的,都是浮云,直接说到床上去了!“不去,要去你自己去,我不累。”重点是她要知道元玉琅和锐王有什么阴谋,没心思想其他。

“要去一起去。”

“我…人呢?”这么一闪神的功夫,元玉琅和萧天纵没影儿了,木紫槿急了,往门外挣,“快去看看,他们要做什么!”

元苍擎拉住她,“你要插手齐朝之事?”

“不是干涉,是乱己知彼,百战百胜,”木紫槿上下看他一眼,似笑非笑,“有些人是天生的皇帝命,有些人却是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依我看,锐王难当大任。”

“哦?你的意思是说,锐王夺位成功的几率不大?”倒是知道她会看命相,不过这帝王之相,也能看出来吗?

“你心里也有数,不是吗?”木紫槿也不跟他客气,直接道,“锐王九成九成不了什么气候,一来长幼有序,他已失了先机,朝中大臣如果支持他,他也不必来找元玉琅合作,而据我所知,他唯一的倚仗的,便是他母妃深受齐王宠爱,不过如今齐王病重,众皇子很难见到齐王之面,他只怕也是无计可施。”

元苍擎眼中别有深意,原来他一直小瞧了自己这个王妃,她所知晓的,和她所能想到的,远胜于他的想像,这发现让他越发心旷神怡,她的聪慧和知道分寸让他很满意,看来他之前的一些顾虑,是多余了。“那依你之见,玉琅会不会帮不帮萧天纵夺位?”

“他?”木紫槿冷笑,“他自然明白,要是拒绝锐王,也无不可,却也驳了锐王的面子,若有朝一日锐王夺位成功,定会将他当做敌人,大大不妙。可如果相帮,锐夺位不成,必会牵连到他,也肯定要招来新的齐王的忌恨,实在是两难呢。”

“所以你这是在幸灾乐祸?”元苍擎捏她尖尖的小鼻子,“如果是你,又当如何?”

考我呢是吧?木紫槿皱皱小鼻子,以示对他轻浮动作的不满,不假思索地道,“如果是我,我会帮,但不会明着帮。”

“哦?”元苍擎眼里有了明显的笑意,“似乎有些意思,说来听听。”

“你就跟我装吧,”木紫槿不满地用胳膊肘撞他,“这事儿多简单啊,就跟锐王明说,忙是一定要帮的,但需帮得不动声色,帮得不被人察觉,那将来锐王登基,他就欠了元玉琅一个人情。”

“倘若不能,齐王朝其他皇子也不知是玉琅曾帮过锐,自然不会忌恨我朝,是不是?”元苍擎手臂一收,抱紧了她,“爱妃,你心里的小九九,还真是不少。”

木紫槿咬着嘴唇笑,“别这么肉麻行不行?王爷,现在才发现,原来你是个闷骚的!”就这点小事,根本算不上什么。

元苍擎疑惑道,“我是个闷什么?”

“没什么。”我们的语言有代沟好吗,解释不清楚的。

小二送上酒菜来,看到他两个在门口就搂搂抱抱,傻笑道,“王爷,王妃…小的给关上门?”

木紫槿假装不在意,挣出元苍擎的怀抱,坐了下去,“不用,我跟王爷来吃饭而已,不做其他。”

得,看元苍擎的脸色就知道,这是越描越黑,干脆不解释,直接吃饭。

“四皇叔?”元玉琅忽然出现在门口,“原来你也在这,”目光在木紫槿脸上一转,笑的很不怀好意,“四皇婶也在?”

木紫槿头也不抬,原本她为了方便吃饭,把面纱揭开一半,所幸她是背对着门口,所以元玉琅一出声,她立刻把面纱带了回去——这个时候万不能让他看到自己的脸已经好了,不然宣德帝指不定要使出什么幺蛾子来。

元苍擎微一颔首,知道木紫槿有多恨元玉琅,对她的无礼也并不怪罪。

元玉琅神情自得,也不觉得尴尬,“相请不如偶遇,既然碰上了,不如一起如何?”

“大殿下与谁说话?”萧天纵从旁露出脸来,恍然道,“原来是淮王爷,小王有礼!不知这位是…”

元玉琅接上话道,“这是四皇叔的心上人。”

“哦,原来这位就是淮王爷的未来王妃木姑娘啊,小王有礼。”萧天纵似乎很愿意把身段放低,一会儿见了俩礼了。

木紫槿对他倒是没什么意见,回过身来看了他两眼,温和地道,“锐王是犯小人之相,当心上当。”

、第90章 这女人还挺嚣张

元玉琅笑容骤然僵硬,“四皇婶这是什么意思?”犯小人?锐王到魏朝来,就与他一人走的近,难道说他是小人?

萧天纵也相当意外。“王妃懂命相?”

“略懂。”

“四皇婶莫不是看错了吧,”元玉琅心中怒极,面上还要保持风度,“我怎么看不出。”

“不识庐山真面目。”木紫槿冷笑,你自己就是小人,能看出来才怪。

元玉琅愤怒而茫然:什么意思?说他目光短浅吗?

萧天纵却来了兴趣。一屁股坐下来,殷勤地凑过去。“那王妃能否相告,小王这面相怎么就犯小人了?”

元苍擎冷冷看他一眼,隐含警告。

萧天纵笑笑,直起身离木紫槿远了点,“还请王妃指教。”

木紫槿道,“好说。”指着萧天纵的脸,“额头平坦,眉毛稀疏了些,鼻梁骨中凸。脸颊无肉,这就是犯小人的命相。”

萧天纵大受打击,摸一把自己的脸,“小王有这么丑吗?”

元玉琅哈哈一笑,“锐王说笑了,有眼睛的人谁看不出来,锐王面如冠玉,天庭饱满,相貌不凡,怎可能丑?”言下之意自然是说,木紫槿在睁眼说瞎话。不必相信。

元苍擎端着酒杯,并不进言,自家王妃会看命相,他一早就知道,至于准是不准,他也没处说。

不过看一看萧天纵的长相,确实如紫槿所说,这只是一种面相,无关美丑。

“这与美丑无关,”木紫槿无视元玉琅的话,解释道,“我是说锐王命相犯小人,是你小人当道,是非缠身,烦恼不尽。”

萧天纵想一想自己近日确实是诸事不顺。对木紫槿的话就深信不疑,“对对,正是如此!那请教王妃,这还能破解吗?”

“能。”

“请王妃指教!”萧天纵大喜,起身对着木紫槿一揖到地。

木紫槿相让,“锐王不必行此大礼,命相一说信则有,不信则无,锐王当真相信吗?”

“信信,”萧天纵点头如捣蒜,一副孩子样,“请王妃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