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个不起眼的宫女,苏贵妃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把自己撇干净,她则要赔上全家人的性命,如此情况之下,她根本就没有别的选择!

可是现在要怎么办?依淮王妃的聪明,早晚要查清所有的事,她一样逃不过责罚,既然这样,不如向淮王妃说实话,或许她能对付得了苏贵妃,自己纵然该死,至少家人可以平安吧?

芙蓉殿内,苏贵妃让人将苏默然叫了来,两下里一见面,她就有些慌,“父亲,木紫槿必是已经发现了什么,该怎么办?”

不用说,从司徒皇后到宁皇后,这一切都是他们父女所为,目的就是要铲除一切障碍,好让苏贵妃当上皇后,而后苏默然再掌控朝廷,一举将这江山易主。

威逼利诱之下,君叶当然是没办法反抗,只能继续替苏贵妃做事,可半路杀出个木紫槿,还真是麻烦。

事实上为了不留下证据,所以每次苏贵妃都是暗中让人将毒药送去给君叶,所以她们每天都是要见面的。

而今天,直到这般时候也不见人,她就感到事情有些不妙,等她安插在芙蓉殿的探子回禀,说君叶让木紫槿给抓了,她就知道大事不妙,不禁有些慌了神。状丰大技。

“是吗?”苏默然也吃了一惊,不过很快冷静下来,“先别急,君叶的家人都在我手上,她必不敢说实话,木紫槿肯定还没有掌握确实证据,否则早向皇上说出此事了。”

“那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苏贵妃咬牙,“木紫槿跟宁皇后交好,早晚会查出来的,到时候我们想脱身就难了!”

苏默然骂了几句,忽地目露凶光,“横竖事情已经做到这份上,干脆做到底!”

苏贵妃一惊,“父亲的意思…”

苏默然冷笑一声,眼神狠毒,“送宁皇后上路!”

苏贵妃思虑良久,到底还是点了点头,“总不能半途而废,宁皇后,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为免夜长梦多,就是今天,”苏默然奸笑一声,“记住,做得干净点儿。”

“女儿知道。”苏贵妃眼睛闪着算计的光,心中已有了主意,想了想又皱起眉来,“可木紫槿安排了人在芙蓉殿,她又查来查去的,碍手碍脚,怎么办?”

苏默然想了一会,恶意笑道,“这还不好说?木紫槿不是也怀了身孕,而且身体虚着,胎象也一直不稳吗,你就…”他招手让女儿过来,嘀咕几句,“明白了?”

苏贵妃赞叹道,“还是父亲高明!”

“还有,这法子以后不能再用了,免得给人抓住把柄,到时候不好收拾。”苏默然摆摆手,表示这算不得什么。

先是司徒皇后,再是宁皇后,那药虽然很好用,但既然木紫槿已经察觉到什么,必定会查到底,到时候肯定会牵连出一些人,就必须得弃之不用了,免得因小失大。

“女儿知道,父亲放心吧。”苏贵妃暗暗冷笑,想找出她的证据,就一个木紫槿还太嫩了!还有那个君叶,看来也留不得了,总要永绝后患才行——

“燕窝粥呢,到底来了没有?”宁皇后又在发脾气了,嗓子都叫哑了,还不消停,眼中布满血丝,嘴唇乌青,脸色却惨白,跟鬼一样。

“回皇后娘娘,找不见君叶,奴婢们正让人四处找呢!”

“好端端的,怎会没了人影!”宁皇后越发恼怒,一向温和的她发起火来,也着实让人受不了,“平日里都是她侍侯着,能到哪里去?快些去找,找不见她,本宫不会轻饶了你们!”

“是,是,皇后娘娘!”

婢仆们哪知君叶那时候被木紫槿叫去问话,一边暗暗叫苦,一边四下寻找,忙乱成一团。

浅月见不得宁皇后这样,先去厨房熬了碗燕窝粥端进来,“娘娘身体不好,千万息怒,这燕窝粥——”

宁皇后顿时露出喜色,两眼炯炯发亮,“快拿过来!”

浅月将碗端过去,宁皇后一把抢过,也顾不上烫,就往嘴里倒。

可才吃了一口,她就变了脸色,将碗摔出去,“不是这个味道!不是!你骗我!”

浅月吓的要哭出来,“娘娘息怒,君叶就快回来了,娘娘息怒!”她就奇了怪了,同样的燕窝粥,熬法也一样,为什么主子一吃,就能吃出不对来,到底区别在哪儿?

“不行!”宁皇后也着实被这恼人的病给逼得要疯掉了,狠狠骂道,“不要这个!不要这个!给本宫端燕窝粥来,去啊,去啊!”

婢仆们吓傻了,个个呆若木鸡,反应不过来。

“皇后娘娘息怒,不要再折磨自己了!”浅月心中痛极,过去扶住宁皇后,“娘娘——”

“本宫不听!”宁皇后状若疯狂,狠狠浅月甩出去,“你敢不听本宫的话!”

“啊!”浅月本没防备会被摔,这一下重重倒在地面,手肘和膝盖都一阵钝痛,加上心中委屈,她眼中已流下泪来。

卫夕现身,将她扶起,“没事吗?”

“没事,”浅月哭着起身,“我没事,可是皇后娘娘…”——

、第254章 死不开口

宁皇后剧烈地喘息几声,似乎才省及自己做了什么,不禁又是懊悔,又是难受,“浅月。摔、摔痛了吗?本宫、本宫不是故意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总觉得心里有股火,发泄不出来,真是太难受了!

浅月越发难受,“奴婢没事,要是皇后娘娘能好起来,奴婢愿意死一万次,呜呜…”

“别说傻话了…”宁皇后无力地摆摆手,疲惫至极,加上胸腹间一阵一阵闷疼,眼前也时黑时明,她哪里还有力气计较。“罢了,让本宫静一静,君叶若是回来,让她尽快将燕窝粥送来。”

“是。皇后娘娘。”——

咣当,茶杯掉到地上跌个粉碎,木紫槿直愣愣站着,眼神恐惧。

安玮“嗖”一下从床边过来,“王妃,怎么了?”

“碗!是碗!”木紫槿猛地回头看她,脱口而出。

安玮一时没会过意,“什么是碗?”

木紫槿越急越解释不清,“就是、就是馨儿中的毒啊,不、不在燕窝粥里,在碗、在碗上!”

安玮眼神茫然。略一琢磨之后,瞬间明白过来,“王妃是说。凶手将毒下在碗上,而卫夕检验的时候,只检验燕窝粥无毒之后,就万万想不到,毒会下在碗上?”

“十之**!”木紫槿一边穿衣,一边懊恼不已,凶手这手段并不高明,为什么她就一直没想到?

安玮也是一拍脑门,“奴婢和卫夕也都没想到,真是!王妃要进宫?”

“当然要。不然馨儿会更危险!”如果真能确定毒在碗上,那就好办了,绝对跟君叶脱不了干系。木紫槿向外看了一眼,“苍擎怎么还没回来?”

今儿一早,皇上突然下旨,命元苍擎前往安平侯府,代他探望向佩明,因宣德帝已经知道,向佩明受伤中毒是真,只不过了稳定军心,打退敌人,所以对外宣称无事而已。

可这都大半天了,却还不见元苍擎回来,虽说他身边有高手保护,不至于有危险,可木紫槿总觉得,事情赶的这样巧,不会要出什么事吧?

安玮道,“奴婢让人请王爷回来?”

木紫槿略一思索,摇头道,“先不用,我们先进宫,看看是什么情况,如果能找到确切证据,再直接禀报皇上。全文阅读”

“是,王妃。”

当下主仆二人收拾好,匆匆进宫。

宁皇后一直在昏昏沉沉地睡着,君叶回来熬了燕窝粥端上来,卫夕照例检验过无毒之后,就退了下去。君叶对她的小心当然是见怪不怪,并不多言。

浅月盛了一碗燕窝粥,端给宁皇后,“皇后娘娘,请。”

宁皇后费力地睁开眼睛,闻到熟悉的香味,她有了点精神,挣扎着起来,“端…过来。”

浅月赶紧扶起她,将燕窝粥递上去,“娘娘慢些。”

宁皇后哆嗦着手,扶住碗沿,近乎贪婪地一口一口喝起来。

君叶看着她如鬼魅一样的脸,眼里闪过愧疚。不过事已至此,她只能继续错下去了。“奴婢告退。”

不会有人想到,燕窝粥里根本没毒,事实上她是按照苏贵妃的吩咐,每次都用混合了毒的水来洗宁皇后喝燕窝粥的碗,所以用量很轻,不易被人察觉。

然后份量再轻,一天一点,天长日久之后,宁皇后体内毒素就会越积越多,用不了多久,她就要香消玉殒了。

宁皇后正大口喝燕窝粥,看都不看君叶一眼。

谁料她正喝的欢,手上一空,碗被夺走了,她急的大叫,“谁!”

“啊!”浅月骤然看到眼前多了个人,她吓的尖叫一声,待到看清是安玮,不禁松了口气,“是你呀,你这是做什么,皇后娘娘还要喝燕窝粥呢。”

“再喝,馨儿就没命了!”随着清冷的语声,木紫槿快步进来,目光冷冽地看向君叶。

君叶哪料到木紫槿会在夜晚到来,下意识地看一眼安玮手中的碗,瞬间脸如死灰,脑子里闪过四个字:吾命休矣!

“紫槿,你怎么来了?”宁皇后有气无力地指向安玮,“她、她好大的胆子,让她把、把燕窝粥还给本宫!”

木紫槿皱眉,“馨儿,这粥里有毒,你不能再喝了!”

“嗖”一下,卫夕现身,满眼震惊,“不可能!王妃,属下方才已经检验过了!”

木紫槿摆手,示意她稍安勿躁,“不是你的错,你再检验一遍。”

卫夕心中疑惑,接过安玮手中的碗,又检验一遍,赫然变了脸色,“怎么可能!刚刚明明…”她也是个聪明的,立刻明白过来,“毒在碗上?”

“没错,”木紫槿冷笑,目光如刀,“君叶,你怎么说?”

君叶冷汗涔涔,哪里还有话。

宁皇后脑子已经不太清楚,并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只知道不停地要,“燕窝粥,燕窝粥…”

木紫槿都不忍心看她,吩咐道,“浅月,好好服侍馨儿,不要再给她喝燕窝粥。安玮,把君叶带出来,我要好好审问。”

“是,王妃。”

君叶哆嗦着,眼里有绝望,也有决绝,待安玮一把拽住她,拖着往外走,她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右手悄悄在腰上摸索了几下,就没再挣扎,被拖了出去。

浅月替宁皇后盖好被子,一阵一阵哆嗦,再看那蛊燕窝粥,竟成了毒蛇猛兽一般,好不怕人!

“君叶,还不打算说实话吗?”木紫槿坐在桌边,眼神肃杀。

到底没有找错人,事情都是君叶所为,当然她背后肯定还有人,否则她哪来这样的胆量,敢谋害宁皇后。

君叶紧咬着嘴唇,半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一言不发。

安玮道,“王妃,卫夕已经验出,碗上的药有微毒,偶尔服食可提神醒脑,但若长期微量服用,就会在体内聚积,终至暴发。”

果然如此。木紫槿抠紧了桌沿,“症状是否如馨儿一般?”再加上司徒皇后,看来也是被这东西所害,可恨她直到现在才查到,白白令馨儿吃了那么多苦!

“正是,”安玮额上现出冷汗,“当毒素累积到一定量时,中毒者就会胸闷气短,唯有继续服食才会减轻症状,当然这无疑是饮鸩止渴,当毒发之时,便会吐血不止,如同突发急症,再高明的仵作也验不出端倪。”

好狠毒的心肠!木紫槿终于拍案而起,怒声道,“君叶,你可知罪?”

君叶哆嗦得更厉害,但仍不做辩解。

“我知道,你没有如此胆量,敢谋害司徒皇后和馨儿,你只要说出是受谁指使,我就会奏请皇上,对你从轻发落。”

木紫槿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如今看来,事情恐怕没有她想像得那么简单,而且如果不尽快找出凶手,只怕还会有人被害,后果不堪设想。

君叶慢慢跪起身子,脸色虽然难看,却并不显得多么慌乱,“奴婢什么都没做过,王妃不必多问,奴婢什么都不会说。”

木紫槿冷笑,“你当你不说,我就查不到?”

“王妃只管去查,”君叶白着脸笑笑,毫不在乎,“如果王妃能查到证据,奴婢就认。”

木紫槿压抑着怒气,好言相对劝,“君叶,我知道你是受人指使,就算有罪,也罪不致死,你只要说出事实,我保证会保你一命。”

反正司徒皇后也并非直接死于君叶之手,而馨儿应该也还有救,君叶如果说出主谋,以免之后更多人受害,也算是功德一件,免去死罪也不无可能。

现在虽然抓到了君叶,但没有抓出幕后之人,就算将她交给宣德帝,也没什么用处。

君叶只是看了她一眼,仍旧平静无波,没打算开口。王妃太自以为是了,她怎么可能对抗得了苏贵妃和苏丞相,就算能保自己一命,还有自己的家人呢,她救得了吗?

安玮一见她这样子,登时恼了,过去一把扣住她的肩膀,内力运处,“喀嚓”之声立刻响起来,“说是不是说?”

肩膀像是要裂开一样,君叶痛叫,煞白了脸,“放手…放开我…”木住庄巴。

“你说实话,我就放开你,”安玮冷笑,手上加了两分力道,“若要人开口,我有的是法子,你要不要一一试试?”

木紫槿自是知道君叶没那么容易开口,也就不急着开口,静观其变。

“奴婢、奴婢没什么好说的…啊!”后面的话被痛叫所替代,安玮下手竟是毫不留情,指上再加两分力,已生生将君叶的右边肩骨捏断。

“不说是吗,好啊,”安玮挑眉,眼神冷然,手滑到她另一边肩膀,“那我就把你身上的骨头一根一根捏断,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

“不要!”君叶终于害怕,颤抖着嘶声叫,“别这样,放开我,放开我!”

安玮看向木紫槿,后者略一颔首,她便松开了手,“说!”

“我、我…”君叶剧烈地哆嗦着,“你总要让我想一想,我、我怎么相信你会保我无、无事…”

听她有松口的意思,木紫槿心下略略一宽,“只要主谋之人被绳之以法,你就是大功一件,我定会求皇上饶你一命,你若信不过我,我跟你击掌为誓,如何?”

、第255章 你好毒

君叶微倾着身体哆嗦着,眼神犹疑,最终咬牙,“让奴婢考虑一个晚上,明日一早答复你。在这之前你若逼奴婢。奴婢情愿一死!”

事已至此,木紫槿也不好逼她太甚,知道她必定有诸多顾虑,也只能做出让步,“好,我答应你。”

君叶这才松了口气,皱眉呻吟。

安玮冷冷看着她,半点同情的意思都没有,“这是给你的教训,你想清楚之前,我不会替你处理伤处,好好想想吧。”

说着话她将君叶从地上提起。重新锁回旁边的屋中,折回来问道,“王妃,皇后娘娘那边要如何?”

是禀报皇上。还是直接召太医过去看看?

木紫槿略一思索,“这…嗯…”她忽的呻吟一声,捂上了肚腹,“我肚子有点疼。”

“什么?”安玮吃了一惊,“娘娘该不会是动了胎气吧?”不对,她忽然耸了耸鼻子,“这是什么味道?”

刚刚一直在屋里,没有察觉到异样,可出去一趟再回来,怎么闻着好像有麝香的味道?

“是…麝香,”木紫槿冷汗如雨。“恐怕是君叶——”

“该死!”安玮怒不可遏,“奴婢去劈死她!”

“不…”木紫槿已是疼的坐不住,“她是…重要的人证。你让…卫夕看好她,送我回、回府,快…找师兄…”感觉非常不妙,现在只能尽快回去,找秦汩过来,或许还能保住孩子。

该死,一时大意,又上了君叶的当,她小小年纪,哪来这样深沉的心思?

“是。王妃!”安玮不敢大意,赶紧将卫夕召来,让她看好君叶,绝不能出半点差错,这才背起木紫槿,飞快往淮王府赶去。

卫夕说什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一直没有验出燕窝粥里有毒,确切地说,是盛粥的碗有毒,还每次亲眼看着宁皇后喝下去,根本就是她害死宁皇后的!

更可怕的是,王妃为了查这件事,居然动了胎气,看起来相当严重,万一王妃跟小王爷有个什么,她还有何脸面去见王爷!

想到此,她就对君叶恨入骨髓,把双手十指掰得喀嚓响,慢慢靠近她。热门小说

君叶吓的想往后退,可被绑的结实,根本动不了,“你、你想做什么?”

“打你。”卫夕言箭意赅,不等君叶回答,一掌就呼了出去。

君叶被打的在地上连翻了几翻,疼的大叫。

“叫吧,这个房间很偏僻,专门拿来对你用刑的,你叫叫试试,有没有人听见。”卫夕森然冷笑,拳脚相加,先把这一肚子火发泄出来再说。

君叶又哭又叫,到后来疼的叫都叫不出,半闭着眼睛,只剩大口喘气的份,像被扔上岸的鱼。

宁皇后房里,苏贵妃等几位嫔妃过来请安,一看到她这灰败的脸色,苏贵妃佯装一脸惊讶和关切,“皇后娘娘脸色这般难看,是病情加重了吗?”

宁皇后半倚在床头,脸色蜡黄,双眼无神,未语泪先流,“咳、咳,还不是老样子…”

“皇后娘娘莫要多说,休息一会,”苏贵妃焦急莫名,“不如让太医来看看?”

其余几位嫔妃再妒忌她当了皇后,可看到她这样子,也受尽了折磨,心中都还不忍,也纷纷附和,该找太医来看看,实在不行,就请宫外的名医来,总能治好的。

宁皇后无力地摇头,“看过也没用,还是算了。”

太医的药她不知道吃了多少,却没半点效用,如今是一闻到药味儿就想吐,又怎还会抱有希望。

苏贵妃似乎一时安慰她不得,隔了一会叹息一声,“如此,皇后娘娘真是受苦了,妾身也帮不了皇后娘娘什么,真是惭愧。”

“不是你的错,不必如此,”宁皇后又是一阵心慌气闷,再也无法忍耐,便哑声吩咐道,“浅月,拿燕窝粥来。”

浅月迟疑着,“可是王妃说——”

“去拿!”宁皇后用尽全身力气喊了一声,“听到没有?”

“是,是!”浅月哪里敢违抗,立刻跌跌撞撞去了。

苏贵妃赶紧上前轻抚着宁皇后的胸口,“皇后娘娘息怒!”

不大会儿,浅月端了托盘进来,上面放着是今天早晨才熬制好的燕窝粥。

不过刚刚君叶被木紫槿带走的事,宁皇后似乎并没有记起来,浅月也没敢多说。

“这东西瞧着倒水灵,”苏贵妃微一笑,起身让到一边,“皇后娘娘喜好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