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着急啊,明里暗里不知道找了多少太医来看,都说她身体没事,可怀上龙胎也是事实上啊,她再气也只能听天由。

苏默然一脸阴狠,“斩草要除根,还能怎么办!”

总得找个机会,先除去小皇子,再慢慢扳倒元苍擎,总不能让他和宁家如了意!

苏贵妃点头,“不错,不管怎样,小皇子不能留。如今后位空出,我为后是迟早的事,嫡长子自然要是我儿子,储君也必须是咱们苏家的人!不过父亲,废除立子杀母之制这件事,你跟皇上提过没有?”

儿子当储君那是一定的,不过她也绝对不想就这么丧命,所以这件事也必须早做打算。

苏默然摆手,“这你放心,我已经让朝臣上过一次折子了,皇上看过之后,并无太大意见,说是会问过其他朝臣,应该问题不大。”

“那就好,这件事要抓紧,”苏贵妃很满意,压低了声音,“那,咱们要如何除掉小皇子?他在栾妃宫里养着,太后还不时让人带他过去看,不大好下手。”

“这个吗,”苏默然眼珠转了转,“我先让人查查再说,你莫急,你现在最要紧的,是赶快怀上龙胎,一切就好办了。后天早朝时,我会提出立你为后之事,看谁还能阻拦!”

从宁皇后到完颜皇后,这些绊脚石都除掉了,也该是自家女儿风光风光的时候了。

苏贵妃眼里闪着兴奋的光,“好!”——

“王爷,王妃,金巧求见。”

木紫槿才要躺下休息,闻言微一愣,“向侧妃身边的丫头?她来做什么?”难道向梓月改变策略,她不亲自出面,而让身边的人来使什么心计了?

“回王妃,今日她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属下还未向王妃禀告。”安玮眼神幽冷,她早按主子的吩咐,派了人在秋兰院盯着,所以金巧劝解向梓月那些话,她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木紫槿听她禀报完毕,忽地一笑,“这丫头倒是个沉得住气的,比向梓月有脑多了。让她进来吧,听听她要说什么。”

元苍擎不甚赞成,“见她做什么,不必理会。”

木紫槿笑道,“她说出那番话,还敢来见我,必定有什么过人之处,这么有趣的事,我很有兴致呢。”

元苍擎一脸“要我说你什么好”的表情,不过既然是她想做的事,他也就由她。

金巧很快进来,慑于主子之威,她头都不敢抬,就跪了下去,“奴婢见过王爷、王妃。”

“金巧,你家主子要你来使什么幺蛾子是?”木紫槿笑眯眯地问。

金巧立马脸色惨青,“回王妃,是奴婢自己要来,郡主睡了。”

“哦?那你来见本妃何事?”木紫槿倒是越发看不透这小姑娘了,她虽有惧意,却并不显得心虚慌乱,难不成跟向梓月并不是一路人?

、第295章 终于如愿以偿了

金巧轻声道,“回王妃,郡主的性子,王妃很清楚,虽受了王妃的罚。却并不服气,非要找王妃麻烦不可。”

“然后?”木紫槿挑了挑眉,倒有些不明白她究竟要说什么了。

金巧苦笑,“奴婢人微言轻,虽得侯爷吩咐,可郡主性子使然,根本不听奴婢的劝,奴婢担心郡主若在这时候惊扰了王妃,冲撞到世子,后果不堪设想,故只能假意劝的郡主向王妃示好,另寻报复之机。”

木紫槿和元苍擎对视一眼,都很意外。这丫头是真心来示警,还是大智若愚?她这些话与安玮所说一般无二,莫非她并没有坏心吗?

安玮忽地上前,掐住了她肩膀,“说,是不是向侧妃叫你来使诈的?”

金巧登时疼的苍白了脸色,艰难地道,“奴婢…怎么敢,是、是奴婢自己要来的。王妃若是、若是不信,奴婢也…没办法…”

木紫槿摆手,“安玮,放开她,我谅她也没这个胆子。”

“是,王妃。”安玮松手,退到一边,很不以为然,对这种人,就不能用客气,一轮酷刑下来,保证她说实话。

金巧疼的身子发抖。心道这位姐姐好大的手劲,要掐碎她的肩膀是怎么的。

“金巧,你来告诉本妃这些,是要如何?”木紫槿之所以相信她是好意,是因她提到安平侯,不管向梓月有多混帐,她老父亲却是个知道进退的,把金巧派在向梓月身边,估计也是为了提点这不肖女一二。

“立后之事暂且压后,众位爱卿还是以国事为重。”

近来百姓颇不安分,尤其苏默然被封为国公之后,四弟与他之间似乎越发势如水火,他一心想办法除去四弟,其他的事都不重要。

其中一位朝臣得苏默然暗示,立刻上前,“启禀皇上,立后也是国之大事,国不可一日无后,否则何以整顿后宫,何以安民心?”

又有人站出来道,“苏贵妃宽容大度,温婉仁慈,足可母仪天下。”

“请皇上尽早立后,以安民心。”

宣德帝沉吟着,立后倒也不无不可,苏默然都已经是国公了,苏贵妃为后,倒也顺理成章。他往旁侧目,看到沉默不语的元苍擎,故意道,“四弟以为如何?苏贵妃可为后吗?”

元苍擎声音清冷,“皇兄既已早有决断,臣弟不敢妄言。”

如今这形势,苏贵妃为后已经是水到渠成之事,他和宁明远等人根本就阻止不了,何况紫槿已经跟他说了,苏贵妃命中有此富贵,既然是天命,那就由它去,人岂能胜天。

宣德帝笑的张狂,“四弟这话说的,好像朕是个昏君,凡事都自己做决断,听不得逆耳忠言一样。”

“臣弟不敢。”

宣德帝暗暗咬牙,四弟,你不是跟苏爱卿互为仇视吗,为什么不阻止苏贵妃为后?你们两个若不动起手来,朕如何坐收渔人之利?“这么说,四弟赞成立苏贵妃为后了?”

元苍擎怎么可能上他的当,依旧波澜不惊,“皇兄要立谁为后,全可做主,臣弟无话可说。”你爱立谁立谁,就算将来吃了亏,也跟我没关系,你拖我下水也没用。斤介吗圾。

宣德帝冷笑一声,火气倒是上来了,故意大声道,“众位爱卿言之有理,如此,朕即刻下旨,册封苏贵妃为皇后!”

群臣山呼万岁,再纷纷向苏默然恭喜,苏贵妃成了皇后,他就是国丈,加上他国公的身份,哎哟哟,放眼朝中,谁还能与他抗衡?

苏默然拱手道谢,得意的目光瞟向元苍擎,飘飘然起来。

元苍擎却仍旧面色冷峻,对这一切视若不见。早就已经料到的事,有什么好在意的,多行不义必自毙,他等着看苏默然父女的下场。

之后宣德帝即传下旨意,册封苏贵妃为皇后来,待挑个吉日,行册封大典。

苏家一跃而成为京城最大的望门大户,甚至连苏家的管家,也成了众人巴结讨好的对象,足见世风日下,人心不平。

后宫更是有了新的主人,苏贵妃命人将后寝含章殿全部修饰一番,弄的富丽堂皇,胜过以往任何时候,之后风风光光搬进去,正式成为宣德帝的第四位皇后。

而因宁皇后等人去世,苏皇后晋封,后宫妃位空出了好些个,在太后过问之下,宣德帝也借此机会大封六宫,将几名妃子提了位分,除贤妃未动之外,贺贵妃、陶淑妃等各有归属,后宫这一次大换血,就跟朝堂一样,颇有几分“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意思。

众妃子都是会看眉眼高低,争相打听新皇后的喜好,再投其所好,以期能够得她眷顾。

然而她们做梦也想不到,司徒皇后再妒忌,也没凶残到令人发指地步,而苏皇后这下一步登天,统领后宫,却是她们恶梦的开始。

“这下苏家可得了意了,京城只知苏家,不知你淮王了吧?”木紫槿调侃地笑,多少有几分无奈。

她会看星相命又如何,有时候能够预料到一些事情,却无法阻止,才是最悲哀的,心理压力也会特别大。

元苍擎不以为意,“世人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苏默然现在越得意,将来摔的越重,我急什么。”

木紫槿狠亲他一口,“这就对啦!夫君放心,苏家的气数长不了,早晚是树倒猢狲的结果。”

元苍擎笑笑,“爱妃所言甚是。”

“王爷,王妃,向侧妃来请安了。”

夫妻俩对视一眼,都有些好笑,向梓月这还真示好来了?她就不能消停消停吗?

向梓月却全不知道,自己的目的早被人家知晓,还装模做样弄出一副恭敬的样子来,见元苍擎也在,更是温顺的如同一只猫咪,细声细气地见礼,“妾身给王爷、王妃请安。”

元苍擎是不会理她的,木紫槿却很有兴致陪她玩下去,摆了摆手,“向侧妃不必多礼,起来吧。”

“谢王妃。”向梓月起身,偷眼去瞄元苍擎,小脸羞的通红。

这样近地看着王爷,越发觉得他眉目英挺,唇红齿白,五官像是精心雕琢过一样,完美的没有一点瑕疵,这么优秀的男人,如果跟他…

“向侧妃在想什么,怎么这副表情?”木紫槿暗暗好笑,这妞是春心荡漾了,可惜找错了人,就只能唱独角戏了。

向梓月回神,赶紧低头,“妾身没想什么,让王妃见笑了。”

木紫槿不置可否,跟向梓月向来是话不投机,又何必为难自己。

气氛有点尴尬,向梓月想着此来的目的,是要把元苍擎请到她的院子里喝酒,等两人都喝的差不多了,到时意乱情迷,不就…“不知王爷今晚可有公务吗?”

其实她也是进府之后才发现,现实远比她想像的要残酷,有个木紫槿跟她抢丈夫也就罢了,可元苍擎根本就不记得有她这个人在!

平时他只知道忙公务,不忙公务的时候,就陪着木紫槿,害得她一连几天,连他的面都见不上,更不用说做别的事了。

现在想想洞房花烛夜那晚,她穿着嫁衣,对着红烛坐到天亮,连个诉苦的人都没有,那种委屈有多折磨人,让她连杀人放火的心都有了!

“本王有公务要忙,你可以回去了。”元苍擎当然知道她打什么主意,毫不客气地拒绝。

向梓月脸色开始发白,强忍着怒火装可怜,“王爷怎么会有这么多公务?都很要紧吗?就耽误王爷一个时辰,不,半个时辰的时间,也不可以吗?”

、第296章 她想独占你

“不可以。”

“…”向梓月给噎的差点翻白眼,眼睛一眨,眼泪就掉了下来,“王爷为什么要这样对妾身呢?妾身喜欢了王爷那么久,现在都嫁到王府来了。可是王爷却连正眼都不看妾身,妾身心里有多难过,王爷知道吗?”

元苍擎开始不耐烦,“你难不难过,与本王何干?本王早说过不喜欢你,而且以后都会如此,你若不愿意,随时可以离开。”

“我——”向梓月猛地后退一步,嘴唇都咬出了血!王爷好狠,她都这样低声下气地相求了,他居然还是无动于衷,难道他就只有对木紫槿才会露出温情、耐心的一面,对别人就无情到底吗?

他们才成亲几天啊。他就要她离开,她若真这样灰溜溜地回了侯府,以后在京城,她还能抬起头来做人吗?“妾身并未说要离开,只是…妾身想与王爷在一起,妾身有什么错,王爷为何要这样对妾身?”

“你要跟谁在一起,本王管不着,本王对你没兴趣,你听清楚了?”元苍擎也就是受过极好的教导。甚有涵养,从不讲粗话,否则更难听的话说出来,保证向梓月吃不了兜着走。

木紫槿虽然并不同情她,但总会替她难堪,拍拍元苍擎的手背,“苍擎,好歹给向侧妃留几分面了,她这两天挺安分的。”

大概是金巧的话让向梓月看到了希望,所以这两天,她不但一早一晚过来给木紫槿请安,表现的极守本分,跟府上几位妾室侧妃也相处甚欢。甚至还对金氏亲热起来,加上她也懂得收买人心,时不时送府上丫鬟嬷嬷一些首饰细软,所以也博得了不错的名声,让人挑不出一点不是来。

当然木紫槿很清楚她的本性是什么样子,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不过只要她不动狠念,木紫槿也懒得戳穿她。

“用不着你假好心!”向梓月一个没忍住,喷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都是你从中作梗,王爷才不到我院里来中。你装什么好人!”

木紫槿挠了挠眉心,她就说吧,恶人就是恶人,装好人也装不了多少时候的。

看来金巧并没有骗她。向梓月的确是有别样心思,可惜她这心机也太浅了,还没装出个什么来,原形毕露,自己都不脸红吗?

元苍擎眼神一寒,也不废话,直接赶人,“出去。”

“王爷,你不要被木紫槿的表面给骗了!”反正也不用再装,向梓月不管不顾地大叫起来,“她就是个心狠手辣的,把你身边的女人都赶走,她好独占你,你不要上她的当!”

木紫槿差点笑喷,“你确定你很了解我?”

“我——”

“本王愿意,关你什么事?”元苍擎揽住木紫槿,这话说的,霸气侧漏。他从来就只要木紫槿一个,其他女人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紫槿霸占他就对了,容得旁人说三道四?

向梓月顿时脸红脖子粗,“王爷,你、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对你痴心一片,你难道就一点不感动吗?”

“本王没那么闲功夫,出去,同样的话别让本王说第三遍。”元苍擎一脸嫌恶,如果不是看在紫槿怀了身孕,他不想吓到她,早直接让人把她扔出去了,还用得着废话这么多?

向梓月难堪的要死掉,尤其姜霆、安玮他们那一脸的幸灾乐祸(其实是她想多了,人家很有内涵)的表情,她就恨不得一把火烧了淮王府!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自己喜欢王爷吗,就非得受这些羞辱吗?“王爷,你当真不肯接受我的一片真心?我所求不多,只要王爷待我有待王妃一半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她已经够让步了吧,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应该拒绝才对。

可元苍擎偏偏就一点没将她往心上放,冷冷道,“没空。”

“你——”

木紫槿叹了口气,“郡主,我早跟你说过,苍擎一点都不喜欢你,现在是,将来也是,你还是非要嫁给他,现在遭受这种对待,也怨不到任何人,你还是回自己院里去吧,如果你实在受不了,苍擎会跟你和离,你还是可以找个喜欢的人,好好跟他在一起的。”

要知道侧妃是没有人身自由可言的,一旦嫁人,除非是被休,从来没有“和离”一说,木紫槿替元苍擎做了这个主,对向梓月已经是仁至义尽。

但向梓月却冷笑一声,“和离?你说的轻巧!就算是和离,我也是被王爷休弃的女人,我去哪找喜欢的人?再说,我喜欢的人就是王爷,我这辈子都认定他了,我是不会离开他的,你休想用花言巧语骗的我离开,你好独占王爷,你做梦!”

木紫槿耸了耸肩膀,还是那话,话不投机半句多,她无论说什么,向梓月都认为她是恶意的,她又何必自讨没趣。

元苍擎忽地喝一声,“安玮!”

安玮知道主子怒了,立刻进去,“王爷有何吩咐?”

“把不相干的人全都清理出去,派人看好院门,再让闲杂人等随意进门,提头来见!”

向梓月气的一阵发昏:不相干的人?闲杂人等?这是在说我吗?

“是,王爷,”安玮上前一伸手,“向侧妃,请。”

“我就不出去——”结果一句话没说完,她忽然发现自己飞起来了!

没错,的确是飞起来,而且是被安玮揪住衣领,直接就扔了出去,像坨垃圾一样,忽地一下,就飞了出去。

“啊!”金巧吓白了脸,主子再不济,那也是她的主子,这要万一摔出个好歹来,她怎么跟侯爷交代?“郡主小心!”

碰,向梓月落在了大门口,不过并没有摔的很难看,踉跄了两步之后,还是站住了——安玮这一身功夫不是白吓人的,扔个把人还不在话下。

“郡主,你没事吧?”金巧这才觉得一颗心通一下落了地,赶紧跑过去。

向梓月吓的脸色发青,愣愣看着金巧,这才回过神,就要发怒,“我——”

“郡主冷静!”金巧拽住她,又使眼色又打手势,“郡主难道还看不出来吗,王爷现在很紧张王妃和世子,你这时候跟王爷较劲,是不会有结果的,只会让王爷更…”讨厌你。后面这句她虽然没说出来,但是个人就明白她的意思。

“我就是不甘心!”向梓月气苦,哇的一声哭出来,“我到底哪里比不过木紫槿,王爷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郡主,先走吧,”金巧半哄半劝地把她带出木紫槿的院子,这才松了一口气,“郡主别这样了,早晚会吃亏的。”

向梓月不屑地冷笑,“我吃亏?从小到大,只有我让别人吃亏,别人什么时候能让我吃亏了?木紫槿,你用不着得意,今天你给我的一切羞辱,早晚有一天,我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金巧赶紧道,“是啊,郡主,所以现在你不能着急,要等到——”

“等什么等!”向梓月狠狠瞪了她一眼,“你说的办法根本没有用!而且我为什么要低声下气的跟木紫槿说话?我算是太明白了,只要有木紫槿在一天,王爷就不可能好好看我一眼,除非木紫槿消失,否则我永远也不可能成为淮王府的当家主母!”

这话说的,怎么不对味了?金巧吃了一惊,“郡主,你要做什么?你可千万别乱来,王爷那么宠爱王妃,人人尽知,要是你伤了王妃,那就越发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啊!”

“不用你管,我自有办法。”向梓月不听她这一套了,拔脚就走。

金巧虽急,却也知道自己劝不了她,只能想办法,及时提醒王妃小心了——

这日元苍擎下早朝回来,说是太后身体不适,木紫槿哪里放心得下,两人即一道入宫探望。

“原也不是什么大事,紫槿已近临盆,就别过于操劳了。”太后倚在床上,脸色不太好,还带着怒色。

木紫槿道,“妾身无妨,倒是太后,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不舒服,要不让王爷给太后诊脉如何?”

太后叹了口气,仍旧余怒未消,“哀家也是给那些手脚不利索的宫女给气的,柳妃今儿就小产了,哀家能不气吗?”

“柳妃?”木紫槿想了想,道,“是一个多月前才受封的妃子吗?”

那女子好像只是一名普通宫女,不知怎么的,让宣德帝看顺了眼,召她侍寝,结果她也争气,只一次就怀了身孕,宣德帝子嗣不多,得知此事,龙龙颜大悦,立刻将她封为妃子,极尽宠爱。说起来这件事,还是在完颜皇后未曾犯错之前。斤坑阵亡。

“正是她,才不到两个月的胎啊,真是可惜了,”太后咳了两声,难掩怒色,“原本好好的,竟突然出血不止,此事颇有些蹊跷,哀家还过问不得了!”

元苍擎皱眉,“母后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谋害柳妃?”

太后冷哼一声,“朝堂后宫的,怕是有些人沉不住气了,擎儿,哀家听说苏默然鼓动朝臣上书,要废除立子杀母之制,可是真的吗?”

元苍擎点头,“是,母后。”

、第297章 苏皇后下的手

事实上苏默然的动作不止于此,他最重要的目标,是设法除掉小皇子,因为只有把宣德帝皇后嫡出的子嗣全都杀掉,苏皇后所生的儿子才会被立为储君——到时候立子杀母之制一废,他们父女就可以呼风唤雨,无人敢惹了。

当然对于废除立子杀母之制,元苍擎并无意见,因这本来也是他的目的,有苏默然替他办到,何乐而不为。但是对于后者,他是绝对不允许的,保护好小皇子,也是替皇兄留条根,替宁家留个希望。

“苏默然还真是大胆,连祖制都敢质疑!”太后越发气的脸色发青,“他这分明是要替苏皇后将来作威作福铺路。好大的野心!”

木紫槿瞄了元苍擎一眼,太后当初不是也赞成废除立子杀母之制吗?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元苍擎道,“母后息怒,儿臣倒是觉得,立子杀母之制委实过于残忍,若得废除,是后宫女子之幸,她们也不必再担心会生下儿子,被立为储君而死于非命,皇族一脉也可人丁兴旺了。”

他这么说也不无道理。自魏朝开国以来,历朝历代的后宫女子,为了逃脱立子杀母的厄运,都不愿意生子,有些甚至在得知自己怀孕后,就悄悄把孩子打掉,以至于皇族血脉总是人丁单薄,给人萧条之感。

就说宣德帝这一代,总共只有兄弟姐妹七人,长公主还夭折了,小公主体弱多病,常年吃药,也是随时会咽气的命。

之前襄王反叛。虽然侥幸留得一命,但被终身监禁,这辈子算是毁了,卫王则一直受猜忌,也难有作为,除了宣德帝和元苍擎,就还剩一个京兆王元苍穹,因母妃早逝,无人管教,也是个风流成性,放荡不羁的性子,难当大器。

元苍穹原本在封地快活逍遥,不问政事,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弹劾他的折子越来越多。说他心存不善,图谋不轨,宣德帝原本就对这几个兄弟猜忌心甚重,见了这些折子哪能放心,已经下旨让元苍穹进京,说是要兄弟相聚,其实还不是想像对待元苍擎一样,把他给软禁在京城吗?

太后叹了口气,怒气稍敛,“擎儿,哀家不是这个意思。哀家是对事不对人,若是馨儿还在,哀家当然希望废除此事,可苏皇后与苏默然是什么心性,你们都很清楚,若废除此制,将来让苏皇后掌权六宫,把持朝政,会是什么样的局面,你们想过吗?”

木紫槿心下一宽,原来是这样!还以为太后反对废除此制呢。不过太后根本不用过于担心,因为苏皇后没有把持朝政的命。“母后放心吧,妾身和王爷定会全力阻止苏皇后和苏默然乱我朝纲的。”

太后大喜,“哦,紫槿你有办法?是否你能看出他们的命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