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手中接过杯子,喝了起来,刚喝了几口,赵时却道:“我渴了,该你喂我了。”

然后不待分说,堵住她的唇,将她口中未来得及咽下去的茶水吸进自己口中。

等一杯茶喝完,两个人的睡意就全消了。

再次躺下,搂着顾婉容,轻轻摸着她的秀发,然后说道:“容姐儿,我们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做。”

“什么事?”话刚说出口,顾婉容就意识到了,她心跳如雷,一翻身,留了个后背给赵时,逃避般地说道:“太晚了,我困了,明天还要早起呢。”

赵时却紧紧贴上来,嘴巴细细吸允着她的耳垂,魅惑地说道:“那可不行,明天母亲那边可是要派人来收喜帕的,到时候你怎么交代?”

顾婉容这才想起来还有收喜帕这一说,要是没有落红,自己可是要被退回去的。

她这一分神,赵时已经手脚并用将她衣衫褪尽,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赵世子得意地一笑,等候了这么多年,终于吃到嘴了。

第117章 拜舅姑

第二天一大早,顾婉容与赵时起了个大早去拜祠堂,从祠堂回来用过早饭,两人便携手去了赵家上房,上房里面,赵家的人已经聚齐了。

“世子来了,世子夫人来了!”

丫鬟掀起帘子,顾婉容就感觉刚才还热闹的房间里面一下子变得干净起来,十几道眼光同时朝他们看来。她挺直了脊背,亦步亦趋地跟在赵时身边。

两人联袂而来,赵时在前,顾婉容稍稍落后两步,屋里坐的人首先就看到了走在前面的赵时,他穿着一身宝蓝色暗紫纹云纹团花锦衣,昂首挺胸,器宇轩昂,脸上带着年轻人的蓬勃朝气,任谁见了也不会相信就在半个月前他重病卧床,险些丧命。

安庆太长公主见孙子如此,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感慨,高兴的是赵时终于安然无恙了,感慨的是幸好明阳子道长来的及时,如果不是他出了这个主意,赵时现在恐怕生死难测。如今赵时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自己面前,还有顾氏的功劳,都是她命格好,冲走了孙子的煞气。

这样想着,安庆太长公主不由朝赵时身后望去。

只见顾婉容穿着大红五彩通袖妆花锦鸡缎子袍,鸦青色的秀发盘成抛家髻,发髻上簪着蝴蝶图案镶蓝宝石花钿簪,赤金灯笼坠子下面是两个明晃晃的珍珠,随着她行走间,珍珠左摇右摆,衬得她明艳照人。

好一对璧人!果然堪当我赵家妇。

不仅大长公主有这个想法,就连安吉侯以及夫人都是如此,两人还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眸中看到了满意。

一会的功夫,赵时已经跟顾婉容走到了安庆太长公主面前,丫鬟摆好蒲团,赵时跟顾婉容跪倒:

“孙儿/孙媳请祖母喝茶。”

“好”,安庆太长公主笑得很开怀,她高兴地结果茶盏一边喝茶,一边细细打量顾婉容的五官。

鹅蛋脸,杏仁目,雪白的肌肤,乌黑的发丝与云鬓一般堆在头顶,顾盼生辉间自有一股说不出的朝气蓬勃,就像绽放在春天阳光下的玫瑰花,天生丽质,秀雅缤纷。

铺床的嬷嬷在安庆太长公主面前低声说了一句话,安庆太长公主眼睛一亮,望向顾婉容的神色更满意了:“打小你就与其他孩子不同,如今看来,你果然是个有福气的,你要与时哥儿好好的,早日给我们家开枝散叶。”

就算顾婉容是现代人,当着这一屋子人被人这样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她脸一红,羞涩地低头道是。

赵时大声说:“祖母放心,孙儿一定努力让您早日抱上重孙。”

“好,好”,安庆太长公主乐的合不拢嘴,将一对绿汪汪碧莹莹的玉镯子放到顾婉容的托盘里面。

赵时见了,不由大喜,他认出来那是太|祖皇帝赐给安庆太长公主的陪嫁手镯,安庆太长公主非常喜欢一直带在身边。

赵时见安庆太长公主将此玉镯传给顾婉容,分明是真心实意接纳她的意思,他由衷的为妻子感到高兴。

顾婉容只觉得这玉佩很漂亮却不知道它的价值,因此神色不变,只笑盈盈道:“谢谢祖母。”

拜过安庆太长公主,夫妻二人又拜见安吉侯府与夫人,顾婉容这是头一次见到安吉侯,他身材高大,脸上都是虬髯,大刀阔斧地坐在那里,武将风姿尽显无余,顾婉容这才发现他,安吉侯虽然人已中年,但是无疑仍然是美大叔一枚,赵时跟他长得很像。当年,安庆太长公主会对赵驸马一见钟情,想来除了英雄救美,那赵驸马定然也是风度翩翩令人心折。

顾婉容与赵时将茶盏递给安吉侯与夫人,安吉侯说了几句“夫妇和顺,开枝散叶”的话,安吉侯府夫人笑呵呵的,很是欣慰,她将一个玉佩放到托盘上:“当年,我身边的丫鬟冲撞了你,我将这个玉佩送给你压惊,你没有要,没有想到兜兜转转,这玉佩还是由我交到了你的手中,可见世事有定数,你与我们赵时是姻缘前定。”

两块半圆的玉扣在一起组成一个玉球,比鸽子蛋略大一些,两面皆是镂空雕花,一面雕着双鱼戏莲,一面雕着花开富贵,这可不就是当年夫人送给自己,自己没有收的那块玉佩吗?

听到安吉侯夫人打趣,顾婉容有些不好意思:“夫人…”

安吉侯夫人却打断了她:“该改口了。”

“是,儿媳谢过母亲。”顾婉容闻音知雅道。

“哎、哎,这才对,这才对”,安吉侯夫人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她最怕的就是赵时娶公主,如今,赵时娶的不仅不是公主,还是她当初早早就看中的人,这让她如何不高兴?不过两三年不见容姐儿,谁想到她会出落的如此美貌?我儿真是好福气,以后生出来不管是孙子还是孙女定然异常漂亮。

安吉侯夫人光想想就要笑出声来。

“嫂嫂”,这边顾婉容与赵时已经来到赵妙仪身边了,看着曾经的六姐姐做妇人打扮与自己哥哥站在一处,赵妙仪很是激动,一把抓住了顾婉容的手。

顾婉容顺势将一个红包递给她:“妹妹,这是嫂嫂给你的。”

赵妙仪大声道:“谢谢嫂嫂。”

顾婉容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冲她微微一笑,然后跟赵时一起见了赵家其他房的亲戚。

一圈亲戚认下来,顾婉容的脸都笑僵了,但是托盘里面却收获颇丰。

两个人回到院子,稍稍收拾一番,就要进宫去。但凡是圣旨赐婚的,成亲第二天就要进宫谢恩,这是大晋朝的老规矩了。

赵时亲自扶了顾婉容上了马车,然后他也一猫身,钻了进去。

顾婉容刚刚坐定,就被赵时揽在怀中。

“你怎么不骑马?”顾婉容被他抱着无奈地问道。

“外面太阳好大,骑马多累啊,车里有冰多舒服啊,更何况还有温香软玉在怀…”他坏坏一下,右手不安分起来。

“你呀!”顾婉容有些无奈,但是怎么也说不出拒接的话来,只好红着脸由他去了。

因为两人是要进宫面圣的,赵时到不好胡来,只亲亲摸摸一通,直弄的顾婉容粉面含春,双眸含情,这才“吧唧”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结束了旖旎温存。

他二人乘车而去,却没有注意出门时,有一个碧青色的绣鞋从前院的柱子后面露了出来。

是青竹,她双手握成拳头,泫然欲泣。

这些年少爷身边一直没有女人,她以为那是因为少爷情智未开,而且赵家主子认为,男子过早接触女|色,元阳早|泄,不利于繁衍子嗣,所以少爷身边一直没有女人。她虽然很想,但是却不敢。

她一直在等,等少爷成亲,成亲前夫人定然会给少爷安排一个通房来破瓜的,这通房一般要年纪大却又是要是处子之身,模样出身都不能太差。她思来想去,没有比自己更合适的人选了。

少爷成亲前几天,夫人果然叫她到房中,她含羞带怯激动万分地答应了,自十二岁起,这五六年来,她等得不就是这一天吗?那天晚上她穿着薄衫,露出鼓鼓的胸脯,打扮得如新娘子一样在少爷房中等着他。

一想到自己即将成为少爷的女人,她就激动的浑身发抖。

她终于等到了少爷,可是,可是少爷没有要她,少爷不愿意碰他。她哭着跪在少爷脚下求他,不管少爷碰不碰她,在外人看来,她都已经是少爷的人了。

她与少爷自小相识,为了她的体面,少爷一定会哪了她的。

没想到,少爷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大叫一声,昏倒在地上,院子里的婆子丫鬟呼啦啦蜂拥而入…

她依旧是完璧之身,夫人却受了公主的责罚。

夫人说,等少爷成亲之后,就要将她嫁出去了。这怎么可以?她这辈子注定要做少爷的女人。

少爷既然不碰她,定然也不会碰少夫人的,这一点,她坚信不疑。她要留在府里,她要等,等到少爷懂得男女之间的事情,以她的美貌,不愁少爷不动心。

昨天晚上,她偷偷跑到少爷的婚房外面,坐床的时候,她听到少夫人笑的十分欢快,少爷也低声说着什么,她哭着回到房中,流了一夜的眼泪。

刚才,少爷居然亲自扶少夫人上车,少爷几乎是半搂半抱地送少夫人上车,而少夫人还十分嫌弃地瞪了一眼少爷,可是少爷却一点都不在乎,反而笑嘻嘻地跟在少夫人后面上了车。

少爷,何曾对她笑得那么亲昵?她等了这么多年都不行,为什么少夫人就可以?难道就因为少夫人比自己漂亮、比自己出身高贵吗?凭什么?凭什么?

青竹的眼泪再次迷蒙了,之前少爷还小的时候,对她可好了。

“青竹姐姐,青竹姐姐”,小丫鬟清脆的叫喊声令青竹回过神来,她连忙把脸转过去,拭了拭眸中泪水。

“青竹姐姐,原来你在这里啊,夫人叫你过去呢!”

青竹身子一震,脸色大变。

“青竹姐姐,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哦,我没事”,青竹回过神来对小丫鬟说道:“你去跟夫人说,我马上就过去。”

小丫鬟哼着小曲走了,只留下青竹一脸的不甘。

第118章 回门

御书房内,天子松了一口气:“赵时,朕没有想到你这个计谋居然这么天衣无缝,如果不是朕之前就知道情况的话,恐怕也要被你骗过去了。怪不得我那十六叔拿你没办法,被你击的节节败退,你果然好像的,朕没有看错人。”

赵时低头拱手:“皇上谬赞,臣愧不敢当,当初讨逆能成功,全赖皇恩浩荡,将士们才能上下齐心,讨逆才会如此顺利。至于臣的婚事,也是陛下您指挥得当,运筹帷幄,再加上太医院钱院使与明阳子道长相助,才能成功。”

皇帝走到赵时面前,照着他的肩膀给了他一拳,然后摸着下巴道:“你小子果然有能耐,居然请了明阳子道长,若不是他,我看你这谎怎么圆?”

赵时嘿嘿一笑:“不是还有您吗?我相信您一定会帮臣善后的。”

“你呀”,皇帝失笑道:“你这喜也冲了,婚也结了,后天销了假,朕也该论功行赏了,说吧,你想要个什么官?”

“陛下”,赵时头皮一麻道:“臣这是新婚,难道不能多几天假吗?”

“哼!”皇帝冷冷哼一声道:“朕都没有时间休假,你想得倒美,后天回门之后就去销假,大后天继续当值,别想偷懒。”

“是,臣遵旨”,赵时苦笑一声。

“你那新婚妻子是永平侯府的小姐,她生母是不是前尚书兼大学士张和浦?”

“正是”,赵时问道:“陛下您为何如此问?”

“你明天不是要回门了吗?朕怎么着也要给你长长脸呐,你那夫人朕已经封了其为三品诰命了,这一次就封她生母吧,这圣旨嘛,就交由你代为宣旨,你看行不行?”

赵时听了大喜,立马拜倒在地:“臣代内子谢过陛下。”

“行啦,快起来吧,虽然不能给你放假,但是这个体面给的你还满意吧?”

赵时爬起来点头道:“满意,满意,果然是皇恩浩荡,臣再满意不过了。”

这边赵时对着皇帝谢恩,那边顾婉容却被临平公主拉着叽叽喳喳问个不停。

临平公主很喜欢有才华的人,在太后宫中一见到顾婉容就把她拉走了,顾婉容可不会作诗,可是不做诗能跟临平公主聊什么?顾婉容灵机一动,就给临平公主出一些脑筋急转弯,这下子,可把临平公主难住了,她根本猜不出来,在顾婉容公布答案之后,临平公主就高兴地拉着顾婉容回到太后寝宫,将顾婉容的脑筋急转弯问了太后一遍,太后自然也回答不上来,临平公主这时候才得意洋洋的公布答案,而答案一出,自然令众人乐的不行。

等皇帝跟赵时来的时候,看到就是这样一幅场景,太后、临平公主,包括宫殿里面服侍的侍者,全都眉头紧锁,连皇帝走进来都没有发现,而顾婉容这面带微笑坐在一旁的绣墩上。

“见过陛下。”

“起来吧。”

太后、公主与其他人这才发现皇帝进来了,赵时给太后公主见了礼,皇帝给太后见礼,然后公主又给皇帝见礼,几人分主次坐定之后,皇帝问道:“母后,临平,你们在想什么这么聚精会神?”

“皇帝哥哥,顾婉容太有趣了,她给我们出了好多个难题,我跟母后都回答不上来呢?正好你来了”,临平公主拉着皇帝的袖子道:“皇帝哥哥快帮我们想一想吧!”

“哦”,皇帝一听来了兴致:“是什么问题,说来听听!”皇帝也是从小被大儒启蒙的,他的学问可不低,所以他还是有些信心的。

“从一到九,哪个数最勤快,哪个数最懒?”

“你说什么?”皇帝一愣,好像没有听见一样。

“从一到九,哪个数最勤快,哪个数最懒?”临平公主睁着大眼睛,把问题重复了一遍。

皇帝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个问题,他眉头紧紧锁住了,数字还分勤快与懒惰吗?他看了一眼顾婉容,然后看了一眼跟他一样眉头紧锁的赵时,突然就有了主意。

“赵时啊,这问题是你家夫人出的,你快替朕回答。”

“这…”赵时苦笑着站起来:“回陛下,臣不知道。这恐怕要问臣的夫人了。”

皇帝找了个台阶,然后问顾婉容:“顾氏,你说说哪个最勤快,哪个最懒啊?”

“回陛下”,顾婉容站起来道:“一最懒,二最勤快。”

“你何处此言?有什么典故?”皇帝非常好奇。

“古语有云,一不做,二不休,这不正是…”

她的话没说完,临平公主恍然大悟地拍着巴掌:“对对,果然是一不做,二不休,顾婉容,你真厉害!”

皇帝也抚掌道:“妙啊,妙啊!”

等顾婉容与赵时出宫的时候,临平公主还拉着焦头烂额的皇帝问他脑筋急转弯。

在宫门外,顾婉容与赵时换上自家马车,刚刚坐定,赵时就一把将顾婉容抱在怀中,他眼睛亮晶晶的,十分稀罕地问顾婉容:“容姐儿,你这小脑袋里面到底装了多少稀奇古怪的东西啊?”

顾婉容咯咯一笑:“我会的东西还多着呢。”

她笑得时候,眼睛弯弯,梨涡浅浅,整个人如月亮一般姣姣动人,赵时下腹一紧,揽着她腰的右手就将她紧紧箍在怀中。天气七八月的天气,正是最热的时候,两人穿的衣服都比较薄,赵时能感觉到顾婉容美好的身体贴着他,令他不由血脉喷张。

他动情地看着她道:“那你告诉我,你还会什么?”

“我还会这样”,说着她放在赵时肩头的手指用力一压,准确无误地点进他的肩顶穴,赵时没有防备只感觉到一阵酸麻的感觉由肩顶传到手臂,右手一酸,顾婉容却轻轻巧巧地离了他的怀抱。

抬起头来,顾婉容已经端端庄庄地坐在他的对面,对着他得意的笑。

居然被偷袭了,赵时佯怒道:“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反了天了,为夫这就将你就地正法,也让你知道什么是夫纲!”

顾婉容惊呼一声,这声音却很快被压了下去。

马车左摇右摆,上下颠簸,顾婉容脸红的能滴出血来,昨天晚上,实在是疼得厉害,而这一次,她才真正感觉到愉悦。她没有想到,来到古代,居然还体验了一回车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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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刚亮,顾婉容就起来了,她堪堪坐起来,不由“嘶”了一声,她与赵时都是刚刚破瓜的小年轻,食髓知味自然疯狂了些,她觉得自己腰酸的快要断了。

而那个始作俑者却还在呼呼大水,看着赵时睡得香甜,她起了恶作剧的心思,紧紧捏了赵时的鼻子。

赵时却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得意地笑道:“小傻瓜,我早就醒了,不过是怕吵着你所以又眯了一会而已。”

顾婉容被他压的动弹不得,恼怒道:“快起来,我今天要回家,你可不能让我出丑!”

“你说什么?”赵时拧着眉头道:“回家?回哪里?你说哪里才是你的家?”

说着他上下其手挠起顾婉容的痒痒。

顾婉容这才意识到顾家已经不是自己家了,只能算是娘家,她被赵时挠的在床上翻来覆去哈哈直笑:“是回娘家,不是回家,我的家在这里,跟你在一起,你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哈哈…哈哈…”

看她笑得这么可爱,赵时根本舍不得停手。

顾婉容却生气了,她的脚凌空乱蹬,嘴里直嚷嚷:“赵时…你这个混蛋…你等着…哈哈…哈哈…”

赵时见她放狠话,立马停了手:“娘子,娘子,为夫错了,你别生气。”

顾婉容却不理会她,径直坐起来要穿衣服。

赵时却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

顾婉容顺着他的眼光往下瞧,这才发现自己的肚兜不知道何时松开了,半解半露地挂在自己脖子上,露出一大片山峦般美好的春|光。

“你混蛋!”顾婉容气呼呼地大喊:“不许看,不许看,把脸转过去!”

“好好好”,赵时舔了舔嘴唇,乖乖地把脸转过去,脑海中却还在回味刚才的旖旎风光。

二人闹了好一会,终于起了床用了早饭,拜见了安庆太长公主之后,二人又去拜见安吉侯夫人。

在安吉侯夫人那里,他们遇见了赵妙仪,赵妙仪得知顾婉容要回门,嚷嚷着要跟顾婉容一起去。

安吉侯夫人唬了脸:“胡说八道,你嫂嫂是三天回门,又不是出去玩,你跟着去,像什么样子!”

“那又怎么样!”赵妙仪嘟嚷着说道:“嫂嫂不过是回家吃顿饭,下午就回来了,我跟嫂嫂一起又不会怎么样!”

“母亲,你就让我去吧,最近哥哥大婚,我可帮了你不少忙,你就当给我放假,好不好?”她可怜巴巴地哀求道。

安吉侯夫人想着之前赵时病重,自己精神恍惚体力不支,很多事情的确是女儿帮着办的,心里就有些心疼,可是儿媳妇回娘家,小姑子跟着去,让人见了不像样啊。

“母亲,妹妹与我原先就是闺中密友,顾家的人对她都很熟悉,她也不是头一次去顾家,这次跟我一起去,也没什么”,顾婉容看了一眼可怜巴巴的赵妙仪,然后道:“从顾家回来,世子要去销假,我正愁一个人无聊,让妙仪陪着儿媳吧。”

安吉侯夫人看了看目露喜悦的赵妙仪,又看了看一脸恬静的顾婉容,然后无奈道:“既然你嫂嫂为你求情,那就你去吧,但是要跟在你嫂嫂后面,不许乱跑。”

“我知道了,母亲。”赵妙仪高兴的抱了抱安吉侯夫人:“我就知道母亲最疼我了。”

有了赵妙仪,赵时就不好坐马车了,姑嫂二人在马车里面嘀嘀咕咕说悄悄话,赵时骑着马走在前面。

“…真的吗?”顾婉容轻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