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瑶笑盈盈的说道:“娘一定也累了,媳妇先服侍娘歇下再回房。”庆亲王妃笑着应了,今日自见到青瑶开始直到现在,庆亲王妃发现青瑶虽然行走起来有些个凝滞,可是精气神却一直很好,没有露出一丝的倦意,那双黑亮的大眼睛始终神彩熠熠的,这么庆亲王妃很安心。早先庆亲王爷说青瑶不能生养,庆亲王妃虽然心里不信,可到底也不太踏实。如此看青瑶的样子,她觉得自己可以放心了。而且青瑶被封为世子妃,每七天便要诊一回平安脉,就是无病,也要常常用补养身体的补药,庆亲王妃觉得自己抱孙子是迟早的事情,不用担心什么。

走到通往安澜园和欣意院的岔路口,秦桑只得快走几步上前说道:“母妃,媳妇服侍您休息。”

庆亲王妃停了下来,淡笑说道:“天赐媳妇,本宫瞧着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累着了,你脚上还有伤,快些回去休息吧,本宫这里有你弟妹,尽够了。”

秦桑原本就不想去服侍庆亲王妃,便福身说道:“谢母妃休贴,媳妇告退。”青瑶向她微笑颌首,秦桑心不甘情不愿的向青瑶低头行了半礼,青瑶这才还了半礼,微笑道:“大嫂慢走。”

秦桑咬牙含恨走了。她刚回到欣意院,柳侧妃便赶了过来。刚才晋王来传旨,柳侧妃连敬陪末座接旨的资格都没有,她只能遣人时时打听着,一听说是青瑶被封为世子妃,柳侧妃当时就变了脸色。依着大秦的惯例,世子正妻进门,最快也要在一个月之后才封世子妃,再不就是等世子正妻有孕,做为一种奖励,她才会被封为世子妃,当然这个时间上的把握是由世子自己来控制的。柳侧妃没想到青瑶在成婚第二天就被封为世子妃,如此一来,赵天朗的世子之位就更加稳固了,若是他再得了儿子,柳侧妃觉得她就是再有手段,只怕都难以将赵天朗从世子之位上拖下来,除非柳侧妃恨极,心中便想到了那最狠毒的一招,只是想将赵天朗和青瑶一并除去,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于是柳侧妃便急急来了欣意居,想等赵天赐一回来就和他商议。

秦桑原本就一肚子的火气,待看到柳侧妃,她心里的火气就更大了,秦桑不只一次的想过,一般都是庆亲王爷的儿子,若是赵天赐托生在王妃的肚子中,她岂会受这等委屈。

柳侧妃和秦桑两人现在绝对是相看两厌,秦桑打心眼里没瞧的起柳侧妃,柳侧妃更是对秦桑这个儿媳妇极度不满意。柳侧妃只冷着脸道:“天赐还没回来?”

秦桑亦冷脸以对,“大爷还在陪晋王爷。”

柳侧妃听了这话,倒没在说什么,只转身往赵天赐书房走,秦桑心中气恼,便没好气的说道:“姨娘留步,大爷的书房素来不许人随意进出的。”

柳侧妃大怒,回头瞪着秦桑喝道:“我是天赐的娘,他的屋子我倒进不得了!”

秦桑此时心里也没有什么好怕的,甚至她还希望得罪了柳侧妃,进而让赵天赐休了自己,就算是被休回娘家,凭着她娘家的势力,秦桑再嫁也不是多大的问题,就算是给人做填填房,总也好过这般守活寡,守了大半年的活寡,秦桑本就觉得自己熬不住了,今日一早看到青瑶那初承恩泽的娇态,秦桑又狠狠的受了刺激,其实世子妃之位什么的,都不是主要问题,最主要的是秦桑嫉妒青瑶,能有正常的夫妻生活,而且看上去,赵天朗和青瑶极度恩爱。

想到这里,秦桑便冷笑一起,沉声说道:“姨娘你还真就进不得,大爷不在房中,他的书房便不许任何人进入,姨娘还是不大爷的正经母亲,自然不是能进的。”

柳侧妃都快被秦桑气傻了,从前秦桑看不起她,顶撞于她,可是从来没有把话说到明面上,可是这一回,秦桑等于直接打了柳侧妃的脸,柳侧妃进庆亲王府二十余年,还从来没有受过这种气,她嗷的一声扑向秦桑,秦桑脚上有伤,走路都要慢慢的,行动起来自是极不方便,柳侧妃这一扑,她心里想着闪过一旁,可是脚上不便,便向她的奶嬷嬷的方向栽去,秦桑的奶嬷嬷倒是及时的扶住秦桑,可秦桑却也因此扭了脚,眼泪哗哗直流,这眼泪中有三分是疼的,剩下七份则是她满心的委屈。

柳侧妃一扑扑了个空,正扑到秦桑另一个嬷嬷的身上,那嫉姆身强力壮的,就算站着不动,柳侧妃也被这冲劲撞的生疼,抬手便甩了那个娘瑭两记响亮的耳光,柳侧妃骂道:“贱奴才,滚开!”

秦桑又是疼又是气,立时沉着脸喝道:“来人,收拾东西我们回尚书府,就算尚书府再穷,也不至于让自家姑娘受气。”

说罢,秦桑倒在她的奶嫉嫉的搀扶之下进了屋子。柳侧妃刚反应过来,秦桑已经收拾了好了箱笼,命人备车去了。

柳侧妃猛然想起自己的计划,便冷脸喝道:“你敢!来人,给本妃把欣意院的门堵住了,今儿谁敢从这里出去,就拖下去活活打死。”

秦桑冷笑一下,柳侧妃虚张声势,她难道就怕了?她就不信柳侧妃敢在这大喜的日子里闹出人命,如今连皇上皇后都可着劲儿的给那韩青瑶做脸面,柳侧妃若在此时生出事端,就算庆亲王爷再宠着她,也不能不办了她好给大家一个交待。

柳侧妃身边的秦嬷嫉见势不妙,忙向柳侧妃身边的小丫鬟使了个眼色,那小丫鬟便飞快的跑出去向赵天赐求救了。

赵天赐原本在银安殿中陪着,忽见他的小厮在门外朝着他杀鸡抹脖子般的直使眼色,赵天赐心知必有要紧之事,否则小厮再不敢在这个时候来找他。赵天赐随便找了个借口便离了银安殿,听那小厮一说柳侧妃在欣意院和秦桑顶了起来,赵天赐又急又气,忙一路小跑赶回欣意院。

秦桑带着人拿着箱笼等物在欣意院二门门里,柳侧妃的人堵在二门门外,两下正是一触即发的情形,赵天赐气的怒喝道:“你们都要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都一般是婆媳,你们就不能学学王妃和弟妹那样,和和气气的不好!”

柳侧妃和秦桑一听赵天赐的话,齐齐炸了,两个人都大哭起来,柳侧妃一边哭一边捶打着赵天赐口中还不住的骂道:“你这没良心的混账…”秦桑只一边流泪一边用哀怨忿恨的眼神瞪着赵天赐,瞪的赵天赐心里直发毛。他心中一抽,立刻将柳侧妃从自己身上扯开,快步走到秦桑面前抓着秦桑的手,喝道:“还不扶侧妃进屋。”

赵天赐抓着秦桑的手将她扯进屋子,柳侧妃的下人也半扶半拉的将柳侧妃送到屋子里,赵天赐将下人都喝了出去,令他的心腹将欣意院的大门二门都锁了起来,不许一个人走脱出去传递消息。

秦桑坐在椅子上,用帕子擦了眼泪,只冷冷的看着柳侧妃和赵天赐母子,柳侧妃此时也擦干了眼泪,只看向赵天赐,委屈的说道:“天赐,你可要给娘做主,这个贱人竟敢说我不是你的正经娘亲。”

赵天赐看到秦桑眼中那怨毒的目光,心中直透凉气,他知道今日他若是不站在秦桑这一边,秦桑就一定不会再帮他遮掩他的秘密。说不得,他得当着秦桑的面落柳侧妃的面子了。

想清之后,赵天赐冷脸沉声怒道:“桑儿一向有规矩,她绝不会无缘无故这样说,必你是先对桑儿做了什么!娘,您安分些行么,儿子在这府里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你又不是不知道,别人不来生事,你倒三天两头的不消停,难道你觉得我这日子还好过么?”

柳侧妃愣住了,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赵天赐听了自己的话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柳侧妃大受打击,她连连摇头,眼睛涌了出来,颤声问道:“天赐,你为了这个女人,连娘都不要了。”

赵天赐皱眉道:“我没有不要你,可是你这脾气也该改改了,如今父王也不象从前那样宠你,反而对王妃上了心,你不想着怎么夺回父王,只在这里和桑儿闹,这算什么事?”

柳侧妃指着秦桑颤声问道:“我和她闹?天赐,你““柳侧妃再也经受不住这样巨大的打击,身子一软白眼一翻便晕倒在地。赵天赐和秦桑都吓了一大跳,就算她不想承认,可柳侧妃到底是赵天赐的亲娘,这气死亲娘可是忤逆不孝的大罪啊。

赵天赐抢步抱起柳侧妃,秦桑忙也叫道:“快掐人中。”

赵天赐用指甲猛掐柳侧妃的人中,才把柳侧妃救醒过来,柳侧妃一醒来,见自己躺在儿子的怀中,呃的一声倒了一口气,便呜呜的哭了起来。

赵天赐这时也不好说什么了,只得将柳侧妃放到床上,然后板着脸说道:“娘你先躺一会儿,等你好些了我们再说。”

柳侧妃哭道:“还说什么!凭怎么着都是我的不是,我最不是的就是不该生养了你,没让你托生到王妃的肚子里,连累你受这样的委屈。”

赵天赐被柳侧妃的话刺的心酸心痛,只看向秦桑,用哀求的语调说道:“桑儿,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当真就忍心弃我而去么?”

秦桑一听到“一日夫妻百日恩”这句话,心里的气便不打一出来,守了这大半年的活寡,她已经醒过味儿来了,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只想着能日日快活,再不要抱着这一句话夜夜难眠,就算是做了世子妃,甚至做了王妃又怎么样,守着难以言说的活寡,那就是活受罪,活的越久,受的罪便越多,还不如另嫁他人,至少能有个活生生的男子和她共枕,能生养孩子,得享天伦之乐。

“大爷休再提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若是大爷真对秦桑还有一点点怜惜,那就请大爷与秦桑和离,再不然大爷休了秦桑也可,大爷放心,您的秘密秦桑会一辈子守着,那怕到死,都不会吐露半个字。”

赵天赐看着秦桑,满眼都是哀伤,可是现在他眼中的哀伤已经不能再打动秦桑了,秦桑已经拿定了主意,她要改嫁。她还不到二十岁,还有几十年的时光,她才不要都浪费在赵天赐这个废人的身上。

柳侧妃听了秦桑的话,立时急了,只叫道:“天赐,这绝对不行。”

赵天赐看到秦桑眼中的坚决,他的眼神也渐渐的冷了下来,沉声道:”秦桑,我不和离,也不会休了你,这辈子,你只能是我赵天赐的人。”

秦桑急了,握拳捶桌叫道“赵天赐,你已经不是个男人了,还困着我做什么,难道你不是男人,就要连累我不能做女人么!”

正文 第148章

听到秦桑那样叫喊出来,赵天赐双眼立刻变的血红,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双手紧紧的扼住秦桑的咽喉,掐的秦桑满脸紫涨,眼睛几乎都要鼓了出来,秦桑拼命的挣扎着,双手死死扣住赵天赐的双手,想把他的双手掰开。可是赵天赐就学习骑射,身上多少有一点功夫,秦桑只是弱质女子,怎么是他的对手,渐渐的,秦桑的挣扎便缓了下来。

站在一旁看傻了眼的柳侧妃这才回过神来,忙扑上前叫道:“天赐你快松手,别掐死她!你杀了她,可就什么都没了。”

听了柳侧妃这话,赵天赐才将手松开,秦桑却双眼圆睁着摊软在椅子上,仿佛死了一般。

柳侧妃吓的浑身直抖,颤声问道:“天赐,她死了?”

赵天赐伸手探到秦桑的鼻子底下试了一试,摇头道“还有气。”

柳侧妃急道:“有气你还不快救醒她,天赐,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会儿柳侧妃倒走出奇的冷静,说出的话都让赵天赐很是惊奇。

赵天赐依着柳侧妃的话将秦桑救醒,秦桑瞪着两只眼睛,一句话都不说,柳侧妃便对赵天赐说道:“天赐,让娘和她好好说说,你先出去吧。”

赵天赐原本也没想真的掐死秦桑,秦桑毕竟是他的妻子,是他目前最好的掩饰,而且秦桑的祖父户部尚书对他还是有用处的,柳侧妃的娘家对于赵天赐来说没有任何可借力之处,赵天赐所能借重的也只有秦桑娘家的力量,刚才他只是被秦桑刺激的太狠,才会掐住秦桑的脖子发泻心中的怨怒之气。如今柳侧妃这样说了,赵天赐便就坡下驴的说道:“桑儿,方才都是我的错,…娘,你先替我给桑儿陪个不是,我回头再进来。”

柳侧妃点点头,赵天赐走了出去,柳侧妃走过去把门关好,对警惕的瞪着自己的秦桑说道:“秦桑,我有几句话要问你。”

秦桑瞪着柳侧妃,一言不发0柳侧妃只自顾自的说道:“没有男人的滋味不好受,我知道。”

秦桑还是警惕的看着柳侧妃,眼前的柳侧妃让秦桑感觉很陌生,完全不是平日里那个肤浅的只知道争宠夺爱的柳侧妃,她好象是变了一个人。

柳侧妃自然看到了秦桑眼中的警惕和困惑,她自嘲的笑道“秦桑,如果我不傻,不是只知道争宠夺爱,你以为先皇后会容我活到现在么?”

秦桑很不理解的看向柳侧妃,她想不明白。柳侧妃冷冷说道:“一个只知道争宠夺爱的小妾永远不会真正威胁到正室的地位,可是一个有心机,有手段又独得丈夫宠爱的小妾,是活不长久的。”

秦桑涩声道:“…是装出来的,装了二十几年?”

柳侧妃没有说话,只用沉默来默认了秦桑的话。秦桑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禁不住问道:“你为什么不继续装下去,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柳侧妃在秦桑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淡淡说道:“因此天赐是我的儿子,虽然我到现在依然没有胜算,可是为了天赐,我还是要拼上一拼,而你,必须和我合作,让天赐成为世子。”

秦桑冷笑一声道:“凭什么?赵天赐是你的儿子,又不是我的儿子。”

柳侧妃立刻接口道:“没错,天赐是我的儿子,他同时也是你的丈夫。

秦桑立刻激动的叫道:“我的丈夫?他现在就是个太监,我有这样的丈夫和守活寡有什么区别?若然他死了,我为他守节,至少还能得一座贞节牌坊,可是现在呢,我就算守上一辈子的活寡,又能得到什么?我今年还不到二十岁,难道就要这样一辈子守下去?”

柳侧妃笑了一下,轻声说道:“如果你不用守活寡呢?”

秦桑一时还没有明白柳侧妃的意思,只怒道:“赵天赐已经是个废人,我相信你心里很清楚。”

柳侧妃眼神中透着恨意和痛苦,涩声道:“我知道,我还知道世上并非只有天赐一个男人口但是只要你肯帮助天赐,男人,你自己生的孩子,世子妃的诰封还有将来的王妃之位,这些都是你的。”

秦桑忽然不可遏止的笑了起来,仿佛柳侧妃刚才说了一个极为有趣的笑话,笑得秦桑眼泪都涌了出来0柳侧妃阴沉着脸看向秦桑,竟是一点儿也不担心秦桑会拒绝自己。

等秦桑笑够了,柳侧妃才沉声问道:“秦桑,就算你改嫁,你又能嫁什么样的好人家,又有什么人敢娶被庆亲王府休了的儿媳妇,再者说,你祖父最看重灿巨,若是你被休回家,你认为他还会外象现在这样对你么?我想你也该知道永定侯府三爷一家的事情,三夫人还没有被休,只是被分出永定侯府,成了平民之妻,那勇毅侯府是如何对她的?”

柳侧妃一席话说的秦桑一颗原本立刻要要改嫁的心彻底的凉了。傅三奶奶也就是原本的傅三夫人与秦桑也算有些私交,如今傅三奶奶已经成了京城的笑谈,凭是谁一提到她,除了讥讽嘲笑之外,再不会有别的,那傅三夫人还没有被休离,只是成了平民之妻,若她被休回家,那就会立刻取代傅三奶奶成为京城最大的笑柄,这样的后果是她承受不起的。嗯到这些,秦桑那颗坚决要改嫁的心便有些动摇了。

柳侧妃从秦桑的神色中看着秦桑已经动摇,便对她说道:“秦桑,只要你留下不再提改嫁之事,维持天赐的脸面,我就会劝说天赐,让你享有一个女人应该享有的一切。”

秦桑不傻,此时她已经明白了柳侧妃的意思,本能的诱惑和她一直以来受的教育开始冲突,秦桑想要男人,想生养孩子,可是又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坎儿。柳侧妃看到秦桑的眼中出现迷乱彷徨之色,心知自己的话已经更进一步动摇了秦桑的心。便又加了一把火。”桑儿,只要你帮了天赐,天赐就不会亏待于你,以他的情形,是不可能再纳妾娶小的,你以后就是风风光光的庆亲王妃,手握管理整个王府的大权,成为继皇后娘娘之外最风光的女人。

秦桑被柳侧妃的话带入想象之中,她想到自己穿上华贵无匹的世子妃乃至王妃品服,享受着一呼百拥的风光,所到之人,人人都要给她下跪行礼,风光无…

柳侧妃一直特别注意观察秦桑的神色,她将秦桑眼中的那些热切渴望看到眼中,心知此事成了。便轻轻走出房门,将赵天赐叫到跟前,对他耳语几句,赵天赐先是脸色一凛,然后无奈忿恨的点了点头,沉声道:“娘您放心吧,儿子知道怎么做。”

柳侧妃点点头,复又换上她惯常有的张狂表情,怒冲冲的喝道:“小贱人,还敢爬到我的头顶上,看我饶不饶得了你…。”然后便气冲冲的扭着身子走了。

赵天赐进入房中,将门栓好之后,快步走到秦桑面前,忽然扑通一声在秦桑面前跪了下去,秦桑吓了一大跳,本能的说道:“大爷您这是做什么?

赵天赐沉痛的拔出一把匕首塞到秦桑的手中,对秦桑说道:“桑儿,刚才都是我不好,我鬼迷心窍,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能那样对你,桑儿,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来,你捅我,用力捅我,也好出出心里的气,可千万别憋着,若是憋坏了身子,我心里更加过不去的。”

秦桑原本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她见赵天赐服了软,又给自己跪下,再加上刚才听了柳侧妃的那一番话,秦桑的心意已经转了过来,她只将匕首丢到一旁,从椅上滑到地上,抱着赵天赐大哭起来。

赵天赐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抱着秦桑哭了一回,心中却想着要快些实行他的计划,一定要让秦桑早日怀上孩子才行。

赵天赐和秦桑哭了一会子,便相扶着站起来,赵天赐去净房投了帕子,让秦桑好歹净了面,又扶她到床上躺下,然后对秦桑关切的说道:“桑儿,你的脚还疼不疼?”

秦桑轻轻点头道:“还有些疼,不走路还好些,一走路就不行。”

赵天赐咬牙怒道:“赵天朗和韩氏太过份了,竟然如此伤害你,桑儿,我绝不会饶了他们两个。你好好养伤,等你的伤好了,我就带你到庄子上去散散心,不看着他们两个在眼前晃悠,给咱们添堵。我还有七日便能休沐,不如等休沐的时候,我就带你去庄子上。”

秦桑还没有意识到赵天赐的用意,想了想便点头说道:“也好,我这脚不用七日便也能好了。”

赵天赐安抚好了秦桑,在屋子里点起苏合香,秦桑经历了这些事情,已经很疲倦了,很快便沉沉睡去。赵天赐等秦桑睡了,方才出去安排,到休沐那日,他说什么也要设计秦桑和宁王,好借宁王的种来夺庆亲王府的权。

柳侧妃回到掬水院中,心中算着庆亲王爷不近女色的日子,她知道庆亲王爷这段日子以来,除了上过她的床,便再没有过房中之事,算起来已经有八九日了,估计庆亲王爷也素的差不多,该想开点儿荤。若是让庆亲王妃得了这个机会,那她真的就完了。柳侧妃心里很清楚,不论才貌气质,她都不如庆亲王妃,她唯一比庆亲王妃强的,就是比庆亲王妃放的开,更知道庆亲王爷的痒痒筋在何处。

柳侧妃边想着边站了起来,她走到床头,拉开床头的小暗抽屉,拿出一个小纸包,心中暗道:“看来只有再加量了。”

因青瑶初嫁过来,这晚饭自是要一起用的,柳侧妃没有资格入席,她只能站在旁边伺候着,而赵天赐和秦桑夫妻是正经主子,因此在桌上有他们的一席之地。柳侧妃心里暗恨,在庆亲王府之中,已经许多年没有这样用饭了,

庆亲王府中一直是各吃各的,只有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意思意思的吃上一顿团圆饭。而在那时,庆亲王妃不怎么问事,庆亲王爷总是会格外赏柳侧妃一个座位。可是这一次,庆亲王爷看到柳侧妃那委委屈屈看向自己的眼神,心里一软刚要开口说话,庆亲王妃却抢先发话了。她淡淡说道:“柳姨娘好歹也生了天赐,于王爷也算有功,来人,在下头设个小几乎让柳侧妃坐下吃,不用在这边服侍了。”

柳侧妃一听这话肺都要气炸了,可她还不敢太表现出来,只草草的应了一声,便踩着极重的脚步去了走到帘外,在小几乎旁坐下,等帘内主子们开始用了饭,庆亲王妃才指了几样命人拨出些给柳侧妃,柳侧妃一边生着闷气一边用了饭,没吃几口还气的肚子疼。她自跟了庆亲王爷,受这样的罪还是头一回。

帘外柳侧妃怨忿不已,帘内,庆亲王妃和赵天朗还有青瑶却是和乐融融,那份和乐看的庆亲王爷心中妒嫉极了,赵天朗和青瑶也是他的儿子媳妇,凭什么只对王妃一个人好,完全把他这个父王当摆设。

赵天赐将赵天朗的举动看在眼中,不由心中暗笑,这可不是给他最好的机会么。他正要听给庆亲王夹菜,却听到青瑶软软的唤了一声:“父王,媳妇听说您昨日吃多了酒,便做了些蜜汁葡萄给您解酒,请您尝尝。”

赵天赐伸向那道酒糟鹅掌的筷子不得不转了方向,韩青瑶已经说了庆亲王爷吃多了酒,怎么还能再吃酒糟鹅掌,而且青瑶已经站起来将她身后小丫鬟托着的一只精美的青瓷莲花盏送到了庆亲王爷的面前,赵天赐也不好再给庆亲王爷夹什么菜以表孝心了。

庆亲王爷先是一惊,然后喜道:“还有本王的?”他刚才看着青瑶特意为庆亲王妃准备的玉冰露,嘴上虽然没有说,可是心里却是羡慕到了嫉妒的地步。

青瑶微笑道:“子纲在外头忙,媳妇自当替他尽孝,好好孝敬父王母妃,不让子纲有后顾之忧才是媳妇的本份。”

庆亲王喜道:“好好,难道天朗媳妇有这份心。”说着便亲自伸手将那青瓷莲花盏接了过来,一掀盖子,便有丝丝白气冒出,庆亲王爷吃多的酒正觉得烧心,一看到这清清凉凉的白烟,还没有尝,心里先就舒坦了许多。及至尝了一口,那清鲜甜蜜的滋味从喉头一直顺到胃中,颗颗去了皮和籽的紫色葡萄又好看又好吃,配着几粒鲜嫩的鲜莲子和一些绿色的晶莹小珠,庆亲王妃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觉得吃起来口感又软又糯,还带着一股特有的清香,再配上清甜微酸的汁子,真是要多好有多好吃,不过片刻工夫,庆亲王爷便将这一小盏蜜汁葡萄吃的一干二净,还意犹未尽的问道:“天朗媳妇,还有么?”

青瑶含笑摇头道:“父王,这一盏一天尽够了,吃多了会伤胃,若是父王喜欢这样的口味,明天媳妇再给父王做些别的可好?”

庆亲王爷立刻连连点头笑道:“好好,真是好孩子,快坐下吃饭吧,别站着了。”

青瑶含笑坐下来,那边赵天朗已经将盐灼虾去了头和皮,将一小盘鲜嫩嫩的虾肉放到青瑶的面前,略带心疼的说道:“瑶瑶,快吃吧,中午在宫里也没吃多少东西,一定早就饿了。”

有了青瑶的示好在先,庆亲王爷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就连看向赵天朗的眼神都透着亲近口这让赵天赐心里非常的不安。可是他和秦桑在饮食这一方面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上赵天朗和韩青瑶的,那一对小夫妻可算得全大秦顶级的美食家。

用罢了饭,下人上了茶,大家坐着说了一会子闲话,时候便也不早了,八月的天气还热,这一夭折腾下来,大家都是一身的汗,都想回去洗一洗,庆亲王爷便笑微微的说道:“时候不早了,都回去安置吧。”

赵天朗一晚上都在等这句话,他的心早就飞回新房了。这一整天他都没有机会和青瑶单独相处,这让赵天朗已经无法忍受了。他忙拉着青瑶的手站起来,头一回发现庆亲王爷看上去是如此的顺眼,真没平日里那么讨厌了,因为青瑶给庆亲王爷做蜜汁葡萄的不高兴便也消散了许多。

赵天赐见赵天朗已经站起来行礼退,他也不好再坐下去,便也和秦桑起身告退。与赵天朗紧紧拉着韩青瑶的手不同,他们两人几乎没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透着一股子疏离。庆亲王爷没有注意,可是庆亲王妃却注意到了。她略略一想,便猜测秦桑已经知道了赵天赐的秘密。

等赵天朗青瑶赵天赐秦桑他们都走了,庆亲王妃便站起来说道:“王爷请安置吧,妾身告退。”

庆亲王爷也是被这一晚上的温情气氛所感,竟然伸手去拉庆亲王妃,却被庆亲王妃不着痕迹的避开了,她淡淡说道:“妾身不方便,王爷请自便吧。”与庆亲王爷几乎有二十年不曾同房,庆亲王妃早就不习惯有个男人在自己的身边,何况这些年来庆亲王爷对她累加的伤害早已经让庆亲王妃将自己严严实实的冰封起来,根本不会再给庆亲王爷一丝机会。

一直站在旁边服侍的柳侧妃见庆亲王爷叫住庆亲王妃,心里妒恨不已,可是看到庆亲王妃拒绝了庆亲王爷,她又高兴起来。庆亲王爷怎么说也是一府王爷,自然做不出那种死缠烂打的事情,王爷素了这么久,今天想必还受了点儿刺激,这晚上岂能不找女人,这满王府,还有谁能比她更会服侍呢。

庆亲王妃走后,柳侧妃的胆子便大了起来,她走到庆亲王爷身边,展示了自己好看的侧脸和雪白的颈子,同时让自己身上的香气飘入庆亲王爷的鼻端,果然,柳侧妃听到庆亲王爷的呼吸开始变的急促起来。于是乎,柳侧妃很成功的把庆亲王爷拐回了掬水院,又让庆亲王爷上了她的床和她颠倒鸾凤去了。不必细说。

赵天朗和青瑶回到新房,便急急的扯开自己的衣服叫道:“真是热死了!”的确是热,八月里穿着里三层外三层的冠服,是个人都得热的不行。

赵天朗扯的急,将外衣扯下甩到一旁,还是觉得不凉快,便直接扯开了里衣的纽子,露出一片白净的胸膛。反正他早就吩咐下去,他和青瑶都在房中的时候,不许人进来伺候,难得有二人世界的机会,赵天朗才不要丫鬟们来破坏。

青瑶正捡起赵天朗随手丢到一旁的衣服,却被赵天朗一把拉入怀中,情意绵绵的说道:“瑶瑶,我好想你。”

青瑶不防,便被赵天朗抱了个满怀,脸儿正贴在赵天朗白净的胸口,听到那让她脸红耳热的心跳。青瑶刚要惊呼一声,却被赵天朗吻住,急切的索取着那份甜蜜。

青瑶身上的中衣都已经汗,这让她很不舒服,而且昨夜赵天朗火力十足,青瑶身子这会儿还不太舒服,对于那件事情,青瑶可是半点儿兴趣都欠奉。青瑶只推着赵天朗的胸膛,努力将自己和赵天朗之间拉开些距离,轻声说道“子纲,人家一身汗呢,我要洗一洗。”

赵天朗眼睛一亮,想也不想便立刻说道:“好,我们一起洗。”

青瑶觉得自己的脸烫的都能煎蛋了,这个赵天朗脸皮也太厚了,怎么就能这样自然的说出那种话。青瑶才不要和赵天朗一同沐浴,只推着赵天朗说道:“不要不要,你先去洗嘛。”

赵天朗对于青瑶的撤娇从来都没有抗拒能力,可他又舍不得放开青瑶,只抱紧青瑶说道:“瑶瑶,从前都是四九服侍我沐浴的,现在我有了你,再不要别人了。”

青瑶听了赵天朗半是委屈半是邀功的话,不由轻轻一笑,红着脸说道:“好嘛,你先进去,我回头就去帮你。”

赵天朗诡计得逞,脸上这才露出笑容,在青瑶脸上重重亲了一下,才轻快的进了净房。

沐浴用的水早就准备下了,赵天朗熟练的自己脱了衣裳,便进入浴桶之中,他边坐下边想道:“这浴桶太小了,过几日得让人砌个大池子,这样和瑶瑶洗起来才痛快。”

赵天朗泡了许久,却不见青瑶进来,他知道青瑶不好意思,可是他们已经是夫妻,当然要“坦诚”相对,所以赵天朗便一声接一声的怪叫起来:”瑶…小…小瑶…宝贝…“反正赵天朗的新房隔音效果极好,屋子里的动静再大外头也听不到,他们夫妻两个如果要叫人进来服侍,是需要拉动联到外头房间的摇铃才行的。可是这一点,青瑶还不知道。

青瑶大惊,生怕外头的丫鬟们听到赵天朗怪腔怪调的叫声会笑话自己,忙跑了进来,急吼吼的低叫道:“你怪叫什么呀!”

赵天朗用极为明快的笑容迎接青瑶,从浴桶里伸出双手叫道:“瑶瑶宝贝儿,你再不进来帮我,我都要泡褪皮了。”

青瑶脸儿红通通的,别别扭扭的扯着大大的浴巾递给赵天朗道:“你围上出来,我帮你擦背。”

赵天朗知道也不能逼青瑶太过,总要一点一点来的,别回头把他的小妻子惹毛了,那他可就惨喽。在浴桶中裹好浴巾,赵天朗才站起来迈出浴桶,青瑶只看了一眼便红着脸扭过头去。赵天朗的个子可真高,他手长腿长的,那大大的浴巾裹在他的身上,只是从腰间到大腿,连膝盖都不到,实在是太有走光的可能性了。

赵天朗却不在意自己会走光,实际上他非常想在青瑶面前走光,大大的走光,他更喜欢青瑶在他的面前走光。瑶瑶,赵天朗走过来,习惯性的要把青瑶拉入怀中,青瑶慌忙跳开几步叫道:“你别过来!”

赵天朗停了下来,对青瑶笑道“瑶瑶,我是你夫君,我们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你还怕什么羞呢,快过来吧,我也不用你帮我擦背,你快些洗了我们好安置。”

青瑶有些慌乱,这两世以来,赵天朗是她看到的活色生香,与她距离最近的男人。这让青瑶心跳加速口干舌燥,虽然这具身体还稚嫩,可是她的心已经很成熟,面对赵天朗这样拥有六块腹肌的强壮帅哥,还是她的合法丈夫,青瑶怎么能不动心。

赵天朗到底舍不得逼迫青瑶,他走过来轻轻拉着青瑶的手说道:“瑶瑶,快去洗吧,我保证不偷看。”

青瑶羞红了脸轻轻点点头,转过屏风去了属于她的浴桶,而赵天朗就坐在屏风外头,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青瑶说话,听着悉悉索索的解衣声,哗啦啦的水声,赵天朗的身休紧绷,某一处的肿涨让他几乎想冲到屏风之后,好好的爱青瑶。可是赵天朗到底没有这么做,他忍住了,青瑶今天一整天走路都不方便,赵天朗知道青瑶的身子还疼着,他不能只为了自己的快乐而让青瑶承受痛苦。

青瑶洗的很快,她出浴之后先穿上浴衣,然后轻轻打开旁边的小箱子,取出一只白瓷小瓶,挖了些无色的膏休抹到自己下身受创之处。那清凉舒服的感觉让青瑶轻轻的出了口气,她这会儿才明白过来华灵素给她这瓶药膏的时候为什么会有那样诡异的笑容,原本她早就料到了,怪不得她一再叮嘱青瑶,这药膏对外伤有神效,抹上之后一般的外伤很快就会愈合,而且她还说这药膏还有别的作用,到时候青瑶就会知道了。青瑶现在还没有体会到那其他的作用是什么,不过不用太久她就会亲身感受到了。

这药膏吸收的很快,不一会儿就只剩下薄薄的一层,滑溜溜清凉凉的很是舒服。青瑶这才将浴衣褪下,穿好寝衣后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赵天朗也已经穿了寝衣,他迎向青瑶笑道:“瑶瑶,舒服些了吧。”

青瑶脸儿红红的嗯了一声,主动偎向赵天朗,掂脚在赵天朗的脸上吻了一下,盈盈笑道:“子纲晚安。”

赵天朗微微一怔之后便立刻喜欢上了青瑶这个晚安吻,只是他想要的,可不仅仅是一个晚安吻,虽然青瑶身上有伤,他今晚不能再吃青瑶,可是其他的福利,赵天朗可是不肯放弃的。

两个人紧挨着去了房间,赵天朗不忘拉铃让人进来收拾净房。当时为了丫鬟们收拾方便,净房开了两个门,其中一个就开在西墙上,方便丫鬟们在不惊动赵天朗和青瑶的情况下进来收拾。

反手将净房的门锁上,赵天朗便将青瑶打横抱了起来,青瑶惊呼一声,却因为赵天朗的手触到她腋下的痒处,青瑶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笑声如最清越的银铃,好听极了,听得赵天朗心醉。

小夫妻两个上了床,拥抱亲吻之间,两人身上的寝衣便都褪去,两人在薄被底下赤果相对,难免有擦枪走火之事。赵天朗实是忍不住了,如果他要是忍得住,他就是圣人了,面对自己心爱的妻子却坐怀不乱,那是赵天赐才能做到的事情,赵天朗身边一个热血沸腾的男子,万万做不到的。

赵天朗惊喜的发现,青瑶那一处极为柔滑,而且他发现青瑶脸上没有昨夜那种痛苦的表情,反而晕着一抹醉人的嫣红,笔挺俏立的小鼻子上渗着细细的绒绒汗。让赵天朗更惊喜的是,青瑶竟然紧紧的抱着他,主动的迎合着

这一回,不只是赵天朗,就连青瑶也一起冲上极度的巅峰,看着青瑶压抑的咬着嘴唇不肯发出声音,赵天朗忙紧紧抱着青瑶,在她耳旁低低道”瑶瑶,我们屋子里的动静,外面什么都听不到。”青瑶先是微微一怔,然后猛的张口咬住赵天朗的肩头,赵天朗的肩上吃痛,一股异样的快意从尾椎直传至大脑,赵天朗紧紧的抱着青瑶,恨不得把她勒入自己的声体,在青瑶的耳畔粗重的喘息着,倾泻着自己的激情。

这一场欢爱累的青瑶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而赵天朗发现青瑶已经能免适应,而且也休会到这里头的乐趣之后,他便食髓知味,一连要了青瑶好几次,青瑶起初还能跟上赵天朗的节奏,渐渐的,青瑶便顶不住了,在她迷朦睡去的时候,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赶明儿见了孔琉明,她一定要问一问,男人不是都有不应期么,为什么赵天朗就没有,真是折腾的她骨头都要散架了。

赵天朗要不够青瑶,却发现青瑶已经倦极在自己的怀里睡着了,赵天朗这才轻轻松开青瑶,抱着青瑶去了净房,将青瑶身上的泥泞清洗干净,再穿好干净的寝衣,自然,期间赵天朗又吃了青瑶的嫩豆腐无数,只是青瑶已经睡的沉了,根本就没有发觉罢了。

想以自己日后的幸福生活,赵天朗抱着青瑶,甜蜜的睡了。

新房里一室皆春,掬水院中也是春潮刚散,庆亲王爷辛苦了一回,已经睡着了,可柳侧妃却大睁着眼了无睡意。从前完事儿之后,庆亲王爷都会抱着她再温存一阵子才睡,可是今天庆亲王爷一从柳侧妃身上滑下来便沉沉睡去,以至于柳侧妃准备了一肚子的话都没有机会说出来。柳侧妃郁闷极了。

在欣意院中,赵天赐和秦桑两个人睡在同一张床上,却都走了无睡意,秦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想到赵天朗和韩青瑶在新房中颠鸾倒凤,而自己却在守活寡,她甚至情不自禁的去想赵天朗和青瑶是怎么样的颠鸾倒凤,具休的细节是什么样子。嗯着想着,秦桑的身休发热,双腿之间有什么东西流出来,湿了她的寝衣。

赵天赐感觉到身边的秦桑身体传来异样的热气,鼻端闻到了秦桑情动之时特有的味道,赵天赐心中又恨又恼,他忽然下床,开了箱子翻出角先生,这是从前他和秦桑为了增加房中之乐而用的,如今这位角先生可得独挑大梁担当重任了。

奏桑知道赵天赐下床,不过她没有睁眼去看,等到赵天赐一把掀开秦桑的被子,强横的扯开秦桑的双腿,将那角先生捅了进去,秦桑不禁惊呼一声,她刚要动弹,却被赵天赐压住身体,只听赵天刚含恨说道:“你不是想要么,我给你!”

说罢,赵天赐上下齐动手,不到一刻的功夫,便让秦桑的身子软了下来,那角先生是永远不会疲惫的,赵天赐心中忿怒,只拿着角先生把秦桑弄的丢了十数次,直到秦桑哑着嗓子求饶,赵天赐都没有放过她,直把秦桑折腾的晕了过去他才算泄了心头之怒,将角先生拔出甩到一旁扯过被子背对着秦桑睡了。

次日请安之时,赵天朗牵着青瑶的手,青瑶脸上红晕仍在,一看便是初承恩泽过后的娇态,真是让太监瞧了都要动火。今赵天朗和青瑶都意外的是,那奏桑的脸上也泛着淡淡的春意,还是比较单纯的赵天朗和青瑶便纳闷了,两人对视一眼,暗道:“难道已经有奸夫了?”

请罢了安,一家子一起用了饭,自然,柳侧妃又被打发到外头独个儿用饭,帘内,还是一家人一起用早饭,看上去其乐融融。吃罢早饭用茶之时,庆亲王妃说道:“天朗,今儿是认亲宴,你那些哥哥子侄们少不得要灌你,你少吃些酒。”

赵天朗忙说道:“娘放心,儿子一定不会多吃的,对哥哥们,儿子是小弟,赖皮一下也就过去了,至于那些个子侄们,儿子更是不怕的,好歹儿子是他们的堂叔,谁还敢正经为难儿子不成。”

赵天朗的话说的庆亲王爷都笑了起来,他笑着说道:“回头父王先吩咐他们,不许灌你的酒,谁若敢灌你,你只告诉父王,回头父王挨个儿的收拾他们。”

赵天朗愣住了,他活了二十年,庆亲王爷这是头一次如此和颜悦色,甚至是透着许多亲近的同他说话,这让赵天朗很是不适应,就连庆亲王妃都觉得不适应,而柳侧妃和赵天赐则陷入了震惊和恐慌之中,若是再这么下去,别说是世子之位,就连他们想在王府里有比较好的生存空间都不可能了。

青瑶却没有那些想法,她只拉着赵天朗向庆亲王爷道谢道:“谢谢父王关心子纲,父王您也少吃些酒,多用些菜肴才好。”

庆亲王爷呵呵笑道:“好好。”

赵天朗心里怪不自在的,面对庆亲王爷明显的示好,赵天朗有些不知所措。若说恨,的确,赵天朗恨那个对自己不闻不问,心眼儿偏到脚后跟上的庆亲王爷,可是现在面对庆亲王爷的关心,他的心里百感交集,那是一种混和了惊讶欢喜委屈还有心酸感受,复杂的让赵天朗一进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对庆亲王爷,只得低下头随着青瑶闷闷的嗯了一声。

庆亲王妃恨庆亲王爷,一来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冷落,二来就是因为庆亲王爷对赵天朗的视而不见,如今庆亲王爷肯向赵天朗伸出手,庆亲王妃心里又高兴又伤感,只笑着说道:“一天朗,你父王的话你可记住了?”

赵天朗忙说道:“儿子记住了,谢父王。”

庆亲王爷听着赵天朗对自己说话的语气明显温和了许多,再不象从前那样冷冰冰的,心里也极有感触,只笑着摆手说道:“自家父子,说什么谢不谢的。”

赵天赐看着庆亲王爷和赵天朗的互动,一颗心早就浸到老阵醋坛子里去了。他恨恨的想道:“赵天朗,你已经有了皇上的宠爱世子之位,难道还要来抢父王么,你太过份了,我绝不答应。”赵天赐只想着要夺回庆亲王爷的心,却没有去想,庆亲王爷可也是赵天朗的父亲,凭什么人家父子之间不能亲近,他又有什么立场去嫉妒!

正文 第149章

吃了茶,便有宗室们上门了,最先来的晋王夫妻。他们夫妻两个先给庆亲王夫妻请了安,庆亲王果然便先把话说到前头,对晋王赵天翼说道:“天翼,回头说与你的兄弟侄子们,不许派天朗的酒。”

赵天翼心中不由的很吃了一惊,庆亲王从来就没正眼瞧过赵天朗,怎么这会儿竟忽然替赵天朗说起话来了。论辈份,如今宗室之中还真没几个人高过庆亲王的,他发了话,大家那儿敢不听。于是赵天翼便笑着说道:“王叔放心,有小侄在,保证不让子纲多吃酒。”

庆亲王笑了,便与晋王闲谈起来,没过多一会儿,泰王宁王等人也都来了。除了宁王还没有娶继室,其他的人都是夫妻同来,男人们在王府外院和赵天朗说话,女眷们便去了内院瞧新娘子。毕竟青瑶的名头很是响亮,而这些女眷们在大婚当天,又没能瞧成新娘子。

青瑶今日赤金点钻衔珠九翼舞凤流苏,每股如卷云纹一般的凤翼都镶着一颗手指肚儿大小的红宝石,是最顶级的鸽血红,因为凤翼是用赤金丝盘旋扭成,所以很好消减了大颗红宝石的沉重,于华贵之中平添了许多轻灵,身着大红底满池娇五彩妆花贡缎圆领褙子,配着十二幅湘妃裙,裙裾之上缀着以拈珠金线结着的碎钻流苏,青瑶行动之时,碎钻流苏轻颤,闪着明快灿烂的光华,于富贵之透着轻快活泼,正好合着青瑶的身份与年纪。这一身行动,可是赵天朗给青瑶配的,如今每天给青瑶搭配衣服首饰,把青瑶打扮的如天仙一般,可是赵天朗最喜欢做的事情。

晋王妃虽然已经见过青瑶好多次了,还是被新婚的青瑶那惊人的美震了一回,何况是那些个只听说过青瑶,却没有亲眼见过的人。大家一见到青瑶,第一反应几乎都是直了眼睛,然后便是执起青瑶的手,没口子的狠狠夸赞一回,再送上厚重的见面礼,不一会儿,青瑶原本只带了两对镯子的手腕上便多了六七对金玉宝石翡翠镯子,直压的青瑶两只手腕都酸的不行,还好那些女眷们没有直接把她们准备的钗环等物直接插到青瑶的头上,要不然青瑶铁定会因为头重脚轻而栽倒在地上。

看到众宗室女眷们对青瑶的热络亲近,秦桑心里着实不是个滋味,由不得她不想到当日她嫁过来后办的认亲宴,这些个宗室女眷们出手可没这么大方,对她也没有这样的热情。秦桑一个劲儿的钻牛角尖不出来,她却也不想一想,今日来的都是各府的正室,但凡正室,就没有一个人会喜欢庶子庶女,秦桑嫁的是赵天赐,一个恨不得要压在正室头顶上的小妾的儿子,这些正室们都替庆亲王妃不平,岂能给秦桑真正的好脸色,上回的认亲宴,不过是面子情儿,这一回,大家都是真的高高兴兴来认亲的。

秦桑还以为庆亲王妃会自持身份,让她给青瑶介绍这些亲戚们,这样也是给了她这个大儿媳妇一些体面。可是庆亲王妃却没有这么做,她亲自携了韩青瑶的手,一一给青瑶介绍这些亲戚们,完全不给秦桑任何在亲戚们面前露脸儿的机会。

秦桑还站在庆亲王妃身后当活动布景板,只有在这些女眷们和庆亲王妃还有韩青瑶说完了话,秦桑才能上前行个礼说上一两句话,这些个宗室女眷们也不是不理会秦桑,只是秦桑总是很敏感的觉得大家都下眼儿瞧她,压根儿没有看得起她。这其实也是秦桑多心了,今日里她不是主角,又不是管家媳妇,平日里她和这些女眷们接触的也不多,人家自然不会和她表现的多么亲近,这原本是很正常的。人到齐了便开始用宴,女眷这一席上,大家吃的都很好,气氛也很好,秦桑心里的别扭除了她自己之外根本就没有人在意,可是外院的席面上,就没有那么平静了。

因有庆亲王的话,所以大家没有象从前吃认亲宴那样,拉着新郎绾儿狂灌,赵天朗敬了一圈儿的酒,大家都是高高抬手放他过去了。谁知敬到宁王赵允杰的时候,赵允杰却将赵天朗的酒杯斟满,笑着说道:“小堂叔大喜,做侄子的岂能不好好敬小堂叔三杯。允杰祝小堂叔小堂婶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赵天朗也没多想,只笑着说道:“多谢允杰贤侄,过眸子我们就该到宁王府吃喜酒了。”赵允杰的正妃过世已经快三年了,他也是时候再娶一位正妃,故而赵天朗有此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