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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婢明白!郡主一路小心。”巧棋慎重点头说道!

而此时!

距离汴京还有一天的路上,一支约莫两千人上下的队伍,正在一路疾驰的向汴京行进。

领头的是一个年过六旬,却精神烁烁的老者。

“爷爷,我刚收到消息,瑶瑶将及笄礼推迟了两月,且楚王将侧妃薛燕抬为正妃。”荣家的长孙荣狄双腿一夹马腹,上前说道。

“爷爷,瑶瑶心善,可不能让她受了委屈。”荣净皱着眉不满的说道,“楚家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瑶瑶身份尊贵,怎么能和一个血统低贱的庶女混为一谈?”

荣净的话让荣狄微微侧目,他不赞同的说道:“那是瑶瑶的家,你如此说,岂不是将瑶瑶也编排进去了?”

“我哪里是指瑶瑶了?”荣净嘟囔了两句,然后撇过头,他都好些年没见到瑶瑶了,小的时候可没少在她的手上吃亏,就算说两句也没什么吧。

荣国公摸了摸胡子,虎目微瞪,像是没有听到自家两孙子之间的争辩,好半晌才叹息的说道:“瑶瑶自然是有她自己的打算,我们且看着就是,总归是不能让她吃了亏的。”

荣国公说到此,微微叹息,他的一双儿女皆是他白发人送黑发人走了的,儿子留下两个孙子,女儿留下一个外孙女,真的是让人心疼担心。

荣狄荣净倒还好,毕竟是跟在他身边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有他在一旁护着。孙女就让他牵挂多了,毕竟楚家的那些人哪个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孙女放在他们家,他如何不担心?如果不是不允许的话,他真的想要将孙女带在身边。

他七八年不曾回过汴京,可汴京的消息他却不曾断过。

在得知楚瑶华被封为一品郡主,宫中赐宫殿一坐,享公主俸禄待遇之时,他一边欣慰孙女的争气,更多的却是心惊肉跳的担心。

他是真的害怕,害怕楚瑶华会成为皇权的牺牲者!

那是他女儿留下来唯一的孩子啊!

“瑶瑶一贯聪明,爷爷不用太担心她。”荣狄察觉出荣国公心中的担忧,出声宽解道,“只是,瑶瑶将及笄礼推迟了两月,现在算来,距离瑶瑶的及笄礼尚有三个月的时日。我们是应该继续向汴京出发,还是暂返辽城?”

本来他们是为了楚瑶华的及笄礼而回来,可现在及笄礼却暂缓两月,响起汴京的污浊昏暗,荣狄沉吟了片刻,将心中的打算说了出来。

“回去?回哪?我早些的时候可都将我们回来的消息通知了瑶瑶,现在不回去哪成?”荣净嘴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冷笑的环视四周,道:“如果真的回去了,才是找死。再说了,现在我们得能回得去才成啊!所以我说过了啊爷爷,我们可能会有来无回,你还不相信。”

敏感的察觉到周围的不对劲,荣国公手一抬,止住了行进中的队伍。

荣狄与荣荣净默契的护在荣国公两旁,警惕的环伺四周。

周围很安静,静的诡异,就连虫鸟的声音都没有,杀意却充盈四周不止。

危机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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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竟然可以狠到这种地步。

虎毒不食子,可他身为孩子的父亲,竟然下令取她儿子的心头之血,只为了救他心爱之人得早产子!

血色弥漫,她最后的亲人在她怀里寸寸成冰。

空寂的房间,暗红的血色,让她对他最后的一丝期望都化作冰雪。她心死如灰,绝望而凄厉的诅咒这对狗男女。

“宁煜,你冷血冷情,不配为人父。我咒你永生永世绝子断嗣!”

“苏云锦,若有来世,我定要让你后悔来人世一遭!”

再次睁眼,涅磐重生。

这一世,她发誓要让所有曾经对不起过她的人,统统付出…血的代价!

第二十章 荒郊截杀

荣国公的处境极为凶险,他们虽然有着两千将士护卫,可两千将士都是身无内力的普通人,比不得武功高强,下手狠辣的杀手。

一百多名武功高强的杀手,真的是大手笔啊!

荣狄和荣净武功不弱,可双拳终究难敌四手,加上他们还得护着荣国公,不一会儿,两人身上已经是大大小小无数的伤口,有的伤口甚至深可见骨!

荣国公眼底带着心疼之色,更多的是愤怒。

“看样子是有人不希望我回汴京了啊!”荣国公仰天长叹,他心中明白,今日若想要全身而退,定然是要牺牲他手下两千将士的性命,这让一向将手下将士极为看重的荣国公极为不愿。即便是自己死,也绝对不能让他手下将士因为维护他而平白丢了性命。

“爷爷!”荣狄荣净俊逸的脸上挂着冷汗,担忧的望着似乎下了什么决定的荣国公,担心的唤道。

荣国公伸出手搭在两兄弟的肩膀上,沉声道:“以你们两个的武功,想要杀出去,并非易事,却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我老了,如果需要牺牲我的两千将士,牺牲我的孙儿保护我,那我活着又有何意义?”

“爷爷——”

“先别说话,听我说完!”荣国公抬起手擦拭了荣净脸上的血迹,睿智的眸子中闪着慈爱的笑意,“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荣家世代忠良,祁少不需要这么费事,如果皇上觉得我荣家已经威胁到了皇权,大可以颁布圣旨,我荣家定然会恭敬的交上所有一切。可是,为何要用此种方法?”

其他的人或许不清楚来截杀他的人是谁,可他却比谁都要清楚,面前的这些人身上的印记,可是独属于皇上一人的血滴子。皇上若是想要杀谁,不能明面上的派人出来,就可以独独调令血滴子。

荣国公心中苦笑,当初他大概怎么也没想到,有一日,他亲自为皇上训练的血滴子,竟然会用在他自己的身上!

“爷爷,你教过我们,即便是死,也绝对要死得其所,死的光明磊落。”荣狄抬起剑横在胸前,掷地有声的说道:“我们是军人,面对困阻,只有勇敢向前,决不退缩一步!是与不是?”

剩余的一千五百多名将士听闻此言,热血沸腾起来,大声应和:“是!”

“誓死保护主帅!”兄弟二人极为默契,荣狄的话音刚落,荣净紧接着高举起剑大声喝道。

“誓死护卫主帅,誓死护卫主帅——”

响亮浑宏的喊声响彻云霄,这是经过鲜血洗礼的热血汉子对他们主帅最为直接的敬意,以生命来护卫主帅安然。

荣国公哽着喉咙,双眼酸涩,双唇微微颤动,竟说不出话来。

他心中感动他们的衷心,可是他绝对不能放任他们为了他荣家而丢掉性命。

刚要张口,荣狄一把攥住他的手,漆黑沉稳的眸子望着他,道:“爷爷,既然昭和帝容不下我荣家,那么今日之事,您觉得皇上会允许活口吗?斩草除根,爷爷应该比谁都要了解昭和帝不是吗?”

荣国公神情一变,他自认了解昭和帝的为人,狠辣,疑心病重,一旦认定的事情,绝没有转换的余地。

见他稍稍松动,荣净看了眼荣狄,接口道:“爷爷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独自一人在汴京的瑶瑶想想。爷爷觉得,瑶瑶有今日名声,多少是源于楚仲宣,多少是源于我荣家?爷爷觉得,一旦荣家落败了,瑶瑶会落得什么下场?无论如何,爷爷,不为自己,为了瑶瑶,荣家绝不能败!”

此话当真是说到荣国公的心坎上去了,他这后半辈子最为放心不下的就是楚瑶华。一想到他一旦死了,荣家一旦败了,他的宝贝孙女会落得如何凄惨下场?他真的不敢想象。

活着,一定要活着!

这一刻,荣国公周身气息大变,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屁话,他绝对不能让他的宝贝孙女没了依靠!

空旷无人的郊外,一百多名身着黑衣,黑巾蒙面,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重血腥味的血滴子杀手,对被围在中间的一千多人进行惨无人道的屠杀。

即便是抵抗,一千五百人,只是转瞬间,便就倒下了大半。就连荣狄与荣净,本来是护在荣国公身侧的,却因为混乱而被生生的逼退开来,一时之间,荣国公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了。

荣狄想要杀过去,可数名血滴子杀手围剿他一人,他根本就无法移动分毫,甚至身上深可见骨的伤口也越来越多,他的气息愈发的混乱起来,担忧充斥他的心间。

“滚开!”荣净赤红着双目,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剑花翻滚,将靠近他的血滴子杀手生生逼退,无法靠近。

不过就是一刻钟上下,荣家这一边已经损失了大半的人,即使存活着的人,也是伤痕累累,根本就没有办法再进行反抗。且本来是聚在一起的人,此时被拆散开,本就没有武功,现在单个分开,等于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爷爷——”

猛然间,当荣净看到那高举起来的长刀将要落到荣国公的身上时,赤红的眼睛闪过疯狂嗜血光芒,甚至不顾自己重伤,强行以自己重伤的身体冲破包围。然而,血滴子哪个不是经过训练的?荣净如此做,除了自寻死路之外,根本没有多大的用处。

叮——

利刃这段的脆响,本该落在荣国公身上的那柄长刀从中间被生生的折断。

整齐划一的断痕,让向来以无情无欲著称的血滴子杀手脸色微微一变,这得是多强劲的内力才能做到此?

再看将他的长刀折断的东西,那人猛地瞪大眼睛,眼底滑过惊骇。

谁能想到,削铁如泥的长刀,竟然还是被一片小小的叶子所折?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本是钉在地面上的那枚翠色叶子突然就凭空变幻出来无数的同样大小,同样形状的叶子,飞舞间,竟生生收割了数十名血滴子杀手的性命。

荣国公惊讶突如其来的变故,荣狄荣净趁此机会快速的来到荣国公的身边,小心的护着荣国公。

两兄弟相互对视一眼,这第三方人,到底是敌是友?

第二一章 初露锋芒

突如其来的变故,不只是荣国公们觉得差异非常,就连血滴子杀手也心中警惕。

到底是谁?

可惜,没有人来回答他们的心声,回答他们的是再次如闪电般在血滴子杀手中间穿过的平常看起来极为脆弱的树叶。

风止!

身着黑衣,面带黑巾的血滴子杀手,一个不留,全部是一叶封喉。

千百枚树叶归于一枚,那一枚树叶最终落入道不远处树尖上站立的一个面带轻纱的蓝衣女子手中。

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那名女子离他们居然如此之近,而他们竟然还不知道。

因为遮着面纱,除了能看到一双深幽如寒潭一般的眼睛之外,旁的根本就看不到。

突然,那一双寒眸微微弯起,如月牙一般,那一身凌人气势也陡然变化,稍稍带上了一分柔和。

她并没有说话,而是视线在荣国公祖孙三人身上扫视一圈之后,转身,几个跃起,就消失在了修罗场地。

危机解除,伤势最为严重的荣净手一松,猛地跪倒在地上。

“净儿!”荣国公暂时将突然出现的女子的事情放在一旁,望着伤势严重的两个孙子,心疼万分。

荣国公早些年的时候也是武功高强之人,可是一次意外,他为了保护昭和帝,伤及经脉,浑身内力诡异流逝不见,且落得一个用不能习武的后果。他并不后悔,他为臣子,为护君主而死,也是死得其所。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与昭和帝之间从昔日无话不谈的兄弟变成现如今这般的猜忌?他也实在是想不通,自己难道是做了什么?

荣国公其实心中也清楚,根本无关对错,功高盖主,荣家繁荣了多少年,早就引起了帝王的防范猜测。无论荣家到底有没有错,只有荣家没了,帝王才能真正的放心,不用担心有一日荣家会做出造反逼宫之事来。

从一开始,皇帝就在寻着错处,他们的目光始终钉在荣家身上。只要是有一点机会,有一点把柄被抓住,皇帝就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哪怕,曾经的荣国公为了昭和帝牺牲许多!

“爷爷,我没事,我们尽快…”尽快赶回去,荣净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因为伤势过重不省人事。

“净儿!”

荣国公老泪纵横,他在心中询问自己,是不是自己的愚忠害了他的孙儿?

楚瑶华背着手,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道:“这一路跟来,到时候劳烦了!”她早就知道有人跟着她,那个人似乎并没有打算要隐瞒的意思,既然如此,在明知道没有威胁的情况下,跟着也无妨。

“闻名大荆的瑶华郡主,却有一身诡异莫测的武功,到时候当真让人惊叹!”

摇着一把金边扇子,背着夕阳缓缓一步步的走来的宁祁,让人觉得仿佛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人。

宁祁的容貌在整个大荆都是享誉盛名的,一个男子能长成他那般模样,绝对是上天的厚爱。

只是,能说宁祁是太会装了吗?让人竟然忽略了他的绝世之姿,只看到他纨绔无用的表面。

或许也不能说是宁祁太会伪装,也许是世人都太过于相信自己的眼睛,对自己太过于自信,反倒是忘了,耳听为虚,有的时候眼见也未必属实。

楚瑶华第一次如此细致的被外界传言为如废柴一般的宁祁,从第一眼瞧见,她就知道,宁祁和她说话同一类人,善于伪装,工于心计,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对手那么简单。

所以,她不喜欢他,甚至还想要与他保持着距离!

对于无法拿捏在手中的事情,她可不愿意去冒险碰触。

“那么,纨绔风流,不学无术的麒麟王世子,又如何跟得上我?”歪着头,楚瑶华满脸无辜,绝美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然眼底却是一片冷凝,冰冷的寒光在眼底闪烁。

宁祁刷的收起折扇,敲着掌心,笑道:“瑶华郡主此言差矣,那都是外界所传,我从不曾如此说过,难道瑶华郡主是一个偏听偏信之人?若是如此的话,我也无法,毕竟,我也无法管旁人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你说是不是?”

强词夺理,狡辩!

两个同样善于伪装的人,面对面的站在一起,一言一行之中,无一不是在试探对方的底线。

来找楚瑶华之前,宁祁早已经调查过楚瑶华的身份,虽然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可他却知道,楚王府也好,还是大荆,绝对不是楚瑶华想要待的地方。或许是他天性敏感了些,他能感觉得到楚瑶华对楚王府的厌恶,对大荆的排斥。

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义无反顾的站出来,以真实的自己站在楚瑶华的面前!

有用的棋子,当然得善用!

这是宁祁一贯的主张。

楚瑶华拍了拍不曾有丝毫褶皱的袖口,垂眸淡笑道:“宁世子以真面目示瑶华,不知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当,只是有一些小事,想要劳烦瑶华郡主,就不知郡主可有这个时间?”

楚瑶华回到瑶华阁的时候,已经月上树梢。

抬起头望着漆黑的夜空,发现今晚的月亮出奇的圆,出奇的亮,可周围却一刻星星都没有,隐隐的,甚至有云层要遮挡住月亮一般。

今年,恐怕会有一个多事之秋!

收回视线,回到内室的时候,有点意外月霓裳竟然会在此。

月霓裳已经等了将近两个时辰,就连茶都喝了有不下两壶,后来觉得茶实在是无味,才换了一壶酒,这酒都快要喝完了,才见着她与平常似乎有些许不同的笑容,施施然的走了进来。

“阿楚,你可让我好等!”月霓裳叹息的放下酒杯,似乎是喝多了,眼中带着一丝丝的醉色,眉心的朱砂显得尤为的艳丽。

楚瑶华上前,拿下她手中的酒杯,一仰头喝尽了她杯中剩余不多的酒。

楚瑶华真的是没有多大的酒量,不过小杯子剩余一点酒,一喝下肚,酒气顿时上涌,明媚的红晕冲上两颊,脸上的笑容却恣意了许多。

月霓裳见她毫不避讳的就着自己的酒杯喝酒,眼眸微垂,眼底滑过幽幽暗光,扯着嘴角,笑着道:“阿楚可是碰到什么喜事?”

第二二章 虚伪世子

麒麟王宁氏一族,表面上只是一个王爷而已,实际上麒麟王的封地是不受大荆控制的。如果不是因为无法控制麒麟王,昭和帝也不会让麒麟王将他们的唯一的继承人送到汴京来做质子。

世人皆说,麒麟王生来就是个情种,一生挚爱一人。

现任麒麟王宁之逸的王妃据说在宁世子刚出生没多久就过世了,宁之逸亲自将宁祁抚养到十岁,却因为昭和帝的一封密信一道圣旨,改变了所有一切。谁也不知道,一向疼爱宁世子的麒麟王,为何会心甘情愿的将宁世子送到距离他那般远的大荆都城汴京?那个时候,整个麒麟王都都跪求麒麟王不可,却根本阻止不了他的决定。

十岁那年,生辰都没来得及过,宁祁就被送到了汴京!

当然,好吃好喝是少不了的供着他,不曾限制他的自由,他可以随意的进出汴京的任何一个角落,却每次在他想要习文论武之时,大力干涉,总是有意无意的阻止。

宁祁这么些年来,烟花风流之地流连不止,风流纨绔,混沌度日,整整十年,才让昭和帝放松了对他的监视防范!

宁祁眯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半眯起来的黑眸中带着一丝丝令人心惊胆战的寒芒。虽是慵懒的靠着不发一言,但房间中的压力却只多不少,让垂手站在他面前的五个人愣是动都不敢动一下。就是微微抬头瞥一眼,在察觉到他视线时,也会极快的低下脑袋。

此时的他,哪里还有上午在街上的肆意散漫?微微曲起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边上的茶几,哆哆哆的缓慢而清脆的声响,就像是敲击在人的心上一般,就连心跳似乎都下意识的跟随者手指的节拍跳动着。

“世子…。”

“嗯?”宁祁轻应了一声,很轻很淡,眼皮都不抬一下。

可就是这么一声轻应,让刚鼓起勇气来张口的人,顿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又没了声。

忽然,一直眯着眼睛的宁祁低声的笑了起来,喃喃道:“我竟然不知道,这污浊不堪的汴京还有如此瑰宝,真真是眼拙,眼拙了。”

站在他面前的五个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世子爷瞧上了什么宝贝?

宁祁抬起头,淡淡的视线从他们身上扫过,五人心中一颤,垂眸低头,甚至不敢与他的视线相对。

“有消息了吗?”他问道。

没有人回答,这样的问题问了十年,十年来,同样的答案,同样的结果,却并不曾浇熄宁祁与远在麒麟王都的宁之逸的心。

一直以来,支撑着他们到现在的,就是一个答案。找不到的话,继续的找下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嘛!”见他们不说话,宁祁一点也不觉得意外,缓缓的起身,背过身,摆手道:“从今日开始,如果一直不曾有消息的话,就不需要再过来了。下去吧!”

“母妃,你真的还…”

“世子!”宁祁的五大护卫之一宫突然出现在屋中,垂首单膝跪地唤道。

宁祁侧身,宫很少会出现在他面前,他是宁祁与麒麟王联系的信使,每次宫一出现,定然就是麒麟王有事情要找他。

为了防止昭和帝的怀疑,这么多年来宁祁从来不曾回过麒麟族,即使昭和帝每次见到他都颇为和善的提议他回去看看,他都选择了拒绝。十年来,最初的五年乖乖的呆在汴京,他的乖巧配合,让昭和帝满意,戒心自然而然也就跟着放松了。

十年的时间,足够宁祁看清楚大荆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国家,他并不是悲天悯人的救世主,他不会理会什么天下,如果不是为了心中的那份执念的话,他早就彻底搅乱大荆的这池浑水,哪能等到现在?

不过…宁祁勾起唇,幽暗的眸子中滑过冷光,他似乎可以期待,即便他不动手,也有人会替他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