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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瑶华,这个女人当真不能小瞧,他想要借住她的手,她同样也是在利用他。

互利互惠,谁也不欠谁,如此挺好!

“世子,王让属下转告世子,大荆一切皆交由世子,世子尽可以的安排,无论何时动手,皆在世子。”宫抬起头,虎目之中难掩崇敬,他明白麒麟王的意思,这是将麒麟族的大权全权交由世子了。如此年纪,就已经掌握麒麟一族生死存亡,麒麟一族存在近千年,这还是第一次。

宁祁勾起好看的薄唇,精美华服下摆微微一动,从宫的面前一闪,优雅的落座在椅子上,修长的手端起边上的青瓷茶盏,垂眸饮了一口,却并不曾应答。

宫心中觉着奇怪,世子如此态度,到底是何意?

宁祁垂着眼帘,不言不语的品着茶,谁也无法猜出来他此时心中到底是在想什么。宫跟在宁祁身边多年,心中隐约有些不安涌动。

“你跟在爷身边多少年了?”宁祁垂着眼帘,慢条斯理的问道。

宫心一秉,他隐约的觉得他触碰到了世子的底线,可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

“回世子,十五年了!”

“哦?是吗,已经十五年了,爷以为,你是刚刚跟着爷的呢!”哆的一声,他突然放下茶盏,慵懒的抬起眼帘,辨不清情绪的眼眸从宫身上淡淡扫过,幽幽叹息的说道。

“世子,属下…。”

似笑非笑的接着说道:“爷何时告诉过你,爷想要麒麟族了?爷记得曾经告诉过你们,跟在爷的身边,最忌讳的就是自作主张的揣摩爷的心思,宫,你倒是占着全啊!你说说,爷…是不是应该重赏你?”

宫跪在地上的身躯猛地一颤,他从宁祁的话中听到了彻骨的寒意。他没有想过要去求饶,因为根本就没有资格,世子的身边从不会需要自作聪明自以为是的人。

宁祁再次的垂下眼帘,淡淡道:“下去!”冷冷的两个字,冷酷而残忍,没有丝毫转换余地。

宫紧咬着牙,他心中想要求情,可应声却没有丝毫迟疑,一如既往的掷地有声,没有一点不甘。

就如来时一般,宫离开的也极为迅速,不曾惊动任何人。

房间中,又只剩下宁祁一人。

天色逐渐暗沉下来,屋子中并不曾点灯,光线也愈发的暗下来。

好一会儿,声声极为好听的低笑响起,在漆黑的屋子中,显得有些许的诡异:

“楚瑶华,爷可是将全部赌注都压在你的身上了!如果…让爷失望了的话,爷倒也不介意亲自送你一程。呵!”

------题外话------

无论男主还是女主都还没有瞧上对方,相互利用,相互磨合,看看到底是谁先动心。

哈哈,蓝瑾现在发现,我特么似乎真的非常喜欢折腾人呢!

第二三章 宿醉之后

楚瑶华什么都好,就是酒量很差,基本上是沾杯就倒,经常性的,看似是喝酒,其实都不曾点一下。

她也很少在外人面前毫无防备的露出醉态,昨晚真的是个意外!

当她第二天一大早醒过来之后,头晕沉沉的,除了记得月霓裳等在她的房间中之外,剩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她甚至压根一点也不记得她是怎么上的床,怎么换的衣服。

宿醉的后果,就是脑袋一阵阵的抽疼的厉害。

早早的就备下醒酒汤的巧棋,在听到屋内的动静之后,端着醒酒汤走了进来。

将床幔撩起挂在两边的金钩上,瞧着难得露出迷糊模样的楚瑶华,眼底划过浅淡的笑意,道:“郡主,喝完醒酒汤就会好一些了。”

宿醉之后,楚瑶华觉得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摆摆手,她现在什么东西也不想吃,更不想喝什么醒酒汤,她现在唯一想要做的就是再继续好好的睡一觉。

拒绝喝醒酒汤,她拥着被子,脑子一团浆糊的闭上眼睛躺回到了床上,微微蹙起的眉间,透露出她此时此刻的不舒服。

巧棋见状,看了看手中半分没少的醒酒汤,无奈的叹了口气。将挂起来的床幔重新放了下来,她又静悄悄的退了出去。

楚瑶华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到晌午了。

望着外头刺目的日头,她无语的叹了口气,果然喝酒误事这句话一点也没错。

她一直都在想,昨晚月霓裳过来找她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后面有没有说到?

可惜的是,现在无论她怎么去想,就是一点印象都没有,见状一片空白,毫无记忆。

楚瑶华向来不会在一件事情上面费多大功夫,既然没有印象,想也想不起来,她果断的就这一页翻了过去。

她现在应该是被软禁了吧!楚瑶华望着外面,如此想到。

自从她称病不出,将府中大权全权交付出去之后,薛燕以雷霆之势,转眼的功夫就掌握住了楚王府的内宅大权,甚至连楚老太都没有来得及动手,事情就成了定局,无从反抗。

从这些事情上不难看出,薛燕为了这一天做了多少的功课努力。如此有了如今的机会,她又如何会放过?

薛燕也不敢正大光明的软禁她,至少拿了她的话头,正好她称病,薛燕便就以静心休养为由,避免给楚王府旁的人沾染上了病气,故而让她留在瑶华阁中好生将养着。

不过这本就是她的目的,毕竟接下来的戏码,她安排好了人去唱,也不想去做什么观众,好好的歇着便就歇着吧!

坐在院子的秋千架下,满头青丝并未束起,而是简单的用了一根湖蓝色的发带挑起两簇,不嫌凌乱,却也增添了几分柔和。

此时此刻的楚瑶华,看起来干净纯净,精致绝美,却不曾上一点妆的容颜上噙着柔和浅淡的笑容,让人瞧了便就心生好感,忍不住的想要去靠近。

风带起她的裙摆,微微荡起的秋千架,恍若她真的就要乘风而去一般!

“郡主,‘刘侧妃’回来了!”在听琴因为犯错而领罚去了后,善书知画便就被调回到了楚瑶华的身边。

好在楚瑶华的身边一向就这四个婢女伺候着,即便有人不在,也不会令人觉得怀疑。

善书将刚刚得到的消息告诉楚瑶华,等待着她的决断。

“已经回来了?霓裳的动作倒是挺快的。”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楚瑶华的声音柔柔的,听着让人觉得非常舒服,“刘侧妃既然回来了,身边没个贴心的侍女,到底说不过去。你去将我特意训练的哑女送过去,让她随意使唤。”

“是,奴婢明白!”

眯着眼睛,楚瑶华笑的愈发的灿然,低声轻喃道:“你既然不想死,我就将你送回到你女儿的身边。不是说母女连心吗?那就让我瞧瞧,换了一张面皮的你,哑巴残废的你,如何与月妹妹母女连心的!”

消失近半月的刘侧妃终于出现,作为现在楚王府的主母,薛燕自然是要好好的管一管。

薛燕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她肯定是希望借用这次机会立威,更是想要接这个机会铲除刘侧妃。她也是从侧到正的,为了防止刘侧妃也有同样的机会,她必须斩草除根。

刘侧妃无故外出半月,了无音讯,她有的是法子整治她。

毕竟,谁也不知道刘侧妃到底在外面做了什么,端看旁人如何说,如何理解了!

薛燕心想着,她被抬为楚王妃的事儿,整个汴京都是知道的,刘侧妃不管身在何处,应该是清楚明白现在楚王府到底是在当家,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应当是来向她请安的。

然而,当薛燕端坐在正厅,心中思量着待会见着刘侧妃如何在除掉她之前好好的惩治惩治她的时候,却听到刘侧妃一回来就去福院见那个老不死的老太婆去了。

“什么时候刘贱人与老太婆走的这么近了?”薛燕阴沉着脸,她还就不相信了,刘侧妃难道以为老太婆能救得了她不成?

虽然还不曾祭祖正名,可薛燕楚王妃的位子却已经坐的牢牢的了。出行派头,服饰首饰也是楚王妃规格来的。

刘侧妃一回来不向她请安,反倒是去了福院,在薛燕看来,就是甩了她一巴掌,她如何甘心?

一如所料一般,薛燕带着人名为请安,实为拿人的去了福院。

“以前的刘侧妃斗不过薛侧妃,只会被当枪使,一点用处都没有。”楚瑶华在听到薛燕带人去了福院后,嘴角含笑的说道。她捏了一支红的近乎紫的血蔷薇,凑到鼻翼前。白皙的脸颊与血红的蔷薇花相印,为带笑的容颜,平白的增加了一种极具诡异神秘的美感。

“至于现在…”

楚瑶华将手中的血蔷薇重新插回花瓶中,淡淡浅笑,拿起桌上放着的修剪花枝的金剪,喀嚓一声剪掉了一旁伸出来的多余枝叶,道:“刘侧妃安然归来,实属不易,将这瓶花送过去,为她压压惊,也算是我的一片心意!”接下来,你可得让我好好瞧瞧,在亲生母亲与地位权势吸引下,我的月妹妹,到底会选择哪一个?

第二四章 客至王府

站在福院门口,薛燕心中冷笑不已,望着面上虽然恭敬,眼底却是深深不屑的福院的大丫头香草,并未露出不满,反倒是谦和一笑,道:“香草,我特来向娘请安,娘可起身了?”

香草瞧薛燕客客气气的模样,顿时挺起胸膛,有些不耐的说道:“老夫人尚在休息,薛侧妃若是无事的话,还是不要扰了老夫人的安宁,毕竟人老了,能休息睡着,也属不宜。薛侧妃的请安,奴婢会带到的。”

一句话,香草就是不愿意让薛燕进去,且一口一个薛侧妃的,实在是让人听的不舒坦的厉害。

薛燕心中怒意翻腾,可是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的亲和起来,她微微拍了拍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尘,轻轻道:“是啊,人老了,还能享几年的福?安安分分的呆在自己的院子里享自己的清福才是聪明之举。你说,手伸的太长了,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

香草皱起眉,虽然觉得她话说的有些不中听,可却又让人挑不出来丝毫的毛病来,她虽然觉着不满,可也不好说什么。

而就在下一瞬间,薛燕却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忽然的让身边身强体壮的嬷嬷将她架住。香草一愣,正准备大声叫嚷,却被薛燕身边的贴身嬷嬷一巴掌扇了过来,呵斥道:“大胆,老夫人在休息,你是打算大声喧闹的让老夫人没法休息吗?王妃都不敢吵着老夫人,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比得王妃吗?”

孙嬷嬷故意在‘王妃’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意在提醒香草之前称呼上的问题。

薛燕好不容易爬到现在的地位,如何能允许旁人再一次次的提醒她过去不堪的身份?

“我只是来带一个人,不会打扰到娘的!”冷冷瞥了眼香草,哼了一声,薛燕大步的走向福院。

瑶华阁,

“哦?闯进去了?”虽然不刻意的去关注楚王府的事情,可总是会有人时刻的来告诉她,关于府中近些日子的大小事儿。

薛燕闯进福院,在楚瑶华的意料之中,毕竟她想要除掉的‘刘侧妃’就在福院中,她怎么可能会放过机会?

“郡主要去瞧瞧吗?”善书蹲在一旁为楚瑶华捶着腿,一边问道。

“不去!”楚瑶华头也不抬,依旧将视线放在手中的孤本上,“我正在病中,母亲让我好生的养病,如何能出去?”

这出热闹,本就是为薛燕和楚老太特意准备的,一切都是按照她的预料所进行着的,她何必再多此一举的去一次?惹火烧身,可不是她的作风。

她身边的婢女其实都心知肚明自家郡主是什么样的性子,如此一问,不过也只是随口罢了。说句真的话,即便是郡主想要去,她们还不情愿呢。楚王府的上下,除了郡主之外,都是一些贪心不足的东西,瞧着就觉得心烦,哪里还有心情想要去瞧?做好打起来才好。

楚瑶华不做声,安安静静的看着书,她身边的几个人都各做各的事情,一时之间,瑶华阁中一片静谧,除了窸窸窣窣的书本翻页声,其他的什么多余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而就在这时,瑶华阁外面传来一阵阵的吵闹声,似乎是有客到了。

“知画!”楚瑶华轻唤了一声。

知画站出来,笑盈盈的行了一礼,道:“是,奴婢明白!”说着,知画便就快步的走出院子。

外面守门的侍卫非常‘尽职尽责’的将外面的来客拦住。

“什么事?不知道郡主正在休息?谁准许你们在外面如此吵闹?”知画板着脸站在院门口娇声呵斥道,眉宇之间似乎真的是非常生气不耐。

“知画姑娘请见谅,只是王妃说了,郡主身子不适,不宜被客打扰,就是怕扰了郡主的静养,故而奴才们才拦住想要闯进去的人。”外面的侍卫倒是客气,话语之中也没有半分的不敬。

知画面色稍愉,转而看向来客,突然就浅笑的上前款款行礼,道:“原来是安小侯爷与宁世子,给两位爷请安!”

安子衿一把拨开挡在面前的侍卫,笑嘻嘻的说道:“知画还认识我?我都还担心你不认识我了呢,你要知道你家郡主当是可是瞧了我半日,方才勉强的认识我,别提我当是有多伤心了。”说着还做出一副西子捧心状,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

“我家郡主可不会忘了小侯爷,那时定然是小侯爷自己不上前的,岂能怪了我家郡主?”知画尽责的维护道。

安子衿摊摊手,瞅了瞅安安静静的听不到一点点声音的院子,问道:“我可听说瑶华妹妹病了,现在可还好些?到底是什么病?堂堂的一品郡主,倒是让一个庶妃给困住了?楚王府的规矩就是这样来的?”

安子衿虽说爱玩爱闹,可一旦认真起来,那与深具来的贵气,却是让人不敢忤逆。

“是我自己不愿意出门,也怕旁人扰了清净,所以啊,就让母亲安排了人,挡住来拜访的人,寻一桃源之地罢了!”

楚瑶华站在院门前,一身飘逸简单的浅蓝纱裙,及腰青丝挑起一个简单的发髻,以一支木簪盘在脑后,露出白皙细嫩的脖颈。微微眯起的含笑的眸子中,带着让人心颤的温柔笑意。

宁祁散漫俊脸上划过一丝异色,懒洋洋的睁不开的眸子深处,一缕幽暗的光芒一闪而逝。

“既然来了,今日我的精神也稍稍好了些,便就进来吧,省的你日后说我招待不周到!”楚瑶华直起身,绝美的脸庞之中还透露着一丝病态的苍白,却又隐隐的含着一丝羞怯的潮红,对着守卫说道:“他们都是我的客人,多年不曾见着,如今可得好生的招呼一下。”

“可是王妃…”那名侍卫瞧着应该是比较憨厚的人,尽忠职守,并不是有意冒犯的样子。

楚瑶华淡淡摇头道:“瑶华知晓母亲心疼瑶华,可是毕竟安小侯爷多年不曾来京,如今好不容易见着面,即便是病着,也不能怠慢了!如果你觉得实在是不放心的话,就去告知母亲一声吧,母亲定然会应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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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坑,今天刚从外面回来,前几天电脑被我弟玩坏了,存稿就这么没了!去方特玩了两天,唯一的感觉就是,累,人好多,热!如果不是今天要更文的话,也不用这么赶了啊!

第二五章 心意输谁

憨厚的侍卫当真按照楚瑶华的话去请示薛燕去了。

站在院门前,楚瑶华的嘴角噙着弯弯笑意,笑望着逐渐远去的人。

看样子,薛燕并没有让她失望呢!至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掌握了楚王府明面上的势力,可见薛燕的手段。

只是,接下来越来越混乱,薛燕,她是不是真的能应付得了?

想到这里,楚瑶华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灿然,愈发的轻柔,只是,那弯起如月牙般的漆黑如墨的双眸,却清凉凉的,没有丝毫的笑意。

“如此轻易的将内宅大权交出去,瑶华妹妹你真的是一点脑子都没有呢!”安子衿摇着头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我可是听说是你将她们扶持起来的,你是傻了吗,竟然为自己培育对手,你也不怕她们到时候反咬一口?”

安子衿从小到大见多了这种事情,妾室对正室永远都不可能真正的心怀善意的,明面上一套,背地里面一套。一旦妾室得到了权利,那么就绝对容不下正室。

安子衿觉得,楚瑶华应该是了解的,可是谁曾想,她竟然将抬侧为正,难道她是觉得她现在的日子过的太过于顺心,所以想要找些麻烦?

楚瑶华回身,缓步走向院子,轻柔而充满信任的说道:“我与玉妹妹感情深厚,本就不存在什么嫡庶之分,子衿可不能将我的玉妹妹与旁人相比较。我们楚王府的姐妹向来感情深厚,哪来那么多的规矩?”

“那就能说说为什么你皇上亲封的一品郡主,怎么就被关在自己的院子里,甚至外面还有人看守的不准许旁人看望,也不准许你出去?”安子衿步步紧逼,眉宇之间带着不满,看得出来是在为她打抱不平,“你也甭给我打马虎眼,什么让你静养,我是没脑子,所以分不清什么静养和幽禁?”

楚瑶华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眼帘缓缓垂了下来,像是被安子衿说中了现状,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

她也不解释,也不辩解,沉默不语的模样,让人瞧了更加的难受。

“小侯爷,您请用茶!”善书暗暗的冲着安子衿使了眼色,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如此问下去。

安子衿瞧着楚瑶华那难受的模样,心中愈发的不痛快,可也不好再继续问下去。

他端起茶,凑到鼻翼前闻了闻,赞叹道:“好茶,果然瑶华妹妹这儿总是少不了好东西。”

见他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楚瑶华像是松了口气的模样,终于抬起眼帘,黑黝的眸子快速的瞥了眼安子衿,又低下头,勾起唇柔声道:“你若喜欢,我这儿还有好些,你带着回去吧!”

“爷觉着这茶不错,郡主可割爱多算上一份?”一直看着楚瑶华演戏没出声的宁祁,在喝了口茶后,笑的肆意的顺着安子衿的话头说道。他心中是知道楚瑶华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的,尤其是在见过她杀人如麻后,再瞧她此时此刻无害纯真如仙子的模样,顿觉有趣。

有趣归有趣,他也发现了,无论他们之间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楚瑶华似乎都非常不待见他。换做平常的话,不待见就不待见,可偏偏他觉得感兴趣,自然就不能随她忽视他了。

安子衿好笑的望着宁祁,道:“你不是一向好酒?什么时候对这茶感兴趣了?”

“爷是好酒,爷从来对茶不感兴趣。”宁祁耸肩无辜的说道,“爷只是对人感兴趣罢了!”他是一点也不避讳,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

安子衿面色一变,微微眯起眼睛,略带警告的说道:“宁祁,不得胡说!”

宁祁不再开口,毫不避讳的视线却像是锁在楚瑶华的身上,没有半刻的转移。

不说就不说吧,反正应该听到的人已经听到了,他向来不会将话说第二遍。

不过,习惯了逢场作戏的话,这一次,却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楚瑶华低垂的眸子幽暗难辨,圆润的手指指尖轻轻的摩擦着茶盏的边缘,略带歉意的说道:“瑶华不曾想到一向嗜酒如命的宁世子会也喜欢此茶,可惜,此茶只此一份。瑶华之前已经将此茶赠予子衿,断然不会再有转赠之说。若是宁世子当真喜爱此茶的话,日后再制出来,瑶华定然会留着宁世子一份。”

“一言为定!爷等着!”宁祁笑眯眯的说道,很满意的点点头。

楚瑶华压根从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在话说完之后,又看向安子衿说道:“今日怎么好好的来我这儿了?可是有事?”

安子衿一拍脑门,一副恍然的模样道:“你还别说,我都要忘了!我听说你身子不爽利,正好我也回来了,就想着带你出去散散心,如此对身子也有好处!正好的也逢上普安寺三年一度的云鸿大师的卜算日子,邀你一同去普安寺呢!你可不能拒绝,难得我提出邀请。”

楚瑶华仔细一想,确实是这样!

普安寺是大荆的镇国寺,日日香火鼎盛,前往的人络绎不绝。

而云鸿大师据说卜算极准,却每三年一次,一次也不过三卦,从不多算。

楚瑶华是不相信的,她的命,她自己走下去,何必需要旁人来算?

但突然想起来,前世的时候,她的玉妹妹似乎就是在普安寺算了一卦极为不错的卦象,才让父亲愈发的重视。

也就是说,玉妹妹定然也会去了?

本不打算去的楚瑶华,心中转了两圈后,便就改变心意了。

皇宫,栖凤殿!

苏皇后和蔼的嘱咐楚灵玉一番后,便就让她去休息了。

“娘娘似乎极为看重玉姑娘,相比较而言,瑶华郡主的身份要来的更为的尊贵,且她身后还有荣国公一家,得到她的话,对太子来说,不是更有利吗?”夏青为苏皇后一边扇着风,一边不解疑惑的问道。她心中其实是知晓的,苏皇后根本就瞧不上楚灵玉,却又实在是猜不透她为何如此做。

苏皇后高深莫测的笑着说道:“本宫确实是瞧不上,楚灵玉身份低贱,如何能配得上太子?不过她背后却有一个楚王府,娶了她,就等于得到了楚王府的支持,你觉得这笔账,本宫还算不清?”

“可是瑶华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