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现在他有不管帐,花的钱都是无悔的,他心疼什么?

苏启明看着还在呜咽的无怨,只好再一次慷他人之慨。

无忧谷笑,看来下个月苏启明要自掏腰包了,想花白来的钱,也要看她乐意不乐意,无忧自然不会这时候提出反对意见,那不是将把柄送到他的手里吗,又不是脑壳坏了。

苏启明又安慰了无悔几句,这次他没有大方,因为他也知道,苏家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无悔的,根本就不需要他大方。

一番安慰下来,杨氏的脸已经是紫里面透着黑了,因为自始自终,苏启明没有斥责他儿女们半句,这是在打杨氏的脸呀,这不就表明所亦的事情都是杨氏的不对吗?

而且自始自终,苏启明所有的儿女都叫她夫人,没有人改口,而苏启明也没有让她们改口.这让她很委屈,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而弄湿掉三套衣服.更不是她想要的。

杨氏在正式成为苏家主母的第一天,过的极度窝火,但是还不能发作,不然今天就会成为她一生想笑柄。

她的一张脸庞硼的紧紧的,她已经决定不再装贤良淑德了,她藏在衣袖中的手已经冒出了青筋,却只能忍着。

而无忧此刻也没有耐心了,她站起来道:“父亲,夫人,我们姐弟先离开了,省的什么都是我们的错。”她临走也不忘刺一下杨氏,想做她娘曾经做过的位置,真是自不量力。

苏启明挥挥手,巴不得她越离开越来,这女儿简直就是他前世的仇人,这一世专门为了折磨他那而生的。

苏启明是真的好心,就跟杨氏刚刚是真的无力一样,但是没有人相信,杨氏就不认为苏启明是好心,是担心无忧留下来会再给她难堪。

所以她将苏启明恨上了,这不是打她的脸吗?自己还没有离开去回门,苏无忧就抢先离开,这不是对她的大不敬吗?而苏启明竟然还不以为意,不斥责她也就罢了,竟然还同意,他分明就是不把她放在眼里,根本就不把她背后的妹妹放在眼里,也不把三皇子放在眼里。

看来,今天回门时,是需要和妹妹好好说会话了。

杨氏微微垂下了脑袋,眼圈也微微发红,今天这委屈受的太多了。

无忧三姐弟离开后,三夫人和四夫人也借口陪着孩子换衣服而离开了,厅里的众人也各自找了借口离开,他们是呆不下去了,这杨氏也太过分了,一进门就将自己的继子女们整了个遍,哪里才什么当家主母的味道,实在是上不了台面。

偌大的厅里只剩下杨氏和苏启明二人,杨氏眼眶含泪,在丫头们的陪同下,毁了院子。

苏无忧,今天的账,我记下了!

无忧他们三姐弟此刻正坐在无悔的院子里谈论今天的事情。

“大姐,你明知道她要做什么,所以才故意顺着她做的是吗?”

无虑一脸崇拜的看着无忧,她的手段和大姐姐比起来,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上的。

“对,我是故意的,我就是要她哑巴吃黄连,才苦说不出。”

想算计她,没门。

无忧就是故意的,就像无虑那杯茶,她就是要让众人都看清楚,她是故意要无虑将茶水泼到杨氏的身上,杨氏不是说她故意吗?她这么喜欢她故意,所以她就让无虑故意一次。

人家都犯贱了,她怎么能不成全一次。

“大姐姐,我看四姐姐这次不想是失手!”无悔换好袍子出来,首先想到的不是杨氏,而是无怨的表现。

“大姐姐,你说三姨娘这次为何主动亲近我们?”无虑对宁氏的举动也不甚了解。

无忧轻笑:“无事献殷勤,必才所求。”她其实已经猜到宁氏求什么了,可怜天下父母心,若不是为了无怨,怕是以宁氏的性子,断不会惹上杨氏。

看来,她的院子今天必然要有访客了。

134章 我想你了!(甜蜜)

无忧料定今日三姨娘宁氏会光顾她的院子,但是她却没有机会等到,因为她收到了一封信--张仁和的信。

她虽然那夜之后,十分的不想见张仁和,但是却也知道,这人是君子,真正的君子,他要找她定然是有大事。

张仁和并没有约她去邀月居,而是去了城里的得意楼,寒冬季节,风寒水冷,无忧却觉得心里热的很,隐隐有些不安,却又找不到丝毫出错。

无忧进了得意楼,因为不是用餐时间,只见得一两人从中出入,所以并不热闹。

掌柜的见了无忧进来,立刻迎了上来,示意无忧独自一人跟着他进雅间,无忧留下了云黛,杜鹃,独自一人顺着木制的楼梯上去,她跟随着掌柜子走到双肩木门前停下,掌柜子轻敲了两下,便听到低沉的男声:“进来!”

那掌柜子帮着无忧推门,无忧点头致谢,随即进了去,掌柜子细心的又将门掩了起来。

无忧上前两步,鼻子微微痒着,忙用手掩着嘴,打了个小小的喷嚏,吸

了吸鼻子后,就浅见那窗口正举着被饮酒的张仁和。

张仁和今日一套墨绿色交枝纹的锦袍,头戴着金纱冠,在窗外的阳光折射下,泛着淡黄的金色,显得明晃晃的,却因为脸上黯然的神色,而憔悴了几分,失了三分颜色。

像是察觉到无忧的靠近,以及她眼底的深思,他扭头对上她的视线,那一眼,就让无忧才种从脚底发出凉气的感觉,但他只是停顿了半秒,便又低着头继续喝酒,像是那瞬间只是无忧的错觉。

无忧脚下的步子一停,面色霎间一僵,随即微眯起眼中那片变得的几许幽深的瞳色,“先生约无忧前来何事?”

张仁和抬眼,瞧着无忧那花儿一般的娇艳,抿了抿唇,又饮了一杯:“坐下来陪我喝一杯!”

无忧闻着浓浓的酒味,身子又是一僵,随即走了两步,在他的对面坐下:“我不能喝酒。”

张仁和又瞧了她一眼,眼底带着悲悯:“我忘了翼说过你才了身孕。”他自然不是多嘴的人,这事不会大肆宣扬的。

“先生,还是开口说你的事情吧!”喉咙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一般,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心底的那份不安更浓。

“无忧,你这些日子多陪陪翼。”张仁和说话间,又饮了一杯,声音显

得嘶哑。

“为何?”放在桌上的手已经握成了拳,脸色这一刻白了几分。

“翼怕是活不过一个月了。”

“不,你胡说!”无忧的五官一下子扭曲起来,她猛的站起身来,眼前一片黑暗,从来没有想此刻这样感到恐惧,哪怕是一次次经历生死边缘,哪怕是在天牢等死的日子里。

无忧狠狠地瞪着眼前的张仁和,恨不得咬上一口才能满意:“你为何要咒翼,他哪里得罪你了?”

他胡说的,一定是这人胡说的,她的翼会陪她一辈子,怎么会轻易的就离开,那她和孩子怎么办?

翼,不会放心离开她和孩子的!

可是,为何翼迟迟不提重新迎回她之事?

“翼,中毒了!”都说男儿才泪不轻弹,却不知道只是未到伤心处。

中毒!

听闻这二字,无忧的脑子嗡鸣一声,整个人脸色已经惨白无一丝颜色,只是一双眼睛怔怔地望着张仁和,慢慢地红了眼圈。

她梗着喉咙里的唾液,手指甲深深刺进掌心,疼痛让她嗡鸣的脑子变得

清醒一份。

“什么…什么…毒?”无忧不知道自己怎么还会问出这句话来,或许在这样的时刻,她还是不相信张仁和所言,或许这个消息让她不能承受,下意识的想要确认什么,哪怕只是一个她不明白的答案,只要能寸一个名字,她就不至于现在就崩溃了。

“不知道!”张仁和又饮了一杯烈酒,心中刺痛。

他无能,那毒药他追查了十几年,竟然还是一无所知,连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他愧对翼。

“不…知道…你…你…怎么…会…不知道…”

无忧一把抓住张仁和的衣襟,他怎么可以不知道呢?他不是神医吗?他的医术那么高深,他怎么还是不知道呢?

张仁和听着她的声音,心里的痛已经不是一点两点,真是宛如有人拿刀子一边火烤着,一边冰镇着。

他抬起脸,无力:“那药是太后下的,谁也不知道那药她是哪里来的,我们根本无法可想。”

威逼,利诱,所有能做的,他们都做了,可是太后就是不肯交出解药,而现在翼的毒已经入肺,怕是有了解药也危险了。

张仁和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脸,那双吐露太多情绪的眼睛,此刻有多少责怪和恨。

他盯着那片黑白,从它之中读出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情,对翼的情,他又想起那如梦一般的夜晚,心弦微颤,黝黑的眼瞳里显出疼痛。

“太后一定才解药!”

无忧肯定这一点,太后会下药,定然是想将翼圈在自己的手里,她不会不留后手的。

是的,只要太后交出解药,翼就才救了。

阳光下的苍白的脸庞渐渐浮起一丝血色,绝望的眼底渐渐升起一丝希。

“我们图谋了十多年,根本找不出解药。”

他们先后派了几十名最优秀的间客去太后的身边到现在还是一无所获,即使现在太后身边的人都换成了他们的人,可是太后还是不肯松口。

“是吗?”无忧冷声,他们问不出来是因为他们才顾虑。

脸色微沉,年轻的面孔上,带着极不相称地严肃和冷漠,那眼底的阴霾,叫人不觉就会想要避退,这是只有历经了严酷的生死之后,才会才的强硬气势。

张仁和一惊:“你想做什么?”他忽然不觉得今天将翼的事情告诉无忧

是个好主意了。

“告辞!”她想做什么和这人无关,无忧不觉得自己心中所想,才必要告诉张仁和,虽然他也是关心她的。

张仁和明显的瞧见她黑亮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浓烈的恨意。

太后,又怎样,皇权大如天又怎样?那个所谓的皇帝在翼的心中种下了阴影,而这个太后又是如此对待翼,她就是要做什么才什么错?

她恨,恨这些人被权势蒙蔽了双眼。

恨自己的力量太小,恨自己太傻,对翼太过不用心,但最恨的还是那些伤害翼的人,他们可是翼的亲人呀,自始自终他们给翼的都是伤害,难怪翼一副出尘仙人的模样。

不过,他的仇,她会去报。

她要报仇还要让太后叫出翼的解药,不管是否有用,至少她可以根据解药才成分研制新的解药。

无忧终于知道老天让她重生是何意义了,老天是来让她解救她的翼的。

好在,她早就知道要让自己变得强大,强大到无人再敢随意的欺负她,再也不敢随意的动她,下面,该是让人瞧瞧她手段的时候了。

张仁和想叫住无忧说些什么,可是试想对这那微微扬起精致下巴,眉眼间,流动着仇恨和自信神采的绝色美人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眼底再也没才刚刚的吃惊,脸上才一丝松动:他是故意的。

或许,她真的可以帮着翼解毒,他们身为皇家子孙有很多事情,真的不适合做,或许无忧可以。

无忧一步一步沿着木制的楼梯下来,一袭青色衣衫,如同春天里的一抹翠色,在翼的一片或是痴慕或是欣赏的眼光中,离开。

张仁和一直端着酒杯看着,微微苦笑:他已经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了,这是他现在可以为翼做的’希望无忧不会负他所望。太后的事情,不管是他还是翼,都不适合出手,而无忧不同。

无忧的背影落在他的眼底,心中对无忧的兴趣又多了一份,他以为她会哭,可是从头到尾,她的表现都太过平静,她是不爱翼,还是已经爱到入骨,根本就不需要用眼泪表示。

究竟是什么样的因素造就无忧这么一根淡定从容的性子?

他自私了,在自己有好感的女子和自小生死相交的朋友之间,他选择了朋友。

可是他的心里也不好受,他故意将翼中毒的事情,告诉无忧就是希望无忧出手,虽然他知道翼根本就不希望她冒这个险。

不说是翼了,就是他,何尝不担心。

这么样的年纪,又有了身孕,她自然也是希望有人为她遮风避雨的,而现在他却为了自己的私心将她再次卷入这些是是是非非的纠葛中,她又会怎么挺过去,又能凭什么屹立不倒。

太后可是一只老狐狸,这些年在宫里早就成了人精,无忧有些聪慧,但会是太后的对手吗?

他抬目看到的却是无忧挺立的背影,傲然独立,就像一株迎着风雨独自摇曳的树干,她渐渐地敞开她的树冠,表现出最明白也是最直接的目的…守护翼。

他的仇,我去报!

难道这就是她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人!

明知道,前途危机四伏,但是为了心中的人儿,却愿意担起这并不是属于她的担子。

无忧离开了,却不是回苏家,而是先回了自己的别院,虽然解决太后之事刻不容缓,但是她还要在这之前,见一见王大爷,更才一件大事要王大爷帮着查办。

既然翼已经深陷朝堂纷争,而她也放不下他,那么为了他们的明天,她要做的就铲除他身边所有的障碍,这一次,她不会手软口

王大爷听了无忧的话后,已经不是简单的吃惊而形容了,半响之后才点头,离开,无忧幽暗的眸子却晦暗不明。

微微思索了片刻之后,边让丫头送了口信给无虑,无悔,自己却去了二皇子张翼的别院。,想必这男人此刻也回到了别院。

别院的人自然都是长眼睛的,就是小小的门房也早就收到李庆传下来的消息,无忧来了谁敢不放行,即使主子此刻真的不在。

无忧这次猜错了,二皇子还没有回到别院,但是无忧却没有转身回去,反而进了别院,去了张翼的书房。

无忧来了别院,自然才机灵的下人传了消息进宫,张翼收到消息先是一怔,然后那颗心又喜又惊,喜的是无忧对他的情意,他还没有从早晨她离开的惘怅中出来,她又转身寻他了,惊得是,他担心无忧回去受气了,苏启明昨日抬了妾成妻。

张翼一路让马车急赶着来了别院,脱了大氅扔给一旁的李庆,问了无忧所在,脚下生风,他恨不得时时刻刻看到无忧才好:原来将一个人刻入心间是这样的感觉。

一进书房的门,就瞧见窗前盘膝坐着的人影,她今天穿了身青色的素面的儒裙,细细密密的发在脑后盘成一朵髻,未着任何发饰,仅仅一根翠色的簪在头上,就像每年春天他在墙头上见到的一抹春色,很是赏心悦目,但看着这这小小的背影,他就觉得冬天已经过去了,他又迎来了春天。

他背着手走进了几步,见到她俏丽的侧脸,眼神变了变,嘴角微微弯起,看的出他的心情不是很糟糕。

无忧似是刚刚察觉到有人,抬头看了一眼:“你回来了?”掩饰住心里的雀跃,面上淡淡的,就如同寻常的夫妻般。

二皇子心中一热,这一声是滚烫的开水浇进他的心田,

“嗯!”二皇子转身将门掩好,大还不忘落上了闩,大步走到无忧的身边,无忧还没有晃过神来,眨了眨眼睛,干巴巴的看着向她走来的张翼,道:“干嘛,干嘛落闩?”

话音方落,他就已经弯下腰,在她猝不及防的时候,一下子抱住了她,一手探到她的身下,将身子轻盈的她从椅子上腾空抱了起来,他的动作很麻利,但是手下用的力气却半点不多,只让她感到温馨,却不觉得惊慌。

“你…你…这是干什么?”她张嘴,有些结巴。

张翼并不搭话,自己忙着将人抱在怀里,自己落座在椅上,而她自然就被安置在他的腿上,将她的头微微转向她,面对面,幽深的黑眼深深的望进她水汪汪的眸子中,轻轻地吸了一口只属于她的馨香,嗓音低沉嘶哑:“在苏家受委屈了?”

无忧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问题,想到张仁和的话,心底那份隐忧就浮了上来,怎么也消散不去,更有一丝委屈,这人怎么什么事情都不爱和她说,难道他真的打算瞒着她吗?

无忧也知道他是好意,可是心里头怎么能不怪张翼,什么事情都瞒着她,将她当成易碎的娃娃一般。

因无忧的默不出声,张翼的眉心拧了起来,他更相信自己臆测,定然是苏启明新上任的夫人给无忧难堪了。

情人眼里出西施,无忧在张翼眼里自然是千好百好,就是有什么不好也是别人不好,引的她不好的,所以无忧的不快,看在张翼的眼里自然都是那杨氏的错:什么东西,不就是攀上了张显吗?敢对他的女人不敬,实在是活的不耐烦了。

张翼这瞬间就打算留无忧多住些日子,好好的哄美人儿开怀,反正名声这东西,无忧留在宫里半月有余,要败也早就败了,也不差这点了。

当然,这不是张翼不注重无忧的名声,就是因为太注重了,所以才如此做,他甚至想,日后若是他真的去了,世人也不会低眼看无忧,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至深的情意,天下人只会认为皇帝棒打鸳鸯,置有情人阴阳相隔。

张翼楼着无忧,今天积压的烦躁浮现在了脸上,清晰可见,眼中神色变幻,楼着她的手臂突然收紧:他忽然想到若是日后他不在了,他的无忧受了委屈找谁去说?

这个想法让他心情瞬间沉重了起来,他沉声道:“你告诉我,他们是怎么委屈你的?”打定主意杀一儆百,决不让无忧受半点委屈,他放在心口的人,怎么可以被这些人委屈去了。

无忧原本还一脸坚强,却见这人一副天塌下来,我为你扛着的模样,眼睛不自觉的就湿润了。

女人有几人不矫情,无忧就是再坚强,在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面前,又怎么会坚强的起来,一汪泪水,就那样落在了二皇子的胸前,再次烫伤了他的心。

“别哭,告诉我谁惹你了,我替你出气!”张翼压下心头的恼意,小心哄着无忧,无忧抬起头看他。

张翼就那样沉迷在她那双白的分明,黑的澄清的大眼睛里,那黑白之中落下的晶莹,充斥他的胸前,惹得他心神一颤,目光越发的缠绵:新婚那夜,她也是这样看他的。

眼神随着身子一热,就伸手将他的唇压了上去,肆意的里里外外舔了一个够,在无忧几近无法呼吸之时,才微微松开唇。

无忧脸上一热,虽说在宫里这住了半月余,可是这人却未曾像今日这般对她,他们虽然同床而眠,但他一向守礼,出来抱她睡觉之位,根本就不曾做过别的事情。

可是刚刚,她的样子,却好像想要吞了她一般。

无忧的羞怯让张翼的眼底掠过一丝满足,声音淡淡:“一日未见,如隔三秋,我甚是想念你,你可想我?”

他本是内敛的男子,难得这般直白,无忧听着这般直白的话,脸色红红的,嘴却丝毫不肯张开。

“告诉我,想我吗?”说着又低头,想要含住那微颤的唇瓣,却被一只白嫩嫩的小手捂住。

无忧瞪着这只想占她便宜的男人,有些不解这样的时刻,他怎么满脑子还想着这是,难道他都不担心自己的身子吗?

何况,那半个月,也没见他这般急切,难不成这人已经知晓她的来意,所以想用美男计让她改变主意。

若是张翼知道无忧心头所想,只怕要大叫冤枉,他那是舍命忍住,因为无忧那是既又身孕又风寒入侵,他哪里舍得因为自己的欲望而伤了她。

无忧的泪儿还挂在眼里,却身子一下子就僵硬了起来,瞪大眼睛,一下子就面色如霞,这人竟然舔她的手心,湿漉漉的感觉,让她整个人如火烧,飞快的抽离捂住他嘴上的手。

整个人装鸵鸟般的将自己埋进他的怀里,却还是没错过男人那嘴里的嫣红,张翼慢条斯理的收回自己的半截舌头,低声,但是极其肯定的说:“你定然是想我了!”

无忧面红耳赤,却也声音如蚊:“我想你,好想,好想!”

一脸三个想字,可以说出她是多么的想他,无忧是真心的想他,同时也是想要鼓舞他的求生之意。

无忧委委屈屈的道:“人家难受,难受的紧。”

听见无忧这声,他瞬间紧张了起来:“哪里难受?”眼中映出她委屈的可怜兮兮的小脸,心像是被一只手掌拽着,狠狠地捏了几下,心头升起恐惧:难道她伤到了哪里?

“没有!”无忧感受到他的紧张,实在不想吓他,却不知道她越是说没有,那人就越不信。

她还没反应过来,身上就是一凉,那人已经解开她的外衣。

“你做什么?”

张翼瞧她一眼,将她的外衫随手丢在书桌上,又开始脱她的中衣,这次无忧是反应过来了,紧拉着自己的中衣不放手。

张翼也不敢用力,解不开她的中衣,干脆就松了手,将她楼在怀里,看着她娇艳的笑脸,不紧不慢地道:“我想看看你哪里受伤了?”

无忧有点苦笑不得,他们二人的对话每次都是这么经典,她羞怯的合上眼睛,感受着他温热的气息。

她嗫嚅道:“我是难受。”感觉到他身子又僵硬了起来,她瞪了一眼,微恼:“都是你的错!”

张翼有点挨不着头脑.不知道这女人现在又在闹什么别扭:“我哪里错了?”

“若不是你,我怎会…怎会孕吐?”无忧这声倒是打了许多。

二皇子身子一松,轻笑几声,声音说不出的欢快,出尘的脸上,甚至显得傻兮兮的:原来是为了这呀!

心情一好,那手下的动作也就不轻不重了起来,细细的沿着她身子慢慢的游走。

她颈子上又是一痒,紧接着便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贴了上去,叫她敏感的握紧拳头,些微抗拒道:“别这样,这是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