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姐姐,你看你的出身多么的高贵,相府的娇客,苏家的嫡长女,若是我将这般高贵的姐姐送进那最下等的私窑里,姐姐,你说,你还会不会高贵呢?”

无忧心头越来越冰冷,她平静的听着无恨如何要将她扔进天下最肮脏,最低等最惨无人道的青楼,供最下等的走卒们发泄,而无恨甚至很好心的为她确定每一天至少要接三十个客人,当然也很好心的规定她每一天只能吃三碗稀饭。

无恨越说越兴奋,即使无忧的昏迷不醒都不能减少她一份的兴致:“好姐姐,你说你一年会为妹妹我赚多少的银子呀。”她再次娇娇的笑出声来:,“好姐姐,你的耐力一直不错,妹妹相信你一定可以熬个三五年。”

无恨的脸上即使蒙着面纱也不能遮住她愉快的心情,她唯一遗憾的就是,不能亲眼看见无忧脸上恐怖的表情,不能看见无忧跪地求饶的表情,不能听着无忧凄厉的哭声,她也遗憾不能看见无忧发疯的样子。她是很想一盆水泼醒无忧,只是宫太妃不允许,倒不是宫太妃心慈手软,而是宫太妃认为她现在已经学佛了,实在不忍心看到疯狂血腥的情景:我佛慈悲,她作为佛的弟子,怎么能不存一份善心?

无恨不过是宫太妃身边的一只狗罢了,既然她的主子不同意,她又怎么会让主子不开心呢?所以她也打算学她的主子,做佛的弟子。

无恨在离去前吩咐:“公公,我的话你听清楚了没有?”

那公公点了点头:“听清楚了!”

真是心狠手辣的主子,自己的姐姐也能下得了这样的黑手,就算是他这样在宫里混了半辈子的人,也不得不说无恨的手段实在是太毒了。

无恨很满意的笑了笑:“我最终的要求很简单,就是她的命,只是在她死之前,我要她将人世间最悲惨,最痛苦,最绝望,最肮脏的事情,统统的都尝一遍。几位公公若是觉得我这姐姐的姿色还不错的话,不妨让她在离开前好好的享受一番,这会让我很高兴,我这人一高兴就会很大方,你们应该明白吧!”无恨从袖中掏出两锭金元宝,随意的扔了扔。那太监听了无恨的话,再瞧了瞧那两锭进原版,嘿嘿的笑了起来:“小的们知道,知道怎么做了?”

那太监瞧在银子的面上,甚至很大方的说道:“您要不要留下参观参观,小的一定让手下的人好好伺候伺候她。”

无忧听到这里,心里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连愤怒都没有,无恨此刻在她心中也就是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她对仇人已经没有任何的感觉了。

无忧很想开口告诉无恨,不管她今天想做什么,只怕都只能是失望了,不过最终她最后还是忍住了,因为她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如何,她需要拖延更多是时间,才能确保生命无忧。

无恨听了那太监的后,沉默了片刻,也就是他几个呼吸是时间,却让无忧觉得时间的漫长,看来无恨是很想欣赏接下来的好事情,只是碍于太妃的慈悲心肠,所以她最后咬了咬牙:“不了,你们慢慢享受,我就不搅了大家的兴致了。”

很快就响起的脚步声,听来应该是宫太妃和无恨离去的声音,很快远远的又传宫太妃的声音:“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别忘了,时间可不多,今夜一定要将她弄出宫去,你明白没有?如果有什么差错,本宫可救不了你们。”

宫太妃说道这里,声音又变得柔和起来:“当然,你们把事情做得漂漂亮亮的,等显儿登了位,本宫自然会好好奖赏你们。所以你们给本宫做事用心点而,今儿新帝出了宫,宫里的贵人们谁都巴不得她死去,所以谁都会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没有人会妨碍你们行事的,而这里也足够偏僻,就是平常也没有人来,自然无事。”

“你们清楚本宫说的用心是什么,你们知道没有?”

那太监又笑嘻嘻的道:“奴才心里自然清楚!”宫太妃没有阻止无恨的话,他就知道宫太妃是如何的恨无忧入骨了。

“娘娘您就放心吧!小的一定会好好的招呼招呼她的,娘娘您慢走,小的忙活去了,就不送您了。”宫太妃和无恨什么话都没说,就满意的离开了。

无忧的脸色自始自终都没有变化,她的脑袋越来越清楚,而在宫太妃和无恨离开之后,远处就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

“啧啧。”无忧听见有人咂嘴的声音:“这可是皇上都想不到的人,今儿便宜我们哥几个了。”有个公鸭的嗓子响起:“哥几个,这绑着手脚可不是回事儿,哥几个想要享受,这绑着法子一定要换一个才是。”

“说的没错。”另一个公鸭嗓子响起了作呕的笑声:“先将她抬到床上去,然后在她没醒过来的时候,将绳子先解开,然后再将她摊在床上,手和脚分开绑,呵呵…那自然就方便了…”

几个公鸭嗓子这时同时笑了起来,而且笑得得意,也笑得淫荡,半点也看不出是太监的模样,一听都是不怀好意的。

一个尖尖细细的公鸭嗓子道:“我们还是先将她抬到床上吧!哥几个应该都忍不住了吧!”

那几人又是一阵贱笑,笑得那叫一个欢畅,那叫一个下贱。他们边笑边伸手去抬无忧,不过这几个不要脸的太监,每人都用手在无忧的伸手摸了几把,有人摸上她的脸,有人摸上她的胸,还有人在她的腿上摸了两下,无忧差点就忍不住跳起来,大骂。虽然这些人都不是真正的男人,无忧也不是黄花大闺女,可是她真的差点忍不住了,呼吸因此都急促了起来,好在这几个不要脸的太监精虫上身,不对,他们已经没有精虫了,反正他们脑子里龌龊的想法,让他们的脑子变成了浆糊,无忧才瞒天过海,没有暴露。

不管无忧多么生气,不管她的肺是不是气炸了,但是她的理智告诉她最好什么都不要做,更不能让这些人知道她已经醒了,因为此刻她还被绑着,就是醒来,除了大声叫喊,怒喝外,她又能做什么,她当然什么都做不了,而且她也不知道和她约定的那人是不是还记得她。

无忧清楚的知道叫喊怒喝都不能救她,若是接应她的人没有来的话,所以此刻她只能咬牙忍着,等着,等到这几个太监将她解开绳子再说。

好在那几个太监心心念念想着要吃大餐,所以手下也没有太过分,摸了几把之后,就将无忧抬了起来,扔在了床上,无忧不着痕迹的护住腹部,没有让腹部落地。

那为首的太监瞧着无忧俏脸道:“哥几个今天这是有福了,瞧着小模样,生的真俊!”说着又在她的脸上摸了一把!

无忧就算是一开始还不是太惧怕,可是此刻算是想的明白了,在太监的污言秽语中,她是明白了,太监也可以欺凌女子的,而且因为是太监,才会更让人害怕。

那几个不要脸的太监又有人伸手在无忧的脸上摸了一把:“这皮肤可真是滑”比那豆腐还滑。”

听了这人的话后,又有人伸手,却被那为首的太监阻止了,也让无忧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哥几个先忍耐一会,这女人可泼辣了,弄醒了再绑,怕是要费一番功夫,哥几个都想要好好的享受,就先忍忍火吧!绑好了她,还是不任凭哥几个随便玩?”

那几人又是一阵贱笑:“头儿说的对,我们听头儿的,等一下,我们让头儿先玩,哥几个跟在后面学着点。”那说话的人声音更是淫荡:“哥几个可是听说,头儿手上有不少好东西,一会儿头儿可不要藏私,让哥几个也学上几招,日后遇见心仪的女人,也让她好好的享受一番,不枉白做了哥几个的女人?”

说完又是一阵得意的大笑,那头儿更是得意:“哥几个放心好了,今儿这差事,哥哥我早就将好东西带在了身边,一会儿非要让她好好的享受一番,你们跟着学点,看看哥哥的手段,保准比那真男人还男人!”

说完又是大笑,引得那几个太监不停的催促他,人人都是一副急色鬼投胎的模样,半点也不像被净身了的模样。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无忧忍的快要吐血,却还是忍着,她这一次真是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才没有让自己张开嘴巴破口大骂,才没有睁开眼睛,她不但是要骂眼前这几个不要脸的太监,更想骂那个和她约定的人:死哪里去了,难道真的等她被这几个死太监凌辱了,他才出现吗?

无忧一直努力隐忍着,假装昏迷,第一次,她的心里充满了杀机,而且是将这些太监五马分尸,将无恨千刀万剐的想法。

终于,有不要脸的太监伸手将她手上的绳子解开了,她一个劲的告诫自己,再忍一忍,再等一等,这些太监的人数不少,她的腿未曾解开,根本就不能逃出去的,只有等到腿上的绳子也被解开,她才能逃出去。

因为手能够活动,所以此刻的忍耐就真的是忍字头上一把刀,每一刀都刺进她的心口,血淋淋的难受,她真的想一巴掌甩到这些不要脸的太监脸上:反正这些太监也不在乎这张脸,她何不成全他们?

无忧的理智在这时候发挥出充分的作用,难怪人们都会说,有理智的女人有时候是冷血的,无忧告诉自己,若是现在她忍不了,而那约定之人又不能及时到来,她将会有更加凄惨的下场,而那下场她连想一想的勇气都没有。

所以,她忍了,不管怎么不想忍,她还是忍了。

有人伸手去解她腿上的绳子,不过那只恶心的手却不去乖乖的解开身子,而是在她的脚踝处来来回回的摩擦了加下,虽然隔着裤脚,却让她有种呕吐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吃了恶心的苍蝇,怎么吐也吐不出来,那种惊恐和恶心是无法用言语形容出来的。

无忧觉得自己的耐心已经全部耗完,她真的忍耐不下去了,只是在心中狂吼:妈的,给姑奶奶解开。

这是无忧第一次在心里骂人,而且骂的这么痛快淋漓。终于那脚上的绳子解开了,那解开的人还流连手中美好的触觉,没有回过味来,眼前什么东西一闪,然后就是一阵抽气声,那人就如同死猪一般撞到了墙上,发出一声惨叫,就晕了过去。

人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总是会突破自己的底线,爆发出连自己都觉得惊讶的潜能,无忧原本就知道人体的穴位,刚刚的那一脚又隐藏着她积压太久的怒气,那威力可想而知。

无忧在太监们没有回神的时候,又是一拳打上手边的太监,正是那为首的太监,他一边发出痛呼一边破口大骂:“你们这几个猪,这女人有多么难缠,你们知不知道?为什么解开绳子不马上绑起来?现在麻烦了!”

他还没有说完,无忧立刻跳起身子,伸腿就对着他的裤裆就是一脚:太监就是没那东西,踢上去也是疼的呀!

无忧踢的很用力,非常的用力,她发誓这辈子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这般用力,她将自己能用的力气都用上了,因为她实在忍得难受,她不忍了,半点都不想忍了。

无忧此刻甚至半点都不觉得杀人是残忍的,她很想杀人,非常的想杀人,如果现在她手上有一把刀的话,她绝对会将屋里所有的人都杀掉。

想起了刀,无忧猛然想起了,她身上还真的藏了把刀,她伸手从袖中掏出了那般曾经王大爷送给她的御赐之刀,虽然被先皇收了回去,不过昨天就已经再次被新帝御赐给她了。

她是真的气,以至于刚刚忘掉了她还有这样的好东西。无忧掏出到后,连忙躲闪到一旁,然后恶狠狠的,如同一只被困在陷阱里的恶狼:“今天我就砍下你们的脑袋来!”

新帝根本就没有离开皇宫,他只是定下了这么个计策,想要引蛇出洞,将对皇位有窥视之心的人一网打尽,当然,新帝要做的不是这一些,他还要清理后宫。

今天,他密召无忧商议,要求无忧配合着演戏,条件是今天过后让她出宫。

无忧想来想去,此事与她百利无一害,她是真的不想留在皇宫,更不想为刘贵妃保一个注定保不了的胎:新帝是不会容许刘贵妃生下子嗣的,有一位皇帝体内流着刘家的血就已经足够——皇后在刘贵妃饮食里放红花,可以说是在皇帝眼皮子下面进行的,皇帝只是装了一个睁眼瞎。

无忧的直觉没有错,新帝不想刘贵妃生出下一任继承人,因为刘家的手伸的太长了,他虽然还没有生出什么心思,但已经足够他不悦的了。

皇帝骗了许多人,包括她,新帝说后宫的人知道她的心意,定然会趁他不在时动手,鹬蚌相争汪翁得利,他想要做个渔翁,趁此清理后宫,可是这人实在不是一个守信的君子,他的人没有如他所说一般的保护她。好在无忧从来都没有相信她的话,她要来御赐的宝刀,也将消息传递给张翼的人,关键时刻,还是自己人比较安心,只是她估算错了,原以为这些人会是晚上动手,谁知道…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正文 147章 看谁死的更快

老天帮不帮她,无忧都觉得不重要了,她想做的是如何解决眼前的困境?

那几个不要脸的太监被无忧灵敏的动作吓了一条,看着凶狠如狼般的无忧,虽然先是吓的后退了几步,却很快的回过味来,飞快的上前围住了无忧:他们就不信几个人还能斗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那为首的太监挨了无忧一拳,语气自然不会很好:“你以为你有一把刀,就能护着自己周全吗?做梦,我告诉你,我们哥几个今天怎么着也不会让你逃走,你走了,我们的脑袋就保不住了。”他转身对着另外几个太监喝道:“还不快一起上,把她抓住了,才能保得住我们吃饭的家伙!”

无忧没等那几人动作,她先动起来了,手中的刀很犀利的在为首太监的眼前闪过,那人的动作不慢,侧身闪过,无忧趁机移到门前。虽然无忧比较想立刻解决了这无耻的太监,不过眼前最重要的却是脱身,所以无忧的刀不是对着那太监的脖子,而是眼睛,眼睛被吓到了,自然会习惯性的闪躲,那她就可以趁此机会再进行逼近了。

无忧对自己的估计还是不够,人在性命有关的时候,总是比往常有爆发力:无忧这是在为腹中的孩子搏命呀,力气自然比往常大了不少,女子为母则刚,估计现在一头老虎站在无忧的面前,无忧都敢上去一搏,何况是几个卑鄙小人呢!

无忧那一刀虽说是闪过那太监的眼睛,那太监虽然侧身躲过了,可是那眉毛还是被削掉了一边,惊恐交加的太监自然没空理会无忧。他不理无忧,无忧可没有就此放过他,她紧跟着又是一刀,这一次是真的刺向他的胸口,实打实的,没有半分虚假,那太监害怕了,整个人往后退去,无忧跟着又是一脚踹在他的胸口,那太监整个人就倒了下去,无忧半点也没有心慈手软,一脚就踩了上去,那一刀和那一脚可就是为了将这人踹倒在地。

无忧恶狠狠地踩在那太监的脸上,用脚板蹂躏着,听着那太监的痛叫,她更为肆意,眼睛盯着门口的另一个太监。

那太监瞧着无忧的手段,整个人都发颤了起来,今天瞧见的苏家姐妹,都是手段毒辣的主子。

他这么说还真的冤枉了无忧,无忧这是被逼的没法子了,今天的情景她算是看清楚了,不是这几个太监死,就是她亡!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何况她肚子还有一个小生命,她自然要拼死一搏了。

无忧紧盯着被堵的严严实实的门口,不是她不想开口喊救命,她心里明白这些人敢明目张胆的将她弄到这里来,就说明这里应该不会有人过来,正如宫太妃说的一样。

而她也细细的竖起耳朵听过了,这里不说是人的脚步声,就是其他的声音也没听见。

其实就算有人听到了,谁又能敢保证她招来的就是救命的人,而不是这些死太监的同伙?

无忧心里还有一个小算盘,她和这些死太监已经大打出手,闹出来的声音不算小,至少不比救命的声音小,若是附近有人自然会过来查看了:看来新帝真的是失信了,他的人根本就没有过来保护她。

求人不如求己,这时候关键靠自己。

现在为止,没有任何一个人出现,无忧可以判断出这屋里屋外应该只有眼前这五六个太监在,这和她刚刚的判断差不多,只要她能摆平眼前的这几个人,那么她就能安全了。

有一个已经晕了,还有着四五个她该怎么摆平?

无忧清楚的认识到,刚刚她能一举击晕那太监,是因为他毫无防备,现在再想要这样的好事,怕是极其困难了。

但是她从来都不是害怕困难的人,为了活下去,她什么都不会害怕的。

不要说现在腹中还有胎儿,她要活下去,就算是想想落得这几个太监手上要承受的屈辱,那也是生不如死,会让她蒙羞不说,也会让她的母亲,让无虑,无悔,让张翼蒙羞,所以她必须要逃离,无论如何都要逃离这里,只要可以离开这里,相信张翼的人马定然会救她的,不知道为何对张翼,无忧总是说不出的信任,就如同信任自己一样。

无忧手中的削铁如泥的宝刀,毫不迟疑的再次刺向其中的一个太监,打开一个缺口,身子如泥鳅一般,滑了过去,头也不回的跑了起来,根本就不管身后太监的痛叫和怒骂。

无忧跳出房门,慌不择路,死死的盯着那幽深的长廊,望着远方的院门。

那门说真话,在往常绝对不算是多远的距离,就是慢慢走,也不会用去多少的时间,不过在此刻紧急的情况下,无忧觉得它非常的遥远,她迈开腿,拼命的跑,她捂着腹部,不停的跑,甚至连担心都忘了,她只知道用力的奔跑,其他的什么都离她很遥远。

此刻,无忧的眼里只有那越来越近的院门:应该能来的及吧!只要跑出这院门”她生的希望就会又多了一分。

她一步一步的靠近院门,她的心跳越来越快,近了一步了,又近了一步了,很快,她就会离开这肮脏的院子了。

眼看着离着院门只有十几步的距离,她眼里涌现出热切的希望:再等一等,她就可以得救了。

就在她满心希望的时候,她感觉到身子被什么东西套住了,很快她整个人就向地上猛烈的摔了下去,她只来得及护住自己的腹部,免得伤到腹中的孩子,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的时候,她的身边传来了参差不齐的脚步声,那不要脸太监的声音响了起来:“想逃?你的翅膀还不够硬,飞不起来的,哥几个手里还没有逃出去的人。”

无忧此时才发现自己是被太监手里的绳子给圈住了,正是那个挨了她一拳的为首太监做的,她顾不得疼痛,立马伸出脚对着那奸笑的太监踹过去,同时整个人向一旁翻滚过去,还用心的打开绳结:这些动作分开来很容易,但是加在一起就是非常有难度的,可是性命攸关,她自然使出全身的本事将这难度系数超大的事情,做的非常的完美。

无忧不是养在深闺的女子,否则这些事情做起来都是不可能的,因为她长期采药,脚下的力道,以及身子的灵敏度都是一般人不能比的,就是眼前这几个养尊处优的死太监也不能比。

太监是伺候贵人的,可是这几位都是在宫里算是有些地位的人,所以什么重活累活自然轮不到他们做。

无忧的动作非常灵敏,所以当她翻身到了一旁,在她原先的那个地方已经躺了一个死太监,明显是想用自己的身体压住无忧,制服她的时候顺便揩油,但是他没有想到无忧会以极快的动作翻到一边去,所以没有肉垫子的太监,只好摔在了地上,而且摔的很重。

太监们也是怕疼的,虽然他们整治别人的时候,从来想不到疼,可是轮到他们的时候,他们会觉得很疼,非常的疼,所以这位死太监,摔倒在地上之后,就再也不想爬起来了,只是一个劲的嚎叫:因为他真的摔的够呛呀,原本他是想有无忧做垫子,他怕什么?因为心里啥都不怕,因为想着无忧那软绵绵的身体,他是很大无畏的面朝下扑了下去,所以很悲惨的,他的鼻子碰扁了,那血流的如同泉水一般,搞得一脸是血,看起来实在的吓人,当身娇肉贵的死太监摸上去,才发现他真的变成了一个货真价实的——没鼻子的人。

无忧滚到一边之后,还不等她起身,又有不要脸的太监上来了,这一次太监们学乖了,他们不再一个个的上,而是一起,绝不打算再让无忧各个击破。

他们有点怕无忧,因为他们在宫里过惯了好日子,两个人都是身娇肉贵的,不管是摔在墙上摔得晕过去,还是摔在地上变成没鼻子的人,他们都是觉得很痛的。

所以他们只是死死盯着无忧,并没有动手,直到那为首的太监,气不过骂起来:“哥几个还等什么,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贱人,给两位兄弟报仇!”

为首的太监,他也怕痛呀,所以他也只是叫嚣着,让其他的三个死太监动手,自己倒是想坐享其成:这苏无忧泼辣又心狠手辣,被她算计了,怕是要痛死吧!

无忧瞧着死死盯着她的太监,想着如何将这余下的四个死太监解决掉:“阉人,就凭你们,就想要算计姑奶奶我,真是做梦!”她是故意的,故意挑起这些死太监的怒气。

这些太监最恨别人骂他们阉人,因为没有那东西是他们心头最大的羞耻,现在无忧大刺刺的叫出来,就是要他们气,要他们怒:人一气,一怒,理智就会变得微薄起来,那么她自救的机会就会多上一份。无忧的一个阉人,就让那为首太监挑起脚来:“小贱人,爷们想给你点乐子,你还嫌爷们不是真男人呀!”他恶狠狠的瞪视着无忧,这辈子他最恨别人说他不是真男人。

为首的太监恶狠狠的瞪着无忧,那另外三个太监也红了眼,恨不得将无忧碎尸万段才是他们的心思:他们这些太监被去了命根子,谁能知道他们的苦和痛。

“哥几个,给我上,奶奶的,今天我一定要让这个小贱人尝尝我们哥几个的厉害,就是去了那下等的私窑里也会想起哥几个的手段,让这小贱人知道没有了那宝贝,哥几个也是男人中的男人。哥几个,咱们还等什么,大家一起上,就是压也要将这小贱人给压扁了。真的给这小贱人跑了,就等着宫太妃来砍了我们的脑袋吧!”

无忧慢慢儿的后退,看着这几个发了狠的死太监,她清楚的知道,比力气,她不是他们的对手,现在她要用巧劲,不过无忧到了这时候反而不怕了,脑袋变得异常的清楚,对比起脑子已经糊涂起来的太监们,她实在是太清楚不过了。

围着她的四个太监,分别从四个方向扑向她,她身子一弯,抱着脑袋,向一边滚过去:她看的清楚,这几人中,为首的太监身子算是较为弱小,而且最怕痛的了,这样的人,自然是最好下手了,越是嘴里说的大义凛然的,其实是最怕痛,怕死的。

那为首的太监,瞧着无忧又找上了他,心底倒是怨怼起无忧了,怎么今天她就专门对上他了。

为首的太监立刻将全部的注意力无忧身上,却没有注意到那三个太监疯牛一般的冲了多来。

“快停下!”等他眼前一黑,想要开口叫住那三人的时候,已经迟了,就感觉到他的身上压上了一座大山,那三个死太监狠狠地和他撞在了一起。片刻之后,就听见痛呼声,埋怨声响起:

“好痛,痛死我了,我的屁股呀!”

“你怎么还压在我身上,我的气喘不过来了…”

“快起来,我的腰要断了…”

那被压在最下面的为首死太监,此刻已经气得头顶冒烟了,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滚落在地的无忧,阴沉沉的笑出声来:“小贱人,你的力气倒是不小,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甩掉我们,逃出去吗?你做梦!”

他一边说,一边让身上的太监起身,那没了鼻子的太监此刻也从没有鼻子的打击中恢复过来,他是恨死无忧了,现在他是双无人士了,上面下面都没有了。

“小贱人,你忘了,还有哥哥我呢?哥哥我劝劝你省点力气,等一下在床上叫给哥几个听,哄的我们哥几个舒心了,哥几个一高兴说不定就会想起来怜香惜玉,划破你的脸的时候,说不定下手轻点,不会见骨。”他没有了鼻子,所以他一定要让无忧没有了脸,否则怎么能解他心头之恨。

“就是,就是,若是你等一下乖乖的哄我们哥几个开心,我们或许会在动手的缝住你那下面的入口时,会少缝两针,省的你到了那下等的私窑,还要再次被完全扯开来。”

那为首的太监,露出淫荡,不怀好意的笑,盯着无忧的下半身:“哥几个,想想她那小身段,滑腻腻的嫩皮肤,打起精神来,捉住了她后,咱哥几个就让她好好亭受一下,也算解了哥几个心头的怒气。”

无忧站起身子,贴着路边的树干用力的粗喘着,一双眼睛凶恶的盯着眼前的几个死太监,并不说话,经过刚刚的一番激烈的动作,她的力气消耗的差不多,所以现在她不想废话,她要保持能量。

无忧到底是个女儿家,虽然说长久的采药,爬山越岭的,比正常的姑娘家要来的强壮点,但是现在腹中多了一块肉,自然要比往常更容易疲惫。

好在到了现在,腹中的胎儿都被她保护的很好,没有什么疼痛的异常状况,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无忧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眼睛一刻不也放松的盯着眼前的人,但是她还是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下那幽深的院子大门,很近的距离,若是出了这个门,她就会有五分逃离的希望。

不错,出了这个门,她也只有一半的几率,因为即使到了现在,她还是不知道她身在何处,这个院子到底是什么院子,而且她也不知道出了这个院门之后,前方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不过再怎么样,都比呆在这个院子强,所以她还是要逃出去,即使只有五分的希望,但是比起这院子里的一份希望也没有,那五分希望已经是极好的了。

无忧对这院子不熟悉,可是这些不要脸的死太监却是极为熟悉的,无忧判断五分希望,是半点也没错的,不是自己吓自己,就是这五分希望,也是她给自己的鼓励。

无忧不想自己吓自己,她想活下去,而且一定要活下去,绝对不能让那个一直给她温暖的男人,再次陷入冰冷之中,她也不能让自己落入这几个死太监的手里。

那几个不要脸的死太监,此刻已经变成被激怒的野兽,大有把无忧撕成碎片的打算: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丢脸过,吃亏过,被如此奚落过。无忧不过是一个弱女子,却一而再的奚落他们,这让他们如何能接受,此刻疼痛都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将眼前的无忧抓住,狠狠地折磨她,让她求饶,让她舔他们的脚跟,让她收回她的话。

无忧分析着眼前的情景,眼前的太监五人站成半圆,那为首的太监站在中间,现在已经不算是薄弱力量了,从他这边下手不行,其他的三个显得人高马大,也不是下手的好地方,最有可能的就是那没有鼻子的太监,想必疼痛已经将他的精气神磨灭了不少。

无忧心里坐下决定,衡量了一下,也只有这样了,那几个太监也没有给无忧太多的时间,瞧着他们的眼睛,都一副蠢蠢欲动的模样,那为首的太监却在这时,冷声怒道:“哥几个,我们这次一起动手,千万不要给她跑掉了。”

无忧这时却目光一闪,整个人绕到树干的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朝着那为首的太监扔过去。

无忧可没有打算伤人,这块石头不过是她吸引几个死太监注意力的幌子,无忧的动作让几个太监以为她想要从为首太监这里冲出去,所以都不免朝着中间靠拢过去,无忧乘此机会,冲到那没有鼻子的太监身边,给了他一刀,这次正中气管:她也顾不得什么了,她重生而来,虽然珍惜生命,不过这些死太监的性命,她丝毫也不觉得手软,这些人活着就是浪费粮食。

无忧从来就不是迂腐的人,很多时候,她都能清楚的意识到:对坏人仁慈就是对好人的恶毒。

那没有鼻子的,只觉得眼前什么冰冷的东西一闪,他就倒下了,临死都睁着眼睛,搞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知道无忧冲出去了两三步,那为首的太监才从震惊中醒过来,大吼:“快…快…拦下她…”

另外三个太监,谁还敢上前,那断了气的太监可是清楚的告诉他们,眼前的这个女子是半点亏也不会吃的,更不是束手就擒之辈。无忧才不管太监在身后的叫喊,她只是迈开步伐,不停的跑着,跑快点,更快点,再快点,快点冲出那道院门。

三步,两步,一步,终于到了门前,无忧几乎欢呼着冲出院子,可是很快傻住了,眼前一片荒芜,她根本就不知道路在哪里。她咬了咬牙,瞧了一眼白茫茫的地面,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景色,一片空旷,和院子里截然不同:院子里还有什么树和假山,水池,还可以判断出路在哪里,可是院子外只有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出来。她选择了向东边跑去,因为那白雪上虽然没有痕迹,可是好像有一些浅浅的痕迹,只是她根本就没有时间细细分辨,只是她不敢停下来,也不能停下来,后面的追来的那几个死太监越来越近了,她只能向前冲,不然再被这几个太监追上,她真的只有等死的一条路了。

无忧一直跑着,一直跑着,她的眼睛一直盯着东方,她的心快要跳出了喉咙,她感觉到后面的太监的步子越来越急促,她的心跳就越来越快:太监们越慌,就说明她获救的机会越大。

无忧的力气越来越小,可是她还是捂着腹部跑着,她的腹部已经有了隐隐的疼痛,她害怕,她恐惧,不单是因为身后追来的太监们,还有她腹中的孩子。

因为无忧担心腹中的孩子,所以她的步伐不自觉的慢了一点,但是生死关头,就是这一点,也足够让她陷入危机了。

她的一只脚被人抓住了,她整个人再次摔在了地上,这次抓住她的是这几个太监中最高大的,或许因为他比其他人都高大,所以他的腿也特别的修长,他第一个抓住了无忧。

而后面的人没有料到那人会猛的扑到抓住无忧的脚裸,所以一时刹不住脚步,踩在了那人高马大的太监身上,那人痛叫一声,身子一抖,那后面的人也摔倒在雪地,后面跟上来的人也被那人一撞,自然也摔倒在雪地。

这样比较起来,无忧倒不算是摔的重了,因为她是侧摔倒,而后面的太监都是正面朝下,其中抓着她的那个太监最是倒霉,虽然草地上摔下来不是很痛,但是他实在是太会摔倒了,他摔的那地方,刚巧有一块石块,被白雪掩着,根本看不出,却被他好运气的遇着了。他的牙齿给摔掉了几颗,两颗大门牙也光荣的阵亡了。

不过这个太监实在是幸运,他没有晕过去,只是那掉牙齿的滋味也不好受,嘴里一阵又一阵的疼痛,以至于他没有时间立马去对付无忧。

无忧自然不想就此束手就擒,她用力的踹了那掉了牙的太监几脚,可是或许那太监被掉牙的刺激大了,所以即使挨了无忧几脚,也没有松开手去,无忧很急,大急,因为她知道眼前的机会是难得的可以逃脱的好机会,她不能错过。

于是她转头,用没有被牵制住的脚,踹上那太监的掉了牙,满身血的嘴,那人吃痛,还真的松开了抓住她的腿。

无忧心下一喜,立马滚到一边,准备站起来,却感觉到胸口一阵疼痛,原来那为首的太监已经爬起来,赶了过来:“你杀了我的兄弟,还想跑,做梦…老子今天,要你给我兄弟陪葬!”

为首的太监的那一脚,同样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无忧不觉得痛,只是庆幸,刚刚那一脚没有落得她的腹部,她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身体蜷曲成虾米状,小心的避开腹部。

“现在该是我们哥几个好好的招呼你了。”那为首的太监并不敢弯下身子去捆绑无忧,只是盯着无忧的眼睛道:“我先让你尝尝被踹的滋味。”他从来都是有仇必报的,无忧踹了他几脚,他要先要回来。

他抬起脚,又狠狠地给了无忧一脚,无忧第一反应就是站起来反击,可是她发现若是那样,她的腹部就完全暴露在这死太监的脚下,她犹豫了一下,胸膛却翻起一股腥味。

无忧一口鲜血就那样喷了出来:“你们这几个阉人别得意,我不会放过你们,一定会让你们求死不能,求生不得。”

痛,怒,急,三种情绪交加在一起,让她的整个神经绷到了极顶。她不甘心就此被擒,更不甘心被这些死太监所辱,所以她张开嘴巴,用尽全身的力气叫出声来:“救命呀!”

她的声音充满了愤恨,充满了不甘,充满了绝望,这一刻,她真的要绝望了,若是没有人救她,今天她真的没有活路了。即使无忧此刻哀叫救命,声音说不出的凄厉,但是她的眼中却没有泪水,她的眼里只有燃烧着对这几个太监的仇恨之火,若是她不死,那么今天她会让他们死的很惨,很惨。

那为首的太监听到无忧的求救,哈哈的笑出声来:“你叫呀!你大声的叫呀!我倒要看看今天还有谁会来救你,我告诉你,这里是废弃的冷宫,就是你叫破了喉咙也没有人会来救你的。”

“你喜欢叫,尽管叫吧,可是你要叫的好听点,爷爷我就喜欢听你们这些小贱人的叫声,越惨越好,来,你叫,给爷爷我大声的叫…”

他边说,边抬起脚准备再给无忧一脚。

无忧听了之后,却不再叫了,只是紧紧的咬着嘴唇,即使那唇瓣已经被咬出了血丝来,她也不觉得疼,就如那冰雪浸湿了她的衣衫,她也不觉得冷:比起心里的寒冷来,她身体上的冷,真的算不了什么。无忧真的不打算叫了,因为她明白了,她的尖叫,她的恐惧,她的害怕,她的绝望,只会让这些没有人性的畜生更兴奋,更开心,她可从来都没有打算取悦这些畜生:她是人,怎么可以给畜生们娱乐?

既然现在没有人救她,那么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死的有尊严一点,要她忍受这些畜生的凌辱,她还不如死了的好。

若是以前,她就是真的受辱了几个太监,她也不会死,因为她不觉得错在她,她只会咬牙忍受下去,直到找到合适的机会再为自己报仇,她会忍耐到那时候,让这些害她的人都生不如死。

可是现在,她不能,因为现在她不光是自己,还有孩子,若是这些太监动手,那么孩子不保不说,她自然不可能活下来,与其被千般折辱而死,还不如就此自我了断。

无忧悄悄的掏出袖中的刀,准备给这为首太监一击之后,然后再自我了断: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无忧是打算自己死去了,不过她没打算放过眼前的为首太监,而她也不甘心真的就这样死去,所以她准备好到之后,却没有立即动手,她在寻找最适合的时间,给这为首太监致命一击,或许还能自救。

自我了断是无忧最后没有任何法子之下才会走的路,若不是到了山穷水尽,她不会放弃生命的,不过她真的做好了自我了断的准备了。所以那为首的太监再踢她两脚的时候,她没有动,只是隐忍着。为首的太监实在是不满意,不开心,不痛快,这无忧怎么可以不哭,不流泪呢?

所以他抬起脚,准备踩上无忧的胸脯,狠狠地蹂躏一番,当然他的心思无忧从他龌龊的眼睛里就看了出来,她手中的刀准备出击了。可是就在这时,远处传来焦急低沉的声音:“无忧,别冲动!”声音隐隐的颤抖,似乎很是恐惧。

无忧听了那天簌般的声音,心头闪过一个念头,她眯起双眼:“看谁死的更快?”

正文 148章 到底是谁的人?

那人的声音很远,但是无忧却在白雪的照映下,还是清楚的看见夜色中他淡白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