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依点点头,又摇摇头,喃喃道:“这样的训练法子,是你想出来的?”

“是!我以前暗阁的人也都是这样训练出来的。包括无极,也是这样练出来的!”

“你怎么会想到这样的法子?也太辛苦了些!”

“我小时候常常被几个皇兄打!时间长了,倒是能挨打了!后来,我开始习武后,师父也是常常将我打倒在地!每次打倒我后,都会说,起来!自那以后我便渐渐明白,一个人要想打倒别人,就得先学会挨打!所以便想出了这样的法子!”

静依点点头,“这法子的确是比兵营的训练要有效地多,而且还节省不少的物力和时间!而且这样训练,还可以增强他们的心理素质,真正对敌时,才不会有所畏惧!出手也只会是更快,更狠!”

“依依,这墨卫要真正练成,没有一年的时间,只怕是不成的。而且一年后,他们也只能是开始试着一些小型的作战!这一千人,耗费巨大呀!比我养一万人还要花银子呀!”

“嗯,这一千人的伙食平日里,定然也是不差的吧?”

“还好!他们刚刚经过了一次饥饿训练!再过一阵子,无极会将他们带到华阳山脉里,让他们练习山地作战!包括在野外如何生存!既然要训练,便要想法子将他们训练地更加完善!”

“我明白!这些本来就是一些必要的训练。元熙,其实不止是这墨卫,就是其它兵营,也该经过一些这样的训练。这样,士兵的心理承受能力才会加强!行军打仗,什么事情都有可能会遇上!比如,偶尔断了粮草,或者是被困在了山腰上,总要想法子先自保,才能说其它的吧。”

“你说的对!等回头,我让司航也把左山大营的人拉出去都练练!要不然,那些兵就该长毛了!”

静依轻轻地一笑,“慢慢来,不急!咱们现在的银子,能支撑这墨卫多长时间的花销?”

“现在还好!你不必担心这个问题!银钱的事,我自然会有法子。再说现在,咱们还不缺银钱。那白石可是为咱们做了不小的贡献呢。”

“这样一支强悍的精兵一旦练成!元熙,我担心,朝廷会不会对你?”

“你放心!墨卫轻易地不会出动!再说了,也不过才是千人,朝廷不会将这些放在眼里的。我的那几位皇兄,更是只会不屑一顾!他们看上的,都是一些手握重兵的将军,哪一个,不是二十万以上的大军?”

“能不被他们觊觎是最好的。咱们尽量低调些,小心些吧。总还是要防着别人安插在这里的耳目的。”

“嗯。有些人,咱们的确是不得不防!”

静依这边与元熙说着话,便见离他们最近的几人搏斗时,有人的胳膊便挂了伤!那受伤之人却是连哼都不哼一声,手上攻击对方的动作也未见停歇,可见他们是已经适应了这样的训练方式!

静依皱眉道:“这墨卫可有配备军医?”

“自然是有的!你放心!这每百人之中,便至少有三到五名是军医。”

“这军医也要经过这样的训练?”

“自然,不过因为他们是军医,所以训练的时间相对而言比较短,训练的要求也不是特别地高。”

静依这才点了点头,“他们每个人身上都配了疗伤药?”

“每个人身上都有。我现在就是盼着晴天能早日回来,我打算再给这墨卫的每个人身上配上几种毒药、迷药之类的。当然,还要配备一些能解普通毒的解药。”

“这些东西对晴天哥哥来说不难,不过,这药理之事,我也还是懂些的,配制一些常用的外伤药和一些解毒药,便由我来就成了。晴天哥哥只要专心为你的墨卫配制一些毒药就是。”

元熙微微皱了眉,“这样的话,你不是会很辛苦?”

“不会!我会列个单子,先让下人们去采买,然后告诉他们应该怎么做就是了!我不必亲自做的。”

“那便好!”

二人看了一会儿他们的训练,天色已是不早了。二人又骑上马,出了林子,又翻过了山坡,来到了马车停驻的地方。

两日后,付无双便带人上门了。

“王妃,您瞧。这里总共是有三十多箱的旧棉衣,臣妾都已经一一看过了。都能穿,而且都做了标识,臣妾也都是一一记录在册了。”

静依随意地看了几件棉衣,“不错!付姐姐办事还真是效率高呢!”

付无双低头道:“臣妾的府中还有一些,下人们正在整理。而且还不停地有夫人送了旧衣来。这箱子只怕是不够用的。您看,这些?”

“放心吧,我待会儿便会出府去华阳山脚下。那里我与慧清大师约好了,昨儿便开始施粥了。今儿正好过去看看,顺便将这些旧衣物也给他们带过去。下午,我便命人将空箱子给你送过去。”

“如此甚好!”

静依用过午膳,便命人将箱子整理好,全部装上马车,向华阳山脚下驶去。

到了粥棚不远处,马车便停下了。

静依下了马车,四处看了看,“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难民?”

司画道:“启禀王妃,这些就是自封城辖下的平秋县还有其它几个县来的。听说是因为大旱,庄稼收成不好,所以才会如此。”

“王爷可知道了?”

“回王妃,王爷已经知道了。”

“这些难民什么时候到的封城?”

“昨天还没有这么多,今天比昨天差不多多了一倍!”

静依皱了眉,“不过才一夜,就多了一倍?”她转头吩咐道:“何嬷嬷,你与海棠负责发放女人和小孩子的衣服。初一,你找两名护卫负责发放男子的衣服。千万莫要乱!”

“是!”众人应了,便将箱子一一卸下,在原地打开,分成了男女两队,让百姓们上前来领衣物。

静依到了粥棚前,看到前面排了长长的队,仔细看了看大锅里正在熬着的粥,又看了一旁的两只大木桶中,所剩无几的粥。木桶旁边各站了一名小厮在为百姓们盛粥。

“你们一天,熬几锅粥?”

“回王妃的话,这是今儿的第五锅了。”

“一锅下多少米?”

“回王妃,就用这碗,一锅下二十碗米。”那熬粥的师父指着锅沿儿前的一只空碗着。

静依点了点头,又亲自拿勺子在锅里搅了搅,“还行!以后再熬时,便多加两碗米吧。这样,百姓们喝了,才能御寒解饥。”

“是,王妃。”

“再架一口锅吧。这样快一些。也免得让百姓们这样苦等着。”

“是,王妃。”

静依说完,看向了对面不远处的华阳寺的粥棚,便走了过去。“阿弥陀佛!小师父,慧清大师没来吗?”

“贫僧见过王妃!师父今日上午来过,用过午膳便回去了。”

“多谢小师父了。敢问小师父,明日慧清大师可还会来?”

“这个,贫僧也不知道。以往施粥时,若是无事,师父他老人家都会来的。”

“如此,多谢了!”静依说完,便转身走向了那山脚下三五成群的一些百姓们。

“这位大婶,你们是哪个县的?”

那位刚刚领了一件旧棉衣的妇人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个贵人,不知该如何开口。柳杏儿斥道:“大胆!王妃殿下问你话呢,为何不回?”

静依轻斥道:“柳杏儿!莫要惊吓到了百姓。”

那位妇人一听说是王妃,便立刻跪下道:“王妃殿下!好人呐!您真是活菩萨呀!”

静依亲手将她扶了起来,“大婶不必多礼。您是哪个县的?”

“小的是平秋县的。那里今年大旱,收成太差,小的一家五口人,实在是没法了!所以就带了孩子一起出来,看能不能找条活路?”

“一家五口?”

“哦!”那名妇人连忙将自己身边的一位小女孩儿拉过来道:“这是民妇的小女儿!民妇的当家的带着两名儿子在前面排队领粥呢!”

那妇人边说边指向了平王府粥棚前的一位汉子道。

“那你们以后做何打算?”

“还能如何?只想着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差事做?也好过这样整日靠这些粥度日呀!”

静依听完,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这些贫苦的百姓们!喃喃道:“天气这样寒冷,让这些百姓们露宿街头,总也不是办法呀?”

静依正在这时一筹莫展,便听柳杏儿道:“王妃,王爷来了。”

静依回头,便见元熙大步向自己走来,“怎么出来,也不叫我一声?”说着,还将静依身前的大麾紧了紧。

“元熙,这些百姓们总是这样,也不是办法呀!总得想个法子,将他们安置了才是!”

“放心吧,走,咱们到马车上去说。你的手这样冰,仔细别受了凉!”

说着,元熙便将静依带到了马车前,将她扶了上去,守在一旁的司画赶忙送了一个手炉过来。元熙接了,和静依一起进了马车,将那水炉置于静依的手中,还有些责备道:“你瞧瞧!身边的人都给你带了手炉,你为何就不知道拿着?”

“元熙,我穿的这样厚了,手还是这样冰,那些百姓穿的比我要单薄了多,到了夜晚该如何挨过去?”

“你放心,我来之前,已经与付相、欧阳夜等商议过了。这些难民,咱们先想法子安置一部分,其它的再说。”

“如何安置?”

“由咱们平王府出面,先接纳一百人,安置在咱们在封城城外的庄子上。付相出面接纳一百人,欧阳家也是出面接纳一百人。咱们几家先领个头,后面的那些个官员们多多少少也会安置一些。”

“这个法子倒是不错。只是,到底还是难民的人数太多了。不可能全部安置的下!”

“是呀!我已经命岳相,明日,他会带人过来,先在这里建几座简易的木棚,至少在夜里也可以防个风什么的。另外,他明日会过来将这些难民中的孤儿,全部带到白府去。哦!就是你说的慈善堂。”

静依点点头,“对呀!那里眼下才有十几名孤儿,将这些难民中的孤儿带过去,有专人统一照料,这个法子好!”

元熙叹了一口气道:“咱们眼下能想到的法子,也就这些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总是一天比一天好!”

“嗯!元熙,你可查过了这些难民都是从何处涌来的?”

“大部分是平秋县!那里今年大旱,收成太差!很多人家都是颗粒无收!”元熙的俊颜上也是一脸的无奈,“只怕后面还会陆陆续续地有难民涌来的。”

静依点点头,“还好,咱们有先见之明,将这施粥棚建在了城外,至少封城内还是比较安定的。”

“是呀!依依,咱们还得再想法子开一个粥棚,离这里远一些,而且也是最好不要靠近城内。”

“你是想着将这些难民分开来?怕他们会聚众闹事?”

“咱们不得不防呀!眼下,封城的局势虽是稳住了。可是还是有不少人对着咱们是虎视眈眈呀!咱们处事一定要小心谨慎!既不能害了百姓,也不能让人捉了把柄!”

“我明白。咱们就在城外的庄子那儿再开座粥棚!还有,自明日起,你还是派些官兵们来维持一下秩序吧。有官兵镇着,到底是有用的。”

“明日欧阳夜会亲自带人来维持秩序的。还有,咱们城内的防守卫会加强城内的戒备!依依,自明日起,你还是好好地待在王府里,别再出来了。”

“为什么?”

静依看着元熙有些担忧的眸子,惊道:“为什么要让防守卫加强城内的戒备?你是担心?”

“不是担心!而是防范!依依,我已经收到了确切地消息。有人会利用这次难民事件,对我们不利!”

“煽动难民?什么人会如此地工于心计?要知道这难民的情绪最是不稳,稍有不慎,便会引起动乱!这人的心思还真是狠毒!”静依恨声道。

元熙轻拍了拍她的手道:“这背后之人,如此煞费苦心地想要对咱们不利,图的是什么?他背后,又是哪个主子?”

“元熙,咱们绝对不能让那人得逞!还是要处处小心为妙!告诉欧阳夜和岳世子,要对自己的下属严以律己,万不可对难民拳脚相向!”

“这些我已经嘱咐过了。你放心吧!咱们尽量地做好防范措施,可是若是对方下了心思的话,只怕咱们是防不胜防呀?”

“你说的对!那人若是铁了心思要和咱们过不去。咱们也是防不住的!围今之计,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听我的,你就安心地待在平王府里,莫要再出来走动了。万一让这些流民伤了你,我该如何是好!”

“知道了。元熙,我答应你我不会自己行动,我会让司琴她们跟着我,多少人都行。我向你保证我会小心的。元熙,我不是使小性子,我只是担心这些难民,也担心你!他们若是利用这些难民,总要师出有名才是!”

元熙皱了眉道:“你总是这样有主意!”

静依反握了他的手道:“元熙,你既然收到了消息知道他们要利用这些难民来大做文章,可否探听到具体的?”

元熙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什么具体的消息。”

“就算是没有,能够煽动难民情绪的,也就过就是那么几点罢了!咱们只要提前加以预防,或许可以躲过一劫!”

“此事再说吧。咱们先回府吧。”说完,便对马车外面的初一道:“回府!”

两日后,入夜,平王府,外书房。

“如何了?”

无忧单膝跪地道:“回禀主子,有人收买了几名封城的地痞流氓化妆成平秋县来的难民,预备明日混入到难民群中,伺机捣乱。”

“还真是像他的作事风格。已经透露给岳正阳了?”

“回主了,已经告诉岳世子了。”

“嗯,宋浩那边怎么样了?”

“回主子,属下一直派人盯着。前几次他们派出了人与京城的晋王联络,将这里白石及左山大营一事通报给了晋王。按照您的吩咐,都将人放过去了。”

“很好,这两日又派人去京城了?”

“回主子,昨日他又派了人去京城,已在半路上,被咱们的人截杀了。”

“不错,那京城可有人来?”

“回主子,一并截杀了。”

“做的可干净?”

“回主子,属下等是做成了被山贼所劫的样子。”

“很好!继续盯着宋浩。岳正阳那边可有什么法子应对?”

“岳世子的意思是顺其自然!”

元熙闻言,一挑眉,“这个岳正阳!罢了,此事就依他的意思去做吧。只是,告诉他要控制好难民的情绪,该收手时便收手,莫要演过了头!”

“是!主子还有其它需要属下转告岳世子的吗?”

“告诉他,王妃明日也要出城,让他小心些,莫要伤了王妃,否则,本王饶不了他!”

无忧的嘴角轻抽了抽,“是!”说完,便隐入了夜色中。

元熙转头看向天上的明月,心中暗道,我好不容易才和静依离开了京城,躲开了那些是非,找到了一处安身之地,绝不容许有人破坏!他们不嫌弃封城贫穷,只要努力,想法子,封城总是会好起来的。可是他不能容忍,自己的依依总是处在危险之中!

元熙轻轻地转过身,面容俊美无双,那淡淡的月华洒在他的身上,使本就俊美飘逸的他如同是谪仙一般!而他那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却是闪过一抹狠戾之色!这与他的俊雅气质,可是毫不协调!

元熙走了房门,几个纵身,便到了文华院的寝室外,入了内,看到床上熟睡的静依,那幽深的眸子中,却又是闪烁着柔柔地情意!与刚才在书房内的人简直是判若两人!

元熙的大手轻轻地在静依的脸上抚过,静依只是觉得脸上有些痒痒地,轻哼了一声,翻了个身。元熙看到如此可爱的静依,竟是轻笑出声!

片刻后,元熙起身,脱了长袍,手掌一挥,那寝室的灯烛便全都熄了。

次日一早,元熙和静依二人在花厅用早膳。

“依依,多吃些。这些日子,你都累瘦了。”元熙夹了一个小蒸包给静依。

“哪有?倒是你这些日子辛苦了,该多吃些才是。”

“依依,你今日还要去粥棚?”

“嗯。今日慧清大师也会去。我正好与慧清大师好好商议一下关于那些孤儿的事。”

“孤儿?”

“对,咱们现在的人手本来就紧张。所以我想着,请慧清大师给抽调几名武僧师父过来,也好帮着咱们照顾并管教一下那些小孩子。”

元熙点点头,“法子是不错!只是,不必急于一时吧。”

“早晚都是要请他帮忙的,赶早不赶晚。”

“好吧,那你多带上些侍卫。还有,不要去人多的地方!”元熙想了想,似有不妥,又道:“罢了,还是我陪你去吧。”

“你?你不用处理政务的吗?”

“无妨,陪你走一遭,也算是体察民情了。政务下午再处理也不晚。”

静依点点头,“那快吃吧。吃完,我还要再去看一下,昨天付姐姐送来的旧棉衣,还有,咱们已经是缝制了不少的棉被。慈善堂那边,因为有以前白府留下的旧棉被,已经是够用了。这些新缝制的,我想着命人送到城外的庄子上。咱们不是收留了一百名难民吗?正好,先给他们用。”

“好!我在前厅等你。”

静依用完膳,又将那些旧衣物略略看了一遍。命人装上马车,直接运到了城外的庄子上。

静依和元熙二人则是乘了马车到了华阳山脚下。

“慧清大师!”静依叫道。

“王爷,王妃,安好。”

“大师,不知前日弟子所说的借调武僧师父一事,大师可是有了决定?”

“老纳也正要与王妃细说此事。老纳昨日同寺内的武僧们商议了一番。先抽调十名武僧过来,到慈善堂帮忙。不知王妃以为如何?”

“如此,便多谢了!”静依笑道,“有了这十名师父,我与王爷也就心安多了。毕竟现在难民实在是太多,王府的人手实在是紧张。多谢大师了。”

“王妃客气了!能为封城的百姓做些事,也是我佛门弟子应当的。王爷与王妃心系百姓,处处以百姓为先,为百姓考虑,实在是让老纳汗颜呐!”

“大师多年来,一直是慈悲为怀!这封城的百姓也都是记着大师的善心的。”

三人正说着话,便见初一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王爷,大事不好了!”

“何事如此惊慌?”元熙不悦道。

“回王爷,前面有几人刚喝了几碗粥后,便突然倒地,口吐白沫,似是中毒了!”

“什么?”众人一惊!静依道:“在哪里?”

“回王妃,就在前面。现在已是围了不少的难民了。”初一抬眼看了王爷一眼道:“那些难民们都吓得不敢再喝咱们平王府的白粥了。而且,还有人说是王爷怕这些难民拖累了封城,想着将他们全都毒死呢!”

元熙心中冷哼一声,动作还真是快呢!本王倒要看看,这出戏,你打算怎么演?

慧清大师也是心惊不已,同他们一道去了前面看那中毒的几人。

“怎么回事?”静依看到有一位大夫在为一名晕过去的难民看诊。自那日陡然发现难民增多后,静依便和元熙商量,请了王府的府医来此为难民们看诊,以防不时之需。

那名府医回道:“启禀王妃,似是中毒了。”

“好端端地怎么会中毒?”元熙冷声道。

而围观的一些难民道:“就是刚才还好好的,就只是喝了两口粥就成了这个样子!”

静依眉心一紧,看向那人旁边的确是有一个已经打翻了的碗,那碗中还有一些残粥,静依上前将头上的一支簪子取下,轻轻地在碗中试了试。那簪子却是并未变色!

“这粥中无毒!”静依清声道。

“谁知道你这试的是不是真的?”一名清瘦的难民汉子叫道。

“就是!人都已经这样了!连大夫都说是中毒了,这粥中怎么会无毒?”另有一人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