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则是运用轻功,几个起落,到了谷底。他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有人的脚印。不由得暗急,再一看这马车的周围有一些马车内的装饰、用具等物品散落的到处都是!

晴天看到不远处,有一样东西闪闪发亮,走上前去,一看,竟是静依的金步摇!他的心顿时是咯噔一下,表情也是极为的焦急,不过当他四处查看的差不多时,瞬时,脸上的焦急担忧之色全消,转而换上了一幅雍容淡雅的模样!

这里的东西少了一样!

无论是元熙还是静依都是极爱看书的,也因为马车上是永远都会放着几本书的。可是这马车的周围他都已是一一看过,里面根本就没一本书!连张纸都看不见!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这马车内的人似乎是早就知道了这马车要翻下来一样,刻意先将最宝贝的东西给收了起来!若是静依在车内,怎么可能会早就知道马车要翻,还有心思收拾书籍?这只有一个解释,那便是这马车定是静依命人给推下来的!

想通了这个,晴天还是有些不解,静依为什么要这样做?难不成,是身边的人受了伤,担心他们会被刺客紧追不放,才会做出了这里的假象?

晴天正想着该怎么办?要不要再往前找找看,便见小彩雀冲着他飞了过来!

瞬间,晴天的心情便好了许多!想来,依依一定是没事了。而且,她似乎是知道了自己就在这里!晴天不自觉地抬头四下看了一圈,却是没什么发现!

小彩雀已是飞到了他的肩上,晴天果然是看到了小彩雀腿上的纸笺,取下细看后,抬眸不语,那嘴角却是不自觉地扬起了一抹极为优雅的笑容!依依,你到底是想做什么?

晴天没有多想,便吩咐收队,然后表情极为阴郁地带回了静依的马车翻下山谷,在现场只发现了静依的一支金步摇,再无其它!

晴天带回这个消息时,已是近傍晚。岳正阳和高风都在军营!晴天多看了高风一眼,“高大人如何会来此处?”

“回大人,下官是特来向岳相请示,有关孙氏家人及仆人该如何处置。”

晴天点了点头,“你出去吧。”

待高风出了营帐,晴天才缓缓道:“依依出事了。”

“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晴天似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闭了眼道:“所有的侍卫全部丧命!依依的马车也是翻下了山谷。我只找到了这支金步摇!”

岳正阳看到晴天拿出来的那支金步摇,则是惊得后退了一步!“怎么可能?弟妹身边跟了那么多的高手?怎么会?怎么会全部丧命?一个活口都没有?”

晴天摇了摇头。“我已下令,就地将那些尸首掩埋了。全都是侍卫和依依身边的丫环。”

“丫环?”岳正阳惊道:“那个柳杏儿?”

“死了!”晴天语气极为冰冷,大掌猛地在一旁的桌子上一拍,顿时便将整张桌子给震成了碎片!“究竟是什么人如此大胆?居然敢在白天刺杀平王妃!”

岳正阳经他这样一怒,才将视线从手中的金步摇上转移了过来,喃喃道:“刺杀平王妃!这么说,王爷遇刺一事是假的!那人只为骗走弟妹,伺机对她动手?”

“不!平王遇刺是真的。我刚刚收到封城的飞鸽传书,王爷受了重伤,现在昏迷不醒。虽然有我师父在哪儿为他医治,可是情况似乎是不容乐观。”

岳正阳这次是直接就被这话给惊的呆坐到了椅子上。两眼空洞呆直,似乎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还以为是有人借故对平王妃下手,可是没想到,却是两边同时下了手!

岳正阳也是猛地一拍桌子道:“什么人居然这样大胆?晴天,那弟妹那边?”

“我将那五百精兵留下,仍在四处寻找,希望能找到依依,不过,看起来希望不大!”

“生死未卜!我如何对平王交待!如何交待?”

营帐外,高风并未离开!二人说话的声音并没有刻意地压制,这些话,他自然是听了个一清二楚!他的脸上闪过一抹焦虑,似是在为平王和平王妃的生死担忧,可是他的眼底,却是不见一丝的忧心之色!

“正阳,先别急,咱们要先将这里稳住再说!万不可将这两件事情给泄露出去!否则,这平秋县,怕是会有异动!”

“依你之见当如何?”

“我也是一筹莫展,眼下,咱们只有静观其变,以静制动了!在王爷醒过来以前,咱们万不可轻举妄动!还有,要想法子稳住平秋县的百姓!”

“这平秋县里一大半是难民,先前都是受过王爷和王妃的恩惠的!若是他们得知了两人先后遇刺,也许会更加地卖力劳作呢!”

晴天却是摇摇头,“不见得!眼下平秋县已无余粮,四个粮仓又都空了!百姓们就是再感念王爷的恩德,也是要吃饭的!他们之所以信任我们,是因为有王爷和王妃在背后在支撑,现在没了他们二人的精神力量,你以为,这些百姓们还会对我们言听计从吗?”

岳正阳这是有些无力道:“你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眼下咱们就只剩下这里的一些粮草了!最多也不过就是再支撑月余。眼下封城因为王爷的昏迷,定然大乱!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伺机闹事。晴天,我是武相,必须要赶回封城!”

“可是你走了,这里怎么办?”

“我再想想,现在天色已晚,明日一早再议吧。”

晴天点点头,“也好!咱们再想想!”

营门外的高风,此时也是缓缓转身,眼睛四下看了一眼,便抬步离去了。

岳正阳次日一早便离开了平秋县,将这里的五千精兵留了下来,全部听从晴天的调度。这个时候,他若是不回封城主持大局,怕是封城真的会大乱!

三日后,入夜。

“总算是回来了个报信的!怎么样了?”

“回少主,平王妃并没有受伤。如您所见,死的那些也大部分都是对方的人,只不过是平王妃命人将衣服换了而已。”

“你倒是说说,她们是如何躲过这一劫的?”

“回少主。平王妃似乎是早就料到了会有埋伏一般,已是事先安排好了。并且一举将来报信的那名侍卫擒拿,给他喂了毒药,让他回去向他们的主子复命,就说是已经得手了。”

“我就知道依依聪明!只是没有想到她的胆子竟然是这样大!明知道有刺客,还敢继续走!”

“回少主。封城的平王也是如此,明知有刺客来袭,还故意露出了弱点,所以才会被人得手。”

“嗯。我知道了。他那只狐狸,我倒是不担心。”晴天说完,看了看外面的夜色,“三天了。差不多,他们也会动手了吧?”

说完,看向那黑衣人道:“好好保护平王妃,万不可再出事端!”

“是!少主!”

次日一早,平秋县城内,突然出现了两则流言,说是平秋县粮仓早已搬空,而平王和平王妃早已是双双遇难!这两个消息如同是晴天霹雳一样,将平秋县的百姓们给震的不轻!

平秋县的百姓们,有些惶恐不安了!当然更多的,则是对这两则消息持有怀疑态度!

“怎么可能?王爷和王妃怎么会突然就遇刺身亡了?”

“就是!不可能!肯定是有什么人在故意诅咒他们!王爷和王妃都是好人,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人杀了?”

“我也不信!王爷和王妃的身边那么多侍卫难不成都是摆设吗?怎么可能由着刺客肆意行刺?”

“可是,我听我表哥说,这个消息的确是真的!”一名小伙子道。

这话一出,立马就被人给围了起来,“快说说,怎么回事?王爷和王妃真的遇难了?”

“就是!快说说,咱们平秋县的粮仓真的空了?什么也没了?”

刚才那名小伙子则是小声道:“当然是真的!我表哥可是这县衙里的捕快!听他说,最近这几天高大人都急的是茶饭不思呢!王妃已然是被刺身亡了!连尸体都已经是运回封城了!而王爷,虽然说还有口气儿,可也只是吊着了!听说受伤已有半个月了,一直是昏迷不醒。最近这几日,听说是连药都喂不进去了!”

“不可能!你说谎!王妃怎么可能会死?她那么善良,那么仁慈,一定是你胡说!”

“对!你到底是什么人,一定是故意在诅咒王妃!”

那小伙子急了!“我骗你们干什么?我都说了我表哥可是县衙的捕快!这消息现在还是被封锁的,就是怕你们知道了,会引起一些骚乱!”

周围的人原是不信,可是听他这样一说,便已是有人信了七八成了!

“这可如何是好?王妃死了,王爷昏迷不醒。这平秋县又是一颗粮食也没了!这可如何是好呀!”

“是呀,现在才开春,还有半年的光景,粮食才能下来,这半年,可是让咱们怎么活呀!”

小伙子见人群中已是有人信了他的话,又道:“你们可能不知道,那平杨镇上倒是有些粮食,不过也没多少了!听说够两千人吃上几个月的。”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心里都是闪过了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可也只是闪过,并无人敢说出来,更是没人敢去做!

那小伙子见此,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轻叹了一声,“你们知不知道,这粮仓是被什么人给搬空的?”

“什么人?”

那小伙子眼珠子提溜一转,“这平秋县归哪儿管?”

“你这不是废话吗?不都是封城的地界?当然是归封城管!”

“那你们说,这封城谁最有权势?”

“这还用问?当然是平王爷了!”

这话一出,众人又开始面面相觑,其中一人瞪着那小伙子道:“你不会是说这四大粮仓都是被王爷给搬空的吧?”

小伙子被他这样一瞪,却也不害怕,嘲笑道:“怎么?你们以为在封城施粥是哪儿来的粮食?不会真的以为是王爷花了大把的银子给你们买来的吧?你们也不想想,这平王以前可是皇上最不受宠的儿子,哪里来的那种多的银钱给你们买粮食?”

“小伙子,你开玩笑的吧?这可是一点儿也不好笑!”一名老汉道。

“开玩笑?你们怎么不想想!这四个粮仓的粮食!怎么可能是说不见就不见了!除了王爷,谁还有那么大的权势和手笔!再说了,你们想想看,现在的白米涨到了多少钱一斤了?好端端地这粮食怎么会涨价?这个平王根本就是想着将当初贴到你们身上的粮食给赚回来!先让你们对他感恩戴德,再让你们无条件地来这里帮他治理风沙,以树政绩!让全天下的人都以为他平王是个仁善爱民,心系百姓的好王爷!可是其实呢!哼!假仁假义!”

周围的百姓们已是被这话给惊得说不出话来了!这个消息也太过震撼了些,一时间让众人顿生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怎么可能?一直是感激涕零的王爷,居然是这样的一幅嘴脸?

那个小伙子见人们都不说话,似是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又道:“你们哪!还真是天真!这平王可是几位王爷中最穷的!哪儿来的那么多银子给你们买粮食!他才多大年纪?能有多少银钱?你们不知道吧?他以前还没有去北疆前,在宫里,甚至是一顿饱饭都吃不上的!”

终于有一名老汉有些忍不住了!“一派胡言!王爷再怎么说也是皇子,身分尊贵,怎么可能会连顿饱饭也吃不上!”

“就是!一定是你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那小伙子痞痞地样子,又道:“你们知道什么?他可是皇上最痛恨的妃子生下的皇子。他一出生,他母妃便被皇上给下旨赐死了!听说,当时皇上怒极,还险些将他也给掐死呢!要不是有百官求情,又念在他好歹也是皇室的血脉,只怕早死了!”

“哼!皇上这样厌恶他,怎么可能会让他好过?又怎么可能会给他太多的封赏?为什么那么多地方不让他去,偏让他来了封城?还不就是因为封城贫困?”

这回,他周围的百姓们,大部分已是信了七八成了。

接连几日,这股谣言越传越厉害,竟是迅速地传遍了整个平秋县!

晴天在县衙来回地踱着步,“高大人,怎么回事?这股流言究竟是从何处传出来的?可有查清?”

“回大人,下官也不知道。派了多人前去探查,可是始终是查不出来呀!”高风也是有些为难道。

“现在这股流言越演越烈,越传越不像话!你身为平秋县的父母官,总是要想个办法出来的!”

“是!下官在想,一直都在想。”

晴天看了一眼有些畏畏缩缩的高风,怒道:“没用的东西!连个小小的流言都禁不了!要你何用?”

那高风闻言,登时吓得便跪倒在地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呀!”

“启禀大人,平杨镇附近似乎是有不少的百姓在靠近!”

“什么?”晴天一惊,“马上回平杨镇!”

高风看到晴天走了,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晴天远走的背影,此刻的高风,是站立地无比笔直!仿若是青松一棵!

晴天快马加鞭,终于是赶回到了兵营。“情况如何了?”

“回大人,百姓的数目不少,约有近万人。距离咱们这里,最多也不过就是十几里地了。”

“咱们现在有多少人?”

“回大人,除了岳相大人留下的五千精兵,还有您来时王爷给您配的五百名亲随护卫。”

“嗯。吩咐下去,所有人全神戒备!任何人坚守岗位,不得擅离职守,违令者,斩!”

“是!”

天色已是快要落下黑幕,晴天却是端坐在营帐中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他的手指在桌上轻叩着,半眯着眼,似是在等什么人。

“禀大人,外面已是靠近了不少的百姓!”

晴天喃喃道:“吩咐下去。所有人坚守粮草,本官亲自去会一会那些百姓!”

晴天出了营帐,便见到外面的士兵正手拿长矛,将一干百姓挡在了兵营之外!

“乡亲们!你们为何要擅闯军营?要知道,擅闯军营可是死罪!”晴天运用了一丝内力,高声道。

他这一番话一说,外面原本是吵吵闹闹的人群中立马安静了下来。

“乡亲们,本官知道这些日子,平秋县有不少的流言传出,还请各位乡亲们相信本官。这一切根本就是一些子虚乌有之事!乡亲们还是莫要被一些心思歹毒之人利用了!到时,只怕是后悔莫及!”

“哼!你是吃官粮的!你自然是向着他们说!现在外面的粮食都已经涨到了三十文钱一斗,我们这些穷老百姓哪里吃得起?你这不是要活活地饿死我们吗?”

“就是!开仓放粮!开仓放粮!”

“乡亲们稍安勿燥!这样吧!为了证实外面所传的都是一些子虚乌有之事,本官已经上书给王爷,不是,王爷将亲临平秋县。让大家相信,这是有心人故意为之的流言!是为了蓄意抹黑王爷!”

百姓们听了,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了!不是说王爷重伤不治,即将归天吗?怎么他又说王爷将会亲自到平秋县来?这到底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

“大家放心,最多三日。三日后,若是王爷没来!我晴天自会给大家一个交待!”

百姓们听了将信将疑,“这位大人,你说话可算话?到时候不会弄一个假王爷来骗我们吧?”

“就是!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三日后,王爷将会亲自到平秋县衙。届时,大家只管到那里去看就是!你们当中有不少人也是亲眼见过王爷的,到时上前一看,便知真伪!再说了,就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找人冒充王爷,冒充皇室血脉呀!”

“这位大人说的也是有理。他哪儿来那么大的胆子找人冒充王爷呀?”

“就是。要不咱们就再等等。”

“嗯,等等吧。万一三日后,王爷真的来了。咱们岂不是被人给利用了!”

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语的,已没有了刚来时的那股齐心了!

“好!我们就信你一回!三天后,我们去平秋县衙,等候平王爷!”

“好!届时,本官也会去!若是王爷不来,本官自当会给各位一个交待!到时,这兵营里的粮食,我晴天全部送于各位乡亲就是!”

百姓们一听有了这样的保障,心里顿时是放心了不少!毕竟这位晴天大人来到平秋县这么久,他的人品还是不错的!

待百姓们散去,晴天眼中的阴霾却是越来越盛!“去,将高大人请来此处!”

晴天进了营帐,对着虚空道:“怎么样?可有看到什么人混在里头?”

“回少主,有苗疆的人混在里头,至今发现了两个。”晴天身旁不知何时竟是多了一名黑衣人。

晴天的鼻间哼了一声,“看来,这一次,他们的目标是我了!”

黑衣人身形一颤,“少主,要不要将派到平王和王妃身边的人全部调回来?”

“嗯。将平王身边的人调回来吧!我倒是忘了,他的身边,还有十三血卫呢!”

“是!少主。刚才属下已经派人盯着那两人了。相信最迟明天便会有消息了。”

晴天眼中的阴霾尽散,换上了一幅极为干净的笑容,“想不到,平王布的这个局,不仅是将封城内部的一些个见不得光的暗探给挖了出来,还将我的几个对手也是给挖了出来了!”

“少主,要不要将这里的事情禀报给主子?”

“不必!待事情处理完了,再报于他知晓就是!到底是他的儿子,若是现在告诉他,他也是会顾念亲情,下不去手的。”

“是!少主英明!”

约莫过了一柱香的时间,高风才风尘仆仆地来了。

“大人,不知这么急着找下官来,所为何事?”

晴天抬眼看了看他,便慢条斯理地将今天和那些百姓对话的事情说了出来。

半晌,那高风才道:“大人,三天后,王爷真会来平秋县衙?”

“怎么可能?王爷现在身受重伤!”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一顿,目光如炬地看了高风一眼。高风何等精明,立马会意,“大人,王爷正在处理一些要务,三日后,会来平秋县!”

晴天闻言点了点头,“不错!王爷三日后,一定会现身平秋县府衙。所以,这几日,你便好生准备,以迎接王爷!”

“是!”

“还有,在平秋县的粮仓那里加派人手!一定不可掉以轻心!”

“这!大人,那粮仓都是空的,还派人驻守什么?”

“笨蛋!就是因为是空的,所以才要加派人手!”

高风这才明白过来,“是!下官愚鲁了!”

“罢了!这样吧,将你的人派来这里,守住这里的粮草,我的人则去守住粮仓!”

那高风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惊喜,忙道:“是!下官即刻安排!”

高风因是低着头,所以没有看到,晴天眼中的那抹极为诡异的笑意!

第二卷 红尘相伴 第五十五章 真相大白(上,高潮!)

“少主,还有一事,属下不知该不该说。”黑影道。

晴天微皱了皱眉,“说吧!”

“回少主,属下等人发现了平王妃的身边似乎是有另一批隐卫的气息,很像是我们苗疆王室秘术所训练出来的隐卫。”

晴天闻言一怔,缓缓地转过身,“难道是十三血卫?如果真是他们守在依依身边,那平王?”晴天一惊,又问道:“你们可有感觉到人数为多少?”

“回少主,感觉不到,只是隐约能探出他们的气息。并不确定有多少人。而且,他们的隐遁之术,显然是高于我们。”

晴天的眉头紧锁,眼睛中露出了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这么说来,平王的暗阁的势力,已经是极为庞大!只怕连皇家的隐卫,也要自愧不如了!想不到,他竟是如此地在意依依,将身边的十三血卫都调到了她的身边?依依,能得此人终生守护,也是她最大的幸福吧!”

“封城那边可有传回消息?平王究竟是否真的受了重伤?”

“回少主。据我们的人观察,应该是假的。”

晴天点了点头,“依依也只是传信给我,要我如此安排。信中并未提及平王是否真的受伤一事。想来,他应该是无碍的。”

“回少主,那平王身边除了十三血卫,还有苗疆的高手。咱们的人在那里也是根本就帮不上忙。”

“我知道了。不是下令撤回来了吗?对了,依依现在在何处落脚?”

“回少主,就在平秋县。在城外的一处荒村中。”

“嗯,小心保护平王妃。”说完,冲着那黑影挥了挥手。黑影消失,晴天走到帐外,吩咐道:“今晚是最后一日了,让咱们的人加快动作,务必要在天亮前将所有的粮食转移!”

“是!”

一夜,所有的兵士们都没有休息,都在忙着搬运粮食。黑暗中,一条条长龙,似是将粮食运进了隔壁的一个村子,平华村。可是待天亮,这村子里,却是哪有半颗的粮食?

次日,平秋县的部分衙役被派来守在了兵营的最外围。而晴天则是调拨了三千精兵守在了粮仓。百姓们一见粮仓被这么多的兵马守卫着,心里对前几日讽传的那则谣言,则是又怀疑了几分!哪个当官儿的,会派大队人马守着几座空粮仓?

就在平秋县县令高风和晴天焦急等待、布署的这三天,封城还有大渊上下几十个县,皆是发生了粮价疯涨的情况。特别是在京城,涨的尤为厉害!一斗白米,竟是涨到了五十文一斗!百姓们简直是苦不堪言!而朝廷上下,也是紧急商议对策。

大部分的官员都是主张开仓放粮,唯有一小部分的官员却是持反对意见。认为不过是粮商们在哄抬物价!应该是对粮商严惩!若是现在开仓放粮,再有了战事该如何?或者是再有了灾情该如何?毕竟现在,才是刚刚开春!新的粮食下来,还有小半年之久!

朝堂上争执一片,不相上下!

明王出列道:“启禀父皇,儿臣以为现在当务之急是要严惩哄抬物价的粮商,若不是这些奸商在暗中捣鬼,何至于如此?”

平南候苏伟道:“启禀皇上,现在情况较为严重。是整个大渊朝的粮食都在疯涨,尤以京城为甚!皇上,此事不可再拖,应当尽快解决呀!”

龙座上的皇帝也是一脸的忧色,“户部尚书何在?为何粮食为突然暴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