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妈一下噎住,狼狈地擦着脸上的血。

仇妈妈则讪讪然上去要扶她,“陈…”

“回来,”钟离冷月一把将她拽到自己身后去,“以后谁若打了你,照样打回去,别等我替你动手。”

仇妈妈冷汗都流下来了,“是,郡主。”

天啊,郡主现在倒是变的伶俐了,可也不用这样厉害吧,连王妃都不放在眼里了!

“反了反了!”王妃直这会儿才从愤怒中回神,气的脸色菜绿,“这、这成何体统!连我的人都也打,简直无法无天!来人,把这孽女给我拿下,今儿不动家法是不行了!”

“是!”家丁们不敢违抗,围了上去。

珂儿和仇妈妈急了,推开最先过来的两个,道,“郡主快跑,奴婢挡着!”

钟离冷月满意地道,“没白疼你们,知道维护我了。”

“郡主快跑啊!”珂儿都快吓哭了,却还是站在最前头,闭着眼睛乱打。

“拿下!”

“是!”

钟离冷月却仍是不准备动手的样子,任人宰割。

眼看着一名家丁上来就掐住她的肩膀,被她一挣,“哧啦”,拽下来半边袖子,她手背上也被划出两道血印来,她也因为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北堂灵潇怒火莫名升腾,就要出手。

“住手!”院门口忽然响起一声怒喝,老夫人在柳妈妈搀扶下,急步进来,一见钟离冷月被打倒,又气又心疼,手里的拐杖照着那推倒钟离冷月的家丁就打了下去,“冷月也是你能碰的,活的不耐烦了吗!”

北堂灵潇又伏了下去,看到钟离冷月眼里一闪而过的精光,他脸上不禁露出赞赏的笑意:原来小女人打的是这主意,还真是聪明。

如今在保平王府,能压住王妃的,就只有老夫人了。

“老夫人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家丁吓个半死,拼命求饶。

王妃这才冷静了一些,心道老太婆来的真是时候,跟成心似的,“母亲有所不知,冷月她——”

“你给我住口!”老夫人怒道,“冷月是王府的郡主,不管她犯了什么错,都要先来与我说一声,你竟带了这些粗人来,对冷月如此不敬,王府的规矩都不要了?”

王妃脸上阵红阵白,生生说不出话来。

事实上今儿确实是她有些过分了,可谁让钟离冷月要害静婉,她怎能坐视不理?

“冷月,快起来,”老夫人心疼地亲自扶起钟离冷月,“怎么样,伤着哪没有?”

“没事,嘶…”钟离冷月倒抽一口凉气,赶紧把受伤的手往后藏,“多谢祖母替我说话,我没事…”

“给我看看!”老夫人硬是把钟离冷月的手给拽过来,一看那两道伤口都渗出血来,心疼的要命,“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没事!柳妈妈,快去请大夫!”

“是!”

“祖母,不用了!”钟离冷月很是过意不去,“就一点皮外伤,擦点药就好了,劳烦祖母过来,我真是过意不去。”

老夫人重重哼一声,“我若不过来,还不知道有些人胆大包天,连郡主都敢害!”

王妃忍怒道,“母亲,我没有…”

“还说没有,那这些人是怎么回事!”老夫人愤怒地指着那些刚才还张牙舞爪的家丁,“他们一个个要把冷月给怎么样,啊?”

家丁们畏惧老夫人,都低头退了下去。

王妃难以自圆其说,非常尴尬地站着。

钟离静婉急了,悄悄扯一下她的衣袖,“母亲,你要给我做主!”

老夫人要是问起来,她两次给大姐下药的事,可就瞒不住了。

“静婉,又是你欺负冷月?”老夫人看的分明,冷冷道,“每次你欺负了冷月,就搬出苏心宜来替你撑腰,打压冷月,你当冷月没人疼是不是?”

钟离冷月心中温暖的很,“谢祖母。本来我也不想惊扰到祖母,可这次实在是三妹害我太狠,我若不问清楚了,以后人人都可欺我,不但我空有郡主的名头,祖母和父王,都要面上无光了。”

王妃气的要冒烟:老太婆还说静婉搬出她来,钟离冷月这小贱人哪次不是搬出老太婆和王爷?

“什么,静婉害你?”老夫人怒道,“怎么回事,说清楚!”

“祖母,我没有!”钟离静婉急急替自己辩解,“我怎么会害大姐呢,我…”

“你也给我住口!”老夫人拐杖一指她,“我在问冷月话,你多什么嘴!”

“我——”钟离静婉被王妃一扯胳膊,不敢多言了。

“祖母请坐,”钟离冷月扶老夫人到椅子上坐下,眼神也冷了下来,“不是我非要闹,是我今儿才弄明白,原来我两次身体不适,都是三妹买通了我身边的槐儿,在我药里下了媚药,还找了乐生来,想要毁我清白,若不是我及时识破,躲了开去,只怕这会儿令王府蒙羞的,就是我了,想想都后怕。”

她这话的意思自然是说,如今令王府蒙羞的是三妹,王妃还好意思带着三妹来向她示威呢。

钟离静婉红透了脸,恼羞成怒,“大姐,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哪里害你了,分明是你算计我和苏哥哥…”

“我怎么算计你们了?证据呢,人证,还是物证?”钟离冷月挑高了眉,我不承认,你能奈我何?

“我…”

“静婉,这是不是真的?”老夫人用拐杖狠狠撞着地面,“你竟做出这等龌龊事来,谋害冷月,该当何罪?”

王妃将钟离静婉护住,矢口否认,“母亲,你不能只听冷月一面之辞,静婉没有做过,我可以替她担保!”

、第17章 药就是证据

老夫人当然不是只会听信一面之辞之人,冷声道,“今儿这事,我会好好问个清楚,都不必急着替自己申辩,一个一个说清楚!冷月,你先说。”

王妃顿时气炸了肺:既然不偏听偏信,却又让冷月先说,这不摆明了是偏袒吗?

钟离冷月恭敬地道,“是,祖母。我是想着我这院里应该立一立规矩了,就让他们将自个儿做过什么对我不敬的事,都说分明,结果这一问不要紧,槐儿竟是承认了,受三妹收买,给我下药,要留学生毁我清白,我如何能忍,便要将二人杖毙,让三妹来给我个交代。”

“什、什么,竟有这等事…”老夫人气的眼前一阵发黑,差点昏过去!

她素来知道,王府的几个女儿对冷月很不好,却也只当她们是在儿子面前争宠,更不忿冷月被封了“郡主”,与她使绊子罢了,却没想到,事情竟严重到如此地步。

“没有这回事,绝对没有!”王妃喝道,“冷月,你怎能听信两个下人的话,冤枉静婉?就算槐儿和乐生做了什么,也与静婉无关,她根本没有害过你!”

钟离静婉摆出一副可怜的样子来,泪眼汪汪地道,“大姐,我真的没有害过你,是他们两上诬蔑我,咱们姐妹一向要好,我怎会做出那样的事来…”

“你能,你当然能了,”钟离冷月岂会被她这装可怜的样子蒙骗,冷笑道,“因你早就喜欢百里苏,又气我不肯退婚,所以才想毁我清白,害我不成,你还夜里偷偷约百里苏见面,商议害我的对策,你抵赖的得了吗?”

“静婉,可有此事!”老夫人厉声喝道,“你不但要害冷月,还勾引冷月的夫婿,你还要不要脸面?”

钟离静婉到底做贼心虚,不敢看老夫人,“祖母,我、我没有…”

“你没有?那天被捉奸在床的,又是谁?”钟离冷月毫不客气地戳她痛处。

“我是被陷害的!”钟离静婉恼羞成怒,“大姐,事情明明就是你做的,你还不承认!”

“证据。”

“我…”

“没有是吗?”钟离冷月冷笑,“但是我有你害我的证据!槐儿,说!”

“是是,”槐儿到这时候,也只能豁出去了,“回老夫人,是三小姐让紫儿偷偷来见奴婢,给了奴婢一百两银子,让奴婢给三小姐下药,头一回是从外头找了个男人,却不知道为何,那男人就不见了,事情没成…”

“住口,你——”王妃上去就要动手。

老夫人喝道,“给我站住!苏心宜,你是不要杀人灭口?”

王妃猛地停下来,有点慌了,“母亲,我、我不是,我是不想这贱婢胡乱说话,坏了冷月跟静婉之间的姐妹情意。”

“母亲说这话,我都觉得硌应,”钟离冷月不屑地道,“我与三妹之间若真有丝毫情意,她又怎会害我两次?方才槐儿所说,我倒是不知道什么男人,不过三妹害我一次不成,不但不知收敛,反而还有第二次,母亲觉得,三妹对我,念过姐妹情意吗?”

反正没人知道燕王到来,她就是不承认,谁能奈她何。

王妃哑口无言,回来不是,过去问责槐儿又不是,简直下不来台。

“乐生,你说。”钟离冷月要的就是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乐生也不敢不说实话,哆嗦着道,“郡主恕罪,小的、小的不知道头前的事儿,这次是槐儿找上小的,说是三小姐吩咐了,让小的跟郡主成、成好事,王爷为了掩盖家丑,一定会把郡主许配给小的…”

“够了!”老夫人气的连连呛咳,“竟、竟有这等事…钟离静婉,你…”

“祖母别听这贱奴胡说!”钟离静婉吓的扑通跪倒,膝盖都撞的生疼,“我、我真的没有做过…”

“三妹,你不承认也没用,为了害我失去清白,你真是下了足够的狠手,在药里下的媚药的份量那么重,如果我真的喝了,只怕这会儿连命都没有了!”想到原主的惨死,钟离冷月掐紧了掌心,“你弄那么多媚药,不可能全部用完,只要在你院子里搜出媚药,看你还怎么抵赖!”

钟离静婉大惊失色,她确实让紫儿弄来很多媚药,留着再害大姐,大姐怎么知道的?“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大姐,你不要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搜查你的院子就知道了,”钟离冷月转过身来,“祖母,请让柳妈妈去搜查三妹的院子,定能搜出来。”

“好,”老夫人厉声道,“柳妈妈,去静婉院里搜,把紫儿也带过来,一并问话!”

“是!”柳妈妈转身往外走。

钟离静婉慌了,爬起来就往外追,“回来!没有,什么都没有…”

胳膊上突然一疼,却是钟离冷月抓住了她,“三妹,既然你院里什么都没有,那你慌什么?”

“我——”

“钟离冷月,你闹够了没有!”所幸王妃脑子来的快,喝道,“你既然早想搜静婉的院子,肯定做了万全的准备,说,你是不是让人偷偷把媚药放在静婉院子里,好栽赃她?”

“对,就是这样!”钟离静婉赶紧打蛇随棍上,“我没有害大姐,就算我院子里有媚药,也是你让人放进去的,与我无关!”

钟离冷月冷笑,“母亲为了维护三妹,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母亲和三妹的记性也真是不好,难道你们忘了,三妹早就跟全府上下说过,只要是我和我院子里的人,都进不了三妹的院子?你们去打听打听,三妹那院子,可有我的人进去过吗?”

母女俩对视一眼,冷汗都流了下来。

这话不假,因她们听大夫说过,钟离冷月的怪病是会过给人的,得了病的人,同样会变成丑八怪,所以钟离静婉才不准她和她院里的人过去。

却没想到,这断了她今日唯一的退路。

“祖母,我——”

老夫人怒道,“都不必说了,静婉,你若真没做过害冷月的事,槐儿和乐生不诬蔑别人,为何要诬蔑你?再者,你跟百里苏做出丑事来,也是不争的事实,你不但毫无悔改羞愧之心,还要再加害冷月,我岂能容你!”

、第18章 族谱除名

“祖母息怒,别气坏了身子,”钟离冷月轻抚着老夫人的背,“让祖母这样生气,是我的罪过。”

钟离静婉咬牙道,“大姐,你少装好人!要不是你惹出这些事来,怎能气到祖母?好端端的非要拖我下水,你就是见不得我好是不是?”

钟离冷月转过脸来,眼神冷峻,“这话我原封不动地还给你。三妹,其实你如果真的喜欢百里苏,想要和他成亲,你完全可以跟我说,我知道百里苏根本不喜欢我,我也不想嫁给他,你好好与我说了,我会让母亲做主,跟他退婚,成全你们,你为什么一定要用这样卑鄙无耻的法子来害我?”

“你、你说什么?”钟离静婉大为意外,“你愿意退婚?不可能,之前我让你跟苏哥哥退婚,你为什么怎么都不肯同意?”

老夫人大怒:这丫头,居然早有这样的心思!

王妃急了,“静婉,你在胡说什么!”老夫人脸色一变,她就意识到不对,钟离冷月这小贱人,分明是在引着静婉自己承认呢!

“母亲,你听到了,是大姐在胡说!”钟离静婉还没意识到哪里不对呢,大声道,“不止是我,苏哥哥也想方设法让大姐主动退婚,可她就是不同意,她现在却来装好人,骗谁呢…啊!”

话没说完,被王妃狠狠甩了一记耳光,都被打懵了。

“母亲,你不觉得你下手太晚了吗?”钟离冷月嘲讽地道,“这回可是三妹自己承认的,谁也没有逼她!”

之前她说三妹绑了她,还打她,不给她吃喝,强迫她跟百里苏退婚,三妹一口否认,母亲更是一力维护三妹。

现在她引诱着三妹说了实话,三妹还能否认得了吗?

王妃狠狠白了自己女儿一眼,一时还真没法把这话兜回来。

钟离静婉抚着被打痛的脸,原本还想质问母亲为什么打她,一听大姐这话,顿时死的心都有了,“我…”

“好了,静婉,你什么都不要说了!”王妃恨铁不成钢地拧她一下,“什么退婚不退婚的,就算阿苏有这心思,也是他的事,与你何干,你怎么还乱说起来?”

没办法了,她再疼外甥,这会儿也得先保住女儿要紧。

“是、是啊,”钟离静婉拼命想要挽回,“我、我的意思是说…”

“钟离静婉,你不用再说了,”老夫人的脸色已经铁青,也分外冷酷,“我全都明白了,你如此谋害冷月,不可饶恕!我这就给季平去信,将你从族谱上除名,赶出王府!”

“什么!”王妃大惊失色,“族谱除名?母亲,你、你怎么能开这样的玩笑!静婉是我生的,是王爷的亲生女儿,她、她若是被从族谱上除名,王爷面子何在,母亲面何在,我又如何向我娘家交代?”

钟离冷月无声冷笑,母亲这是在拿自己的娘家人向祖母施压呢,要知道母亲的父亲是一等国公,国公的妹妹的女儿,就是当今柳皇后。

换句话说,母亲跟柳皇后是表姐妹,这也是母亲平时在王府敢,目中无人的原因,如果三妹真的被从族谱除名,赶出王府,打的不止是母亲的脸,还有柳皇后呢。

老夫人冷笑,“保平王府的家事,与皇后娘娘何干?静婉做出如此错事,我还处置她不得了?”

“谁能证明是静婉做的?”王妃也急了,脸红脖子粗,“我看分明是有人居心叵测,想要害了静婉,她好得到更多的好处!”

说这话时,王妃狠狠瞪着钟离冷月,用意不言自明。

“祖母,我真的是冤枉的!”钟离静婉拼命装可怜、装无辜,“我根本没有害过大姐,是槐儿和乐生诬蔑我,祖母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王妃忽然厉声道,“槐儿,乐生,你们还不说实话,是不是要等大刑侍候!”

槐儿和乐生都欲哭无泪,不说实话吧,被郡主用刑,说实话吧,要被王妃用刑,这还有活路吗?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听三小姐的话,谋害郡主,弄到现在,求死不能!

“母亲明知道是三妹害我,又何必自欺欺人呢,”钟离冷月冷笑,“除了我身边的人,还有紫儿呢,她也可以为我做证,仇妈妈,把人带上来。”

原来趁着刚刚钟离静婉在这院里说话的时候,仇妈妈已经在外头把紫儿给绑了,以防她回去消灭证据。

“是,郡主。”仇妈妈一听吩咐,立刻把紫儿给推到跟前来,“跪下,好好回话!”

“郡主饶命!”不等钟离冷月问,紫儿先哭上了,“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钟离冷月面色冷峻,“你如何该死,自己说。”

“奴婢——”

“贱婢,住口!”钟离静婉一声大喝,上去就打,“你也要背叛我是不是?叫你胡说,叫你胡说!”

一边骂,一边扇紫儿耳光,几下就打的她满嘴是血,叫都叫不出来了。

钟离冷月等紫儿吃多了苦头,这才上前一把将三妹推开,“三妹,打够了就走开,我还有话要问。”

老夫人气的直哆嗦,指着钟离静婉道,“你、你这孽女,你…成何体统…”竟是气的说不下去了。

王妃都觉得有些尴尬,忙把钟离静婉拉过来,“静婉,你急什么,不管这贱婢如何污蔑你,都有我替你做主,教训一个贱婢,哪用你亲自动手!”

“母亲,她…”

“紫儿,你还不说实话?”钟离冷月冷声提醒,“三妹摆明是要牺牲你们三个来保住她,你若再不说实话,连我也保不了你了。”

“奴婢说…说…”紫儿含混不清地道。

王妃怒喝道,“贱婢,你——”

“让她说!”老夫人猛地一拍桌子,“我倒要听听,静婉到底是如何害了冷月的!”

王妃见老夫人气成这样,一时也不敢顶撞她,怕她真的气出个好歹来。

仇妈妈拿手帕给紫儿擦了擦嘴上的血,她才勉强出声,“回、回老夫人,郡主,这一切、一切都是三小姐指使的,奴婢可以做证!”

、第19章 罚去思过院

老夫人怒道,“说清楚!”

“是,”紫儿毫无顾忌地道,“是三小姐一早就喜欢百里公子,就想尽办法想让郡主跟百里公子退婚,郡主不肯,三小姐就指使奴婢就买媚药,毁了郡主清白,郡主就非退婚不可了。”

钟离静婉几次想要上前打断,都被王妃给拽了回来。

因王妃心里清楚,这种情况下,女儿越是急于分辩,越显得心虚,反正没有老爷开口,老夫人是不能将女儿从族谱除名的,看情况再说。

“奴婢也不想害郡主,可是三小姐逼奴婢,奴婢实在是没有办法,”紫儿偷偷看一眼钟离冷月,见她并没有特别的表示,也不知道自己这条命还能不能保得住,反正如今是背叛了三小姐,只能继续说下去,“第一次郡主没有中计,奴婢也劝三小姐不要再害郡主了,可是三小姐不听,不但让奴婢给三小姐下了更重的媚药,还把乐生找了来,后面的事,奴婢就不知道了。”

原本以为,事情一定会成,乐生也能娶郡主的,却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

老夫人脸色发青,咬牙道,“钟离静婉,你还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