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欣向赵王俏丽笑道;“大师说同大叔有三个儿子啊,而且每个都是好样,还很孝顺呢。”

赵王回过神,认真听着了然大师批李雨欣命格,了然大师认真看了李雨欣掌纹,讶然道:“没想到贫僧竟然在女施主手上看到了…凤命!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了然大师万年不变脸色变得很是震惊,“是凤命,没错,只可惜…这没有连上,女施主身边有小人作祟。”

李雨欣抽回了手腕,瞪着眼睛道;“这个大和尚怎地胡说?本是得道高僧怎可学那些江湖术士?什么凤命?为何要这么说?是不是有人指使故意来消遣?诚心诚意同说话,却拿凤命搪塞,实在是太可恨了。”

“若不是大叔请回来,非把赶出去不可。”

李雨欣大发脾气,起身向门外走去,赵王拽住了,“欣儿!”

“即便大叔有朝日问鼎中原,做了龙庭,大叔册封皇后也不会是!”李雨欣委委屈屈说道:“这个老和尚没安好心,他此举必会挑拨得大叔后院不睦,万哪个嘴碎传到王妃耳中,便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王妃本就误会了,不想恨着,怨着…大叔,如果想窃据王妃位置,那成什么人了?”

“况且…”

李雨欣同赵王深情对视:“是那么爱,容不得任何不好事情落在大叔身上,怎能自私让大叔为承担宠妾灭妻骂名?既然舍下切做了大叔妾,…再多不情愿,为了也变得认命了。”

“反正那个大和尚不是好人,大叔,别被他忽悠了去。”

李雨欣脸庞微红,转身跑出了房门,站在白梅树下,仰头看着枝头上梅花,李雨欣只想着点,大和尚,可定要给力呀。

“李施主命格确实极好,遇见赵王后,同赵王命格相缠,有龙凤呈祥寓意…”了然大师看到庭院里李雨欣,抬手指,“是王爷心上之人,如今身怀王爷子嗣,凝着王爷心血,贫僧敢保证所怀之胎儿必是个王子,而且将来命格贵不可言…实在是贵不可言呐。”

“为何如此说?”

“王爷,王上加白,何字?小王子定然可以继承王爷打下来万里江山!”

了然大师古井般眸子闪过抹火热,“王爷心头大事,也只有可化解并且帮助王爷得偿所愿,王爷还怀疑不是凤命么?”

赵王拱手道:“多谢大师,请大师在王府多住段日子,本王还有要事请教大师…身体,还望大师多多照看。”

“阿弥陀佛,贫僧和王爷有前世机缘,王爷王所请,贫僧不敢不遵。”

于是,这位了然和尚住进了赵王府,时常同赵王讲禅,或者是同赵王说起云游到赵地和尚说起大夏情。

在他口中,诸葛云倒行逆施,已然在大夏激起了很大民怨…仿佛整个大夏百姓都盼着赵王挥军南下,清君侧,斩杀权臣诸葛云,还百姓片太平盛世。

还别说,那些从大夏来和尚还真带了好几个有用消息。

赵王同手下密谋了良久,在过年前和诸葛云在河西骑兵展开了场不小激战,凭着和尚消息,赵王小胜诸葛云七色军,据京城传来消息,上将军气得三天没吃饭!

也因为这场胜利,赵王稍稍消弭了因为围场丑事带来不好影响。

赵王府大排宴席,赵王率领顾家各房头主事人,王妃,侧妃,以及姬妾李氏款待凯旋将领,赵地贵胄,望族也齐齐来凑热闹,共庆战胜上将军诸葛云辉煌战果。

任谁都明白诸葛云才是赵地最大敌人。

这场庆功宴比过年宴会还要热闹,赵王府银安殿摆了百余张桌椅,人声鼎沸,美酒菜肴飘香。

赵王妃曾柔坐在空置王座下手,含笑同侧妃们应酬着,有人夸这场宴会办得好…侧妃们意有所指看着曾柔。

从赵王决定举办宴会,到宴会安排,全是李氏在操心,赵王妃根本插不上手,几位侧妃也被赵王扔到了旁去,赵王眼下专宠着怀孕,又被了然高僧断为有凤命李氏。

只要侧妃们抱怨句,李雨欣第二天准保不舒服,肚子疼,而疼李雨欣如珠如宝赵王自然会冷着张脸,在赵王府里,李雨欣才是活祖宗!

赵王妃算什么?侧妃们算什么?赶不上李雨欣根手指头。

拓跋侧妃冷哼声,“莫非没听说这场宴会是李氏提议并操持?是故意让王妃和们难看吧!”

说话人脸涨得通红,暗道该死,怎么忘了这茬了?讪讪笑道:“还不是王妃和侧妃们宽容,事忙才…”

“胡说什么,我们闲得很,可惜表哥不信任!”拓跋侧妃丝毫不给赵地命妇们留面子,冷笑道:“就算是你们想着瞧我们笑话,笑话们争不过个贱人…可们在笑之前莫要忘记了,我们是赵王侧妃!”

众人被拓跋侧妃教训不敢出声,李雨欣最近借着赵王宠爱,没少拉拢赵地不甚出名望族,有不少夫人都向身怀龙种李雨欣靠拢了,她们方才说得那些话,就是为了刺激赵王妃和侧妃…

“也是,非要什么都让我说,不信王妃不嫉妒李雨欣!”

拓跋侧妃对曾柔抱怨,“也该拿出点本事了,她算是个什么东西?张狂得没边了?了然和尚医术有姑姑好么?这会儿说怀得是祥瑞龙种,谁晓得生产时生下来得是个什么鬼东西?”

曾柔笑盈盈听着,可惜了,早知拓跋侧妃如此有趣,真不该让进赵王府,让这样快意恩仇明艳少女为赵王和李雨欣爱情陪葬。

曾柔看了看其余侧妃,她们都是殉葬者,或者说是赵王和李雨欣真爱的注脚。

“拓跋侧妃,甚言。”曾柔按了按拓跋侧妃手腕,笑道:“赵地人谁不盼着李氏怀得是祥瑞?不管怎么说祥瑞都有吉祥寓意…”

围在赵王妃身边命妇们暗自撇嘴,没用赵王妃,被李雨欣都吓破胆子了!看来赵王妃只想着保住王妃位置,不敢同李雨欣抗衡了。

曾柔面对众人轻视,笑意不改,“祥瑞同寻常胎儿是不同,吃,用, 都不同,了然大师,是不是?”

面向坐在旁了然和尚,曾柔很感兴趣问道:“听闻您说李氏怀得是祥瑞龙种?”

了然和尚道:“贫僧只是说李施主怀相不凡…”

“原来是以讹传讹。”曾柔拍了拍胸口,声音轻脆:“听外面祥瑞啊,吉兆啊,还是什么星宿下凡,可吓死了,记得话本小说里说星宿下凡动静必然不会小了,商时陈塘关李靖夫人怀了哪咤三年,哪咤是命中注定天兵天将,是神将…可生下来不是个肉球么?随后哪吒番折腾,好悬将李靖家折腾没了。”

众人神色那个叫精彩,李雨欣要是真怀了祥瑞星宿…天啊,三年才生?

曾柔笑道:“也是当娘,最盼着儿子平安顺利呢,有道是本事越大,脾气也越大,先不说哪咤同龙王三太子到底有什么过节…他们之间谁对谁错,就说哪吒时冲动行为…李靖家是没事了,可陈塘关百姓呢?不都被水淹没了?”

“星宿临凡大多是来渡生死劫,何为度劫?道家说,百姓十存八,必是有战乱呢。”

“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宁可太太平平,安安稳稳,也不想王府多出个渡劫星君,盛世太平才是百姓福气。“

曾柔眸子晶亮,笑容越浓,对了然和尚道:“佛家讲究慈悲为怀,佛祖必不会忍心看红尘百姓遭劫,看生灵涂炭,大师是得到高僧,见识比广博,您以为可有佛缘?方才所言请大师指正。”

然大师和尚眼睛,似不敢看曾柔般,避而不答:“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曾柔端起酒杯,怅然道:“诸位在此欢饮,可曾记得战死同袍?”

银安殿里人鸦雀无声,男人女人纷纷抬头看向曾柔。

男人目光中含有几分愧疚,女子更多是羡慕,羡慕大气从容,知书达理,不动声色退敌李雨欣赵王妃…女人更了解女人,赵王妃是不待见李雨欣。

赵王妃用这番说辞消弭了李雨欣身怀祥瑞又向赵地将领们卖好影响。

曾柔用心谁都懂,可不会有人比说得更好,更动听,也更让站在银安殿门口赵王和李雨欣没面子!

慢慢站起身,曾柔酒杯高举过额头,向天致敬,随后将酒撒到地上,“本王妃不阻止们欢庆胜利,但同时想提醒在坐诸君句,莫忘袍泽!”

曾柔没有提大夏和赵地恩怨,虽出身大夏却把自己归到了赵地人范围,这让赵地汉子对心生好感!”本王妃不胜酒力,不陪诸位豪饮了。“

赵王妃轻声说道;“同几位侧妃和顾家主事夫人捐出脂粉银子,首饰共万两,这笔银子会由儿子顾庭瑞亲自送到遗孤手中,瑞哥儿。“

“儿子在。”

“要记得代替父王向战死家属行大礼,没有他们舍生忘死拼杀,是不会有这场胜仗。”

顾庭瑞本正经应道:“遵命!”

“诸君,先行步。”

曾柔从高位上走下来,长裙垂地,衬得迤逦贵气…李雨欣恨得直咬牙,本意拉着赵王迟来步,是想让众人看明白,才是赵王心上人!

只有能同赵王起走进银安殿,接受赵地人跪拜。

李雨欣费劲心血举办这场宴会,想着收买赵地人人心,原本打算得很好,厚待烈士遗孤,没想到曾柔先步…李雨欣再提出来,远没有曾柔说话震撼力强,世人会记住第个,而不会记住第二个,第三个…

曾柔借着搭成舞台演戏,这点让李雨欣尤其无法忍受!

李雨欣瞥见赵王看向曾柔专注目光,心里更不是滋味了,狠狠掐了赵王把,李雨欣先于他走进银安殿,正好同曾柔碰上。

李雨欣规矩福身,“见过王妃殿下,妾有句话想问王妃,赵地胜利不值得祝贺么?王妃殿下先离席,只是为了战死英灵?还是王妃殿下为大夏朝失败而暗自神伤?”

“在王妃殿下眼中,可有赵王?可有赵地?”

第四十一章 再战

紫色被被看作神秘而妖娆的颜色,寻常人压不住绚丽神秘的紫色。

极是擅长打扮又穿不了王妃大红的李雨欣能将神秘妖娆的紫色演绎到极致,而且是任何女人都无法比拟的绚丽,这也是她抓住赵王的本钱之一。

她此时已经怀孕五月有余,微凸起的小腹随时略有破坏她的好身材,可擅长掩饰打扮的李雨欣故意将长裙的腰身放宽,并且仿照了襦裙的样式将原本应该卡住腰的地方上提,移到乳!房之下,怀孕后的女子,胸部必会比往常高挺,李雨欣这么一改动,掩盖住了她的水桶腰,突出了她丰满浑圆的j□j…

她所佩戴的头面首饰皆为紫水晶,清澈通明的紫水晶显得李雨欣越发的娇俏可爱,她比豆腐还细嫩的脸旁总是挂着一抹灿烂的笑容,眉宇间蹙着柔情,她就像是一个躲在强势男人怀里的小妇人一般幸福,无忧。

仿佛任何的风浪都无法影响到她,她只需要卖乖,只需要做纯真的小女人,不,是怀孕的萝莉,其余得长腿叔叔们会帮萝莉搞定。

李雨欣身上洋溢的幸福,真真是碍眼啊。

曾柔即便对赵王没指望,可看她这幅神色,想到几位侧妃…难道他们天生就是被炮灰掉的人?是衬托真爱的殉葬品?

侧妃是曾柔建议赵王纳的,曾柔现在同情起侧妃有点鳄鱼眼泪的装逼犯儿,可如果赵王坚决反对的话,侧妃们进不来,同样赵王如果不是纳了侧妃…又怎么会让侧妃的娘家倾尽全力相助他?

讨论是先有蛋,后有鸡,还是先有鸡,后有蛋这个问题没有意义。

曾柔芳龄已然过了,她也没心思学李雨欣,可以说曾柔的梳妆中规中矩,眼睑轻轻撩起,“你在同本王妃说话?”

银安殿的人,无论男女都将目光投在两个对立而站的女人身上,谁也不能否认,李雨欣俏丽明艳,纯真中带有几许的妩媚,赵地贵女即便容貌不差李雨欣什么,但视觉上总是比李雨欣差了一分。

赵王妃曾柔呢?以气质取胜,端庄,大气,同时亦有几许熟女的魅力,即便不如李雨欣洋溢着青春的色彩,但她身上的沉稳,老辣,淡然,宁静,不比李雨欣差。

萝莉人人爱,可熟女御姐不见得就没市场。

李雨欣再美再年轻,她都比不了曾柔身上的赵王妃加成。

曾柔只要往那里一站,赵地人就得把她当作女主人!

两个出色,各具特色的女人交锋,谁肯错过?

李雨欣笑道:“妾不敢责问王妃殿下,妾只是为王爷不平罢了,如果王妃一心用在赵地上,焉能对这场大胜不高兴?还是说,王妃殿下心疼了谁?不忍看着谁因为落败而沮丧?”

她虽然没点明上将军诸葛云,但亦有不少人猜到了。

赵王在银安殿外,面色凝重,有一种被曾柔侮辱的感觉,她还是赵王妃,却同诸葛云私相授受?该死的女人!

“你这话说对了,我是不为这场大胜高兴。”

曾柔坦荡荡的说道:“没想到李氏你还算有点眼力…”

故意逗弄戏耍李雨欣,曾柔淡淡接着说:“我是为王爷而沮丧。”

李雨欣有种被曾柔耍了的感觉,“只怕是不是为了王爷吧,王爷胜了,上将军诸葛云的不败金身被打破了,王妃的殿下还不明白么?王爷才是天下第一名将!”

“你没读过书,别把别人也看作不识字的粗妇!”

比耍嘴皮子,比骂人不带脏字,十个李雨欣也不是曾大律师的对手,曾柔最擅长就是唇枪舌剑,反击能噎死个人!

曾柔轻蔑的瞄了一眼李雨欣,“原本念在你肚子里的骨血份上,我不愿意多言,可是我见过很多有身子的女人,从没见过主动上前来找不自在的,就算你肚子里怀得是祥瑞,李氏你不积德,你肚子里这个再有福气都得被你折腾没了。”

“你是嫉妒我,颠倒是非,你当我不知王妃你的丑事?”

曾柔越过有点癫狂的李雨欣,看向了缓步走进银安殿的赵王,柔声道:“王爷,您说我还是赵王妃么?您可还当我是结发妻子?您就眼看着您的私宠指责我?”

“夫荣妻贵,妾身被如此轻贱,王爷的脸上也无光彩,是,她有了身孕,难道她有了身孕就敢在赵王府上房揭瓦?妾身这几个月一直忍让着她,体谅王爷子嗣艰难,李氏也不容易,可如今在众目睽睽之下,她这么对妾身,妾身若是不惩罚告诫她,如何服众?妾身还如何在赵王府立足?”

“你不用端着明白装糊涂,王妃殿下,妾有事不明,才向您请教的,王爷正在意气风发的时候,您却说为王爷难过?您居心何在?您口口声声的赵王妃不离口,您就是如此当王爷发妻的?”

李雨欣拽住了赵王胳膊,“若是您能说清楚,证明你比我聪明,我愿意受罚,若是您说不清楚,朝秦暮楚,移情别恋…您这样不守妇道,还想惩罚只爱着王爷的我耍威风?”

曾柔问道:“王爷看呢?若是妾身说得在理,得在坐诸位认同,妾身可能罚李氏对赵王妃不敬之罪?”

她早就看不惯赵王将李雨欣宠上天的举动,可如果她多说一句,李雨欣一定会找个理由表现出委屈来,在赵王心偏向她的时候,曾柔做什么错什么,达不到效果,曾柔宁可不说,不做。

并非是怕了李雨欣,曾柔只是在等光明正大将李雨欣大落下来的机会!

一击必中,曾柔动李雨欣,要让赵王不得不承认曾柔做得没错。

赵王慢慢的点头,“本王答应你,王妃,你先说。”

曾柔抬起手臂,笑道:“王爷宠爱她如斯,妾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怕王爷舍不得您的心尖尖,王爷,同妾身击掌可好?”

她的眼睛亮亮的,堪比天上的星辰璀璨,眉宇间的自信哪怕是赵王都亦有些自愧不如…赵王最近故意避开曾柔,就是不想被曾柔影响,他爱得人是李雨欣,是活泼可爱的李雨欣…

“啪。”

赵王和曾柔手掌相碰,她的手不如李雨欣的细滑,可也柔软无骨,赵王有种感觉他从没了解过曾柔。

“不怕不读书,怕得是人云亦云,一瓶子不满半瓶子乱晃!”

曾柔抚了抚袖口,大大方方的说道:“最近我教瑞哥儿读书,在赵王府的书房找到了这么一段史载,我背给诸位听听。”

“赵地,自古苦寒,人烟稀少,土著居民大多居于深山山坳不出,以打猎为生。自前朝惠帝起,赵地被定为刑徒流放之地,犯错戍边刑徒被迁至赵地,惠帝后两百年来,刑徒刑满后大多留在赵地,开荒僻野,传中原耕种,世居通婚,自称为赵地人!”

曾柔环顾赵地人吃惊的样子,顾家为了自己在赵地的地位,这些历史不会说,可顾家人不说,不意味着历史不存在,道:“所以说,你们身上都是有着中原人的血统,你们同大夏百姓一样,同宗同祖。”

“顾家先祖为流放到赵地的前朝诸侯,这一点顾家族谱上有过记载。”曾柔总算是找到最好的机会了,侃侃而谈道:“夏朝太祖文武兼备,德披苍生,前朝末代皇帝效仿古制,效仿尧舜,将皇位禅让给大夏太祖,这一点也没有任何的疑问。”

“一百五十年前,赵地顾家接受了夏朝的册封,当时册为赵国公。那一年蛮族南下,赵国公率领赵地精兵抵抗,顾家损失惨重,青壮子嗣大多战死,蛮族虽然退去,但留下话必会卷土从来,可那时的赵地已是损兵折将,无力再战,就在此时,大夏朝意图对赵地改土归流,调赵国公去京城安享太平。”

“赵国公不愿意离开这片经营多年的封地,便杀妻灭子,以血书求娶大夏公主,发誓永远臣服大夏朝。”

曾柔看着赵王尴尬的脸色开心极了,也该让赵地的人听明白,顾家为了拥有赵地的统治权,做了什么样的事情!

“大夏皇帝派兵援助当年的赵国公,剿杀蛮族,报了赵国公顾家的深仇,赵国公因为立下的功劳和驸马的身份,如今还陪葬在大夏皇陵。”

“只有知晓这段历史的人才会明白,赵地人多年敌视的仇敌是同你们同宗同源的血脉亲人,大夏朝和赵地虽然民风有差别,但我们有着同一个名号,汉人!我们都是炎黄子孙。”

李雨欣后退一步,身体一阵阵的发愣,曾柔,自己怎么给了她这样的机会?自己怎么没有看到这段历史?

“朝廷有佞臣,王爷清君侧问鼎中原,妾身不敢拦着您。”曾柔平淡的说道:“可妾身该为王爷高兴么?该为那些战死于同胞手中的英魂高兴么?”

“如果王爷剿灭蛮夷王庭,效仿骠骑将军封狼居胥,妾身甘愿同王爷一醉方休!可今日…”

“妾身无法说服的自己的良心,大夏再不好,那也是生养妾身的地方,妾身若是忘恩负义的忘记故土,妾身还算是人么?妾身无法指责王爷,更心疼战死的英魂,妾身找个地方祭拜一下,让心灵得到安慰,也不行么?难道妾身必须得载歌载舞才能证明妾身也爱着赵地。”

“赵地人和大夏朝是共饮一江水的兄弟!”

“身为王爷的发妻,这话妾身本不想说,但在王爷得意时为王爷提醒,也是妻子的责任,妾身若是学着王爷的私宠只挑好的说,让王爷骄傲自大,目中无人,那才是害了王爷呢。”

曾柔适时的又捅了李雨欣一刀,“赵地这场胜仗不过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惨胜而已,前日儿妾身听了然大师提过一句,上将军诸葛云借着和尚叛逆的借口收回了很多属于寺庙的土地,并将土地发放给战死或者没有土地的旗下士兵,诸葛云虽是疯狂,可他是个聪明的疯子,也是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疯子,百姓当土地为命根子,为了维护分得的土地,诸葛云麾下还会有更多的不畏生死的将士…王爷,您可准备妥当了?”

“此战,除了打出了王爷的威风外,您一没得到土地,二没得到银两,三在大夏百姓看来,您是入侵者,可不是清君侧的贤臣呐。”

曾柔嘲讽的一笑,“妾身实在是不明白,该为王爷高兴什么?更不明白,今日的酒宴为何要开?您记得赵地为了此战的损失么?当然,王爷不是一无所获的,起码您打破了诸葛云不败的光环…可知耻而后勇的诸葛云会不会更可怕?”

“您和在座的有识之士都没想过么?王爷封地是不小,可大夏的领土相当于赵地的五倍,财富也比赵地多,以一域博全局,本就容不得一点的马虎。盲目自大,只怕结果不会太好,卧薪尝胆,等待大夏君臣相恶的机缘,才是王爷入主中原之时。”

曾柔清了清嗓子,“妾身以为大夏君臣相恶,可比虚无漂飘渺的祥瑞对您更有益处。”

银安殿的人彻底的没音了,赵王妃…巾帼不让须眉,话语条理清楚,让人辩无可辩,引人赞叹。

赵王面沉如水,曾柔的话正好戳中了他的痛楚,如果不是李雨欣一心办什么宴会,他是不屑于来作秀的,他虽是胜了,但从长远上看是败给了诸葛云!

曾柔说得没错,诸葛云无视佛祖,无视轮回,是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疯子!

“王爷,妾身可以罚李雨欣不敬妾身了么?”

曾柔询问赵王,“还是您认为妾身方才那番话是狡辩呢?”

“王妃殿下所言,让我等佩服,我等赞同王妃殿下。”

“王爷有王妃,比什么祥瑞都好使。”

赵地的将领们纷纷出言支持赵王妃,曾柔用理智打动了他们,这比李雨欣对他们的关爱和和善,更值得赵地汉子们折服。

顾家各房头的主事人纷纷对曾柔拱手,道:“顾家贤妇。”

“王爷?”曾柔步步紧逼,轻声道:“若是王爷舍不得她的话…您只要说一句,就全当没有这事儿,妾身一切都是王爷给的,怎会让王爷为难呢?”

赵王将李雨欣交给她的婢女搀扶,迈步走到曾柔身边,拽住了曾柔的手腕。

王爷王妃两人双手交握,赵王携赵王妃重新走上高位,李雨欣羡慕得差一点咬碎大牙…

赵王道:“来人,去祠堂取藤鞭来。”

不大一会功夫,供奉在祠堂的藤鞭落在了曾柔手中,赵王面向顾家祖坟方向跪下,“本王会记住这次胜是败的教训。”

“王爷。”

“动手!”

曾柔扬鞭狠狠的抽在了赵王的后背上,曾柔等得就是这个时候,赵王是在为李雨欣的轻狂愚蠢买单,是在赵地人面前作秀,可曾柔却不会手下留情,原主十年的痛苦…痛苦在赵地挣扎,这只是刚刚开始。

她想折磨赵王和李雨欣的真爱,可逮到机会,能光明正大的抽赵王一顿,曾柔也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