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求皇上收下我。”

诸葛云轻轻一笑,“我同定国公做不了师徒,可以做师兄弟嘛,您不是说过,皇上是您的师长?”

定国公涵养极好,无喜无怒,微笑的反问:“你就肯定皇上会收下你?”

“不是有您嘛,你帮帮我呗。”

“好厚的脸皮。”

“过奖,过奖。”

诸葛云皮笑肉不笑。

定国公按住了诸葛云的肩头,撕开他面上的黑布,无亮的眸子盯着诸葛云,“安享富贵不好?非要走这条最难走的路?云儿,我不信你不明白你走上这条路意为着什么。”

“永远活在皇上怀疑的目光中,稍有不甚便万劫不复。”

诸葛云反手握住了压在自己肩头的手腕,郑重的说道;“这是我的人生,您没有资格决定我的人生该怎么走,一世富贵并非我所求,您总不会想让我输给心仪的女子吧。”

“碰触国器,你必亡。”

“我知晓。”

定国公失去了寻常时的冷静,暴躁般的说道:”皇上,皇上…他 …”

他能容忍定国公,不一定能容忍诸葛云,没有人比定国公更清楚皇帝的帝王心术。

定国公缓缓的说道:“云儿,别让我后悔当年的选择,好吗?”

定国公可以给诸葛云一切,甚至他可以让曾柔同诚亲王和离,但他无法眼睁睁的看着诸葛云走上一条荆棘之路。

掌兵权说得好听,但何其的艰难?

”尚书五范,最后一项考善终。“诸葛云眉梢高高的挑起,“您不信我会得善终?”

日头炙热,定国公一向体寒,此时在他额头也不有得冒出冷汗,自己的善终落在皇帝手中,云儿的善终呢?

万一哪一日云儿的身份大白于天下,下一任皇帝会饶了云儿?

世人有会怎么看待他?

宝珠始终无法隐藏在瓦砾中。

“你跟我进来。”

定国公转身进了府邸,有他看着,诸葛云的前路会走得顺畅一些,他也只能帮到此地了。

文国公诸葛云,上书皇帝舍文国公爵位,正式拜师定国公学习兵法,皇帝思考了良久,缓缓的吐出两个字:“准奏。”

皇陵的风景一如既往的萧瑟,诚亲王的日子因为阿琬丰富精彩了不少。

阿琬不仅擅长医术,她还是一位擅长制作奇珍美食的巧妇。

寻常简单的食材,阿琬总能做出让诚亲王胃口打开的菜色。

她虽然失去了身份,但她在离开安平侯府前,安平侯夫人给阿琬塞了几万两的银票,她不用诚亲王的银子就能买到很多食材。

当然这叠银票是商琬全部的财产。

皇陵虽然清静偏僻,但距离皇陵三十里外有一座小城镇,贩卖的东西虽是不多,可阿琬能从中找到需要的食材。

经过她精心烹制出来的菜色,往往可以博得诚亲王的笑容。

“本王没想到你有这手艺。”

“我只想给喜欢的人做吃的。”

阿琬将弄好的土法烤炉打开,从里面端出了烤饼,上面撒着的肉末等等,闻起来很香甜,含笑看向诚亲王:“这块烤饼全当作我们的宵夜,你看怎样?”

诚亲王点点头。

阿琬全身心都放在诚亲王身上,晚上陪睡,寻常操持诚亲王的三餐,白天还要注意鼓励诚亲王,陪着诚亲王在皇陵遛弯,虽然诚亲王对阿琬越来越好,但她却不想再在皇陵待下去。

平淡如水的生活,实在是不适合她。

她想同诚亲王回京,想陪着诚亲王登上至高的位置,她想向曾柔证明,诚亲王有多爱她,更想做被权势滔天的帝王宠爱的宠妃!

整日操持饭食,只会耗光了她的灵气。

偶尔做一顿饭菜给诚亲王用,那是情趣,可若是做一辈子饭菜,阿琬那双芊芊玉手会便得粗糙不堪,她的绝美容颜会永远的藏在这张平庸的面具之下。

一连几日都在下雨,泥泞道路,倾盆的大雨让她连门都出不去。

隔壁传来奴才的请罪声,阿琬晓得一定是京城又传来让诚亲王失望的消息。

一个多月了,诚亲王布置在京城的密探就没传来让人满意的消息,皇上仿佛遗忘了看守皇陵的诚亲王,没有皇上的命令,诚亲王根本无法离开皇陵。

如果诚亲王再三的恳求,灰溜溜的回去的话,他也就彻底得没希望继承皇位了。

阿琬和诚亲王都在思考一个问题,怎么才能让上辈子的历史回归到正常的轨道上。

“阿琬姑娘,王爷叫您。”

每当诚亲王郁闷的时候,阿琬都会用自己娇软的酮体缠住他,随便他摆弄,任由他在自己身体上驰骋,她完全被诚亲王当作一个发泄的充气娃娃。

“我晓得了。”

阿琬也有自尊和骄傲,谁想被当作性玩具?可如果她不顺从诚亲王,她将一无所有。

她只能一遍一遍的提醒自己,眼下的磨难是为了将来,等到诚亲王心里眼里只有她的时候,她就能享福了,她可以再不用在意王妃曾柔!

她能承宠于诚亲王,证明诚亲王对她有性趣,曾柔到是想侍寝,诚亲王会要曾柔么?

想到此处,阿琬心情好了不少,撑起雨伞,她提着美酒小点心走进了诚亲王的屋子里。

诚亲王失落沮丧的坐在桌子后面,地上散乱着几张信纸,阿琬将点心,美酒一样一样的摆在诚亲王面前,温柔的说道:”王爷,请用。”

“母妃也失败了。”

诚亲王伸手拽过阿琬,手掌探进她的衣服里,粗暴的游走着,阿琬咿咿呀的扭动着娇躯,目光看向了外面的雨幕,覆盖在他们头上的这片阴云何时才能散去?

她劝诚亲王以大局为重,给淑妃写了书信,请淑妃帮忙回转…诚亲王不愿意求淑妃,可为了能回京,他写了一封书信,可惜今日得消息是…淑妃回信说让诚亲王别急…

“本王早就晓得不该去求她!不过是再在她面前丢脸一次!”

诚亲王不耐烦前戏,将阿琬反转过来,让她双手扶着桌子,他解开了自己的腰带,放出早已经坚!挺的下!身,从后入了进去,不等她适应,便狠狠的抽!送起来。

他像是要把阿琬碾碎,又像是同阿琬有仇,在她身上尽情的发泄着…

这种姿势入得更深,也更让她体会了什么是性!玩具,

阿琬忍痛哼哼着,她还得尽力让诚亲王尽兴。

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雨声几乎压下了屋子里的j□j声音,阿琬面向门口,可以看到雨水倾盆而下,从她眼角亦落下伤了自尊的眼泪…

雨到底要下到什么时候?

阿琬迷迷糊糊的想着,突然天空中传来一道惊雷,她像是被惊雷砸中了一般,尖叫:“王爷,我想到了,我想到咱们风风光光回京的办法了。”

“嗯?”

诚亲王感到阿琬□骤然收紧,便忍不住泻了出来,喘息道:“什么法子?”

阿琬不顾□的红肿刺痛,转身面对诚亲王,抬手指着外面的暴雨,“帝陵,也是大金朝的祖陵,在此处安歇着您的祖宗,大金朝开国皇帝,以及后来的帝王。”

“帝陵后靠山,前临水,乃天下风水宝地。”

诚亲王眸色一亮,抚摸着阿琬的酥胸,低沉的说道:“玉河水?”

阿琬保住了诚亲王的脖子,“王爷也想到了,您还记得玉河水?”

“只是当年玉河守住了,玉河河道府衙因此立下大功,我记得父皇封玉河道台做了天下河道总督,专门负责河道修缮,他做了不少的好事,在他死后,河道沿岸家家供奉他的长生祠。他为河道总督,大金水患少了三分之二。”

诚亲王喃喃的叙述着如今玉河道台的治水功绩,皇上只是让他来守皇陵,便是玉河水涨,他也无法插手玉河河道衙门的事儿,那位铁面无私的道台也不会理会诚亲王。

”他懂得咱们都懂,只要王爷能回京,还会亏待了天下百姓?对于防止水患,治理河道,王爷和我难道比他差?“

”王爷,倾天之功就在此时,您若是错过了机会,再等下去,只怕您更会被皇上抛到脑后。“

诚亲王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不知怎么又想起了曾柔。

“王爷…”

”让本王好好的想一想。“

阿琬安静的贴在诚亲王胸前,低垂下眼睑,”不管您怎样,我都离不开你,我只是不想看王爷就此落魄,让淑妃和王妃得意,让您的兄弟们嘲讽您,我不忍看您…将来有一日叩拜新君!”

第九十八章 行动

诚亲王爱抚阿琬身体的手没停,眉头却皱得紧紧的能夹死蚊子,玉河道台能确保堤坝的平安,关于治理河堤的事情,诚亲王根本插不上手。

“玉河河道无恙,皇陵无恙。”

“王爷,一旦玉河水决口,那您不就成了保住皇陵的大英雄,”

诚亲王慢慢的坐直了身体,将散落的衣衫盖在阿琬身上,撇开美人凝视着外面的雨幕,玉河到皇陵中间有两处小镇子,一处人口稠密的玉城。

玉城的地势极低,万一玉河水倒灌,玉城一万百姓将会被河水淹没,玉城没准会被河水掩埋,进而永远的消失在大金的版图上。

雨水越来越大,诚亲王心底很是犹豫。

阿琬用手盖住诚亲王的手背,“王爷怎么选择,妾都听您的。”

“只要堤坝决口,玉河道台只能带人保皇陵!这里是大金皇族的祖坟,一旦被淹没任何人都承担不起父皇的怒火。”

诚亲王眸色堪比外面的阴雨天,薄唇紧紧的抿紧,脸庞肃穆,低声叹息:“百姓呢?谁顾及他们的死活?皇陵附近的千亩良田也会被淹没…玉河道台上辈子的功绩暂且不谈,他会被流离失所的百姓咒骂一辈子,只怕下辈子他也会承受百姓的恨意怨气。以他刚正不阿的性格,他许是会自尽以谢天下。”

“你说得没错,任谁都会选择保住皇陵,此处是大金朝的龙脉所在。”

阿琬记得史料上说过,玉城在大金朝末年因为水患而永远的消失了,大金末年的那场洪水百年不遇,再加上当时吏治**,河堤偷工减料,致使皇陵被洪水包围,当时的官员为了减轻罪责,泄洪保全皇陵,玉城的人…全部淹没在洪水中。

那段资料斑斑血泪,让后人看得很是心酸。

不过,那段资料也证明玉城早晚都会被毁掉,早一点死得人会少一些,她记得当时死在玉城的人有好几万呢,眼下玉城不过是万把人,若是…

“若是提前告知,请玉城的百姓离开,会不会少些损失?”

阿琬轻声劝着诚亲王,她从诚亲王微微颤抖的手臂知晓,诚亲王只不过需要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罢了,在诚亲王心里已经认定了以保住皇陵的功劳荣归京城。

“天下百姓不易,他们渴求一位能继承当今陛下全部德政的帝王,在最开始…王爷为了脱颖而出许是会利用损害百姓,您一旦登上帝位,完全可以弥补百姓啊,减轻税负,扶着桑农,引进高产的粮食…王爷,这些只有您坐在皇位上才能做到。”

“我以为王爷应以天下百姓为念,过于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显不出王爷的胸襟气魄来。”

“阿琬…”

诚亲王痛苦一般的j□j,“本王倒不是不舍得牺牲玉城,可让玉河堤坝决口,何其不容易?玉河道台在堤坝上死守,本王即便有人手想要破坏河堤,只怕也不容易,万一走漏的风声,本王会被父皇处死的,父皇…并不会因为本王皇子就会网开一面,本王身上会背着无穷无尽的骂名,入不了祖坟呐。”

“况且即便洪水围困了皇陵,本王也没自信能保住皇陵,一旦皇陵被河水冲毁,或是祖宗的陵寝渗水,本王哪还有脸面见列祖列宗?”

这些意外,诚亲王如何能不想?

诚亲王重生后,他着力培养手下,能用到的人比上辈子多了许多,然因为当今皇帝太过精明,皇子们也不是善茬,诚亲王暗地里的势力并没有强到哪去。

他如今所能调齐的人手并不多,毁坏堤坝可以推脱到乱党身上,但皇陵能不能守住可全靠诚亲王了。

总不会他大吼一声,洪水就会退去。

“王爷所言甚是,这件事需要一个缜密详细的计划,贸然行事,难免会考虑不周全。”

阿琬见诚亲王已经坚定了保住皇陵,坐在他的膝盖上,靠着诚亲王的胸口,低声道:“王爷在大金朝的祖坟恪尽职守的为列祖列宗守灵,我想列祖列宗在天有灵一准会保佑王爷。”

诚亲王眼睛一亮,明白她所言,祖宗托梦示警若是用得好了,将来诚亲王回到京城必然会受到父皇另眼相看,大金的列祖列宗可不是哪个后代都会关照示警的。

“本王到是没料到阿琬有诸葛之才。”

诚亲王扣紧了阿琬的腰身,下额抵着她的肩头,“阿琬还有何好主意?为何上辈子你不说?当年你若是展现诸葛之才,绝妙的医术,本王怎会被曾氏所欺瞒?”

上辈子商琬太傻,只想着低调融入古代生活,也太过迷恋诚亲王,所以陷入后宅的她哪有机会展现金手指?一个曾柔就够她斗得了,她同曾柔斗了一辈子,结果她惨败**而死。

曾柔上辈子做过的损阴德的事情还少么?

想到曾柔的恶性,原本存在阿琬心中对玉城百姓的愧疚彻底的消散了,她这都是跟曾柔学的。

曾柔上辈子虚情假意,恶毒阴狠,可曾柔上辈子得到了一切,她上辈子到是低调隐忍,收敛了一堆的金手指,可她却一无所得,这辈子她又被曾柔坑了,两世的仇怨让她心火越烧越旺。

她为什么会输给伪善的曾柔?

还不是她不够狠,不够无情?

“因为有上辈子的遗憾,所以老天才给了我们机会重续前缘的机会呀。”

她自然不能告诉诚亲王上辈子她是穿越的,“王爷,我重获新生后得遇了名师,如今一身的才学多是名师高人所授,不入轮回,自然生而知之,我一心为王爷,恳请王爷相信我的一片丹心。”

诚亲王抬起阿琬的下颚,轻轻的亲吻了她的嘴唇,“相信,琬琬,本王怎会不相信你?只有你对本王是真心的,无论本王如何对你,你都一片赤诚的为本王着想。”

阿琬被诚亲王含情的目光注视着,她不由得有点心慌依恋,空气仿佛突然间变得很稀薄,红晕在她脸庞上晕染开来,但因为带着人皮面具。诚亲王自然看不到她的羞涩和欣喜。

她多想摘掉人皮面具重现绝美的容貌啊。

可惜皇上有言,如果她摘到人品面具,那么安平侯府便没有必要存在了。

只有皇上故去,疼爱她的诚亲王位主天下,她才能重见天日。

遂对帝位的渴求上,她比诚亲王更重。

“王爷,我明日给您看一物。”

“什么?”

“明日您便知晓了。”

阿琬自信的一笑,“有如此神器相助,王爷的计划会事半功倍的,只要堤坝决口,玉河道台必然会将所有力气用于看守皇陵,您是大金皇子,皇上荣封的诚亲王,玉河衙门的差役,百姓不听您的听谁的?夺了玉河道台的权利,您就是守住皇陵的功臣!”

“本王没有十足的把握。”

“王爷,有七分胜算就好,剩下的三分看天命如何?”

诚亲王想了一会说道:“好,七分把握,三成运道,本王不信天命不在本王这边!”

“天道如果不在王爷这边,我们又怎会有重活一次的机会?王爷,您注定要治理这天下的…后世会将您看作同当今圣主一样伟大的帝王。”

阿琬眸子晶亮,笃定且自信的模样让诚亲王心底暗自发苦,一样伟大的帝王?他是被曾柔气死得好不好?他前前后后加起来不过做了一年的皇帝,连他辛苦得到的皇位都由别人继承,他哪来的伟大?

如果说伟大,那说得是曾柔罢。

虽然他看得不多,但曾柔秉政后的举措,让他不得不佩服。

翌日,雨水依然没有停下,阿琬撑着雨伞同诚亲王来到空旷的地方。

诚亲王见到不远处打起了棚子,“不过去?”

“进去就坏了,搭棚子只是为了防范雨水,王爷,您见惯了刀剑,不知它的厉害。”

阿琬拽着诚亲王有退后一步,对着棚子里面的喊道,“按照我教给你们的方法,引燃导火索,然后迅速的后退跑开。”

“是,阿琬姑娘。”

随从在棚子里点燃了烛火,用燃烧的烛火引燃了叫做导火索的东西,随后他撒丫子向外跑,等到他跑出十几步时,听见一声堪比惊雷的巨响,随从感觉背后一阵阵的热浪,他身体向前翻滚,回头一看坚固的棚子被炸得粉碎,在盖棚子的地上有一个漆黑的大坑,冒起的白烟似能浇灭暴雨。

如果不是他跑得快,他是不是得同棚子一样四分五裂,尸骨无存?

诚亲王虽然两世为人,但他没见过这样厉害的神器,他看呆了,指着地上被炸出的大坑,问道:“你怎么做到的?莫非你会引天雷不成?”

阿琬嘴角得意的翘起,愚昧的古人哪会晓得火药的厉害,记得火药最早出现在大金朝的末年,也是因为造反的人将火药用在攻城上,才摧毁了大金朝抵抗的决心,用火药炸开了牢不可破的大金朝都城!

在现在这个时代,没有人比她懂得火药!

阿琬笑道,“哪里是天雷,不过是火药罢了,按照一定比例配置,火药可炸毁最坚固的城池堤坝,而且根本不用投入过多的人手,只需要点燃导火索,到时候轰得一声…河堤自然溃决,就算道台亲自监督河堤的防洪事宜,他对火药也没任何的办法。”

“你…你是从哪里得来的j□j?”

诚亲王自然清楚掌握火药对他意味着什么,抓住阿琬的手臂道:“还有谁知晓?传授你绝学的高人隐士?”

阿琬摇头道:“他不知道,我以前听说有炼丹的道士被丹炉爆炸炸死了,因此我想到了既然能炸毁丹炉,是不是能炸毁别的东西?您也晓得我喜欢山河地理,也喜欢制药,前些年一直偷偷的实验,好不容易找准了调配比例。制作火药的材料很简单,谁都能得到,但比率只有我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