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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拜托你好好了解一下,用最短的时间,然后给我个答复!”他略停片刻,又说:“这个事儿要保密!”

我找不出理由拒绝。

林启重看了一眼手表:“我们一起吃晚饭!”不是商量的口气,说着站了起来。

这是绝对不能答应的:“我晚上有约了,对不起!。”我不能称呼他林总,好像在叫另一个人的感觉让我受不了。

从致林出来,我舒了一口气,林启重比林启正少了斯文,多了严肃,让人有压抑感,确实是个难相与的人物。

林启正刚刚把致林的股份卖了,林启重就要搞上市,谁不知道股票一发行成功,股东的财富成倍的增长,也算是亲兄弟,怎么会不把这个计划告诉林启正,劝导他等股票上市后再卖属于他的股权,这是坐着挣钱的事。我替林启正感到难过,他周围都是些什么人?

今天是要打球的日子,我犹豫着是否要去?

站在这间办公室里

我还是去打球了,打完球,我对唐宁说:“我们一起吃饭?”与情与理我都应当主动一些。

唐宁招呼另外几个球友:“大家一起去吧!”几个女人纷纷响应。

热热闹闹的一顿饭,大家议论着费德勒和纳达尔又是八卦,又是绯闻,我经常出差,打球的技术已比她们落后,对这些大师级人物更是陌生,根本插不上嘴,一会儿话题又转到唐宁身上,一个已婚的学员以老卖老地问唐宁:“唐教练,你每天这么忙,你太太是不是全职太太净在家享福了?”

唐宁低着头吃饭,好似没有听到似的忽略了过去。

吃过饭,几个学员各自开着车散了,唐宁对我说:“你住呢?我送你!”

我上了他的车。

盛夏的夜晚,街上纳凉的人很多,沿街店铺和生意红火,唐宁开了车上的收音机,经济台正播着股评,股市也是气势如虹,股评一说,上证指数可升至万点,车开得不快,如同在街上散步,因为开着收音机,我们都没说话,但彼此心里已知道,我们的关系再无往前发展的可能。

到了我住的小区门口,我下了车,对坐在车上的唐宁说:“谢谢!”

唐宁挥挥手,把车开走了。

我在大门外站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儿。

回到家给高展旗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我不想在致林混太久、太深。

电话一通就听见高展旗的声音:“美女,想我了!”

我咬着牙说:“是,你快回来!”

他嘻皮笑脸:“你比我女朋友还急!我也想啊!你再坚持坚持,快了啊!”

我想到林启重告诉我保密的事,也不便对高展旗说林启重的计划,只是要求他快回来!

把天一的劳动合同搞好,发了邮件给天一,然后去致林。

欧阳部长已经按林启重的指示把致林的相关资料准备好,我到了以后,他引着我往楼上去:“致林的办公室不太够用,林总,我是说林启正最近不在公司,他把办公室的钥匙留下来,林启重说,你的工作是保密的,安排在哪儿都不太合适,所以让你独自一个人在林启正的办公室做。”看我有些为难,欧阳又说:“没事,反正林总不在,他的个人物品也都收走了,只剩了点儿书。”

说着,我们来到了林启正的办公室门前。

给我看的资料堆在办公台上,像个小山一样,欧阳把门钥匙交给我:“你出去就锁门,我就不陪你了!”

站在这间办公室里,一切都没什么变化,书柜包括书、办公台,沙发,只是人不在,充斥在这个空间的林启正的味道、我们之间的温情都随之不在,而显得空空荡荡的。

致林这两年的业务与全国的房地产企业一样,好的不得了,新开得楼盘大卖,售价节节攀升,连原来的老楼盘的尾房多年卖不出去的也卖得一干而尽,现在在卖的三个楼盘也是压着卖。我看看他们的合同,这市里的优质地块儿大都被致林圈了,致林的营销业绩翻番,但负债巨大,显然这和致林屯地太多、胃口太大有关,与施工方的合同纠纷还是有,但是不足以影响大局。

我沉浸在工作中,被敲门声惊得抬起头来,合上我面前的文件,才说:“请进!”

林启重站在门口:“我想试试看你走了没有!又示意我看窗外,已经很晚了!”

我看向窗外,街上华灯已上,市井人群已从喧嚣趋于平淡,真的已经很晚了。我存储了文件,关闭电脑:“谢谢你提醒我,我真该回去了!”对他,我总是很有压抑的感觉。

“我们一起吃饭!”并不是邀请:“我还有话跟你说!”

我也不清楚林启重为什么要这样把这件事交给我,难道他不知道我和林启正的过往?

去了天一,在一个非常精致和袖珍的双人包房,让我觉得不舒服,我不了解林启重,所以甘愿不讲话。

林启重并没有征求我的意见,很快地点了菜,完全是工作餐的套路,等服务员倒了茶出去以后,他才看着我说:“早听说你是业界精英,没想到你这样用功!”

我职业地笑了一下:“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不是吗?”

他也淡笑着点头,然后话锋一转:“你看了这些资料,感觉如何?”

我只看了一部分,他就急着问结果:“还谈不上。”我不想说,在我还没有把事情搞清楚之前:“我只是暂时替一下高律师,他很快回来,我会交代给他!”还是能脱身即脱身吧!

“这正是我想说的!”他看着我的眼睛:“我无意与你们所解除合同,因为很多事情和公司的核心机密你们都掌握,但是我不希望高律师再回来,他也是热带雨林的法律顾问不是吗?”

不希望林启正了解致林的任何内幕情况,所以要撇开高展旗,那么,他为什么信任我:“这个你可以放心,我们有行业自律公约,大家会遵守的!”

他摇摇头:“两回事!”那么肯定,不容我再在这个问题上扯下去。

既然这么疑心,我也开诚布公:“我可能也不合适!”

“我想,你和启正最不会有交集!”他淡淡地说。

原来他是什么都知道的,只是他以为我们不爱便恨,才会要我?原来我和林启正的过往也会被利用?我想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我什么也说不出来。

菜来了,很简单,他为我叫了鱼翅捞饭,他自己只吃了一碗粥,看我不吃疑惑地看着他,他说:“医生不让我吃太多!你请!”

我埋头吃我的,想着都悲哀,这样你争我夺,原来也只是喝一碗粥!并不是只为他,我自己也是一样!

那么多人已经沉睡

电话响,是我的,吴桐的声音传过来:“在做什么?”

我知道这个电话不会长,所以没有走出去:“在吃饭呢!”

他似是看了一下手表:“这么晚!”声音透着埋怨:“一会儿我再打!”电话挂断了。

我对林启重礼貌地笑着道歉:“对不起!”

林启重没表示什么,好像很坦然地接受了我的歉意。

饭后水果很合我的意,是冰雪木瓜,我只顾自己埋头吃,快吃完的时候,无意的抬头,看到林启重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碰到我的目光也毫不躲闪,我只能垂下眼帘,把最后一口木瓜塞进嘴里。

“要不要再来一份?”林启重问。

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谢谢!我已经吃好了!”

出了天一,林启重要送我,我非常坚决地拒绝了:“谢谢,不用了,我想自己走一走。”

他也没坚持,开车走了。

夜已经深了,酷暑的闷热在子夜到来的时候已经散尽,我悠悠地走在街上,感受着夏夜自然凉爽的微风,街上仍有对对情侣相偎而过,他们仍然偶偶私语不肯分开,感念于他们的年轻、热情和极端投入的爱恋,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这样靠在一个人的怀里,说着连自己都不明白的疯话,慢慢老去?

吴桐的电话又来了:“吃完了吗?是不是在外面吃的,我听见有背景音乐,吃的什么?”一开口就是一连串的问题。

“吃的鱼翅捞饭,是在外面,我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

听筒里传来他的笑声:“今天吃得不错,老吃盒饭可不行!”大概他听到我这面汽车的声音,就说:“有人送还是出租?快点儿回家吧,已经很晚了!“

我说:“我一个人散散步!”

吴桐沉吟片刻问:“有什么事吗?”他竟感觉到了:“你情绪不高?”

我看了看周围,想寻一辆出租车:“没事,吃得太多了,我现在就打车回去!”

吴桐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说:“到家发个短信告诉我!”

在这个若大的世界里,那么多人已经沉睡,在离我千里之外,还有一个人惦念我是不是不高兴,有没有到家?我觉得身心已不是那么疲惫与沉重,一切并不是那么差!我总是这样给自己鼓劲儿,明天就又是新的开始。

到家给吴桐发了个短信:安全到家!

我看见了林启正出售股权的合同,他把百分之十五的股权转让给了林启重,这样林启重对致林就有绝对的控股权了,另外百分之五卖给了一家投资公司,卖的价格倒还合适,我想也可能是林启重急于控制致林而给出了一个相当不错的价格。致林的资料我看得差不多了,但这些资料给我一个总体上不真实的感觉,致林在税收方面曾遇到很大的问题,但从他们的报表中看,似乎缴税很正常,从这一点上我判断林启重并没有把真实的情况完全展示给我。我也不准备再跟他讨论这个问题,只就他给我的这些资料,给他提交一份报告,报告的落脚点是在做上市工作之前,首先要做的工作共有四项。

下午临下班前,我把资料让欧阳部长收走了,准备加班把报告写完,那么致林的工作会暂告一个段落,我也好腾出时间干别的。

写报告的过程需字斟句酌,我冥思苦想,希望林启重可以接受我的观点,好好整合一下致林的资产和经营,这也是我的工作习惯,无论对谁总是希望他好!

当我觉得有人站在门口注视我的时候,以为是林启重,可他怎么可以不敲门就进来,在电脑上敲完我想了半天的一段话,抬起头来,林启正站在我面前。

他满脸疑惑,看我抬头看他,又有一丝欣喜,想开口。

我把食指放在唇边,示意他不要说话,定了定神,把文件存盘,关闭电脑。

他也很配合地走到书柜前,从里面拿了几本书翻看着,挑了两本放在桌上。

我低头整理我的手提电脑包,听到敲门声,其实门是开着的,这样的敲门完全是出于礼貌,我知道是林启重。

“刚才忘了告诉你,邹律师有一点工作,暂时用一下你的办公室。” 林启重对着林启正说。

林其正拿了书准备出去:“过几天,我把书都拉走,就不用给我留办公室了。”声音低沉而磁性,说出话来真的给人他毫不在意的感觉。

林启重摇摇手:“这办公室永远是你的,你随时可以来。”

我觉的好笑!趁两个人都不说话,我赶紧告辞:“明天会把报告发电子邮件给欧阳部长,我先走了!”说着就走出去,好像连一分钟都呆不下去逃似地跑了。

打辆出租车回所里,主要是把电脑放在所里,省得我背着它来回跑。等我收拾好出来,一边向家里走,一边想刚才见到林启正的情景,不知道我们这样一言不发的见面在林启重的眼里是否正常?林启正怎么想我呢?不会误会我和林启重同流合污了吧?一片胡思乱想。想来想去,觉得让林启正误解也好,他就会恨、会远离、会单纯地做他自己的事而不必顾念我!想到林启正,我回头望了望那座过街天桥,如果当初这座桥是为我建造的,那么谁会知道有一天,我会不需要再过马路,不需要走这座桥,所谓世事难料!而天天走在桥上的人们永远也不知道,那是一个男人为他心爱的女人所建?我转回身回来,上桥,扶着桥的栏杆,看着桥下来来往往的汽车,从另一侧的桥梯上下来,我望向星巴克,透过迷离的灯光,我看见林启正坐在靠窗的桌子边,双手捧着一只咖啡杯,眼睛看着马路对面的某个地方,一动不动。我不敢确信是他,又往周围看了看,他的车赫然停在马路边儿上。

希望林启正对江心遥不好吗?

刚才在办公室,我惊讶紧张,根本没有好好地看过他,现在,他在明处,我可以细细地看看他,他的神色倒是从容的,眉目舒展,眼睛里有奕奕神采,深色的衬衫熨烫得妥贴,修长的手指握着白色的咖啡杯,因为是半侧着脸,他的面部线条更是俊逸。看着他,我大致有些放心了,他一切还好。

我看了看天桥,准备走过去回家,我想我们没有必要互相打搅了,一切似乎都走上了正轨。可是再看一眼也没关系吧?

也许我站在这儿太久,引起了他的注意,也许他早已看见我,只是等待我自己走过去,也许我们真的心有灵犀,反正当我看他最后一眼的时候,他也正看着我!

我走进星巴克,他已经站起来为我拉开椅子,我们面对面坐着,服务生过来问我要什么,我说:“卡布其诺。”

林启正居然笑了,他的笑容依旧迷人:“还只会喝这一种?”

我点点头。

我们只是互相看着彼此,喝着咖啡,没说什么话,我觉得想说得太多,所以无从说起,想着上次我们偶遇在鱼头火锅店,这一次我又看见他在这里,难道他经常光顾这些地方?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去过的地方并不多!想着心里是满的,一个人让人思念和回味也是很好的一种感觉。

他也没有要说什么的意思,很享受满足的样子,好似我们能坐在一起就足够了。

“新公司还好吧?”忍不住,还是问了。

“运转正常,销售许可证已经拿下来了,马上就开始销售了。”

“你是不是也几套几套的卖,等着提价?”现在人们买房就像买白菜一样,房地产商为了卖个好价钱,总是压着卖的。

“销售策略还没最后定,但我更想快卖,资金也有成本。”他说得肯定而自信。

我也认同他的观点,生意有的是做,为什么要在一个项目上挣得那么满。最后我还是跟他说:“我在致林是帮高展旗的忙!”看了致林的资料,我觉得林启重近期搞上市无望,所以也不想告诉林启正。

林启正点点头:“我知道!”

出了星巴克,林启正要送我,我说:“不用,我走着回去。”

我们俩同时抬头看那座过街天桥,我向他挥挥手,走上去,快下桥的时候我回头看他,他还站在桥下看着我。

他对我这样,说礼貌周全也好,说有情有意也罢,我想到江心遥,他也是礼貌体贴的吧?难到希望林启正对江心遥不好吗?那林启正岂不是自己挖坑拣柴禾,然后把自己放在火上炙烤?难到我爱他还不够吗?这样的不替他着想?狠狠地甩甩头,提醒自己:邹雨你想这些有什么用?好好过你的生活吧!

邹天从青海回来,星期六上午我正在家给他洗衣服,电话响,是吴桐:“我到哪儿能找到你?”

从听筒里我还能听到飞机起降的声音:“我正洗衣服呢,你先去办你的事,下午再联系!”我以为他是来天一检查工作的。

“我没事办,来找你的!”好家伙,连个招呼也不打就来了!

我吭哧半天也想不出来怎么办,他好像要看我热闹,静静地等着我回答。

邹天睡意朦胧地从房间里走出来问:“谁啊?”

我对着听筒说:“你去我们所吧,我在那儿等你!”

吴桐呵呵地笑:“好!”倒是不挑不捡。

我对邹天说:“吴桐来了,我去见他,洗衣机你看着点儿!”然后就洗手收拾东西。

邹天看着我问:“你跟他来往了?”

我点点头,不想瞒他:“他提出来的,我好像也没什么理由拒绝,先来往着看吧!”

邹天倒显得很高兴的样子,一边刷牙一边说:“我查过他的资料,还可以!”吴桐还可以,他也嘴够大的,他以为他姐是谁?

邹天想了想又说:“姐,你别那么全心全意的,反而更栓得住男人。”

我泄气地坐在沙发上:“原来你们男人喜欢吊幺子的女人!”像我这样投入的总是嫁不出去吗?即使是嫁出去了,也不被人珍惜!

邹天坐在我身边,嬉皮笑脸:“我怕你经不起!”可是我知道他是真的为我担心。

我拍拍他的肩:“放心,你老姐是玩的起输的起的人!”站起来去换衣服。

玩的起输的起并不意味着不受伤,我对这镜子,看着镜子里的人说:“我受伤不怕,怕我不能全情投入,对不起别人。”想吴桐那么大老远飞来,我拍拍自己的脸,不可以让他太失望了。

临出门的时候,邹天说:“天这么热,如果没地方去,就带他来家吧,总不能在你办公室呆着,他工作挺忙的,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他倒挺会替别人想的,他老姐这么辛苦也没见他说这种话。

邹天看我拉了脸忙补了一句:“你也是!”这还差不多。

我出了门,确实热。虽已是九月中旬,但署热蒸人。我走到事务所的大楼前,头上已经是汗津津的,并没有人等在门口,我正东张西望想他不会来的这么快,就看见停在路边的一辆奔驰车上走下一个人,他有些黑了,可能是在三亚呆得时间长,又天天跑外看地晒的。

他几步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我,然后说了句把我们都逗乐了的话:“怪不得这儿的特色菜是蒸的,连人也天天蒸着!”拉着我上了他的车。

已经不互相信任的两个人在一起生活,

车里开了冷气,顿时凉快了许多。吴桐问我:“去哪儿?”

我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已近十一点:“你从哪儿来的,吃饭了没有?”

他说:“三亚,早班飞机,在飞机上吃了几块饼干。”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先吃饭吧,我急着收拾房间连早饭也没吃:“先找地儿吃饭吧?你想吃什么?”

“如果在外面吃饭,还是去天一,顺便看看他们弄得怎么样了!”

哈!不在外面吃在哪儿吃呢?还是来检查工作的!我不禁在心里念,对我还冠冕堂皇的,让我自己还觉得过意不去。

他很顺利地把车开到天一,像个天天生活在这儿的老市民似的在这个城市里转。

我甚是惊讶:“别告诉我你是今天早晨才来的,至少你在这呆了两年以上。”他停好车,我们下来往天一的大门走去,路上我说。

他得意地笑:“你不知道吧,我天天跟着你!”

进了天一,他的眼睛就不够用了,东瞧西看,甚至用手在那些盆景的叶子也摸摸,然后看手指上有没有土。

餐厅内的员工大概都是新人,没有人认出他来,他没有选包房,而是在大堂里坐下,马上有服务员递上菜单又问喝什么茶?

吴桐把菜单推给我,只点了铁观音的茶。

我点了简单的餐然后就研究起他们的菜单来,确实他们把蒸类的菜列为了特色菜之列,想着吴桐拉我上车时说的那句话,还是想笑!

“前两天打电话觉的你情绪不高,现在没事了?”吴桐盯着我的眼睛问。

我刚想反驳,谁情绪不高了,忽然想到是我和林启重一起吃饭的那天晚上,我都已经忘记了:“有时觉的自己很悲哀,经常要违心的做一些工作,跟不喜欢的人打交道。有时候想干脆不做了。”

吴桐喝着茶,调侃我:“没想到你还有做全职太太的潜质!”

“更悲哀!什么时候都是手心朝上好像等人施舍。”我很快回答他。

“所以,别自怜了小资了,站着说话不腰疼,多少人想像你一样多干些事儿多挣些钱都没机会!”他原来可能以为是什么大事,现在知道是这样的事竟这样说。

我不能说他说得不对,事实就是这样,可是还不甘心:“你就碰不上不喜欢的事和人,碰上了怎么办?”

他大概看出我挑衅的眼神,故意沉了一下说:“前提是非打交道不可,两条。”然后忽然想到什么:“哎,你付费啊,这顿你掏钱!”

我感念自己有先见之明,没点燕窝鱼翅。

“第一,求大同存小异,第二,说服他改变他让他趋同于你!你不打倒他,他就打倒你”完全是强人哲学!

菜来了!

快吃完的时候电话响,是郑主任:“小邹,”只叫一声,似是哽咽地说不出话,我以为出事了,他老婆!惊得从椅子上站起来:“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