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身体不适没更新…

之后还是尽可能日更哈,因为我要开始准备考研和司考了,所以大概四月份开始得闭关。闭关之前会把这篇文完结的。

前面提到过一点,在“苹果”那一章。许菡和许涟是接触过《圣经》的。这其实也是铺垫。

刚出场的这个女警是许菡命运的一个转折点。

第29章 13-2

赵亦晨伸手打开橱柜时,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放下锅铲将灶上的火开到最小,他掏出手机接通电话:“姐夫。”

“接到阿磊了吧?”那头的医院十分安静,刘志远的声音也小心翼翼地压到了最低。赵亦晨从橱柜里找到一包生粉,拿出来倒进手边拌了蚝油和玉米淀粉的碗里:“接到了,正在做饭。”把手机夹到颈窝,他端起碗拿筷子打匀里头的酱汁,“我姐怎么样了?”

“做了个超声检查,说是子宫肌瘤,可能要做手术。”刘志远试着说得简单些,“她还是痛得厉害,今晚要留院观察。我在这里陪她,明天早上你送一下阿磊,好吧?”

反手将酱汁倒进锅中的蒜蓉里,赵亦晨微微蹙起眉头,抬手捉住颈窝里的手机,又用力一只手把火开大,“严不严重?”

“问题不大,等明天再详说吧。”对方在电话那头想了想,又补充:“本来也不是什么治不好的病…就是开刀辛苦点。”

从他的语气里听出这是实话,赵亦晨舒展开眉心,拿锅铲拌了拌锅内快要煮沸的酱汁,“行,那你今晚辛苦一下,明天我送完阿磊再去医院。”

刘志远应了一声。挂断电话的时候,酱汁恰好煮沸。

关火把酱汁淋上焯熟的生菜,赵亦晨随手拔下电饭煲的插头,转身正要从消毒碗柜里拿碗,便瞥见了身后的两个人影。

动作一顿,他瞧了眼他们,继而打开消毒碗柜,面上神色不改,“怎么出来了。”

刘磊牵着赵希善的手,愣愣地盯着他的后脑勺,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刚从自己房间里出来,原本是想带着小姑娘一起帮忙端菜,却正好听见赵亦晨打电话。零零碎碎的语句,说的似乎是赵亦清的事。

这会儿找出了三只小碗和三双筷子,赵亦晨没去瞧他,已然开始盛饭。

“爸打来的电话啊?”刘磊终于想起要开口,心里有些慌,“妈怎么了?他们今晚不回来了?”

“先吃饭。”赵亦晨依然没有回头,只盛好三碗饭,口吻平静地告诉小姑娘:“善善带哥哥去坐好。”

赵希善便抬头看向哥哥。

刘磊却愈发慌了神,急急忙忙就问:“妈妈是不是生什么大病了?”

放下手里的碗,赵亦晨沉默片刻。比起刘志远,刘磊更像赵亦清。心思细腻,但有时也过分敏感。而他们夫妇两个总把他当孩子,他也就少了些主见和担当。这是赵亦晨最不满意的一点。

“子宫肌瘤。你爸说问题不大,只是要动个手术。吃完饭你自己去网上查这个病,了解一下。”言简意赅地解释,他端起两碗饭,转过身对上刘磊的视线,收拢了眉心:“一个男子汉,马上要成年了,不要还没搞清楚问题就自己吓自己。”

他语气不自觉变得冷硬严厉,不仅刘磊下意识瑟缩了一下,连赵希善听了也呆呆地朝他望过来,怯怯的模样,有那么点儿可怜。

赵亦晨顿了顿,却只说:“去端菜。”

涨红了脸,刘磊胡乱点点头,松开小姑娘跑到灶台边端菜。留下小姑娘傻傻站在厨房和餐桌之间,又无意识地把手伸到嘴边,咬起了指甲。

搁好饭碗,赵亦晨才折回来走到她跟前,把她抱到餐桌边的椅子上坐下。

赵希善晚饭吃得不多。

由于赵亦清不在,夜里赵亦晨只给小姑娘擦了擦胳膊和背,再帮她打一盆热水洗脚,没有洗澡。直到自己冲过澡掀开被子躺上床,他才注意到小姑娘缩在被窝里,总要时不时挠一挠胳膊。侧过身调亮床头的灯光,赵亦晨竖起手肘撑在枕头边,拉过她细瘦的胳膊,捋起松松垮垮的衣袖。

皮肤干燥泛红,被她挠出了细细的红印子。

“痒?”他抬眼问她。

他宽厚的肩挡住了床头灯投来的光,小姑娘侧躺在阴影里,睁着她那双灰褐色的大眼睛,木木地点了点头。一缕细软的头发从她耳边滑下来,他替她将它们捋到耳后,又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爸爸去姑姑家拿润肤露。”

等他上楼把赵亦清家的那瓶润肤露拿下来,赵希善已经蜷在亮着灯的那头,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还是那种婴儿缩在母亲子宫里的姿势,一条小胳膊露在被子外头,袖子挽到了手肘上边。

赵亦晨坐到床边,轻轻拉出她另一条胳膊,给她涂上了润肤露。小姑娘缩了缩肩膀,微微张开小嘴,没有醒来。手里的动作停顿一会儿,他抬眼看她,确认她还睡着,才将她的胳膊放回了被子里,看了眼手中润肤露的瓶子。

主要成分是甘油和蜂蜜。他也是头一回注意到。

作为一个男人,他常年独居,工作又忙,生活过得粗糙,家里甚至没有备好润肤露。要不是还有赵亦清这个姐姐住在楼上,恐怕根本没法照顾赵希善。

偏过脸看了看小姑娘熟睡的脸,他拨开垂在她颈前的长发,把润肤露搁上床头柜,关掉了灯。重新躺下来后,小姑娘像是有所感应,挪了挪瘦小的身子,缩到他身旁。赵亦晨侧身揽住她,在黑暗中合上眼。

他睡得浅,因此后半夜赵希善从他怀里爬出来的时候,他第一时间便醒了过来。

卧室拉起的窗帘只留下一条不宽的缝隙,透进一束街灯昏黄的光打在床尾。赵亦晨感觉到怀中的小姑娘动了动,然后慢慢缩紧身体,爬出他的臂弯。他睁开眼,没有轻易出声。

借着那点微弱的光,他看着小姑娘轻手轻脚地下床,小小的身影摇摇晃晃,摸黑走到衣柜跟前。摸索好一阵,她才打开衣柜的滑门。衣柜里的衣架轻轻碰撞,发出细微的声响。她爬进去,重新关上了衣柜的门。

室内安静下来。静悄悄的,仿佛从未有过异动。

赵亦晨一动不动地侧躺在床上,黑暗中望着衣柜的滑门,许久没有吭声。

大约过了五分钟,他起身打开床头灯,趿上拖鞋,来到衣柜前。滑门后边听不见动静。他拉开门,视线划过那排挂得整齐的衣服,落在缩在柜底的小姑娘身上。她压着几件黑色的外套,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缩紧肩膀,低下脑袋,下巴抵在膝前,一如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模样。

听到他开门的声音,小姑娘抬起头,巴掌大的小脸暴露在灯光下,清黑的眼里盈着水光。看清他的瞬间,她红了眼眶。滚烫的眼泪溢出来,一滴一滴往下掉。可小姑娘没有像上次一样皱起小脸,也没有爬出来抱他。她只是迷茫地仰着脸看他,维持着那个蜷缩的姿势,掉着眼泪,不动,也不出声。

那一刻赵亦晨忽然明白,她不是在等他。

他蹲下身,视线与她齐平,一言不发地同她对视。灯光映着他的侧脸,他看到自己的影子投下来,将她小小的身子笼罩在一片阴影里。他想叫她。他想问她为什么躲进柜子里。他想摸摸她的头发,安慰她。

但他什么也没说。

他伸出手,把她抱出了衣柜。

小姑娘睡前喝过牛奶,身上依旧有股淡淡的奶香味儿。温热的泪水濡湿了他的衣襟,他好像没有发觉,只回身将她放回床上,而后重新躺到她身旁,替她掖好被子。她还在掉眼泪,轻轻抽着气,发丝黏在脸上,挡住了眼睛。

拨开那些头发,赵亦晨轻捏她冰凉的小耳朵,一只手绕到她背后,捋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动了动脑袋,小姑娘缩起腿,慢慢蜷成一团。她冰凉的小脚挨着他的肚子,隔着一层衣料,也仍旧透着寒气。

赵亦晨记起胡珈瑛的脚。冬天里总是生着冻疮,从天黑凉到天亮。

无论他捧在手里焐多久,都从来没能焐热。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说今天要双更…结果我又卡文了T^T

近两章非常重要,也很难写。我下笔总是困难,担心处理不好。

还是个情绪问题,我再调整一下。

第13章还没写完。下半章会交代的,善善躲进柜子里,和珈瑛的死有关。

这也是善善失语的诱因。

明天更新

第30章 13-3

赵亦清的手术安排在一个星期后。

她不肯住院,确定了手术日期便急着回家。刘志远犟不过她,只能絮絮叨叨地念她劳碌命,着手给她办出院手续。

星期三这天,赵亦晨开车接她回家,接着就带赵希善出了门。

秦妍工作的儿童心理康复中心开在郊区,半开放式的设计,有诊楼,也有花园。她站在院子的大门边等他们,带他拐进停车场。

待赵亦晨把小姑娘抱下车,秦妍才从容不迫踱到他们跟前,揉了揉小姑娘的额头:“早上好啊,善善。这两天跟爸爸一起开心吗?”

赵希善扭头看着她,两只小手还巴着赵亦晨的肩膀,缓慢地点了一下脑袋,表情有些呆。

顺手捋了捋她额前的头发,赵亦晨将目光转向秦妍,“抱歉,临时改时间。”

对方摇摇头:“正好我这边有对父母取消了周三的预约。”语罢又对他怀里的小姑娘笑笑,伸出手捏了捏她的小手,小声告诉她,“善善,阿姨带你看看阿姨工作的地方。这里有好多小动物,还有很有意思的玩具。”

小小的五指下意识地收拢了一下,赵希善轻轻捏住秦妍的指尖,转过脸去找赵亦晨的眼睛。他垂眼对上她的目光,腾出一只手来覆上她的发顶,神色平静却不容拒绝:“爸爸上午有工作,你先待在秦阿姨这里。”

略微低下脑袋,小姑娘看向自己仍然抓着他肩膀的另一只手,只字不语地收紧了手指。

从前天半夜躲进衣柜被发现开始,她就格外黏着他。现在要分开,当然是不愿意的。但赵亦晨只沉默了几秒,便转而捏了捏她的小脸,“下午来接你。要乖,知道么?”

小姑娘依然垂着脸,却总算慢慢点了头。

秦妍从他怀里接过她,抬眼同他交换了一个眼神,示意他不用担心。

临别之前,赵希善伸出手抱住赵亦晨的脖子,亲了亲他的脸颊。他开车离开,快要驾出大门时,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她们的背影。

秦妍已经牵着小姑娘朝诊楼走去。小姑娘低着脑袋,只在秦妍抬手指给她看什么东西的时候,才迟钝地抬起头来。

车子拐出康复中心,她们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余下郁郁葱葱的树木舒展开枝桠,在十月底的艳阳天下迎着微风,细细地颤栗。

半个钟头后,赵亦晨抵达本地的监狱。

陈智事前同狱警打过招呼,探监的程序因而简化了不少。坐在接见室的窄桌前等待不过五分钟,赵亦晨就听见了手铐上的铁圈相互碰撞的声响。他抬头,正巧见两个民警将曾景元带进接见室。

他穿的是监狱春秋统一的蓝色衬衫,斜条纹,松松垮垮地套在那副枯瘦的身躯上,看上去显得极不合身。同九年前入狱时一样,他还剃着光头,额前趴着一条蜈蚣似的肉疤。撞上赵亦晨的视线时,他笑了笑,本就有些歪的嘴咧开一个不对称的弧度,古怪而阴鸷。

赵亦晨面不改色地同他对视。

九年前,他卧底在曾景元的贩毒团伙内,亲手把他送进了监狱。但也是在那段时间,胡珈瑛突然失去踪迹,再无音讯。

那个时候曾景元还不像如今这样虚弱消瘦。离开毒品的这九年,他的身体飞快地垮下来,最糟糕的一年瘦得几乎只剩一把骨头,还曾经被卷入一场监狱里的斗殴,断了两根肋骨。从那以后,他便驼了背,再也没能直起来。

“我说我表哥怎么没打招呼就来了,原来是赵队长。”在民警的搀扶下坐到了赵亦晨对面,曾景元耸了耸僵硬的双肩,身子微微后仰,靠上身后的椅背,“怎么,又来问我把你老婆弄哪儿去啦?”

两个民警退到了他身后。

“我找到她了。”赵亦晨说。

“唷,找着了?那真是恭喜啊。”嗤笑一声,他歪过脑袋,一脸无所谓的笑容,“活的还是死的?”

棕褐色的双眼将他五官歪斜的嘴脸收进眼底,赵亦晨没有说话,目光古井无波。

曾景元从他的反应里瞧出了答案:“死的。”他摇摇头,故作惋惜地长叹,“唉,这得多伤心呀?还不如没找着呢,是吧?”

“她的事跟你没关系。”对他刻意的挑衅置若罔闻,赵亦晨注视着他的眼睛,语气平静如常,仿佛半点没有被这冷嘲热讽刺痛耳膜,“当年为什么要说是你做的?”

扯着嘴角别开视线,曾景元挪了挪身子,抬起被手铐束缚的双手,搭上面前的窄桌。前倾上身挨近对面的男人,他压低声音,笑得有恃无恐道:“我说过了,我那帮兄弟干的事儿,我不是样样都清楚。他们干的跟我干的,又有什么区别?你老婆那照片我看着是有点儿眼熟,说不定还真跟我手底下的人有关系。”故意将语速放得极缓,他顿了顿,又侧过脸来,斜着目光瞧他,眼里含笑地反问,“再说你把我送进这笼子里,我不得报复你一下啊?”

转眸回视他微眯的眼,赵亦晨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仅仅拿他冰冷的目光近乎冷漠地将他的脸锁进眼仁中。

咧嘴笑笑,曾景元微微直了腰杆,再次靠向背后的椅背,口吻变得饶有兴味,“对了,你老婆叫什么来着?”

搁放在桌面的双手十指不轻不重地交叠在一起,赵亦晨沉吟片刻。

“胡珈瑛。”再开口时,他的语气里仍旧没有透露任何情绪,“她真名叫许菡。”

对方倚向椅背的动作一滞。

“许什么?”

赵亦晨留意到了他眼中转瞬即逝的诧异。

“许菡。”他答。

猛地抬起脸,曾景元重复一遍那个名字:“许菡?”他张大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几乎抑制不住喉咙里的笑声,每一个字音里都带着隐忍的颤音,“你老婆是许菡?”

随意交叠的十指收紧了一瞬,又很快松开。赵亦晨面色不改地陈述,“你认识她。”

紧绷的肩膀颤抖起来,曾景元神经质地笑得浑身发抖,像是根本没有听见他的话,只自顾自发笑:“难怪…难怪!我就说她那脸看着眼熟——居然是许菡?哈哈——哈哈哈哈!”忽然收住笑声朝赵亦晨凑过去,他前臂撞上桌沿,手铐的铁圈因这猛烈的动作而乒乓作响,“诶,她怎么死的?是不是死在许家的?”

黑色瞳仁中映出他兴奋的脸,赵亦晨端坐在原处,自始至终不为所动。

“与你无关。”他告诉他。

面上亢奋的神情淡褪了几分,曾景元盯住他的眼睛,抿唇一笑。

“套我话。”他重新慢条斯理地靠回椅背前,微微挑高了下巴,“我知道你们条子的伎俩。”

而后不等赵亦晨有所回应,他又扯起嘴角笑了:“这么跟你说吧,赵队长。你老婆死了,你真该去喝两杯庆祝一下。”眯眼晃了晃脑袋,他语速不紧不慢,“这女娃聪明得很,但是蔫儿坏。跟你这种警察啊,完全不是同一种人。”停顿一会儿,还不忘问他,“她以前干过什么事,跟你说过吗?”

平静地站起身,赵亦晨只留给他一个线条冷硬的下颚,将目光转向那两名民警:“麻烦把他带回去。”

两人颔首,上前搀住曾景元的胳膊。

嘴角仍然带着笑,他没有反抗,顺从地起了身。

转身离开的时候,赵亦晨听见了他的声音。

“下次再见啊,赵队长。”不慌不忙,饱含笑意,“你还会来找我的。”

脚步没有停顿,他未曾回头,径直踱出接见室。

房门在他身后合上。他穿过没有窗的走廊,步伐沉稳,拳头紧攥。

十分钟之后,身在物证室的魏翔感觉到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便赶忙掏出手机,四下里看看。确认周围没有他人,他才接起电话,谨慎地放低声线:“师傅?”

“一个人?”手机里传来赵亦晨清冷的嗓音。

合上另一只手里拿着的材料,魏翔点点头,把它夹到腋下,“对,您说吧。”

“沈秋萍的事,小陈是怎么处理的?”

“通知沈秋萍老家那边的派出所,去联系她父母了。”一早料到对方会询问这件事的进度,他应得及时,“但是他们搬了家,暂时还没找到人。”

“嗯。”电话那头的人缄默两秒,“你帮我个忙。”

魏翔并不意外,只道:“好,您说。”

“当初珈瑛失踪,侦查卷宗应该还在。”他语气冷静,条理分明,从声音里听不出一星半点的情绪起伏,“里面有一份材料副本,是她接过的一件法律援助的案子。刑事案件,罪名是运贩毒品,当事人的名字叫马富贵。”

“马富贵?”鹦鹉学舌似地咕哝,魏翔眯起眼想了想,“这名字好像有点耳熟…”

他当年没有参与调查,照理说应该不会对这个名字有印象。

直到赵亦晨提醒他:“是曾景元他们那个贩毒团伙的骨干之一。”

立马记起了原由,魏翔一蹬脚,恍然大悟:“所以您那个时候才怀疑是曾景元的人绑走了师母!”

赵亦晨对此不置可否,不曾被打断似的继续:“那次和马富贵一起被抓到的,还有另外两个人。法庭当时指派了三位律师给他们提供法律援助。你帮我确认一下,其中是不是有一个成和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叫乔茵。”

“乔茵?”魏翔却再度一愣,“呃,我记得肖局的老婆就叫乔茵…而且也是个律师?”

“对。”那头的赵亦晨口吻平静如初,“她是成和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那个时候还没有和肖局结婚。”

也就是说,肖局的老婆曾经和师母一起接过那个案子?

回了回神,魏翔答应下来:“好,我知道了。”接着便想起了什么,“还有,师傅…王绍丰的事,我跟张检察长那边的人打听过了,他们口风都很紧,不肯透露。不过我听说…”顿了顿,才又说,“他们最近在忙着‘打老虎’。”

赵亦晨在电话另一头静默了一阵。

“那这件事你不用再继续打听。”良久,他终于开了腔,“等打完了‘老虎’,事情自然就会清楚。”

与此同时,秦妍推开了诊楼二楼休息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