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在家吗?”却是不敢往前一步。

兰梅听了声音出了屋,“原来是赵家娘子啊,我家小姐在屋里呢,不知娘子有何事?”

赵氏笑的谄媚,“这不是有几日没有来看妹妹了吗?我得了空就赶忙过来了。”

这些日子因为觉得这主仆二人也没有什么钱,所以也就不愿意来往,今日听女儿说看到有马车和侍卫在这边,心下暗惊,难不成真的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心下懊恼不已,这忙着赶过来了。

这几日来,兰梅还是头一次看到她这笑,不屑的回道,“真是有劳娘子了,只是我们马上就要走了,就不劳娘子了。”

“兰梅姐姐,我娘心里一直挂念着元娘姐姐呢,你就让我们进去看看吧”赵家的小姑娘在一旁开了口。

听了这语气,到是没有那么让人讨厌了,只是兰梅跟本就没有打算让人进去过,这赵家姑娘真性情什么样她也是看到过的,眼下里这般,不过是看着他们有身份了,又过来巴结了。

“兰梅,让人进来吧。”不待赵氏想着接话,屋里元娘开了口。

兰梅瞪了赵氏母女一眼,扭身进了屋,旺盛站在一旁,他一身衣袍虽然是青色,可看质地就是上等的,虽然是奴才,那却也是在将军身边当奴才的,往那里一站,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哪里像个奴才,到像哪家的爷。

赵家姑娘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俊美的男人,而且浑身的通派也是从未见到的,又离的这么近,不由得红了脸。

兰梅一扭身想唤旺盛,正好看到这一幕,也不怨人家赵家姑娘,直接狠狠的瞪了一眼旺盛,转身一甩袖子进了屋。

旺盛哪里料到自己的妻子无缘无故的就来了脾气,忙追了进去,遮掩不住的在乎落在赵家姑娘眼里,只觉得硬生生的痛,那初动的春心就被伤了。

赵氏可没有注意这些,一路进屋只想着要怎么能和元娘和好如初,让她不怪之前自己那样的态度,只是这进屋只几步的道,跟本就没有想出怎么说来。

见到元娘后,只能干笑两声,“我这阵子忙,这才有空来看妹妹,妹妹这是要家去了啊?”

眼睛扫到炕上放着做好的黑狐狸皮斗篷眼睛一亮,竟不想那破皮子做出来的东西竟这般的好,真怪当日没有听了女儿的,将这皮子要来。

元娘淡淡一笑,“夫人坐吧,来的也正好,我这马上就要出门了,这房子还要劳烦夫人帮我照看一下。”

赵氏忙应声,“这是小事,妹妹太客气了,妹妹这是要去哪里?外面的人是府上的下人?想不到妹妹家境竟这般的好,哪像姐姐我,整日里为了柴米油盐发烦,我们这一辈子的花销,还比不上妹妹打赏下人的钱多呢吧。”

话里话外又开始要钱了,兰梅在一旁冷着脸,旺盛也拧了眉头,竟没有看到过这样厚脸皮打秋风的,而且见妻子不喜欢这母女,旺盛也就直接给不喜上了。

那赵家姑娘眼睛却在旺盛身上扫了几圈,“卓姨,这位是?”

问完,见元娘看她,不自觉的脸先红了。

“这是兰梅的男人”想到身份,元娘直接给隐了下去,生怕生出什么事端来。

“为、、、怎么可能?”赵姑娘大惊失色,触到兰梅看过来的眼神,才发觉说错了话。

赵氏拧眉看女儿,好好的不帮着自己想着怎么往出弄点钱,竟在这里说这些没头没脑的话。

“也是,我家相公一身本事,偏娶了我这么个做下人的,我也一直想不通呢”兰梅眼珠一动,笑里带着坏意,“旁人都说我命好,嫁了个将军府的、、、”

下面的话虽没有说出来,可将军府两个字却震撼住了赵氏母女两人,赵家姑娘是又嫉妒又恨,自己一个好好家的姑娘怎么竟连个下人都不如?

几个动作和话就让元娘发觉出哪里不对了,低下头微微勾起唇角,也不插话,到是旺盛听到妻子的话后,才察觉出来不对来。

待看到赵家姑娘看自己的眼神,也明白之前妻子为何突然间生气了。

“妹妹竟然是将军府的”赵氏听了可大喜。

“姐姐误会了”元娘也不多解释,“今日还要赶路,就不多留姐姐了。”

直接就赶人了。

赵氏的神情一僵,想着还没有说几句话呢,更重要的是还没有捞到钱呢,不过眼下这么多的侍卫在,赵氏也不敢冒然做什么。

到是赵家姑娘猛的站起身来,“卓姨真是薄凉之人,当初卓姨到这里时,还是靠着我娘一进帮忙才能住下来,眼下用不到我娘了,就一把手甩开了,竟连一点感恩的心也没有。”

“大胆”旺盛当场喝出声,“好个刁奴,小姐岂是你能犯上的?”

旺盛这样的气势元娘和兰梅早就见怪不怪,可赵氏母女两个却是头一次看到,吓的身子一颤,赵家姑娘也紧紧的靠近赵氏怀里,吓的不浅。

“妹、、妹妹,孩子不懂事,竟胡说,你莫与她计较。”赵氏吓的脸都白了。

元娘摆摆,“姐姐不必多想。”

一边吩咐兰梅,“时间也不早了,东西收拾的差不多吗?咱们也该走了。”

赵氏忙拉着女儿道,“那我们就不打扰妹妹了。”

见二人灰溜溜的走了,兰梅才偷笑出声,“呸,真是个小娼妇,才多大的年岁就知道惦记上别人的男人了。”

元娘摇了摇头,旺盛在一旁到是很高兴,妻子生气那一定是因为在乎自己了,不出半个时辰,一行人坐上了马车出了村子,往西北方向而去。

【病了,好难受】

第一百五十四章 新妇

元娘远行之后的半个月后,侯府里又举办了一次大婚,正是司马巍颜娶亲,这次与上次相比,侯府可热闹多了,虽然上次是两门同娶,却也不极这次。

司马巍颜冷着一张脸,王氏担心不已,直到拜了堂将新人送回了新房,一颗提起来的心才落了下来,不管怎么样人是娶回府了,以后的事情她是不管了,既然太夫人做的主,有什么事就让她解去吧。

家里办喜事,卓文君和冬雪这两个做姨娘的,可就不那么高兴了,她们更是从水榭杆的厢房搬到了后面的房子。

旁的不说,这是想给着新进府的少夫人颜面,妾室前三天要避开。

卓文君拧着手里的帕子,恨恨的瞪着一旁风轻云淡的冬雪,“果然是个做妾的命,眼下竟然还坐的住,等新夫人收拾你那天,你就笑不出来了。”

冬雪讥讽的看过去,“卓姨娘,咱们同为做妾的,就该明白妾就是妾,不该想的事情不要想,不然到时可就不本份了。”

“谁和你一样是妾?我是贵妾”卓文君站了起来。

一脸的火气,在冬雪眼里只会越加的舒服,也不理她,身子歪进软榻上闭起眼睛小憩,以前是她糊涂,听信了卓府的话,只想着与元娘做对,甚至还以为爬上世子的床就一步登天了,现在才明白过来,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只是再后悔也没有用了,不管新夫人什么样,只要给她一碗饭吃就行了,至于所谓的宠爱,她早就不奢望了。

卓文君见她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冬雪,你别忘记了,你也是从卓府里出来的,若没有了卓府做靠山,那你在这府里可就什么也不是了,没有世子爷的宠爱,更没有长辈们的喜爱,新进府的少夫人想怎么拿捏你都不为过。”

冬雪听了冷笑,也不还口,卓文君愤然的跺跺脚,转身出了屋,一路往水榭杆的书房走,因为今日在大喜的日子,水榭杆书房这边也冷清,连个看守的下人也没有。

卓文君咬着唇,一脸的不甘心,可是又能怎么样,她知道贵妾也是妾,以为贵妾就不同了,不过是在安慰自己罢了,更让她气愤的是太夫人那么喜欢自己,怎么不把自己抬为妻,反而又娶了旁人进来?难不成之前对自己好只是表面的吗?

卓文君眼前已忘记了自己曾是个被休之人,能进这侯府做妾又是贵妾就已算是抬举她了,人的欲望果然是没有底的。

“谁?”听到书房里动东西摔掉的声音,卓文君声音微颤的开口。

可是没有人回答她,卓文君大着胆子走过去,透过开着缝的门,看到一抹红袍,微微惊讶,世子爷这时候该洞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一线希望在眼前出现,卓文君怎么可能放手,她推着门走进去,“世子爷、、、”

司马巍毅回过头,晃着身子看着走进来的人,“元娘?元娘是你吗?”

几个踉跄的走上前去将错看的卓文君搂进怀里,扑鼻的酒味让卓文君差点吐出来 ,不过还是强着着这冲动,轻柔的应声,“世子爷,是我,我是元娘。”

“叫我巍颜,不要叫我世子,这样的世子我宁愿不当,只与你相厮守在一起,元娘,在也不要离开我了,在也不要离开我了。”司马巍颜说着,整个人就把卓文君扑倒,热吻也对了上去。

书房里春色正浓,可是在水榭杆那边却闹开了,新郎不见了,太夫人得了信之后就命人四处的寻找,直到有人跑到书房时,听到书房里的声音,忍不住红着脸去回禀。

太夫人听了大怒,“是哪个下作的东西,竟然敢世子大婚这天勾引世子,还真当我死了不成?”

王氏垂着脸站在一旁,唇角边冷笑,不正是她高兴看到的吗?眼下竟然会生气,不是该高兴吗?这事却让王氏心里很舒服,眼下里只要太夫人不高兴,她自然就高兴,不知不觉以前那向来相处融洽的婆媳已到了这一步。

太夫人再生气也没有用,眼下孙子正在做那种事,就这样闯进去,那也是不给孙子留面子,这一点太夫人心里还是明白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儿媳妇,到嘴边的话硬是咽了下去,这怎么能怪得到旁人的身上呢。

忍着一肚子的火气,太夫人一摆手,“行了,你下去盯着吧,等那头安静人,让人将颜儿送回新房吧,明日里,你要好好安抚新媳妇才是。”

王氏多一句话也不说,应声退了出去。

深夜里水榭杆的书房外面守了一群下人,里面安静时已是下半夜,王氏让几个婆子先走了进去,见丙个架了儿子出来,另一个婆子到自己面前禀报。

“老夫人,是卓姨娘。”

王氏听了眸光微闪,“那是太夫人的人,咱们可动不得,把少爷送回新房吧。”

这回可真是打了自己嘴巴,到要看看她怎么处理,王氏只等着明日看婆婆的脸色。

新房里,刚嫁进来的张氏铁青着一张脸看着在床上大睡的丈夫,心下更恨那在大婚之日勾了丈夫的女人,这跟本就没有把她这个少夫人放在眼里啊。

想来自己堂堂丞相之女,不嫌弃他娶过妻嫁给他,他竟然还这样对自己,心下也委屈的直落泪,这明明是大喜的日子,新妇落了一夜的泪。

到是卓文君反正是狠下心来走了这一步,手抚着肚子,万一这里有了,自己这一辈子也就有保证了,也不管婆子和下人怎么看自己,穿戴好衣服直接出了书房。

冬雪本就没睡,见到卓文君回来,在黑暗里丢出话,“这下可满意了?只是日后等着你的事你可做好了心里准备?”

卓文君走回床上,“不过忍着三日与你一同住在这屋子里,日后什么样自己的造化还是要看自己的。”

冬雪淡笑出声,听在卓文君耳里异常的刺耳。

卓文君冷哼一声躺到床上,折腾了大半宿她也是真的累了,一觉醒来就听到屋子里很吵,才争开眼睛,还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人被从床上拖了下来。

“大胆的奴才,你们、、、”

卓文君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眼前的婆子一巴掌甩过去打住,那婆子左右开弓打了四个巴掌后,才冷冷开口,“大胆?奴才们在大胆那也是奉了主子的命行事,却比不得姨娘的胆子大。”

见眼前的婆子陌生的很,又说这番话,卓文君猜到了几分,心下大骇,这新进府的少夫人不是说很温柔吗?怎得这才第一天就这要对自己下手?

见卓文君一脸的忐忑不安的样子,婆子冷哼一哼,对旁边的婆子吩咐,“还不清卓姨娘到少夫人那里去?若晚了耽误了少夫人给长辈们请安,小心了你们的皮。”

这‘请’无非是给架了出去,跟本一点余地都不给卓文君留,任卓文君怎么挣扎也无用,那嘴更是不待喊出声来就被婆子用帕子把嘴给堵上。

一路下四下里的下人指指点点,也惊讶这位新少夫人的手段厉害,这还不等给太夫人去请安,就先打压起这妾室来了。

一进水榭杆正院,卓文君便宜扔到了地上,只见原先元娘住的屋子已换了女主人,正端坐在软榻上,一张清秀的脸上满是恨意。

“这就是卓姨娘?果然长的一副花容月貌。”张氏声如黄鹂,笑如灿花。

可卓文君却冷冷打了个冷战,“妾身卓氏见过少夫人。”

“咱们侯府最是没有规矩的了,还问什么安,起来吧”张氏说完又转头喝向一旁的婆子们,“主子们没规矩,你们也没了规矩,怎么对卓姨娘呢?还不把人扶起来。”

这骂的是奴才,可谁都听的出来真正骂的是不懂规矩在大婚晚上勾引世子的卓文君,卓文君只装傻也不应声,任婆子把自己扶起来,低着头站在一旁。

“少夫人,请安的时辰到了”外面有婆子进来。

张氏眼皮一垂,“去回了太夫人,咱们侯府反正是不注重规矩,昨晚照顾世子一晚,我也累了,今儿就不过去了。”

那婆子是从丞相府带过来了,听了自然应声,直接退了下去。

卓文君却是大惊,若这样一来,岂不是让太夫人把火气牵怒到自己的身上?

想到这里,她急着开口,“少夫人初到侯府,想来也没有处四看看,不如妾身陪着你逛逛吧,眼下深秋,太夫人院里的菊花却是开的最盛的。”

张氏一个眼神能就能看对方的心事,看的卓文君心虚不已,“卓姨娘真是体贴,只是我累了,不如你就代我去给太夫人请个安,随变带回几枝菊花来吧。”

不待卓文君应下,就让下人扯了人下去,卓文君是硬生生的被赶上了架,想退也没有后路,只能硬着头皮往太夫人那边走。

至于先前那去太夫人报信的婆子,也被人从半路拦了回来。

大婚当晚闹成那般,太夫人头痛了一晚,想着等喝过了新妇的茶,在处理昨晚的事情,哪里知道等不来新妇,到是见卓文君求见,当下就冷了脸。

第一百五十五章 结仇

卓文君忐忑不安的进了屋,抬眼一见上面的太夫人目露凶光,腿一软就跪到了地上,上面太夫人冷笑两声,却吓的卓文君瞬间出一身的汗将衣服打湿。

“你的胆子不是很大吗?眼下怎么怕了?昨晚你可好经侯府长面脸啊,世子大婚,你就敢勾引世子做下那种错事,我们侯府是有规矩的府邸,岂能留下你这种不懂规矩的人?还是你真当自己仍旧是卓府的大小姐呢?也不掂量一下自己有多重,不过是被休之人,我侯府能容下你做姨娘,你就该怀着感恩的心,可是你到是好,不感恩也就罢了,竟是在这里硬生生的害世子呢。”

丞相府是什么人家,侯府在高过人家,眼下也因为侯府一点点败落而跟本与人家不可能相比,人家丞相府的千金愿嫁进来,还不是因为侯府的那个爵位在那里,不然岂会这般容易,原本这亲事就难,还没等修好,新婚那天就发生那样的事情,岂不是让丞相又记恨一次侯府?

越想这些,太夫人心里的火气就越大,看卓文君的眼神也越狠毒起来。

“太夫人,妾身知道妾身有错,只是世子爷喝多了,那时妾身又正好在院里,任妾身怎么挣扎劝阻都没有用,妾身又怎么能忘记那晚是大婚做出那种糊涂的事情呢,太夫人可要奴婢做主啊。”卓文君知道此时辩解只能让对方越加的怒火。

“让我给你做主?”太夫人冷笑,“好,这个主我给你做,你既然知道一切都为世子爷着想,眼下出了这种事情,侯府怎么也要给新妇一个交代才成,从今日起你就去厨房当差吧,什么时候少夫人的气消了,你什么时候在回水榭杆,这样决定你可满意?”

卓文君忙应声,“妾身一切听从太夫人的安排。”

心下却烦乱不已,这不是把她从姨娘贬成了下人了吗?可太夫人眼里的狠毒之意又让她胆怯不已,哪里敢反驳。

“卓氏这是犯了什么错,让祖母贬了她去当下人?”声音刚落,司马巍颜也从外面走了进来,“卓氏怎么也是孙儿的贵妾,还望祖母给孙儿几分颜面,这次就放了她吧。”

司马巍颜一起来就发现在新房里,更是不见新娶进来的妻子,出了屋才看到自己的母亲正与妻子说话,在听到母亲提起祖母唤了卓氏到上房,就赶了过来。

他明白母亲的用心,也明白现如此母亲与祖母之间的矛盾,所以出来面拦着自然也是在抗议祖母一直以来对自己的强迫。

“你这是成心和我做对是不是?”太夫人一听孙子这么说,只气的差点晕过去,“昨日大婚你闹出那般荒唐的事情,我还没有说你,你到是替这下作的东西求上情了,你不是不见我吗?要不是为了她你也不会到上房来是不是?我处置了她为了谁?还不是希望丞相府能不为昨日的事情怪罪到你身上,你怎么就不能体谅祖母的心呢?”

卓文君早在一旁呆了,她是怎么想也没有想到司马巍颜会为自己的来求情,莫不是昨晚的一夜春情让他对自己的也有了念想?这样的猜测让她欢喜的觉得不管受到什么样的处罚,一切都值得了。

司马巍颜脸上没有一点笑容,“祖母这是说的什么话,祖母为孙儿做的一切孙儿自然是都记在心里的,只是昨晚之事毕竟是孙儿房中的事,祖母若插手了,传出去也让人笑话,而且孙儿也是极喜欢卓氏的,当日可是祖母抬了她给孙儿做贵妾的,祖母莫不是忘记了?时候不早了,孙儿就带着卓氏下去了,那边张氏和母亲还在等着,今日就不过来给祖母请安了。”

语罢,身子一低拉起卓文君便往外面走,太夫人气的浑身颤抖,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这是在恨她啊,想不到如今儿媳妇与她隔了心,连孙子也恨起来她,难不成那个庶女就真的这么好吗?连她这个做祖母的都不重要了。

“太夫人,现在上早饭吗?”一旁的婆子小心的问。

太夫人只一瞬间苍老了几十岁般,无力的摆摆手,“我这哪里还有什么胃口,让人都彻了吧,扶我进去休息一会儿吧。”

另一边,王氏与新儿媳妇坐在屋里,到也没有话,各怀心思不依,喝茶掩饰着心事,直到司马巍颜大步迈了进来,两人才齐齐的抬起头来。

“卓氏禁足三个月,你让人吩咐下去吧。”司马巍颜对张氏丢下话,转身坐到王氏的下首,“娘,我想着出门散散心去,你看怎么样?”

王氏一脸的为难,“你出去游历一下到是好事,也见见世面,常言说的好,读万卷书,不如走万里路,只是你刚大婚,得你媳妇同意了才行,娘也管不得这些事情了。”

说是不管,可却是同意了,张氏在一旁听着,想反对就是不支持男人励事,心下这个恨啊,可又不能说出来,只能忍下了。

“让人收拾点东西,我今日就走。”司马巍颜一听,都没有问张氏,直接就做了决定。

张氏略有些为难,“夫君不如三日后陪我归了娘家在走也不迟,妾身刚进府,夫君正好这几天也带妾身熟悉一下府里的环境也好。”

“我到时让妹妹到你熟悉就行了,至于归门,想来岳父大人一定不会怪我,到时让娘备了礼,你自己的回去就行了。”司马巍颜没有耐心在说下去,敷衍了几句,起身就出了屋。

张氏受了这憋囊气,碍于婆婆在面前又不好发出来,脸色却是极为难看,王氏垂着眼皮,“你是这侯府未来的当家主母,一切都要为丈夫的前程着想才是,眼下你们还年轻,在一起的日子多着呢,你是丞相府出来的,这些道理不用我说也该明白,今日你也累了,我就先回去了,以后不用每天过去请安。”

“婆婆教训的对,媳妇都记下了”心里百般不愿,面上还要服软。

送走了王氏,张氏一进屋就将能砸的东西全砸了,“侯府欺人太堪,还真当我是傻子不成。”

莫不是她当初一次在街上无意间看到司马巍颜而被他的容貌所吸引,又怎么不会顾家里的阻拦嫁进来呢,可眼前的这种情况和家人说也是自己求来的,也说不出口,只能自己受着。

不过她就不信了,人还能跑了不成,自己又是未来的当家主母,不管怎么样也没有人能超了自己的去。

收敛了情绪,张氏亲自收拾了衣物又备了些常用的东西,才出了门,有陪嫁过来的下人早就不声不响的把屋子收拾妥当了。

扫了立在屋子里的卓氏一眼,张氏饶过他往书房而去,送走了世子,有的是时间收拾她。

张氏一副贤妻的模样送走了丈夫后,才冷的着脸回了院子,一见到站在那里的卓氏,对一旁的丫头使了个眼色,两个丫头就冲过去,直接将卓氏按倒在地。

“你们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卓文君大惊,没有料到张氏能明目张胆的这样做。

张氏上前去一个巴掌扬过去,“世子外面,将府内的一切交给了我,一个不懂规矩的侍妾我还处置不得?”

“哟,这是怎么了?这样大的场面,莫不是出了人命”卓惜玉带着徐妈妈走了进来,身旁还跟着春花。

张氏回过头去,因为没有去上房敬茶,所以她也不认得眼前的卓惜玉,卓惜玉笑着走上前去,蹲下身子将卓文君扶了起来,“这是怎么了?世子宠你,你也不能对少夫人没有规矩,不然岂不是让少夫人为难不是,处置了你看在旁人眼里,还是误以为是刁难你呢。”

跟本不理会张氏,全然将人忽视在一旁,徐妈妈见到自家的小姐一边脸红肿了起来,看向那两个按着卓文君的眼神也阴狠了几分。

“不知这位夫人是?”有小丫头得了张氏的受意,上前寻问。

徐妈妈喝道,“没眼色的东西,还不见过二房夫人。”

“原来是二婶子啊,看我这初进府也不认识人,不过二婶子刚刚说的话很对,还好二婶子过来了,不然被外人看到,还真以为我在刻薄相公的侍妾呢”张氏几句话将话又将话给还了回去,喝向身旁的下人,“还不扶卓姨娘下去,世子爷走时可吩咐了,禁足三个月。”

骂的是下人,也是说给眼前的人听的。

司马巍颜的吩咐,卓惜玉这个即使是做婶子的也不可能管到,脸上闪过尴尬,笑空也退了下去,张氏看在眼里,心下冷的笑,想她是府里是新人就以为好欺负,也不掂量一下自己。

“我这一大早就起来服侍夫君,二婶没事就请二婶进去坐了”张氏直接开口赶人。

卓惜玉冷哼一声,不过走时还不忘记问一旁的春花,“春花啊,你原来也是在这院子里服侍前少夫人的,要不要在留在这里?”

一句话刺的张氏脸就变了色,一双眼睛看向春花时带着狠劲,春花吓的连退几步,“二夫人,奴婢习惯了在二夫人身边服侍,求二夫人不要赶奴婢走。”

难怪今天出门叫上了自己,竟是这个原因,春花低着头还能感受到对面那双如剑的目光。

卓惜玉驳回一回,得意的扬长而去,今日过这边来自然是示威的,而且也想着让卓文君感恩一下自己,却不知因这一次,张氏让人去打听了二房的事,待听到与卓氏是表姐妹后,心里是真真的把卓府也给恨上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见面

元娘因为怀有身孕,一路上行程的很慢,走了近半个月的路,才出了京城的范围,有了兰梅和旺盛两个在一旁陪着,一路上到也不会觉得无趣。

而且越往西北方向去,越杳无人烟,气侯也越冷,好在元娘之前就做了毛皮的斗篷,马车里面也铺着毛皮,四周里也用毛皮皮着,马车内到也暖和,元娘有了身孕本就身子容易疲惫,除了睡觉醒来时就是打开窗户看看外面的景色,因为已是深秋,路两边的树林全黄了,到也没有什么好看的。

大多数的时候,马车晚上都在赶路,也从来没有进过镇子里去住过,元娘本就不在乎那些,到也没有多问,反而让旺盛松了口气。

他可记得回来时主子的交代,让他们一路走小路,尽可能的避开人的视线,更不要进镇子,而且晚上有两拨人来回的换着赶车,晚上也没有停下来过,算算日子,在过几天怕就能与主子回合了。

只是这事他也不敢乱说,他只管将人保护好,一切事情只等着主子来了再决定吧。

兰梅对此却心里不满,暗下拉着旺盛,“怎么回事?小姐怀着身孕,你还当是你们这些大男人呢,天天吃这些烤野味一点菜也吃不到,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会好,明明说是游玩的,却像在逃命一样,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旺盛被拧着耳朵,痛的直呼,“姑奶奶,求求你轻点,那边都看着呢,不是说女人是水做的吗?怎么偏你这么凶悍。”

那边侍卫看了皆抿嘴偷笑,见兰梅看过来,忙背过身子去。

兰梅转身喝向旺盛,“现在就嫌弃我了是不是?你这是有相中的了,莫不是那个赵氏的女儿?哟,看不出来啊,既然有这个胆,怎么不去开口要人啊,当初在小姐面前,你们两个就眉来眼去的,心里现在还念着呢吧?你不敢去求,我去和小姐说,成全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