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一早睡得迷迷糊糊的一翻身便撞到一人身上,眯着眼睛瞧了瞧才发现夏候彻不知何时过来的,竟是躺在她床上睡着。

夏候彻顺手将她往怀里搂了搂,眯着眼睛说道,“昨晚过来遇到珩儿了,小家伙缠着不让朕走,把他哄睡了朕才脱了身。”

“哦。”凤婧衣淡淡应了声。

宗珩现在是靳容华带着,她倒是聪明知道搬出孩子来套住皇上。

夏候彻闭着眼睛翻了个身,搂在她腰际的悄无声息的滑入她衣内摩挲在她腹部,低着头便在她脸上落下一吻,“我们的孩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来。”

凤婧衣自然知道他想干什么,缩着身子按住他的手,皱着眉头道,“累了,不想要。”

她总不能这个时候起来去拿帐中香,只会让人起疑。

夏候彻闻声掀开眼帘望了望她,“怎么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小脸贴在他胸口眯着眼睛,似是睡着了。

夏候彻无奈地收回了手,过来的时候沁芳说她等到后半夜了,刚睡下不久,想来是实在是困了。

于是,仅睡了两个时辰,孙平便已经在外面提醒要回皇极殿早朝了。

他见她还睡得沉,便也就没叫醒她,自己起来更衣洗漱便摆驾离开了素雪园。

当日早朝,被弹劾的靳氏一派几位首脑,除却几位从犯被发配边疆终身不得回京,其余皆被推出承天门斩首,警示朝野群臣。

几日后,凤婧衣再去皇极殿,还未出御花园便瞧见了孙平带着一行宫人远远站着,不远处孩子的欢快的笑声传来。

她闻声望去,是夏候彻正带着宗珩在花园的草地上玩藤球,靳容华和卞贵人正站在阳光下含笑看着,好一副和乐融融的画面。

“孙公公,那边好像是钰容华娘娘。”一名内侍提醒道。

孙平闻声朝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真看到了站在走廊上的主仆两人,可钰容华望了望花园里的几人没有过去见驾,便带着人悄悄离开了。

“皇上这是要干什么?”沁芳瞅了瞅她的面色,不由喃喃道。

凤婧衣倒是面色平静,了无波澜,“最近靳家落马的人那么多,他怎么也要向靳太后表个态,靳容华和卞贵人想来也是受了太后的指点过来的。”

他若此时此刻对靳容华和卞贵人置之不理冷眼相对,岂不就是表示自己是有心要拔除靳家的势力,母子两人的矛盾只会更加激化。

不过即便是如此,想必靳太后一下损失了这么多人,想必心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听说靳太后今天一早出宫了,应该是祭拜靖缡公主去了。”沁芳低声说道。

凤婧衣没有说话,只是让人莫名其妙地笑了笑。

盛京郊外,皇陵。

靳太后没有以皇家仪仗出宫,反而只是着了一身便服,带着几名心腹和侍卫随行。

书绣几人远远等着,可是在靖缡公主墓前的人已经待了好几个时辰了,还不见有回宫的意思,她一时有些为太后的身体状况忧心。

直到夕阳西下,她忍不住上前去提醒道,“太后娘娘,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回宫了。”

靳太后扶着墓碑闭目,敛去眼底的悲痛之色,道,“靖缡,母后该回去了,珩儿母后会替你好好照看。”

书绣上前扶起靳太后,道,“太后,靳家还要靠你,你可要保重身体。”

靳太后敛目深深吸了口气,道,“哀家自然会好好保重,岂会让那老太婆如了愿。”

说罢,扶着书绣的手转身一步一步离开了皇陵。

暮色降临,回盛京的官道上已是人迹全无,靳太后敛目坐在马车内,思量靳老夫人下一步会干什么,自己又该如何对策。

突地,几只裹了油布的火箭凌空射到了马车上,马车上的瞬间便燃起火来,书绣和侍卫眼疾手快将靳太后从马车里拉了出来。

“保护太后。”书绣扶着靳太后在众侍卫的保护下,寻找有利的脱身的方向。

话音一落,林中已经瞬间窜出数道黑影,与永寿宫的侍卫交上了手。

靳太后见惯了这种打打杀杀的场面,面不改色在书绣和侍卫们的护卫下朝另一条道上撤退。

夜色中,一辆马车从官道驶来,书绣立即差人上前去拦。

驾车的人一拉缰绳停下,骂道,”瞎了你的眼了,也不看看是谁家的马车都敢拦。”

“童乐!”马车内的人轻咳了几声,伸手撩起车帘望了望拦车的人,看到书绣扶着的人讶异

道,“太后?!”

“原来是楚王殿下,太后娘娘去皇陵回宫遭歹人行刺,可否借楚王的马车送太后娘娘回宫?”书绣连忙道。

夏候渊闻言撩起车帘,道,“应当的,太后先上马车吧。”

书绣望了望不远处还与刺客缠斗的侍卫们,连忙扶了靳太后上了楚王府的马车。

马车在夜色中沿着官道朝盛京城驶去,靳太后望了望坐在对面一脸病弱之色的人,说起来自己也还是在先帝在世的时候还见过这个皇子,这一晃也是好多年过去了。

夏候彻继位,其它的皇子都被问罪贬辙,却唯有这个人还一直留在盛京城内。

“哀家一直听闻楚王身体不佳,怎么没入宫让太医们好好看看?”靳太后问道。

“都是些老/毛病了,这两年一直休养,倒也好了不少了。”夏候渊拨弄着手中的佛珠,淡笑说道。

靳太后闻言点了点头,一双凤眸微微眯起,又问道,“这几年除夕家宴,你也不见入宫赴宴?”

“小王这样的病弱之人,入了宫也是扫了各位兴致,便就懒得去了。”夏候渊道。

靳太后笑了笑,没有再说话,一双眼睛却精锐明亮着,不知是在盘算着什么。

楚王府的马车直接驾到了承天门外,书绣扶着靳太后下了马车,向夏候渊道过了谢意。

靳太后走了两步,回头道,“下个月便是过年了,楚王今年也入宫赴宴吧,你与皇上两兄弟怕也是许多年不曾见面了。”

“既是太后吩咐,儿臣一定赴约,夜里风寒,太后早些回宫吧。”夏候渊道。

靳太后扶着书绣的手进了承天门,马车内的缓缓放下了车帘,眉眼间掠过一丝深冷的笑意。

童乐赶着马车掉了头,一边赶车一边问道,“王爷,下个月你真的要入宫赴宴吗?”

“当然。”马车内的人回道。

他与他那四哥,也确实是多年未见了。

年关将近,前朝后宫都开始忙碌起来了,夏候彻一连忙了半个月才翻了素雪园的牌子。

凤婧衣到了苏妙风那里下棋,天黑的时候才回去,谁知一进门夏候彻已经坐在她暖阁里了,见着她进来手抵着唇咳嗽了几声,问道,“去哪儿野去了,这时候才回来?”

“去了苏姐姐那里。”凤婧衣走近,瞧了瞧他略显苍白的面色道,“病了?”

“太医说是着了风寒。”夏候彻面色疲惫地说道。

凤婧衣犹不相信,伸手探了探他额头,果真是有些烫手,“你不是一向百病不侵的,怎么还染了风寒病了?”

夏候彻抓住她微凉的小手,哼道,“不定就是跟你这待久了,毛病尽传给朕了。”

以前在军中风里来雪里去,也不见有病倒的时候,这在宫里生活久了,身体也愈发金贵了。

“这也赖我头上?”凤婧衣挑眉道。

夏候彻笑了笑,疲惫地站起身道,“批了一天一夜的折子没合眼,扶朕进去躺会儿。”

凤婧衣将人扶进寝殿躺下,不经意看到自己手上变了颜色的玉石扳指,白玉扳指不知何时泛起了一缕缕血丝一样的红,她不由惊出了一声冷汗。

这玉扳指是公子宸费尽心机从淳于越那里坑来的,表面上没有什么特别的,但若碰上有毒之物便会立即现出丝丝红色。

因为怕她在宫中被人毒害,从入宫之时起,这东西便就给了她戴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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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婧衣拧着眉一圈一圈地转着左手拇指上的扳指,上面一丝一丝的经又缓缓褪尽了。

这说明,她并没有中毒。

可是她方才进门之前还是好好的,进门之后碰过的只有…

这么一想,她缓缓侧头望向床上疲惫躺着的人。

为了验证自己手中所想,她伸手戴着扳指的左手去握住了他的手,眼看着那扳指再度现出一丝一丝的红,最后整个扳指都如血一样的红攴。

夏候彻还未睡着,闭着眼睛将她一拉,让她整个人扑倒在自己身上。

“怎么了,要陪朕躺着?”

凤婧衣起坐起身,他却从被子里探出手按住了她的后腰,让她动弹不得彐。

“你…病多久了?”

夏候彻眼睛也没睁,将她放到了里侧拖进被子里,低头一边厮磨着,一边喃喃道,“有十来天了吧,你这小没良心的都一点信儿都不打听的吗?”

“不是你说忙着,让我不必过去的吗?”凤婧衣道,可是看着手上已经血红的扳指,心中却纷乱如麻起来。

这合宫上下,敢对当朝皇帝下毒的人,除了永寿宫那个人,还能有谁?

看来,她已经认为夏候彻不再受自己掌控,想故技重施像当年除掉先皇那样除掉这个不听话的皇帝,重新另立他人。

她以为,逼急了她,她最多会利用手中的一部分兵权逼宫夺权,没想到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狠毒啊。

自己到底是大意了,她连夫妻多年的先帝都敢下手,何况一个不是自己亲生的皇子呢。

“这么多天了,太医都没看好吗?”凤婧衣又问道。

她就奇怪了,夏候彻这样从来不生病的人,怎么会突然就病倒了。

“那些个庸医能指望什么,天天都让朕喝药喝药,喝得都快成药罐子了,也不见有起色。”夏候彻哼道。

凤婧衣抿唇,太医院多是邵皇后的人,她是绝对不会跟靳太后联合一气害皇帝的,除非她不想再做皇后了。

那么,太医查验不出他是中毒了,只怕这是一般大夫都难以察觉的稀有毒物了。

“可是,总这样也不是办法,还是请宫外的大夫入宫诊治一下…”凤婧衣担忧道。

夏候彻将她往怀里按了按,道,“紧张什么,只是风寒而已。”

“可是…”

夏候彻没有再说话,呼吸均匀,似是睡着了。

凤婧衣自他怀中仰头望着男人平静的睡颜,一颗心七上八下,百转千回。

如果这个人死了,她可以借由他的死揭发出靳太后的真面目,而大夏也会因为他的死陷入内乱,她和南唐就有机会趁势而起夺回故土,她和凤景再也不会有生命的威胁,她和上官邑也可以重新在一起…

于她而言,这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啊。

可是为什么,自己此刻却又害怕这个一心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人会真的死呢。

过了两个时辰,沁芳进来提醒晚膳好了。

一直未合眼的凤婧衣方才收敛起思绪,推了推睡着的人,“皇上,该用晚膳了。”

夏候彻重重地叹了叹气,方才睁开眼睛掀起身下床。

凤婧衣从床上下来才发现自己之前被他拉上床,连鞋都没拖,只是让人一会儿过来换了被褥。

两人刚到桌边坐下,孙平便端了药上来,“皇上,该用药了。”

夏候彻烦燥地皱了皱眉,一脸老大不情愿的样子。

凤婧衣接过药碗,试了试药温,不动声色地让自己的扳指沾上了药汁,发现并未有变色的状况,看来这毒并不是下在药中。

可是,他的平日里入口的东西,都是由人专门试过无毒之后才会呈给他的,怎么会还被人下了毒了。

还有便是,最近夏候彻因为宗珩的关系频繁到明月楼,难道是在那里中了毒?

半晌,她将药端给他,道,“一直这样好不了,让人出宫再寻些医术好的大夫人瞧一瞧。”

夏候彻接过药喝了,怪异地望了望她,“只是风寒而已,紧张什么,你一病大半个月,最后不都好了。”

“我…”凤婧衣一时语塞,她又不能直接告诉他是中了毒了,那么自己所做的一切只怕也会牵扯出来。

可是,任其发展下去,毒性越来越深,他最终就真的会性命不保。

她是想有医术更高强的大夫,能发现他中毒的这件事,他自己才会寻解救之法。

夏候彻拉着她坐下,叹道,“也是最近事情太多了,一直也休息不好,病情才反反复复好不了,等到了过年那几日,好好休养几日说不定就好了。”

凤婧衣抿了抿唇,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自己再另想办法了。

用了晚膳,夏候彻在浴房沐浴,靠着池壁便有些晕晕欲睡,凤婧衣坐在池边还是眉头深锁,忧心忡忡。

虽然不是一时就致命的毒,但时日越长便会越麻烦,他一直这样不当回事,真等到他自己发现的时候,那就真的晚了。

两人一个在池子里泡着,一边在浴池边坐着,谁也没有说话。

半晌,夏候彻从池子里起身,裹着毯子上了岸到屏风后换了睡袍,出来看到坐在池边的还在那里怔然发呆,走近前去哼道,“朕在你眼前你还能心不在焉的,还是又想起你那北汉的老相好了?”

凤婧衣抬眼望了望他,自己起身便走了出去,懒得再跟他说话。

这样的人,自己也不知哪根筋不对了操心他死活干什么,死了大家都清净了。

夏候彻跟着从浴房出来,挤上床便从身后拥住她,道,“好了,朕知道你是担心朕生病了,等忙完了这些天,除夕那几天朕便搬到你这里住着好好养着。”

难得瞧见她忧心得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让他心情也不由好了几分。

说话间,一边在她颈边斯磨着,一边就摸索着她的衣带。

凤婧衣烦燥地拿开他的手,道,“困了,睡觉。”

夏候彻却是不罢休,强硬地将她扳过来面对着自己,“隔了大半个月,你让朕过来睡一觉就走?”

“病人有个病人的样子。”凤婧衣沉着脸道。

夏候彻却一把剥开她的衣服绞在她手上,让她手上难以活动,因为发烧而微烫的身子便贴了过去。

凤婧衣挣扎半晌也没有挣开缠在手上的衣服,人不自主地就朝床里边退缩,退到里面挨着墙了退无可退,他每一个吻落在身上都让她不住地瑟缩颤抖…

夏候彻也发现了不对劲,抬头望去才发现眼中竟是满目的害怕,他不由皱起眉头望着她,“你到底怎么回事?”

他的触碰,就这么让她害怕?

凤婧衣咬了咬唇,委屈道,“解开,我手疼。”

夏候彻解开缠在手上的衣服,才发现衣服绷在手上两处地方都勒得红了,伸手给她揉了揉道,“好了,朕也不是有心的。”

“你故意的。”她没好气地瞪着他道。

夏候彻薄唇微扬,瞅着他道,“那你绑朕一回报仇?”

凤婧衣瞪了他一眼,裹好睡袍钻进被子里以背相对,懒得理会他。

可是,这好不容易得了空赶过来,哪里肯乖乖睡一觉就走人,又从背后缠了上来,吻开着她的肩颈,手也探在进她衣内一寸寸地抚摸…

凤婧衣舔了舔甲缝里清甜的粉末,任由男人带着薄茧的手在自己身上一寸一寸的游移爱抚,薄唇从她脖子吻到了她的唇上。

她顺从地解开他身上的睡袍,抚上火热健实的胸膛,洞着他的脖子烙下一个个吻,媚惑如妖精一般…

一晌贪欢。

夏候彻微微餍足倒在她身侧,长臂犹还将她掬在怀中,意犹未尽抚着她光滑的脊背,低头吻着她汗湿的额头道,“你最近…有些怪怪的。”

“哪有?”她耷拉着眼皮问道。

夏候彻薄唇微勾,在她脸上厮磨亲吻着喃喃道,“最近是被什么妖精附了身了,变这么热情胆大了?”

凤婧衣抬眼瞅了瞅他,还以颜色道,“你今天也怪怪的,平日不是对嫔妾爱搭不理的吗,今天吃错药了?”

“朕今天心情好,对谁都一样。”夏候彻道。

日子一久,自己就那样轻易忘自己该有的立场。

凤婧衣伸手摸了摸额头,发现还是有些烫手,不由烦燥地皱了皱眉。

夏候彻捉住她的手亲了亲,道,“可能朕出的汗还不够,再给我出一身汗就差不多了。”

凤婧衣一想到那出汗的由来,羞恼之下恨恨一脚踢了过去,结果又被人给趁势压了上来,结结实实地出了一身汗才作罢。

她躺了一会儿,便裹上衣服准备下床,夏候彻略微动了动问道,“干什么去?”

“身上不舒服,我去浴房沐浴。”

“别泡久了。”夏候闭着眼睛说了一声,倒也没有多加追问什么。

凤婧衣披下床,叫了声外室的沁芳,沁芳端着茶随她到浴房里伺候去了。

她沐浴完了回来,床上的人已经沉沉睡了,她躺在里侧脑子里还是千头万绪,一夜难以入眠。

天快亮时她才刚睡着,夏候彻又起来离开去皇极殿早朝了。

午后,凤婧衣早早去了皇极殿暖阁等着,夏候彻忙完了书房的时候到暖阁小憩,瞧见等着的人颇有些意外。

“不是说这几日不用过来了,怎么又来了?”

“一会儿就回去了,耽误不了你。”凤婧衣瞥了他一眼说道。

若不是这个时候大夫要来请脉,她想问问情况,才懒得大冷天地跑过来。

孙平带着几名太医进来,几人一一上前给夏候彻诊了脉,相互望了望却都皱起了眉头,颇有些为难之色。

“皇上的病情如何了?”凤婧衣问道。

“回容华娘娘,皇上是受了较重的风寒,加之往家一些旧伤也犯了,一时间好得慢了些。”太医院首上前回道。

“只是受了风寒吗?”凤婧衣望了望几人,小心打量着几人的面色。

“是。”太医院首道。

凤婧衣抿了抿唇,看来这些人并不是故意隐瞒,而是他们真的没有诊出来这是中了毒。

可是,她现在跟淳于越结了那么大的梁子,再能把他请进宫来就真是见了鬼了。

夏候彻见她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道,“真的只是风寒而已,你看你大惊小怪的。”

凤婧衣望了望他,自己再多说也是无用,道,“既然无事,嫔妾先告退了。”

“欸…”夏候彻话还没有说完,人都快出了门走远了,他莫名其妙地望了望孙平,“她几个意思?”

孙平忍住笑意,上前道,“钰容华娘娘应该只是担心皇上病情,过来问问太医请脉的状况而已。”

“担心朕病情,看都不看朕一眼就走了?”夏候彻挑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