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听了望向她,问道,“你是他儿子的娘?”

凤婧衣淡然一笑,“是。”

九幽奇怪地望了望两人,不是媳妇儿又有儿子,这什么混乱关系。

夏侯彻太了解他的禀性,走在了中间将凤婧衣和他隔开,以免他手再伸到不该伸的地方。

现在他自己拉个手都不容易,还能让他给占了便宜?

三人一起到龟慈城外几里地的一座空房子停了下来,房子很宽敞,看得出以前是座客栈。

“你现在住这里?”夏侯彻扫了一眼问道。

“哦,前段这里闹鬼,开客栈的人走了,我看没有人就住进来了。”九幽说道。

夏侯彻自己寻了地方坐下,冷哼道,“朕看,那鬼就是你吧。”

“不要说得那么晦气,我只是跟他们玩玩,谁知道他们胆子太小不玩了。”九幽丝毫没有为自己扮鬼吓人而心存愧疚的意思。

正好他也没地方住,就住到这里来了。

“我什么时候可以学?”凤婧衣问道。

九幽摩挲着手中的桃木簪,敛去一脸嬉笑之色,沉默了许久问道,“她让你们带这东西来找我,是出了什么事?”

“她被冥衣和七杀联手重伤,现在在安全的地方养伤。”凤婧衣如实说道。

九幽眉眼间掠过一丝沉痛之色,低眉看着手中的东西道,“伤得很重?”

“大约是的,不过有人照顾着,说是两个月能恢复过来。”凤婧衣道。

九幽轻轻点了点头,道,“那就好,功夫我可以交给你,但能不能学会,就是你们自己的事了。”

“多谢。”凤婧衣道。

事到如今,她已然了无退路了,便是倾尽心思,也必然要两个月之内学成回去。

“七杀擅使快剑,已然快到出神入化的地步,若要对付他和冥衣二人,只有历代教王传下的玄机剑阵,只是玄机剑术是创教教王夫妇传下的绝学,自然也是一男一女的双剑合璧,故而是需要你们两个都学的,但若没有灵犀相通的默契,也难以学成。”九幽说着,郑重地望了望她与夏侯彻两人。

他看得出,夏侯彻是喜欢这个女子,可是这个女子似乎心有旁骛,若是一直心结未解,便是教了他们,怕也是如他和那个人当年一样,难以学成。

凤婧衣自然也明了他所说的意思,沉默了一阵道,“请你教我们吧。”

身手卓绝如白笑离那般,都难有胜算,更何况是她了,只有学了回去,才能更大的胜算。

九幽看着她一脸坚执的神色,然后问道,“会做饭吧?”

凤婧衣皱了皱眉,不解他怎么突地扯到做饭的事情上了,但还是老实地回道,“会些。”

“嗯,那就好。”九幽打了个呵欠,起身一边往楼上的房间走,一边道,“今天就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养足了精神明天再说吧。”

“前辈…”凤婧衣正想让他现在就教,对方打着呵欠上楼,准备睡午觉去了。

“对了,别忘了做晚饭。”九幽进房门,望了望下面的两人叮嘱道。

说罢,进门关上了房门。

“咱们赶了好些天的路,还是明天再说吧,人已经找到了,不差这一天。”夏侯彻道。

凤婧衣叹了叹气,只得先自己找了空的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住下,一见天色不早了,想起先前九幽叮嘱的晚饭,下了楼寻到厨房。

可是,看着已经落满尘土的厨房,实在想不出自己能做出什么东西来了。

夏侯彻收拾好自己住处,寻到厨房瞧了一眼道,“你先收拾这里,朕骑马去龟慈城里买些东西回来。”

“也只能这样了。”凤婧衣道。

这大漠里面,总不能每天吃饭还骑马跑到龟慈城里去,他们两个人住在这里,且一看九幽也根本不是会进厨房的人。

夏侯彻出门骑马去置办东西了,凤婧衣瞅着一厨房的尘土,捋起袖子开始收拾,多年不干这些活,还着实觉得累人了。

忙活了整整一个时辰,好不容易将厨房收拾干净了,夏侯彻也从城里买了东西回来,将东西搬了进来,问道,“还要朕帮忙吗?”

“不用了,你收拾外面吃饭的地方吧。”她一边忙着收拾,一边说道。

夏侯彻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从窗口照进的夕阳洒在忙碌的人身上,目光不由自主柔软了下来。

凤婧衣一扭头看着还站在那晨没动的人皱了皱眉,“你怎么还在这儿?”

夏侯彻默然笑了笑,到了外面收拾桌椅,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有些像是寻常百姓的夫妻一样。

若是,两个孩子也在这里,便就更加圆满了。

不一会儿功夫,厨房里便飘出了缕缕饭菜的香气,他抱臂倚在门口眉眼含笑望着灶台边忙碌的人,宫中那么多年锦衣玉食的生活,却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让他打心底里欢喜。

凤婧衣盛菜出锅,一侧头瞅见不知何时站在那里的人,没好气地道,“端出去,还站着干什么?”

夏侯彻难得的没有跟她争论,过来端了盘子出去,懒得上楼敲门,直接拿筷子扔上去钉在了九幽的房门上。

果真不到一会儿,房门便打开了,里面的人打着呵欠出来,慢悠悠地下了楼到桌边坐下,扫了一桌的菜。

“怎么看相这么差,怎么吃?”

夏侯彻一听便有些不乐意了,重重地将碗放到他面前,“你可以不吃。”

他都难吃上她一顿饭,他竟然还敢嫌弃。

“算了,我将就吃点儿吧。”九幽端起碗筷叹了叹气道。

凤婧衣端了最后一个菜从厨房出来,淡笑道,“我不常做,也只能做成这样。”

她自己动手进厨房还是好些年前的事了,这些年都是沁芳在身边伺候着的,哪里用得着她自己动手。

夏侯彻倒是很给面子,不时瞪一眼坐在对面一脸嫌弃的九幽,以免他再出口抱怨。

九幽吃完饭便又回房睡觉去了,凤婧衣收拾着桌子和厨房,夏侯彻倒也知道一起帮忙了,等忙完了所有的事,夜色已经深了。

偌大的客栈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为了不想尴尬相处,她早早回了自己房间休息。

次日一早,她早早起来了,也备好了早饭,等着九幽开始教他们剑术,谁知他竟然一觉睡到了快正午才起来。

“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夏侯彻咬牙切齿地道。

九幽打着呵欠坐下,懒洋洋地说道,“我没睡醒就没要精神,没精神肯定就教不了你们的。”

夏侯彻咬了咬牙,“好,今天的不说了,明天朕会好好叫你起床的。”

“嘿,好歹我也算你半个师傅,懂不懂尊师重道?”九幽不高兴地道。

“我们时间不多,没时间跟你浪费。”夏侯彻针锋相对道。

虽然还没开始,但他有预感,学起来不会太顺利。

从中原来到这里,他们已经耽误好些天了。

九幽瞥了他一眼,简单吃了些东西,便带着两人到了客栈外的沙漠里,玄机剑阵第一阵,我只使一变,你们自己看清楚。

夏侯彻没有说话,只是将自己的玄铁剑扔给了他,“少废话。”

九幽拔剑出鞘,眉宇之间霎时神色变幻,扫了一眼凤婧衣道,“这是你的。”

三尺青锋在他手中恍若有了灵性,出剑时而迅如惊雷,时而轻灵飘逸,与其说是剑术,不如说是九天的仙人在蹈舞。

半晌,一收剑道,“可看清了。”

凤婧衣抿唇点了点头,道,“勉强可以。”

九幽望向夏侯彻,道,“现在是你的。”

说话间,剑气纵横,进退回旋之间,有如苍龙出谷一般,自有一股雄霸天下的气势,让人叹为观止。

九幽一收招,将剑递给夏侯彻道,“当年教你的,便是以此为基的剑法,你领略起来应该不难。”

“知道了。”夏侯彻收剑道。

“好了,今天要教的已经教了,我去城里逛逛,你们自己练吧,什么时候练好了,再教第二阵。”九幽说着,朝着龟慈城的方向大步离开了。

凤婧衣默然站在原地,似是在回想方才所剑的招式,暗自默想了一遍,便拔剑而起,可是明明也是方才九幽一样的招式,但威力和灵气却总是差了不少火侯。

夏侯彻倒没急着练,只是站在一旁看着她聚精会神练习的样子。

一开始还好,可到了最后一个招式,她使出数遍却仍旧难得要领,明明是她记的招式,可是使出来却总是百般别扭,更别说像方才九幽使出那般的灵动了。

“别急,慢慢来。”夏侯彻制住她劝道。

她收剑平息下焦急的心情,仔细又回想了几遍九幽使剑时的每一招每一式,方才再次开始练习,虽然比方才要顺畅许多,但感觉依旧还未领悟到其中的精髓。

夏侯彻看她着急,于是出手与她对招引导她使出九幽所传的招式,虽然一开始也不顺利,便渐渐的也有些了起色,招式也流畅了许多。

然而,等到天黑九幽从龟慈城里回来的时候,看到还在练剑的两人不由站下瞧了一阵,最后只丢下一句,“空有其表。”

凤婧衣闻声收剑,追问道,“还请前辈指教。”

九幽扭头望着她,目光幽深而意味深重,“玄机剑阵,心与意的灵犀,你心结太重,即便把这些招式模仿得再像,也终究发挥不出它真正的威力。”

说罢,丢下两人自己回房睡大觉去了。

凤婧衣想要继续练习却被夏侯彻拦下了,九幽说在城里吃了晚饭了,他们自己简单备了晚膳用了,便各自休息了。

半夜,夏侯彻听到客栈内有异动,悄然起身出门,才看到月色之中有人在舞剑,一招一式都是白天他看过千百遍的样子。

一生一次一心动25

一连四五日,九幽都是早出晚归,每次回来的时候看见还在苦练的人,都是摇头叹气。

凤婧衣剑术一直难以突破,这让她自己也一日一日的心焦,可是她能做的,也只有一遍又一遍的苦练,可是玄机剑术一向是以意与悟为主,根本不是勤能补拙便能练就的。

五日后,接到消息的沐烟也赶到了这里,不过明显的一脸的怒火。

凤婧衣刚备好午膳,扫了她一眼笑问,“谁惹你了?”

“来的路上,遇到一个混帐,连老娘的的便宜也敢占,再让老娘看到他,非宰了他不可。”沐烟咬牙切齿地说道。

“在哪遇到的?”凤婧衣随口问道。

“就在龟慈附近。”沐烟说着,眼中都是怒火腾腾的。

凤婧衣微微皱了皱眉,望了一眼边上的夏侯彻,该不会她遇到的那个混帐就是九幽吧,好似他一早出去,按时间推算那个时候在龟慈遇到沐烟也是极有可能的事。

这附近,喜好调戏人的除了他,很难再找出第二个来。

虽然两人心知肚明了,但还是没有向沐烟明说,不管是也不是,晚上那人回来了,自然就见分晓了。

“你们既然找到了那老头儿,这几日都学什么了?”沐烟好奇的问道。

一直跟她好古怪师傅不对盘,要是能在这里多学点本事回去,以后她就不必再回回败在师姐手上了,想想都让她觉得兴奋不已。

凤婧衣一想到自己这几日的状况,眉头便不由皱了起来,再这样下去,她只怕就真的要一无所成地回去了。

“学的玄机剑阵,但我…”她说着,叹了叹气。

“玄机剑阵?”沐烟听了皱头想了想,而后说道,“我听师姐有说过,是个要一男一女双剑合壁的什么鸟阵…”

“就是这个。”凤婧衣道。

“诶?”沐烟一挑眉,望向夏侯彻,“该不是你跟那老头子勾结,故意要学这个的吧。”

一男一女双剑合璧,这不是明摆着要把凤婧衣跟夏侯彻往一堆凑,虽然他们曾经是有瓜葛,现在还有两儿子,可是现在终归是有些不合适的。

“不关他的事,玄机剑阵确实是威力无穷,只是我一直学不好。”凤婧衣淡笑道。

“你还学不好?”沐烟挑眉道。

隐月楼里,她和公子宸两个是出了名的过目不忘,一遍看过即便不能学会十分,也是七八分了。

她口中竟然说出这么丧气的话,着实让她难以相信。

凤婧衣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只是默然用完了午膳,又取剑一个人出去苦练去了。

沐烟和夏侯彻先后跟了出去,站在一旁看着她练习,只是看着看着也不由面色沉重起来。

她虽不知玄机剑阵到底是有多大的威力,但习武之人也能看得出,凤婧衣现在出剑运剑都太过生硬,根本没有应有的灵动流畅。

她也深知不是那个人的愚钝,但她似乎总被什么绊着,无法将招式发挥到最完美的状态。

“不是跟老头子学吗?他怎么都不见教?”她朝夏侯彻问道。

“他已经教过了。”夏侯彻目不转晴地盯着不远处的人,平静说道。

沐烟百无聊地在沙地上坐了下来,看着不远处练剑的人,那什么九幽的是脑子进水了,怎么跑到这么个鸟不生蛋的地方,一眼望过去除了沙子还是沙子。

难道,她就在这个鬼地方待到两个月吗?

这里这么干燥,风有这么大,她的脸得被吹成什么样去,回去得花多少珍珠粉才能保养得回来啊。

一想到这些,她就禁不住满腹的牢骚了。

凤婧衣和夏侯彻都忙着练功,她看得没趣了便进屋里睡了一觉,睡醒了再出来已经是黄昏了,外面的两个人还在忙活着。

夏侯彻明显已经习成,只是凤婧衣依旧一丝进展都没有。

天色渐暗,龟慈城的方向有人影过来,她无聊地望过去,当看清了过来的人,顿时一腔怒火腾腾烧了起来,一提刀便准备上去拼命。

“混帐东西,老娘不找你,你倒送上门来了。”

九幽一边走一边哼着小曲儿,好不悠闲自在,突地感觉到一阵杀气,一抬气看着提刀冲过来的女人,愣了愣之后笑眯眯地问道,“小美人儿,你怎么在这里?难道专门在这里等着我的?”

“我在这里等着要你的命!”沐烟一刀砍过去,使了十成十的功力。

可是眼看着要被他劈中的人,却身如鬼魅一般的转到了她的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道,“小美人儿,刀慢了点儿。”

沐烟愤恨的一咬牙,方向一转又一刀砍了过去,可是又被那人轻轻松松的避开了。

“小美人儿,你的刀还是不够快。”

沐烟气得七窍生烟,对付不了对方不说,还要被他百般戏弄,她这一辈子都没受这么大的屈辱,此仇不报,她誓不为人。

“沐烟,这是…九幽前辈。”凤婧衣过来拉住她,解释道。

“这混帐东西就是那老头子?”沐烟不可置信地吼道。

亏得她以为冥王教的四大护法之一,江湖传说的顶尖高手是多么了不起的人物,结果是这副模样,有没有搞错?

“别老头子老头子的,在下还真是风华正茂的时候。”九幽笑嘻嘻地说道。

“茂你个鬼,年纪一大把还敢占老娘便宜?”沐烟咬牙切齿地骂道。

什么四大护法,顶尖高手,她早该想到的,她那师傅都那么“与众不同”,其它的三个也好不到哪里去,哪知道竟然是一个比一个不是东西。

可见,那冥衣和七杀,更不会是什么好鸟。

亏得她想着跟白笑离有一腿的人,肯定是非凡过人的,可怎么就忘了,能看上她那怪癖性格,自然也会是另一个怪癖。

“小美人儿,早上见了你一回,这会儿晚上又遇到了,可见缘份着实是不浅…”九幽继续笑着戏弄她道。

沐烟一听,挣开凤婧衣的拉扯又挥刀砍了过去,可依旧再次砍了个空。

夏侯彻拉住欲要上前相劝的凤婧衣,道,“反正也死不了人,由他们去吧。”

凤婧衣想想也是,沐烟也伤不了九幽,九幽虽然不正经,但也只是玩笑,不会真把她怎么样,索性便由他们去吧。

两人先回了客栈准备晚膳,外面不住地传来沐烟骂人和喊打喊杀的声音,直到天黑了外面的两个人才回来。

九幽精神奕奕地坐在饭桌边等着开饭,沐烟却是扶着门进来,累得气都快喘不过来,追着砍了一个多时辰,愣是连他一根头发也没有砍下来。

这口气,她说什么也咽不下去。

不过,现在她确实还打不过他,不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一天她一定把今日的仇恨给自己报了。

凤婧衣倒了水递给她,道,“歇会儿吧。”

沐烟连青湮都打不过,又怎么可能是九幽的对手,莫说一个她,便是再来十个她,也不可能胜了这个人去。

晚膳过后,沐烟跟她同住了一个房间,因着追着九幽打了一个时辰,实在没什么体力了,一进房里便倒在了床上。

“萧昱也离开丰都了,正在四处找你。”

凤婧衣面色微变,“他的伤如何了?”

“我也就远远瞧了一眼,脸以看起来不是很好,不过有空青在应该没什么。”沐烟望着房顶,幽幽说道,“废后之事让他一力压下来了,原本高大尉带着众大臣以辞官相胁,他还真允了他辞官,不过却封了他一个爵位。

这世上没有哪个男人不要颜面的,更没有哪个男人会受得了周围的人指指点点自己的妻子不洁,可他即便面对满朝文武和天下人的反对,也执意没有废弃她的后位。

只是,一个不肯放手的萧昱,一个紧追不放的夏侯彻,夹在其中的她自然也就不好过了。

“空青是金花谷医术最过人的弟子,有他在应该没问题。”凤婧衣道,可是如今自己能不能半年之内找到解药,她自己也没把握了。

“凤景似乎也知道了,到北汉见了他一面,似乎在派人找你。”沐烟如实说道。

凤婧衣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心头莫名的一阵沉重。

凤景一直怕她会跟大夏再纠葛不清,故而一再要除掉那两个孩子,要她跟大夏断绝一切关系,

她一直说自己不会再与大夏有任何关系。

可是,她心底真正的想法,却早已经如他所料。

她没办法忘记那个人,没办法了断跟他的联系,没办法再像对待仇人一样地对待他…

她也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可终究心不由己。

一直以来,她不敢向任何人倾诉有关于夏侯彻的任何心事,甚至于她自己都不敢去面对这些心事,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一生从过去到现在,从未有人让她如此牵念心动,在遇上他之前没有,在将来也不会再有,即便面对着那样美好的萧昱,依旧没有。

“公子宸呢,有她的消息吗?”她扯开话题问道。

沐烟叹了叹气,说道,“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不知道她在哪儿。”

“一点线索也没有吗?”凤婧衣追问道。

“星辰说她再继续追查,若有消息了会让人送信来。”沐烟道。

凤婧衣拧了拧眉,暗自是不是与夏侯渊有关。

以公子宸的精明,若是遇险定会想方设法给她们留下线索,可现在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实在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上一次,她和夏侯彻一起,也是这般杳无音信,这一次必然也是和那个人有关。

当然,这件事她并没有再向任何人提及过,自然也不好对沐烟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