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轻轻摇头,声音微颤,“我也是,想要阿兄的。”

……

朦胧的夜明珠光芒中,阿悦躺在魏昭身下,看着他慢条斯理地解下衣衫,一颗颗衣扣解开,骨节分明的手指不断弯曲,像是在拨弄着什么,令她竟有些心颤的感觉。

平日看着修长清瘦的身形,褪下衣衫时也丝毫不显瘦弱,宽肩窄腰,肌肉紧实,充满了力量,扑面而来的还有成年男子气息带来的压迫感。

这样的魏昭看起来有种难以言喻的性|感,微动的喉结更显欲|色,阿悦被美色所迷,不知不觉伸出手摸了把那小腹上的肌肉,很紧,微硬,在她指尖触上去时有不明显的收缩。

“舒服吗?”魏昭噙着笑意问。

阿悦还呆着,“…嗯?”

魏昭握着这小呆头鹅的手又仔细抚摸了把,“摸着,还可以吗?”

阿悦脸红通通,竟也傻傻点头,“很、很好了。”

魏昭低低笑出声,“阿悦满意就好。”

他道:“礼尚往来,待会儿我做什么,阿悦应当也不会介意吧?”

要介意什么的…也得要有正常的思考能力啊。

为免阿悦紧张,魏昭的进展放得很慢,阿悦最喜欢和习惯他的亲吻,他便柔柔地吻了她许久,耳鬓厮磨,从唇到耳,蔓延至少女每一处细嫩柔软的肌肤。两只手也不曾停歇,轻柔而缓慢地点燃她深藏的火焰。

阿悦压抑了许久,最终还是没忍住发出一声声似哭咽似撒娇的轻吟,自己听到后都害羞地要哭了,但很快就被人低低地安抚,“不怕,很好听…我喜欢阿悦的声音。”

真的太舒服了,阿悦像是一尾随着碧波缓缓起伏的鱼儿,任水流将自己带向未知的地方,但即便再陌生,她也知道是完全可以信赖的,无需挣扎,享受和跟随就好。

这场对二人来说都是初次的鱼|水之欢,魏昭完全是按照阿悦的感受来进行,即便自己忍耐得再难受,都不曾有过半点急促。

沉沉进入睡眠时,阿悦最后的感觉便是:阿兄真的很温柔,很温柔…

第94章

无论从书中还是旁敲侧击地从人口中了解, 女子初|夜大部分都是痛苦不怎么愉快的, 而阿悦的经历显然和这些都不同。

她不仅没有感受到丝毫痛苦, 反而在第一次就感受到了和心爱之人水乳|交融的舒适。她知道,这是因为阿兄之故。

清晨天光大亮时,她才初初醒来, 浑身没什么力气懒懒地躺在魏昭身边,二人这夜的关系更进了一步,相处起来自然也更加亲昵。

她撒娇痴缠了魏昭许久,奇怪他昨夜为何那么熟练, 得他无奈解释道:“我之前便翻阅了不少书籍。”

魏昭又不是和尚,心中也有渴望, 看这种书再正常不过。但他是有目的去看的,其中少不得是为了让阿悦能更好地接受这件事。

想到魏昭一本正经地去研究这种内容,阿悦都呆了呆, 半晌忍笑道:“阿兄真的…好博学。”

她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还没来得及去深入接触这方面的知识, 可以说对男女情|事的了解全来自于和魏昭的亲身实践,昨夜迷迷糊糊的时候还在想:似乎也不是很难嘛, 之前实在没必要紧张。

最重要的是, 昨夜她的心疾一点儿都没有要犯的迹象, 全程都很正常, 顶多有那么几次因为欢愉而跳动得快了些。

魏昭对她的“嘲笑”并不怎么在意, 只俯首轻咬了下她的耳朵, 经过昨夜, 他已经知道阿悦这儿很敏|感了。

阿悦轻呼一声, 动静就被外面守候多时的宫人听见了,立刻询问是否洗漱。

意识到现在的时辰,阿悦脸红了下,就算再怎么想赖在床榻上也要起了,“对了,阿兄今日不用赶去上朝吗?”

魏昭悠悠道:“回宫后的第三日再恢复早朝,不必急。”

“嗯。”阿悦看去床榻外侧的小凳上,小声道,“阿兄,帮我拿一下衣裳呀。”

她是穿上了亵衣的,不过后半夜又胡闹了阵,得全换了才行。

长臂一伸,魏昭就拿到了备好的衣裳,却有条件,含笑道:“我帮阿悦拿了衣裳,该如何报答?”

“唔…”阿悦眼眸一转,很快就放下了那小小的羞涩,“就奖阿兄帮我穿衣如何?”

她脸上带着点儿小坏笑,像是在说:我看阿兄敢不敢。

魏昭确实怔了下,很快反应过来,见少女狡黠得意的模样也回之一笑,“为美人更衣,是在下荣幸。”

语罢竟真的抖开了衣裳,准备帮阿悦穿起来。

更衣的前提自然是要先把原本的亵衣褪下,阿悦迟疑一瞬,却在魏昭的目光下不服输地抬起手来,背过身去慢慢褪衣。

以魏昭的眼力,可以轻易看到阿悦的微微颤抖,她在害羞,这很正常。

晨光投下,魏昭的视线由细长脖颈流连到了柔软腰肢,少女细腻的肌肤近乎透明,似也在闪着淡淡的光芒,上面还有几道很浅的印记,是他昨夜留下的,显出几分暧昧火热。

这是在是一幅令男子血脉贲张的美人更衣图,魏昭该有的反应都有了,却硬是能神色自如地帮阿悦缓缓穿衣,指尖偶尔不经意划过肌肤,在碰到腰身时,能明显感到阿悦整个身体都软了一下,回眸瞪他,似乎在质问他干什么呢。

魏昭一笑,手中动作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更过分地在其上缠绵绕圈,让阿悦再没了瞪人的力气,生气的眼眸也像含了一汪春水,软声求饶,“阿兄,好阿兄 ,我错了…你别再乱碰了。”

见好就收是魏昭对待阿悦惯来的作风,他收了手,而阿悦则在勉强穿上一件衣衫后跳到了他怀中,气得直咬他的嘴唇,哼哼唧唧,“就知道阿兄不安好心。”

她想到昨夜,便也“礼尚往来”,往下不轻不重地舔|咬了口那凸起的喉结,果然感受到魏昭呼吸重了些。

唇角一翘,阿悦飞快窜下床榻,对魏昭作了个飞吻,“该起榻啦,阿兄不要耽误时间。”

见她闪身到屏风后去了,魏昭渐渐平复呼吸,抚上喉间,轻道了句“小坏蛋”。

昨夜全然是他在照顾阿悦,其实本身的欲|望并没有得到什么满足,所以才能这么轻易地被再度撩拨。不过已经迈出了这第一步,比他预想的要快许多,更多的满足自然是在心底。

宫人得了允许,鱼贯而入。都是昨夜伺候的,自然知道帝后间发生了什么,其中以九英和莲女慧奴几人尤为激动,还有那么一点点欣慰。

魏昭是他们都敬佩臣服的君主,而阿悦某种程度上算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小皇后,如今两人终于真正成了夫妻,他们比自己得了圆满还要高兴。

高兴之余,莲女最担心的就是自家主子的身体状况,怕她会出现不舒服没力气等问题,没想到一见到人,不仅精神得很,还差点就要蹦蹦跳跳呢。

她脑中不禁闪过一瞬的怀疑,到底是昨夜他们听错了动静,还是陛下他…?

这些想法都在看到阿悦红润的脸色和愈发娇艳的容颜时打消,看来那两种顾虑都不存在。也对,陛下那般疼爱主子,怎么会舍得让她不舒服。

知道主子脸皮薄,莲女慧奴都没特意提起此事,不过还是悄悄去禀报了文夫人,随后御膳房中午就听命多做了一道菜——红糖鸡蛋。

阿悦第一次见这道简单的菜出现在膳桌上,是文夫人得知她葵水初至之后,如今再次看到它,她就知道文夫人已然了解了昨夜的事。

这种事还真是一刻都瞒不了。她红脸想着,细嚼慢咽地吃下了一颗蛋,把另一颗留给魏昭解决。

魏昭眉一挑,“祖母似乎不是嘱咐给我吃的。”

“我不想吃两颗。”阿悦推给他,眨眨眼,“阿兄帮帮我吧。”

小事帮忙是要有报酬的。这已然成了两人间的小情|趣,阿悦扫一眼眼观鼻鼻观心的宫婢內侍门,扯过魏昭衣袖飞快在他唇上点了下,作出口型:阿兄最好啦。

魏昭想到,就这短短半天之内他在阿悦口中的好坏都不知转变过多少次了,果然善变。

他看着这颗圆滚滚的蛋,沉吟道:“剥起来似乎要费些功夫。”

阿悦瞬间懂了他的意思,拿起蛋飞快剥掉了壳,都已经送到嘴边了,这人却又道:“似乎有些太大了。”

阿悦:…

她“任劳任怨”地取刀来切成了几小块,夹筷再度送去,露出真诚的微笑,甜甜道:“陛下,请用。”

亲近的宫人都因为她这过于甜软的声音而情不自禁颤了下,魏昭却在众人敬佩的目光下含笑受之,并道:“不错,昨夜朕颇为劳苦,是该补一补。”

颇、为、劳、苦。

这赤|裸|裸的明示,阿悦的血瞬间全涌上了脸,手一抖,整个蛋都塞进了魏昭口中,板着脸凶巴巴道:“食不言,不许说话!”

第95章

在阿悦小时候, 魏昭就很喜欢逗她,不过那时候因为她害羞且病弱,大都是以呵护为主的小玩笑,旁人看来也只会觉得是兄长独有的温柔。而现在, 他显然变得“恶劣”了点,更喜欢把阿悦逗得气呼呼, 再辛辛苦苦地去把人哄好。

九英私以为,这应该就是每个人骨子里都有的那么点儿…咳咳,陛下也不例外啊。

哄好了阿悦,魏昭带着她慢悠悠地在御花园里逛, 两人都有点儿吃撑了, 尤其是阿悦,肚子变得圆滚滚,走起来都费力,得魏昭牵着才行。

久未见皇宫内的风景,阿悦一点儿也没有陌生感, “这儿还真是十年如一日啊。”

“阿悦觉得这风景看腻了?”

阿悦摇头,“我只是说,这种熟悉的感觉挺好。”

她是个恋旧的人,从寝殿摆设几年都没怎么变过,只偶尔填个小东西就知道了,要知道当初在游城怕她不习惯,莲女等人还特意把里屋布置得和宫中一样。

“阿悦喜欢猫儿吗?”魏昭道,“有只进贡的猫儿生了几只小猫, 如今已有一月多了。”

“嗯?”阿悦想了想,“自然是喜欢的,不过我怕肉肉会和它打架…”

别看肉肉小不点一只萌萌哒,嫉妒心可强呢,阿悦曾经当着它的面摸了摸别的狗,那只狗就被它追了好远都不敢靠近。

那么大一只狗,被肉肉汪得跑走,时候肉肉还趴在了阿悦膝上好久都不肯离开,哼哼唧唧地表示委屈。

魏昭是了解这只狗的,闻言一笑,“先去看看再说。”

两人转道去看了猫儿,它是进贡的,自然有人好生照料,阿悦去的时候三只小猫刚吃饱,正在太阳下互相追着尾巴绕圈儿玩,其中最小的一只打不过另外两只,还被压在了底下,急得在那儿喵喵叫。

阿悦俯身抱起了这小可怜,看上去才巴掌点儿大,两只手一托就能站起来了,冲着她喵呜喵呜,也不知是害怕还是在吓唬她。

几只小猫毛色是混的,据宫人说母猫是纯白色,公猫则带点儿橘,点点橘色掺杂其间,让几只小猫看起来更加可爱。

“这只是最小的。”侍养猫的宫人解释道,“也是最听话的,娘娘如果要养,带这只最好不过了。”

养这只小可爱吗?点点它抖动的小耳朵,阿悦目光放柔,还是道:“不了,你们好好养着罢,日后自有爱猫的人来要它。”

宫人目露可惜,俯首应声。

魏昭问,“既然这么喜爱,怎么不要它?”

“正是因为太可爱了,所以才不能要啊。”见魏昭不解,阿悦笑了笑,“有了这么乖巧的它作对比,我肯定会更宠它,说不定还会慢慢忽视肉肉,那小醋缸还不要生气。”

魏昭含笑,“都有宫人精心照料,不管养多少只它们也能好好的。”

“那可不一样。”阿悦由他牵着慢走,“肉肉认定的主人只有我一人,它的寿命和我们相比也才短短十几二十年,它不喜欢我有别的宠物,会吃醋会伤心,而且我也不能保证有了其他爱宠后会一如既往地待它,这样一来,最后岂不成了负心汉。”

莲女等人听得惊讶不已,忍不住小声道:“可是娘娘,它只是只…”

阿悦一笑,“当然,它自然不能和人相比,我只是夸大了说而已。”

魏昭挑眉,没对此评价什么。不过也许是身为已婚男子的敏锐,总觉得阿悦这话是在意有所指,但看她毫无异常的模样,又似乎纯粹是他想多了。

沉思了会儿,他决定不说多余的话。

两人准备再去别处走走,九英和一个內侍低声说过几句话后就皱眉走回,频频用自以为不打眼的目光看来。

“怎么了?”阿悦问他,却见他吞吞吐吐,魏昭也扫去一眼,他立刻一个激灵,“是娘娘的父亲——”

“父亲?”阿悦想起自己在这儿的父亲姜霆,她已经很久没听过这人的消息了,只知他当初去了别的地方养病。

九英点头,他是知道皇后和生父关系疏淡的,甚至说陌生也不为过,“好像是身体不大行了,姜府说日子可能就在这个月…奴才想着,娘娘是不是要回去看看?”

阿悦彻底愣住,姜霆养病是因为精神状态不好,从未听过他身体也出了问题,算起来,他还不到四十,竟就要…

可若要去看,她又该摆出什么样的姿态?阿悦只怕自己会表现得很奇怪,她觉得自己对姜霆没有一丝感情,若就那样干巴巴地去说几句话,又何必去…

一时心绪乱极,魏昭握了握她的手,在她迷茫看来时道:“我和阿悦一起去。”

她怔怔点头,实在是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这时候有魏昭带领,她自然就下意识跟随了。

宫人迅速备了低调的马车,着人告诉文夫人一声两人便出宫去了,一路上阿悦感觉自己像在梦游般,说不上难过之类的情绪,更多的还是不知所措。

“阿悦。”魏昭轻抚她的发,“别怕。”

“我不怕。”阿悦轻轻道,嚅动了下嘴唇,“可能,是觉得有些奇怪吧。”

奇怪?连魏昭也无法明白她这话的意思,只当她是一时被这消息惊得无法思考了,微微叹了一声。

不可否认,魏昭在阿悦幼时起就对她的格外关爱有部分是源自她母亲早逝父亲又不管的可怜境地,且她当时又那般腼腆瘦弱,人大都容易同情弱者,魏昭也不例外。

他亦想了许多,思绪在马车停在姜府门前时中止。

消息是姜府的人传进宫的,也做好了帝后驾临的准备。无他,就算阿悦和姜霆再不亲近,两人总是割不断的父女血缘关系,如果生父都要去了,作为女子表率的皇后也不来看一眼,她定要被天下人攻讦。

姜巍等人并不废话,领着人直接去了姜霆居住的小院,人还是两个月前搬来的。因为病情恶化了想来临安找高明点的大夫或御医看看,没想到还是没能多留点时日。

郭老夫人眼眶红红地守在床榻前,见阿悦和魏昭先后而来也没抬眼,像是完全沉浸在了悲痛中。

从表面来看,姜霆除去脸色苍白些,并不像病重之人。他生就一副好相貌,平日玉树临风,此时恹恹躺在榻上的模样也是个病美男。

冥冥之中有血脉感应般,阿悦踏进里屋的刹那,他掀开眼皮无力地扫来一眼,先是微微一亮,而后带了疑惑。

阿悦早已知道,自己和母亲长得不怎么像,光凭外表要让姜霆认出她的身份是不可能的。

嬷嬷适时提醒,“老夫人,郎君,陛下和娘娘看你们来了。”

“…娘娘?”姜霆喃喃重复着这个陌生的称呼,看着面前陌生的少女。

至少在这一刻,他的目光是清明的,完全不同于阿悦幼时见到他的癫狂。

初见时,她是个病弱幼小的孩童,几乎被生父姜霆亲手掐死,他就像座可怕又无法抵抗的大山。如今这山已完全倒了,不复一点吓人的气势,还迷茫地看着她,完全不知她是何人。

鲜明的对比让阿悦一时顿在原地,面无表情,直到魏昭抬手抹了抹她脸颊,她才惊觉,自己居然流泪了。

她…是在为姜霆难过吗?阿悦很快明白过来,她很清楚自己对这人没有丝毫感情,只是身体无意识的反应罢了。

落在其他人眼中,就不这样想了。魏昭亦讶然地想,他竟没看出来,这么多年阿悦心中其实是一直在惦记生父的。

嬷嬷又低声解释,“郎君,娘娘就是小娘子啊,是您和夫人唯一的女儿。”

“女儿…”姜霆的声音轻飘飘着不了力,过会儿仿佛明白了,“阿、阿悦?”

阿悦没应声,因为他没有在看自己,显然不是对她说的。

事实也是如此,姜霆看到的不是她,而是自己想出来的年幼的阿悦。他看到自己在掐着女儿小小的脖子,听到了她细细弱小的哭声,那哭声越来越小,直至没有了。

他好像、亲手掐死了自己的女儿?

姜霆忽然低低嚎叫了一声,这声音并不大,却把郭老夫人吓了一跳,“儿、儿啊?”

被她叫唤的人开始胡乱低嚎起来,双手无力地乱挥,似是想做什么,却只能轻轻地拍打床铺。

又过了会儿,大概是意识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姜霆眼角开始流出泪来,起初是静静的,后来哭出了声,一片狼藉。

郭老夫人不明所以,只当儿子又犯病了,眼看着日子没多少了,却连最后的清醒也难以保持,她悲从中来,也跟着哭了起来。

阿悦木然看着这幕,脸上的泪反而不流了,愈发冷静。

她觉得自己不该来这一遭,她根本无法代替原来的小阿悦送姜霆最后一程。

帝后两人脸色如出一辙,周围仆婢不由心生畏惧,心想他们不会因此发怒吧?

嬷嬷手足无措时,姜霆再度抬首,并且伸出手来,喃喃道:“阿悦,来,阿耶抱抱…”

他没等阿悦回应,双手就围成了一个奇怪的圈,紧接着搂在了胸前,众人疑惑不已,阿悦隐约看懂了,他分明是在抱着五岁大的小阿悦吧。

抱着臆想中的女儿,姜霆安静了会儿,而后唇边开始有了微微的起伏,像在无声说着什么。

阿悦辨别了会儿,才意识到他一直在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他是在向年幼的小阿悦道歉?

魏昭亦看懂了这唇语,偏眸正要同阿悦说些什么,却见她神情略显古怪,不由出声,“阿悦?”

阿悦下意识看来,怔怔的也不知该怎么说。

她感到在姜霆说着那些对不起时,自己的身体莫名轻了一瞬,像是有什么东西…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ε(?ο`*)))唉,我就是个么有人权的加班狗

5+2,白+黑的ZZ制度到底是怎么提出来的啊!好像不这样就无法工作:)

第96章

那声道歉后, 阿悦感觉身体中离开了什么, 整个人都是轻飘飘、恍惚地离开了姜府。

她暂时还没有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 也来不及去思考, 因为在她离开的十日后,姜霆就彻底闭上了眼。

郭老夫人大受刺激, 重病卧榻,作为姜霆的女儿, 无论阿悦身份为何,都该给他戴孝守灵。

丧事在姜府由姜巍夫人和她的儿媳操办, 前来吊唁的人也没几个真正认识姜霆的, 大都是看在皇后和姜府的面子,关系也很复杂,有很多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偶尔阿悦隔着帘子看到许多陌生人特意装出一副沉痛的模样, 或者是好声安慰她时, 都不免有种滑稽荒唐的感觉。

明明她和这些人都对姜霆不熟, 现在却在给他守灵和吊唁。

她在姜府最多待三天,不过也足够让人劳累了。不知是不是有事在心上的原因, 除了偶尔的疲倦, 竟也没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第二日午时后,郭雅来了。郭老夫人对郭雅也有养育之恩,于情于理她是该来吊唁。

郭雅并非一人来的,还携了她如今的夫君——平阳侯幼子谢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