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炎这个主人跟在后面刚一踏入厅中,就看到君邪跟个主人家一般坐在主位上,跷着个二郎腿,神情已然恢复了正常,一双黑眸幽深如若深渊,探不到底,看到他进来,嘴角边还挂着抹看似友好的邪笑:“坐啊!别老站着那么客气。”

我勒了个去,老子不是客气,老子只是呆了那么0。000001秒的神而已,不对,老子才是主人,你丫的反客为主也不是这样个反客吧!

风炎一边嘀咕着,一边随意走到一边的座位,方一坐下,还未及说些什么,君邪的一句话便惊得他又立即跳了起来。

“疯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名震一方 第五十一章 你是何人?(中)

“疯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君邪这句话轻飘飘地砸进风炎的耳朵里,再重重撞击着他的心脏,让他的心脏颤了几颤,炯炯有神的双眸快速地掠过一缕幽光,脸颊抽了抽,才又若无其事地又坐了下去,不自然地开口地笑着道:“君上将这句话问得倒叫我一头雾水了,我是什么人,君上将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疯子,本上将竟已问了出来,你又何必跟本上将打马虎眼呢?”君邪依旧一副慵散的样子坐着,修长白嫩的手指一下一下有节奏地点着,看似随意,但‘本上将’三个字一出,似乎将连带着将她收敛起来的王者之气在一瞬间爆散出来,那是君临天下的霸气,是百战余生的军人铁血气息。

风炎的前世就是一个盗王,是贼,君邪是兵,兵贼之间的关系就跟猫和老鼠一样,不说君邪本身的本领,单是她身上的军人气质,每一次对上,风炎在气势上总归是弱上那么几分,这一世,君邪换了副身体,看着瘦小,而且一直也收敛着自己的气息,风炎猛不丁地再次感受到前世两人之间那种微妙的气氛,本来就颤着的心脏又受控制地震了震。

君邪想要知道的事,谁也别想藏着掖着,否则只怕最后你不仅保不了秘密,还得承受想像不到的后果。

脑海里快速地闪过君上将大人前世对待敌人的手段,风炎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想着说出来又没有什么,反正也就那么回事而已,可嘴巴张了张,想开口说话,又不甘心,他是堂堂的盗王,又不是她手底下的兵,凭什么要跟她交待,何况现在在这里,他才是真正的主人。

要说,风炎这段时间对君邪的心思真有些复杂,一有空闲下来,总是禁不住地去想,他跟君邪现在这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是异界重逢的故友?

可他们前世那不根本不算是朋友,不止不是朋友,还是死对头。

现在要说他们还是死对头,可明显的现在他们是并肩作战的战友。

当了几百年的死对头,突然之间他不是贼,她不是兵,他是一会之主,她是无名小卒,他是人人敬仰崇拜的英雄,她是连面目都不能见人的‘丑人’,他借着她的能力对抗敌人,她借着他的地位达到她的目的,他不知道这一世她的身份,她的经历,她也同样不知他的。

他们就像是死对头,是陌生人,是两条平行线,但同时又是‘故友’,是战友,是互相利用的利益伙伴。

就是这种混乱的关系,搅得他自个都觉得自个莫名其妙,一会想尽一切力量助她,一会又不想让她太过舒心,而此刻,他就不想让她舒心。

“不说么?”君邪双眼眯了眯,一看风炎那张脸,她岂会猜不出他的想法,要说风炎跟前世最相同的地方,那就是,他的每个想法总是那么清楚地表现在脸上,只要跟他相熟且不是瞎子的人,一看他的表情,就能知道他的想法,有时君邪都想问问,像他这么‘单纯’的人是怎么混到‘盗王’这个位置上的。

“呵呵,说,君上将问到话,本尊岂敢不说,自当巨细禀报。”风炎努力让自己忽略掉从君邪身上压过来的气势,衣袖轻拂,背脊挺起,摆出他身为圣炎天尊的威严出来,眉梢挑起,似笑非笑道:“本尊姓风名炎,姓别男,无父无母,未婚,纯洁处男,性向正常,心理正常,生理正常,爱好收藏宝贝,偶尔也喜欢KK歌,跳跳舞什么的,不赌不嫖,目前位居冒险公会会长一职,手下员工数百,资产颇丰,在修真界也算是上流人物,前世乃盗界赫赫有名的‘狂狮盗王’,盗遍宇宙无敌手…”

如果君邪现在正在喝茶的话,她一定会将茶水全部喷到风炎的脸上,单看她敲打着桌面的手指猛地停顿下来,接着就狂抽着,就知道风炎的‘自我介绍’让她有多么的崩溃,要不是她向来都喜怒不形于色,现在狂抽的一定不只她的手,而是整个人了。

君邪从来都不知道风炎这么有幽默细胞,听听他说的是什么,还纯洁处男,还K歌,妈呀,他是想呛死她是不是?这要是换成另一个人这么说话,她一定丝毫不受影响,一句不咸不淡的话就能给顶回去,可问题是这个人是风炎啊!

“停…”眼看着风炎还没有停下势头,君邪打了个停的手势,然后用手撑着头,一副无语问苍天的样子无奈道:“疯子,我再问一句,你到底是什么人?”

同样的话,可风炎就是知道,这一局他胜了,脸上的笑容越加地灿烂起来,本来还想再多说几话,一看君邪这样子,立马见好就收,要是真把君邪给惹怒,那可就不是好玩的事了。他不是傻子,清楚地知道君邪真正想知道的是什么,可是因为他们之间这种复杂的关系,也因为前世的关系,彼此间谁也没有主动去提起这个问题,他自己是有几次忍不住开了几句玩笑,问过她,不过都只是笑笑就过了,但今日,她固执地要知道答案,摆明了是知道了些什么,不说,是因为自己不服,现在既然她都先服软,那他就大方地说出来,也没关系。

风炎得意地想着,难得赢君大上将一回,怎么可能不得瑟呢,这时候就是君邪让他把祖宗十八代给交待出来,他也照说不误。

“跟我来吧。”风炎笑呵呵地站起来,率先朝着内屋里走去,错过了他转身那瞬间,君邪双瞳内浮动着抹诡异的笑意。

两人走进了风炎的卧房,一个女人跟着一个男人走进卧房,不管是任何时候任何时代,就算是他们的前世,都是一件引人遐想的事,可是这两个人吧,完全就不觉得有一丝丝的别扭,首先,风炎完全以为君邪是穿越到一个男人的身体里,这一世,他就是个男人,男人进男人的房间,很正常,其次,正如他说的,他是个纯洁的处男,完全也不会往邪边想,再说君邪吧,那就更是别想她有这个男女之别的意识了,她的智商是突破人类的极限,但是她的情商,虽没测试过,但是绝对也可以突破人类的极限,不过是反的而已。

君邪一脚踏进去,眼前一晃,恍然间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前世的世界,或是在古代的几年生活只是梦一场而已,风炎将整个房间布置得完全就是现代的样子,很有时尚的气息,也就是君邪,若是其他人进来,铁定立马傻眼了。

风炎只是看了君邪一眼,依旧很得瑟地笑着,然后走到床边,爬上床,然后在床里捣鼓了一下,轰隆一声,便见床边的一面墙升了起来,露出一个空洞,那个空洞大约有两米高,一米来宽,半米深,空洞洞的什么都没有,看着有点像是…竖立着的棺材。

君邪有些无语,尤其是看着风炎走了进去,然后转过来面对她,冲着她咧开嘴,还向她招手,不得怎么的,她突然就想起了前世无聊的时候看的那些年代久远的僵尸片,此刻的风炎就跟那喝完人血,回棺材睡觉的僵尸一个样。

两个人站在‘棺材’里,风炎眉眼忽而一动,眼中荡起一道看不见的光芒,然后就见这副‘棺材’颤动了一下,缓缓地往下沉下去,与此同时,升起的那面墙也缓缓地降了下来,房间里又恢复了原样。

哦,原来不是‘棺材’,而是电梯啊!还是以精神波发动的电梯啊!

站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电梯’内,君邪特淡定地想着,然后黑暗中突然想起她的声音:“疯子,你就是再穷,这电梯至少也得装颗灯泡啊,要发生电梯事故怎么办?”话话一落,就听见重重的一声咳嗽,接着就是咳个不停的声音,明显是被呛到了。

差不多是数十下的时间,‘电梯’就停了下来,轰隆一声,眼前的一堵墙就升了起来,如同是电梯门开了一般,突然从黑暗中见到光亮,君邪和风炎都下意识地微闭了一下眼睛,然后又快速地睁开,像他们这种高度警备的人,这个闭眼的眼睛真要说多短就要多短。

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条长廊,两面墙都被打磨得很光滑,能映出光来,墙壁上,每隔五米就镶着一颗成人拳头般大的石头,自然那石头不是一般的石头,而是会发光的石头,将整条长廊照得犹如白日那样光亮,而且石头上还散发着淡淡的光晕,很是漂亮。

君邪调出精神波探了过去,哟,这个疯子混得还真不错,瞧瞧,就这些石头,哪一个不是灵气十足,随便拿一颗出去,都能让城中的那群修真者抢个头破血流的,他倒好,拿着来当灯泡用了。

风炎现在的家底确实很厚,不是俗世中的金银珠宝,而是修真界中的宝物。

饶着君邪,看着眼前这犹如一个底下广场上堆积的东西,她都有种想要流口水的冲动,如同黑曜石般的双瞳腾起亮了起来,心口有点痒痒的,她‘穷’啊!好想将这里给搬光光。

“喂,你是当官的,可不能抢我的老本行啊!”风炎一见君邪眼底闪动的亮光,立即跳起来,跟老母鸡护小鸡一样,拦在君邪的身前,嚷嚷着,君邪此刻的眼神他太熟悉了,整个就是他每一次要对目标下手前的样子。

名震一方 第五十二章 你是何人?(下)

“喂,你是当官的,可不能抢我的老本行啊!”风炎一见君邪眼底闪动的亮光,立即跳起来,跟老母鸡护小鸡一样,拦在君邪的身前,嚷嚷着,君邪此刻的眼神他太熟悉了,整个就是他每一次要对目标下手前的样子。

君邪嘴角始终勾起诡异的邪笑,目光越过风炎,扫向这座底下宝库。

面积很大,跟个广场一般,四周用特殊的质材做成一个个架子,架上上面摆放着密密麻麻的东西,有些是装在箱子里的,有些则大大咧咧地摆放着,光明正大地摆放着的大多是一些武器,几乎全都是上品宝器,最深处甚至还摆着好几把法器,虽不是上品,却也足以令人眼红,放在箱子里的东西,君邪以神识稍探了一下,居然全都是上品灵药,还有些极为罕见有草药,看起来比上品灵药还要高级,依君邪的估计,应就是传说中的圣药…

这可是座真正的宝库啊!即便只是其中的十分之一,都足以让整个修真界沸腾起来,难怪乎,一个小小的冒险公会能在短短的时间内挤足修真界的上流位置,风炎这家伙还真有这个本钱。

“疯子,看来你这几年没少干回老本行!”君邪看着眼前一脸紧张的‘老母鸡’风炎,眉梢挑起,语气肯定道,这份家产,指不定比还不弱于从上古流传下来的三大宗门,要说风炎没干点‘盗王’该干的事,打死她都不信,要说凭风炎那名副其实的盗中之王本事弄到这些东西,她倒是信个十足十,毕竟在前一世能入她眼的人不多,风炎便是其中一个。

“嘿,那是,本盗王的本事,连末来的高科技都挡不住,何况这落后的古时代。”说到他的老本行,风炎的脸上都绽开了花,若是他有尾巴的话,一定能看到的他的尾巴翘起来,论起‘盗’,从末来到这个时代,他敢称第一,无人敢称第二,这可是他最自豪的本事,也是他敢铁板丁丁说能胜过君邪的本领,纵然失去了精神波,且修真界高手如云,他亦能来去自如。

要说,这里的东西也不全是他盗的,其中有一部分是冒险公会赚的,当然他是靠盗建起今日的冒险公会,然后再依靠公会特有的机制得到更加珍贵的宝物,冒险公会的运营方式,从某一方面来说可以说相当于放高利贷,例如一队冒险队员依仗着公会力量前往探险,得到自己所要的东西,但必须向公会上缴‘利息’,最后你好我好,大家好,最好的就全进了风炎的口袋里。

自从穆风的口中听说这冒险公会,君邪就大概猜到这位会长大人的好算盘,可惜啊,这种对于未来世界来说家喻户晓的经济经,在思想落后的异世界,没有人会计算这其中究竟会有多大的利润。

只是让君邪没有想到的是,风炎并非只会盗东西,还挺会做生意的。

“狂狮盗王确实功力不减当年,这边这一部分应该就是你发起的资本吧!”君邪撇了一眼一脸得瑟的风炎,径至走向左边,边查看着,边似随意地开口道,眼中有着莫名的异光,这里的东西虽看似随意摆放着,并没有分类,但是仔细看的话,还是可以看出这里的东西被大略分成了两部分。

“嘿嘿,君上将的眼睛果然够毒的,这都能看出来。”风炎现在有点得瑟过头,并没有发现君邪眼中的异光,也忘了自己刚才一副守财奴的样子,随着君邪的脚步,自顾自地介绍起来:“这些都是本盗王的战利品,你看,这棵是天黄草,别看它像是颗枯萎的野草,来头却不小,是极其罕见的中品圣药,真正的价值连城,用来练制丹药,足可以让一位筑基期后期修士直接晋及金丹期,我可是好不辛苦才从北方陈家弄来,一直都舍不得用,还有还有,这个…”

所谓盗这一途,有时并非是真的需要那件东西,而是在享受,享受盗这一过程,以及盗后那样成就感,尤其像风炎这种盗中之王,最大的乐趣,反而就是在享受跟天生的死对头玩猫抓老鼠的游戏,然后印证‘猫’的无能,有时还常常喜欢在‘猫’的眼皮底下盗取,就如同导致两人穿到这里的那次展会。

因而他得意洋洋的介绍,不知不觉也有着炫耀的意味,君邪无论变成什么,在他心里始终都是兵,是官,也没什么意思,就是单纯地像是在说‘看吧,这些都是我偷的,你有本事抓啊!’,莫怪他,毕竟他也憋得有够久的,在古代这个人治社会,盗了东西也没人来抓他,就算他跑出去大喊自己是个盗贼,也没有相信,这个‘无名英雄’当得他有寂寞的,难得君邪出现,还自动送上门,他哪还能去想其他的。

更加没有发现,随着他的自我招认,君邪黑得深不见底的双瞳越发地明亮起来。

抚了抚胸口处,衣裳之内正挂着‘阴阴万元晶片’,储存在里面的东西比起风炎随意指的这几件东西,着实不够看的。

拿过风炎刚介绍过的天黄草,摊在掌心,立即便感到极其浓郁的灵气浮动在上面,淡淡的香味钻地鼻孔,光闻着便能感到丝丝灵气顺着气味钻进鼻孔内,流淌在身体经脉之内,顿感浑身舒泰,精神倍增。

“不愧是中品圣药,这一趟收获颇丰。”在风炎说的口干舌燥稍停顿之际,君邪轻轻将天黄草放回原位,笑得如沐春风道,然后拍拍风炎的肩膀,颇有种鼓励意味道。

风炎脸上得意的笑意突而停滞住,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不对劲,盯着君邪脸上的笑容看了半晌,才猛然回过神来,脸上的表情立即如同吃了死苍蝇一般,他居然犯了盗界的大忌,这些都是‘脏物’,别人看见没什么,被君邪盯上,那就是见光死啊!这话中的意思摆明了就是要充公,而且还让继续努力,多弄些东西来充公。

待得风炎反应过来,君邪已然往宝库的更深处走去,脸色瞬间涨红,猛地跳起来嚷道:“喂,你这跟抢有什么区别?”

闻言,君邪的脚步稍顿,转回头来,嘴角边绽放开一个灿若骄阳的笑容,连一双眉眼都弯成柳月牙,竖起右手食指,举到眼前,随着摇头的动作有节奏地摇着,道:“错,是好过去抢。”去抢还要费时费力,直接充公连废话都不用多说,多容易,多简便啊!

君邪说完,嘴角边的笑意又深了几分,整个人邪魅中带着暖阳的味道,摄魂夺魄。

风炎的灵魂一下子就被蛊惑了,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在她回眸一瞬间,心脏处受到前所未有的撞击,然后便感觉麻麻的,有些不舒,又有些欢喜,脑海里居然浮现了一句极度不应该用来形容君邪的诗词——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这一回眸,岂止六宫粉黛无颜色,这天下间的女子只怕都要去撞墙了。

这一瞬间的感觉一闪而过,风炎有些呆呆地揉了揉心脏处,低着头嘀咕着:“以前她是个大美女的时候,你跳都不跳一下,现在人家是个公的,你跳什么跳啊,安静点,老子还不想赶上耽美大军呢!”

嘀咕完,快速地抬起头,故作掩饰地轻咳了一声,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跟上君邪,压根就没去想,以君邪现在的身份,早已不是以前的君上将,根本就没那个权利去充他的公,而且以他自己的身份,反充君邪倒是比较合情理。

宝库的最深处还有一个隐形的门,其实也不算是隐形,只是被挡在一面架子的后面,只要按一下旁边的开关,就可以移开架子,露出后面的门。

风炎跟上来的时候,君邪已经自已打开机关,嘴角边始终挂着笑意,看来心情不错,因之应绝的事而电闪雷鸣的心已经转为晴天。

推开那两扇厚重的门,一阵滚烫的气息立即扑面而来,犹如即将要进入一个火炉一般。

君邪微转头,看向身边的风炎,眉梢挑起。

“其实说真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是谁。”看到君邪投过来的目光,风炎摊了摊手,颇为无奈的表情表示自己的郁闷,这话说得他自己都想吐槽自己,奈何是事实。

“哦?”君邪嘴角扬了扬,这话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看他一身的修为,分明就原身体的,他却连这具身体的身份都不知道?

“别这个表情看我,若不是清楚你执意要问明我的身份必有用处,我才不会把这么丢脸的事告诉你呢!还要赔上大半的家当。”

风炎一边带着君邪往里面走进去,一边一脸懊恼道:“当日我跟你大战之后,被一股力量给吸了进去,接着就失去了意识,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处高山上,而且全身被雷劈得面目全非,险些没刚醒过来又死过去,然后便发现这具身体不是自己,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猛然蹿进脑海里,不过是残缺不全的,估计是被雷给劈散了,最后,在这具身体的旁边发现里面那件东西,应就是你要找的关键所在。”

名震一方 第五十三章 神兵利器

“雷劈?”君邪从风炎的话中听出了丝不正常,脑海里一个念头快速闪过,脚步陡然一滞,不可置信地看向风炎,目光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会是她所想的那样吗?这疯子会不会运气太好些了?

“嗯。”明白君邪眼中的光芒含义,风炎无奈地点了点头,清醒过来后他的脑海里也闪过相同的念头的,只是…

两人走了进去,顿时只觉得个整个人跳入了火炉中,皮肤都有种瞬间烧焦的感觉,以致于两人不得不释放护体真元来抵挡这滚滚热浪。

门后的这一方空间比起宝库至少要小三分之一,目光所及之处可将这一空间尽收眼底,乍一看,犹如进了一座岩洞一般,而最中央处着着实实有一口直径约为二十米左右的天然火岩炉,喷发着热度非常强的火岩,那种热度,连他们的护体真无都差点挡不住,即便再罩上精神护体罩,也能感到一波接一波热意直往皮肤钻,额间也开始不断地渗出热汗,可以想像,若是修为弱些的人进来,非得在门口就融化成一滩血水不可。

而在火岩炉的上方正凌空悬挂着一柄浑体火红的长刀,刀身一边如同雕刻一头凶猛的狮子,包裹在火龙之中,仿若一头威武不凡的火狮,隐隐泛着点点着星光,充满着霸气与神秘,在如此高强度的火岩炉上炙烤着,非但没有丝毫被融化的痕迹,相反,喷发的烈火以肉眼难以看见的速度不断地往刀身钻去,或者该说长刀在以近乎疯狂的速度的吸纳岩火。

‘嗤嗤…’

一种近乎磁铁相吸发出的声音从君邪的体内隐隐地传出来,当然这声音风炎是听不到的,君邪却听得清清楚楚,而且也感受得声音传来处的不正常震荡,那是——轩辕神剑。

“这柄刀就是我醒来时插在我眼前的,当时它跟我这个身体一样都被劈焦了,不过可比我好多了,以我盗王的眼光,这柄刀即便不是神器,也会是仙器,能拥有这么一柄不同寻常的刀,我这身体的原主人必然也是不寻常,即便不是如我们所想,是达到渡劫后期,也必然不会弱到哪里去,后来我探了一下,现这具身体的修为只到分神期,但我总觉得他本身的修为应不止如此,不知道是因为被雷劈或是我的灵魂进入的原因,可惜,我只吸纳了他一点残存的记忆,还基本都是有关修真界的一些基础知识,对于身体本身的来历及修为状况却是一点记忆也没有。”

风炎站在离火岩炉尚有五米左右的距离便停了下来,指着火岩炉上的那柄道,那语气要说多郁闷就有多郁闷,这个身体的原主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该给他留下的记忆没留下,无关紧要的记忆他倒是记得清清楚楚。

君邪的目光完全被火岩炉上的那柄刀给吸引了,没有心思去理会风炎的郁闷,她能够感受得到轩辕神剑与那柄刀之间有着不同寻常的感应,轩辕神剑是柄从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神器,那么这柄一看便知不寻常的长刀极有可能也是柄神器,应绝应当知道这柄长刀的来历。

念及此,君邪晶亮的目光忽地暗淡了下去,继而浮动起一抹暗光,下意识地,遇到有关修真问题上的不解之处,应绝都会是第一个闪过她脑海里的人,这一点几乎已经成为了习惯,而这点习惯让她好不容易明亮起来的心情又再度有着风雨欲来之势。

风炎则已经陷入了自我郁闷之中,也没注意到君邪情绪的变化,只见她一直盯着那柄刀看,便也将目光投向火岩炉之上,顿时觉得又继续道:“我之所以会选择在风炎城这里落户,就是因为这个天然的地下火岩炉,可以这么说吧,这个地方就是这刀找到的,当日我醒来后,这把刀完全不是现在这样子,整个就是一柄黑不溜湫的炭刀,毫无一点灵气的样子,后来经过这火炉岩的煅烧才变成现在这样子。”

当日他险些要把这柄刀丢了,只因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与这柄刀之间强烈的联系,让他完全下不去手将其丢弃,而当它恢复原来这副模样时,恍然以为是他前世最忠实的伙伴——火炎刀又回来了,火炎刀以精神波为本源练就,以他现在的精神波修为,完全达不到要求,这不得不说是他穿越过来后最为失望之处。

依他估计当日应是这柄刀与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一起抵抗雷劈,然后原主人没能抵挡了得,魂飞魄散了,但是身体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保留了下来,最后他的灵魂进了这具身体,掌控着这具身体,而这柄刀在雷劈中受损,而这里的岩火对于重煅它很有效用,所以才能让它逐渐恢复。

证实了心中所想,君邪也没心思在这里边被烤着边听风炎畅谈他与这柄刀的答案,而对于这柄极有可能与她的神剑想等同的神刀,也没有丝毫的眼红或是想要据为已有的心思,她追求力量,但不贪婪非自己应所得,当然,如果今日这柄神刀的主人不是风炎,而是敌人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鬼域这次不声不响就率大军来围城,所有人都认为他们是冲着城中的南宫府而来,也有少一部分人认为是冲着冒险公会而来,但是君邪却认为这两个都不是主要原因,第一,天炎城里的南宫府不过是火行家族的一个分支,主君南宫志明虽是火行家主的亲儿子,但还不足以让鬼域出动八个鬼仙及大军团前来围城,第二,鬼域这次出兵明显是有准备有蓄谋而来,冒险公会不过是近几年才兴起,指不定鬼王还不知道这世界上有冒险公会这回事呢,而且冒险公会就算现在势头再盛,也不过只是个新兴起的势力,动不得鬼域这般大举来犯。

思来想去,君邪认为鬼域如此大动干戈,其中有部分原因是为了冥煞,但是显然,这并不是最为主要的原因,因为在她稍微的试探下,城外的鬼仙似丝毫没有想到冥煞还活着,想来是对那个专为对付冥煞的阵法很有信心。

那么最主要的原因是什么呢?

排除掉一切可能,从种种迹像表明,这原因怕是出现在了风炎身上,或者该说是风炎这具身体的身上,放眼整个天炎城,除了冥煞,现今论修为最为的就属风炎,人间修真之途的阶段,分为七大境界二十一小期,炼气是为最低层,以上的便筑基——金丹——元婴——分神——合体——度劫,每一境界又分前中后三期,只有度劫成为的修士方才能达到大乘境界,最后修得大成,成就仙体之身,去往天界,也就是俗称的羽化登仙。

可想而知,分神期的修士应该是多么强大的存在,但又是多么地难得,就算整个火行家族也整不出十个出来,一般能到达分神期都是一些极牛b的人,这种人的身上总会有让人眼红的地方,或是这个人的本身,或是他身上的东西。

此次敌我双方的力量太过悬殊了,除非冥煞出手,否则根本不可能突围,但是现在,君邪还不想冥煞太快暴露,因而她才想从源头找到破敌之法,这才如此执着地想知道风炎这具身体的本身是何人。

显然,若是这柄刀是柄神兵利器的话,那就极有可能引来鬼域鬼军的围攻,而那几个鬼仙的举动也摆明了他们的目的不在诛杀城中的修士,而是为了城中的某个人或是某样东西。

风炎正以看孩子的‘慈爱’的目光看着悬挂在火岩炉上的长刀,正欲再说些什么,却见君邪转身已经离开了,看着君邪那挺得直直的,却显得很是孤寂的背影,风炎脸上挂着的笑容瞬间僵住,没来由地觉得目眶涩涩的,有股想要冲过去打破这份孤寂的冲动,最终却只是抿了抿嘴,迈开步子,也跟着走了出去,不过脚下却是有些急了,三步并作俩地紧跟上去,正好与君邪并肩走着。

两人再次经过宝库,进入‘电梯’,回到了风炎了房间,再到君邪走出了风炎的院落,整人过程,两人之间始终都是沉默着,君邪不说话,风炎也就默默地走在她的身边,让她的背影看起来不再那般的孤寂。

目送着君邪离开,风炎举起手,慢慢地抚上自己的心口,他想他可能生病了,得让人去抓些药,接下来必有硬仗要打了,君大上将一旦心里有底,那么用不了多久,就真的要动真格了。

果然如风炎所想,君邪心里有了底,就开始制定作战计划,然后便在一日之后在风炎和南宫、北堂、东方、天剑宗四家还有卫家的支持下顶着其他人的质问开始实施,而南宫志明经此也没有再来找君邪,除非事关作战之事,否则基本没再见面,这让一些想探究两人之间关系的人更加觉得两人的关系扑朔迷离。

名震一方 第五十四章 大战之始

今日天炎城里城外都透着股风雨欲来的紧张气氛,城外的鬼域大军连日来遭受着无数次千奇百怪的偷袭,虽然没有受到多大的损失,但是上至鬼将下至鬼兵,尤其是鬼宗的一众修士更是被搅得疲惫不堪,甚至是草木皆兵,一旦城中传出什么不同寻常的声响,都会让他们一阵紧张地备战,直骂城中的修士无耻。

城中的修士大都来自有头有脸的名门家族,各种层出不穷和偷袭之法,别说城外的鬼军,就是他们自己也在心中大叹无耻至极,然无耻归无耻,从最开始的每个人都一副心不甘情不愿,大觉丢脸的表情,到后来,一提起偷袭,个个倒是摩拳擦掌,不甘落后,然后每次偷袭完之后都会来一句——真是太无耻阴险了。

此时策划这一切无耻行动的正主正站在城中最高处,也就是冒险公会的主殿之上,双手负于身后,衣袂翻飞,不动间恍若立于高处的王者,俯视着底下的芸芸众生,淡漠的神色下是胜卷在握的镇定,如同深渊一般的黑眸里浮动着疯狂的嗜血之色。

“城中的百姓已经在这几全部分批转移出去,真正的决战,终于要来了。”人影一晃,风炎出现在君邪的旁边,顺着她的目光望向远处,语气中透着蠢蠢欲动的兴奋,只恨不得立即冲出去大战一场方才痛快。

自从君邪开始组织对城外的鬼域大军发起偷袭之日起,就开始对城中的百姓进行转移,一旦打起来,谁也保证不了会出什么事,而最无力自保的就是城中这数万的百姓,君邪此举赢得所有人的赞同与敬重。

真正的决战要来了?

不,这才只是开始而已!

君邪隐于袖子中的双掌紧握成拳,眺望远方的目光闪动着异样的光芒,那是一种盼望已久的亮光。

“让本尊没有想到的是,向来以冷血无情著称的君大上将居然也会有心存仁慈的一天。”风炎忽而收回目光,话锋一转,似玩笑般的话语带探究道。城中寻常的百姓不若修士般有护体真元护身,在被鬼气萦绕的地方,即便是个成年的精壮男子也撑不了多长时间,天炎城的百姓虽然有公会的弟子保护,然而每过一天,百姓的性命就是多一分危险,而一旦真正地突围,到时鬼气毫无阻挡地弥漫进城中,还未开打,至少就得有一半的百姓死于阴气之中,纵然存活下来,这一生也都将在七唠八伤中苟延残喘而已。

风炎不管怎么说也是天炎城所有百姓的保护神,就犹如是这里的土皇帝一般,城中的百姓可算是他治下的百姓,作为一名‘明君’自然不想自己的‘子民’被屠杀殆尽,但是鬼域大军的围困使得城中的情况很是严峻,在他将指挥大权交给君邪时,在他的心中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他从不认为毫不关已的百姓会在君邪的考虑之内,弱者,在她的心中就是蝼蚁,没有人会去在乎一群蝼蚁的死活的。

结果却让他大感意外,君邪提出的第一个计划就是要趁着偷袭之机,将城中的百姓全部转移到城外安全的地方,一日只要城中还有一名百姓存在,一日不施行总突围,要知道,他们被围困得越久,突围成功的机率也就越小,相对来说,他们也就越危险,这种做法,完全不像是君上将会做的事。

若不是肯定面前的君邪就是以前的死对头君上将的话,他还真以为他认错了人呢!

君邪果然已经不是从前的君上将了。

风炎有些感慨地想着,也有些不适应这般仁慈的君邪,总让他感觉心底少了些什么般,同时也有一种莫名的担心,为她而担心,身而为人,适量的仁慈是必要的,但是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仁慈有时有成为她的勾魂索。

“冷血无情么?你怎知我这么做,是因为仁慈呢?或许是更冷血无情也说不定呢?”君邪收回目光,黑如深渊的双眸似笑非笑地看向风炎,嘴角边扬着邪肆的笑容,让人探不清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有什么打算。

君邪的话让风炎心里一个咯噔,直直地望进她的眼底,想看出点什么,可惜最终只是挫败地叹了口气:“不管你这是冷血无情,还是仁慈,我都希望,如果有可能,你就尽量保住百姓们吧,他们毕竟是无辜的,没必要为了我们而不得好死。”

“疯子,其实真正的仁慈的人是你。”君邪语气忽而变得有些认真,风炎从来都像是一副玩世恭,不将任何东西看在眼里的样子,他的本性却并非如表面这般,在未来世界时,在高新科技生存的人们,对于生命看得非常淡,虽有宇宙法,但对于真正拥有强权的人来说,宇宙法就是些废话,杀人不过就是举手间的事而已,然风炎虽是盗中之王,但他向来只盗东西,不杀人。

“我仁慈?真是笑话,你觉得我像是那种心慈手软的人吗?哼,本尊只是不想让这座城变成了空城,这可是本尊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基业。”风炎噗地一声笑出来,朝着君邪猛挥手,不屑地哼哼了好几声,表示对她的说法极度的不赞同,开什么玩笑,他堂堂的盗王,现在的圣炎天尊,要是仁慈还如何存活到今天?

对于风炎的反驳,君邪只是淡淡一笑,这时,不远处的天空忽而闪烁的极淡的火焰光芒。

君邪和风炎脸色同时冷凝了起来,眼中闪动着同样的色彩。

“开始了,疯子,开阵。”君邪往后退开一步,素指朝着苍穹指去。

风炎往前站了一步,如同上次在城楼上一般,双手在胸前不断地摆动着,接着便扣出一个手印,只是这次的手印比起上次来,要复杂得多,脑海里精神波也随着释放出来,便见天空之上划过一道紫金光,然后便裂开一个大开口,好似整个天空被劈成两半似的,接着天炎城的上空便在那道口子的两边显现出半圆形的紫金光罩,正向着两边降下去,随着,天空之上便被滚滚的阴云所笼罩,呜呜的鬼鸣声让人恍然间以为进入了阴曹地府,连吹过的微风都瞬间带着渗人的阴冷。

君邪和风炎早已有了准备,周身淡淡的光芒荡漾着,阻挡住阴气入体,同时两人的眼中也各掠过一道异光。

就在紫金光罩完全消失的同时,八道黑影便从四个方向显现在天际,直冲着君邪和风炎所在的地方俯冲而来,所过之处,带起更为浓郁的黑云,就好似八朵翻滚着的黑云以极快的速度飘了过来,眨眼间,八道黑影已经到达公会所在范围的高空之中,随之而来,城外也传来了地动山摇的喊杀声,整个地面也随着颤抖了起来。

“八位贵客驾临我天炎城,不知有何贵干?”面对着杀气冲冲而来的八大鬼仙,风炎衣袖轻轻一挥,摆出一会之主的威严,淡笑着扬声道,声音是以浑厚的真元传出去,带着破空之威,脚下下意识地微移了一步,以一种微妙的位置护在君邪的身前,心中却不禁在暗骂君邪太过胆大妄为,居然明知八大鬼仙的目的极有可能就是冲着他而来,竟还把所有人都安排出去,只留下自己和她在这里守着,对方可是有八大鬼仙,就单一个的话,他自己这个已经到达分神期的高手都不那么容易对付得了,何况她还只是金丹期,连对方的一半都打不过啊!

风炎很有种冲动想要敲开君邪脑袋,看看那脑袋里装的是什么的冲动,把其他人都都调走也就算了,可是居然连冥煞都给调出去。

君邪确实把所有人都调走,如今整个公会之内,就只剩下他们两个活人,为什么说是两个活人呢,那是因为还有一个不算活人的人,只是,这个人是否可算在内,就不得而知了,所以保守点来说,就真的是他们两人对抗人家八大鬼仙,这事要是传了出去,非得在修真界引起大轰动不可。

风炎的友好让杀气腾腾的八大鬼仙同时停住,显然是没有想到,在这么明显的事情面前,风炎居然会冒出这么一句话,而且看他脸上那‘友好’的笑容,瞬间有种他们真是来天炎城做客的错觉。

“人类就是虚伪,都死都临头了,还要说废话。”鬼破冲着风炎不屑地哼道,目光随着移向站在稍后的君邪身上,幽绿的双瞳泛动着嗜血的光芒,周身的黑雾顿时翻滚起来,显然,他认出了眼前这两人就是那天在城楼上让他吃了大亏的两人,尤其是带着面具的君邪更是让他印像深刻,而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憋着的气也极欲爆发出来,所以他准备要出手了。

“鬼破。”站在最前头的鬼厉喝住了蠢蠢欲动的鬼破,然后看向目光在君邪的身上停留了一下,便转向风炎,幽绿的双眸掠过一缕疯狂的戾气,嘿嘿道:“你就是这天炎城的圣炎天尊,也就是上古风家的风梓?”

名震一方 第五十五章 一招致胜

上古风家的疯子?你才是疯子,你们全家都是疯子。

风炎的笑脸霎那僵硬住,表情甚是怪异滑稽,耳边传来一声闷笑,更是让他的表情跟染上了色彩似的,五彩缤纷,各色颜色相互交替,煞是精彩。

风炎转回头有些恶狠狠地瞪了闷头暗笑的君邪一眼,却见后者双手一摊表示自己的无辜,嘴角边的笑意却是越发地深起来,难怪风炎会穿到这具身体的身上,原来两人还是有共通点的,都叫‘疯子’。

对君邪无可奈何,风炎都这股怨气涌身始作涌者,原本和善的表情变得咬牙切齿,呲着白晃晃的牙齿道:“本尊大名风炎,不是你说的什么疯子。”依照他本身的一些了解,鬼厉所说的人极有可能就是他没错,但是他爷爷的,他费尽了心思想知道自己这本尊的身份,哪想他孙子的居然叫这么一个名字,上古风家?哼,听来来头倒像是不小,却整一家没文化的文盲,取这么一个让他无比蛋疼的名字,以后他还怎么在君邪面前抬起头来。

风炎突然的变脸和君邪一副憋笑的样子让得八大鬼仙同时一阵莫明其妙,其他七鬼仙同时看向鬼厉,似是在探究他刚说的那句话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怎地让他们反应如此不正常。

鬼厉自己也是一头雾水,他只是问了一句很正常的问话而已,就算他真的不是上古风家的风梓,而是叫什么风炎的,但有必要反应这么大吗?而且鬼王的话绝对不会错,否则他们何须费如此大的阵仗来围攻一座小小的天炎城。

“嘿,我道需要我们八兄弟一起出手的风梓是怎样是一个了不得人的人类强者,却原来上古风家的风梓不过是一个胆小如鼠的胆小鬼,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敢认,还硬扯出什么风炎的破名字,怎地不干脆连姓都给改了,免得你那已经升天的祖宗被你气得跳下来找你算账。”站在鬼厉身边的鬼言冲着风炎怪笑了一声,语气是完全是赤果果的嘲笑。

“哈哈,只怕他那老祖宗都没脸下来。”鬼言话音方落,其他几名鬼仙立即附和着笑起来,鬼厉有些迷茫的表情也早已换成一副森冷的笑意。

就着这短短的两句话的时间,他们已然将诺大的整个公会给探测了一遍,得出的结果让他们既惊且喜,惊的是,整个公会之内除了眼前这两个人类外,竟无半点其他人气,甚至延伸至整座天炎城,都探不到其他一点人类的气息,这倒是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这城中的其他人到哪去了?喜的是,就眼前这区区两人,他们几乎可以不费吹灰之色就灭了他们,完成任务,原本他们的计划中,火行、水行、木行、天剑宗的人也将会是他们重点对付的对象,或者该说,真正入得了他们眼的也就这四方还有这一位来自上古风家的人,如今其他人都不见了,就光一个风梓,看样子,修为并未有多强大,那倒是容易对付得很。

“靠,你们这群鬼东西,简直就是找死。”风炎怒了,上古风家是什么东西,他不知道,现在而言也跟他没干系,但是居然敢说风炎是个破名字,他要是不把他们打得连鬼都做不成,他风炎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风炎的周身以一种超越极限的速度泛出火红色的光芒出来,萦绕在其身,手掌之中,一道火红光芒闪过,赤色长鞭便出现在他的手中,鞭身上红光闪动,散发出极强的真元力。

“喝。”风炎当先一喝,纵身跃起,手中的长鞭如同一道冲天的火龙,毫不客气地冲向鬼破,经过之处,响起了可怕的破空声,当真是将空气给撕烈了,隐隐能看得到飞舞的火龙四周能量的波荡。

分神期的强者自然不是摆着看的。

八大鬼仙没想到风炎堂堂一会之尊,说动手就直接下狠手,鬼破更是没想到,他的第一波攻击就冲着自己来,但,眼中也只是略微地划过一抹讶,随即便也跟着跃身迎上,同时嘴角掠过嘲讽之色,嘲笑道:“哈,分神期?还以为能让大哥如此顾忌的人至少应是个合体期,原来不过是分神期而已。”

八大鬼仙单个论的话,每个的实力都接近分神期的强者,也就是说,论修为,跟现在的风炎来说,在同一等级,当然,这八鬼中也有分高低,如那鬼厉,修为就应还比风炎高。

所以风炎才会暗骂君邪是个真正的疯子,就战力比例而言,严格来算,可说是一比五了,也就是说,风炎跟君邪两人要一人对付五个如同他一般修为的鬼仙,就算他们两人还有精神波可依仗,除非他们恢复到前世那样的修为,否则这局面,稳输不赢。

‘砰、轰…’

风炎的赤色长鞭狠狠地袭到了鬼言的面前,意料之中的并没能击中鬼言,只见在他的面前快速地涌现很是浓郁的黑色气雾,以一种更快的速度凝聚成一面透着极度难为骇人阴气的盾牌。

一红一黑,两股极其强在的气劲顿时爆炸开来,滚滚波浪呈环状荡漾开去,直接将周遭的空气都给涮成真空,那股气势之强连远在百里之外的人都能感受得到,而近身的其余七大鬼仙和君邪更是在这股极大的冲击下震退开去,周身笼罩着护体真元罩方才能抵挡得住余波的威力,那破坏力更是直接将诺大的主殿都给轰塌,轰碎了。

‘砰…’又一阵气劲荡开,两道身影从滚滚的红黑爆炸中心弹出来,最近分别停驻在半空之上。

哗啦啦的劲风吹拂,风炎凌空而立,即便面色苍白,浑身依旧充满着强横的强者威压,尤其是那一头张扬的红火随风飞扬乱舞,显得非常的张扬嚣张。

反观鬼言…

“唔…”出乎七大鬼仙意料的,至少应当与风炎战处平分秋色的鬼言一袭黑袍破裂开来,一张脸痛苦地纠结在一起,双手抱着自个的头,不断地发出闷哼声,显然如果不是强悍的修为支撑着,早已掉落下来。

静,死一般的寂静,除了呼呼的风声和鬼言发出的闷哼声,天地间的所有声音好似在瞬间都消失了一般。

鬼厉等七大鬼仙傻愣着看着这一幕,直到鬼言发出第三声闷哼声方才惊醒过来,以极度震惊的目光看了风炎一眼,然后飞快地掠向鬼言。

“啊…”就在他们飞掠过去之时,鬼言忽而又爆喊出一声惊煞九宵的惨叫声,整个身子带着滚滚黑雾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从半空上直坠而下。

“鬼破…”鬼崖惊叫一声,猛地加速,接住了鬼言下坠的身子,双双停驻在一根原本应是大殿的主体支柱,现已成为断木之上,随后的鬼厉等也降落在旁,待看清鬼破那凄惨的模样,七大鬼仙皆是又惊又怒。

只见鬼破发丝凌乱的贴在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双目涣散,形同痴呆了一般,更可怕的是,从额头开始直至脖颈,凡是肉眼可看得见的肌肤之上青筋爆涨凸起,显然是从内部受到很大的冲击。

“鬼破。”鬼崖担忧地唤了一声,没有得到回应,便将目光投向鬼厉:“二哥,鬼破这是怎么回事?”在接住鬼破的同时,他已探查过他的伤势,发现他似是并非受到真元力的冲击,因为无论是他的表面还是内在,基本都是毫发无损,但为何会这样?

“嘶…”

鬼厉双眸微眯了一会,忽而猛地睁开,因太过不可置信而使得他的声音变得很是嘶哑:“鬼破的精神受到非常大的损伤,以致于,元神也受损。”

什么?元神受损?

一听此言,鬼崖等六鬼仙同时狠狠地吸了一口,修真者,无论是人类还是他们鬼族,一旦修炼出元神,那么大部分修为都是凝聚在元神之上,可说,元神比之身体还要重要上百倍千倍,像他们这般的修为,就是身体被毁灭,只要元神不灭,那就还有重生的机会,但如果是元神被毁灭,那就是真正的魂飞魄散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对于元神的保护是每一个到达凝聚出元神的修士都是极为重视的,因而想要击毁一名修士的真元是非常有难度的,除非是两者的实力相较甚远,那自是另当别论。

但如这般,从方才的碰击中可看得出来,两人的修为虽有差颇,但绝不足以让鬼破仅仅在一招之下就惨败至此,而且精神受损,就更是让他们深觉莫明其妙了。

“风梓,我们兄弟倒是小瞧了你。”深吸了一口气,鬼厉目光阴沉森冷地看向已经飘落而下的风炎,狰狞地冷笑道,是他们太过轻敌了,能让鬼王和大哥如此顾忌的人,又怎能没有两把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