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最强势最快的速度,仇焰狠狠地在其中一个黑衣男人的后脑用力地劈了下去,那个黑衣男人立即软软地倒下了。而仇炎居然也像仇焰一样的想法,用没有受伤的手把另外一个黑衣男人也劈昏了。

沈如浓立即抱着水星月匆忙向医居的方向走去,因为担心水星月的性命,她顾不得仇炎与仇焰紧跟在她的身后,施展与仇阳同出一辙的身法,瞬时就消失在仇炎与仇焰的面前。

仇炎与仇焰虽然知道沈如浓是自己大哥的师姑,也知道沈如浓那温柔的外表下藏着从来没有展现出来的武功,但是他们没想到沈如浓那快如闪电的身法居然不输于仇阳。

兄弟两人面面相觑,他们就算用跑的也追不上沈如浓。

不过两人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向医居跑去。

阳居。

得知沈如浓把水星月带回了医居,而自己两个弟弟为了水星月居然敢出手劈晕自己的贴身手下,仇阳的脸色异常的阴沉。

他就知道她是个比尹静云厉害几倍的女人!

他就知道留着她的性命,她终会成为祸害。

可是…

“她现在怎样了?”仇阳逸出唇瓣的话语却隐隐地带着关心,他冷得像冰山的双眸深处带着不易察觉的隐忧。

兰姨不敢抬头看仇阳的神色,只是小心地答道:“水小姐的手指…”她连忙止住了口,她差点就想说出会让王杀了她的话来。她更小心地说着:“水小姐流血不少,还受了内伤,正发着高烧。沈小姐正在抢救水小姐的手指,听说水小姐的手指可能会没用。”

王的冷狠,他们早就知道了,水小姐也是知道的,为什么还要惹怒王呢?

虽然在心里责备水星月不该得罪王,但是兰姨却在心里狠狠地咒骂着王的无情与冷狠。本来就受了伤的手指,眼看就要好了,王却偏偏要再次雪上加霜,难道水星月的手指断了,王就觉得很开心吗?

不!王从来不会觉得他做什么事情会让他自己觉得开心,他只是一味地认为没有人可以在得罪他之后,还能安然无恙。

“兰姨。”仇阳阴森森的话语响起来,那如鹰般锐利的冷眸定在低着头的兰姨身上,冷冷地道:“你在心里骂我。”

他说的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扑嗵”一声,兰姨直直地跪在仇阳的面前,不停地叩着头,却不开口说求饶的话。

仇阳冷笑,侍候他十几年的兰姨也因为一个才来龙虎山庄一个月的女人,而在心里骂着他。

兰姨的头叩到渗出血丝了,仇阳才面无表情地开口:“起来吧。”

兰姨才敢起来。

仇阳大步向外面走去。

“王。”兰姨鼓足勇气,抬起一直低着的头看着自己侍候了十几年的主人,悠悠地哀求着:“王,放过她吧,就当是看在焰少主喜欢她的份上,放过她吧。”

仇阳的俊脸蓦地沉下来。

“多话的下场你忘记了吗?”仇阳抛下没有温度的话,转身离去。

兰姨吓得虚脱地软坐在地上。

仇阳还是少主的时候,就冷狠得吓人,现在成了地狱之王,更冷狠得比真正的阎罗王还要无情。明明知道焰少主爱上水星月了,还是没有一丝儿的心软。王这样伤害水星月,就不担心焰少主伤心,从而让兄弟之间结怨吗?

仇阳领着他的贴身守卫像一个真正的帝皇一样,浩浩荡荡地向医居走去。

当他进入医居,看到自己两个弟弟就像两个守护神一样,一左一右地站在那张被沈如浓当成手术用的大桌子前,看着沈如浓救治那个脸色白得吓人的女人。

冷眼闪过一抹没有人看得懂的神色后,立即换上了冷狠而厌恶的神色。

“你们居然敢违抗我的命令!”他瞪着自己的两个弟弟,再瞪着沈如浓,冷冷地说着:“如浓,我让你进入石牢看她的情况,可没有允许你把她带出石牢。”

正在替处于昏迷状态的水星月打针的沈如浓蓦地转过身来,瞪着仇阳,咬牙切齿地低吼:“你真的想让她死是不是?”如果她到石牢里救人时看到的那一幕是假的,那么她可以立即放弃救治这个被她当成了朋友的水星月。

“嗯…”水星月痛苦而无力地嗯了一声,意识并没有从黑暗中回来。

仇阳沉着脸不出声。

“大哥…”

“闭嘴!”仇阳阻止仇焰要说出口的话,然后吩咐他的贴身守卫:“把两位少主送回他们的院落。”他不想看到他们对她的关心与在意。

除了是想惩罚他们不把他的命令放在眼里之外,他还有着霸道的占有。

“大哥!”仇炎与仇焰同时叫了起来,此时让他们离去,他们怎能放心?

“带走!”仇阳冷着脸命令着,那些黑衣男人立即走到仇炎与仇焰的身边,强行把两人带走。

“大哥…放过她…

被强行带走的仇焰不停地哀求着。

仇炎淡漠的俊脸快速地闪过嫉恨,然后任黑衣男人把他带离医居。

地狱之王,果然不是人!

沈如浓看着仇炎与仇焰被强行带离了医居,她的眼眸定定地落到仇阳的身上,然后嘲讽着:“怎样,地狱之王,现在的情况你满意了吗?”

仇阳并未立即回答,而是挥手让他身后那些黑衣男人全部退出去,他才冷冷地道:“不满意。”

“你!”沈如浓气极,气怒地骂着:“师兄真是瞎了眼才会收你为徒,让原本就没有心的你变成了比恶魔还要可怕的人。”

仇阳冷笑着:“如果你再不替她打退烧针的话,她就会高烧至死。”

沈如浓才如梦初醒,立即接回刚才停止的动作。

她一回到医居,先是担心水星月的手指不保,抢救手指,确定手指还没有断之后,又替她疗内伤,刚刚才想替她打退烧针,仇阳就来了。

沈如浓替昏迷不醒的水星月打了退烧针后,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好在她的医术高超,才有把握救人。

仇阳却上前把昏迷不醒的水星月抱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沈如浓惊问,这个男人该不会是想再次下手吧?

“我把她带回阳居,你到阳居医治她就行。”说完仇阳抱着那个有着让他憎恨面容的女人,冷着脸朝外面就走。

沈如浓愣愣地看着仇阳离去,居然忘记了她应该阻止的,但是她真的能阻止仇阳的决定吗?别说仇阳是地狱之王,就算不是,也没有人可以阻止他的每一个决定。

※※※

第一卷到此算是更完了,明天开始更第二卷,第二卷才正式进入简介的内容,也是虐文的开始,至于会虐到什么程度,我自己想到都觉得心绞痛,呵呵…

真的非常感谢一直追着此文的亲们,一段时间里此文收藏不断地下跌,的确让我心灰意冷,不过现在都熬过来了,我会更用心地写以回报所有亲们的支持。

第一章

等到沈如浓回过神来的时候,仇阳早已走到医居的院落里了。

那些黑衣男人看到仇阳抱着昏迷不醒的人儿走出来时,个个都吃惊得下巴差点就要掉下来了,眼珠子瞪得比牛眼还要大。

有些还趁着仇阳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伸出手揉揉眼睛,想知道自己有没有眼花看错了。他们那个专制冷狠得让男人们都退避三舍的王,怎么会把一个女人抱在怀里。虽然王面无表情,冷眼里还是冷漠,但是手上的动作却不失轻柔。

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他们在心里纳闷着,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升起来的吗?

“喂。”沈如浓追着跑出来,大嚷着:“她还没有退烧,你不可以把她带回阳居。”天知道她这个变化莫测,冷漠心狠的师侄是真的对水星月起了怜惜之心,还是想把水星月带回阳居,趁机再次伤害水星月,极有可能趁机把水星月送上西天也说不定。

她花了那么长的时间,冒着被仇阳惩罚的危险,把水星月救出来,如果仇阳再次伤害水星月的话,一定会下手更狠的,让她也没有办法救治。

除非…

沈如浓眼里有着探寻,仇阳会是因为想独占照顾水星月的机会,才把水星月带回阳居吗?沈如浓的脑里又想起了她夜闯石牢时所看到的情景。

仇阳停下脚步,但是并没有回转身,他低首看一下被他抱在怀里的女人,眼眸深处闪过淡淡的温柔。他冷冷地说着:“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让你到医居医治她。我不会再说一次!”最后一句用上了警告的语气。

沈如浓或许知道他对这名和尹静云长着相同面容,但个性完全不同的女人其实也有着不同了,他也没必要太隐藏了。

仇阳抛下那冷冷的话语后,抬起脚步走出了医居。

那些黑衣石像才苏醒过来,连忙也跟着离开了医居。

“嗯…”水星月再次痛苦地嗯了一声,却觉得极有安全感。

仇阳蓦地回头大声吩咐着:“让沈小姐立即赶到阳居!”说完他施展他那鬼魅般的身法,瞬间就回到了阳居。

那些黑衣男人再次成为石像,一动也不动,还是那种目瞪口呆的那种石像呢。

他们有没有看错,有没有感觉错了?他们的王对那个女人似乎有着紧张,否则不会施展那鬼魅般的身法赶回阳居,还吩咐他们让沈小姐立即到阳居去。

他们觉得他们的脑袋就要变坏了,因为有太多事情想不明白。昨天晚上明明是他们跟着王到石牢里去,而当王离开石牢后,水星月就受了伤,显然是王伤害她的。王既然厌恶水星月,还下了重手伤害她,为什么又会露出对她的紧张?

阳居。

当沈如浓把那只小手轻轻地放下时,仇阳立即问着:“她怎样了?看她的样子好像很痛苦似的。”

沈如浓离开床沿,然后替水星月开药,却不回答仇阳的问题。

仇阳的脸色瞬时阴沉得吓人,活像想把沈如浓一口吃了似的。他的声音比寒冰还冷,只要他一开口就能把人都冻成冰山。“沈如浓!我在问你的话!”

沈如浓头也不抬,还是不回答仇阳的问话。

他还敢问她,水星月怎能不痛苦?手指上的痛就足以让一个女孩子痛得满地打滚了,再加上内伤,又发着高烧,不痛苦才怪呢。而这一切都是拜这个男人所赐,他却还敢问她。

仇阳狠狠地瞪着沈如浓。

几分钟后,他忽然走上前把水星月再次抱起来,就往外面走去。

“站住!”沈如浓放下手中的笔,站起来喝住仇阳。“你还想怎样?还嫌她不够痛苦吗?”

“我要把她送到地狱王国的医院去。”那里的医生不会对他的问话置之不理,还会把他的话当成圣旨。

放眼天下也只有沈如浓敢用这样的态度对他!

真该死的是她是他的师姑!而且她的医术比起他手下那些医生更高明,如果沈如沈都无法救治的人,他想那个人也只能等死了。

沈如浓扬着嘲笑看着仇阳,讽刺着说:“你这是关心她在意她吗?如果是,那么我还真要替她好好地感谢你了,有你如此的关心,可真是她修了三世的福。”

“沈如浓,你很得意是吗?”仇阳忽地把怀中的人儿用力地向大床上丢去,但是人儿却轻柔地落在床上。

“就算你是我的师姑,我也一样可以让人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如果有第三者在场,他一定不会让沈如浓说出如此放肆的话。

“难道我说错了吗?你忘了她的痛苦是拜谁所赐吗?”沈如浓并不把仇阳的警告放在眼内。

仇阳冷着脸不出声。

沈如浓把一张药方用力地掷给仇阳,淡淡地道:“这是一张治疗内伤的药方,你吩咐人替她抓药吧。”

仇阳接过药方看了一眼,然后冷着脸说道:“你可以离开了。”

浓如浓笑着,收起自己的医药箱,向外面走去,走了几步又回头对仇阳说道:“如果你觉得真的在意她的话,就不要再伤害她了。她是一个女人,一个纤弱的女人,经不起你像甩石头那样甩。”说完她挂着淡淡的笑离开阳居。

仇阳冷着脸不说话。

瞪着床上那个昏迷不醒,苍白的脸上满是痛苦神色的女人,他的眼神错综复杂,他对她到底抱着怎样的心态?

看到她的时候,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见到了尹静云,然后脑里自动地闪过尹静云自从嫁进地狱王国后所做的每一件事情。既想勾引他却又卖来其他帮派的杀手,不停地暗杀他。还不知廉耻地养着小白脸,对所有地狱王国的手下都趾高气扬,稍有不顺眼就拿那些手下来出气。

他很清楚水星月不是尹静云,可是那张面容却是无法更改的事实。他讨厌她,看她的眼神不但冰冷无情更带着深深的厌恶。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在意她的生死。

她死了他不是觉得很满意的吗?

他也不知道自己对她的独占欲会有那么的强烈,明知道两个弟弟都对她动了心,却用自己的身份强硬地把她锁到自己的身边来。是照顾她还是继续伤害她,他却拿不定主意。而在拿不定主意时,他却在自己的师姑面前把对她的在意明明白白地表露出来了。

她比尹静云厉害数倍也不止,这是他对她再次的结论。

移动脚步,走到床沿上坐下,伸出大手抚着那张苍白的俏脸,轻冷地低喃着:“我要你生,你就得生,我要你死,你就得死!”

抚着柔嫩的肌肤,仇阳的眼神千变万化。

眼神由温柔转成冷狠,又由冷狠转成厌恶,由厌恶再次转为温柔。

三十年来,他从来没有心软过,为什么独独对她会有心软?

他不知道自己原来也是有心的。

记起两个弟弟对她的爱意,仇阳冷漠的双眸闪过阴鸷。

神情瞬间阴沉得吓人,没有人知道他下一步会怎样做。

离开床沿,仇阳拿着沈如浓开的药方走出房间。

兰姨在一楼大厅守候着。

仇阳走下楼去,兰姨抬眼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带着无言的询问,想知道楼上那个小女人的情况乐不乐观。

“兰姨。”仇阳走到兰姨的面前,把药方递给兰姨,冷冷地吩咐:“到外面去抓药,多抓几剂,让严旭送你去。”

兰姨先是错愕,继而是惊喜,连忙从他的手里接过药方,恭敬地答道:“兰姨现在就去。”

难怪沈小姐自走下楼时,就一直挂着温柔的喜笑,原来王同意让水小姐生存下去了。否则不会吩咐她去抓药。

嗯,两位少主应该放心了吧?

仇炎和仇焰被强行带回各自的院落后,立即都打了电话给在阳居侍候的兰姨,求她把仇阳的举动告诉他们,好让他们知道水小姐是生是死。

看着兰姨像是拾到了万两黄金那样喜滋滋地拿着药方离去,仇阳轻皱一下眉头,不太明白兰姨为何高兴成那个样子。

难道抓药是一件别人争破头的大好事情?能趁机捞到几千亿?

仇阳松开眉头,不愿意多想佣人的喜怒哀乐,而是转身又往楼上走去。

仇阳走回自己的房间,然后在床沿上慢慢地坐下,定定地看着床上的水星月,看到她似是很痛苦的样子,他不禁皱起了眉头,此时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昏迷不醒的水星月躺在床上有时似哭泣,有时似无奈,有时似是认命地等死,有时又似是在挣扎。她只知道自己身处黑暗之中,而无边的黑暗一直把她紧紧地拥抱住,任她怎样挣扎,怎样呼救,那无边的黑暗还是不放手。

忽然在遥远的一边传来了一点点的光明。

救命啊!

她拼命地朝着那一点点的光明大喊着。

那光明越来越明亮了,也由原来的一点点逐渐加大,加大,再加大。离她也越来越近了。

是一个人!

那道光明是那个人带来的。

一个男人,高大的男人,有着英俊的面孔,结实的身躯,冷漠的表情,锐利的眼神。

他是谁?

“醒来,醒来,知道吗?快点醒过来。”他仿佛说着话,但是那声音离她好远好远,她差点都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我讨厌你,可是又不想让你死。醒来,快点醒来,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你在我面前如此放肆!没有人可以如此的无视我!”那遥远的声音忽然飘到她的耳边,霸道至极。

是谁?

是谁讨厌她?她真的那么讨厌吗?

到底是谁?

她愣愣地看着走近前的高大男人,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响了。

蓦地她瞪大了眼睛,面露惧意,不停地后退着,紧紧地把自己的双手塞进裤袋里去。

这个男人是仇阳!

他是来伤害她的,是来折磨她的,是来踩断她的手指的。

她不停地后退着,而他则是扬着冷笑,逼近前来。

“不!”她大叫着,转身就跑。

仇阳立即追着来,他的身法快如闪电,她没跑两步就被他抓住了。

想跑,没那么容易,我要杀了你!

他的眼神如此说着他的决定。

他的大手欺上她的脖子,用力地掐着,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