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水星月能有新的开始吗?

如果仇焰知道他心爱的女人已经成为兄长的女人了,他大概会发疯。

阳居。

水星月睁开惺松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环境,让她有片刻的怔愣。

她动了动酸痛的身子,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似的。吃力地坐起来,身上的薄被滑开,露出她一大片雪白的肌肤,上面布满了触目惊心的吻痕,让她记起昨晚的狂风暴雨。

懊恼地扯着自己凌敌的长发,她为什么不反抗到底?为什么到了最后却迎合了那个大冰雕?

她不是不愿意与他扯上关系的吗?

她为什么不学一下古代的烈女,咬舌自尽也不让他碰她一下?

还是她嘴上说不想与他扯上关系,其实内心深处渴望成为他的女人?

不管如何,现在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局了,再也无法抚回她的清白了。

门在此时被打开了,进来一个人。

水星月抬眼看向来人,立时泪如泉涌,用被包好她美好的身段,跳下床直直地扑进来人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啊…啊…”

来人正是兰姨,被仇阳下令割了舌头的兰姨。

兰姨把水星月扶回床上,轻轻地替水星月拭去泪水,不停地啊啊叫着,意思是叫水星月不要哭了。

“兰姨。”水星月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她只知道她想哭,为自己的命运而哭,为兰姨的下场而哭。

泪眼望进兰姨依然慈爱的眼眸深处,发觉那双慈爱的眼眸依然带着最让她感到心暖的慈祥,兰姨并不因为她的缘故而怨恨她。

玉手轻轻地抚着兰姨的唇瓣,哭泣着说:“兰姨,对不起。”

兰姨淡淡地摇摇头,不关水星月的事。她侍候仇家兄弟十几年,早已清楚仇阳的个性,明知道他不喜欢人多舌,她却明知故犯,在阳居说了她不该说的话,才为自己带来了灾难。

水星月不知道她说了那一句话得罪了仇阳,她却明白。不过她现在无法说出原因了,也无须再说原因了,水星月已经成为王的女人了。

慈爱地望着这个本可以过着平静生活的女人,却因一张与夫人相同的面容,从而让生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理解水星月心里的苦。

轻柔地抚着水星月那张泪颜,她本想说:丫头,难为你了。不过说出口的却是啊啊的声音。

见到兰姨如此,水星月止住的泪水又滑了下来。

兰姨安抚了她好一会儿,然后指手画脚地告诉水星月,她去替水星月拿衣服,让水星月在房内等候。

看着兰姨把书房的门关上,水星月明白仇阳的用意了,夺去她的清白,满足她一个愿望,让她可以知道兰姨的情况,不用再用逃跑的方式去看望兰姨。

就算知道兰姨的情况,她还是不愿意呆在阳居。

她宁愿回到厨房里做着二十个人的工作,也不愿再留在阳居了。

兰姨很快去而复返,不但替水星月拿来了新的衣服,还替她拿来了食物。

水星月正想穿上衣服,兰姨却拿着衣服走进了书房内的浴室。

兰姨替水星月放了温水,示意水星月先泡个澡再穿衣服。

水星月看得目瞪口呆,仇阳的书房居然还设有浴室?她以为有床很正常,但是没想到还有浴室。望了书房内一眼,很大,很大,应该还不止只设有浴室,像正常人的起居室。

躺在浴缸内,温暖的水让她酸痛的身体得到片刻的缓解。拿着毛巾拼命地擦拭着自己的身体,希望洗去仇阳强留在她身上的印记,结果让自己的身体被擦拭得红红的,让在一旁侍候的兰姨心痛不已。

兰姨在接到仇阳的命令,让她回到阳居侍候时,沈如浓曾经跟她说过,水星月是无辜的,叫她不要怨恨水星月。

红颜之所以会成为祸水,全是因为男人的推波助澜,本与女人无关的。

就算没有沈如浓的开导,她也不会怨恨水星月。水星月在心里就像她的女儿一样,母亲岂有怨恨女儿的道理?

“啊…啊…”兰姨抢过水星月手里的毛巾,不停地摇着头。

成为王的女人不见得就会有好日子过,但是如果让王知道水星月此时的动作,王会如何暴怒?王和两位少主不同,从来没有与任何一个女人扯上过关系,水星月是王唯一碰过的女人,代表王对水星月有多么的不同。哪怕王以前对水星月有多么厌恶憎恨,都改变不了水星月已是王的女人的事实。

或许水星月今生都与安静平和的日子无缘了,但不代表她就可以脱离王的掌控。

如果两位少主知道王昨晚把水星月吃了,他们会如何?

兰姨不禁忧心郁郁。

望着兰姨,水星月知道自己不该在兰姨面前如此,她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时代女性,失去清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没必要在兰姨面前装着三贞九烈的样子。

想到此,她自浴缸中站起来,从兰姨手里接过衣服穿起来。

坐在桌前吃着食物,她早就饿得前胸贴着后背了。

吃着吃着,她忽然抬头问兰姨:“兰姨,仇阳走了吗?”

兰姨防备地看着她,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一听到仇阳不在山庄里了,水星月立即丢开碗筷,撒跑就往房外跑,直往一楼奔去,心想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啊…啊…”兰姨被水星月的举动吓得大叫,拼命地跟着追去。

龙虎山庄并不是水星月就能逃离的地方。

就算水星月以后会死,也必须死在龙虎山庄。从她被错误地抓到龙虎山庄来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她无法逃离龙虎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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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亲们请注意:星期六和星期天就下午更文,礼拜天嘛,大家都有时间看文,其余时间还是按照以前在晚上八点左右更文。另外我真的很抱歉,每天只能维持一更,毕竟没有什么存稿,多更的话根本供不上,请各位亲们见谅。)

第十六章

仇阳并没有再留下黑衣人看守水星月。

水星月顺利地跑出了阳居,却在阳居外面撞到了仇炎。

仇炎一把拉住她,捉住她急欲扳开他大手的小手,箝制住她的身子,关心地问:“你没事吧…”仇炎未完的话在看到水星月脖子上的吻痕时,声音倏地停了下来,淡漠的俊脸异常难看。

“放开我!“水星月挣扎着嚷叫。

仇炎用力地把她箝制住,大手急急地翻看水星月的衣领,然后气怒地低吼着:“大哥碰了你!”大哥的动作那么快,快到让他措手不及,快到让他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她就成了大哥的女人。

该死!

此时仇炎终于理解仇焰的怨恨与痛苦了,后来居上让前者有多伤心失望了。

如果意念是一把刀,仇炎会把他亲亲的大哥大卸八块。

水星月俏脸微红,一边挣扎着一边嚷着:“放开我!”

仇炎那双淡漠的冷眸闪过对仇阳的恨意,聪明如他者自然明白大哥碰了水星月的原因。他想不到大哥居然会用这一招来断了他和焰弟的心。

爱她的心能因此而断吗?

俊目闪过阴鸷,不,大哥这样做并不能让他死了心,反而激起他对大哥更深的恨意。他发誓一定要从大哥手中抢过地狱之王之位,如果只有强势的身份才能夺得她,他就会让自己成为最强势的人。

为了她,为了自己,他一定要和大哥斗到底,到时他要让大哥也试试心爱之人被别人夺走的痛苦滋味,大哥今天加注在他身上的痛苦,他会加倍还给大哥的。

“仇炎,求求你放开我。”水星月挣不开仇炎的箝制,转而哀求起来。

仇炎淡淡地注视着她,大手没有放松一点点儿的力量,淡漠地看着她在他的怀中挣扎。

水星月被仇炎看得有点害怕。

那只大手慢慢地移到她的脸孔,来回地抚着,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以后会是我的!”

水星月呆若木鸡。

仇炎的话是什么意思?

是宣誓吗?

是警告吗?

性感的唇瓣蓦地俯下来压上她的樱唇,印下一吻后,松开对她的箝制,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水星月愣愣地看着仇炎淡漠英俊的背影,总觉得仇炎好像变了,变得更加的淡漠了。

“啊啊…

跑出来的兰姨拉住水星月,要把她拉回阳居。

“兰姨,我不要进去,我想离开这里。”水星月似乎嗅出了一股不寻常的斗争,因她而起的斗争。她想离开这里,远离这些她招惹不起的男人。

兰姨拼命地摇着头,死命地把她往阳居里拉去。王离开山庄前并没有留下黑衣守卫看守水星月,却让她来侍候水星月,代表什么?代表如果水星月如果出了什么事,就要她的命。

为水星月而哑,是她多嘴引起,她无话可说,可是她还不想死。

她知道水星月留在龙虎山庄誓必引起仇家兄弟的斗争,这是水星月的命,怨不得他人。

仇阳在黑白两道上的声誉以及黑道上其他帮派想杀他的人,如果知道了水星月是仇阳的女人,更会让水星月跌进万丈深渊,但是她只是一个佣人,无能为力。

兰姨更知道水星月从昨晚起,随时都会成为黑道其他帮派绑架的对象,随时都会有性命之忧,如果水星月因此而死,她也只能叹红颜多薄命了。

“兰姨,你一直对我很好,为什么不让我逃离这个狼窝?”水星月不太明白。

水星月自然不明白兰姨对她再好,终敌不过兰姨对仇阳的忠心。

仇阳在兰姨的心里是至高无上的王,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仇阳在兰姨心目中的地位。

兰姨只是不停地摇头,不停地把水星月往阳居里拖去。

“兰姨。”水星月双膝一软,跪倒在兰姨的面前,含泪地哀求:“兰姨,让我离开好吗?”

水星月想不到兰姨居然也在她面前跪下,还不停地朝她叩头,不停地指着阳居,让她进去。

望着兰姨脸上的哀泣,水星月心软了。

兰姨因为与她说话被仇阳割了舌头变成哑巴,如果她再逃走,兰姨会不会因此而死?她怎能如此自私?为了自己的自由,而害了兰姨。

“兰姨,你起来吧,我不逃了。”水星月先起来,然后把兰姨扶起。

兰姨拉着水星月的手,慈爱地在水星月的手背上轻轻地拍了拍,然后和水星月一起走进了阳居。

太阳当空,世间万物是多么的美好,但愿水星月的人生也是美好的。

沧浪帮。

仰躺在自己那张价值不菲的古老太师椅上,刑浪有一下没一下地擦拭着他心爱的银色手枪。

好久没有练过枪法了。

不过…他记起一个多月前那个不寻常的宴会,他素有神枪手之称,却不敌仇阳鬼魅般的身法与轻功。

那是他此生最大的耻辱,他一定会找仇阳报此辱的。他就不信仇阳真是神,没有弱点。

“帮主。”进来一个黑衣男人,对刑浪恭恭敬敬地道:“蝴蝶帮主求见。”

刑浪偏头看一下黑衣男人,略皱一下好看的剑眉,淡淡地道:“她来做什么?”她不是委身赤龙帮主了吗?还和赤龙帮结盟与地狱王国火拼了一场,不过听说破了不少财。

刑浪在心里冷笑着,地狱王国哪是那么容易败的。他们沧浪帮实力居三帮之首,都未能与地狱王国一决高低,凭蝴蝶帮那帮女人如何与地狱王国争天下?

“属下不知道。”黑衣男人老实回答。

刑浪把手上的银色手枪收起来,然后慵懒地躺着,吩咐道:“让她进来吧。”不自量力的女人,看她来这里又想耍什么花招。凭他对苏蝴蝶的了解,他上次那样戏弄她,她铁定记恨心头。此时再来又有什么花招?

刑浪淡淡地笑,一点也不把苏蝴蝶放在眼里。

别看他吊儿郎当的,能被仇阳视为真正的对手,自然不可小觑。除了仇阳之外,放眼整个黑道,没有人能入他的眼。

苏蝴蝶依然一身吊带裙,美艳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带着两个冷艳的女人走进大厅。人未到声先到,“太子,别来无恙吧。”

刑浪轻笑地答道:“托苏帮主的福,好极了。”

苏蝴蝶走到刑浪面前,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闪着阴险的美目娇笑着:“是吗?怎么我在太子眼里看到了耻辱。”

刑浪淡淡地笑着看了这个女人一眼,笑道:“哦?是吗?苏帮主在刑某哪只眼睛看到了耻辱?”重提仇阳带给他的耻辱是什么意思?俊目闪过精明,这个女人肯定是想再跟沧浪帮结盟,妄想借三帮之力让地狱王国退下黑道首位。

哼!这个女人枉为一帮之主,地狱王国称之为王国,岂是帮派轻易就能打倒的?在道上混到大,连这点自知之明,难怪蝴蝶帮会遭此劫。

当然他也想成为黑道上的大哥大,不过他不会轻易动手的。在没有搜寻到仇阳的弱点时,他是不会动手反攻的。说他没胆也行,说他怕仇阳也行,他只是认为大丈夫能屈能伸,忍一时小屈,伸一时大志。

“太子当真不记恨仇阳?”苏蝴蝶就不信胸有大志的刑浪会吞下那口气。连她都想取代地狱王国在黑道上的位置,刑浪岂会没有?

刑浪淡淡地笑,用笑容来掩盖自己心中的想法,不让苏蝴蝶看透自己的内心。“那是本人的事,不劳苏帮主费心了。倒是苏帮主该如何应付仇炎的反攻才对,派人狙击他们的焰少主,这件事情相信仇炎不会坐视不理的。”

如果说苏蝴蝶是女人,不识大体,不明就理,怎么连丁大丑也如此?俊目扫了苏蝴蝶那张是男人见了都会流口水的艳脸以及姣好的身段,难怪古语有话,英雄难过美人关哪。丁大丑因为对这个女人的渴望,从而让赤龙帮与地狱王国正面冲突,为赤龙帮以后的灾难埋下了伏笔。

别看仇炎永远是淡漠的表情,其心狠不下于仇阳。惹怒仇炎不会比惹怒仇阳好得到哪里。

“太子何不与我们联盟,共创鸿图大业?”苏蝴蝶诱惑地道。她想如果三大帮联手应该可以取胜于地狱王国。

刑浪扫了她一眼,然后伸展一下手臂,笑道:“刑某的大业不需要与人联盟。刑某一向喜欢独来独往,苏帮主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就请回吧,刑某要去练练枪法了。”

苏蝴蝶无非是想借助男人的力量助她登上大姐大的位置而已。

“你…”这个男人为何如此的难说动?

美目闪过羞怒,上次他羞辱她,现在再次拒绝与她联盟,为什么她看对眼的男人都如此难缠?

她会记住这些男人的,总有一天她会让他们哭着求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苏蝴蝶站起来,带着愤恨离开沧浪帮。

第十七章

阳居是仇焰重点注意的地方,只要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牵扯着他的心。

当仇炎离开后,水星月决定不逃离龙虎山庄重新进入阳居后,仇焰就收到了消息。他那个霸道专制冷狠无情的大哥离开山庄了,而且并没有留下王的守卫看守水星月。

仇焰推掉所有官司,直奔阳居。

他心心念念的人儿,此时可好?

大哥怎样处置她了?为什么不再留下守卫看守她了?是她出了大事情,不再需要人看守也逃不出阳居了,还是她向大哥妥协了什么,答应不再逃离阳居了?种种猜测与担心让仇焰的心提到了心眼上,见不到水星月,他将会再次迎来不眠之夜的。

阳居里面依然充满了霸气与尊崇,处处角落,件件物品均显示出王的威严与气概。

没有任何的阻拦,仇焰成功地进入了数次将他拒于门外的阳居。

一进入肃穆的大厅,仇焰就看到水星月坐在沙发上,兰姨站在她身边不停地咿呀啊呀的。

急步上前,把还没有看清自己的水星月自沙发上扯起来,拉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搂着,用力地搂着,恨不得把水星月揉进他的体内,成为他身体的一份子。

天,他有多久没有搂过这具柔软的身躯了?

水星月拼命挣扎着,不明所以地抬起头,就看到仇焰那张有点憔悴的俊脸。

“仇焰?”看清自己被谁扯进怀里后,水星月停止了挣扎,不解地看着仇焰那张略显憔悴的脸。清楚地看到上面写满了痛苦与相思。

“月儿,不要出声,让我好好地搂一下。”仇焰的下巴抵住水星月的头顶,轻柔地说着。

“啊…啊…”水星月不出声兰姨却出声了。“啊…啊…”兰姨当然知道焰少主对水星月的感情,她也希望是焰少主得到水星月,但是命运的捉弄,水星月成了王的女人。就算她非常同情焰少主,她也只能阻止两人的亲近。

仇焰不解地转望兰姨,听不懂兰姨的啊啊是什么意思。

兰姨轻叹着,上前将水星月拉出仇焰的怀抱,然后指指水星月,再比画一下仇阳的身份,又做了一下睡觉的动作,见仇焰还是不明白,她只好指指水星月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