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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正等的心焦,只见家人来报:“大爷回来了。”只见一行人呼啦啦进门,除了鹏程和家人,还有一个年轻女子。欲知后情,请听下回。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月月说,让大嫂吃醋,我就乖乖听了。

知纳妾罗氏泼醋 巧言语鹏程解?/a>

且说这杜鹏程看见父母,忙抢前一步,跪地行礼,跟去的家人也跟着主人见过了老封翁,老封君。杜员外老夫妻忙扶起儿子,杜老奶奶顾不得说什么,直拉住儿子的手,心疼说道:“可怜我的儿,独自一个人在京里,也没个照管,瞧这脸上,竟瘦了许多。”说着落下泪来。

杜员外听见了,回头斥道:“妇人之见,前去京里,是为朝廷办事,操劳些是应当的。”这边众人看见杜老奶奶拉着鹏程说个没完,也不敢上前,只有鹏程的大女儿,名唤婵娟的,父亲当日在家最是疼她,跑上前说:“祖母,您也别哭了,父亲远道回来,尚未落座,还是让父亲坐下,喝口水,换了衣裳,再好好说话。”

鹏程见女儿一番伶俐说话,很是喜欢,笑道:“娟儿,没想到几年不见,越发伶俐,说的话全似大人。”杜老奶奶这才收泪笑道:“你还当她是个孩子,再过几年,也该嫁人了。”

婵娟听得祖母这样说,低头只是害羞。杜员外夫妇这才坐下,鹏程又重新给父母行过礼,罗氏也带着二女儿,名唤素娟的出来,夫妇见过礼,女儿见过了父亲,跟去的家人也来给老主母,主母,小主母磕过了头。

丫鬟这才捧上茶来吃,正热闹时节,素娟一眼看见堂下鹏程带回来的那个年轻女子,好奇的问:“爹爹,那个人是谁?”众人齐齐转向那名女子,见她十七八的年龄,生的模样极好,身量苗条,因是冬天,头上戴了昭君套,簪了只金凤钗,披了件大毛的披风,内里穿了件粉色缎袍,水红裙子。模样娇娇怯怯,见众人看,忙低下头去。

罗氏看见她那打扮,早猜到了八分,只是碍于公婆跟前,不好发火,低头把小女儿拉在怀里,只是不说话,小女儿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转着眼睛只看大人。婵娟虽才十一,平时听大人说话,也猜到几分,自己年纪小,只是低头看地不提。

鹏程见大家都不说话,忙站起干咳了两声,笑道:“正是要禀告父母,这是儿子在京时节,一来乏人照顾,二来也为子嗣计,纳的一个妾。”说着走到堂下去牵那女子的手,要给杜家二老磕头。

那女子进来半日,只见他父子,夫妻热闹,她在京时,虽知道自己是妾,却喜得鹏程家眷全不在京,独自尊大,家人们见了她,也是一口一个奶奶不绝的,今日在那受了半天冷落,肚皮里早包了一肚子的气,见鹏程来拉她,却要待发火,只是一来初来,二来也是要还这规矩,忙跟着鹏程进来,给杜家二老磕头。

正要磕下头去,只听见一声:“且住。”却原来是罗氏说的,众人正感奇怪,这罗氏平日里最是不言不语,故此鹏程纳妾也没把她放在心里,今日见她反对,只等着她说什么。

只见罗氏走到当中,对杜家二老磕了个头,说道:“公婆大人,这男子纳妾也是正理,只是一来没有上告父母,二来没有告诉妻子,三来无媒无证,这冷不丁拉回个不知从哪来的人就要磕头,这算什么?”杜家两老听她所说,也是正理,连连点头,看向鹏程。

鹏程没想到罗氏会说出一番大道理来,暗叫不好。也忙撩衣跪下:“父母大人在上,这不告而娶,确是儿子糊涂,至于媒证,当日是刘兄为媒,下处主人为证。再说这女子,也是好人家出身,不是那种下贱出身。”

罗氏听的说,冷笑一声:“出身再好,也有个先来后到的理,这是第一,第二,隐瞒公婆,确是你的不是。”鹏程连连对罗氏作揖不止:“我的奶奶,这不是远在京中,来往不便,这才没告诉父母和你,这全是我的不是。”

杜老奶奶见他们夫妻这样,又看看那名女子听的这样说,早已泪流满面,只不敢哭出声来,老奶奶看了,顿时生了个恻隐之心,

忙笑道:“这事确是鹏程的不是,媳妇,你也起来。”招呼喜儿上前扶起罗氏,罗氏也是泪流满面,只是不敢放声大哭。见喜儿来扶,欲待不起,只是这样会拂了老奶奶的好意,半推半就站了起来,罗氏的丫鬟也忙上前,帮着喜儿把罗氏扶回椅上。

婵娟又忙端上茶来,罗氏喝了两口,丫鬟帮她捶背不止。见她缓了过来,老奶奶这才沉着脸对鹏程说:“你做出这样事情,想必也是被人挑唆的。”说着叫人:“把那跟着大爷去京里的管家,一人责打二十杖,再让他们挑唆主人不告父母就纳妾的。”早有人答应着去了。

鹏程忙连声应是,老奶奶又说:“只是这人即已娶回来了,照你先前所说,也是好人家的,如若不纳,也是坏了姑娘家的名声,只是纳了,也拂了你大奶奶的面子。”说着停了停,那女子伶俐,听得这话,知道已有七分肯了,忙跪到罗氏跟前:“还求大奶奶收留。”说着连连磕头。

罗氏本是忠厚人,鹏程暗地里做这桩事,她只是自己面子上过不去,见这女子这样,反不好说,沉吟了半天,站起身对老奶奶说:“婆婆在上,这男子纳妾,为子嗣计,也是正理,他既已经背着父母做了这事,要不,就等过了年,就请亲眷们来家里,请上几桌酒席,一来全了礼,二来也让大家知道。”

老奶奶听了,点头道:“我的儿,知道你平日是个最贤惠的,你所说的,极好。只是这女子,这几日就收拾在我这边,等行了礼,再搬到你们院里。”

女子听的这样说,忙过来给老奶奶磕头,老奶奶吩咐喜儿:“带着这新娘,还有她的丫鬟,行礼,都到我屋里去。”喜儿忙答应着,带着女子去了。

鹏程见如此处置,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忙来谢过了老奶奶,又给大奶奶陪了不是,趁偏又说这女子名唤银姐,姓水,讨回来一年,现在已经有了五个月身孕。老奶奶听得有了身孕,忙吩咐下人要伺候好了。

忙乱了好大一阵,老奶奶这才吩咐请二奶奶,三奶奶都来见过大爷,薇珠她们这才带着各自的孩子,出来见过鹏程。

薇珠因是初次见鹏程,鹏程又送上一份礼,金锁一个,绢二匹,一来是补他们的新婚之礼,二来也是做兄长的礼。薇珠忙收了,吩咐宁哥给大伯磕头,鹏程又摩挲了宁哥一番,赞他越长越好了,备了一份笔墨给他。

月娥因有孕在身,只是道了万福,问过了自己爹娘哥哥在京中都好。又让登哥见过大伯,鹏程抱了抱他,赞他长得很是机灵,吩咐送上金锁一个做为表礼。事都完了,天也黑了,今日是小年夜,万程也从铺子里赶回来,老奶奶吩咐摆上酒,就在正堂之中,做了个团圆宴。

鹏程他们兄弟三人,几年不见,分外亲热,都喝的半醺才散。

鹏程回到房里,只见罗氏一个人呆呆地在灯下想着什么,床上早已展开绣被,放好枕头,鹏程打了个酒嗝,上前说:“怎么还不去睡,只在灯下想什么。”说着衣服也不脱,躺到床上,口里讷讷说:“我可累慌了。”

罗氏本打算不理他的,见他被子也不盖,总是十来年的夫妻,虽恼他不该做那些荒唐事,还是忍不住上前,替他宽衣脱鞋,又拿来热水帕子,替他擦去那一头一脸的汗,末了,还倒了杯浓茶给他吃着。

鹏程笑道:“还是奶奶好,知道我醉了必要喝浓茶的。”罗氏瞅他一眼:“那水新娘,不也服侍了一年,不比我好。”

鹏程翻身坐起,手搭在罗氏肩上:“我的奶奶,你又何必呷醋,讨一个妾,又不是什么大事,别说她现下只是有孕,就算她生出儿子来,还不是先认你做嫡母,日后儿子有了出息,封诰先给你,你可是明媒正娶,朝廷诰封的四品恭人,别说一个妾,就算外头再娶一百个,也越不过你去。”

一番话果说的罗氏回嗔做喜:“我也知道,凭你外头讨什么人,也越不过我去,只是你不告诉父母和我就做这件事,实在让人寒心。”鹏程大笑道:“是,为夫这就给夫人陪不是。”

说着翻身下床,从行李里拿出个小匣来,罗氏伸长了脖子只看,鹏程回到床上,把匣子打开,原来是金灿灿的一幅头面。罗氏翻检着,见有簪,凤钗,镯子等物,做工,质地都比今日银姐头上戴的都好,这才笑开了花,把匣子收好,挨着鹏程躺下:“你有这份心,也不妄我平日在家孝敬公婆,抚养女儿了。”说着推鹏程一把:“只是日后,你再要娶妾,可不许不告诉我。”鹏程忙笑着应是。灭了灯,夫妻久没见面,不免做些一星半点事,不提。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完,没想到我一日一更也坚持好几天了,自我表扬下。江南风俗,妾都称新娘。

立规矩月娥发威 拜祖宗薇珠教?/a>

且说那银姐,自从进了杜家,先是被鹏程放在一边,不闻不问,后又跪了半日,才被送进房内歇息。到了晚间,丫鬟送进饭来,却全不是自己平时的口味,欲待要换,这又比不得京里,只好稍微吃了两口,下剩的全给丫鬟吃了。

又听丫鬟说,鹏程往大奶奶房里去了,不是独自一人歇的,越发觉得委屈,却在老奶奶面前,不敢露出来。到了次日起身,收拾停当,也不知道做什么,只得一个人在那里垂泪。

正伤心时候,只听耳边有人说:“好不好,怎么又哭了。”银姐回头,见是鹏程,欲待要诉委屈,却又想起他昨日全不来看他,车过身,面朝窗坐了,也不理他。

鹏程叹了一声,上来扶着她的肩说:“我的奶奶,快别坐在窗前,这冷风吹的,你要身子不好,我可多心疼。”说着又拿衣袖去给她拭泪。银姐见他低声,心里这才舒坦了些,却也不愿就这样给他好脸子瞧,推开他的衣袖,自己拿绢子拭了拭泪,说:“你也别叫我奶奶,也当不起,你没见这些下人们,一口一个新娘,叫的人心里好不舒坦。”

鹏程坐在她旁边,笑道:“我当是什么大事,原来是这等小事。一个称呼罢了,现在家里,当着老奶奶他们的面,规矩总是要做一做的,等到了扬州,你再生个小子,那时候,离得她远远的,谁还敢称你一声新娘,就大棒子打出去。”说着往银姐嘴上一抹:“你说好不好。”

这番话说的银姐浑身舒坦,她靠在鹏程怀里:“我的爷,我全指望你了。”鹏程扶着她的肩:“我的乖乖,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只是现在家里,面子上总要过去,知道吗?”银姐点头。真是:做人莫做女儿身,万般喜苦全由人。

两人正说的好,丫鬟扬声说:“大奶奶来了。”鹏程忙站起,银姐也站起,罗氏已走了进来,见鹏程也在房内,脸色有点不好看,瞬间却又和缓了,上前说:“原来大爷在这里,刚才老爷还找大爷,说有客来拜大爷。”鹏程忙答应着出去,经过罗氏的时候,悄声说:“看在她有孕的面上。”罗氏点头。

这里鹏程出去,银姐上前行礼,罗氏忙止住她,笑吟吟地挽住她的手,和她双双坐下。罗氏拉着银姐的手,看了又看,赞道:“好标致的一个人物,难怪大爷那么爱。”银姐也谦逊了几句,两人闲谈了两句,罗氏叫道:“荷花。”一个丫鬟走上前,罗氏从她手里捧的匣子里,拿出一支嵌宝金簪来,递给银姐:“妹妹初来,姐姐也没什么好东西,这支簪子,却是我的嫁妆,今送于妹妹添妆,妹妹切莫嫌弃。”银姐忙起身连称不敢,接过那簪子,想是有些年头了,颜色黯淡,头上的宝石也掉了颜色,做工也不是很精细,银姐平时那看得上,却是罗氏所赐,不敢不接,连声称谢不止,却见罗氏头上,也是一支嵌宝金簪,金灿灿的,想是新做的,更觉不满,却不敢说出来。

两人又说了会话,罗氏推自己还有事,却走了,剩下银姐一个人在那生闷气。也找不到人来发火,只好在晚间把被子塞到口里,流泪不止。

却说丫鬟们见罗氏如此处置银姐,都觉得奇怪,大奶奶平时全是软脚蟹样的人,怎么现在那么厉害,还是月娥一语道破天机:“大奶奶现在,是有撑腰的人,再说,妯娌们总要给几分面子,那外头来的小妾都降不住,还当什么正房。”

这番话却是月娥对着万程说的,万程听了,只是笑笑,对月娥说:“我的奶奶,你也是有身子的人,眼看就快生了,还管别人家的事,做什么?”月娥斜他一眼,让他过来,问他:“你可有背着我,在外头拈花惹草的?”

万程一听,正中他的心病,却笑道:“我的奶奶,你难道还不知道,我每天在铺子里,忙的只是脚不沾地,每天沾枕头就睡,那还有什么空去拈花惹草。”

月娥听的他这样说,放心躺下,嘴里还在说:“你要正敢给我弄个妾回来,我可不像大奶奶那般好性,先把她衣服脱了,打一顿,再在外面跪一宿,先来个下马威。”万程只在边上陪笑,月娥起身,把他耳朵一揪:“到时,连你也跑不了,也给我去外面跪去。”

万程连连笑道:“是是,奶奶说的全是,为夫的怎敢在外面拈花惹草,家里的这朵鲜花就够了。”月娥瞅他一眼:“谅你也不敢。”说完重又躺下,万程招呼丫鬟上前收拾睡觉不提。

拜客,买东西,扫尘,把对联匾额取下来重新油漆,杜家上下只忙的个不歇,到了腊月三十,诸事已毕,全家上下人等,都换了新衣,杜家两老,老大两口,都换了新做的补服。洛程夫妇,万程夫妻,虽没有职位,却也是焕然一新。薇珠戴了杜家送去的聘物,手上是老太太给的一对金镯,月娥戴的是一副新打的金头面,都是黄澄澄一头,带着孩子,随着众人去祠堂拜祖宗影像。

这杜家在这杜家庄住了上百年了,族上也分了四五十房,却谁家也没有杜员外家现在气盛,现在的族长却是杜员外的族弟。

杜家族长看见杜员外一家前来,忙上前行礼,口称老哥,鹏程虽官服在身,却也要还规矩,忙跪下去给叔叔拜年,他这一跪,众人也都跟着跪下,族长忙扶起他来,拍了拍肩:“哥越长越富态,现在又升官,真是光宗耀祖。”鹏程只弯了腰,口称不敢。

说话时节,却各家都陆续有人来了,族一大了,难免贫富不均,却也有穿布衣的,头上只戴光秃秃一只银簪的。族长对这些人,可就没什么好脸色,只是稍微敷衍。

一时,拜完祖宗,供上祭物,各家前来收拾不提,薇珠出门时节,却被人撞了一下,薇珠忙慌忙避开,族长早已看见,喝道:“谁没长眼睛,没看见是杜二奶奶?”薇珠一看,却是一个小媳妇,穿的也还干净,只是过年也没件好衣裳,肩上还有两个补丁,手里抱着个孩子,左手拿来一碗饭,饭上只一光秃秃的鸡蛋,想是刚拜完祖先,却没想到门窄,撞了薇珠。

这时族长上来,见是这个小媳妇,皱眉道:“五婶婶,你家无力,只不要来便是,你看,还撞了二奶奶。”小媳妇细声细气的说:“大伯这话说的,全无道理,我家虽穷,对祖宗的心却是一样的,难道祖宗还会嫌我穷,不受我的饭食不成?”

薇珠见这小媳妇说话在理,不由多瞅了一眼,旁边早有丫鬟悄声告诉她:“这是外边五爷家的,五爷也是个秀才,却病在床上,起不了床,全靠着媳妇支持。论起来,还是奶奶的族叔。”薇珠点头,见族长还在那说,忙上前道:“这是我的不是,没看到五婶婶在这里。”说着福了一福,以表歉意。

族长见薇珠这样,反不好意思起来:“论说,今日是过年,祠堂窄小,是有那看不见的,也是我大惊小怪了。”薇珠又对小媳妇福了一福:“却是以前没见过,原来是五婶,侄媳妇这里有礼了,”

那小媳妇忙放下怀里的孩子和饭碗,去扶薇珠:“这也是我的不是,走的急了些,侄媳妇快别这样。”两人说了会话,丫鬟催薇珠:“奶奶快些走吧,员外他们早回去了。”薇珠忙辞了小媳妇,又叮嘱她闲时到杜家来,她要请教针线。

丫鬟好奇问道:“奶奶,这不过是族里一个穷的罢了,奶奶还对她如此礼待?”薇珠看她一眼:“你啊,难道不知道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的道理,兴盛之家,骄奢太过,那是败相,礼贤下士,不以势骄人,才是正理,别说她极有见识,说出的话不似村妇,人家也是长辈,怎么能不以礼待之?”丫鬟连连点头,宁哥听的说,似懂非懂地问:“娘的意思,就是要不欺负弟弟?”

薇珠弯腰,摸着宁哥的脸:“好孩子,很聪明,这家要兴旺,自然要兄恭弟友,互相扶持,才是道理。”宁哥点头,母子继续前行。

到了晚间,全家热热闹闹地在厅上摆了酒席,男人们一桌,女人,孩子们一桌,吃饭时节,鹏程讲些京里的逸事趣闻,万程讲些南京的新鲜东西,只乐得两位老人乐开了花。女人们这边,要安静的多,只有孩子们在要吃这个,要吃那个,婵娟胆大,还跑到父亲跟前去敬了杯酒,说她父亲在外,辛苦了,又去敬了爷爷和二叔,三叔,说他们也是连年辛苦。

喜得鹏程只夸罗氏教的好,罗氏脸上也觉得光彩,薇珠笑笑,也没说什么,只有月娥哼了一声。

吃完了团圆饭,收拾干净,全家聚在厅上,挑明了蜡烛,四角各点了一个大火盆,中间也点了个大火盆,栽炉上用煮起茶来,摆了些茶果糕点,全家在一起围坐守岁。

这里热闹,只有银姐,没明了身份,只好一个人在房里,和丫鬟吃了点酒菜,这心里不快,不免多用了杯酒,凄凉凉一人睡了,想起在京时节的热闹,只恨的银牙暗咬。欲知后事,且待下回。

作者有话要说:男人啊,叹气。这里的风俗,是根据话本小说里来的,杜家只是新兴的官宦家庭,所以没有红楼梦里的贾府那么多的礼节和排场。

庆新年各自归宁 动胎气月娥早

虽说是守岁,但一过子时,交了岁,放过了炮仗,孩子们都东倒西歪,大人们虽强熬着,那眼皮也是不住往下掉。杜员外和老奶奶见状,吩咐各人都回房歇息,即已交了岁,就不必再守着了。众人一听,宛若得了圣旨一般,都去收拾睡觉。

鹏程记挂着银姐,本打算悄去看望,安慰一番,只是全家都在这,偷不得空,这下听得让各人回去歇息,忙转脚往银姐房里去。

银姐正睡的迷迷糊糊,只听窗外有人在敲,接着鹏程的声音响了:“银姐,你睡了吗?”丫鬟也被惊醒,正打算去开门,银姐翻了个身,坐起来说:“不许去开。”丫鬟只好又回到铺上。鹏程见没人开门,忙压低嗓子说:“银姐,我知道你委屈,只是现在老奶奶说的,你名分未定,不好在合家宴席上出现,虽这样,老奶奶还不是吩咐,给你准备的精致饭食,全和外面席上一样。”

银姐只是不理,鹏程见她还是不为所动,丫鬟却点起灯来,鹏程叹了一声:“再者说,你要去了,也要还规矩不是,不也是站在地下伺候,哪比的再房里自在。”丫鬟见银姐还不说话,开口道:“奶奶,还是开门给爷进来吧,外头天气冷得慌,别把爷冻着了。”银姐重又躺下,只不说话。

丫鬟忙把门打开,鹏程进了屋,银姐闭了眼只不看他。鹏程坐到银姐床前,拿手去抚银姐的背:“别生气了,你只耐过了这段时间,等到了扬州,随你打骂。”银姐把他手一打,翻身向里睡去。

鹏程却脱了鞋,上床一躺:“我且先歇歇,这几日,只被人拉着死灌。”见银姐还不理他,从袖中取出一物,插到银姐发上:“瞧瞧,这东西只配你带。”银姐用手一摸,取下那东西,见是一根累丝金簪,虽没嵌宝,做工极是精细,拿在手里掂了掂,也比大奶奶给的那根重了许多,这才哼了一声,只拿着簪子在手里玩弄,没有说话。

鹏程见她好容易出声,忙抱住她,在耳边只悄悄地说:“我的心肝,爷心里只有你。”丫鬟见状,却准备出去。鹏程叫住她:“你且不必出去,我今日不在这屋里歇。”银姐听的这话,车转身不理,鹏程拍着她的背说:“这里比不得京里,有那么多眼睛盯着,面上总要做到。”银姐听他说的在理,转嗔为喜道:“我也不是那拈酸吃醋之辈,只是自己孤身在此,比不得她。”说着流下泪,鹏程又抚慰了她一阵,这才回房来。

罗氏回房,见鹏程不在,心知他往银姐那边去了,却不好说什么,等鹏程回来,收拾睡觉不提。

各人都只打了个盹,见天色大亮,今日是初一,杜员外,老奶奶,都穿了补服坐在堂上。各房带着孩子们,都穿了新衣服,前来给他们磕头,放了压岁钱,吃过了汤圆,可巧那个里面包了铜钱的汤圆被老奶奶吃到,各人又恭喜老奶奶福寿双全。热闹过了,孩子们自去玩耍。

银姐见人都散去,这才打扮了出来,给杜员外和老奶奶磕头,老奶奶忙命人拉起她:“难为你,还想着这个,你现在怀着身子,只尽到礼数就好。”银姐磕罢头,才起身说:“这是应当的,怎敢因自己而怠慢老人。”老奶奶见她说话伶俐,很是喜欢,忙吩咐下人:“北边习俗,昨日要吃饺子,我也老了,没想到这层,快叫人去做了来。”银姐忙说:“不用为我一人劳师动众做那什么饺子,我吃汤圆就好。”

老奶奶拍拍她手:“你才头一年到我们家,太过拘礼了可不好。”银姐忙称谢不止。一时饺子上来,银姐略吃了两个。又辞了老奶奶,说要去各房磕头,老奶奶点头让她去了。

这时恰有别客来拜年,见银姐娇怯怯的模样,问老奶奶:“这个年轻媳妇是谁,长得真是好模样。”老奶奶笑道:“这是我家老大从京里带回来的一个妾,极懂礼数。”

来人笑道:“那怎么也不让新娘出来见见。”老奶奶道:“却是老大媳妇说,要等过罢年,挑日子,请请亲眷,到时才让她出来见见列位亲友。”

来人赞道:“还是老奶奶您有福气,三个媳妇,一个比一个能干不说,连讨来的妾,都比别人家的标致。”老奶奶听的恭维,只是眯了眼笑。

到的初二,罗氏,薇珠早已回过老奶奶,今日却回娘家去,薇珠娘家远,天蒙蒙亮,就连忙起来,收拾了往家去。

罗氏娘家就在左近,慢慢起身,收拾东西,鹏程见罗氏收拾个不停,皱眉道:“舅兄也全没道理,那么大一家子人,只是坐吃山空,还要你去接济,也不去想找个事做。”罗氏听的他这样说,忙放下东西,来到他身边:“你说的全有理,只是我那大哥,你也知道,虽是个秀才,却只会读几本死书,做一个馆,蒙童一年比一年少,这下,你也外放了,何不把大哥带去,既是至亲,也好帮衬帮衬。”

鹏程听她这样说,若不答应,也是驳了她的面子,若答应了,只是那个酸秀才,又能干什么。罗氏见他沉吟,不悦了:“你不想想我,也该想着,我大哥是你旧日同窗,就算看在昔日情分上,带了去,每年干给几十两银子,也算你的情。”说着就用手里的绢子擦了擦眼角。

鹏程笑道:“既这样说,我就带了他去,只是先要说好,我做事,不许他来指点,只干坐着,每年给几十两银子罢了。”罗氏听他这样说,这才高兴,两口收拾了东西,带着孩子去了。

月娥见妯娌们都归宁了,自己爹妈全在京里,没情没绪,安哥见姐姐哥哥们都往外婆家去了,进来房里,只吵着他也要往外婆家去,月娥哄了他一阵,见他还是不乖,下手要打,老奶奶早派人来问怎么这么吵闹,听的是这件事,牵着安哥出去玩耍去了。

月娥一个人在房,因是过年,房里的丫鬟都各自去玩耍,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想了想,想起件事,一骨碌爬起来,却要去找跟万程的小厮来问问,谁知刚走了几步,觉得腹疼不止,她是生产过的人,知道这是快要生产的前兆,这时也顾不得去想稳婆说的,她下月才生产的话了,忙扯开嗓子叫人,丫鬟听见,跑进来一看,唬了一跳,忙去禀告老奶奶。

老奶奶忙过来,却是另两个媳妇都不在,只得自己安排,吩咐人去找稳婆,烧了热水,剪刀,白布等备用,幸得一应物事都是齐备的,不到一刹,热水烧好,剪刀烫好,白布也拿了来,连稳婆都请了两个过来。一时只闹得月娥住的小院人仰马翻。

万程此时,正在和族里的子弟在那推牌九玩,刚摸到一把天门,听的人来报,二奶奶将要生产,忙把手里的牌一扔,急急跑了回去,跑的太急,帽子掉了几回。

回到院内,只见老奶奶坐在檐下一张太师椅中,丫鬟,婆子们都雁翅站着,静悄悄不闻人声,万程忙正了正帽子,上前行过礼,老奶奶摆摆手,示意他不必。万程站在一边,恭敬地说:“媳妇生产,还要娘亲自来看,真是惭愧。”

老奶奶横他一眼:“你媳妇肚子里的,是杜家的孩子,娘不来看,谁来看,难道指望你,一早就跑去哪里没影都不知道。”万程连称是是。屋内不时传来月娥的喊声,万程在外面不停走来走去,虽是冬天,脸上还是满头满脸的汗。

老奶奶见他这样,招呼他坐下:“你在这着急也没用,不到那个时辰,孩子也掉不下来,好好给我坐着。”万程只得坐下,眼还不停望屋里往,只见丫鬟,婆子穿梭不停,不时往房里递着热水。见他烦燥,老奶奶命喜儿给他倒杯茶来,给他定定心,万程接过茶,一口没喝,杯子里的水,直晃个不停。

等薇珠和洛程从娘家回来,已是掌灯时分,听的月娥生产,薇珠忙换了衣服,就往月娥院里赶,只听背后丫鬟惊叫:“二爷,你怎么了?”薇珠回头,见洛程眼瞪瞪地站着,忙上前搀他坐下,又吩咐丫鬟倒上茶来吃。洛程醒过神来,抓住她的手说:“不必了,我只是想起…”薇珠知道,洛程先头的娘子,就是生产去的,现在听的月娥生产,难免心里不自在。忙略略安慰了他,自己还是往月娥院里赶去。

到了院内,薇珠见老奶奶坐在院内,已经困倦了,先赶回来的罗氏也站在一旁,忙上前给老奶奶行了礼,搀扶起老奶奶说:“婆婆,您都累一天了,还是回去歇息吧,这里有我盯着。”老奶奶也觉得身子困倦,看见薇珠这样说,略推辞了一下,也就走了,临走又唤罗氏也去歇息。

老奶奶她们走了,薇珠坐在那里,等着月娥生产,只听月娥高声叫了几句,薇珠听的心突突地跳。欲知下情,请听下回。

作者有话要说:总觉得现在的章节名起的越来越差了。

大年初一吃汤圆,是有些地方的习俗,我没找到明朝时候,江南过年的具体习俗,就用了这个。

刘月娥喜得爱女 水银姐委屈行?/a>

书接上回,却说月娥这一生产,就足足等到日头又出,还没听到孩子落地的消息,这下,万程做不住自是不必说,连薇珠都进到房内,却被稳婆赶了出来:“二奶奶,您还是回房侯着吧,在这也帮不了什么忙。”薇珠只得出来。

万程在外面脖子都等长了,看见薇珠出来,忙上前问:“二嫂,月娥她?”薇珠笑笑,安慰他月娥还好。此时老奶奶又赶了过来,薇珠和万程忙上前去接,薇珠边搀住老奶奶边笑着说:“婆婆,您在房里侯着就好,这里有媳妇。”老奶奶叹了一声:“躺不住,白在那等着也是慌,还是过来看看。”

说话时节,只听房内传来婴儿啼哭,万程顾不得许多,忙窜到门口,稳婆早抱着个襁褓出来,见到老奶奶,行礼不迭:“给老奶奶道喜,二奶奶生了个千金,和前头安哥凑在一起,一男一女,正是个好字。”

老奶奶听得是个孙女儿,有些不高兴,却被这巧舌的婆子一说,顿时心花怒放,接过这孩子一看,粉嘟嘟的,小嘴还在一动一动,忙命人赏了稳婆,万程也接过孩子来看,对老奶奶说:“娘,这闺女,长得真像月娥。”老奶奶点头,丫鬟,婆子们都来给老奶奶道喜。

老奶奶抱着孩子,进到房内,见月娥靠坐在床头,额头勒了跟布条,拉着她的手安慰了几句,又吩咐丫鬟们小心服侍,这时罗氏听到消息,也赶来道喜,进的房来,却见老奶奶拉着月娥的手问东问西,想起自己生产时候,老奶奶连门都没进,心里就有些不悦,却也只得堆着笑脸上前行礼说:“婆婆也在,我听三婶婶生了,特意赶过来道喜。”

月娥应酬了几句,罗氏忙叫荷花送上来一套小孩的衣服,笑着说:“这是我亲手做的,还望三婶婶别嫌弃。”月娥抬头看看,道谢一声,唤丫鬟来收了。

又说了一会,老奶奶说:“月娥,你安心歇着,要什么东西,只和你二奶奶说。”月娥点头:“谢过婆婆。”老奶奶这才带着众人出去,

罗氏回到房内,见房内无人,气狠狠地坐下,对荷花说:“荷花,你看老奶奶,三婶生个小闺女,老奶奶那般对她,当年我生素姐时候,老奶奶只是遣了个丫鬟来问问,连房门都没进去,我命怎么那么苦。”说着就用绢子拭泪。

荷花跟了罗氏也有七八年了,深知她的脾气,忙倒了盏茶,替她敲着背说:“奶奶,要照我说,也是您自己不尊贵,要说这家里,论长论贵,哪能轮到二房三房,只是您老实,心眼少,这才让三奶奶占了先。”

罗氏叹气:“这怎么说呢,公婆偏心,也是常有的,只是我气不过的,是你家大爷,这好不好的,又纳个妾回来,虽是为子嗣计,却想过我感受没?”说着用手抚着肚皮:“只怪肚子不争气。”

荷花眼睛一亮:“奶奶,不是那水新娘现在有身子了,到时,要生个男的,您就把他抱过来,当自己的儿子,一来显得贤惠,二来也挫挫那新娘的锐气。”罗氏点头:“我也有这个想法,只是大爷要带水新娘去扬州,这远的地方,我怎能把儿子抱来。”

荷花附在罗氏耳边说了几句,罗氏点头。主仆两人就去看银姐去了。

却说月娥生的虽然是闺女,前面已经有了安哥,万程抱着孩子,爱不释手,又张罗着给孩子洗三,本来是初五就要去南京开铺子的,却被他推到初七。

洗三这日,办了个小小家宴,奶娘抱出孩子,杜员外,老奶奶送上金锁银镯,给孩子挂上,全家围着孩子,不停地夸她长得好。万程咳嗽一声:“既然大家都在,大哥,你给孩子起个名字,也是你做伯伯的一番心意。”

鹏程笑笑:“父母都在,我来起,不合适吧。”杜员外捻捻胡子:“老大,你是我们家最有学问,最出息的了,由你来起名字,最好不过。”

鹏程抱过孩子,左右看看,抬头笑道:“就叫温玉,温润如玉,如何?”全家都齐声叫好。罗氏趁热闹,站起来说:“水新娘来了也这么多天了,我的意思,就选在这个月二十八,办几桌酒,请亲眷们过来,也全了她的礼,不知二老意下如何?”

老奶奶点头:“难得你这么贤惠,这样办极好,一来全了她的礼,二来,老二家添了个闺女,也好给大家见见。”说着抬头对罗氏说:“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你二婶事忙,也不必去烦她。”罗氏忙起来答了是。

鹏程又想起什么,看看两个正在逗弄温玉的女儿,欠身对老奶奶说:“娘,孩儿这还有一件事情,两个女儿,我这几日回家来看,只做些针线上的活计,字都不认得一个,我们这样人家,虽是女孩,不指望她们成什么女秀才,也要学几个字,日后若和贵人家攀了亲,这大字都不识得一个,还不叫人笑话?”

罗氏听鹏程这样说,脸只发烧,忙站起来说:“这件事情,只能怪我没想到这层,我少时虽认得几个字,嫁过来,却全无用处,这才只让女儿们学些针线。”

鹏程示意她坐下:“却也怪不得你,是我没想到这层,所幸孩子们还小,本来是打算让舅兄来家里做馆,只是前几日,和他说了,带他到扬州去,这下就找不到合适的人,有些难办。”

薇珠一直在旁边坐着,只是不言语,听鹏程说没合适的人,笑道:“伯伯要觉得难办,我这里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鹏程一听,果然很有兴趣:“三婶说说,有什么好的人选?”

薇珠站起笑道:“就是这族中五爷,听的他也是饱学之士,他家娘子我见过,极是知理,即是族中长辈,想来教姑娘们,也会用心了。再说,宁哥过了年,也六岁了,正好随着姐姐们一起开蒙,也省了一层。”

鹏程颌首:“要说那五爷,学问是不错的,他进学的房师还是我同年,只是听说他这几年病了,不知能否来做馆?”

老奶奶听见这样说,开口道:“既是族中长辈,请了来也不妨,可怜他少时没了父母,全靠族中众人撑着,人又极知长进,他虽身子弱,远处的馆去不了,这就在庄里,几个小学生,也劳不得他多少神,要我说,就他最好,省得去那远处找去,还不知根底,带坏了孩子们可不好。”

鹏程欠身笑道:“娘这样说,就定了吧,等明日,我亲自登门去请了那五爷来就好。”

这事即商议完了,众人就各自散去。

到了第二日,鹏程果然拿了帖,备了四色礼物,前去五爷家里请他来家中坐馆,这五爷早有心去觅个馆来填补家用,只是苦于远处去不了,近处没人请,这才枯坐家中,今见杜家上门来请,谦逊了几句,议定每年二十两的馆银,二月起,前去杜家坐馆。

他家娘子陈氏,名唤梨花,知道这定是薇珠在背后帮衬的,过了几日,带了几色礼物,前去杜家致谢。薇珠接了进来,连称她不必如此多礼,本是长辈,该帮衬的就帮衬。坐下说了些时,薇珠怕不收她的礼物,她心下不悦,忙收了进来,见是小孩的鞋袜等物,做的极其精致,忙赞了又赞,又拿了个小银锁,说是给小叔叔添寿的,自此两家常有来往,这是后话,略提罢了。

且说正月二十八,这日是鹏程正式纳宠之日,银姐一早起来,就有罗氏身边的丫鬟和婆子过来,助她打扮,因是妾室,不敢用那正色,只穿了件水红色绸褂,水绿色裙子,外面罩了桃红色绸袍,绾了髻,又戴了银丝髻,插了那大奶奶送的嵌宝金簪,另一边还是簪了串红绢花,添添喜气。手上戴了银镯。在丫鬟的搀扶下出来行礼。

此时家里亲眷已经齐备,聚集在堂上,听得人唤:新娘来,忙齐齐去看,见是个标致小媳妇,众人肚里不由在想,难怪杜老大要纳她,确是比罗氏年轻标致。

今日鹏程又做新郎,却没穿补服,只是一套新绸袍,帽上簪了两朵花,身上也没披红,见得银姐进来,忙和罗氏在上方坐下,罗氏今日却是打扮的端端正正,全套补服,红裙,等着那银姐前来行礼。

银姐虽说和鹏程已经行过一次礼,那是在京城,当时虽说的是妾,却是罗氏,着实按正妻的礼仪娶进来的,今日这个礼,却是实实在在的妾礼,甚是委屈,少不得还了规矩,朝上方拜了四双八拜,给罗氏,鹏程奉了茶,起来又听罗氏训诫了几句,夫妻三人,却是各怀心事,表面一团和气。

行罢了礼,又去给老奶奶磕头,各房重又见过,亲眷喝过酒席,银姐这才搬到罗氏住的院子,正式入了杜家。欲知下情,请听下回。

作者有话要说:温润如玉那句,放在这里,好像有点穿越了,我记得是明朝时候的,但是记不得是不是正德时期的了,所以,请无视我的穿越吧。

还有,小妾入门,可行礼可不行礼,银姐的待遇算是比较高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