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司徒兰咬牙切齿。

那彤史女官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太子身子有恙,奴婢就明晚再来吧。这种事情还是急不得的。”

呸,还等明天?

今天就在床上弄点血迹,就说殿下大半夜突然来了兴致,跟她圆过房了,这样以后谁还敢来围观…也不怕长针眼。

至于皇帝嘛,倒真不好糊弄,司徒兰很是有些烦躁。直到那彤史女官消失在门外,她才松了一口气。

然后发现沈寻居然还坐在自己身上…

司徒兰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道:“下来!”

沈寻委屈地瘪起了嘴,道:“兰兰骗人。”

“我骗谁了?”司徒兰瞥他一眼,决定打死也不承认自己的斑斑劣迹。

“你说把她赶走之后就让我亲一口的…”沈寻依旧低着头,似乎还在独自生着闷气,看也不看她一眼。

“…”

司徒兰木着脸,“哦那你亲吧。”

“不要。”沈寻神神秘秘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殿下你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你先欠着。”那句话好像是在说“我今天得到了一颗好甜的糖我要把它攒到冬天再吃。”

显然是没有把司徒兰当成一个可以重复利用的资源…

司徒兰扶额,刚想说些什么,却见沈寻一脸委屈的凑了过来,在她耳边说:“兰兰,我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咦刚刚拿来骗女史大人的话居然这么快就成真了?司徒兰一脸好奇地看了过去。

只见沈寻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裤裆。

作者有话要说:把节操~剪碎了~随风~飘向大海~

让宫女穿开裆裤神马的其实是汉灵帝搞出来的噗-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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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呵

司徒兰的脸红了个底朝天,随即尴尬的干咳了几声就把头转了过去,“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我睡了。”

说着,掀开了右边的被褥就钻了进去,看也不看他一眼。

沈寻看见她的举动,也没说什么,只犹犹豫豫地转过了身,整个人背对着她。盯着自己的裤裆看了很久很久,突然悄悄地回头瞥了她一眼,然后就把自己的裤子脱了下来…

沈寻的眼睛突然瞪了起来,一脸惊奇道:“兰兰,它变大了!”

“…”

司徒兰黑着脸没说话,话说太子你都二十几的人了,咱能别这么顽皮吗?

某人可不知道对方心里想了些什么,只低头默默研究着,过了好半晌,脸上还是一副烦恼的样子,道:“兰兰,我真的难受。”

司徒兰看也不看他,道:“自己去洗个澡熄熄火,谁让你这么听外人的话,活该!”

沈寻愣了一下,本来是准备问熄火是什么意思,可出口却道:“兰兰生我气了吗?”

“没有。”

沈寻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那我不听外人的话了…”

“…”司徒兰先是一阵无语,随即而来的却是莫名其妙的感动,那种既甜蜜又心酸的感觉完全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让人心里发闷,“我不是外人吗?”

沈寻一直在研究自己的裤裆,神情专注,只随口敷衍道:“嗯。”

司徒兰一时有些心软,可还是没能做好献身的心理准备,只得另外想办法。其实家里也不是没有春宫图,很多事情她也是知道的,男人会自己用手解决问题,太子这么傻肯定是不知道这回事的,所以只能自己来了。

于是妥协道:“真难受的话…需要我帮你吗?”

沈寻没明白她的意思,答道:“好啊,你去帮我请个太医来吧。”

“…”

太医…殿下您真是荤素不忌呢。司徒兰扶额,觉得这个世界的可怕程度已经超乎她的想象了…

“怎么了。”沈寻一直背对着她,忍不住回头道,“生病了不是应该找太医的吗?”

司徒兰怕他纠缠到大半夜还不睡觉,干笑了两声,咬牙切齿道:“我给你治。”

“兰兰还会治病啊?”沈寻一脸惊奇。

司徒兰继续皮笑肉不笑,“转过身来,面对着我坐好。”

看见这样笑容,沈寻突然有些头皮发麻,很是难为情道:“不要…”

“…”还能友好的沟通吗?

司徒兰心一横,怒道:“要么难受一晚上,要么赶紧解决。连我都豁出去了,你一个大老爷们害什么臊!转过身来坐好!三!二!”

一还没说完,沈寻已经端端正正地坐在了她面前,虽然表情还是有些羞涩,终究是没了刚刚那样的小家子气,虽然感觉很丢人,但是还是要乖乖听话的。

司徒兰没了刚刚的气势,只能掩饰道:“你先把眼睛闭上。”

沈寻红着脸,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只乖乖把眼睛闭上。

房间里铺天盖地的喜字昭示着这是个特别的夜晚,红烛依旧发着光,光线柔和,将周围的一切照的温暖无比。

被褥都是上好的桑蚕丝制成的,是附属小国进贡的贡品,人家国土虽小,养蚕倒也是一大绝活。配上宫中精美绝伦的手绣,倒真是外面千金难求的。

这么美好的环境,司徒兰的心情却着实很复杂,太子听话的把眼睛闭上了,完全不敢睁眼偷看,倒让她少了不少心理负担。

有关部门最近严打,咳咳,我怕被叫去局子喝茶…于是此处某些不太和谐的情节被删掉了,希望大家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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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重要的是如何糊弄那个彤史女官,让她当着深宫老嬷的面圆房,还不如让她去死…先解决了眼下这个麻烦,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沈寻依旧把头埋在被子里,脸烧得跟炭似的,也看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司徒兰环顾了一下四周,也没发现什么能代替血的东西,让她割自己的手,又有些不甘心,可眼下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索性拿来剪子,把自己包扎好的右手布带剪了开来,伤口虽然已经有些愈合了,可终究是没有好全。司徒兰咬了咬牙,大力在伤口上搓了一挫,上面便渗出点血迹来,痛虽然是有些痛的,可是之前便上了些止痛的药草,倒也还好。

她将那点血往床上胡乱的抹了一点,倒真有点元红的意思。布置倒是布置好了,可那伤口却不知道怎么处理了,正在思考办法,却发现旁边被窝里探出一个头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还带着几分震惊。

“看什么看。”

沈寻没说话,却突然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半坐在床上盯着她的手瞧,语气还有些心疼:“兰兰流血了…”

司徒兰刚想反驳一下,却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住了嘴,道:“对,我流血了。”

一边说一边将那能用的布条又缠了上去,准备明天再去太医院上药,免得引起别人的怀疑。可是她一只手也没有办法缠好,却见沈寻接过了她手上的布条,鼓着嘴,满脸心疼地给她包扎了起来,他记忆力不错,只看到她刚刚那点步骤,也知道如何下手了。

司徒兰怔怔地看着他的动作,愣了好半晌,又嘱咐道:“如果有人问起你,你就说良娣流血了…别的什么都不要说。”

沈寻嗯了一声。

“还有,如果问你进去了没有,你就说进去了,知道不?”

沈寻迷茫地看了她一眼,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兰兰说的话应该都是对的,于是他又嗯了一声。

司徒兰松了一口气,道:“睡觉吧。”

由于某人死活不让他和自己睡一个被子,沈寻只能一个人默默的躺在另一个被褥里,看着她的后脑勺发呆。

也不知道兰兰睡着了没有。

沈寻看了看放在最里头的布偶,却没有想抱过来的意思,又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司徒兰。

然后他悄悄摸摸地朝前拱了一拱,隔着两床被子,和她贴在了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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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3╰)╮其实不用破费啦…我会不好意思的QAQ

婆婆呀婆婆

司徒兰在合阳殿外已经跪了小半个时辰,周围其实并没有人,却时而有人影从一旁探出,不知是受命考究还是仅仅好奇。

中秋刚过,这时候的天气还是有些冷的,时而有凉风从脖子周围吹过,冻得人直打哆嗦。尽管如此,比起夏季的烈日当头要好得多。当今皇后出身名门,却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暗地里给受宠妃嫔使绊子的事干得可不少。

想到这里,司徒兰不由得一阵唏嘘,去年那个桂宝林顶着炎炎烈日,在合阳宫外跪了三个时辰的事情还历历在目,都是娇滴滴的大家闺秀,哪里经得起这样折腾?当时就中了暑,还被晒得黑不溜秋的,看她变成这副样子,皇上就再也没临幸过了。

司徒兰叹了一口气,这宫里的事情,真是说不清楚,皇后随随便便的一句话,让谁生就生,要谁死就死,连个反抗的余地也没有。她现在是太子的良娣,以后也必将成为这后宫妃嫔中的一员,父亲的官阶并不算高,也不指望自己能混个什么妃位,不去争不去斗,好好过日子也足了。只希望未来的皇后别是个狠角色,否则自己可招架不住。

过了半晌,有人来传话了,“娘娘唤良娣进殿呢。”

司徒兰这才松了一口气,站起来的那一会儿还不小心晃了晃。直到站稳了脚跟才看向传话的人,发现是以前共事的姐妹,虽然不在一起同住,倒也相熟。此时此刻,面前的宫女低垂着头,连看也不敢看她一眼,不知是出于对她现在身份的忌惮,还是已经将她忘记了。

司徒兰一时间感慨万千,没了打招呼的心思,只起身进了殿,见皇后斜躺在贵妃榻上,连忙跪下行礼。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榻上的人看也没看她一眼,出声就道:“知道本宫为何这么做吗?”

怎么做?传她前来,却让她在殿外跪了半个时辰吗?

这有什么好猜的,不就是来自婆婆的下马威吗…

“奴婢不知。”这种时候说错一句话都不行,为了自己的小命,司徒兰连忙低眉顺眼的拍马屁,“奴婢只知道娘娘做什么都是对的。”

听了这话,皇后的神色才有些缓和,仍道:“你现在已经是太子的良娣了,不可再自称奴婢,也不用称本宫为娘娘。”

“是。”司徒兰连忙改口,不敢有半分逾越,“妾身谨遵母后吩咐。”

皇后有些怔然地看了看眼前懂事的姑娘,一时有些怅然,知进退,明得失,不骄不躁,如果有个能拿得出手的背景,做太子妃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这么多年了,也许太子身边真的需要这么一个人帮衬着。

“你是从合阳宫里出去的,也算是本宫的人了,自然应当照应着些。至于为什么罚你跪…”皇后睇了她一眼,嘴里的话没停,“有些事情,太子不懂,陛下不清楚,可本宫却是心知肚明。”

司徒兰突然一震,没敢说话。

上午太子配合自己把所有人糊弄过去了,都认为他们圆过房了。司徒兰还以为这件事情就算完了,没想到姜还是老的辣,在皇后眼皮底下玩花样,果然还是太天真了。

司徒兰跪在地上咬了咬下唇,为自己的下场忐忑不安。

可皇后心里显然不是这么想的,看了看她的反应,又道:“本宫并没有怪你的意思,皇上的做法实在是有欠考虑,换做是我,可能比你还要恼…想在这后宫立身,没点心思可是不行的,只要不危害到太子,无论你做什么,本宫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司徒兰被她这一番话弄得一头雾水,也就本分的低头听训,没敢插嘴。

皇后年逾四十,仍旧保养的很好,换做不知情的人肯定是看不出年龄的。金丝褙子上一排南海珍珠贵气逼人,让人不敢直视。日光从外面照了进来,似有微光泛过。

“本宫刚刚说过,你是合阳宫的人,以后自然要听我的话。至于圆房这种事情,随你自己的意思就好,顺其自然才好不是吗?”

司徒兰这下全明白了,皇后是把她当自己的棋子了,安插在东宫的一个眼线。即使日后太子继位,皇后成了皇太后,自己也要为她办事。

这种时候敢说半个不字都是在找死。

“妾身明白。”她轻轻磕了个头,毕恭毕敬,面子里子都做足了。

“你是个好孩子,快起来吧。”皇后很满意,不再说这些暗话了,“这宫里的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以后靠你的事情多着呢。”

皇后言罢,想了想,又道:“珠柚在本宫面前提过很多次,想随你去东宫侍奉,恰逢你现在缺人手,倒正好遂了她的意。”

珠柚是她以前同住的宫女,两人关系不错。司徒兰听了这个消息很是欣喜,连忙谢恩。

两人又说了一些不打紧的话,司徒兰才得旨意退了出去。

刚一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浑身都放松下来了,总觉得每次见皇后都拘谨的很,还得把小命拴在腰带上才安全。

但听皇后那个意思好像是把她当自己人了,以后不见面都不行的感觉呢…司徒兰扶了扶额,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珠柚正在收拾自己的东西,司徒兰得等她一块走,坐在外面的石凳上有些无聊。

不多时,旁边的小道里有人慌慌忙忙地跑了过来,司徒兰定睛一看,却是许久未见的陶优姑姑,顿时生了时光如白驹过隙的感慨。

“阿兰呀…听说你来合阳宫了,姑姑可高兴坏了。”陶优满脸带笑,笑着将她打量了一番,“我就说你肯定有出息吧,这不,才去了不到一个月,就成了太子良娣。”

司徒兰有些尴尬,“不过是个妾室,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那也是皇家的妾!”陶优的想法可跟她不一样,辩道,“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位子!”

司徒兰没心情和她争辩,承蒙她多年的照顾,也没好意思反驳,只道:“姑姑这么急着来看阿兰,是有什么打紧的事吗?”

“你看,你这一去就成了主子,也没嫌弃我这个下人,姑姑心里高兴啊,倒把正事给忘了。”陶优连忙从衣襟里摸出一个小布包,道,“那个被退了婚的慕家公子之前不是让我捎过信吗,你看,这还捎上瘾了。这是你的东西,姑姑一直没敢打开看,摸起来倒有些硌手。”

慕子川给的?

司徒兰浑身一僵,连忙追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这几天的功夫,我估摸着是你爹去慕家退婚的那会儿。”陶优很是平常道。

也顾不得有人在跟前了,司徒兰连忙将那小布包拆了开来,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金色的同心锁…

放在手里还有些沉,应该是真金无误,但现在真金假金什么的已经不是重点了,重点是他被退了婚为什么还要送同!心!锁!

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已经嫁人了吗…

同心锁,一世同心。

司徒兰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其实她还是有些愧对慕子川的,毕竟是有过婚约的人。虽然谈不上有多深的感情,倒也相识许久,深知他的为人。可她自己终究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家,让她抗旨跟皇族作对,她才不敢。而且其实在她心里,只要对自己好,嫁谁都是一样。

况且慕子川家境殷实,相貌堂堂,喜欢他的姑娘还真不在少数。没了兰花,还会有荷花桃花杏花愿意嫁给他的。

以上是司徒兰的全部想法,但是现在的重点是,他为什么突然要送同心锁给自己?!

陶优目睹了她脸上丰富的表情变化,忍不住出口问道:“难道不是我想的那样?”

“…你想的哪样?”

“我还以为慕家公子被退了婚,恼羞成怒,把你以前送的东西还回来呢。”

“我没送过他同心锁!”司徒兰连忙辩解,“真没有,我跟他也不是特别熟…”

“哎呀…那可不得了。莫不是还对你有意思?送东西挽回你的心?”陶优的性子一向有些一惊一乍,“敢惦记太子的女人,那可是要杀头的罪啊。”

司徒兰面色焦急,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姑姑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跟他通个信,也许他是还不知道我嫁人的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