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不是逞一时之快的事情,哪怕她现在对沈寻真的有些动心了,也不能这么纵着他来。她还没有跟太子妃打过照面,不知道霍清秋是个什么样的人,可就算不知道对方的性格,以一个普通姑娘的角度来看,自己嫁了人,新婚之夜丈夫跑到小妾那里去了,换做是谁也会心生恨意的。

嫉妒的女人是最可怕的,哪怕是为自己的安全着想,也要先将危险的苗头掐灭在摇篮里…

更何况,皇帝那里也不好交代啊,保不准就来跟她说一句:“我让你教太子,你就教了他专宠一人的道理?”

想想就很可怕…

这厢司徒兰心中已经做好了打算,那边太子却一动也不动,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气了。

她刚想出口再提醒一下,沈寻突然松开了手,然后在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一瞬间,绕过她就朝床边走去,脚步很快,仿佛是怕被人拦住似的。

司徒兰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利索的脱掉了靴子,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解开那一堆繁杂的的礼服,然后…钻进了自己刚刚准备入睡的被窝里。

眼睛一闭,准备睡觉了。

感觉他这个举动的意思是:我今晚就在这里睡下了,可能有些打扰,如果有什么意见的话,你有本事来打我呀!

司徒兰完全僵立在了原地,她现在真的好想把这个傻兮兮的小痞子乱棍打死啊!

软的不行来硬的?这都谁教你的!

司徒兰没了办法,只好抬脚跟了过去,望着那一团被子发呆。

不带这么玩她的吧,太子倒是满意了,自己明天可怎么交代啊…这傻子怎么一点都不会转弯呢。

“你给我起来!”

沈寻闭着眼睛说:“我已经睡着了。”说完后一动也不动,好像真的已经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

此时此刻,司徒兰又生气又甜蜜,觉得自己迟早要分裂成两个人了…

“你躲得了这一次,躲不过下一次啊。”她又苦口婆心的劝道,“你以后是要做皇帝的,三宫六院都是寻常事,要是永远只宠着我一个人,不但后宫妃嫔不高兴,朝中大臣也是不会答应的,到时候让兰兰落一个妖妃的千古骂名,那就不好啦。”

沈寻背对着她躺在床上,并没有说话。

“虽然你这么做我会很高兴,但是有些事情真的不能由着自己的感情来,你是个男人,娶了别人,就有责任和义务对她负责到底,我这不是大慈大悲心胸宽旷,而是在为你考虑,你能明白吗?”

沈寻依旧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殿下,这个世界上无奈的事情有很多,你也不是没有经历过。也许我是个胆小的人,只要能安安稳稳的活着,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信念是必须坚持的。你现在的决定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还有可能影响到我以后的安危。”

“兰兰要是被人害了,你怎么办?”司徒兰就说到这里为止,没有再继续下去了,有些人太过固执,硬劝也没有用。

沈寻突然披着中衣坐了起来,怔怔地看着她的眼睛。

司徒兰回望过去,忽然一愣,她很少在他的眼神里看到这样复杂的情绪。那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这个人并不傻,而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

沈寻看了她很久,忽然伸出手在她脸上摸了摸,“别怕,我明天去求父皇把她送回去,我不会让人害你的。”

虽说这个被送回去的几率小到可怕,但现在这个好像不是重点了。

司徒兰先是感动,复而有些惊讶,张着嘴没说话,只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居然说出这种正常的话来,难道是发烧了?

沈寻眉头一皱,绕过了她的手,别扭道:“兰兰你干嘛呢…”

司徒兰这才尴尬的收回了手,心说好像还是个傻的,但怎么刚刚有种他突然转性了的错觉呢?不过很是给了她希望啊,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没干嘛,觉得你真好,摸摸你罢了。”她给了一个很牵强的解释。

沈寻却很是受用,一副“那当然”的样子瞥着她。

“其实我一直都这么好,你慢慢摸吧…”

“寻儿一辈子都给你摸。”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大家不要说兰兰圣母--|||她也挺无奈的呀,不这么劝的话她自己的安全就木有保障啦。况且她现在还没有爱上太子呢(*ˉ︶ˉ*)

情人节就让殿下表个白吧(*ˉ︶ˉ*)大家元宵情人节快乐~~

今天还有两更~码不完作者直播吃键盘QAQ

太医徐章

司徒兰本以为沈寻是开玩笑的,没想到他第二天真的就去找皇帝了。听太监禀告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吓坏了,连忙带上珠柚朝含元殿赶去。

一路上都心惊肉跳的,生怕太子惹得皇帝大发雷霆,步子便比平常要快了许多,几乎是一路小跑着过去的,已经到了桥边,珠柚在后面跟的气喘吁吁,“阿兰姐姐你慢点,珠儿跟不上了。”

听了这话,司徒兰一边小跑一边回头看,刚准备说话。

“砰”

传来人与人骤然相撞的声响,然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咕隆咕隆滑下去了。

司徒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随即惊慌失措的转回身,却发现一个白胡子老头倒在了自己面前。一看那身装扮,约莫是宫中太医的制服,形色无差,年龄看起来像是五十左右。

话不多说,连忙起身上前去搀扶他,却被对方一手甩开,司徒兰的手便有些尴尬的放在了半空中。

徐太医本是去给云昭仪看病的,怕出什么闪失,走路又一向快,提着个药箱小跑过桥,也没料到会突然撞上别人,于是乎发生了这么一个惨烈的场面…

珠柚吓坏了,连忙上前查看自家主子有没有受伤,幸好司徒兰不是个身娇体弱的姑娘,哪里磕着碰着起身拍拍灰就没事了。

“您没事吧?”对方不接受自己的搀扶,司徒兰有些不好意思的询问道。

“老夫都一把年纪了,骨头本来就松了,再被你这么一撞,全身都快散架了,你说有事没事?”徐太医没好气的横她一眼,念在她态度还算不错,决定不跟她计较了。

珠柚打量了他一眼,一副了悟的样子,却碍于人家就在跟前没有说出来,只默默站在了一边。

司徒兰满脸歉意:“要不我派人扶您回去吧?”

“不必了!”那徐太医一摆手,没甚大碍道,“昭仪娘娘还等着老夫去把脉,那是一刻都等不得的!”

说着,也不去扶她伸出来的手,只撑着地面慢慢站起来,刚准备慢慢离开,突然大惊失色道:“欸,我的药箱呢!”

司徒兰一愣,想到刚刚好像有什么东西滚下去的声音,连忙走到一边,朝桥下看了看,果然看见了他的药箱,幸好没有滑到水里去,只堪堪落在了土岸边缘。东西拿倒是能拿,只是那个坡度太过陡峭,一般人也不愿意过去啊…

她出门只带了珠柚一个人,也没带上太监,周围现在也只有他们三个人。

那徐太医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果然看见了自己的药箱,一时间痛心疾首:“哎呀真是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啊!”说着,便想走过去拿,走到岸边又却步了,一副急躁到不行的样子。

趁着他在那里徘徊不定,珠柚连忙过来跟司徒兰咬耳朵:“这个人是太医院里的徐章徐大人,以前可是民间口口相传的妙手神医。医术高超,性格却有些古怪,脾气上来了,连皇帝都不怕呢。”

司徒兰默默打量那徐太医的背影一眼,犹疑不定地冲珠柚问道:“是吗?”

“还能有假?”

得到了这样的回答,司徒兰突然做出了一个让珠柚始料未及的举动,走上前去,从较为平缓的一端慢慢下了岸…步子小心翼翼,总算没摔着自己。

这是开国皇帝命人打造的人工湖,名唤承光湖,虽在宫廷之中,风景却绮丽无比,可见开国皇帝是个极会享受的人,幸好水面不算高,也不怕有淹着的危险。

司徒兰走到土岸边将那药箱捡了起来,背在了自己身上。

那徐太医本来站在上面一脸愁容,见她居然亲自下去替他拿,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虽说他年龄已经很大了,但毕竟是个男人,撞人的事情他自己也有责任,却怪在了人家姑娘家的身上,这也就算了,居然还让姑娘亲自下岸去捡,实在是让他老脸一红。

之前下岸不是什么难事,难得是上来,这周围光秃秃的连个扶手都没有,不知如何借力。

司徒兰今天穿的是个淡紫色三绕曲裾,缠手缠脚,连跑步都有些不方便,更别提爬坡了,珠柚想要伸手拉她却又够不着,站在岸上着急的不行,声声道:“姐姐别着急,我去喊人来。”

“不用不用。”司徒兰连忙制止住了她的行为,心说姐姐小时候好歹也是爬过树的猴孩子,还怕这点小坡吗?就是可能会弄脏衣服罢了。

弄脏就弄脏了吧,总比在这下面呆一天的好。

“拉我一把就行,别太用力,免得把你带下来了。”司徒兰面色淡然的趴在岸上够住了她的手,借着力才慢慢爬了上来,衣襟面前全部沾了土,依旧不甚在意一般。

司徒兰上了岸,只轻轻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便将那药箱恭恭敬敬的递了回去,“是晚辈多有冲撞,还望大人海涵。”

那徐章目瞪口呆的看着这番场景,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东西还回去了,司徒兰朝后退了一步,“大人去忙吧,晚辈先行一步了。”

“慢着!”面对这种进退得体的态度,那徐太医的老脸简直红了个底朝天,却还是别扭的问道,“你是哪个宫的宫女啊?”

司徒兰平静答:“东宫太子良娣司徒兰。”

“…”徐章浑身一僵,无话可说。他以为能做出这番举动的人地位应该都不高,况且眼前的人穿着朴素,不像是个主子。

明知自己冲撞了贵人,徐章却还是不肯低头认个错,他一向是这么个别扭的脾气,连皇帝都拿他没办法,只像个老顽童一般支支吾吾道:“哦…良娣。”

想要转身离开,却又忍不住回头说了一句,“良娣以后若是有什么头疼脑热的,传太医院的徐章前去便可…”似乎觉得自己今天实在是有些丢人,说完这句话就背着药箱头也不回的走了。

司徒兰心中一喜,却也没在面上表现出来,只静静看了看那个年迈的背影,半晌,叹了一口气。

然后对珠柚道:“去含元殿。”

珠柚完全不明所以的跟在后面,一边嘟囔:“姐姐你为什么要帮他捡?明明是他撞你的呀,你看你衣服都弄脏了…”

司徒兰:“因为…尊老爱幼是大周朝的传统美德啊。”

“…”珠柚噎了一下,却也没继续问了,她知道阿兰姐姐做事一向有她的道理,问了也是白问…

路上耽误了一会儿,却也并没有浪费多少时间,经人通传之后,司徒兰这才进了内殿。

刚一进门,她就有些发愣。

原以为只有皇帝和太子两个人的,结果发现边上还坐着一个…

根据装扮、年龄以及相貌,可以分析出,这个姑娘应该就是昨日进宫的太子妃霍清秋了。

之所以这么笃定,是因为司徒兰在她身后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那就是前几日还飞扬跋扈的陵江,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买通掌事的。

司徒兰有些尴尬,却也没有回避,上前行了三个大礼便立在了太子的旁边。她刚刚过来不久,并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大致还是清楚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沈寻见她来了很是高兴,但碍于父皇就在面前,也没敢跟她腻歪…只一个劲往她脸上瞧,不知是在打眼色还是干什么。

皇帝静静环视四周,手中端着一盏茶,突然道:“也好,既然该到的都到齐了,不妨敞开窗户说说亮话,今个倒真是稀奇了。”

某人心口一紧,果然听皇帝点名道:“司徒兰,朕之前是怎么跟你说的?”

被点名的人心中忐忑万分,却也明白皇帝问的是那句话,只道:“陛下说信臣媳是公正之人,千万要与太子妃和睦相处…”

“你又是怎么做的呢?”

司徒兰愣了愣,无话可说。

她是想跟太子妃好好相处啊,是太子殿下不给她这个机会好吗?

霍清秋轻轻打量了一眼这个传说中的司徒兰,便将目光落在了别处,心中已是摸透了八成,看来不过是个小家子气的妃子,应该不足成大器。

皇帝又开口了,声音沉稳而有力:“太子刚刚同朕说,要把清秋送回去,这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司徒兰还没说话,沈寻就立马跟她撇清关系:“没有,是我自己做的决定,兰兰她不知道。”

皇帝皱了皱眉,似乎觉得自己的儿子实在有些用情过深了,一时沉默不语。

霍清秋咬了咬下唇,突然起身跪在了皇帝面前。

“秋儿入不了殿下的眼,都是秋儿自己的错,但是臣媳已经嫁给了殿下,那就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断断没有送回去这个说法,还望陛下垂怜…为秋儿的名声着想,让臣媳留在殿□边吧。”

皇帝又叹了一口气,暗道这个太子妃人选真是没有选错,人家都这般对待她了,不但没有心生怨恨,反而誓死跟随,果然有母仪天下的风范。

“先起来吧,放心,朕是不会做出这等事情的。”皇帝抿了一口茶,看向了太子,半真半假道,“依你的意思,那是一山不能容二虎。今天这件事情,足以比较出良娣与太子妃的气度,依朕看,倒不如把良娣送回去如何?”

话刚落音,司徒兰冷汗直下,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

沈寻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冲着皇帝紧张的喊道:“不要不要不要!不要送兰兰回去!”

皇帝静静睇了他一眼,突然狠狠地将茶杯从上面扔了下来,瓷片碎裂开来,茶水四溅。

“砰”

一屋子人都僵在了原地,鸦雀无声。

作者有话要说:这太医是个好人~以后也是个比较重要的角色~

我先撸完待会儿的最后一更再回复留言(*ˉ︶ˉ*)外面在放几百米的烟花好热闹啊┭┮﹏┭┮

有话直说

皇帝的这一举动来的太过突然,不但是把沈寻吓到了,连司徒兰都浑身一抖,看着眼前那威严的帝王半天说不出话来。

霍清秋面上一惊,心底却是幸灾乐祸,眼神微微扫了她一眼就恢复了原样,假意求情道:“殿下也是无心之举,陛下龙体要紧,千万息怒啊…”

沈寻长这么大,从来都是被捧在心尖上养着的,还是头一次面对这种情况。呆呆的望着他的父皇,双手都有些发颤。

皇帝其实也是一时怒火攻心,可也知道自己儿子心智不全,容易被旁人左右,不能责怪。只又将火气发向了司徒兰:“朕原以为你明事理、有分寸,才放心把太子交到你的手上,没想到竟是个祸害。你千方百计迷惑寻儿,究竟是何居心?”

司徒兰被他这一段话搅得有些发懵,咬咬牙,忍住没说话。

“身在皇宫,当知有所为有所不为,教唆太子休了太子妃?大周朝开国以来就没有这个先例!堂堂一国太子,岂能由你随意摆布?”皇帝越说越气,右手都扬了起来,似乎下一刻就要将她问斩似的,“你的去留,不过是朕一句话的事情。”

沈寻见他句句话直指司徒兰,心中也着急,却也不敢说什么话。只转过身挡在了她的面前,乍一看,还很是有种母鸡护崽的架势…

司徒兰似乎做出了某种决定,抬起眼皮,面无表情道:“殿下,你让开。”

“不让开。”沈寻死活不肯挪步子,一脸紧张地挡在她面前,“…兰兰你别怕,有寻儿在呢。”

司徒兰心中有些感动,更多的却是无奈,她现在的心情有些复杂,有些话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他不让,她便起身自己走了出来,“通”一声跪在了这个中年皇帝面前,双手紧紧攥了起来,张口就道:“承蒙陛下隆恩,司徒兰才有幸嫁与太子做妾。”那个妾字格外咬重了音,听起来很是有些讽刺。

“陛下是圣明之人,有些话,我敢说,不知道陛下敢不敢听。”

皇帝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料她也不能将黑的说成白的,瞥了她一眼便道:“有何不敢?”

“让家父退了奴婢的婚事,嫁与太子做妾,是陛下您的意思。现在让奴婢离开东宫,成为下堂妾,亦是您的意思。奴婢不敢抗旨,但有些事情还是得弄清楚的。”

“大周是个精求律法之国,凡事讲个证据,陛下您说奴婢教唆太子休了太子妃,可有证人?奴婢自认为问心无愧,若是单凭猜测就将人定罪,还要大理寺做什么?”话语之中,连自称都跟着变了,似乎是做出了某种决定,再次将自己的身份定位成一个普通的宫女。

皇帝一愣,似乎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来。

“还有,陛下说奴婢迷惑太子、摆布太子,不知是从哪里得出的结论?”是个疑问句,却没让人回答,司徒兰双手都有些发颤,说出来的话却不卑不亢,掷地有声,“这个世上有种东西叫做赤子之心,那是一个人所保留的最本能的纯真,这种东西,您没有,奴婢没有,殿下却有!谁对他好,他便加倍的对谁好,这是一个人最真实的本能。奴婢用真心对待他,他便愿意信任我,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如何就成了摆布?”

司徒兰声音开始有些发抖,却还是想把自己想说的话一口气说完,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道:“对殿下不好的人,您不喜欢,对殿下好的人,您更不喜欢。如果所有真心待太子的人都落得我这么个下场,那这天下,恐怕不会再有人敢对他好了,陛下您说,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皇帝哑口无言。

大殿之中,司徒兰眼神明亮而澄澈,没有半分犹疑,甚至还有点破釜沉舟的意思,像是平静多年的深潭上,吹起来的阵阵波澜。

“心中有鬼的人,看谁都是鬼,奴婢心中没有鬼,走在路上光明正大堂堂正正。”

你让我嫁我就嫁!你让我走我就走?呸,我还就偏不走了!

司徒兰咬着下唇,直直的看向了皇帝的眼睛,似乎料定了他不敢杀自己,越是手握天下生杀大权,越要谨慎用之,一旦输在了理上,损失的可不只是帝王的名声。她倒要看看,作为一个生杀予夺的皇帝,还讲不讲道理了。

皇帝僵住了,微微躲开了她看过来的眼神。

堂堂一国之君,居然被一个小姑娘将了军。

周围人的反应都有些一致,不知是被这个没什么后台的小姑娘迸发出的气势所怔住,还是为她这般胆大包天的举动而担心。霍清秋斜着眼睛打量了她许久,眼神里居然多了一丝莫名的情绪。总觉得这是个不怎么好对付的人呢,看来第一眼的印象有些偏差,以后再慢慢观察好了。

沈寻却是呆呆的看着她的背影,完全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