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承受着他粗暴的吻,呼吸不畅让她不适的呻.吟出声,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她身体里蔓延,她扭动着,企图推开身上的重量。

林冬绪被她碰到要害处,闷哼了一声,下一秒他的手掌就钻进了她的衣服里,顺着微微发烫的肌肤一路向上,握住那方柔软,轻轻捏柔。

沈暮喘着气,可是却不敢出声,死死咬住嘴唇,可是林冬绪使坏的加重力气在那缨红的尖端上捏了一下,她一惊,软软的嘤咛一声,无力的说:“别…”

可是他的手指已经探入下边,轻轻捻弄着,慢慢将手指放入她的身体里。沈暮说不上来的难受,夹紧双腿不让他深入。

她听到他在耳边低语:“乖,把腿张开。”

沈暮还是收回了一丝理智,抓住他的手腕摇头:“现在不行…这里不行…”

他把手抽出来,咬住她的耳珠说:“那你帮我。”

她还没明白他的意思,就被他捉住手往下探去,触碰到某个发烫的东西,还轻轻跳动着。沈暮闭上眼睛,紧张的都不敢呼吸了,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她窘迫的就快咬舌自尽了。

“…我不会。”沈暮吐出这几个字差点羞愤而死。

他闷笑,“我教你。”

这就是为人师表?怎么什么都教啊!衣冠禽兽还差不多。

沈暮很想说不要,但是他已经强制让她的手握住那滚烫,缓缓抽动了起来。她咬着唇,感受到手中的变化,过了一会儿,随着他急速的喘息,一团粘液流到了她的手心。

“…好没好?”沈暮轻轻问,心里吓得要死。

林冬绪调整了一下气息,吻了吻她的唇,笑起来:“孺子可教。”

沈暮从林冬绪的房间里偷偷溜出来上楼,楼道是黑暗的,掩饰住她依然泛红的面颊,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总觉得身上还留有他的味道,唇边跃起一丝甜腻的微笑,一双杏眼在黑夜里尤为黑亮。

“你跟他在一起了?”忽然有个人说。

沈暮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是秦征。

秦征的房间在她对面,此刻他靠在房门口,双手放在裤兜里看着她。

“你有意见?”沈暮没打算瞒他。

秦征耸了耸肩,“没意见,我哪敢啊,他对你好就行了,我有什么意见。”

“不准说出去。”

“保证不说。”秦征借着月光看了看她的红润脸颊,神秘的问,“你们做了?”

“做你妹啊!”沈暮脸蛋又红了几分,她踹了秦征一脚才回自己的房间。

秦征忽然又叫住她:“姐,跟你说个事儿。”

沈暮回头看着他。

他说:“我把林安国给的股份全都卖掉了。”

沈暮把他推进房间里,皱起眉头问:“什么时候?你卖给谁了?”

秦征说:“昨天办的手续,不知道是谁。前几天有个人来找我,问我有没有兴趣卖掉持有的股份,我说不卖,他说他需要我的股份来整垮安国,我想了几天就答应了。”

“为什么一定要安国垮掉?秦征,你到底…到底在想什么?”

“我就是想林安国尝一尝走到绝路的滋味,感受一下妈妈当年受的什么苦!”秦征压低声音怒道,他吸了口气,说:“姐,你明明不想妈妈嫁给他的,为什么现在改变立场了,为什么帮着他?就因为林冬绪?你要知道你跟林冬绪现在是兄妹关系,你们不能结婚的。”

沈暮拍了下他的脑袋:“管好你自己,不用你瞎操心。你一口一个为了妈妈,你不明白妈现在嫁给林安国才是最幸福的,万一哪天林安国垮了,你让妈怎么办?她会伤心死的。”

“妈还有我,怕什么?没有林安国,妈妈照样能过的幸福。”秦征说。

沈暮想到什么,笑起来:“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因为林安国抢走妈妈,所以才这么愤世嫉俗?”

“你瞎说!”

“毛头小孩,就你手上那几个股份卖给谁都搞不垮安国地产的,我看你被人家忽悠了吧?估计那人是觉得安国地产的股份比较值钱,低价收购你的股份。”沈暮说。

秦征闷着一口气不说话。

沈暮摸摸他的脸:“秦征,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你还这么年轻,不要过得这么苦大仇深,我宁愿你逃课去谈个恋爱,也不想你每天都把精力用来怎么报复林安国。”

秦征当做没听见,拉起沈暮的右翻过来,仔细瞧了瞧,“不疼了对不对?好像疤痕也消失了。”

“你别跟我岔话题,我说的你都好好想一下。”沈暮说完就回自己房间了,关门之前,她还是回过头又对秦征说:“早就不疼了。”

-

天气越来越冷,已步入了十二月份,尽管寒气嗖嗖,沈暮还是很期待下雪的。

自从回了学校上课,她大多数时间里还是住在宿舍,偶尔回别墅小住一两天陪一陪秦玉和秦征,有时候她会留在林冬绪的公寓过夜。

他好几次都是半夜才回来,带着一身寒气钻进被子里抱住她,惹得她一个激灵被冻醒了,又恼又气,却舍不得对他发火,只是抱怨几句,最后翻身钻进他怀里继续睡。

就好比现在,林冬绪身上又是烟味又是酒味,冷飕飕的就往被子里钻。沈暮推开他:“你洗澡了没啊?”

“…没,先给我抱一会儿。”他手伸向她腰,却被她一下子挡了回去。

“洗完澡再说,快去。”

等林冬绪洗了澡上床,沈暮早就没了睡意,小小的脑袋露在外边,睁着眼睛发呆。林冬绪只围了条浴巾,他关掉大灯,只留了盏床头台灯,坐到床边,将沈暮的长发摞到一边,轻轻抚摸她的脸。

她回神,往旁边让了让,掀起被角:“傻坐着干嘛呢,快进来,怎么不知道冷啊。”

他扯掉浴巾就钻了进去,沈暮一愣,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他蒙上被子压在她身上,熟练的将她的衣物剥去,手掌贴着她的腰肢往下滑去,沈暮环住他的脖子轻轻的说:“不要太久了,我明天还上课呢。”

“我知道,我明天也要上课。”说完他便封住她的唇。

等到沈暮被折腾到筋疲力尽的时候才想起来,明天是周一,一大早就是林冬绪的课。

早晨,林冬绪买好早餐才把沈暮从被子里捞起来,不能怪她赖床,只能说昨晚她被他折腾的太久了,从半夜两点多一直到四点多,最后连叫都没力气了。她手软脚软全身酸痛的穿衣服,眼睛下面都是青色的,然而林冬绪却看起来神采奕奕,于是她怨念了。

“我不去上课了,我要睡觉。”她又躺回床上。

“好,中午等我回来。”

“不记我旷课?”沈暮试探的问。

林冬绪淡淡的说:“那不行,你不是不准我滥用私权么。”

“谁是罪魁祸首啊?你还要意思说。”沈暮瞪着他。

他把她拉起来,“起来吃完早饭再睡,不然真记你旷课。”

她嘿嘿一笑,搂住他的脖子狠狠的亲了他一下,“老师,你真好。”

林冬绪勾唇笑了一下,撩起她的缕头发说:“昨晚让你叫老师怎么都不愿意,现在倒叫的好听,看来下回还得下手狠一点。”

沈暮脸红了,捏着他的脸不满的喊:“你个变态!”

林冬绪上班以后,沈暮又钻回被窝呼呼大睡,直到中午才满足的醒来。她把公寓里剩下的食材全都翻出来,给他做了三菜一汤。

看看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沈暮给他打了个电话:“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快到小区了,需要我带什么回来吗?”林冬绪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愉悦。

沈暮也不自觉的无声微笑:“不用啦,你快点回来就好了。”

“好。”

挂了电话,沈暮去书房找本书准备下午带去学校看。

书桌上乱七八糟的摆着他的文件,有些还掉在了地上。沈暮叹了口气,蹲下去帮他收拾。她把每一份都简单的看了一下,然后归类帮他摆放整齐。

沈暮翻开被压在最下面一个文件夹,手指蓦地一顿,最后一页上清楚写有秦征的签名,那是秦征本人的亲笔签名,她非常熟悉,气势磅礴的黑色字体,最后一笔总要用力的将纸张几乎划破,这是秦征签名时候的习惯。她翻回首页,正如她所料,这份文件是秦征转让股份的同意书。

为什么会在林冬绪这里?沈暮忽然想起秦征说过的话,他说有人主动找他收购股份,他说有人想要整垮安国地产。

忽然身后有人说:“你在干什么?”

她一惊,啪的一声文件掉在了地上。还未转身,林冬绪已经快步走过来捡起地上的文件,他翻开一角,然后把文件丢在桌上,看着沈暮的眼睛,停了一下才说:“有什么想问的?”

沈暮抿了抿唇:“你…是你找人收购秦征手上的股份?”

“不是。”他说,“我的人发现外面的竞争集团正在恶意收购安国的股票,并且已经买到秦征头上来了。虽然秦征的股份不算多,但我不想它落到外头人手上,所以正在找人把股份买回来。”

原来是这样。沈暮点点头,“秦征他不懂事,你别怪他啊。”

“怎么会。这件事你不要跟秦阿姨讲,我怕她和我爸会责骂秦征,过去就算了,我尽快解决就行了。”

沈暮虽然相信他,但还是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也许是刚才林冬绪否认的太快了。

-

十二月底,很快就到元旦晚会了,学校邀请了市里各大官员、商界名人来校欣赏晚会,校领导把上次全校舞台剧大赛中获得第一名的剧目《蝶恋》加进节目单里,要求传媒学院在元旦之前抓紧时间排练。

沈暮接到通知去文艺部开会,她往宿舍阳台上站了一会儿看看气温,冷风直往她脖子里钻,她想想还是从柜子里翻出来最厚的一件大衣,又从柜子的最底层找出那个曾经被她丢掉过的盒子,里面都是林冬绪送给她的东西。她打开盒子,把去年生日林冬绪送她的围巾找出来,贴在脸上蹭了蹭,心里想还真是世事难料啊,他们在一起已经好几个月了呢。

沈暮裹着围巾往会议教室走,她在楼梯口碰见了林远城。

林远城看了她一眼继续上楼。沈暮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比起上一次,他虽然受了不少,但好在精神还不错。她跟上去同他打招呼:“好久不见你,忙什么呢?”

“忙着怎么样忘掉你。”他不冷不淡的说。

沈暮一愣,沉默了,过了会儿她开始找话说:“听说我们那个剧元旦的时候要公演,你说今天开会是不是就讲要这个事情?”

他说:“不知道,反正我不演。”

“…”

会议本是文艺部的学生干部组织的大家参加的,可是此次元旦晚会极为重要,几个负责晚会的院领导也参加了会议。林远城当场拒绝了《蝶恋》的演出,院领导态度强硬坚决不同意,两方相持不下,会议一度进入尴尬的氛围。

这个时候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林冬绪老师这么优秀,怎么就有这么个不争气的弟弟。”

声音虽然不大,但几乎全场的人都听见了,不少人吃惊,学校里基本没人知道他们是兄弟,这句话无疑是枚重磅炸弹,所有人都讨论起来。

林远城冷笑一声,“我他妈就这样,有本事你让他演去!”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摔门而去,沈暮心里涩然,丢了一句“我去看看”就跑出去追上了他。

“不要跟着我。”林远城加快步伐。

“远城,你等一下,喂!”沈暮喘着粗气,小跑的跟着他,“你为什么不演?你不演这出剧就算毁了,我们都需要你,你别这么幼稚好不好啊。”

他忽然停下来,扭头看着她:“我幼稚?对,我就是这么幼稚,比不上你的林冬绪,我没他厉害,明明喜欢还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帮你让给我!看吧,他就是这么喜欢你,宁愿让我开心也不要你。”

“你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吧,林冬绪本来要把你让给我,她当你是什么东西,说让就让,舍不得了又把你要回去,他以为他是谁?那副虚伪的嘴脸最让我恶心!”

沈暮冷声说:“你不能这么说他,他是你哥哥,他总是为你好的。”

林远城啐了一口,“我呸,我怎么不能说?他又不是我亲哥哥,我凭什么不能说?他算什么!”

沈暮呆住了,“什…么叫不是亲哥哥?”

“他,林冬绪,是我爸捡来的孩子,他不是我哥,他就是个没人要的野种!跟我们家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你知道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对家里的生意这么尽心尽力么?他像个哈巴狗一样的讨好我们报答我们!包括要把你让给我,你也是他曾经想要讨好我的工具。我幼稚,那他算什么?”林远城轻笑。

最终,林远城还是没有出演《蝶恋》,而是由另一个师弟顶了男主角的位置,虽然没有去年比赛时的轰动,但也收获不少欢呼和喝彩。

《蝶恋》剧组谢完幕,后台里导演贾珊让大家都别走,她说经费还有剩,请大家吃宵夜。沈暮换了衣服,跟贾珊说她有事要先走。

一走出礼堂她就连打三个喷嚏,她摸摸鼻子,就感觉到身上多了件大衣,抬起头时,刚好对上林冬绪深黑的双眸,她捋了捋耳边的头发移开目光看向他身后不远处的宝蓝色轿车:“才来么?”

他点点头,“不过你的表演我看到了。”

两个人相偕往轿车那儿走,迎面走来一个老师,见了林冬绪笑着跟他打招呼:“哎,林老师不看表演了?”

林冬绪笑了笑:“不看了,天气有点冷。”

沈暮低下头,想要挣脱他紧握住她的手,可是却被林冬绪紧紧攥着,他的力气很大,有种强硬的意味。

那老师这才注意到沈暮,笑了笑说:“女朋友?”

林冬绪点了点头:“对,女朋友。”

“女朋友这么漂亮,怪不得上回于教授要帮你介绍你不愿意呢。”那老师拍了拍他肩膀,“我先走了,你们慢慢雪中漫步吧。”

原来已经下雪了,那纯白的雪花飘落的很慢,一点一点沾在沈暮的头发上,有一种柔和的美。

林冬绪已经收起了笑容,牵着她走,步伐很快,路灯照在他线条分明的脸上,显得冷漠又沉郁,沈暮能感受到从他周遭传来的冷冽气息。

“你生气了对不对?”沈暮蓦然停下,拽住他说,“你不要这个表情,我不喜欢。”

林冬绪放开她,他高出她一大截,用冷冽的目光注视着她,就像一个老师训斥不听话的小学生,他说:“为什么不愿在别人面前承认我们的关系?你到底在顾虑什么。”

她低下头:“我们的关系一旦在学校曝光你知道是什么后果么?你想过没有?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但是我害怕!”

“怕被学校开除,就因为跟老师谈恋爱。”他用的是陈述句,说的轻描淡写,仿佛是一件不值得一提的事情。可是这一字一句却是狠狠砸在她心口上的,如同是最严厉的谴责。

她闭了闭湿润的眼睛,轻轻的摇头:“我为什么不怕?我怕啊,怕得要死。我怕你因此背上骂名,怕这事情传到你爸爸的耳朵里…我很害怕我们不能在一起了。”

沈暮忍着,可最终还是哭了,一直坚强的她好像自从很他在一起了之后就变得很爱哭。

林冬绪的眸子动了动,去握她的手,仓皇的抓住她,他的动作很用力,甚至可以说有些粗暴了,但是他低沉的声音却温柔的一塌糊涂:“这份工作我可以不要,爸爸那边我也可以说服,暮暮,有我在你还怕什么?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相信我好不好?”

她还是摇头,显得很无助:“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怎么觉得我看不懂你呢?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我跟你表白的时候你明明就很嫌弃啊,为什么开始的时候你不要我,现在又抓住我不放…冬绪,在你眼里我究竟是什么啊。”

难道真的只是你利用的工具?她这么些天不停的问自己这个问题,不停的假设不停的否定,她还是愿意相信他的,毕竟他对她的好,她能感觉得到。

林冬绪极其认真的看着她,一双眼睛在路等下尤为光亮,透着凛冽的锋利,他掷地有声:“你不需要看得懂,你只要相信我。我们一直会在一起,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相信我。”

沈暮叹了口气埋进他的胸膛里,算了,傻就傻吧,她这前半生也就爱过这一个人,就算是飞蛾扑火,她也认了。

两个人在漫天大雪的世界里相偎相依,他们身上落满了雪花,与白蒙蒙的世界融为一体,美好的如同一幅静止的油画。

林冬绪低声喃喃的念:“如果我注定要放弃一切,只有你,我死都不会放…”

沈暮的耳边是呜呜的风声,他呢喃的话语飘进风里,随风而去,擦过她的耳边。他说了什么?大概她没有听见。

沈暮一声响亮的喷嚏打破了短暂的美好,林冬绪摸摸她的脸说:“回去吧,别生病了。”

她鼻头冻的通红,眼睛里还有湿意,一张口喷出来的全是白茫茫的雾气,她抬头望着他,瓮声瓮气的说:“那你背我,我走不动了。”

他笑着说:“好。”

沈暮趴在他的背上,对着两只手呵气,又使劲搓了搓,等到手心热了些,她就把手覆在他的脸颊上,然后亲亲他的耳朵,开心的问:“暖和了么?”

他低低的“恩”了一声,眼睛里是化不开的笑。

她不厌烦的重复着这个动作,短短一截路,他们却走了很久,真想一辈子都能如此相守的一路走下去。

他们到了车门前,沈暮从他的背上跳下来,回头望了望他们的那一长串脚印,扑哧一声笑出来,她指着脚印说:“冬绪,你快看看,你走的居然是S型路线。”

他没有看那脚印,只是盯着沈暮,“你叫我什么?”

“冬绪啊…”沈暮回过头,不明所以看着他。

而后,林冬绪低头擒住了她红润的双唇,呢喃细语着:“真好听。”

沈暮还是生病了。大约是室外太冷,她演出的时候穿得很少,又跟林冬绪在大雪里呆了很久,回到车上的时候太过温暖,所以一回到公寓,沈暮就开始发高烧。

半夜的时候,林冬绪在睡梦中听到身边女孩难受的呻.吟,他把手放在她的皮肤上,发现她的身子烫的得很厉害,于是起来打开台灯,帮她量体温。

高烧来得突然,公寓里根本就没有退烧片,这个时间又买不到药,林冬绪看她难受的烧红了脸,差点就要把人往医院里送了。

沈暮灌下一大杯热水,躺回被子里,软声软语的说:“我不要去医院,喝点热水睡一会儿就好了。”

林冬绪依了她。他用被子裹紧她,然后隔着被子抱着她,像个慈父一样轻轻拍打着她,哄着她睡觉。

沈暮睁着眼睛,极为舒服的呼了口气,“冬绪,跟我说说话吧。”

“恩,想说什么?”

“说说你吧,我想知道你所有我不知道的。”

林冬绪换了个姿势,胳膊从她的脖子下穿过搂着她,然后与她脑袋贴着脑袋,他缓缓的说:“你不知道的,大概只有一件事情。”

她心里微微紧张,期待着他对她的坦白。

“其实我并不是林安国的亲生小孩,我是他收养来的。大概在我五岁的时候,我的父母因为车祸都不在了,我本来是要被送到孤儿院的,但是比较幸运,当天林安国看中了我,把我带回家,给了我最好的生活条件,受最好的教育。

暮暮,你可能不知道,尽管林安国对我不错,但那与生父所给的是不一样的。我从小就知道我是寄人篱下,要很努力才能让林安国刮目相看,他所给的都是恩赐,本就不属于我的,他的公司也好,他的家产也好。

或许是我的努力让他感到了不安,他对我存有了疑心,怕我会抢走他的一切,让他和远城一无所有,所以他很早就立了遗嘱,留给我的少之又少。他鼓励我发展自己的事业,最好选择跟他的生意完全不着调的工作,所以我进了电视台,他很高兴。

后来他的公司里出了些棘手的问题,我无意中帮了他一些,他才开始让我接触公司的事情,但也只是皮毛,大多数是他亲力亲为。我在公司一直就没有实权,只是帮忙。

我猜你可能很疑惑为什么作为林家的大公子做的多却得的少,现在明白了吧。他当我是报答,那我就报答好了。”

这一晚林冬绪断断续续说了很多,关于他的成长,关于他与远城的相处,关于他对林安国之于他的那些疑心显得很无奈…但是,他没有提起过曾经要把她让给林远城,沈暮猜,他可能根本没在意这一段插曲,甚至已经忘记了,因为现在她已经在他怀里了,那么过去他如何挣扎着对她的感情也就不重要了,总之她愿意相信他,她不是工具,他是爱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