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锦并没有在凤家,她就在盛泰福酒楼的雅间里坐着”总要亲眼看到生意如何才能放心:要知道这生意虽然是花明轩等人出钱,可是主意却是她出的——说不担心是假的。

她是真担心新开的铺子没有人光顾,为了铺子她可是费尽了心机。

单说成衣铺子,她后来提出了不少的主意:比如配饰,衣服和配耸可以放在一起卖;可以单卖,也可以整套出售等等。

十件男式衣袍,被大唐家抢走了一半儿,其余的也落到了城中世家之手;虽然袍子有数儿,但是成衣铺子里的其它衣袍也卖出了极多,包括那些配饰。

而女式的衣裙并没有卖出多少,因为上午的时候来得男人太多,城中的贵妇人并没有露面;不过红锦和花明轩、胡正豪并不担心。

因为那十件女式衣裙,已经定出去了六件;都是男人们定下的,剩下的红锦有信心会在今天下午全部卖出去!

一件衣袍的价钱是百两银子,可是没有人叫一声贵;而女式衣裙却更贵一些,因为裙装总是繁琐的。

宁知府并没有走,中午他留下来和花明轩等人用得酒饭,听说红锦也在还特意请了红锦过去坐,以件孙女向知州大人介绍红锦,待红锦十二分的亲热。

他在夸奖了一番花明轩等人年少有为之后,才起身离去;他在轿子行出盛泰福一条街时,掀开轿帘又看了一眼,嘴边闪过一丝冷笑。

盛泰福的生意很好,一连三天都很好.整条街上几乎是人挤人。

在这里,买什么东西都能买到:城中什么老字号的东西,在这里都能找到,而且价格也并不贵——如此方便的地方,大家有什么理由不来呢?

就算是不买东西来见识一下总是好:逛完手中总是会多一点东西——这里总有一件东西让人心动忍不住买下的。

红锦和花明轩、胡正豪三人数钱数到手软啊!高兴,当然是高兴。

虽然知道红锦的这个法子好,但是没有想到这个法子如此好!花明轩特意取了两百两银子相谢红锦。

浩宇和花明轩等人的生意成功了,带给红锦却并不是银钱上的收入。

凤家的仆从们看到红锦笑脸越来越多,越来越卑微了,有更多的人到红锦院子里来示好;就连二娘季氏的脸上也有了笑容,看到总会先开口打个招呼。

红锦对于来示好的人虽然没有给冷脸,不过并没有放在心上:这都是些小人;她的心思并没有放在应对这些小人上,而是在思索要如何让银子再生银子出来。

在想法子的同时,红锦给丫头们做了衣服,并且给茜雪等几个大丫头一个十五两银子:这是她们应得的,没有她们红锦也不可能完成那两年衣裙。

接下来她便开始想自己做个什么生意呢?浩宇会有银子的,容连城家也不少银子,但是她却认为应该有自己的一份银子来源,不然她心里不踏实。

给花明轩等人用衣服样子当然赚钱,可是不能只指着这一件事情:因为这不是一个长久之计,万一哪一天她想不出新式的衣服来怎么办?

晚上,她在灯烛下给浩宇写信,告诉他现在赚了多少银子,让他可以考虑成家取妻了——虽然是一句玩笑话,却也是红锦心中所想,因为浩宇也不小了。

安详、幸福,这是红锦醒过之后,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六十章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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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锦高兴了、幸福了,自然有人就不高兴、不开心:不##人.

不止是凤家,还有很多人:比如方家的方人豪。

方家的生意也是以布匹生意为主,全城的人都知道他家的布匹是以外裳所用的绸缎着称,而论到纱与绫,却要数凤家了,还有罗是李家为最等等,大家都是以布匹起家,只不过各有所长。

原本凤家的布匹在全城是力压群雄的,不过自传到凤德文手中,便一日不如一日,到现在只有纱和绫两样了,其它的都不如别家了

根本原因,当然同他卖出去的织坊有关。

这些年来,方家、李家等等,卑一个不是自凤家买去了织坊,才在布匹上压过了凤家去?城中的布匹生意,也就由几家把持着;凤家能保

有现在的地位,也是同宁知府当年的相护有关,不然凤德文现在可能要把祖宗留下的家业卖得差不多了。

城中几足鼎立的布匹生意,却让盛泰福给搅了:因为盛泰福里却只卖凤家的布匹。

因为盛泰福成衣店的关系,方家及李家等几家以布匹为主的大店铺,生意一下子少了一半!虽然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生意恢复了一些,但是算下来生意还是少了三成左右。

这如何能让几家人忍得?

方人豪坐在盛泰福的酒楼里,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一口一口慢慢的呷着酒:这个盛泰福,不能再让它风光下去!

有这个心思,除了方人豪、李家等,自然还少不了宁氏;她不能让红锦姐弟有出头之日,这是绝对不可以的,尤其是在现在!

盛泰福的日进斗金,看得宁氏眼红之余便是嫉恨;她首先想到的就是怎么把盛泰福夺过来,依靠她的力量当然不可能,便去试探了几次宁知府的意思,却被宁知府给骂了回来。

既然不能夺过来,宁氏便想着怎么能毁掉盛泰福,此事自然也不容易;但是她不能看着银子流到红锦姐弟那里,这法子无论如何也要想出来。

要想毁掉盛泰福,最难对付的就是花明轩和胡正豪,有他们二人在,宁氏不可能得手:这让她十分的头疼。

而更让她头疼的人是容连城,她现在恨不得容连城赶快滚回他自己家去,只是她不能明言,怕引来其它人的猜疑。

眼看着一天又一天的过去,宁氏的眉头越来越紧;而浩宇已经到了南边,她也不能再等下去:可是这边的事情因为盛泰福的开张而有了变化,想要调开容连城等人并不能像原来想好的做了。

宁氏急啊,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

不要说五娘那里,就是容连城那里怕是再多几日也会得到什么消息的,到时她想要谋算红锦姐弟和盛泰福就更难了。

红锦并没有再计设衣服.什么东西都不能太多了,一个月男袍与女裙各有一件足矣:太多了,反而不美。

她现在的心思用在了胭脂水粉上:东西都是城中老字号的,她自己可没有什么秘方可以做出更红的东西来.她要做得就是如何能吸弓那些姑娘、夫人们到盛泰福来买这些东西。

通过多次的试用之后,她挑出了几种组合:适合年轻女孩子的,适合夫人们的,老夫人们等等——都是用不司老字号的东西搭在一起.才会有的好效果。

这些当然是配在一起卖,并且随同精美的木盒还有一份手记相送:眉间风情的画法;各种各样的眉毛,各种各样的花铀样式等等。

她当然不是一次就奉送完,每一次只写一种,只眉间风情就足以她用多半年的;何况她还备有其它的修饰方法,都是一些很简单但很实用的东西。

其中有不少还是她特意收集中的来:自书中,自丫头们中间.还有自其它姑娘、夫人们的言谈中,就在卖胭脂铺子里的,听这些人谈话中得到的。

她把这些法子告诉给花明轩之后便不管了,她只是负责想法子的,如何实现就要看花明轩和胡正豪门的了。

接下来的日子,她把目光看向了酒楼:这也是很赚银子的地方啊,有什么可以让人感觉到与众不同的吗?

不过她并没有很快想到法子,眼见半个多月过去了,依然还是没有什么好法子。

夏天已经要过去了,今天就是立秋的日子;虽然说是立秋,不过三伏天并没有过去,依然还是在末伏当中,太阳一样天天烤着大地。

盛泰福的生意还是一样兴隆,红锦的其子越发的滋润了,但是生活依然忙碌着:她要做这个月的新衣了。

这些日子她几乎是天天和花明轩、胡正豪在一起,已经相处的很熟了;今儿是盘点的日子,花、胡二人回府的时间早不了,两个人把活计都揽下,让红锦好能在安心做她的新衣。

红锦便投桃报

###人备好饭菜给他们送过去:虽然三个人很熟了,但是##不在府中,红锦很少请花、胡二人到自己院子里用饭。

容连城今天也自省城回来,早已经和红锦约好要吃红锦亲手煮得梅汤;看看时辰差不多了,红锦起身去小厨房了。

容连城喜欢吃很酸很酸的梅汤,这一点也是红锦无意发现的;只是酸酸的梅汤难免有些涩,所以红锦便用一些花儿放进去煮,用花本身的香甜把涩味儿遮住了;这让容连城一吃便爱上了。

红锦刚把汤煮上,兰初急急的进来:“姑娘,花公子和胡公子来了。”

红锦微微一愣,今儿他们回来得太早了些吧?那么多的铺子,虽然有很多的帐房,却不可能这么快就盘点完成的;不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吧?

毕竟,红锦也知道盛泰福的生意兴隆,意味着其它同行们的生意不好做。

她净手之后到厅上,看到花明轩和胡正豪正坐在椅上品茶,脸上并没有什么焦急之色,心下便松了一口气:“花公子、胡公子,你们不是躲懒了吧?”

这两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懒。

盛泰福的生意一开始两个人兴头很大,后来做什么事情,两个人便开始你推我、我推你,最后几天听说已经用猜拳来决定了。

花明轩展开扇子摇了摇,样子十二分的潇洒:“不是躲懒,大姑娘,是我们盛泰福有大麻烦了。”

看他的样子,红锦笑了:“是吗?有花公子在我们还能有什么大麻烦?”

胡正豪抬起腿来就踢了花明轩一下:“你不要总是装出那么一副白痴样子来好不好?这里没有你看中的姑娘家,你还是给我正经些的好。”

教勋完花明轩,他对红锦用很肯定的语气道:“大姑娘,这个绣花枕头说对了,我们是真得有大麻烦了。”

红锦认真的看了他们两眼,点头也认真的道:“什么大麻烦?”

她如果会相信他们才有鬼。

这两个人不熟的时候很正经的,可是相熟之后没有一会儿有正形:红锦被他们骗了不下三次,笨人也有警觉了。更何况红锦不笨。

“咳,也不是特别大的事儿:”花明轩踢还了胡正豪一脚,他踢人的时候很讲究,看到人的眼中只有飘逸二字,不同于胡正豪的粗放:“有几家城中的老店对我们说不再给我们盛泰福货了。”

红锦闻吓了一跳:“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胡正豪摸了摸下巴:“也不是全部,只是城中最好的几家老字号而已。”

“几家?”红锦现在顾不得其它,她只想知道眼下的情形。

“我算一算啊;”花明轩合起了扇子来,伸出他堪比兰花指的手指数起来:“八、九、十,嗯,十二家。”

红锦真想翻个大大的白眼给他们:十二家!这已经是本城所有老字号的数字了。

“为什么?”红锦不明白,这此人的生意并没有因为盛泰福而受到损失,反而是得了不少好处的。

商家逐利,这些老字号按理说不会如此才对。

“方人豪。”花明轩的眼好像眯了一下,“唰”的一声把扇子打开了。

只这三个字足矣,红锦立时便明白了:打压,这是方家联合城中的商号一起打压盛泰福。方人豪的确是眼光独到,他知道盛泰福的弱点在哪里。

盛泰福并没有几样东西是自己的出产的,说白了盛泰福所赚的只是代卖货品的差价;如果这些老字号不给盛泰福供福,那么盛泰福便要面临无货可卖的情形。

方人豪果然厉害,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说服了城中的所有的商家;对于这一点,红锦十分的佩服:她知道自己做不到。

打压是一定会有的,只是并不是所有的打压都有会有效果;而方人豪所用的法子,无疑正中盛泰福的软肋。

红锦没有问花明轩如何知道是方人豪动得手脚,她只问:“现在,我们还能支持几天?”她不能让浩宇的第一次生意就此失败。

盛泰福,是他们姐弟在凤家、在这个世界上的一份根基,眼下是唯一的一份;而且红锦知道宁氏很快就会知道这个消息,因为方人豪一定会把此事在城中宣扬开:他是一个喜欢赶尽杀绝的人。

红锦现在明白了,在他们姐弟拖绝做方人豪的朋友之后,方人豪便把他们当成了敌人。

她现在要应对的不只是盛泰福的事情,还有宁氏:宁氏不会放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换成是她凤红锦,也不会。

看向花明轩,红锦轻轻一叹:“花公子,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欢乌鸦?”

六十一章爽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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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明轩被红锦的话问得一愣,不过胡正豪此时反应的比他快,笑道:“喜欢,哪里能不喜欢,那根本就是他的同类嘛。”花明轩也晨白过来了,瞪了一眼胡正豪:“大姑娘说笑了。”

胡正豪又抢先道:“大姑娘哪里说笑了,你可不就是一个乌鸦嘴?”

红锦苦笑:“玩笑而已,花公子莫在要见怪;盛泰福的事情,两位公子可有什么应对之策?”

花明轩摇了摇扇子:“本城不给供货,我们可以去其它城中的商铺相商,还可以去天川城;就算是方人豪有法子说动附近城及省城的商铺,我们还可以去京中取货——那里,方人豪是没有半点法子的。”

他和胡正豪来寻红锦,当然不是问法子;他们只是来告知红锦眼下出了什么事儿,他们想要如何应对:这点事儿,自然不会让他们大惊失色。

不要说盛泰福没有了货卖,就算是盛泰福现在亏陨要卖掉铺子他们也不会变一变脸色:多大点事儿:如果不是盛泰福有薯宇的份儿.花、胡二人玩了一个新鲜后,早就甩手不理了。

红锦看向花明轩,她知道他的话没有说完。

“只有一个问题;”花明轩摸了摸鼻子:“我们就是在今天通知了各老字号遥新货过来——因为我们的货撑不过明天!”

方人豪好算计!红锦咬了咬牙,他早不发难晚不发难,要得就是让盛泰福没有时间去其它城中调货。

自其它城中调货过来,最快也要二三天;断货二三天对于盛泰福来说却是致命的打击,会让城中的人不再相信盛泰福:信誉,做生意最重的莫过于信誉二字。

红锦依着看着花明轩:“两位公子有何良策?”

胡正豪摇了摇头:“闭门谢客。”

花明轩点头:“没有其它法子,眼下也只能如此。”

“可是,如果闭门谢客,那盛泰福好不容易取得的名声与信誉岂不是.…”红锦不敢相信的看向二人,这也算是法子?

花明轩看向红锦:“不然,我们去和方人豪谈一谈?”这是不可能谈通的,因为方人豪要得就是让盛泰福在本城消失:两方的利益冲突太大,谁都不可能妥协;这一点,红锦三人都十分清楚。

红锦咬牙:“我们再去寻那些老字号谈一谈,同时使人去最近的城中商谈如何?”

花明轩想了想道:“成算不大;不过还有一个蚀本的法子——使人去最近的几个城中一面商谈,一面大量买货回来,不计成本。”

红锦闻言全身一震,她一时间没有开口;现在,是保盛泰福的名声,还是要银子!

银子不要可以,但是问题是红锦身边并没有多少银子,如果她点头就等于是让花、胡二人再拿出银子来:她如何做得出来?

胡正豪此时淡淡的道:“银子的事情大姑娘不必担心,只是此事过去之后,盈亏要由我们三方来担了——怕到时要几个月无利可言。”

红锦想了又想应下了此事:她不能让盛泰福受重创,这人情她只能先欠下了。

花明轩站了起来:“那么,我们分头行事吧;胡大公子,有劳你去寻方人豪谈一谈,而我和大姑娘分头找城中的商家,看看还有没有转机——就算没有转机,此事也要如此做。”

红锦明白,这是为了麻痹方人豪,让他认为自己这一方已经乱了分寸。三个分别出府而去,约好在城中的迎仙楼会面。

红锦刚一出府,宁氏便知道了,她只是冷冷笑了两声儿:“没有想到方人豪也会做点好事儿。”

金绮笑道:“这下可有她凤红锦哭的,看她以后再怎么猖狂;母亲,不如我们也不要把布匹给盛泰福了好不好?”

宁氏回头嗔了金绮一眼:“怎么还是不知道用脑子,现在不给她布只会让人骂我们而已;布,当然要不给她卖,只是却要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金绮不在意宁氏的嗔怪。

“绮儿,你伏耳过来…”宁氏在金绮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后,金绮笑着抚掌:“看她这一次怎么跪在我们母女面前求饶!母亲,南边那里是不是也应该…”

“嗯,只要此计成了,南边那个当然不会让他逍遥下去。”宁氏笑着挥手:“去吧,按我说得办。”

到了太阳快下山时,春雪十分生气的走进了院子,口里恨恨的不知道再骂谁;茜雪上前一问也气坏了:原来府中不知道自什么时候开始,居然有人在嚼红锦和花明轩二人的舌根。

凤家的人在坏红锦闺誉,就算不被人当真,有这样的闲言碎语也足以逼死一个黄花大姑娘了。

“是谁在说?谁传出来的,不打一两个这话便绝不了根儿!”茜雪的眉毛都竖了起来。

“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但是说得人太多,如果我们去吵闹反而对姑娘更加不好;”春雪的眉头皱成了一团:“虽然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话,不过想来和大房那边脱不了干系。”茜雪也如此想,不是宁氏一房的人纵容,凤家的下人们不敢如此乱说话的。

“只是让我不解的是,如果大姑娘因此事和容家毁了婚约,对凤家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儿吧?她们大房不就是因为容公子,才对我们姑娘百般忍耐的吗?现在她们想做什么?”春雪揉了揉额头:“我们姑娘怎么还没有回来。”

红锦忙了一天,找了好几家商铺,只是事情却没有谈成:不是人家避而不见,就是说下老天来,人家也只是摇头说实在没有货。

红锦带着一肚子的闷气到了醉仙楼时,花明轩已经等在那里了;看到红锦的面色,他倒了一盏茶给红锦:“这是我他们特意备下的顺气茶,大姑娘多吃两杯。”

红锦长叹一声:“这些人不知道被方人豪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有银子也不赚!”

花明轩微微一笑:“我们在去寻他们之前已经知道此事不可为了,大姑娘又何必动气?我特意点了几样菜,都是一些去火消气的,大姑娘先用些——我们吃着茶慢慢等胡大公子的佳音吧。”

红锦苦笑,她知道胡正豪不会有什么佳音的。

胡正豪正在方家大宅里,他还在等方人豪:因为方家的人告诉他,方人豪正在忙;胡正豪本来不过就是来走走过场的,也没有抱多大的希望说动方人豪,很气定神闲的坐下吃茶,根本没有半丝着急的样子,更没有表露出一点要走的意思。

他中午还在方家吃了一顿极为不错的午饭,饭菜很不错,所以他的胃口也很好。

方家的人并没有骗胡正豪,方人豪就在方府内,并且还真得在忙。

“查到盛泰福的两式袍裙是出自何人之手了?”方人豪抬起头来看向进门的人,他忙了多半天了,桌上全是帐册之类的东西。

“是的,公子。”来人行礼:“虽然不能确定,不过十有八九是出自凤家大姑娘凤红锦之手。”

“你说什么?”方人豪几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那袍裙是出自凤红锦之手?”

“是的,公子。”

方人豪站了起来,他站到窗前看着窗外的美人蕉沉默了半晌:“凤大姑娘现在何处?”

“在迎仙楼。”来人好像早知道方人豪会问这些,所以立时便答了出来。

他并不知道方人豪会问什么,只是按着方人豪的要求,把他要查的人与事都弄得清清楚楚:只要是方人豪有可能会问到的事情,他都会打探的一清二楚。

方人豪点了点头:“迎仙楼,是吗?”他摆了摆手:“前面那个姓胡的,可走了?”

“没有,他还在吃茶,和我们府上的丫头们说话。”“他一直没有着急?”方人豪有了些兴趣。

“没有,他中午的时候用得饭菜也不少,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

方人豪的眼睛眯了起来:“再去查一查这两个人的底细,姓胡的,不简单啊;我们莫要踢到铁板上。”

听到这话,来人答应一声儿后又道:“迎仙楼和凤大姑娘一起的人是那个姓花的。”

方人豪看了那人一眼:“你很好,去领十两的赏银吧。迎仙楼那里就交给你去办了,记住,手脚要干净些,明白吗?”

来人深深一礼退了出去。

方人豪长吸一口气:“我去会一会姓胡的,看看他倒底是何方神圣。”

那么一大摊子极赚银子的生意出了问题,他居然不急不燥,这让方人豪心里有些不踏实。

胡正豪看到方人豪时大笑着起身:“方公子,要见你一面真不容易啊。”

方人豪一脸笑意的抱拳:“失礼、失礼。”

胡正豪还礼:“客气了,是我打扰了方公子才是;我今日来只有一

句话,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其它的事情都不要扯——方公子可否能放盛泰福一马?不管是什么条件,方公子尽可以提。”方人豪收起了笑容,看了半晌胡正豪:“换成胡公子,胡公子会不会放虎归山?”

胡正豪笑了:“我是我,不是方公子;我呢是个爽快人,希望方公子给个痛快话,在下就承方公子一份情如何?”“胡公子是个痛快人,那我也就直言相告,绝无可能。”方人豪伸手相让:“过府是客,胡公子不要客气,坐下说话;我们也亲近亲近,生意不成仁意在嘛。”

胡正豪一抱拳:“既然得了方公子的回话,那在下也就不打扰告辞了;方公子留步。”

方人豪微微一愣,胡正豪也太痛快了一些吧,这哪里像是生意人?

而且等了近一天,曰说了两句话便要走,干脆的让方人豪有些错愕。

但是胡正豪没有一丝拖泥带水,说走就真要走。

六十二章还是躺着好

方人豪是生意人,如果换作他是胡正豪,那么他一定不会被两句话就打发走,怎么样也要磨上一磨才能死心。

胡正豪这一走,大出方人豪的意外:“胡公子,请留步?”

“难不成方公子肯放盛泰福一条生路?”胡正豪回头看方人豪,并没有转身回来。

方人豪被问住了,他有些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咳了两声后他道:“久仰胡兄大名,今日得见想和胡兄多亲近亲近。”

胡正豪笑了:“方公子说笑了,如果方公子肯放盛泰福一条生路,我们倒是可以亲近亲近;如果方公子不肯手下留情,那在下也只能是先走一步——方公子应该知道,眼下我很忙的。”

最后一句话,已经含了几分讥讽:胡正豪要去忙什么,方人豪岂能不知遂。

“胡兄何必如此拒人千里之外呢?就算胡兄出去奔走,以胡兄的聪明猜不到结果吗?”方人豪温文一笑:“胡兄,何方坐下我们两个人好好谈谈。”

胡正豪收起了笑意:“我是个直肠子的人,所以不打扰方公子了。

告辞!”他这话等于是表明了敌意。

后,你方人豪就是我们的敌人,亲近也就免了吧。

方人豪闻言不再留胡正豪,起步相送:“那就不留胡公子了,他日我们再聊;生意场上无敌友,他日说不定我们就是一家人。”他笑得一团和气。

胡正豪深深看了他一眼,一拱手就直接出门而去,心下对方人豪暗暗鄙夷:就凭方人豪如此的卑鄙,此人也难有大得成就;他居然还妄想做这城中商铺的头一把交椅,想取代原来凤家在本城的地位,当真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