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个男人会不在意自己的妻妾心中另外有人?不在意自己的妻妾同他人有私情?

这件事情,容连城会如何看、如何做呢?红锦看着窗外的夜色,沉默着o

花明轩却摇着扇子一言不发,也没有看胡正豪一眼;胡正豪也没有再多说一个字,闭上眼睛好像是睡着了:他实在是累坏了。

谣言?!花明轩摇着扇子嘴边的坏笑带着一丝冷意,那凤夫人居然如此厚待他,他岂能不好好的回报一二。

红锦一行人到了城门前时,城门上忽然间灯光通明,宁知府、知州大人等等都站在城门上。

魏将军骂了一声娘,提缰绳上前

##叫门,把一封大将军的信绑在了箭上射向城门之上:##再说半句老子是私调兵马,老子一定要和你们到御前说个清楚明白——老子就是那么好诬蔑的!“

宁知府看着大将军的信,看着那上面兵部的大印无语了:人家哪里是私调兵马,只能说是人家没有知会他一声儿。

至于为什么没有知会他,宁知府想到猛虎帮全身都是冷汗,他哪里还敢再刁难魏将军一行人,只能命人打开城门放这些人进城。

宁知府和知州大人那里自有魏将军去应付,红锦和花明轩、胡正豪等人自回了凤家。

红锦认为已经这么晚了,不管想什么法子宁氏也捉到了她的”把柄“,倒不如正大光明的叫门回府,到时还有能分辩的余地。

当宁氏在房里听到红锦回来了,而且还是花明轩一起时,她笑着起身:”我应该去上柱香感谢老天爷如此相助我啊。“城中镂虎帮的事情,宁氏当然听说了;她在听说之后也吓了一大跳,只是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她想收也收不回来了。

眼下唯有走下去,想法子让容家去应对花明轩二人,才能保全得了她自己。

第二天红锦起床后便已经近午,除了蓝罗和青绸来过,还有四娘打发人送话,让她醒了之后去她那里一趟。

不过红锦最担心的还是盛泰福的生意:今天,可还有货要卖。

茜雪告诉她,花、胡两位早已经着人送了信来,说是城中的商铺今天早早的把货送了过来,而且价钱比原来的还要便宜一些。

红锦微一想便知道是和胡正豪带人灭了猛虎门的事情有关:这样的人,没有谁有那个胆子敢来招惹——老字号的商铺都是久经风雨的人,自然明白应该怎么做。

虽然盛泰福这一次是有惊无险,但是下一次呢?红锦在想一个长久之计的同时,也在想不能就此饶过这些商家:背信弃义之人,怎么也应该有些教训才成。

最主要就是要让人知道,盛泰福并不是离开他们不成:只有如此,才不会再有人想扼住盛泰福的货物来源。

至于凤家的谣言,红锦并没有主动去理会。

一来她在等容连城回来,要看看他的反应;二来她也不能主动,除非宁氏等人发难,不然只会让人认为她心虚而已。

略吃了一点东西,打发给蓝罗和青绸送口信,表明自已很好不用担心,请她们晚上过来用饭;红锦自己收拾一下,去四娘石氏那边看看。

石氏也只是担心红锦,并且把府中的事情对红锦说了一遍,叮嘱她小心之外,说到时宁氏发难她会为红锦说句公道话之类的。

红锦谢过了石氏回到房里时,茜雪接过她的外裳:”容公子.回来了。“

红锦闻言点了点头:”可有人过去给容公子请安?“她问得是容家的几个人,可有去寻容连城说话。

茜雪轻轻摇头:”没有人出去,没有一个人离开院子。“

红锦想了想道:”先这样,如果过了今晚容公子那边没有人过来,你就过去一趟,请容公子明天中午来吃饭。“

容连城,现在知道了凤家的那些流言吗?

春雪把茶递给红锦:”姑娘,如果,我是说如果,万一容公子被人所骗…“

红锦看向春雪:”没有所骗,除非是人愿意被骗;否则再高的计策也只能骗过一时,不能骗一世的。“

春雪看了一眼红锦,没有再说什么:倒底自己姑娘吃亏在无长辈为其做主,如果唐夫人在世就好了。

送走了蓝罗和青绸之后,接下来的半日功夫,红锦和茜雪等人一

起做新式的女裙,并没有再过问一句容连城的事情;她不过问,可是她的丫头们却放不下此事。

过了一个时辰,兰初道:”容公子去寻花公子和胡公子了。“

又过了少半个时辰,茜雪道:”容公子和花公子、胡公子出府了。“

又过了近一个时辰:”容公子他们回府了,三个人说说笑笑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红锦终于忍不住抬头:”你们认真些,要知道这衣服可是值很多银子的。“她的嘴上虽然如此说,其实心里也在猜想容连城倒底在做什么?

他,信还是不信那些流言呢?

红锦猜不透,宁氏也有些不确定:虽然她认为这是容连城在试探花明轩,可是毕竟不知道他们之间说了什么,所以她还是有点儿担心的。

直到晚上,宁氏听说容连城也没有打发人去红锦那里,心头的石头才落了地,认为容连城还是相信了那些流言:再怎么说,红锦和花明轩几乎是一夜未归啊。

六十八章不容小人轻侮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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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容连城也没有打发人过来,这让茜雪等几个##变了颜色;而此时,那几个容家送来的丫头与媳妇子,并没有一个人离开过。

红锦并不在意,她照常吃了晚饭并且吃得还不少;因为吃得有些多,所以她带着丫头们在院子里乘凉,看意思她今天晚上睡得早不了。

春雪便知道红锦心里也是在意,只是她嘴上不说罢了;她想了想伏耳对红锦道:”姑娘,要不要让默涵那丫头过去…“

红锦看了春雪一眼:”不用。“

春雪还想再劝时,红锦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默涵等人道:”她们早已经不是容家人,就在她们被容夫人送给我时,她们便已经是我们的人了,明白吗?“

春雪愣了一下没有再说话,她不太相信:默涵等人可是出自容家;而宁氏也是如此想,这几个丫头当然是容家的人。

红锦微笑:”当然,如果我生死关头这几个宜头想救我时,说不定会搬出容家来,但实际上她们当真已经不是容家人了。“

顿了顿,她瞟了一眼春雪:”不然,她们为什么没有人去寻容公子说话?而且,就像你一样,如果你被另外送了人,自此之后你要如何做?“

春雪细细一想也就明白过了,如果换成是她一样也会认红锦为主;不过话又说回来,容夫人当真是了不起,居然能把丫头们调教得如此出色:她是自己能想明白利害关系,但是这些丫头不是人人都能想明白的,能做到视红锦为主就是容夫人之功了。

春雪又低下头想法子,她担心容连城会真得误会红锦什么。正在此时,院子里外面来了小丫头送信,是花明轩打发人送来的。

春雪听到之后心中大大叹了一口气:花公子这个时候怎么能添乱?

虽然说他和自家姑娘清清白白,但此时怎么也要避一避方好吧?

红锦让人把信接过,打发了小丫头回去便低头看起了信来,看完之后她把信递给了春雪:”你不用担心了吧?“说完伸了个懒腰:”真得累了,你们也做了半天针线想必也是累的,都去睡吧。“

春雪看完信之后也放下了心来,侍候着红锦睡下之后微笑而出:自家主子就是嘴硬,如果没有这封信,今天晚上想来会睡不着吧?

睡不着倒不会,只是红锦会睡不太好是真的;怎么说,容连城在此事的态度关系着她后半生的幸福啊。

花明轩除了凤家流言的事情,在信中还提到了方人豪:这小子居然攀上了京中的一位无子的老王爷,被认作了干儿子;眼下要除去他却不容易了。

此事不急,等应对完了凤家的流言再议也不迟;红锦只是奇怪,不过一两天的功夫”那位老王爷怎么会收方人豪做了干儿子呢?此事花明轩只有一带而过,并没有细说她也只能等见了花明轩再细问了。

接下来的两日府中的流言更多了,红锦却只管在房里做针线,对窗外的事情是一概不问;而容连城这两日也忙进忙出的,只打发人给红锦送了一些东西过来,人并没有过来。

倒是季氏因为宁氏的暗示,打发人请容连城吃饭时,容连城欣然而往。

如此一来,宁氏大喜,知道容连城已经对红锦生嫌隙了;而茜雪等人又着起紧来,问红锦是不是请容连城过来吃饭把事情说清楚一些。

红锦并没有言语,春雪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因为红锦在等,等宁氏发难:宁氏等不了太久的,她不能让流言在府中传得时间太久,不然便不好控制。

她此时更担心的是浩宇.因为再过三四日浩宇便可以回来了:如果说宁氏真有另外的居心,此时才是最危险的;她写信让浩宇万事小心,除了担心她也帮不上其它的忙。

宁氏现在一心在对付自己,没有发现宁氏有另外的举动:自浩宇走后,没有发现她打发人去那边。

就如红锦所料,在容连城回府的第三日的晚上,宁氏打发人请她过

去:宁氏等不及了。

“请大姑娘到厅上去等;”宁氏微笑着:“把几位夫人们一并请过来,人到齐了我再过去不迟。”她今天晚上就要让凤红锦无地自容,再也无脸留在世上做人。

她坐在妆台前仔细的画起了眉来:画眉能让她心境平和;今天晚上,她胜券在握更需要心静,免得自己因为一时高兴露出什么马脚来。

而明天,还有另外一桩大喜事儿在等她;过了明天,她便一切顺心如意:嗯,那几位夫人到时并不用她费多少手脚,只要族里一句话就足够了。

宁氏早已经知道花、胡二人并不好招惹,她今天晚上也不想招惹他们:自有容家去找他们算帐,她乐得在一旁看戏图个热闹。

“夫人,人都到齐了。”丫头进来小声的禀道。

宁氏再看一眼境中的自己:很平静的一张脸;她很满意的点头,扶着丫头的手起来向厅房走去。

厅上几乎是坐满了人,四娘测五娘和红锦正在说话,而二娘一人坐在那里和丫头们说笑,一片嘈杂之声。

宁氏咳了一声进厅,厅上才静了下来。

五娘看了一眼红锦,她起身笑道:“姐姐,今儿晚上要请我们赏月不成?”

宁氏瞟了她一眼:“不是,是有一件正经的大事儿要议。”

五娘笑道:“大事儿?是不是老爷来信了,我这几天心里七上八下的…”

“不是,是有关我们大姑娘的;”宁氏打断了五娘的话:“你,没有听到府中下人们在说什么吗?”

五娘眼波流转:“下人?下人一天到晚嘴巴都说不停,就没有一句是正经话儿,全是什么狐仙之类的混帐、不见影儿的事儿——我管得事儿虽然不如姐姐多,但也没有那个闲心思去听他们说话,你说是不是姐姐。”

她一开口便要封住宁氏的嘴:你一个主母,怎么有闲心听下人们的胡说八道。

宁氏没有想到五娘居然如此肯替红锦出头,看了一眼红锦道:“有时候,这些下人们说得却不是闲话,是不是,大姑娘?”

红锦看向宁氏:“夫人想说什么话不妨直说,在座的都是我们一家人,不需要藏着掖着的。”她的话很噎人,对宁氏可以说没有半分敬意。

宁氏闻言笑了起来,她真没有想到红锦会让她有话直说,原本也还在想法子要如何“提点”红锦:“大姑娘的话很对。”

她今天晚上对红锦的称呼也变了。

二娘季氏看着红锦眼底闪过几丝笑意:不知死活的东西;五娘坐了回去,她和四娘对视

##后,便静默不动了:拦过,没有拦下来一会儿有什么##,都同她们无关了。

“近来大姑娘常常出府——当然,这没有什么,谁家的姑娘不出去走动走动呢?我们府中的姑娘也是常常出去寻手帕交们做耍,可是大姑娘你呢?你出去做了什么?”

红锦看着宁氏:“夫人,我也是想寻几个手帕交作耍的,只是我却没有母亲在世相佑,什么事情都要我劳心劳力,哪里有那个心思?我出府当然是为了做正经事儿,多赚几个银子也免得到时我妆匣太过难看,夫人和父亲的脸面上不好看。”

宁氏没有想到红锦在今时还如此猖狂,她笑了起来:“话说得倒好听!没有母亲,这话就好像我们凤家亏待了你一样——这话儿一会儿再说,你出去做正经事儿?你的正经事儿就是和其它的男子整天在一起,你要知道你可是定过亲的人,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容家着想,也要为你的弟弟妹妹们着想!”

她被红锦前后两次的挑衅逗出了火气来,当然也没有没有什么好话了。

红锦听到这里一下子站了起来,她等得就是宁氏说出这番话;她把早已经抓在手上的茶盏,狠狠的掷到了宁氏的脚下:“夫人,饭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以乱说!那几句话,还请夫人自重身份收回,不然我现在就要去寻族中长辈们请出祖宗家法,还我一个清白!”

宁氏被茶盏摔得脆响吓了一跳,也被红锦的话吓了一跳,更被四处崩射的碎片击打的疼痛难忍:红锦居然敢摔她!

吓过之后,她最大的就是怒气:不管怎么说红锦就是一个晚辈儿,居然敢摔她,这实在是大不孝、大大的忤逆啊。

宁氏还没有跳起来,季氏已经跳了起来:“你居然敢摔嫡母,你个不孝不贞的…”

红锦已经站了起来,听到“不贞”二字,立时抓起身旁花架上一

只不大不小的花瓶就砸向了季氏:如果不是季氏吓得偏了偏身子.一定会砸到她头上。

敢?为什么不敢?红锦不答季氏的话,直接用举动回答了她:我有什么不敢的,我现在就砸给你看。

宁氏气得脸色发青,她也站了起来手一指还没有喝一声儿,就看到飞过来一只尺长的碟子,又吓得连忙坐下:那碟子当然也是厅上摆设,是红锦奔着她的头掷过来的。

她现在不止是生气,而且还肉疼:这厅土摆的东西,件件都是她的心爱之物,没有一件是凡品啊,就算是有银子,也不一定能买到。

红锦根本不给宁氏和季氏再开口的机会,她是把厅里博古架上的东西一件接一件的对着宁氏和季氏砸了过去,让宁氏和季氏惊得一下子只顾得不要弄伤自己。

四娘坐着没有动,五娘看着宁氏肉疼的脸眼底闪过好笑,却只是摆着两只胳膊道:“锦儿,有话好好说嘛,好好说,不要如此了,唉,不要如此啊。”

在第三个小花瓶碎到宁氏面前时,她终于反应过来:“还不给我扭住她!”

屋里的丫头们先是被宁氏的话惊到了,她们没有想到宁氏会说出那样的话来;后来红锦的反应太过生猛了,砸得她们一时间都蒙了。

听到宁氏的话,终于有丫头向红锦扑了过去。

红锦却并没有停下手,只道:“打人了,夫人要让打杀我了!”兰初等人早就在等红锦这一句,立时就扑向了宁氏的丫头们。

兰初、若蝶、春雪、茜雪都对宁氏恨之入骨,又听到她辱自己姑娘的话,恨不得生吞也宁氏;但是宁氏是主子不能打,可是宁氏的丫头她们当然不会客气了。

兰初是第一个冲上去的,宁氏的丫头还没有反应过来,她两个耳光就打到了那丫头的脸;若蝶却早已经备好了簪子,不声不响的立到了红锦一侧,只要有宁氏的丫头过来,她便伸手就是一下子:一准儿见血!

春雪却是夺来一把鸡毛掸子,对着宁氏的丫头没头没脑的打下去;茜雪是最温柔的:她只知道扯扯对方丫头的头发、或是拧一下对方腋下的嫩肉——她知道自己打人是不行的,所以她是跟在兰初身后,在兰初打的丫头身上补上两下子,绝对是用尽了她吃奶的力气。

宁氏只不过喊了一声儿,然后就看到厅上乱作一团,她气得险些晕过去:根本就没有想想像中的红锦分辩,哭泣,跪倒等等的事情发生;她的脑子有些发蒙,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季氏看到宁氏的丫头们吃亏,立时喊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

她的丫头们就扑向了红锦和兰初等人。

同时,外面听到动静也有宁氏的丫头婆子涌进来,自然是扑向兰初几个丫头。

五娘在委氏开品的同时也高声大喊一声:“你们还愣着,还不过去把她们拉开,让大姑娘和夫人有话好好说?”她又是跺脚又是拍手好像很着急的样子,只是她却向自己的丫头诿了一个眼色。

石氏也淡淡的道:“一家人有什么好吵的,你们快过去好好劝劝这些丫头——火气实在是太大了些。”

宁氏的丫头们细皮嫩肉的,原本就不是兰初四个丫头的对手:后来她们看到人多了,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好好的报仇,把兰初几个按倒打个痛快的。

可是不想四娘和五娘的丫头过来“相劝”,如此一来她们的人就是多也不管用了,当下便只有挨打的份儿,就是连挡一挡的份儿都没有了——四娘和五娘的丫头们阴啊,居然拉偏架!可是她们叫得比哪个都响。

红锦根本不理会身边的丫头们,她只管砸东西;拿起一件来就狠狠的砸到宁氏或是季氏面前,看着宁氏脸上的肉一颤又一颤,这才叫砸得痛快。

砸完了博古架上的东西,红锦转身那些大的花瓶等物:她是拿不起来的,她也不想拿起来。

她一面叫着:“打死人了!”一面用力把大花瓶推倒在地上。

兰初几个丫头看打得差不多了,下手便轻了很多;一面扯自己的头发、衣服,一面也大喊:“打死了人!”

看得、听得宁氏那叫一个生气,心口巨疼传来一其鲜血忍不住就吐了出来:“住手,给我住手!”

六十九章栽赃不是坏人的权利

红锦砸得痛快了,也砸得累了;而兰初、若蝶几个丫头也打出了威风,也打得累了:她们主仆早就在等着宁氏这一句“住手”了。

宁氏喝出口之后,红锦主仆便都住手了:就好像宁氏很有当家主母的威严。

“啧、啧,是不是要搬家?这些体力活儿应该告诉我们哥俩啊。”红锦主仆一停手,厅外便传来的花明轩的声音。

红锦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的样子,整理了一下衣裙,以一个大家闺秀应有的样子走回了座位,自有若蝶给她把椅子收拾妥当了,她盈盈坐下,很端庄的坐在那里目不斜视。

季氏看到红锦这个样子,她也几乎被气得吐血:居然还装什么大家闺秀?刚刚她砸人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她是一个大家闺秀?

“你、你看你,像个大家闺秀吗?”季氏终于有机会可以开口,可以跳起来了;她在盛怒之下,当然不会理会进门的花明轩和胡正豪;自然也忽视了容连城。

红锦闻言抬头看了看张牙舞爪的季氏,再低头看看自己,然后很无辜看向季氏眨了眨眼:我哪里不像大家闺秀了?

是谁,现在也不能认同季氏的话;尤其是刚进门的三个大男人.容连城咳了一声儿:“凤夫人,发生了什么事儿?”

宁氏正在用手帕擦拭自己嘴边的血迹,听到容连城的话她心口那个堵啊:这三个大男人没有看到地上那滩血迹吗?居然如此气定神头的问出了什么事儿?

“没、没有什么事儿;”宁氏没有想到容连城和花、胡二人会出现在妲的院子里:“这么晚了,三位公子还没有休息?”她这是在逐客了。

花明轩摇了摇扇子,高出他认为最有魅力的笑容来:“夫人不也没有休息,这时辰并不晚;我们三人,正好可以陪诸位夫人和大姑娘一起赏月聊天。”

宁氏听到他的话险些又吐出一血来,看了他一眼:“咳,花公子,我们府上有些事情要料理,三位公子还是先回去早些安歇吧。”

她再次逐客,只是她却忘了一句话:恶客难逐啊。

胡正豪进来踢了一脚地上的磁片:“凤夫人太见外了,是不是府中出了什么事儿?有什么事儿自管说嘛,看在浩宇的我们兄弟绝不会袖手的。”

说完,他自管坐下了。

容连城和花明轩也进了屋,坐在了胡正豪的身边;容连城很客气的道:“不知道夫人有什么难处?尽管说出来,我们容凤两家已经是一家人,凤夫人不用跟我客气的。”

宁氏这口气上不上、下不下的十分难受,她现在能怎么说?

看看花明轩那嘴角含着的坏笑,想到猛虎帮的灭门,她是真不敢把hl刚侮辱红锦的话再说一遍:天知道花、胡二人听到之后,会不会一怒杀了她!

就算日后她的父亲能为她出头做主,她不也是死了?而且直到现在,猛虎帮死了那么多人,花、胡二人都好端端的,根本没有一个官府的人来问一个字。

花明轩看她不开口,笑意更盛了三分,那笑容里带着十二分的恶意:“夫人,有什么事儿就说,有我们三人在,不相信还有什么事是摆不平的一——就算是杀他个把人,也不敢有人对我们兄弟说半个”不‘字。“

宁氏的脸色白了,她急忙接过丫头手上的药来吃下去,也借此掩饰她的惊惧:杀个把人?她如果敢说花明轩和红锦有私情,那个把人想来就是她了。

”没、没有什么事儿,让三位公子挂心了。“宁氏最后只能狠狠的咽下那口气,逼着自己干巴巴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红锦还是眼观鼻、鼻观心的一动不动,现在她是大家闺秀到不行。

而五娘和四娘都是没有嘴儿的葫芦,坐在那里不言不动,看也不看容连城三人一眼。

季氏虽然想开口,但是她不敢违了宁氏的心意,只能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红锦,准备咽下这口恶气。

红锦却在她瞪过耒,还没有收回目光时抬头微笑:”二娘,你用这种杀人的目光看我,是不是夫人所说的事情,您知道?难不成,还和我有关?“

季氏的目光根本来不及改变,凶狠的目光当然落到了众人的眼里;她看到容连城三人很不善的看着自己也吓了一跳:”我、我不是在看大姑娘,我只是在看她身后的那个、那个丫…,不是,是那个婆子。“

红锦微微一笑:”原来不是看我,倒真把我吓了一跳,以为二娘要吃了我呢;夫人,刚刚那个话,不知道和府中的下人有什么关系一一此事,夫人不给我一个说法,我今天晚上就要请族一一“

”锦儿,那只是家事,我们改日再说吧;时辰也不早了,都回去早些安歇吧。“宁氏打断了红锦的话。红锦盯着宁氏”虽然是家事,只是事关花公子,正好花公子也在这里,现在正好能说个…“

”锦儿!“宁氏连忙出口拦下了她的话,她只是想对付红锦,并不想惹祸上身,更加不想为凤家招惹花明轩这样的仇家。

”凤夫人!居然还有什么牵扯到了在下?“花明轩的笑意敛了一些,只是那恶意却并没有收起来:”不如现在说个清楚明白,让在下也听听如何?“

胡正豪握了握拳头:”说吧,是什么事儿?居然还扯上了我们花大公子一——如果是恶意的,我正好拿她来练练拳!当1在猛虎帮用刀子杀了一个痛快,其实我还是喜欢用拳头,那一拳头一拳头的砸在肉上,砸得皮开肉绽,砸得骨头寸断,那才叫一个痛快啊。“

说完,他还摇头晃脑的眯上了眼睛,一副很回味的样子;他的拳头也在此时发出一连串的脆响,惊得满厅上的人都脸色发白。

就连五娘和四娘的脸色也白了,她们只是平常的女人,被胡正豪所说的杀人法子没有吓得晕过去,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丫头们已经有腿软跌倒在地上的。

宁氏的目光自胡正豪的拳头上移开,她被吓到了,当真是怕了:”那有什么事儿,锦误会了;那不过是下人们乱说,我也只是想问问锦儿你的意思,要如何处置她们罢了。“

”嗯,那关我什么事?“花明轩摇了摇扇子,说完之后还对宁氏身后被打得如同猪头一样的丫头飞了一个媚眼儿。

宁氏只能当作没有看到,她现在还能不知道容连城、花、胡二人来做什么,就真是傻子了:他们三个人来得太巧了,来得太正好了!

分明就是来救红锦的,分明就是来生红锦解围,并且给自己一个教训的。

她还真不敢对上容连城、花、胡三人,不说容家如何,就只是胡正豪的一番话,她便不能不当成真的:因为这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听人说猛虎帮可是没有留下什么活口。

今天晚上,她输得一塌糊涂。

而此时胡正豪忽然道:”怎么不见二公子?请子过来一起亲近亲近吧。“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人人都听得出来。

”不、不关花公子什么事儿。“宁氏勉强自己回答,她不想为自己招来什么灾祸;就算她不怕死,也要为自己的儿女们着想。

红锦却在此时笑了起来,她笑得很好看:”不关花公子的事儿吗?那按着夫人刚刚的意思,那就是指?“她眼波在胡正豪的脸上一转。

宁氏听到这里真想把红锦掐死,她居然把话引到了胡正豪的身上!

胡正豪立时坐正了:”和我有关?那要说出来,让我听听看是好事还是坏事;如果是坏事,哼哼!“他握了握拳头。

宁氏连忙摆手:”锦儿开玩笑的罢了,胡公子莫要当真。“

”那夫人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我还真没有听明白呢?还请夫人详解。“红锦的脸上带着笑,可是一双眼睛冷冷的盯着宁氏,她是半步不让。

宁氏咬牙,再咬牙:”是几个仆妇不懂乱说话,我就是想给锦儿说一声儿,然后看看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