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妇乱说话?“红锦的脸放了下来:”如果那些话是仆妇们所说,就要活活打死,不然日后我们姐妹还要不要做人了?“

宁氏听到红锦要打死人的话,脸白了白:”锦儿,打杀人就算她有错在先,也要经官的,很麻烦——一不如卖掉算了。“

”经官便经官,这样的事情岂能就此算了;让她们写下陈词,打杀了官老爷也不会怪我们半分的。“红锦坚持。

她就是要宁氏威信扫地,看看那些恶仆们还敢不敢再助纣为虐的害人。

宁氏眼睛一闪:”要不,就送官吧。“既然如此,那就鱼死网破!她不相信红锦不顾自己名声,就算红锦豁出来,容连城也不会同意的。

”送官可以。“容连城出声了,他很平静什么也不知道的一副样子:”有什么事儿到官老爷那里都能问个清楚明白,是个好法子;凤夫人果然是长者,所虑周到。“他最后还拍一下宁氏的马屁。

却让宁氏头上的汗都冒了出来:容连城戴了不成?!

花明轩此时站了起来很潇洒的抖了抖袍子:”送官,送官。“随着他的话,自他的身上掉下来一方手帕。

那帕子上用金线绣着一个”绮“字!

宁氏看到了,二娘、四娘、五娘等人都看到了,厅上很多的丫头婆子也看到了:一下子寂静了下来。

红锦和容连城交换了一个目光:栽赃?不止是坏人会哦。

七十章蚀得不只是米

就在大家屏住了呼吸,大厅里静到了极点,每个的眼睛都粘到了地上的手帕时,花明轩像发现了一堆金子般:”啊?我的帕子怎么掉地上了?“

然后,他很自然的弯下腰,在众目睽睽之下拣起了那帕子。

很多的人的眼睛都抬了起来,她们把眼睛都放到了花明轩的身上,张着嘴巴其实脑子里是一片的空白。

花明轩却挂着他的招牌笑容,把帕子举起来,轻轻的向身上拍打下去:他做得并不快,至少人人都能看清楚那帕子上的字!

他就这样拍了一下又一下,拍得宁氏脸上紫涨要吐血时才住手:”居然掉到地上,弄脏了可怎么得了?要知道,这可是人家送…“他把帕子放到眼前晃了晃,然后又笑了。

他笑得春光拂面,笑得让宁氏牙痒的厉害:”要收好才成啊。“说完,他却很随便的把帕子一塞,并没有什么珍视的意思。厅上响起了吸气声,是五娘。

然后是四娘,然后是厅上的丫头们:自兰初开始,她吸气吸得最响;就如同她打人时双手开弓那样,她吸气也十足的霸气。

宁氏的一血涌了上来,她又咽了下去,只是嘴角渗出了一丝血:她不能在此时吐血。

她的眼睛虽然盯在花明轩的身上,可是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做什么?~连问花明轩一句都不敢。

栽赃!这当然是栽赃,明晃晃的、耀人眼睛的栽赃,可是宁氏却没有破解之法。

这手法并不高明,可是却逼得宁氏吐血:红锦他们并不想让所有的人相信什么,就算人们都不怀疑什么也不要紧,只要会有人谈论此事足够了。

宁氏只能打落了牙齿和血吞,她终于知迸什么叫做难受,终于体会到了被人陷害口不能言是什么滋味儿;原本这种滋味儿,她是想让红锦尝的。

五娘倒吸一口气并不是完全故意的,因为她十分惊讶于花明轩:难道他不要自己的名声了?

红锦也有这种顾虑,本不想赞同的;不过胡正豪传来的话让她哭笑不得的答应了:”他还有名声?大姑娘你实在是太高看他了一——全天下的姑娘,他都放在了心上,他还能有什么名声!也不对,他是有名声的,花心的名声在外啊。“

花明轩也不在意,他从来不在意自己的名声,而且此计也是他想出来的: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打击宁氏?居然敢打他的主意,这一切是宁氏自找的。

宁氏很想大喊一句:那帕子不是金绮的。

可是厅上没有一个人说那帕子是金绮的,她如果喊出来只能是败坏自己女儿的名声;所以她只能忍下。

这亏,宁氏吃定了。

她明白了,如果自己再敢和红锦动什么心计,不知道容连城和花、胡二人再怎么算计自己。

”不送官了,这些刁奴就是死也要咬人一口的,还是打死落个清净一——到时再到官府说一声儿也就是了。“宁氏不敢再坚持什么送官,她也没有说花明轩身上掉下来的手帕。

她此时只能先低头。

看容连城的神色也知道,他是和花明轩、胡正豪一起的:那帕子,他一定早就知道;所以他才会支持送官的。

容连城看着宁氏点头:”还是凤夫人所虑周详。“他这句话分明就是在骂宁氏,骂得一个字脏字不带,骂得温文尔雅却又让众人都听得出来。

宁氏自然听出来,却也只能听着。

花明轩已经坐下了,可是宁氏的眼睛不时的就瞟向他的衣袖,生怕他再把那手帕掉出来。

宁氏现在已经没有心思要对付红锦,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想个法子把那手帕自花明轩的手中要回来,然后再想个法子请花明轩走路!

”嗯,按着锦儿的意思处置那几个仆妇,今儿就到这里,大家都累了早些回去歇着吧。“宁氏想赶人了。

”夫人,是哪几个仆妇啊?我想见一见,不要放过了那恶人,也不要错怪了好人才是。“红锦却并不着急走。

她在心底哼道:你想请姑奶奶就请,想让姑奶奶走就走?天下哪有这般便宜的事情。

五娘开口:”如果姐姐累了,不如把此事交给我来处置。“一脸担心的看着宁氏,要知道她向来是个体贴的人,自然要为宁氏为分忧才对。

宁氏哪里敢让五娘来处置,如果她真点头了,明天一早她的亲信心腹全部会被五娘打死!她摆手:”我不累,只是担心你们累了而已;既然如此就让人把那几个婆子捉上来吧。“

她知道糊弄不过去,所以并没有只是让人捉几个小角色,而是也捉了一两个管事:当然算不得是她真正的心腹。

红锦就算此时放过宁氏,五娘也不干: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红锦反倒没有再说话,一切都交由五娘去处置了。

在五娘的追问下,宁氏的一个心腹陪嫁媳妇被人咬了出来!

宁氏还能怎么办?她只能让人塞了那陪嫁的口,免得她说出什么不应该说的来,让人直接打杀了事。

五娘并没有再逼下去,事情要适可而止。

红锦只是淡淡的道:”说起来再真奇怪,几次三番来害我的人,怎么都是夫人极知近的人呢?“

宁氏的脸色铁青:”是我没有识人之能,倒是累锦吃苦了。“

红抽微笑:”累及我倒也罢了,我只是担心,一一“说到此处她忽然住口,只是的冲着宁氏意味深长的笑。

宁氏只得给了季氏一个眼色,季氏硬着头皮开口:”大姑娘你担心什么?“

”我担心什么还用说出来吗?大家都不是傻子,只是希望不要把我当成傻子才好————我可是什么都明白,如果真得让我说出来,嘿嘿,怕是大家都不太方便呢;你说是不是,二娘?“红锦假笑非笑的看着季氏。

季氏笑了两声没有说话,她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想能胡乱混过去就算。

”二娘,你想不想让我说出来呢?我想想,被人当傻子这么久,还真是无趣又危险,说出来也不是什么坏事儿,对不对?“红锦看了一眼宁氏:”今儿又有容公子等人在,说出来正好可以分辩个清楚明白;二娘,你说我说不说呢?“

红锦不能让季氏就此混过去?她是宁氏的狗,几次三番代宁氏出来咬人,怎么也要教训她一番。

季氏尴尬的看了一眼宁氏,再环视厅上的众人,在心中暗骂红锦奸狡:这样的话要让她如何回答。

”锦儿只是给你开玩笑罢了;“宁氏为季氏解围:”我们锦儿聪明能干,误会把我们锦儿当傻子啊。好了,时辰不早,我也有些不舒服,就早些散了吧。

红锦微笑:“是吗?我以为夫人一直当我是小孩子好哄骗呢,不然怎么一个、两个都是夫人身边的人还我?说到夫人的病一一是不是心病?说起来并不好医治呢,调养也要看心气儿,听人说心气太高这病是养不好的。”她是句句语带双关,听得宁氏额头青筋突起,也只能笑着应和两声:“我自会小心在意的,锦儿放心就是。我真有些撑不住,就不送诸位了;五娘,代我送送三位公子。”

她这一次直接支使五娘送客了。

五娘微笑着起身:“姐姐慢慢养心病。”

宁氏心就是一跳,垂下眼皮来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扶着丫头的乎回房了;她的丫头们被人白打了,她的陪嫁就这样平白死掉了,她女儿的名声就这样平白…。

想到此处,她张口又吐出了一口鲜血来,气息喘得如同是风箱。

“夫人,您莫要再生气,要小心在意自己的身体。”身边的丫头看她如此,好言相劝。

宁氏看了一眼丫头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坐下后让人又取药来服下才感觉好多了;只是她没有睡下,因为那方手帕她是彻夜未眠。

偷鸡不成蚀把米啊,居然没有算计成凤红锦,倒把自己女儿的名声搭进去了。

虽然她严令不许人说,只是这样的事情想让人一点不提是不可能的;因为五娘那里也有女儿,所以她应该不会让丫头们乱说话,这才让宁氏的心能放在肚子里,不然宁氏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因为连吐了几口血,又一夜没有睡,第二日便没有起来床。

五娘过来看过之后,打发人去叫大夫;她坐在床头上问宁氏:“姐姐,我们老爷现在走到哪里了?可是已经见到了容家老爷?”

宁氏眼皮也没有撩起:“我也不知道,已经有些日子没有接到老爷的信——不会是被哪个小妖精给绊在路上了吧?”

五娘一笑:“姐姐说笑了,好好养病吧。”她起身又深深看了一眼宁氏,这才走了。

她当然不相信宁氏的话,只是为什么老爷这么久也没有信给自己呢?她皱着眉头坐在车子里发呆,这事儿她谁也没有给说,就是四娘跟前她都没有提一句。

金绮一早起来便听说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当时险些背过气去:那个不要脸的花明轩!她也顾不得去看宁氏病情如何,气呼呼的往园子里去寻花明轩算帐。

容连城先看到了金绮,一面请红锦起身面对花明轩道:“花兄,你的帕子招人来了;大妹妹,听说那边的锦鳇不错,你指给为兄的看如何?”他是不想红锦被金绮所辱。

七十一章自取其辱

听到容连城的话,花明轩先看了一眼远处急冲冲奔过来的金绮,再看一眼和红锦到一旁去看锦鲤的容连城,嘟囔了一句:“没有义气的家伙。”

胡正豪并没有多看金绮一眼,听到花明轩的话瞅了一眼不远处的那一对男女:“换了你不也一样。”

花明轩瞪了他一眼,却没有再说什么,因为金绮快要奔到近前了;他好整以暇的摇了摇扇子,展开了他的坏笑。

金绮看到花明轩脸上坏笑气就不打一处来,气喘吁吁的赶到扬手就向花明轩的脸上打过去!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就是想把花明轩脸上那坏笑打掉了。

花明轩伸出了一只脚去轻轻一勾,然后金绮的身子便也扑向了花明轩;人都倒了,打人当然打不成了。

花明轩并没有把她接个满怀,还是很好心只是用一只胳膊接住了他,然后大声道:“三姑娘,你、你这是做什么?!昨天白日的这可不太好。”

这一下子没有注意这边的丫头们都转过头来,不过看了一眼之后又都飞快的转过了脸去:我的天,那是三姑娘吗?

而金绮身后的大丫头眼睁睁的看着自家主子对一个大男人投怀送抱,她真羞得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姑娘,小心。”

金绮是想小心,可是她还是不由自由的扑在花明轩的胳膊上。

一股男人的气味儿立时便包围了她,她从来没有和男人如此接近来;金绮的脸立刻便红了,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绊倒:是什么绊倒了她,她并不知道

“你个登徒子,还不、不放开我!”金绮心慌意乱,手舞足蹈想要站起耒;只是一时间哪里起得来?

花明轩脸上很无辜的看着金绮,用口型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他收回了他接住金绮的胳膊,看着金绮面朝下跌了下去。这一次不用花明轩再大声提醒众人看好戏,金绮的丫头便尖叫起来:“姑娘一一!”

花明轩和胡正豪对视一眼,都轻轻的掏了掏耳朵:这声音,还真是绕梁三日不绝于耳啊。

金绮刚刚喝完了花明轩,便面朝跌了下去,她的惊呼和丫头们几乎是一同响起的。

花明轩是个很心软的人,尤其是对女孩子,所以他并没有让金绮的脸和石板亲近,而是很好心的把自己的一只脚垫了过去:他可是牺牲很大的,要知道那可是他的第一次。

金绮没有看清楚眼前多了一个什么,便狠狠的把整张脸都摔到了那蓝乎乎的东西上,并且小嘴好死不死的印在了那露出来的袜面上!

洁白的袜面上印着一个鲜红的唇印,金绮看到之后羞愤的真想死掉算了;在她看到自己唇印同时,她也看清楚了,那是一只男人的大脚。金绮气得伏在地上没有动,她脑子里一下子就空白了:她就算是做梦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会亲吻一个男人的脚。

花明轩抽回他的脚,看向胡正豪时脸上没有了笑容,十二分的委屈道:“我的脚啊,这可是第一次。”

金绮被气得也几乎吐血,如果她也有心疼病的话;她没有吐血,她在丫头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立刻便把手指点了过去,几乎点到了花明轩的鼻子上:“你、你再说一遍?你有什么可委屈的?!”

花明轩似乎被吓了一跳,他往后退了一步想了想展开了他的坏笑:“三姑娘,我是不是应该说,这只脚我三天不洗?这只袜子我要水世留存?”

金绮闻言几乎气得发狂,扬手就又打了过去;这一次她没有被摔倒,但是她的手被花明轩捉到了。

花明轩收起了笑容来,用力把她的胳膊向她的身后压下去,身子也压了过来,双目盯着她的眼睛:“女孩子动不动就打人,会嫁不出去的。”

金绮被花明轩叮得呼吸急促,半晌没有说出话来;还是胳膊的疼痛让她清醒过来:“要你管,放开我,你个…。”

花明轩叮着金绮,一张脸凑到了她的近前,嘴边又绽开了坏笑:“你可以再试一试骂人。”

金绮不敢了,她是真得不敢了,她收声并且避开了花明轩的眼睛:这个男人,让她的心跳得快了不说,而让生出了惧意。

他虽然在笑,可是那双眼睛却冰冷的吓人。

花明轩这次柔柔的笑了,不过他笑得越柔时坏意越重:“这才乖,那我放手了?”说放就放,没有给金绮反应的时间,他便把金绮放开了。

金绮刚刚被逼的后仰着身子,全靠花明轩的手支撑着;现在花明轩的手一收,她立时便要摔倒在地上,惊慌失措的她很自然的去扯花明轩的衣服,并且还真让她扯到了。就算她扯不到,花明轩也会吧衣服送到她手上的。金绮站稳了,她立起去时却听到耳边道“三姑娘,你这个样子抓着在下,如果让凤夫人看到,在下可是有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金绮连忙放开了他的衣衫并且后退了几步才站稳,却早已经没有了来时的气势;这一时她几乎忘了自己本来干什么的。

直到看到花明轩拿出帕子来拍打身上时,她才想起来:“你个坏人…”

花明轩抬头:“三姑娘你说什么?刚刚的事情这附近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可是你一直在非礼在下啊,你怎么反倒要骂在下坏人?”

金绮听到这里看了一下周围:果然有人!

她又羞又怒却还真是说不出什么来,她知道自己斗不过这个男人,而且此事她越纠缠越对自己不利一一终于想明白的她,气得一跺脚就要去寻宁氏为她做主,把这个可恶的坏人赶出府去。

她转过身来却看到了红锦,不远处和容连城看锦鲤的红锦,当即一股火气窜了出来:如果不是这个凤红锦,她何来今日之辱?!

立时她便向红锦和容连城冲了过去,她要撕了凤红锦的嘴,她要抓破了凤红锦的脸,看那个容连城还会不会当她是个宝。

胡正豪一直在看戏,正看得高兴时看到金绮又发疯伸手没有抓住金绮,便高声道:“小心!”

那边红锦和容连城相距有两步远,两个闻声转过身来;只是此时容连城想救红锦也有些晚了,因为金绮就要扑到红锦面前了。

红锦没有想到自己避开了,金绮也不放过她:既然如此,就让她好好的冷静一下,免得再做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来,累及自己和其它妹妹们的名声。她就在金绮奔引跟前,忽然向一旁闪去;金绮扑了一个空收势不住,“扑通”一声掉到了池子中,惊得锦鲤四散。

养锦鲤观赏的池子并不深,金绮再喝了两口水后便自水中站了起来,她指着红锦就骂道:“你个不知廉耻的东西,自己勾引汉子…”

红锦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踢了一块石子过去击中了她,让她一痛止住了。

金绮并不罢休,她一面爬上岸来一面骂:“你也帮着这个小蹄子,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一一”“扑通”一声她又跌回了池子里。

是红锦伸腿重重踢了她一脚:“三妹妹,你还是在池子里好好冷静一下为好。”

金绮听到这话气得在水中直跳,她刚要开口骂就看到了红锦和容连城手中的石子,到嘴边的话便又咽了回去。

随后她耍赖一般坐倒在池子中大哭起来,一面哭一面不停的拍水。

红锦看了她一眼,拍了拍手:“三妹妹慢慢玩儿,姐姐不奉陪了。”她对金绮没有半分好感,红锦没有忘了金绮曾经那几下耳光,所以并不介意让金绮在池子里多冷静一回儿。

容连城和花、胡二人早已经转过身去,因为金绮落入池中后衣服尽湿,难免会露出身形来。

三个大男人也不说话,自顾自的走远了等红锦过来;他们不担心红锦吃亏,因为兰初早已经冲到了自家主子身边。

“这真是一个没有脑子的孩子。”花明轩感叹了一声儿,摇了摇他的扇子。

红锦不理会金绮,自和容连城等人回了院子;今日,他们相聚一起并不只是为了欺训金绮,他们是有正事要做的。

方人豪挑拨城中商铺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呢:不管是方人豪、还是城中其它的商铺,都应该给他们个教训。

花明轩和胡正豪已经您好了法子:“我们已经解决了货物的来源,现在嘛就算是他们来求我们,我们也不卖他们的东西了!”

“而且,我们的货物比他们的强,这一点我们要让城中的人都知道,到时他们自己也卖不出东西去,嘿嘿。”

花明轩和胡正豪可不是认为吃亏是福的人。

红锦听了之后笑道:“我们何不想个法子立时就让城中的人都知道呢7而且,还要让他们自愿来丢这个人!”

容连城看向红锦:“你有法子?”

红锦笑着点头,却并没有直接说出来;花、胡二人却早已经看了过来:虽然红锦是个女子,但是她有她的长处,有些法子是他们也想不到的奇思妙想啊。

这一次,要狠狠的回敬城中的商铺,并且正好借此把盛泰福的招牌打响!红锦笑得眼睛眯了起来:“到时,还要让方人豪知道一下我们的厉害。”

红锦刚把法子说完,茜雪便来请他去用午饭;众人刚刚入席,春雪便急急的奔了进来:“花、花公子的人来说,我们大公子下、下狱了!”

七十二章交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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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锦自然是心中一惊,不过她并没有失色而是看向了花明轩##

会是花明轩的人先得知浩宇的事情呢?

“人呢?把花公子的人请进来吧。”红锦轻轻的吩咐了一声儿,只是声音里的轻颤让容连城等人知道她的在意。

来得是花明轩身边的一个丫头,她行礼之后奉了一个小小的铜筒,便垂手立到一旁:很守礼,守礼的没有一丝一毫是多余的话与举动。

花明轩和胡正豪的丫头红锦见过,只是这个丫头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这才是真正世家出来的丫头吧?

花明轩接过铜筒来打开,自里面取出了一张纸条来,看完之后递给了胡正豪:“你的人发现的,不过却是用我的信鸽送来的消息。”

红锦只听这一句话也知道弟弟浩宇是真得出事儿:“为什么?”

浩宇虽然是一个直爽的人,但绝不是鲁莽的人,也不可能会出什么坏事来,怎么可能会被下到大狱中?红锦不能相信。

花明轩咳了一声,看了一眼容连城道:“信鸽送来的消息声称,浩宇要非礼那边掌柜的女儿,所以…”

“这不可能!”红锦几乎要拍案而起;她的弟弟浩宇,绝不会是这样的人。

花明轩点头:“当然不可能,浩宇不是那样的人。”

胡正豪把纸条看完就收起来了,并没有给容连城和红锦看:“浩宇当然不是那样的人,应该是被人所陷害;就在昨天,他被扭送到了官府,消息应该要过几天才会送到府中吧。”

红锦急急的问道:“那浩宇现在…”她只关心弟弟还好吧?

花明轩摇了摇扇子:“怕是要吃些苦头的;这信嘛,是我们哥俩这几年胡闹在那里设得一个点儿,我们两家并没有店铺或人在那边;远水啊。”

红锦的一张脸都白了,浩宇,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听到她有难,会急红眼睛、性命敢不顾的亲人,她怎么能让他被人陷害。

不行,她要去救他。浩宇昨天下狱.如果那官枉法三两日便可以定浩宇的罪,到朝廷刑部批下文书来,也不过是十几天的功夫——不,她不能让弟弟荠上这样的污名!

红锦吸了一口长气,她要去那边救浩宇,只凭自己是不可能的,刚要开口说话,容连城轻轻的道:“宁氏。”

他这一次并没有尊称宁氏为凤夫人。

“应该是她所为,在她让浩宇去南边之时就已经安排好这一切了吧?她让府中的人中伤大妹妹,那边的人也陷害了浩宇,当真是好毒的计!她这是要…”容连城并没有再说下去。

花明轩淡淡的道:“除掉浩宇和大姑娘,这极为明显。”

红锦早就想到了,此时她没有过多的心思用在这里,她要去救浩宇:救出浩宇来再来对付宁氏也不迟——浩宇可是在狱中,多呆一日就要多受一日的苦。

天知道那些官府的人会如何对待浩宇,红锦都不敢往深里想。

“大姑娘,其实宁氏夫人要得就是现在你这个样子吧?只要你乱了分寸,那么浩宇必死无疑,而你,也立时便会被她再设计所害。”花明轩看着红锦的眼睛:“到时,没有了人,就算是容兄也不好出面。”

“宗族,只要宁氏夫人请出你们凤家族中的长辈们,到时容兄无法,我们更无法——因为我们,都是外人。”

花明轩的声音很平,但是一个字一个字的都敲打在了红锦的心上:你要救弟弟,先要稳住自己。

容连城轻轻点头:“宁氏已经把事情做到这一步,她绝不会收回,一定还会有后招;浩宇那里,你放心有我!”他看着红锦的眼睛.很沉稳的再次点头:“我现在就出发去那边,快马加鞭一定救出浩宇来。”

“你,不能离开凤家。”容连城最后说道。

红锦看着容连城,慢慢的点头:“那就,有劳兄长了。”她知道花明轩和容连城的话是对的,眼下最重要莫过于静下心来。

她要镇静,不能给宁氏任何机会,在凤府看着宁氏,最她是给宁氏找些事情做,让她没有时间再去想毒计来害她和浩宇。

有她在凤家牵制住宁氏一房的人,那边浩宇才能多一分安全,能多拖一天等着容连城去救他。

虽然她担心,虽然她焦虑,虽然她很想去亲自救浩守,但是她知道她最应该做得就是留下。

红锦想到狱中的弟弟,她起身对着容连城福了下去:“一切,全拜托给兄长了。”她的泪水也流了出来。

她并不是一个喜欢流泪的人,如果是她自己被人迫害,绝不会流一

滴泪水;但是现在,那是她的弟弟,一母同胞的弟弟在受罪,而她只能留在家中不能前去营救。

容连城连忙还了一礼,扶起红锦来:“大妹妹放心,那、也是我的弟弟,不管如何我一定会救出浩宇,并且还他一个清白!”

红锦再次福下去相谢。

容连城却扶住了她:“你应该去给花公子、胡公子见礼,没有###,怕是我们在那边有商铺也救不得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