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锦对浩飞的锦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虽然花样儿新奇些,可是却并不是完美的,很有可能会被人比了下去:所以她想在衣服上多做些努力,力争能让凤家在此次盛会能不再被城中其它几家压制,包括方家在内。

为此她可是绞尽了脑汗,并且去了显圣道观多次,只为了细细的看神像。

历代所做的神衣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所不同的只有织锦的花样与颜色而已;红锦想在衣服的样子上动手脚,却也不能做得改动太大,不然会让人们接受不了——对于世代相传下来的东西,还是不要轻易去打破它。

不过改动太小,怕会收不到效果,红锦当真是为了神衣日思夜想。

除了神衣之外,红锦和浩宇对方家的动向十分在意,他们可不想再被方人豪摆一道;而且方家也的确凤家的劲敌,他们不得不小心为上。

两天过去了,红锦并没有想到什么好主意,她的心情有些浮燥起来:越是如此她越是想不到好点子,神衣还是做不出来。

浩飞那边的神衣按照往年的旧例已经做好了,红锦去看过之后心中更是确定不可能赢过方家。

”大姑娘在?“唐伟诚的声音传了进来:”我来寻花兄、胡兄和容兄,却一个也不在府中,不知道大家近来都在忙什么。“

红锦只得把人迎了进来:”容兄去了省城,年节将近他需要忙的事情很多;花兄和胡兄近来一直很忙,不要说唐兄了,就算是浩宇也天天见不到他们呢?唐兄寻他们可是有事儿,要不要我代为转告。“

唐伟诚轻轻摇头:”我听赵七说,明儿他就要和若蝶成亲了.过来看看可还缺什么;然后只是想请他们三位去吃杯酒,我知道浩宇兄弟现在很忙,不想他们三个也如此忙,倒只有我一个人是闲人了。“他看若蝶几个人脸土都不太快活的样子:”怎么了?明日就要做新娘子,不会是赵七那个混球惹你生气了吧?告诉我,我一定不会饶了他的。“

若蝶摇头:”不是的,公子;只是我们和姑娘一连几日想做神衣的,却一直做不出很好的衣袍来。“

唐伟诚偏头想了想道:”既然如此一起出去走走吧,去看看神仙们都是穿什么衣服的好不好?“

红锦原本不想动的,不过听到唐伟城的最后一句话便同意了:去看看吧,也许能寻到什么好点子也说不定。

唐伟诚带着红锦和兰初、春雪先去了城中几个道观,主要不是去看神像”而是去看道观中的壁画:那上面有许多的仙人形像,有好些都可以称作是画中的珍品。

转过了几个道观,唐伟诚带着红锦到了一处不大的道观:“我们就在这里随喜一番吧。”

观里只有一个老道长和四个小道童,香火当然不够鼎盛;不过长道长却是仙风道骨,令人一见便能忘俗。

在城中居然还有这么一座道观,红锦还真是没有想到。

观中只有两座神殿,院子例是不小,古木参天;红锦行在其中,有一种已经不在尘世间的错觉。

老道长稽首行礼后,深深看了一眼红锦,不过并没有说什么。

红锦却有一种被人看穿的感觉,她回首:“这位道长是…”

“真正的有道之士。”唐伟诚轻轻的答了一句。

红锦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不过心下却有些不以为然:有道之士不都在深山大川中嘛。

“女施主,大隐隐于市。”老道长回首道。

红锦心中一惊欠了欠身子:这道长有古怪。

观中的饭菜只是两盆清菜一桶白饭,连#都没有的。

不过红锦却吃得很是香甜,她实在是饿坏了。

之后她和唐伟诚并没有离开,道长拿出了十几本古册来,上面多是手绘图:都是神仙之流的人物。

红锦一见如获至宝,对着道长再三道谢。

老道长并没有说什么,轻轻回礼后便离开了,任由红锦仔细观看那此画册;唐伟诚随道长一起出来:“师父,你似乎不太高兴?”

“没有。”老道长看着唐伟诚轻轻摇头:“是你不太高兴,所以才会看师父也不高兴。”

唐伟诚沉默了。

老道长别有深意的道:“你以山看山那山便只能是山,你心中不快看所有的人都不快。”

“师父教我。”

“随心而已。”老道长摆手道:“我会在这里修持几十年的,不过你也不要总来——你是俗世中人,来这里多了对你不好。”唐伟诚答应一声,施礼后目送老道长离开;然后他直起身子看向了一旁的厢房:红锦正在里面看花册。

王五看向他:“公子…”

“去吧,什么也不要说,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唐伟诚的声音有些

低沉,全不见了陪在红锦身边时的轻快:“我要自己一个人想一

想。”

“公子!”张三看不惯:“你真放不开就说出来,这天下之大哪里不能存身?”

唐伟诚回头看了张三一眼:“你不懂。”

“公子不说谁也不会懂。”张三没有好气。

“她已经不是她了,你们要我说什么?”唐伟诚的声音里有着很深很深的痛。

凤大姑娘不是凤大姑娘了?张三不太懂,看看王五想了想道:“凤大姑娘被鬼上身了?”

王五不等唐伟诚变脸,就一脚踢了出去:“你胡说此什么!”

唐伟诚瞪了一眼张三:“乱说什么,哪里有什么鬼神!”他看向红锦所在厢房:“只是,不同了而已。”

无人能懂,其实唐伟诚自己也不明白,他只是直觉:现在的红锦和原本他认识的那个红锦已经不一样了,好似换了一个人一般。

他更不明白自己还在等什么,明明可以不用再理会的却总是放不开。

红锦看完那些图册的时候已经日影西斜,唐伟诚唤她一起离开。

红锦笑着站起来时,因为久坐在蒲团上脚麻了,居然向前摔了出去;春雪和兰初连忙去接红锦,不过红锦却已经被唐伟诚扶住了二很君子。

只是时值隆冬,唐伟诚身边并没有扇子,他只能用手扶住了红锦,立时便放开了;红锦却在那一霎间心有所感看过去,两个人的目光相撞又都慌忙避开了。

红锦站好后心中还在震惊:她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在唐伟诚的手扶住了她的胳膊时,和容连城带给她的感觉好像一样、又好像不一样。

唐伟诚平静的伸手:“大姑娘,我们回去吧,道长已经做晚课了。”

红锦飞快的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和平常没有什么不同,便暗啐了自己一口:看来是自己想多了;而容连城的相貌出现在她的眼前,她的心跳慢慢的平复下来。

容公子,已经有几日不见他了呢;红锦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些想念容连城。

离开了那小小的道观,红锦虽然还没有什么好点子,不过心境已经平和下来,晚上和唐伟在醉仙楼设宴,请了浩宇、花明轩和胡正豪一起吃酒:容连城要到明天才能回城。

用过酒饭送走了唐伟诚,红锦出来看着天上的明月,轻轻的道:“还有两天。”

“凤大姑娘好清闲啊,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赏月。”方人豪的声音传了过来。

红锦回头:“方公子一样好雅兴。”

方人豪大笑:“我和大姑娘自然是不同的,两天之后我方家一定能独占鳌头。”

红锦淡淡回应:“那我就先向方公子道贺了。”说完她看向浩宇、花明轩和胡正豪:“我们回府吧。”

花明轩几个如同没有看到方人豪一般,应了红锦一声众人扬长而去。

方人豪却喃喃的道:“两天,两天,两天还能发生什么呢?她就是天大的本事,也应该无力回天的。”话虽然如此,他心中却有些不安。

因为凤大姑娘太过淡然了,要知道凤大老爷拒说被他气得躺在床上不能动了,盛会要用的锦也不能再了,她不可能看到自己如此平静才对。

方人豪是个谨慎的人,虽然认为事情不可能,但是他认为还是要好好的探听一番才好;找谁探听呢?他微笑起来:当然是卖了织锦花样给他的人——那人他可是决意要好好亲近一番的。

174章妇人之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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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锦一行人离开了醉灿楼,对于方人豪的出现,众人##再提及:实在是有些扫兴的。

花明轩和胡正豪今天的话一直都不多,浩宇看向他们有些奇怪:“倒底怎么了,好像一肚子离愁别绪一般。”

花明轩看向浩宇轻轻一叹:“就是一肚子的离愁别绪啊。”

浩宇和红锦心头一惊看过去:“花兄你们要回去了?”

花明轩和胡正豪对视一眼:“八成吧。”

红锦想了想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沉默了很久,花明轩看向红锦:“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一年赚得几百万两银子?”

“啊?!”红锦和浩宇睁大了眼睛,如果有那样的好事儿,还用得着他问?他们姐弟早就不必受凤德文的气了。

胡正豪看看红锦对花明轩低声道:“你发什么疯。”

花明轩的目光在红锦的身上一转,笑了笑,只是笑容里却没有一丝高兴,也不见了往日的那三分坏:“没有什么,我只是开个玩笑。”

一路上花、胡二人没有再开过口,红锦和浩宇却知道那一句话应该不是玩笑话:花胡二人不止一次助过自己姐弟,可是他们有麻烦的时候,自己只能一旁眼睁睁的看着吗?

到了凤府前,红锦等人下车都各自想着心事,没有发现天上已经飘起了雪花来。

雪,一下便是一整夜,次日起来雪已经很厚了;直到下午太阳才露出半张脸来,天上的云层并没有散开。

起风了,吹在人的脸上如同刀子一般,割得人生疼生疼的。

容连城终于赶了回来,这么大的雪他差一点就在省城回不来了;回到府中之后,他便兴冲冲的去寻红锦。

“锦儿。”

红锦回头一看笑道:“兄长怎么赶了回来?路上雪那么厚,再过几日回来也不迟。”

容连城坐下:“再过一天就是本城的盛会,我岂能不回来?早就说好我要陪锦儿一起去盛会的——原本能赶在下雪的那一天晚上到的,可是那店铺的师傅做工太慢了些,才耽搁到现在。”

他吃了一口茶:“一切准备的如何,可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吗?”他还不知道凤家发生的事情。

红锦偏了偏头:“方人豪来过,不过事情都过去了;兄长为什么事情耽搁了这么久?”

“锦儿不是喜欢雪吗,虽然那场雪州刚过去,这场雪便来了,可是雪却不能存在我们的手掌之上,不能让锦儿握在掌心里;”他自袖中取出一个小锦盒来:“不过现在可以了,我为锦儿寻来不会融化的雪花”

红锦看了一眼容连城:“那天不过是句玩笑话罢了。”

容连城笑道:“就算是玩笑话罢,打开看看吧,看看喜欢不喜欢?”

红锦便把小锦盒打开了,里面真得有雪花!

雪白晶莹,九朵雪花构成了一个镯子,当真可以说是巧夺天工。

“喜欢吗?”红锦还在看着玉雪可爱的雪花镯发愣时,便听到了容连城轻柔的询问。

红锦心中一阵暖意,如此雪白无暇的玉石是极难寻的,可是容连城的心意更难得:“喜欢,谢谢兄长。”她有一种被捧在了掌心里的感觉,被人呵护宠爱着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她喜欢。

“喜欢就好。”容连城微笑:“你看看镯子的里面。”

红锦闻言便看过去,在镯子里的里面有一句话: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她的脸一下子便红了,这只镯子忽然间化成了一团火让她很想放下。

“锦儿,我不会负你。”容连城如此说,轻轻的如同一阵暖风吹过了红锦的耳边,让她的耳根都红了起来。

红锦不知道应该如何作答,她还是很害羞的,于是便低着头不再说话。

容连城看着红锦笑了:“锦儿,你不戴上看看吗?”

红锦却慌忙的把镯子放回去:“谢谢兄长,改、改日再戴。”

“戴上吧,我相信你戴着一定好看。”容连城坚持:“来,我给你戴上。”他很自然的自红锦手土取过来镯子,然后轻柔的握住红锦的手,把镯子给红锦戴到了她的腕上。

“很好看。”容连城打量着那只戴了镯子的手与小小一截露在外面的手臂:“锦儿,很好看。”他的语气里只有赞美,并没有一丝轻浮。

可是红锦脸还是红得如同火烤:“哪里有。”

“哟,倒是我来得不是时候;”翠绢的声音自门口传过来:“要不要我先回避,过一会再来?”

红锦立时把手收回站了起来:“二妹妹。”

翠绢笑着走过来:“大姐姐,你不怪我吧?”

红锦推了她一把,姐妹二人笑了起来;而容连城和翠绢见过礼之后,便坐在一旁听她们姐妹说笑,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红锦已经让人给他备晚饭了,他原本也要在红锦这里用晚饭的。

倒是翠绢是真得不识趣儿,说笑了半晌也不知道离开。

快到晚饭的时候红锦淡笑:“时候不早了妹妹回去用饭吧,免得二

娘久等——原本雪天应该是留客的,不过今天姐姐这##外客.不便留妹妹了。”她没有什么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很多时候只会让自己吃亏:人家脸皮厚了,那么我们也就不必担心人家受不住。

翠绢闻言笑着起身看向容连城:“大姐姐真是厚此薄彼,未来姐夫你抢了我一顿饭可要记得赔给我。”

容连城淡笑起身:“二妹妹玩笑了,有什么想吃的告诉你大姐姐,我一定打发人给你买回来。”

翠绢的笑容顿了顿,飞快的恢复成正常:“那就不打扰姐姐和未来姐夫了,记得可是欠了我一个人情的。”说完便起身:“只顾着说笑了,大姐姐的鞋样子可否借我一用?”

红锦便让人去取鞋样子:“怎么想起做鞋来?”

“长日无聊,天气又冷正好窝在屋子里做鞋;”翠绢笑应着看向窗外:“这雪下得比几天前的还要大,不知道园子里的梅花怎么样了?”

红锦道:“应该还不会开,上一次我问花匠说是还要待些日子的,节令还不到。”

翠绢点头接过茜雪手中的鞋样子便告辞了,容连城只是起身并没有相送:他是客;送人的是红锦主仆。

晚上的一顿饭红锦和容连城两个人用的,用过了饭又叫人烫了些花酒上来,两个人一面品酒一面赏雪,有一搭无一搭的说些话。

月光洒在雪地上的,夜色是极静的;红锦和容连城说话的时候并不多,常常两个人只是相视一笑:两个人都感觉这样,已经足矣。

这一天晚上红锦睡得极好,可能是吃过酒的关系,她并没有再为其它的事情烦心,就那么安心的睡了过去:明天就算是有再大的困难,她感觉也算不了什么。

次日的阳光很好,不过天却极冷。

红锦再一次来到大厅上,凤德文的手已经抖得不那么厉害了,却还是不能拿笔写字。

今夭就是为了看一看凤家参加盛会的神衣,大大的神衣支起放在大厅的中央,看得出来做衣服的人很用心,针脚非常的匀、平。

红锦并没有多看,虽然她依然没有想到好法子,不过眼前的神衣并不能让凤家在盛会占尽风头:一模一样的神衣,所争便只有锦本身了。

而只凭锦,红锦可以断定绝不会赢过方家的。

胡氏这一次很安静,并没有开口说一个字;五娘很自豪,因为这神衣是在浩飞带着匠人们做出来的;四娘和二娘平静的端坐着,不打算说什么话。

凤德文是被人放在椅子上抬进来的,他不能说话最后点了点头.

这件神衣便要在明天参加盛会了。

浩飞很有些志得意满,带着神衣走了。

红锦和浩宇走出来对视一眼轻轻摇头,谁也没有说话:因为他们没有法子能扭转乾坤,说出来也只是败大家的兴而已。

“对不起。”浩民走过来,垂头没有看红锦和浩宇。

“你也知道错了?一连几天你也不来计数,可知道把我累坏了?今天可总算捉到你小子了,走,快给我去把帐算出来,我的头已经一个有两个大了。”浩宇一把拉住了浩民的手:“姐姐,我们先去算一算帐目,中午回来吃饭,莫要忘了为这个小子弄碗肉羹暖身子。”

浩民后面的话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就被拖着走了。

红锦笑着摆手:“去吧,你可不许欺负浩民。”

“姐姐,你不生、不生我们的气?”青绸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为什么要生你们的气?”红锦回头看过去:“不会是你又看中我的东西,悄悄用你的东西换了吧?还是说,你又在我的织锦行里卖了你的什么东西——要给我抽成的,知道吗?”

青绸过来抱住了红锦的胳膊:“不成,那是我的东西,卖得钱当然是我的!”她终于放心了。虽然她很爱钱,可是她一样很喜欢红锦这个姐姐,如果以后红锦待她再恢复到原本的样子,她会很伤心的。

“你说不抽成就不抽成啊。”红锦敲了青绸的头一下。

青绸叫:“敲一下十文钱,现在就给!”然后又道:“我说了当然算,谁让你是我姐姐。”

“姐姐就要吃亏啊,我不干了,我叫你姐姐吧。”

“嘻嘻,这辈子不成了,下辈子再说吧;十文钱,你不能赖我的。”

姐妹二人的声音渐行渐远,五娘的身形闪出来,看着自己女儿和红锦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母亲,不能妇人之仁。”浩飞出现在五娘身边,他居然没有出府:“他们还小,等他们长大些他们便会明白的,你不用担心。”

175章盛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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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娘回头看了一眼浩飞:“你要做得事情我不会拦着你,但是你给我记住一点,不管是青绸、浩民,还是红锦、浩宇,他们都是你的手足,你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

她的眼珠幽黑如墨:“那织锦花样如果是你动得手脚,我就要告诉你,你做得太狠了些;要知道,那样会让你的兄姐被赶出家门,”

浩飞闻言看向五娘:“母亲,你认为你如此他们姐弟会领情吗?除非你不要凤家,日后我们母子几人仰他们姐弟鼻息而过活,他们姐弟

才有可能会对你有一分感激之情;可是,母亲你真舍得我们兄妹三

人,在将来看他人脸色过活吗?”

五娘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回头对浩飞说了一句:“不管你想什么、说什么,给我记住一点,凤红锦和凤浩宇并没有对不起我们的地方;还有蓝罗和四娘,其它人我是不会管的,你听懂了?”

她说完双眼定定的看着浩飞,等着他的回答。

浩飞偏头想了想一笑:“我记住了,母亲去忙吧。”他当然没有听进心里去,因为五娘是他的母亲,所以不管五娘怎么想的,到了最后关头一定会站到他这边的。

至于会被责骂,相对于凤家的家业来说,他认为并不算什么:凤家应该就是他的。

凤浩宇冲动、凤浩天蠢得如同一头猪,这凤家交到他们手中也只有更败落;只有他凤浩飞才可以让凤家重新在本城站起来,成为压在方家头上的一座大山。

五娘不太放心的又叮嘱了他几句,这才转身走了,她的确是有很多的事情要忙;而浩飞并没有移动脚步,他看了一眼大厅,又看了看二门内的正房位置,咧开嘴笑了。

他回头看看母亲的背影,便向正房那边行去:他要去探一探父亲。

现在伺候凤德文的人不是六娘胡氏,而是卢初雪:她原本就是凤德文的通房,现在他所有的事情都要有人代劳,自然是由她来伺候着。

胡氏多半只是过来看看,吩咐几声坐在他身边和他说说话而已。

凤德文看到浩飞进来有些奇怪,明天就到盛会了,今天他应该很忙才对,怎么这个时辰还会在府中呢?

他还是说不出话来,只是抖着手指着浩飞唔唔了两声;一旁的卢初雪道:“三少爷,老爷问你怎么还在府中?”她倒是能把凤德文的心思猜个八九不离十。

浩飞一笑:“你先出去吧,看看六娘在做什么,然后给我母亲把参汤送过去;我陪父亲说两句话等你回来。”

卢初雪心中有些不悦,不过却也不能违拗浩喜便答应着出去了。

浩飞又把屋子里的丫头婆子都赶了出去,然后坐在凤德文的床边上:“父亲,这几日倒是好了不少,想来再过土月余,你就可以重新掌理凤家的生意了。”

凤德文轻轻点头露出了笑意,看着浩飞的目光里带着几分慈爱,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浩飞看了一眼门外:“只是,怕到时候凤家的也就没有什么生意要由父亲你来做主了,到时候你就可以享享清福了。”

凤德文看着浩飞眼中闪过了怒火,他当然听得懂这话是什么意思。

浩飞看着他继续道:“而且,父亲你不想知道是谁把织锦花样卖给方家的吗?”

凤德文盯着这个三儿子,他有些不明白这个儿子例底想说什么。

浩飞笑了笑,伏耳对凤德文说了一番话后起身:“我也不是太懂,只不过是听到了这些,想必父亲能想得通吧?还有,如果父亲不想日后享清福,总要想些法子才成。”

他说完弹了弹袍子站起来:“我先去忙了,父亲;你知道,明天就是盛会了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