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就错了.说到等不及可不是我呢。

容连城很温和:”我也一样是等不得,谁都知道夜长梦多的道理,这已经过去了一夜,是不是有什么生变还两可呢。“红锦把小狗交给茜雪:”就叫它球球吧,照顾好它。“说完和容连城一起上了车子:”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变化,只要外面的事情没有变。“

”没有生变。“容连城的话向来不是很多,他好像很习惯于事情的实话实说:”不过你昨天刚刚受伤,今天不要真得动气。“红锦轻轻点头:”我晓得,今天生气的人一定有,不过绝对不会是我。“

到了凤德文的院子里,她和容连城却并不是第一个;而凤德文也收拾利索坐在椅子上,好像就在等人的样子。

红锦并不意外:”让父亲久等了。“

凤德文看了她一点,轻轻点头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她坐下说话;容连城过去行过礼,又问过了凤德文的病情如何,一切当然由胡氏代答。

胡氏看到红锦时眼中闪过了怒气,伴着怒气的还有三分惧意,她并不敢再一个人招惹红锦,行事说话十分的在意小心。

红锦看向凤德文一旁的浩飞:”三弟来得倒早。“”只比大姐姐早一步而已。“凤浩飞的眼睛里有些血丝,看来昨天晚上不但没有睡好,并且还很耗了心神。

红锦点点头:”早一步晚一步也无所谓了,三弟可有什么话要对我讲?“

”大姐姐的身子不要紧吧?“凤浩飞好像没有听出红锦的暗示来。

红锦淡淡的道:”很好,可能要让三弟失望了。“

凤浩飞的眼神一紧,正想说话时二娘和四娘进来了,他的话便只能咽下去。

二娘和四娘先问过了凤德文的病,又过来问红锦的病情,最后才各自坐好:”锦儿你今天打发人请我们来有什么事儿?“红锦轻笑:”奉神衣盛会的事情应该有个水落石出了。“

凤浩飞闻言看了一眼红锦:”大姐姐的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今儿大姐姐要说出织锦花样是怎么流出去的吗?“

红锦看向他:”这事儿你应该比我要清楚的多,正要请三弟说个明白。“

凤浩飞正想反驳,五娘等人到了:凤家的主子们一个也不少,包括金绮姐弟都到了。

浩飞立时抢先站了起来:”神衣已经供奉了,我们正应该追究一下织锦花样流出的事情——大姐姐今天不能只是一走了之,要把事情说明白才成;还有…“

”还有卢初雪的事情。“红锦轻轻的接口道:”她怎么会好端端的不在看棚上,要去见方家的人呢?“

浩飞的脸色微变:”这事儿要叫了她上来问过才知道。“

”用得着叫她吗?“红锦看了一眼五娘:”事情三弟你不是最清楚?她之所以会去见方家的人,是有人让她去的,只为了用她来弓我和浩宇的注意,让我们以为织锦花样儿是她流出去的!“

五娘的脸色有些变化:”我已经问过了那丫头,花样的确是她卖出去的,只因为她对老爷怀恨在心。“

红锦看向五娘轻轻一叹:”说她恨父亲的话,她最怨的人应该就是五娘你了;不是因为五娘,她早已经成了凤家的六娘,而现在的六娘便只能是七娘了。“

五娘的目光闪了闪:”大姑娘慎言,而且不管她心中怎么想,也和织锦的花样无关。“她不得不出来相争,因为事关她儿子的前程。

红锦看向凤浩飞:”你何其忍心?“

凤浩飞抿抿唇:”大姐姐有话直说就是——想来我帮兄长做事,让大姐姐和兄长多心了,所以才会视我为眼中钉,不除去不快。“顿了顿,他看向浩宇:”不然的话,那个初雪去私会方家的人,还是大姐姐的人捉到的,可以说是铁证如山,大姐姐却句句指向小弟,让小弟、小弟情何以堪。“

浩飞的口才当真不错,红锦倒并不意外。

”浩飞助你兄长做事我和你兄长还真是没有好好谢谢你,正好有一份大礼昨天我就备好了,虽然送得晚了一些,想来三弟不会介意的。“红锦轻轻一挥手:”三弟其实早就应该对姐姐说,姐姐也就不会误了三弟的好事到现在。“

五娘闻言看向浩飞,她有些听不懂红锦的话;而浩飞的神色如常:”无功不受禄,姐姐的心意小弟心领,不过礼还是不必了;都是自家姐弟,小弟为兄长和姐姐做些事情本就是应当应份的。“

红锦笑道:”这可不同,这份重礼三弟一定要收下才成。若蝶,还不送上来。“

181章墙倒只因众人推(粉红票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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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锦叫了若蝶,苦蝶上前一步奉上了一个小小的朱漆木盒,上面盖着着一个小小的大红色的方巾;她对着凤浩飞福了下去:”三少爷,恭喜你!婢子要向三少爷讨个大大的红包利市。“

五娘闻言忽然心中一动,伸手揭开了方巾便看到了一个大红色的纸,上面写着一个人的名字与生辰八字!

她的手轻轻一颤方巾落到了木盘上,看向红锦道:”我、我也没有恶意,并没有让她害过大姑娘,大姑娘现在、现在是不是太过了些?“她的话底气不足,怎么说她在红锦身边安排了人,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事情。

红锦微微欠身:”正要谢谢五娘让春雪照顾我这么久,这丫头还出手救过我一次,免我差一点被小人污了名声;我现在如此做正是因为感念五娘的好意,所以才成全三弟和春雪这个丫头的。“

她眼波流转扫了一眼呆坐的凤浩飞:”五娘原本就是喜欢春雪这个丫头的,而三弟也喜欢她,我原本看三弟日夜操劳辛苦异常,不知道要怎么谢谢他,正好得知了他和春雪丫头的事情,才会有此一举;想来五娘是乐见其成的。“

是的,那个红贴子上写得名字就是春雪,生辰八字也是春雪的。

当年茜雪求红锦救下她来,原本红锦就担心过是宁氏的苦肉计,可是春雪却十二分的维护她:那一次如果不是她见机快,只怕就让宁氏的奸计得逞,她的声名受污而要嫁给那个宁瑞了。

后来红锦一直没有怀疑过春雪,因为春雪做事也向来极为周到细致,直到红锦被蛇咬伤时她才对春雪生出了一些不解来。

四斤当天受到了惊吓大哭不止的确是真,可是春雪却只顾着孩子任由她被花明轩、容连城等人亲近,这很不合春雪的性子:春雪并不是一个娇柔、无主见的女孩子,她心细如发、虑事周全。

可是春雪却偏偏在那个时候手忙脚乱、六神无主,什么也不知道做,花明轩无计可施之下才会做出那番举动来;而容连城后来冲进去马车时,春雪那个时候也还是呆若木鸡,不知道给红锦掩遮她赤裸的脚丫——红锦的腿因为中毒麻木不会动了,可是春雪并没有中毒。

如果此事就此过去也就罢了,可是后来容连城却知道了花明轩为她吸毒的事情,并且十分郑重的去谢过了花明轩!

红锦什么也没有说,待春雪一如平日:她在想,春雪如此做会是为了什么呢?要知道这四个丫头都是受过唐氏大恩的,而除了没有主见、胆小的茜雪没有被宁氏对付之后,其它三个都被宁氏找借口狠狠整治过。

可是,春雪如此的人才却直到她跌下楼时,才会被宁氏打了一个半死!如果不是有人保她,她不可能会留在红锦身边这么久的。

红锦想通这一点时,也就猜到了春雪是被谁”照顾“了:凤府之中能和宁氏分庭抗礼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五娘。

只能说红锦当时有些盲目了,因为茜雪的忠心、因为若蝶和兰初凄惨的遭遇,她对母亲唐氏留给她的几个丫头有信任,更有不忍:不是因为她,若蝶、兰初和春雪都不会受苦的。

不能不说五娘的计策很高,如果换成其它丫头红锦不会相信的;五

娘找了一个红锦不会不相信的人给她鼎

”怎么、会?“五娘有些不肯相信,当年她花了很大的心力与银钱”才让春雪归心的;不过春雪还有言再先.要以不伤害她的大姑娘为前提。

后来春雪的确是有些不同,五娘还以为她是心归自己了,不想却是另有原因。

红锦淡淡的一笑:“有什么不耳能的?再聪明的女子也有做傻事的时候,只要她动了情,她的眼睛与耳朵便只能看到、听到一个人了。”

说春雪是五娘的人是错的,因为春雪早已经是浩飞的人了,她只会为浩飞做事、卖命、不顾一切。

不是红锦狠心,如果不是念在春雪还有良知、曾救过她的份儿上,红锦就不止是把她送给凤浩飞这么简单了。

如果说春雪只是像红锦中蛇毒时,遇事不作为还倒罢了,可是后来她的所为却真得让红锦怒了:她居然把做好的神衣弄坏了!

春雪把神衣上的针脚隔一个剪断一个,所以只要展开,那神衣不是袖子掉下来,就会是前后襟分开。

那一件只要展开不久便会坏掉的神衣,便是毁在春雪的手上:除了红锦的四个丫头之外,谁也不可能接近神衣的;所以在神衣坏掉的时候,红锦便一下子知道是谁所为。

红锦就算是想到了,还是心中怀着一丝希望,也有可能不是春雪做的,可能是什么人趁自己主仆不注意进来做的。

可是赵七却跟踪春雪,亲眼看到她和凤浩飞见面,亲耳听到她和凤浩飞说得话:神衣已经毁掉了,让凤浩飞放心就是。

神衣被毁让红锦只是再费力重新另做一件,有墨涵等人相助,也不过是熬了一个晚上的事情;可是春雪的所为却让她##伤心神:茜雪、春雪、若蝶、兰初四个人对红锦来说,不仅是丫头。

那是她血脉相连、共生共长一体的姐妹手足,比凤氏兄弟姐妹背叛她、陷害她,更让她感到伤心:因为她从来没有想到过四个丫头会害她的,她一直把她们当成是自己最贴心、最有力的支持。

红锦在事发之后,一直在等春雪认错,只要她认错就表示她还是当红锦是姐妹,心中还是关爱着红锦的;可是,没有。

红锦昨天晚上等了一个晚上,今天早上她也给了春雪和她单独相处的机会,可是春雪的心思却都用到劝她不要在今日发作诸人上:春雪是在为凤浩飞争取时间,争取对付红锦的时间。

“三弟,你不喜欢姐姐的大礼?”红锦看了一眼凤浩天:“当初浩天看上我的丫头,我可是死活不同意,就算是父亲开口了我也没有同意;实在是看着三弟喜爱春雪这丫头,而三弟又帮了你兄长和我做了许多的事情,我才肯割爱的。”

凤浩飞咬牙再咬牙:“谢谢大姐姐。”

“不客气,改天我们还要吃你和春雪的喜酒;”红锦微笑:“三弟可不能再说我和你兄长是要除去你的话了,不然姐姐可就真是太伤心了。”

凤浩飞看向红锦,他到现在也不明白,凤红锦怎么会知道这些的;不过看来春雪的所做所为都落到了她的眼中,所以那件送到彩台上的神衣才会完好无损。

好厉害的凤红锦,一点声色不动就让他吃了这么大的暗亏;想到自己在智计远不如凤红锦时,他心中犹如有一把火在烧:他一直认为凤家有能力担当家主的人是他,最聪明、最有本事的人也是他。

“那大姐姐现在可以说一说织锦花样儿的事了?”凤浩飞不甘心,于是开口向红锦问罪。

五娘喝道:“浩飞!”她现在明白了一件事情,两个儿子里最能干的人不是浩飞,而是浩民;到了现在这种时候,还提织锦花样儿不是自寻死路嘛!

她看向红锦:“大姑娘,浩飞说话行事都太过不成熟,我想还是让他好好的读几年书为好;我们府中的生意只能偏劳浩宇一个人了,五娘实在是对不起你和浩宇,嗯,我库里还有一张极好的玉石屏风,就给大姑娘添妆用吧,也算是五娘的小小心意。”

原本她并不想就此认输的,不想儿子就此没有了执掌凤家家业的权利,可是现在她为了保住儿子,不得不低头:她做得那些防范与布置,现在看来并没有太大的作用,而因此和红锦、浩宇撕破了脸反而得不偿失。

红锦闻言微微欠身,不过并没有说话反而看向凤浩飞:当然不能把凤浩飞逐出凤家,不过却也要把凤浩飞打发出凤家,让他日后再没有任何机会害人与谋取家业。

但是倒底要如何做,还要看凤浩飞的意思:如果他一意孤行——他都不介意生母伤心,弟妹难做,那她也就只好硬起心肠来子。

红锦认为天下间不能只有恶人硬起心肠来不管不顾,而好人却要左顾右念这也放不开,那也丢不下的:如果做好人非要如此,那她不妨做个恶人好了,她不喜欢被人害了又害,被害到极致时才反击,那不是为了浩飞好,反而是在害浩飞。

现在把浩飞弄出凤家,他还是凤家人,还是凤浩宇的弟弟;如果今日因为五娘、青绸、浩民的缘故放过他,他一定不会就此放手,等他再来害自已和浩宇,害到生死相争时,凤浩飞便不会再有回头路可走,只有死路一条了。

红锦是这样认为的,所以她在等凤浩飞的反应。

凤浩飞咬牙:“母亲,你这是做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事情,就算是看上大姐姐的一个丫头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反而织锦花样的事情,怎么可以再糊涂下去;早应该就在当天问清楚明白的!”

他现在大悔当初应该再进一步,逼得凤红锦和凤浩宇破门而出就好了,实在不应该妇人之仁的。

五娘大急正要喝斥时,就听胡氏阴阳怪气的道:“就是,织锦花样怎么到了方家的手上,这事一定要问个清楚明白才成,不然我不是太冤了吗?”

四娘看了一眼红锦没有开口,浩宇和容连城只是端坐着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倒是二娘季氏开口了:“织锦花样的事情还是好好的问一问吧,事关重大不能糊涂过去的。”

她也嗅到了不同,当然不肯就此放过五娘:多年来她被五娘压得抬不起头来,现在有机会看五娘一房人的难堪,她当然要加一把火了。

抱着司样心思的还有金绮姐弟:五娘想和稀泥,浩飞都不配合了,他们当然要加一把劲儿了,看看五娘这堵墙,今天会不会倒下来!

182章斥母(粉红票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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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氏和二娘以及金绮如何反应,红锦并不在意.她在意的是凤浩飞的意思;而凤浩飞就如红锦所料想的那般,根本不肯后退一步,放他自己一马也放旁人一马。

红锦微笑着向浩飞:“你真以为事情做得天衣无缝,天下间没有人可以捉到把柄吗?或者,你认为我当真没有办法解释清楚,我不解释是因为不想,而不是没有法子,这是两码子事情,你懂不懂?”

她并不想说这番话的,她想直接切入正题,可是青绸和浩民哀求的目光让她改变了主意,再提醒一下凤浩飞好了:她提醒他,不过却不是示弱。

凤浩飞盯着红锦半晌,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把当天的事情想了又想,认定红锦和浩宇是解释不清楚的,所以他轻轻启齿:“大姐姐,你还是想硬赖着不认吗?不说其它,在凤府没有哪个人会做那样的事情,因为毁了凤家对大家没有一丝好处;但是大姐姐和兄长却不同,你们却是恨不得凤家不存在世上才好。”

红锦闻言看向了五娘,又看向了青绸和浩民:她别无选择了,一

切不怪她。不给任何人开口的机会:“是吗?我还有另外一个寻到真相的法子,织锦花样不能用了,谁会得到最大的利益?想来你试机织好的锦就有了,上面的织锦花样儿还是你画出来的,如果织锦花样泄出去原本订好的锦不能用了,谁会为凤家建功立业呢?”

盯着凤浩飞红锦一鼓作气的说了下去:“现在供奉的神衣所用的衣料也是三弟你的那匹锦,说起来你对凤家的功劳可不小呢。”

二娘等人都不再说话,她们只要等着,等菁看高高在上的五娘如何被她的儿子扯落到地上,摔得一头一脸的灰!

凤浩飞没有想到红锦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站起:“你血口喷人!”

“那你指责是我和浩宇所为算什么?拿出你的真凭实据来。”红锦盯着凤浩飞,现在已经兵戎相见,对方的底牌也应该打出来了。

凤浩飞盯着红锦:“大姐姐,你莫要以为你所为不会有知道,你就算是瞒过了所有的人,也瞒不过你身边的人——春雪就是知情人。”

只有这么一招后手吗?红锦微笑看向他:“你让你的小妾出来指责我,是不是有些太不厚道了?不要说是在我们府上,就是到了族里、到了官府,她说得话也没有一点用。”

早就料到他会如此做,所以红锦才会一开始就把春雪送给了凤浩飞。

凤浩飞一愣:“那只是刚刚的事情!”

“可是你和春雪的相好却不是刚刚的事情,有一两年了吧?”浩宇开口了,声音有些冷:“三弟.你还有什么凭证尽管说,如果你不说,那就换我们说了。”

凤浩飞面上涨红,他叫道:“不管怎么说,就是你们姐弟所为,你们就算是想赖也赖不掉的!昨天方人豪还亲来我们看棚和你们姐弟说话,你们还敢说没有和他勾结?”

红锦冷冷的道:“带初雪上来。”

五娘忽然道:“她倒底是老爷的人,你们应该给老爷留些面子。”

红锦看过去轻轻一叹:“五娘,我尽量.不过如果事情不是由我一

个人说了算,如果有个万一还请五娘分得清楚是非。”

五娘脸色一白,看向浩飞:“你还不向姐姐和兄长赔罪?!”

“赔罪,赔罪?!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大呼小叫,你要知道你的身份!”浩飞忽然恼了,对着五娘喝斥道:“你不问青红皂白的乱叫什么,要认错赔罪的是他们姐弟,不是我、不是我!”

五娘震惊的看着浩飞,一时间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浩飞怎么可能和她这样说话。

“哥哥,你疯了吗?!”浩民和青绸都站了起来。

浩飞青着一张脸:“我说错了什么,不要说我没有错,就算是我有什么错,自有父亲母亲教训我,什么时候轮到五娘来对我说三道四?!”

五娘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看着浩飞一脸的苍白:“飞、飞儿。”她的心碎了,当真碎了。

此时卢初雪被带到了大厅上,五娘却失魂落魄的没有理会她。

卢初雪环视了一周之后看向红锦:“我能不能问句话,大姑娘?”“什么话?”红锦自五娘身上收回了目光。

“我会被如何处置?赶出凤家吗?”卢初雪很平静,非常的平静。

红锦看了一眼凤浩飞:“这话,你应该问三少爷,不是吗?”

卢初雪会不会被赶出府去,全在于她是不是把织锦花样送出凤家的人:如果是,当然会被赶出去的。

凤浩飞紧抿着嘴冷冷哼了一声:“你自管实话实说,一切我当然会为你做主。”

卢初雪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一笑:“三少爷,你莫不是以为我当真傻?我傻了那么一次还不足够吗?”

凤浩飞眼皮一跳,看着卢初雪道:“你实话实说,你去见方家的人是为了什么,又是谁让你的去的。”

卢初雪看了一眼五娘:“姑娘,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待我不错.不过我对你尽心尽力的服侍,我们主仆可以说是两不相欠了——只说我为你拉住了老爷的心,也是你欠我而不是我欠你了。”

五娘终于回神,就算是儿子再让她伤心,那也是她的儿子:“初雪,我知道,这些年来是我委屈了你,可是…”

“没有可是了,五娘。”初雪改了对五娘的称呼:“我只是去方家去那拿银子,是三少爷让我去的,而银子就在我身上;其它的事情,我一概不知。”

五娘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初雪,她回头看向红锦:“大姑娘,织锦花样的事情等你父亲身子好了之后再问不迟,这么大的事情我们也做不了…”

“做得了主,有什么做不了主的?如果我们做不了主,不还有族中的长辈们嘛,到时请他们过来一下就是了。”红锦打断了五娘的话,不是她逼人太甚,是凤浩飞不肯放过她。

凤浩飞却冷笑道:“就算姐姐你收买了初雪也没有用,你和方家勾结是铁证如山!”

红锦和浩宇看向他,却没有说一句话。

“方家和你早已经是一体的了,不然你们织锦行的东西,怎么会在方家商铺里有卖?”凤浩飞盯着红锦:“大姐姐,你还有什么可以说的?”

红锦一哂:“你指那些布袜吗?那些布袜不要说是方家,还有其它商家也有卖——那都是仿制的,此事本城之中人人皆知,三弟怎么会以此为证来指责我呢?”

凤浩飞笑了起来:“当然不是那些袜子。”

红锦看向他:“不是袜子还能是什么?织锦行虽然说会有布衣卖,但现在却只卖布袜。”

凤浩飞盯着红锦慢慢的站了起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你做得那些事情,没有人知道吗?老天是长了眼睛的。”“你悄悄的和方人豪勾结,利用方家的商铺想大赚特赚也就罢了,可是你却不应该丧心病狂的在赚钱之余,还想凤家万劫不复!”

红锦打断了他:“停,我记得现在凤家能供奉神衣,好像是因为…”

“那是因为锦,当然是因为锦,我们凤家所出锦上的花样最是吉祥,最能体现神意!”凤浩飞把话头抢了过去:“你不会是想说因为你做得神衣吧,大同小异而已——如果如此取巧也能供奉神衣,早几年便有人可以做到了,何用等到今天。

红锦看着凤浩飞感觉到有些愕然,凤浩飞陷害她可以理解,可是他却居然如此冒功,而且一点儿也不脸红。

凤浩飞却已经又说了下去:”大姐姐你不要顾左右而言它,你要害我们凤家的真凭实据,就是…“他回头大喝:”来人,把凭证给我带上来!“

外面有人应着,两个婆子抬了一个大筐进来,上面盖着一块深蓝色布。

凤浩飞看着红锦笑了起来,笑容里带着几分残忍:”大姐姐.我看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他伸手就把大筐上的布揭开了。

筐里的东西让蓝罗惊叫了一声儿,那里面的东西她见过,就在红锦的床上有很多:筐里只是其中的一样。她看向红锦:”大姐姐,不、不…“

红锦轻轻点头:”我知道。“不可能是蓝罗做的。

筐里是一种布做得粉色兔子,不过却不是人们常见的样子,而是和织锦行袜子上的动物一样可爱:整体的比例和兔子都不一样,但就是让姑娘家和小孩子一眼就爱到心里去。

兔子当然是出自红锦和茜雪等人之手,红锦本来是打算当成枕头来卖:大迎枕,小靠枕等等;只是忙于奉神衣盛会,她并没有来得及把这些东西交给女工们去做,更不可能放到店中去卖了。

那凤浩飞的这些兔子一看便不是出自一人之手,应该是有很多的人在做:他得自哪里,又是谁在做这些兔子?

凤浩天看着红锦笑意深入到了眼底:”大姐姐怕是没有想到吧,这些东西会被我发现,就在你和方人豪一起开得作坊中!这些东西,大姐姐你要怎么解释,如果你说第一只兔子不是出自于你的手,那么你现在可以让我们去你的房里看看吗?“

四娘愕然,她当然不相信;金绮姐弟却是兴奋的:”大姐姐.你怎么说?“

翠绢却道:”三妹妹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大姐姐我们到你房里去看看吧,到时一切就会真相大白——我相信大姐姐不会害我们凤家。“二娘轻轻点头头,五娘有些木然的坐着,没有说要去也没有说不去。

凤浩飞指着红锦大声道:”四娘你们都被她骗了,大家可去她的房里,她房里还有一此这样的动物;而且方家和她合作的作坊我也知道,大家也可以过去看看,到时一问那里的管事,什么都会真相大白的。“

他是有准备的,这是明晃晃的诬蔑!可是却很能说服人,因为红锦自己知道她房里就有这些东西,每一件都是她的心血。

183章如此孝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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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浩飞喊完这一切之后紧紧的盯着红锦,他知道这一下子是击中了红锦的要害,只要她房里有这些东西,只要那间作坊是方家的,那么她不管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对,这样做是狠了些,他也不想这么狠的,可是谁让凤红锦逼他呢?如果她认下了织锦花样儿的事情,也就是她和凤浩宇交出凤家的家业被赶出去而已:凭她的本事,自然不会饿死在街头,何况还有花明轩等人,也不会让他们姐弟露宿街头的。

可是凤红锦偏不,居然一步一步的紧紧的逼近他,逼得他不得不如此做了,这也不能怪他不是。

五娘的头垂下了,她虽然不知道事情是如何的,不过猜得出来应该是红锦被冤了;可是那是他的儿子,这让她怎么办?反正、反正红锦姐弟不会死,不是吗?日后,她再多多照应他们姐弟一些也就是了。

她如此想着头垂得更低,表明不想过问此事,一切都任其自然了:当然是在事情对浩飞有利的情形下任其自然。

青绸的一双眼睛已经红了,泪水也滑落下来,她看看浩飞一跺脚:”哥哥,你、你…“她一甩帕子伏在五娘肩头哭了起来。

她能如何,不要说她不知道浩飞所说得事情,就算是知道现在能揭穿她嫡亲的哥哥吗?可是哥哥如此对大姐姐和兄长,让她心底很纠结:因为哥哥做得不对,大姐姐和兄长其实是很好的人,很疼爱她的,这让她良心很难安。

浩民缓缓站了起来看向浩飞:”哥,大丈夫一生自然不能碌碌无力,可是建功立业应该靠自己而不是靠祖荫。“

浩飞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浩民,你不要发书呆子气!你没有听清楚是不是,她勾结方家要害我们,你还偏颇他不帮你嫡亲的哥哥!“

他把嫡亲的二字咬得极重。

浩民看着他半晌轻轻摇头:”你会后悔的。“说完之后对着红锦深深一礼:”大姐姐,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红锦柔声道,浩民是浩民,浩飞是浩飞。

”我们倒底都是凤家的骨血,何必如此相煎?“浩民说完之后又对着浩宇深深一礼,然后对着五娘又施一礼:”母亲,儿子是不应该说这句话的,可是、可是,你做错了,实在是太错了。“

说完他转身向外走去:”大姐姐,兄长,如果你们还当我是你们的弟弟,到时还请看在一个凤字上饶他一饶。“

浩民不能不走,他再在这里呆下去又能如何,只会两边为难而已:让他大义灭亲,他只是一个平常之极的人,他还真是做不到;可是让他背着良心看着红锦和浩宇被人所冤、甚至到最后被赶出家门,他更是看不得。

所以他一走之了,落个眼不见为净,因为他无能力化解。

青绸看到二哥走了,看看浩飞再看看红锦终于狠狠一跺脚,也追着浩民走了:她一样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逃避成了眼下最好的法子。

红锦看着浩民和青绸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声,她并没有看错他们兄妹;遇到这样的事情,换成是她也一样是两难之境,浩民兄妹没有助浩飞便已经很难得了,至少表明他们在心目中也把红锦和浩宇当成了他们的手足。

翠绢没有想到浩民和青绸会走,她看了看左右对蓝罗道:”五妹妹,我们为大姐姐说句公道话吧,不能事到临头大家都一走了之啊。“

蓝罗看向她冷冷的道:”公道话?二姐姐你只要不开口就好,你一开口大姐姐还到哪里去寻公道!“她看不得翠绢这种人,比金绮更加的可恨。

翠绢明明是想鲁大姐姐,还偏要装出一副为大姐姐着想的样子来,蓝罗真是一眼也不想看她,免得自己感觉恶心。

翠绢被蓝罗的话顶得难受,只得讪讪的道:”浩飞你也不要如此说话,大姐姐你也不要太过生气了;我们不要被人家方家的人骗了,我看那个方人豪巴不得我们凤家手足不和呢;事情也没有大不了,我们到大姐姐房里看一眼也就真相大白了,到时浩飞你要好好的负荆请罪,不要再伤了…“

”二妹妹学识好知道什么叫做负荆请罪,我却是不知道的,也就不便接受什么负荆请罪了!“红锦开口也没有给她好话:”到我房里倒不必了。“

凤浩飞冷冷的笑道:”大姐姐你是心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