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台下的欢呼声也没有让红锦和方人豪移开目光,直到听到宁知府的声音后,方人豪冷笑、红锦愕然后释然的转过头去。

”今年的神衣比往年好太妾了,相信神人一定会保佑我城风调雨顺,百业兴旺!一番比较下来,道长和下官几人商议之后,今年的神衣供奉两套!“宁知府的声音中气十足。

红锦看着他眯起了眼睛:他收了方人豪多少好处?

方人豪却在心中暗道:兴亏早有准备,不然今年便要栽在凤大姑娘的手中。

宁知府宣布了凤家和方家的神衣入选之后,浩宇在红锦示意起身:”不知道神衣要先供奉哪一家的?“这是重点。

观主立时大声道:”凤家的!“如果不是官威难测,他根本就不想要方家的神衣而坏了奉神衣盛会的规矩。

红锦轻轻推了一把浩宇,他迈步到彩台上对城中百姓道谢:这一次说凤家赢了,不如说是织锦行赢了。

就在这一天,织锦行成了本城中家喻户晓的商铺。

红锦看向浩飞:”三弟,我们走吧;回府之后,还有很毒事情要处理呢,是不是?“

凤浩飞看着红锦:”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红锦看向卢初雪:”就好像她吧,我知道一切和她的关系并不大,顶多她只是跑腿的,而且还是那种毫不知情的跑腿。“

看着凤浩飞变色的脸,红锦轻轻的道:”是不是,三弟?“她当然知道,也一直在等这一天,而今天的好戏并不是在盛会上,而是回到府中。

红锦姐弟是这一次盛会凤家的最后一只黄雀,收获当然也是最大的。

178章红锦之迷(粉红票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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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娘看了一眼红锦和凤浩飞并没有说话,她只是看向凤德文,”我们回去吗,老爷?今天要好好庆贺一番,我们凤家已经十几年没有供奉过神衣了。“

凤德文轻轻的点头,目光自红锦和浩宇的身上扫过,又落在了凤浩天的身上,最终落到了胡氏的身上;可是他不能开口说话,没有人知道他看出了什么来。

凤浩飞忽然一振衣袖:”大姐姐的话小弟不明白。“他想来个拒不认帐。

红锦轻轻一笑看向胡氏:”不明白不要紧,有太多的事情我冉要从头说起,只要三弟想听,我们回府之后慢慢的说。“胡氏看过来,目光在红锦和凤浩飞的身上转了转冷冷哼了一声:”织锦的花样卖到方家去的还不是一样,此事今天一定要说个清楚明白。“

凤浩飞冷哼一声儿:”六娘,这里是显圣道观前,不是府中。“就算是要撕破脸,也不用当着全城人的面儿。

他看向红锦:”大姐姐,那我们回府吧。“

红锦轻轻转身:”父亲,二娘,我们回府吧。“侧身让凤德文等人先走,她和容连城立在一旁低语。

凤家的长辈们都下了看棚,又让浩宇带着弟弟们先行一步,之后红锦才带着在妹妹们往看棚下走去,她的身前是容连城。

容连城并没有和浩宇等人走,因为凤家兄弟还要到宁知府、道长们那里应酬。

刖刚走到看棚的门口,红锦迈上的一脚还没有落到台阶上,就听到后面一连串的惊呼传来:这一连串的惊呼又好像是一声。

红锦就感觉身后传来了一股大力,她心知不好连忙向一侧歪过去,不想被人撞下看棚;虽然她反应的足够快,可是却不如后面大力来得快,她的身子向前冲了出去。

容连城半侧着身子,一手伸出正是要接红锦下看棚的姿势,看到了后面的人撞过来,他想也不想张开双臂抱住了红锦——两个便向看棚下跌去。

风声,红锦只感觉到了风声,脑中闪现了粗壮的树枝与翠绿的叶子,随即脑后撞到了木桩之类的东西便晕了过去。

而看棚上已经乱成了一团,翠绢抱住了看棚的门柱才没有跌落下来,不过却扭到了脚疼出了一头的汗水;她身后的金绮、蓝罗和青绸都住了脚,却吓得花容失色。

翠绢身后的丫头小茵愣愣的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跌下看棚的红锦和容连城,什么也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做了。

她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她会站不住而撞向了自己的姑娘;她可以对天发誓,她绝时不是故意的。

容连城护匆忙间护住了红锦大半个身子,却在落地的时候没有护住她的头,而他顾不得自己,所以在落地之后比红锦还早一霎间晕了过去。

凤家这边出事自然惊动了大家,因为方家距凤家最近,方人豪是第一个赶过来的,他身后跟着那个来叫过他的丫头:”出了什么事儿?“

翠绢满面是泪,看到他没有好气的道:”关你什么事儿?你倒是恨不得我们凤家没有好事儿,你放心我们凤家的每一个人都会活得好好的。

方人豪看到容连城和红锦躺在地上,而地上并没有血迹吐了一口气:“这么高摔下来,我看还是慢慢的放到马车上,等大夫来诊治比较好,他们现在八成受不了颠簸。”

二娘等人已经回身,四娘让人照顾红锦和容连城,五娘去应对方人豪,二娘带着其它姑娘们快速的离开:凤家今年能够供奉神衣,不知道会引来多少人的嫉恨,所以她们不想太过引人注目。

翠绢比蓝罗和青绸都还要伤心、担心:“二娘,大姐姐他们不要紧吧?”

青绸张口就道:“你是巴不得大姐姐能死掉,好由你来代嫁是不是?大姐姐就是被你害的,你还好意思问。”

季氏的脸黑得如同锅底灰:“都少说一句,有什么事儿回府之后再说;虽然现在是在路上,但也要防着隔墙有耳。”“什么隔墙有耳?是你们母女两个做贼心虚!”青绸却得理不饶人,她不是不懂事的,当然知道现在说这些话不要紧的。

季氏气得狠狠瞪了一眼青绸,却只能喝骂翠绢:“流什么泪,人家不会领你的情,只会骂你而已,没有听到嘛。”她是有气没有地方出。

而同样的话在这个时候也同样出自于另外一个人的口中,就是方家的那个丫头:“还不走?人家可不会领情,说不定一会儿还要说是你害的呢。”

“妇德学过没有?没有学过回去好好学,要知道七出里可是有’多言‘一项。”

方人豪声音冷冷的:“我的事情,方家上下谁也管不着,你算老几?”

那丫头没有想到方人豪会翻脸,愣了一会儿一跺脚:“你等着,我去告

诉老夫人,让老夫人给我评评理。”说完走掉了。

方人豪又哼了一句看着凤家的人沉思起来:凤家这一出是意外呢,还是人为呢?他能不能自此事得到此许的好处呢?

可是五娘应酬的滴水不漏,方人豪什么也没有问出来,只能耸耸肩回去了。

高楼大厦,汽车飞机,电视电话…红锦如同是在梦中,她看到了很陌生、却又很熟悉的东西。

她好像知道这是哪里,又好像不知道。

所有的东西都笼罩在一层雾里,她看得不是很真切;而她的眼前还飞快的闪过了很多的人与事:她站在大大的桌子后伏视着一众的男人、女人,目光冷冷的,之后扔一句“我要结果”便自顾自的离开了。

还有她和一些男女一起熬夜,一起欢呼,一起庆功…等等。

她还是红锦,只是又好像不是红锦。

她的头好疼、好疼。

“锦儿,锦儿。”耳边传来了温柔的、厚重的男声,带着心焦、心疼,并且听着有些虚弱。

是谁在叫我?红锦好像对这个声音有些熟悉,不过却又好像并不重要的样子:想了一会儿想不起来,她的眼前又开始浮现那些男男女女的事情。

“姐姐,姐姐!”这个男声带着二十分的心疼:“母亲让我好好照顾你的。”

母亲?红锦忽然眼前闪现了素白的颜色,然后所有的高楼大厦都不见了,她已经身在一座佛堂中。

白色,到处都是白色;雾是白的,纱是白的,屋里全都是白的,白得那么静,静得让红锦感觉到压抑。

屋子里的房梁上悬着一根白色的绫,随着风飘来荡去。

红锦看着那白绫呆呆的,转过头去看到了唐氏,她慢慢的走过来抚上红锦的脸:“不要迷失了自己,乖女儿,回去吧。”红锦忽然间明白这就是自己的母亲,她扑过去抱住了唐氏:“母亲,母亲,我好累好累。”

泪水哗哗的流了下来,她真得太累太累了。

唐氏轻轻的拍着红锦的背:“乖,我知道,我都知道,锦儿最乖了,一切都会过去的,会过去的。”

红锦听着这样轻柔的声音,泪水流得更欢快了,就好像要把她所有的委屈、劳累、痛苦、伤心都哭出来一般;她一直哭一直哭,一直流泪一直流泪,就在唐氏轻柔的低哄中,哭到她累得睁不开双眼。

“回去吧,锦儿。”唐氏的声音也好像飘了起来,听起来那么的不真实。

红锦睁开眼睛,看到了她房里的帐顶。

母亲呢?

高楼大厦呢?

她有一霎间茫然的盯着帐顶,什么反应也没有。

围在床前的人看到红锦醒过有些不敢相信,都屏住了呼吸:因为她不是慢慢的睁开,而是猛得一下子就把眼睛睁得那么大。

“锦儿。”容连城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试着唤了一声,他生怕大一点会吓到红锦一样。

“姐姐。”浩宇也轻轻的叫了一声儿。

蓝罗和青绸紧张的揪着手帕,浩民挤在浩宇身边看着红锦,三个人都没有敢开口。

红锦自睁开眼睛之后就没有眨一下,他们现在很担心、很害怕,怕红锦这个样子不是醒了过来:大夫说过了,红锦能不能醒过来全要看天意的。

红锦终于眨了眨眼睛,自她跌下楼醒来之后发生的事情她都记了起来,记起来的却还不止这些,还有那些关于高楼大厦的。

她转着眼珠自容连城、浩宇等人的脸上看过去,一个人也没有落下,她的眼神带着震惊、茫然,不知所措。

然后她闭上了眼睛,她的心太乱了。

“锦儿。”容连城有些着急了,他伸手握住了红锦的手,一面回头道:“请大夫!”

红锦在心中低叹一声:“不用请大夫了,我很好,我醒了。”

她醒了,她真得醒了。至少,她现在知道她是谁了;只是,在上一次跌下楼之前的记忆依然是模糊的,可是并不是一丝都没有。

她能感觉到浩宇唤她时的心底的柔软,她也能感觉到想起唐氏来的心酸,还能感觉到对凤德文的愤怒与恨意,这些感情都是那么的强烈,强烈的让她不能认为那是另非一个人的事情。

可是她并不是原来的红锦,虽然她也是红锦:这是为什么呢?

容连城回过头来:“锦儿,你真得没有事儿?”他还是担心的,因为他也是刚刚知道,红锦原来已经自高处跌过一次了。

红锦睁开了眼睛,她的眼中湿湿的,因为她对现在情形的抵触,也因为她对眼前的人与事的强烈而真实的感情。

179章关门,放狗!(粉红票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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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锦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她对那个高楼大厦时代的记忆虽然不少,可是偏偏就没有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就连那个世界的她是不是死掉了,她也不清楚。

她清楚的是她对浩宇,对凤家每一个人真实而强烈的感情: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真实的好像记忆中的另外一世界是假的一样。

“我没有事儿,真得没有事儿。”红锦看着容连城笑了一下:“我现在很好,从来没有过的好。”

“哟,不是说大姑娘生死不明嘛,怎么这才一转脸便生龙活虎了。”

不用看红锦也知道这是那个让人讨厌到不行的胡氏来了,她微微皱了皱眉头,现在的她还真没有准备好面对眼下的一切。

浩宇起身:“六娘,姐姐刚刚醒过来要好好休息,你先回去吧。”

“我好心来探她,你们不奉茶不行礼也就罢了,居然一开口就赶人——不会是心虚吧?要知道,就算你想装死也不能回避的,那些织锦花样儿的事情你不说清楚是不成的!”胡氏一手掐腰一手闲闲的甩了两下帕子。

她敢如此,是因为凤大老爷现在能写字了!她的靠山有了,当然不会再假装自己是个哑巴任人欺负。

青绸上前一步:“让你走你就走,你走不走?不走信不信我让人扫了你出去?”

胡氏瞪了一眼青绸:“不分香臭的东西,也不想想她活着有你什么好处,等着她想好对策起床和她那个嫡亲的弟弟,把你那个嫡亲的哥哥给大卸八块。”

青绸被她刺得一个字也说不来,回头看看浩宇眼圈便红了:那不可能是她哥哥做的,可是、可是大姐姐却当真是这么认为的;她在大姐姐昏迷的时候已经问过哥哥了,他说不是他做的就不会是他做的。

胡氏知道她的身份摆在这里,这些小辈儿就算是再张牙舞爪也不敢拿她怎么样:要知道,现在的红锦和浩宇也是待罪之身而已。

就算他们姐弟让凤家十几年来头一次供奉神衣又如何?凤红锦掌捆亲生父亲,她是死有余辜!

“凤红锦,你的伶牙利齿呢?往日你不是很能说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你也知道老爷现在能用左手写字了?知道你的所做所为再也瞒不下去了,就想着在这里装死想逃过去?我告诉你,妄想!”胡氏不但不走,反而对着红锦骂了起来,她今天就是来出气的。

她不但骂红锦,渐渐的还指桑骂槐的提到了唐氏,浩宇的眼睛红了接起拳头眼看就要忍不住打人了。

红锦现在真得心烦意乱,真得不想理会这些人、这些事:哪怕让她静上一会也好啊;可是胡氏却喋喋不休,越说越难听。

而随着胡氏的谩骂,红锦也想起了很多的事情,她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人让知道的,不然对她和浩宇十二分的不利:比如,她亲手打了她的父亲。

虽然凤德文禽兽不如,可是他是她的生身父亲,所以他能打她、骂她、辱她,甚至多少年任由人欺负她,她却不能反抗,只要反抗便会被人说她没有人伦。

胡氏的谩骂也让红锦动了怒,她在上一世从来没有人敢这样骂她,虽然她无父无母:在孤儿院中,大她三四岁的孩子抢她的食物,她不给那些人打她时,她拼了命的反抗,打不过就咬,死死的咬,咬住就不松口。

自从她把那个人的耳朵咬得鲜血直流之后,整个孤儿园的人都不敢再欺负她。

到了社会工作之后,那个好色的老板居然敢打她的主意,故意叫她端咖啡,顺手摸了她的小手:是,她不能没有工作,没有那份工作她就要喝西北风了;而且在旁人看来那也只是一只手而已。

但是她不这样认为,这一次是小手,下一次?是不是要等那个好色恶心的老板,把手放到她的小屁屁上再反抗——正好给了那个恶老板借口,是你暗示我进一步!

所以她没有为了一口饭而低头,当场一抖手就把咖啡泼到了那个好色老板的脸上,然后又送了他两个狠狠的五百。

老板想叫?她叫得更大声,一掌拍在桌子上:“老娘要辞职,你不按劳动法给老娘遣散费,老娘现在就给你老婆打电话!,”那个好色老板就在她恶狠狠的目光下,让会计部多给了她三个月的工钱让她滚蛋:自那之后,她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上的恶人怕比他们更恶的、更凶的——只要捉到他们的把柄,这些恶人就是纸糊的老虎。

原本幼小孤苦无依的她敢拼命,原本初入社会、不知下一餐在何处的她敢挥掌,现在她凭什么要躺在床上任人辱骂?!

她凤红锦从来就不是一个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人,相反,她是一

个被骂要还两句,被打要还双倍的人。

红锦寄下便自床上坐了起来,容连城连忙扶她:“锦儿,你小心自己的身…”

“没事,我自己心里有数

##我。”红锦轻轻的答了容连城一句,眼睛看得却是胡氏,直直的盯着她,用喷火的目光盯着她。

胡氏被看得心底一寒,她有些怯了:“哼,我不同你们说话,你们等着老爷来叫你们去问罪吧!”说完回身要走。

红锦却喝道:“关门!”

门口的丫头听到立时便把门关了起来

红锦看着胡氏道:“你骂完就想走?有没有问过姑娘我的意思?”胡氏看着红锦,感觉她有些不同,却又说不出来;原本凤红锦就不肯吃气的,只是现在的凤红锦站起来自有一种威严。

浩宇想扶红锦的另外一只手,红锦轻轻拍了拍他:“去,到外面给我找两条狗来;”说完她露齿一笑:“关门之后,就是放狗——没有狗儿怎么能行,一定要很凶的狗儿才成。”

胡氏没有想到红锦会说这样的话吓得脸都白了,抖着嘴唇:“老爷、老爷已经能写宇了,你、你敢胡来?!”

红锦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狠狠的啐了她一口,啐得她满脸都是口水:“骂你嫌脏了我的嘴,打你嫌脏了我的手;你刚刚像狗一样乱吠,我现在找两只你的同类陪你,怎么能算是胡来?”她有什么不敢?她想到唐氏的死,想到凤德文的无耻无义无父女、父子之情:她现在就没有什么是不敢的!

狗儿很快就被带了来关到了厢房里,红锦指着胡氏道:“兰初、若蝶,把六娘送到厢房去,之前要好好的用骨汤伺候伺侯六娘!”

胡氏的丫头们看到之后想拦兰初二人,可是哪里能拦得住,便向红锦叫道:“不可以啊,大姑娘!如果大姑娘如此做,那婢子们实在是不知道要如何回老爷的话。”

居然拿凤德文来压她?红锦冷冷一笑:“好丫头,忠心义胆,我欣赏;好吧,我成全你们,来人,也用骨汤侗候你们这几位姐姐,一样送到厢房里去陪她的主子。”

几个丫头听到之后腿一软跪在地上:“大姑娘,我们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她们不敢再相强了,只求能保住自己。

红锦冷哼了一声:“我敢做便不怕人说,你们可以说出去,试一

试会是什么后果。”然后一摆手,若蝶和兰初拖起胡氏就出去了。

胡氏尖叫着被送到了厢房,然后她便拍着厢房门大叫着求饶:“我错了,大姑娘,我真得错了,我是瞎了自己的狗眼,刚刚那些话都是是我猪油蒙了心!大姑娘,你放过我吧,我做牛做马的回报你。”

直到她嚎得声音有些嘶哑了,红锦才淡淡的道:“你们还不伺六

娘去淋浴?”她当然是不肯留人话柄的。

容连城看着红锦微微皱了皱眉头:“锦儿,她是可恶,其实打她一

顿也就罢…”

红锦看向容连城:“恶人如果打一顿能标得她怕了,我自然不会如此大费周折;我不是没有打过她的,兄长想来也知道。”略略一顿:“兄长,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不管人家给我什么,我都要双份的还回去。这一点,只能请兄长包容了。”

她对男人不委屈求全:如果是其它的事情,只要真得是她的缺点、不足,容连城不喜她可以改;但是这一点,她坚持,并且会坚持一辈子。

容连城看着红锦认真的脸,想了一会儿略用力握了握红锦的手:“是我不对,伤不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痛是什么滋味儿的。”

红锦微笑,这是她要嫁的男人,如果这个男人能接受她当然好,如果不能接受她只能说报歉了:幸好,他能接受。

胡氏被拖到了红锦面前,她吓得到现在还是脸青唇紫,心跳快得不成:虽然她并没有受伤,可是那么大的狗扑到她的身上来,她差一点吓死。

自此之后她便惧狗,看到狗不管是大是小都吓得走不动一步路。

“六娘,我这里随时欢迎你来叫骂旧番,随便骂,我不介意的。”红锦看着胡氏道:“当然,你不在我这里骂也成,你在其它地方骂也一样,只要让我听到或是听说了,我一定会好好的回报。”

说完看向地上哭成一团的胡氏丫头:“你们想和你们夫人留在我们这里用晚饭吗?”

胡氏和丫头们都吓了一跳,连忙摇头互相搀扶着连滚再爬的走了;她一走凤家各房便知道凤大姑娘又变厉害了:好像她每跌一次头,性子便硬气几分——也因此,胡氏把那个丫头小茵恨得要死,不是她害得红锦跌下看棚,她今天怎么可能会被如此修理?

而像凤浩飞等人听到之后却心底发寒,不知道凤红锦现在会如何找自己算帐:这一天晚上,凤家有那么几个人没有合上眼。

180章初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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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锦教训胡氏之后,便把屋里的人都请走了,借口很简单,她是病人,她需要休息。

容连城和浩宇虽然有些不放心,不过也知道红锦所说是实情,便好好的叮嘱了一番茜雪等丫头,带着蓝罗和青绸等人离开了。

红锦接着便上床倒下把茜雪等人都打发出去,她现在最最需要的就是独处,就是要好好的想一想。

若蝶看向红锦:“姑娘您就是想睡一会儿,也需要吃点东西了;中午没有吃一口东西,您晚上再不用些饭菜身子可怎么受得了?”红锦一听肚子便叫了起来,她脸上微红:“好吧,先用饭。”她的确是饿了,不过心烦意乱的还真没有注意到的,只是一被提醒肚子便不愿意再被她忽视。

用过饭之后,屋里便只余下了红锦一个人,她合上了眼睛躺在床上,那个高楼大厦时代的事情,还有眼下这个时代的事情,交叠着、纠缠着,最终好像合而为一了。

她也终于在天快亮时真正的睡着了:事情已经如此了,她并不是今天才到这个世界的,而且眼下她的情形还有些不对,似乎还缺了什么——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如果不处理将来遗祸日后。

红锦睡着了眉头也在微皱,她其实很想能静静的呆几天,就算是要接受眼下的事实,她也想能有几天的时间让她好好适应一下。

当然了,她不是一个只会怨天尤人的人,习惯性的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事情,而感慨等等于事无补,她通常都会忽略这一点:为了能更好的适应,也为了能更好的生存下去。

她睡得并不长,在太阳刚刚冒头之后她便醒了过来:多年来的工作习惯,不管她前一天忙到几时,累得有多厉害,在第二天她都会按时醒过来。

因为她无依无靠,因为她知道无人会唤醒她,她如果想好好的活下去,那么只能依靠自己的拼搏,付出比旁人多几倍的努力。一个人的生活虽然辛苦,不过却让她更加的坚强,永远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需要又是什么。

红锦坐起来抚了抚脸,现在比高楼大厦的时代要强很多了,至少她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还有弟妹陪在身边:人,是要知足的。

她伸了一个懒腰:“茜雪。”今天的事情还真是有些棘手,想到五娘和青绸、浩民,她的眉头微微一皱,无牵无挂其实也有无牵无挂的好处,至少做事的时候不需要考虑这么多。

当然了,她不会因为五娘、青绸和浩民等人就放过凤浩飞,那是不可能舟:原因在浩飞的身上,他不会放过她和浩宇。

这种情情下,红锦习惯性的选择宁可我负人,莫让人负我!

茜雪等人进来:“姑娘,您不多歇一会儿?头可还痛?”

“不歇了,头也不痛了,我很好。”红锦微笑:“取我的衣服过来,摆早饭吧;要快一些,我今天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春雪一愣:“姑娘,您还是多在意自己的身子要紧,天大的事情现在都要往后放一放才对。”

红锦轻轻摇头:“就按我说的做吧。”她决定的事情很少会改变主意的,而且眼下的事情可比她的身子重太多了。

如果她当真休养下去,等她把身子骨调养好的时候,凤家已经改天换地,而她和浩宇就面临着被人扫地出门的情况了。

茜雪向来没有什么主意,便依着红锦的吩咐伺候她起来梳洗,春雪却一直劝说着红锦;红锦只是微笑并不为所动,反而不时的交给春雪一些事情,让她忙得脚不沾地。

红锦梳洗之后坐下用饭时,把若蝶和兰初吓了一大跳:姑娘饿坏了吧?怎么看着像是几天没有吃饭的样子;红锦直到看到若蝶的样子才明白过来,她上一世时间太紧了,没有多少时间浪费在吃饭这种事情上,现在这个样子却有此吓人了。

她微微一笑:“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晚上居然这么饿了。”她用这样的话稍稍的掩饰了一下,提醒自己要注意了。

吃饱喝足便应该上战场了,红锦带着若蝶和兰初向外行去,吩咐春雪和茜雪好好的看门;刚走到院门前,便看到容连城来了。

他怀中抱着一只雪白的小狗儿:“锦儿,可喜欢?”

红锦看着他轻轻一笑:“谢谢兄长。”她知道容连城送小狗的用意,他是怕自己时昨天晚上他的那两句话上心。

“我要去给父亲请安,兄长要不要同行?”红锦把小狗抱过来,把玩了两下:“真可爱,有名字没有?”

“送你的当然由你取名儿;”容连连先答了她后面的话:“走吧,我本来就是来陪你过去的,知道你是个急性子的人等不得。”

红锦皱了皱鼻子:“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