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绸起身看了看红锦,再看向蓝罗:”大姐姐累坏了。“她打了一个哈欠:”我们也睡吧;呃,五姐,你说我这两个姐夫,哪一个最好?嘻嘻。“她只是纯粹开玩笑的,被蓝罗啐了一口翻身真得睡了。

蓝罗看着帐顶想起了雪球来:大姐夫,应该是最好的吧?她真得这样希望。

一大早起来的红锦到院子里想活动一下,不想正好看到唐伟诚步出房门:”唐兄,早。“

”早。“唐伟诚答了一句,细细的看了一眼红锦:”大姑娘自便,我出去走走。“他不便和红锦都留在院子里的,能这样仔细看红锦一眼,看到她面色红润就知道她过得不错,已经足够了。

红锦只是略打了一趟拳便算了,回房收拾妥当正好用早饭,而唐伟诚已经回来,买了不少的东西:红锦在里面发现了自己最爱吃的年糕;并不是多么珍贵的东西,但是她的确是很爱吃。

除了唐伟诚之外,自外面回来的

###花明轩和胡正豪,他们只有胡正豪手里拿着东西,###喜欢吃的金丝卷。

在红锦一行人到了天川城安顿好的次日,翠绢和二娘也到了新城的容府:她们在红锦离开凤家之后的第二天也离开了,并且没有多做耽搁直接就去了容府。

容老爷和容连城不在府中,容夫人把她们迎进了府中,好好的招待了一番;因为二娘的方子去了老病,容夫人待她们母女还真是不错。

只是她们的到来却气坏了珠姑娘和刁氏:珠姑娘当然把事情给刁氏说了,刁氏认为应该让二娘和翠绢知难而退,趁着容连城还没有回来,让她们哪来滚回哪去。

珠姑娘便在翠绢到了府中的当晚去探她,翠绢并不知道珠姑娘的来意,高兴的把她迎了进去。

没有人知道她们谈了些什么,但是珠姑娘怒气冲冲的走了,而翠绢也在屋里把茶盏掷到了地上:她好像在控制自己,所以力道并不大,并没有把茶盏摔破。

翠绢不明白珠姑娘为什么知道了自己的心思,这是不可能的,前几日通信时还好好的,怎么凤红锦一走珠姑娘就变得冰雪聪明,什么都看透了呢?

她猜到最后认为此事和红锦有关:想来是凤红锦告诉了刁珠什么,才会让刁珠变得如此。但是这此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已经住进了容家。

容连城当天晚上回到府中听说翠绢和二夫人在府上,心中便生出了不快来,他甚至想出去找好友借住:他实在是不想看到翠绢。

晚饭容老爷和容夫人又请了二夫人和翠绢一起用饭,不过容连城以避嫌为由没有到厅上用饭;而容夫人听到儿子的话后微微沉吟就同意了。

容连城没有出现,却让珠姑娘和翠绢十二分的失望。

二夫人用尽了全身的本事,也没有和容夫人再亲近一分;容夫人待她们母女很不错,但也就止于很不错。

这让翠绢心中有些不安,原本她以为容夫人念着治病的恩情,会待她和二夫人更好一些的,但是眼下的情形却和她想的很有差距。

容连城忙了一天,在那此官员家陪小心、陪笑脸原本就累,一心想回家好好睡一觉,但是一进院子便感觉没有红锦在,院子里空荡荡的,躺下也睡不着。

他想红锦了:锦儿现在已经到了天川城吧,她现在正做什么呢?不知道吃饭没有,晚上有些凉可有人记得给她加衣?

想到最后更是没有睡意便披衣起来到园子里走走,月光下散步一向是他和红锦的最爱:园子里到处都留下过他和她的身影。

漫步在园子里的小路上,淋浴在月光中,他的心情慢慢的平静下来;他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应该回去睡了,明天要更努力做事才成,希望可以早早的去天川城和锦儿汇合。

他转过身来,月光下立着一个身影:锦儿?!

他一下子心神俱失,有那么一霎间所有的思念都涌了上来,而忘掉红锦根本不在府中:”锦儿!“他急急抬起腿来,就想奔过去把朝思暮想的人儿拥到怀中。

但是他在招起腿的一刹那想起了,他的锦儿并不在府中,所以他收回了他的腿:”你是谁,为什么穿着锦儿的衣服?“他很不快,非常的不快。

那人转身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目光里全是喜悦:”兄长,我终于又见到你了。“是翠绢。

容连城后退了一步:”二妹妹?“他心头的不快更甚,因为那身衣服。他的眉头的微微皱起:”我还有要事,二妹妹请便吧。“根本连问一问她为什么深夜不睡,出现在园子里的兴趣都没有。

”兄长!“翠绢急呼的同时紧跟了两步:”你稍留片刻,绢儿有话要说。“

容连城一甩袖子:”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到大厅上用早饭时再说吧;我先告辞。“说完就走,根本看也没有看翠绢一眼。

翠绢急得伸手去扯容连城的衣袖,却被容连城一甩挣脱:”二妹妹,自重!“他是真得生气了。

翠绢却双目含泪:”兄长,我真得有要事要说…“

”诚哥哥?你怎么还没有睡,是不是白天去见的那些官员刁难你了?“珠姑娘无声无息的出现在翠绢的身后:”咦?凤二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翠绢当场石化,她万万没有想到珠姑娘会出现,而她只差一步、只要再给她一点时间让她把话说出来事情就成功了,但是现在她是一个字也不能说出来。

066章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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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城转身看过去,正好看到珠姑娘看着翠绢似笑非笑###着三分得意的神色,便明白她是”特意“前来,心中一下子便恼了:他和翠绢只是巧遇,至少他只是一时兴起才会到园子来,完全不知道翠绢也在这里,如果他知道他就是在屋里闷死也不会到园子里。

珠姑娘特特的赶到园子里,还那么一副得意的样子:她以为她在做什么?!容连城冷冷一哼:”两位慢慢谈!“转身大步而去,如果此时再有人留他,他一定会不客气的狠狠教训她一番。

翠绢和珠姑娘都没有开口唤他,眼睁睁的看着他走远了。翠绢看着容连城走远气恼可想而知,根狠瞪一眼珠姑娘转身也要走。

”凤二姐姐,你没有听到诚哥哥说让我们好好谈谈吗?“珠姑娘笑吟吟的开口了,不管如何她阻止了翠绢,自然心情是大好的。

要知道这里是容家不是凤家她虽然不是容家正经八百的主子,却也在这里住了十几年,想知道翠绢的行止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翠绢想在容家和她斗?门儿都没有。

她们两个人的仇就那么莫名其妙的结下了,就算她们共有一个敌人凤红锦也不能让她们联手:珠姑娘咽不下被翠绢利用的恶气,而翠绢也没有正经的道歉认错——要知道,珠姑娘看上的那个男人也是容连城,而且和容连城相处的时间比翠绢多太多,她怎么能视珠姑娘的心思于不顾呢?

原本两个人都有心要联手,一起对付凤红锦一起嫁给容连城再说后话;可是两个人一见面却都心里很不舒服:因为她要抢自己的心上人!于是,她们便成了死仇。

珠姑娘是绝不会给翠绢机会,让她和容连城亲近;而翠绢当然也是一样的意思,在她之前她是不会让任何一个女子嫁给容连城的。

翠绢猛得转过身来:”那个与你有话说?!“她是要气疯了。

”你和我没有话说,和我的诚哥哥就有话说了?刚刚你不是没有说出来嘛,现在说给我听也一样,到时我一定代凤二姐姐把话传到的。“珠姑娘看着翠绢一点儿也不恼她的无礼。

翠绢狠狠的向地下啐了一口:”诚哥哥?你不要叫得那么恶心好不好?你不脸红旁人都替你脸红了,你是怕天下的人不知道你的那点心思是不是?“她岂是好惹的。

珠姑娘的笑意不见了:”啧啧,你也算是大家出身?听听你这话,哪像是大家小姐,就算是我们家的丫头也比你强三分。“她被骂得脸红起来,倒底是心虚的。

翠绢冷笑:”我们家?你还真不要这么说,免得被容家的人啐一

面,你姓刁不姓容!“说完她转身就走,不打算再和珠姑娘纠缠下去。

珠姑娘也被翠绢的话噎外了,一时间没有答上话来,直到翠绢走远她才跺脚:”我们走着瞧!“咬咬牙看看容连城走得那个方向,在心底加了上句:”诚哥哥就要是我的了,到时看我怎么让诚哥哥收拾你个不要脸的丫头。“

容连城并不知道两个女子在他走后的争执,他只是带着一肚子的气回到了房里,越想越生气,决定明天要向母亲进言,尽快把珠姑娘的亲事定下来才成,免得被她弄出什么闲话来:他倒是不惧什么,只怕被锦儿误会。

他待珠姑娘的确是一直不错,也只限于不错,因为她不姓容,并不是容家的人;打他的本心来说,那不错只是他的客气,对于一个住在自己家中客人的礼貌而已。

如果说他对珠姑娘一点心思没有动过,那也是骗人:倒底是一起长天的玩伴儿,且珠姑娘长得不错;但那也只是因为他是个男人,而珠姑娘是个女人——换成是其它长相不错的女孩子,在他到了年龄之后也一样会有一点心动的。

他在去凤城的时候,依然保有着对珠姑娘的好感,一直到珠姑娘在红锦面前明白的表现对他的好感,并且还变得主动起来:这让他很反感。

不管是基于他对红锦的感情,还是基于他对妻子的尊重,在他和红锦刚刚成亲不久,珠姑娘便想以名节相逼赖上他:水潭边的事情,他心里如明镜一般;他便对珠姑娘没有了一丝好感。

就是因为明了珠姑娘的心思,所以现在的容连城恨不得明天就能把珠姑娘嫁出去,因为珠姑娘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死心。

第二天一早,容连城在早饭后便私下找机会对容夫人说了他的想法。

容夫人看了他一眼:”出了什么事儿?“知子莫若母,如果不是珠姑娘对儿子做过什么,她的亲事儿子是绝不会过问的。

容连城摇摇头:”也没有什么,不过她的年纪不小了,还是早些嫁出去的好。“

容夫人正想再问时,容老爷唤容连城出门,她便点头道:”嗯,原本我也是要在这两天安排的,既然如此今儿就安排吧。“她送丈夫和儿子出门之后,便打发府中的总管出去送信了。

而这个时间红锦等人在天川城正忙得不开可交。

天川城的盛事决定年贡的东西要自哪家商号购买,所以历来都斗得十分厉害;按着抽签的结果,今年先要大比的就是布匹与刺绣行业。

这让原本以为有时间准备的红锦和连璧、浩宇等人,一连几天都忙得昏天黑地,才把事情都安排妥当;而在今日就是大比结果揭晓的日子。

连璧只是帮忙,所以最紧张的人就是红锦和浩宇了;在巡府大人说到今年最出色的商号是织锦行时,红锦还真得愣了愣,她完全没有想到成绩可以如此之好。

但是唐伟诚和花明轩等人早就想到了,不说其它只凭那些床帐新鲜样式,织锦行一定可以在天川城崭露头角的。

而凤家的锦是采用了红锦的花样儿,再加上浩宇和浩民的努力督工,也一样榜上有名;而衣饰一项却是让盛泰福夺到了头魁。

”大姑娘,恭喜。“唐伟诚温和的笑道,他真得代红锦高兴;他其实很想知道,如果给红锦更好的条件,她还能带给人们多少惊喜。

花明轩也微笑道:”恭喜,恭喜。“他听到织锦行的名字时,比听到盛泰福更高兴——他原本并不把天川城的盛事当成一回事儿,如果不是红锦会来他根本不会来掺和这种事情。

但是他现在是真得很高兴,只要能听到红锦又得到了众人的认可,只要看到红锦又成功一次,他便很开心。

”同喜同喜。“红锦真得很开心,她知道织锦行的机遇到了。

借着天川城的盛事,织锦行的名声传遍了整个天川布政司辖下,而吕孔方早已经招收了很多的女工,生意已经耳以做得大一些、再大一些了。

红锦一行人向另一旁的亭子走去,在那里可以取回他们的样品及牌子,以牌子到官府去找相关的官员商讨年贡的购买事宜:这可是一笔很不错的生意,不止是有赚头而且因为东西进了宫中、京中各大权贵的府中,这份殊荣却是有银子也买不到的。

花明轩一面走一面开玩笑道:”大姑娘给我们府中的东西,一会儿我去给巡府说,由他给钱,东西我自己去找大姑娘取就是了,如此才能是拿到最好的。“

众人大笑时,几个半大的孩子打闹着跑了过来,在红锦一行人当中挤过,有一个孩子在浩宇身边挤过时不小心跌到了地上,还有孩子撞到了红锦身上:因为只是孩子红锦和浩宇也就没有在意,更没有生气。

可是唐伟诚和胡正豪却忽然伸手一人捉到了两个孩子,跑出去的一个也被王五给拎了回来。

唐伟诚看着几个孩子似笑非笑的道:”你们居然偷到了我们身上?

说吧,是谁让你们来的?“这里到处都是衙役与兵士,平常的小偷根本不会到这里来活动的。

几个孩子却大叫大闹起来,说唐伟诚和胡正豪欺负小孩子,其中一

个被胡正豪捉住的孩子一把拽下了帽子来大叫:”救人啊救人啊,你一个大男人扯着我做什么?!“她居然是个女孩子。

附近的人都被吸引了过来,不过眨眼间便把红锦等人围了一个里外三层。

胡正豪没有想到会捉到一个女孩子,仔细看看她应该有十三四岁了:可以说是个不小的姑娘了,自己这样在捉住她的确是有些不妥。

他刚想放开这个女孩子时,听到其它孩子们叫:”你说我们偷了东西,我们偷了你们什么东西?“他们一面叫一面把衣服都抖了开来,的确是什么也没有。

胡正豪的目光盯在手上小姑娘的身土,她当然是不能被人搜身的,也就是说这几个孩子偷的东西八成是在她的身上。

红锦看向小姑娘:”你们为什么要找上我们?“这几个孩子是有意大叫大闹,不停的吸引人们过来围观,他们怕是另有目的。

正在此时检查自己丢了什么东西的浩宇大叫:”竹片,我们领取样品的竹片不见了!“

红锦闻言看了一眼现在里外不知道几层的看热闹的人,再看看那几个孩子知道了他们的目的:他们要把自己这些人困在这里,只是他们刚刚偷的竹片怎么给别人去取他们的样品呢?

067章奇怪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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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锦的目光忽然停在了一处,她微笑起来:”方公子,别来无恙啊。“

这一次的方家虽然榜上有名,但是却紧随在凤家的后面:这种结果自然是不会让方人豪满意的。

红锦自来到天川城之后一直没有看到方家的人,不想今天自己这些人刚刚被困在此地,就看到了方人豪:这世上没有如此巧的事情,也就是说此事和他方家脱不了干系。

方人豪笑着排众上前:”托大姑娘的洪福,我方人豪很好;只是看起来,凤大姑娘却不太好。“

”那也托方公子的洪福吧?“红锦平静的回了一句。

连璧上前抱拳:”陈大公子、孙大公子,幸会幸会;今日我们容家多承两位关照了。“红锦闻言看过去,在方人豪刚刚所站的地方还有两个公子打扮的人——居然是陈家和孙家的人,他们什么时候和方家联手了?

”好说好说,我们两嘻一直得容家多方照顾,今日相见有什么能帮忙的,容二公子不必客气。“陈、孙两位公子也走了过来,都是一脸的笑意。

事情很明白了,事情和他们三家绝对有关,困住了他们就是想去冒领那此样品吧?!毕竟织锦行所做的床帐等物,到现在为止各商号都没有弄到一套;不过红锦相信,方人豪所图的绝不是那么简单的。

唐伟诚一直没有开口,此时看向红锦:”大姑娘,我和花兄出去看看,这里就交给胡兄多照应了。“说完他便纵身而起,在人们的头上跃了出去。

花明轩道:”大姑娘,我们去去就回。“说完着看向方人豪三

人,笑得很是温柔:”回头,我们好好的亲近亲近。“他也随即跃起身来。

而王五等人自然是要跟上去的,于是就听着看热闹的人里有人叫:”不要踩我的头“,”我的肩膀啊“,因为看热闹的人实在是太多,轻功再好也不能一下子跃出太远,所以唐伟诚和花明轩就免不了借一借力:花明轩选得借力点都是男人的后脑,而唐伟诚选得都是男人的肩膀。

方人豪看了看唐伟诚和花明轩的去向,一点儿也不见慌张:”刚刚都没有注意到瑞王爷在这里,一会儿还要请罪才成。“

红锦看他成竹在胸的样子心底一沉,八成唐伟诚和花明轩到了那边亭子里,东西也已经给人领走了。

不要说想办法了,她现在就是想走出一步都不可能:那些看热闹的现在更止心了,有男有女,还有会飞的,一看还是有仇的,还有微服的王爷,现在你就是说下老天来,这些人也不会离开的,就算是花银子去看戏,也没有这么好看的戏。

方人豪此时看向了胡正豪:”胡将军.你和瑞王爷要回京了,那么一大片的田地可需要人照顾?在下倒是很愿意帮将军的忙。“

胡正豪和红锦对视一眼,方人豪所说的当然是指种了烟草的跟地:只是他怎么如此确定,而且还敢和胡正豪如此说话呢?

红锦想到了胡正豪和花明轩奉召回京的事情,想到胡正豪回京之后不久,就要和花明轩到边关去:花明轩是去督军的——再加上眼下的事情,她的后背冰凉了。

一直到客人们上门.翠绢和珠姑娘、包括容家的姨娘们,才知道容夫人要在今日设宴请客;来得客人并不是多么的尊贵,比起容家的门第要低一些,而且都是母子一起来的。

不用容夫人说,大家都明白今天这是相亲宴,珠姑娘的相亲宴;容夫人还让人打扫了客房,意思还会留下几家人住几天,意思是不言而喻的:一定要为珠姑娘选个人家定下亲来才会作罢。

高兴的人自然是翠绢,她没有想到不用自己动手,容夫人便代她除去这颗眼中钉;如果不是她客居的话,一定要过去帮忙也显示她心中的快活。

珠姑娘和刁氏却着急了,她们万没有想容夫人会如此做,原本以为还有一些时间的。刁氏咬牙:”既然如此,那便等不得了。“珠姑娘看向刁氏:”可是现在人多嘴杂,万一…“她有些犹豫。

”人多才好啊,正好可以混水摸鱼,并且还可以把那个什么凤二姑娘带上,我们要一劳永逸。“刁氏握拳:”再说,我们现在不动手,你便只能嫁出去了,容夫人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她已经请了人来,怎么可能再容我们拖下去。“

珠姑娘想了又想,的确是再没有其它法子可想了,只能点头同意:”那,好吧。我们要仔细计议,如果有个万一的话就让凤二姑娘代我们受过好了。“她把翠绢恨之入骨。

利用她那么久也就罢了,居然被自己揭穿后还不认错,还想抢她的诚哥哥,当然是不能轻饶了她:这个容家有她没有姓凤的!

刁氏点头:”的确

##好好计议一番,现在的情形和我们所想的不一样了,怎么才能保证万无一失呢?“她和珠姑娘细细的商量起来,极为慎重。

容夫人在园子里设得晚宴,灯火通明很是敞亮:”知道你们是坐不住的,起来去园子里走走吧,今儿月色很好。“她一开口,年青公子们大多起身离席,甚至有大胆的去邀珠姑娘同游园。

珠姑娘在容夫人的注视下很欣然的应邀,起身此着一众公子向园子里走去,看起来她的心情好像不错。

翠绢在一旁看得心里起疑,便也找了借口起身跟上:她要看看刁珠在打什么主意,然后伺机破坏刁珠的好事。

说起来容夫人中意的两个人都在席上没有离开,他们的家世虽然一

般,不过人都极为稳重;容夫人几次向刁氏暗示,可是刁氏却理也不理那两位公手的母亲,自管自的吃酒吃菜。

容夫人见此也不再理会刁氏,反正刁珠是刁氏的侄女,她已经尽过心了;今天晚上不管发牲什么,也是刁氏和刁珠自作自受:她的暗示刁氏理也不理,这么好的亲事刁氏不同意,她也就作罢了。

容夫人心里还有另外一个心思,刁珠现在看起来算不上是一个好姑娘,看不上这两个孩子也好,免得误了两个孩子的终身。是刁氏眼光太短浅,容夫人看上的两个公子,后来都是功成名就,官儿小的都做到了知府。

容连城倒是和那两位公子相谈甚欢,大有相见恨晚之意;他根本不在意珠姑娘和翠绢去做什么了:只要不来纠缠他就好。

他现在就是希望母亲能在今天把珠姑娘的亲事定下来,至于翠绢更好打发:一个客居的人总不能长久住在容家吧?少则三五天、多则十几天也就回去了。

刁氏忽然间好像想明白了,过来和两位公于说了几句话,又命人取来了好酒:”大少爷代我好好招呼两位公子,你们多吃些酒今天晚上留在府中不必回去了。“看她的样子好像是对两位公子很满意。

她把自己的丫头留下两个给容连城及两位公子斟酒,两个丫头很是乖巧,不时的加上一句话,一定能得容连城三人大笑:一高兴容连城三个人的酒便吃得多起来。

容连城和两位公子吃了近一个时辰的酒,当真吃得有些醉眼朦胧,心知自己已经不胜酒力便告罪离席,向容夫人那一席施礼告退:他要回房去免得在客人面前失仪。

容夫人一看就知道他吃酒吃得有些多,便摆手让他回房好好歇着,又叮嘱丫头们好好伺候着;刁氏笑道:”大少爷吃得不少,让我的丫头送大少爷回房吧。“

容连城一听连连摇头:”没事儿,月色正好还是我自己安步当车回去的好,一路也散散酒意。“

在自己家中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容夫人点头答应目送儿子离开了;刁氏垂下头掩饰自己脸上一闪而过的笑意:事情进行还真是顺利。

月光如水,园子里的人已经不多了:毕竟时辰不早了,几乎所有的人都回席等着散席回房歇息。

而隐在假山暗影中的珠姑娘看到远远走来的容连城,紧了紧自己的手,她很紧张,因为她的终身幸福成败全在此一举。

就在珠姑娘藏身稍远的地方,躲着翠绢;她也看到了容连城,看看珠姑娘心里冷笑:想设计害我姐夫,以名节逼姐夫娶你?想得美!

在容连城走过她的藏身处后,翠绢盯着他的背影呆立了一会儿,然后看向珠姑娘的方向无声的笑了笑,转身悄悄的、飞快的跑走了;她要去的地方看方向应该是红锦的院子:这是她一到容家就打听清楚的地方。

珠姑娘并没有看到翠绢离开,她只看到容连城走得很不稳,摇摇晃晃的,不过他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一样,不时的借着月光向地上看去。

她知道到时候了,便现身出来向前跑去,故意在跑动间发生响声,让身后不远处的容连城能听到,但又不会惊动园子外的人。

她在月光下的背影看上去就好像是红锦一样,因为她穿了一件和红锦相仿的衣服口而且在她的背后有个男人在追她,追了小段路她感觉差不多了就倒向一处暗影里,张开嘴喊道:”救——“命字没有喊出来,但是她相信身上的衣服被追来那人撕裂的声音能清晰传到身后容连城的耳朵里。

但是她感觉有些奇怪,怎么也听不到诚哥哥着急的喊锦儿呢?但是她听到奔过来的脚步声放下心来:诚哥哥来了。此时立在她身边的人不声不响的跑走了,而她根本连看也没有看那人一眼。

她现在等得只有一个人,她已经看到了他的衣袍!

068章得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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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姑娘现在的脸上满是泪痕,她知道自己等的人终于到#把抱了过去:”诚哥哥,救我!“她的声音很柔弱,很惊慌、很害怕,总之一听就会让人心生怜惜。

她抱住了容连城便不放手,还把已经衣不遮体的身子向对方身上靠了又靠:诚哥哥的怀抱,好幸福!嗅到了男人的气息,虽然带着酒臭却依然让她的头晕了——虽然她也是吃了一些酒壮胆,但是现在她醉却并不是因为酒。

对方刚追过来就落得一个温香暖玉抱满怀,酒意立马全都涌到了头上,当下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记得了,只知道他的怀里有个女人,一个香喷喷的女人,而他是个男人;于是他低头就吻了下去!

虽然一切都是珠姑娘安排的、也是她早就在等待的,但是害羞加上幸福还是让她紧紧闭上了双眼,哪里还有勇气看容连城一眼?她感觉唇被人含着后,脑子”嗡“一声全身的骨头都软了,脑子里完全空白。

现在是在园子里,一会儿刁氏会带人来…等等的事情,珠姑娘都不知道了:幸福,现在只剩下了幸福。

这些年来的等待,这些年来的默默爱恋都得到了回报,现在她是她诚哥哥的人了,而她的诚哥哥也是她的了。她不懂得回应,却也没有回避,这让对方在乘着酒意更加的放肆起来。

”诚哥哥,我是珠儿,珠儿。“珠姑娘现在只想让她的诚哥哥知道,她并不是凤红锦;这么幸福的时刻,她不要做凤红锦的替身。

”嗯,珠儿是不是?珠儿你真好,你真美。“一面回着她的话一

面上下其手,珠姑娘感觉自己就要晕死过去了,却就是死不过去。

忽然她被她的诚哥哥给放开了,当即吃惊的睁开了眼睛:”诚哥哥,不要离开我!“话说完才看清楚,容连城并没有离开,只是在低着头脱自己的外袍并且铺到了地上。

她心下一甜,诚哥哥多么的细心、多么的体贴啊,只是、只是也太心急了一些——想必是因为太喜欢自己的缘故;不管怎么说,她的理智回来了一些,知道不能在此地当真如何,可是又不能就此离开,因为她的姑母还没有来。

姑母怎么这么慢?珠姑娘的心思刚刚转开,身子就又落入了容连城的怀中,双双倒在铺好的衣袍土;珠姑娘羞得又闭上了眼睛,一颗心如同小鹿在撞。

”不,不要。“珠姑娘开始挣扎,她知道姑母应该差不多就要到了,她的诚哥哥可以很亲密的抱着他,但是却不能和她…,如果被人看到她还怎么有脸见人?!

可是她的挣扎有些徒劳无功,对方的力气大得很,珠姑娘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听到传来的脚步声及刁氏唤她的声音。

她当即一面推容连城一面泣道:”姑母,姑母!“她应了刁氏之后对容连城道:”诚哥哥抱着我,我、我好怕、好怕;刚刚那人,我好怕。“

可是容连城并没有抱她,反而一下子坐了起来:他也听到了刁氏的呼声,然后酒意一下子没有了,也没有看珠姑娘一眼跳起来就想跑,却被珠姑娘一把拉住了。

”诚哥哥,我怕,你不要扔下珠儿一个人。“珠姑娘不明白为什么刚刚还对她热情如火的诚哥哥,现在又想丢下她不理会?难道他是怕凤红锦不高兴,还是不打算迎娶自己?就算是他刚刚那么对了自己之后?

珠姑娘在心里打翻了五味儿瓶儿,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了;但是她却知道不能放容连城走,不然她和刁氏的心思就白费了。

她紧紧的抓着容连诚的衣服,因为容连城的挣扎她就势坐起握住了他的手泣道:”诚哥哥,人家好怕、好怕。“泪水落到了容连城的手上,但是却并没有阻止容连城的挣扎。

她死死的握着容连城的手,一句一句的轻唤着诚哥哥,希望能打动他的心肠,可是他的挣扎却越来越厉害;但是珠姑娘知道自己成功了,因为她看到了灯光——刁氏终于到了。她还是握着容连城的手:”诚哥哥你不要去追那个人,我怕,我怕。“她都为容连城的挣扎找好了借口,让他无话可辩。

刁氏没有想到会看到容连城身着中衣,而外袍在地上:但是有什么要紧,这样容连城更是非娶珠儿不可了。当下她尖叫起来:”珠儿,珠儿,你这是怎么了?我的珠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快去请夫人!“她当然不会忘了最重要的一点。

她没有理会背对着她的容连城,她现在只顾着问刁珠话,就是为了让她把”事情“说出来,以便让这些跟她过来的丫头婆子为她的珠儿做证。

刁珠虽然看到了刁氏却没有放开已经身子僵硬的容连城,她哭泣着、断断续续的事情说了出来:她

##位公子游园累了,便让公子们先行一步,自己和丫头##。

不过她感觉有此凉便让丫头去取件衣服过来,丫头刚走一会儿便有个蒙了脸的男人过来,她害怕便连忙逃跑却被他追到此地:”那人,那人想…,刚刚扯破了我的衣服,诚哥哥便赶到把那个坏人打跑了,珠儿、珠儿不想活了!“

虽然说着不想活了,可是刁珠姑娘的手却还是没有放开容连城:在容夫人到这里之前,她绝不能放容连城离开。

刁氏听完大哭:”杀千刀的,我们府里怎么有这种人呢?幸好幸好你没有…,幸好幸好有大少爷啊。可是你现在这副样子,要怎么嫁人啊,老天爷,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们家珠儿啊。“她抢天哭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那叫一个冤。

她哭着看向容连城:他居然一动不动?想打什么主意?这一次的事情,他和他母亲还能怎么样,只能让她的珠儿做容家的媳妇。要知道,没有容夫人的设宴相邀,容家就不可能会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进来,刁珠就不可能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容夫人当然要给刁珠一个交待,恰好珠姑娘被容连城所救,此时的珠姑娘身上的衣服又被扯破露出了贴身的衣物——容连城看也看了,还和珠姑娘身子贴着身子而立,怎么也要对刁珠负责啊。

刁氏心中是很得意的,因为珠姑娘后来把计策一改,把容夫人一起拖下水,亲事更是十成十,容夫人就是有千万个不愿意也只能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