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连璧盯着兄长:”一来我们兄弟热孝在身,二来母亲曾言称那个凤二姑娘是进不得我们容家门。“

”她肚子里有我们容家的骨肉,宅子已经不是她的了,不接回来让她流落街头吗?!“容连城气得双目通红:”母亲那个时候所说的话,怎么能用到眼下.当初她可是没有身孕的。“

”就算如此,热孝在身兄长不能纳妾收人的。“连璧半分不让。

容连城气道:”我并不摆酒,也不行礼,只是接了她进府待产而已。“

”不行,她进我们容家待产.到时便成了我们容家的人,虽然没有行礼摆酒兄长一样也是纳妾——如此怎么对得起母亲的在天之灵?“

连璧的眼睛也开始充血,因为兄长的对母亲的漠视。

如果他在家,如果他守在母亲的身边,绝不可能会让母亲受伤,也绝不可能让母亲如此绝望而去;兄长已经有大孝在先,现在却为了那么一个妇人置母亲于不顾,他如何不气不恼?

容连城最气极,翠绢其实是在母亲去世前已经跟了他,就等于是那个时候纳了她,此时让她进府待产哪里有什么与礼不合?又哪里有什么不孝了?分明就是连璧听了凤红锦的挑拨,非要和他过不去。

”现在家中由我来做主,我说行就行!“他气得一拍桌子,对着连璧吼

###:”我说过了很多次了,翠绢是在母亲去世前有身孕的,#纳妾我是早就纳了她,二弟你不要再无理取闹,也不要再听外人的挑拔,做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连璧盯着他的哥哥:”你如果要接她进府,我马上便去请大伯娘及族中长辈们评理。“他是弟弟不能拿哥哥怎么样,但是容家的家主之上还有族长宗老。

容连城气得头直发晕:”你、你中了什么邪,那是我的骨肉。“

”兄长,你才当真是中了邪;“连璧气得眼睛里都浮现了泪水:”你的骨肉,你的骨肉在嫂嫂肚子里,差几天就要出世的时候,因救你而没有了!“他实在是气不过,甩袖子走人:”兄长,你敢接她进府,我就敢去族里,我说话算数。

看向一旁的管家和大掌柜他又道:“福叔,财叔,走,我有点事情要麻烦你们两位。”

大掌柜的和管家对着容连城一礼,也没有等他说话就随连璧走了:容连城待他们客气与否倒没有什么,反正他是主子;但是容连城眼下的所为,真得很寒他们的心,廊么好的少奶奶,还有这么好的二少爷,居然都成了他的眼中钉,唉——。

容连城看着弟弟带着两个走掉,气得一掌击在桌上,却也没有法子:家里的人都没有一个拿他当家主看待的,而在昨天之前还不是如此,都是凤红锦害的,害得他颜面扫地。

不过他也没有坐着生太久的气,因为他记挂着翠绢要赶快把她接出来,不要让凤红锦欺负了去;可是他刚刚站起来,帐房先生跑了进来:“大少爷,有两笔帐共一千零二十五两四分银子要结。”

又是银子!容连城一屁股坐下没有好气的道:“拖上两天再说。”

“可是收银子的人就在小的帐房里,如果不给我们容家的脸面不好看吧?”帐房先生看看容连城,容家可从来没有拖欠过任何人的帐款,才有了容家上好的信誉。

容连城当然知道信誉要紧,但是没有银子让他拿什么给银子,用他的手指头吗?他真想再给桌子一拳:“找管家和大掌柜来。”看看他们那里还差多少银子吧。

在容连城为银子着急上火时,浩宇和红锦用过了午饭,出来走动消食,来到了翠绢所住的宅子。

浩宇弄了看道:“太小,收了让掌柜的一家人搬过来倒正好;他去年娶了儿媳,今年又添了孩子,住得实在是太挤了:我看学柜的一家都是实诚人,交得住。”

“嗯。”红锦点头,浩宇现在是不同以前了,新城织锦行的掌拒的确不错。她没有开口吩咐,只是对若蝶使了个眼色。

若蝶便带着人上前用力敲力,里面的人透着门缝一看是红锦等人当然不敢开。

红锦淡淡的道:“给我撞开。”她的宅子,她当然不用客气半分。

若蝶让开一旁让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们上,此时她想起了自己丈夫赵七来:如果他在,根本不用这么费劲吧?

婆子们并不是一味用蛮力,她们用小刀子把门栓拔松一下子就冲了进去;而翠绢已经带拿着棍棒等物的丫头婆子等在房前的廊上,看到红锦进来讥笑道:“姐姐做了弃妇不甘心,今儿就来出气了?城哥哥不要你是他明智,就看你带着人私闯民宅就不是好人。”

说到这里翠绢看向院门外看热闹的人:“大家谁好心去官府一趟?

我一个带着身孕的弱女子,可不是这些悍妇们的对手。”

红锦并没有拦着门外好事之人去报官,而是回身看了看门外的四

邻才对翠绢道:“我并不是弃妇,我是要求和离的人,因为什么呢?”

她顿了顿:“因为我的好妹子你啊,亲妹妹趁我这个姐姐救丈夫因此才让还有几天出生的孩子没有、且不能生养的时候,舍身为你姐夫生养孩子,我怎么能够不成全你呢。”

话中当然是半真半假,事情都是真的,但是时间上她没有说,所以很容易就误导了看热闹的人。

她本不想说这些,倒底是自家的私事;但是翠绢却当着众人的面儿大叫什么弃妇:她对做恶人没有心理负担,那是因为恶人需要恶人磨,她恶你不比她更恶只能吃亏了;所以她不会让翠绢有半分机会取得世人的同情,也不会让她有半分机会往自己身上泼脏水;所以弃妇二字她是不会承认的。

门外的人听到红锦的话,知道她们是亲姐妹之后,再看看翠绢出怀的肚子,众人都鄙夷起来:她居然勾搭自己的姐夫?真不是东西啊,不过那个男人更不是东西。

191章苦主(765张粉红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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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绢脸上阵红阵白的盯着红锦:“你、你胡说什么?”红锦没有再开口,兰蝶上前一步指着翠绢道:“我们大姑娘胡说,还是二姑娘你胡说?我们姑娘就是为了救那个没有良心的前姑爷才受了伤,不但把孩子丢了还不能生养,此事千真万确,可有一丝做假?”

翠绢在听到不能生养时心里还是很痛快的,但是若蝶的话她还真是无法反驳,只能默认了。

“那你勾搭我们那个没有良心的前姑爷,想以你肚子里的孩子为要胁进府做少奶奶,此事可有假?”若蝶是紧紧相逼。

“胡说,我没有…”翠绢当然要否认此事,虽然她就是这样想也是这样做的,但是众目睽睽之下她当然不会承认。

若蝶盯着翠绢冷笑起来:“原来二姑娘你新寡之后,肚子里的孩子是遗腹子,不是我们那个没有良心的前姑爷的孩子啊?那倒是我们误会你了。”

“你胡说,孩子当然是城哥哥的!”翠绢大叫道,她最恨的就是红锦昨天当着容家那么多人的面儿,说孩子不是容连城的;她一定要让所有的人都承认这孩子是容连城的,因为这是她唯一的筹码。

门外众人冷笑的也有,讥讽的也有,反正大家都极为不齿翠绢:她果然就是个不要脸的,勾搭自己的姐夫还能这么大声的说出来。

翠绢没有想到自己会中计当众自取其辱,盯向红锦的眼睛都要喷出火来:她知道定是凤红锦的安排;但是就算再瞪话已经出口,她想收也收不回来。

红锦看着她:“孩子是谁的现在和我无关,我也不想管你这些事儿,只是你丢尽了我们凤家的脸面,想想到时怎么对父亲交待吧。”

翠绢并不担心,反正只要容连城纳了她,凤德文不但不会给她脸子,还会巴结奉承着她才对;只是四邻那鄙夷的目光让她受不了,心想见到容连城后让他再买处宅子吧,这里不能住了。

现在门外所有的人都以为今天红锦是来出气,找翠绢麻烦的:好心人连忙劝她:“夫人还是快走吧,一会儿官差来了就不好说了。”他们是怕红锦吃亏:“有什么事情,请你们府上老太爷来了说,天下总有讲理的地方。”

四邻们如此说话是不知道凤德文的品行,如果知道他们可能会劝红锦晚上偷偷来砸翠绢的院子了:这种有伤风化的妇人,打死也不冤了她。

红锦回身蹲下去福了一福谢过四邻的好意,起身道:“是非曲直自有公道,相信官差大哥们也不会偏帮那安了坏心的人。”四邻里的老人们都着急的劝红锦赶快走,有人眼尖看到官差到了急道:“晚了,晚了;夫人,要不到我们家躲躲吧,相信官差大人也知道夫人委屈,到时不会为难夫人才是。”他们想只要官差不在这个院子里捉到红锦,那么给些银子就能打发掉官差。

翠绢一直羞得低着头说不出话来,听到官差来了立时抬头道:“哼,不要说我不念姐妹旧情,今日可是姐姐带着人要来打妹妹我的,说什么也要让官差大人们给我一个公道。”

红锦只笑不答,等着官差进门:她如果不是底气十足,怎么会青天白日硬往里闯?

官差进来看到一院子的妇人,当即就有些眼花,不过还没有忘了正经事情:“怎么回事儿,谁是苦主?”

“我是,我是。”翠绢连忙开口。

红锦沉稳的蹲下一福:“我是苦主。”

官差听得一愣,明眼人一眼就看出翠绢和红锦是对立的两方,可是两方的人都说自己是苦主这可是头一次遇上:“倒底谁是苦主,敢虚言安要重重责罚!”

翠绢听到红锦自言是苦主那个气.她以为红锦要向官府告发她不贞生子的事情,不过她早已经想到了这一点,自然是有准备的;不过此事揭出来倒底对她名声不好,以后要进容府更加难了。

“今天我们就说这个闯宅的事情;”翠绢盯着红锦:“当然我是苦主,她虽然是我姐姐但也不能带着人硬闯进我家里来。”

红锦看着翠绢眼中闪过一丝好笑:“今天就说这宅子的事情,你放心就好;”现在拿翠绢的不贞说事儿,并不会收到最好的效果:“官差大人,这宅子本就是我的,我今天是来收回宅子的,可是却被妹妹恶人先告状,她想霸了我的宅子去,我才是苦主。”

官差听到这里更是惊奇:“你们是姐妹?”

浩宇此时上前躬身施礼:“这是家姐,那是家妹,官差大人有礼了。”说着上前拉起官差的手来:“我们姐弟在本城有点生意,日后还要麻烦官差大人多多照顾,小弟高攀想和官差大人多多亲近。”

官差感

###多出一点东西来,当下脸上显出笑意来:“原来如此,###亲近自当亲近;看来是家务事了,对不对?”他以为浩宇不想他管闲事,一面说话一面扫了一眼手中的东西,看到五十两的字样,他心中大乐。

浩宇摇头:“也算是家务事,也不算是家务事儿吧?还要烦请官差大人给评个道理出来。”

“哦;”官差一面心下转着念头,一面看向翠绢:“咦,我们你们姐弟三人长得不太像啊,倒是兄弟你和令姐长相仿佛。”

他想知道是谁叫他来的,如果叫他来得不是眼前这位公子,那他应该还会有一份好处。

至于谁有理,那就要看谁更有“礼”了。

“我和家姐是嫡出,家妹是庶出。”浩宇答得很痛快。

四邻听了议论到:“怪不得,原来是小妾所出,我想那正经出身的姑娘家绝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官差点头转到了翠绢身边,看向红锦道:“你们,谁去报得官?”

他走过来就是为了方便翠绢给他银子,因为浩宇和红锦那边已经给了,他才会行到翠绢身边不远问这话;如果是翠绢报得官,那么翠绢定会趁这个机会给他些好处。

翠绢给一个婆子使了眼色才道:“官差大人,是我报得官;我是容家容大公子的妾侍。”她听浩宇说在城中做生意和官差拉关系,她便抬出了容家来,引得四邻又是一阵议论。而那个婆子借着几个小丫头的身形挡着,把手里的银票给了官差。

官差一看,也是五十两银子:这案子难断了;他的眉头皱了起来,看看红锦看看翠绢:“你们都说自己是苦主,事情倒底怎么回事儿?”

翠绢以为官差如此问就是要偏颇自己,连忙蹲下身子福了一福:“事情就如刚刚我所说的那般,还请官差大人为我做主。”她原本嫁的虽然是老头却是个官儿,所以并不把官差放在眼中;现在跟了容连城,也以为容家在当地是望族又极有银子,自然也没有把官差当回事儿。

此时能对官差行一礼已经是她认为给足了官差面子:不过是个衙役罢了;城哥哥可是和知县、知州老爷都极为相熟的。

不说商人地位低下,就算容连城和知县、知州大人相熟,她顶多算是容连城的外室,就算她是容连城的姨娘,又算得了什么呢?不要说是知县和知州了,就算是衙役们也不会把她这个容家的姨娘放在眼中:因为姨娘也不一样啊,有正经用轿子抬进府去的,也有悄悄收房抬了身份的。

一种可是不高兴就能卖掉的——现在一般人家已经没有这样的姨娘了,因为做个妾侍已经够委屈了,谁还不为日后打算一番?不管是父母做主的,还是那跳出火炕的,都会要求迎娶的仪式。

而翠绢可是没有被花轿抬进容家的人,而且还住在容府外面,官差的眼睛毒着呢,他岂会不明白翠绢在容家倒底是个什么地位?又怎么会对她生出敬意来,反倒因为她的一再托大而心中生出了一丝不快。

倒是红锦的客气、言谈举止的大方让官差生出了善意来:一看就不是一般出身。

官差听完翠绢的话“嗯”了一声,看向红锦道:“你说你是苦主又是怎么回事儿?”

如果他要偏帮翠绢,在翠绢说完事由后,他就会锁了红锦舰官衙:他只是管拿人的,只要拿人有理披就可以。

听到官差又问红锦话,翠绢的脸色一变,心知有些不好;便又对自己的贴身丫头使眼色,让她去房里取银子。

红锦先微微欠身致礼才道:“这宅子原是我的,因为我的这妹妹前几个月新寡来到新城,无依无靠的也十分可怜,于是我便把宅子借给她暂住;”说到这里她微低下头:“不想、不想前些日子,她居然和她原来的那个姐夫有了孩子,我便想收回这宅子,不想她却报官说我私闯她的宅子;还请官差大人为民妇做主。”

官差摸了摸下巴,看看翠绢的肚子眼底闪过了鄙视:男人风流可以,但是风流的男人一样瞧不起翠绢这种女子,因为你可是良家妇女啊——风流男人的妻妾同样也是良家妇女;良家妇女怎么可以去勾搭男人,而且还勾搭自己的姐夫,实在是让人瞧不起。

当然了官差并不认为那个姐夫多该死,因为他本身也是男人:如果他是那个姐夫,他当然不认为翠绢有错,但他不是所以就很瞧不起这样的妇人了。

192章小惩(775张粉红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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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绢听得心中大怒,指着红锦喝道:“你黑白颠倒!”##没有想到凤红锦如此无耻,居然敢对官差如此说话;她也没有什么能证明这宅子是她的,因为房契并不在她的手上,但是容家的宅子现在绝对和她凤红锦没有一点关系:“你已经和离,居然厚着脸皮说这种话,宅子是容家的不是你的。”

官差闻言看向翠绢:“容家的宅子?”

“对,容家的宅子。”翠绢理直气壮:“是容大公子让我住在这里的,官差大人如果不相信可以打发人去容家问一问。”

说完,她对身边的大丫头使眼色:“我这里有容府的地址,官差大人看一看吧?”

官差是什么人,一听就明白了;他的脚刚一动,红锦便唤住了他:“官差大人,容家是不必去的,那地址也就不必看了。”她说完不用使眼色,浩宇已经行到了官差的身边,很自然的拉起官差的手,把他拖到了一旁。

浩宇一脸的笑意:“家姐和小弟是来收宅子的,要把宅子给我们掌柜的用;这屋里除了家什用具之外,还有一些东西都用不上了;尤其是屋里的那些箱笼之物家姐不想给家妹了,官差大人也听到了,唉,家门不幸啊。”

“可是小弟和家姐还有其它事情要忙,那些杂物不知道能不能麻烦官差大人…”说到这里他连忙不好意思的一笑:“当然,不能平白让官差大人相帮,今天晚土小弟在醉仙楼摆桌酒席,你我兄弟好好亲近一番,还望官差大哥赏脸。”大人变大哥了,浩宇的嘴巴比原来灵活了许多。

官差听得眉开眼笑,他有什么听不懂的,只要他把翠绢等人带走,这宅子里的财物便是他的了: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啊。

不过他倒底是个谨慎的:“无凭无据的可不好做事儿。”他看了一眼翠绢,如果不是容家的人,他也就想个法子在大牢里弄死她倒也干净,可是她偏是容大公子的外室;当然,也不是没有法子的,就看那好处能不能让他动心了。

浩宇笑了:“我们都是安份守己的人,无凭无据怎么敢对大哥您自称什么苦主?”

官差闻言看向红锦心中一动:难道说——?

“官差大人,我这里有房契为证,这房子的确是我的。”红锦说完掏出房契来给官差相看,眼睛却看向了翠绢。

对,她后来所说都是假的:这宅子原本不是她,但是她现在有房契在手,就说这宅子是自己的谁能证实不是呢?容大公子?他敢吗,除非他是想让容家体面扫地。

红锦真得不介意做个恶人,就像现在一样,硬是把黑的说成是白的,把翠绢气得面红耳赤,她一点愧疚也没有:好人如果学不会害人,那永远只能被坏人害,只有好人比坏人更恶、手段更厉害,才能安心的做一个好人。

好人嘛,就是人不犯人我不犯人:至少,红锦这样认为:如果有人来犯,那就不好意思了。

翠绢如果不是有身孕她就扑过去打红锦了:“你、你这个恶毒的妇人,这宅子明明是城哥哥买给我的,今天早上他还答应把房契给我,你都和容家没有关系了,为什么还拿着属于容家的房契,你不要脸!”

红锦咳了一声儿,她看看官差没有说话;官差把房契看完还给了红锦:“这房契是真的,也就是说这宅子就是这位夫人的。”

翠绢闻言气得眼真发晕,指着红锦道:“你个不脸的猖…”

红锦静立不动,没有要和她对骂的样子;她不骂但是四邻里有人忍不住骂了起来:“真不是一般的厚脸皮.姐姐好心的救她,她却害姐姐不说,夺了人家的丈夫还要夺人家的宅子,天下间居然有这般心黑的人。”

“就是,就是,不要脸至极。”众人附和,翠绢再也骂不下去了。

可是她好委屈,好冤枉,这一次真得凤红锦黑白颠倒来害她,可不是她在害凤红锦啊;翠绢第一次感觉到冤枉,可是不论她说什么却没有人肯相信她。

官差一摆手:“来人,把这些人妇人都锁了暂关到县衙大牢中。”他看到那房契真是乐开了花,根本不用动什么手脚,那房里的财物都是他的了,这种好事他也是第一次遇上,自然对浩宇和红锦心生好感,有意结交。

红锦和浩宇当真让官差把翠绢的财物都弄走了,然后又请了四邻的人帮忙打扫完毕:事后当然是请了四邻好好的吃了一顿,人人都吃得嘴油肚满,以后对人提起翠绢来更加的不屑来。

让四邻帮忙打扫自然是有用心的,如此才能证实红锦和浩宇没有拿走翠绢一点财物:官差是不会承认的,到时自然会问到四邻的头上,他们能证实这宅子里根本就没有什

##重的东西——他们当然也拿了一些可以变卖的东西###送给他们的,但是他们不会说出来。

在四邻看来,这宅子里的东西就算不是红锦也应该留给她,谁让翠绢做出那么无耻的事情来;也就是现在,如果往前推个百十年,她可是要被浸猪笼的。

红锦如此做就是等着容大公子来为翠绢找场子,很快容大公子就会知道翠绢被抓到官府去了,到时他一定会去解救;然后他就会听到翠绢的哭诉,说自己把她的财物都拿走了,到时就会来追讨:说不定还会告到官府去呢。

安排好了一切,红锦和浩宇就离开了,过几天等容大公子来找过场子,事情平息后这宅子就可以交给织锦行的掌柜一家人。

红锦并不知道,前天她知道容连城和翠绢的事情,为花明轩筹粮时,唐伟诚也因为粮草的事情和唐家再起争执。

唐家大夫人当然不肯让唐伟诚筹集粮草送给花明轩:“我们是皇商,不是粮商,此事我们无能为力是其一;其二,我们是商家不能做稳赔不赚的生意,那边关已经断粮,眼看就是城破之时,我们唐家就算是有些银子也不能容你如此败家。”

“母亲,国之大义在前,岂能只顾自己享乐,而且母亲没有听过无国哪有家这句话;何况像我们这样的家族,在当前根本避无可避,稍一走错就是覆族之险。”唐伟诚依然很平静:“还请母亲三思而行。”他很平静,因为有恃无恐。

唐家大夫人怒道:“你也知道稍一走错就是覆族之险,你还提什么筹粮?到时…”她没有说出来,但是言外之意唐伟诚猜得到,她认定恪亲王定会登上大宝,到时他定不会放过为花、胡二人筹粮的人,因为粮草就是被他拦下的。

恪亲王暗中力主议和,一方面还要立功以争取当今天子的欢心,所以他才要把粮草拦下,到时边关只有他力荐的心腹将领得胜,方能显出他的才华来;就此就能得到朝中上下的拥戴,也能得到天下臣民的拥戴。

至于因为粮草不济死在边关的几十万大军:一将功成还万骨枯呢,何况是他谋得是天下,自然是免不了死人的。

唐伟诚看着唐家大夫人:“母亲,族中长辈我已经着人去请,唐家近六成的商铺都同意送粮草,也已经在筹备中:相信明天一早就可以起运。”

“你敢自作主张!”唐家大夫人怒目圆睁:“唐家何时轮到你做主!”

“母亲息怒,儿子没有做主,儿子只是顺应我们唐家大多数人的心意做事;父亲常说做生意是不能失人心的,儿子谨记在心不敢有违。”唐伟诚是不卑不亢:“还有一事要回明母亲,这次粮草事关重大,所以儿子要亲送边关,还请母亲同意。”

唐家大夫人盯着唐伟诚目光闪烁良久,最终点头:“好吧。”

就算有族中长辈们的干涉,唐家大夫人依然硬夺走了三成的粮草;不过唐伟诚并不在意,他要做得只是吸引恪亲王的注意力:瑞亲王不可能只对他求助,容家是军粮商人,容家大少奶奶和瑞亲王交情不错,他不可能不去求助的。

两家都送粮只要有一家能送到就好,而他需要做得就是把危险都吸引过来,并且代花明轩查出明证来:恪亲王命人拦截粮草的证据——这才是花明轩向他求助的真实目的。

唐伟诚如此认定是因为容家只有粮草而没有什么得力的人护送,并且容家现在是捏在皇帝手上的棋子,并没有向任何王爷示忠;所以由他来出面吸引恪亲王的目光最好,让容家的粮草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到边关。

在天色大亮后唐伟诚带着车队出发了,跟随在他身边的人依然是王五几个,看那些赶车压送的人倒也精神,不亏是皇商唐家的护院。

唐家大夫人在唐伟诚走后,轻轻的道:“这可是个好机会,把他弄到京城非但没有把他除去,反而让他得了人心,那六成的家业几乎可以算是他的了;让他有去无回吧,有把握吗?”

“我们自己人单干没有多大把握,不然早就杀掉他了;他身边那几个功夫极好的,我们不如借一借王爷的力量,然后让我们的在一旁等着机会,如此联手料他这一次插翅难飞。”声音低沉阴毒,但是说话的人却长得眉清目秀,年岁也并不算大。他是唐伟诚的弟弟,唐家大夫人的亲生儿子唐伟鹏。

“我也是这个意思。”唐家大夫人点头:“你父亲的病情如何了?”

193章不是人过的日子(785张粉红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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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伟诚并不在意他走后嫡母和弟弟做什么,因为他不用##道他们是想取他的性命,而他当然是有了防备的;而让他高兴的事情是,在天黑之后收到了冷炎的信,言明他正带着容家粮队向边关而去。

知道了容家的粮草已经运出,而且还是冷炎带队,唐伟诚对粮草倒是放心了,但是却对红锦那边不放心起来;虽然冷炎并没有明言红锦发生了什么,但是字里行间的担心他还是品了出来;他想了好久之后,把王五叫到了身边:这个世上,有个人就算是他死后也要护卫着的就是凤家大姑娘;此时红锦身边没有一个人会武的人他怎么能放下心来。

如果冷炎在信中告诉了他容连城和翠绢的事情,再告诉红锦现在已经不能生养,只怕唐伟诚就没有了运筹惟幄的心思;他不知道,所以他只是写信给冷炎,告诉他应该走哪条路,又应该在路上向哪些人求救等等;信写完绑在信鸽腿上就放飞了。

唐伟诚看着高飞的鸽子,心中所想的人却是红锦:这么久不见了,她还好吧?心里没有来由的泛起一阵烦燥来,他摇摇头看看身后的那边粮草,往前走生死争斗是免不了的,还是定下心来好好的谋算。

虽然把思绪强拉了回来,不过唐伟诚也决定自边关回来后去新城走一走:不用明着去探望红锦,只要去打听一下她好不好;只要她好他便离开去忙自己的事情;如果她不好呢?唐伟城没有想,他不敢往深里去想。

就在他的思绪中天亮了,而他带着车队依旧向前,这一天又平平静静的过去了,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

红锦回到织锦行休息,浩宇去醉仙楼定酒席,要和那官差吃完酒才会回来。现在的日子宁静的很,她的心是自由自在的,生活可以按着她自己的所想安排。

宁静的夜晚,她睡得极熟,非常的踏实;在容家好久不曾好好的睡一觉了,昨天晚上刚刚自容家出来,要料理的事情多睡得很晚;而今天她终于放下了所有的一切好好的睡。

到太阳再升起来的时候,红锦睁开了眼睛看着照进屋里的阳光,心情忽然很振奋;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这种轻松的心情了,今天她要多吃一点:等买下宅子后她就可以再练功了,就算不为防身也可以锻炼身体嘛。

“姐,睡得好不好?”浩宇看到红锦笑得露出一口白牙:“我买来的早饭,趁热吃吧。”

红锦娄下,让若蝶等人不必照顾自己去吃早饭,然后问浩宇昨天晚上没有什么事儿吧?应该是没有事儿,要不浩宇回来就会叫醒她了。

“没有什么事儿,只是凤二姑娘在大牢里哭叫,说那里太暗太潮湿又多老鼠和跳蚤,让大牢里的衙役们去容家送信儿,说到时容大少爷定会重重在奖,但是没有人理会她。”浩宇撇嘴:“说起来二姨娘在牢里那么久才流放,她也没有给二姨娘送过东西,走时也没有去送一送二姨娘;也不知道二姨娘有没有命回来了,为了这种女儿搭上性命真不值。”

红锦轻轻一叹:“可怜天下父母心,罢了。容大少爷那边怎么样?”

“听说找了一个晚上呢,发了好大的脾气:宅子的门打不开,四

邻那里他只是打发人去问翠绢在不在,四邻厌他为人只道不在没有人告诉他人在官府;”浩宇笑了起来:“今天一早遇到连璧,他和容大公子又吵了一架,因为容大公子说他不应该只管着睡而不帮着找人。”

红锦轻轻点头,对容连城并不在意,听到连璧多问了几句:“他在忙什么?”

“连璧想给容家伯母做场大法事.白天忙这事儿忙得晕天黑地,回府后又去大堂哭拜容家伯母的牌位.最后是哭得睡着被人扶倒床上去的;不想今天一早起来,容大公子就质问他是不是一家人,为什么只是闲忙也不帮着找找人。”浩宇摇头:“我看连璧的意思,只怕要忍不了容大公子多久了。”

红锦想了想:“连璧可提及船上的货物?”

“没有。”浩宇抓起一个包子来都扔到嘴巴里,含糊不清的继续说:“还是我问他何时去海边把货弄回来,他说不忙,等过此日子;还问了姐姐你的身体如何,让你好好的调养。”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什么来:“对了,他还给了我一包上好的燕窝,让你调理身子用;我已经交给兰初放起来了,你记得吃;吃完我们自己去买就成,不必心疼银子。”

红锦看着浩宇像大人一样的叮嘱自己笑着嗔他:“知道了,像老妈子一样;燕窝那么贵重,你怎么就收下了?”

“连璧送的客气什么;”浩宇伸了一个腰:“那小子心里瓷实着呢;话又说回来,他对

###哥哥感情极深,我还真怕他被容大公子骗了。”“你也知道他是个心里有的,放心吧,他自有分寸;”红锦看向浩宇:“如果是你和他异地而处我就担心了,不是因为你是我亲弟弟,而是因为你不像连璧那样聪明。”

浩宇很认真的点头:“我的确是不如他聪明,不过我比他人缘好。”倒底还是有些不服气,总要比人家强一点才成,听得红锦笑了笑。

“我想到中午前后,容大公子就会找上门来吧;”红锦拍了拍双手:“我们要早些用饭,免得到时坏了胃口;对了,可打听清楚连士的情形了?”

“打听清楚了;”浩宇道:“在知州大牢里,和我们凤二姑娘并不在一处;就算是在一处他们想要见着也难了,男女不同牢的。”

红锦轻轻点头:“我们找个时间去探探连士吧,我想他定有很多话对我们说。”

浩宇没有反对,姐弟二人吃完饭,正好有人请他们去看宅子,便收拾收拾出门了;宅子是个四进的还带着一个小园子,红锦认为可以,但是浩宇却嫌小了些:“以后姐姐再成亲,还有我要是成了亲,这宅子就小了。”

“你还和姐姐住一辈子不成?红锦白他一眼。

浩宇认真点头:”就和姐姐住在一起一辈子,我要好好的守着姐姐,再也不让人欺负你。“红锦心头温暖,一笑也就依了浩宇,不再打算买这处宅子了。

反正她是不打算再嫁人,和弟弟住在一起,看着他成亲生子也是一

桩乐事:有亲人总是好的。

想到这里红锦忽然问道:”那个天川城捕快的干金,怎么样了?“

她问得没头没脑。

可是浩宇的脸却红了,他看看红锦脚在地上不安的踢着草根儿:”那个,也没有怎么样;就是、就是和我们一起出海,又一起回来眼下正在海边看船呢。“

红锦瞪大了眼睛看着浩宇,然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弟弟.明儿我们打一副铜的护腿戴上吧,我担心你的准岳父大人会打断你的腿。“

浩宇脸通红,过了好一阵子才道:”她不会让他父亲打人的,姐放心吧;她父亲向来宠她的,她是独女嘛。“

听到是独女红锦才真得放下了一半儿的心:再怎么重礼法也没有可能把唯一孩子打死吧?她皱眉想了半天却长长叹了一口气。

浩宇担心:”怎么了,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