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只是想不到很好的媒人;你怎么也算是对不住人家,知道么?所以定要找个好媒人,给人家一个大大的脸面才成。“红锦又去思考了,她就这么一个弟弟,看来两个人是情投意和了,她不为他打算安排亲事谁为他安排呢?

浩宇听到后脸更红了,看到红锦如此认真原本想说什么最后又咽了回去,让姐姐想这些总比想容家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儿强。

姐弟二人回到织锦行就看到了容家的马车,还没有进去容连城已经气冲冲的自马车上跳下来:”凤红锦,你、你好恶毒的心思,如果有什么不满你冲我来就好了,为什么要去害翠绢,要知道她可是身怀六甲。“

红锦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往里走:有种人你就不能理睬他,不然他就会蹬鼻子上脸的。

浩宇却一把拉住了想过去拦红锦的容连城:”你做什么?我们这里不欢迎你,给我哪凉快哪里呆着去。“他手上用力把容连城推到了一旁。

容连城气得大叫:”你们姐弟还真是无法无天了,凤红锦你不要忘了你曾是容家妇,就算是和离了你见了我也是要行礼的!你不但不行礼却还纵容你弟弟打人,青天白日的以为没有王法吗?“

红锦回头看也不看容连城,对浩宇道:”报官吧,不要让疯子扰了我们的生意。“

容连城来自然是为救翠绢,可是他却不用软的法子,上来就是问罪的架势,谁要肯理会他才当真是有病了。

听到红锦报官两字,容连城恨恨的一跺脚:”凤红锦你给我记下了,如果我的孩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这辈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浩宇过去就要打他,却被容连城躲过逃到马车上去远了;他在马车上一时恨得牙痒,一时头疼银子:他去过官府了,可是官府的人说了放人可以,但是怎么也要百把两银子打点一番才成。

可是现在他最缺的就是银子,要救翠绢的话去哪里找银子呢?他恼得抓了两把自己的头发:这样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194章财物(795张粉红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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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连城烦燥的真想丢下一切不管了,可是翠绢肚子里的是他的孩子,凤红锦就是因此离开,同时害得他现在如此凄惨:就冲凤红锦,这个孩子他也保定了。

可是银子,没有银子是救不了翠绢的;他在马车上不停的想法子,却一个法子也没有想出来;他气闷的掀开帘子想透口气时,正好看到容记的招牌,很自然的想起了黄金。

对,就是他给连璧要来的黄金,现在应该兑换好了银钱放在大掌柜的手里才对;他立时敲了敲车厢让马车停下来,直接进铺子去寻大掌柜了。

原本黄金兑白银就比开国时期的一兑十贵的多,再加上现在边关开战,所以现黄金兑白银已经到了一兑二十的地步:盛世藏古董,乱世存黄金。

那二十五两多的黄金可以兑到五百多两白银,除去府中拿去嚼用的,现在应该还有四百多两才对:铺子要过货的银子应该还没有给吧,最好是没有给。

大掌柜的看到容连城迎土来:”大少爷,您有什么事儿?“

”银子呢?现在柜上还有多少银子?“容连城没有心情多说话,开口就问银子。

大掌柜微微一愣:”柜上还有不足二百两,一会儿还要送一百两过去给迎福;他昨天只取了二十两银子走,虽然现在府中少了很多的人口,却也顶不了多少天。“

现在容家是以白菜豆腐度日,仆妇们的日子过得就更艰苦了,已经有人很不满开始对外人诉苦。

容连城微微一皱眉头:”怎么才这么点银子?“想也知道进货的银子已经被人取走了,想了想他又道:”府中留下二十两就可以了,铺子里不是每天都有进项?到时让迎福再来取就是;其余的银子就给我包起来带走。“

”大少爷,明儿酒楼还要八十多两银子买食材呢。“大掌柜看向

容连城:”您要这么多银子有什么急事儿?要不要和二少爷商量一

下?“他只是好心,以为容家又出了什么大事儿。

容连城眉头一皱:”我要银子自有用处,容家的事情我做不了主,非要问过二少爷禾成?“他让小厮接过银子就向外走去,因为银子很重所以小厮走得有些慢,还被他喝斥了两句。

大掌柜闻言看着容连城走掉后,想想不放心就让小伙计跟了上去,不久后小伙计回来道:”大少爷去了官府,我打听到大少爷拿银子好像是为救那个什么翠二夫人。“

大掌柜的听完一拍大腿:”真是胡闹!“他连忙叫人去给连璧送信,容家现在就那些现银了,如果被容连城糟蹋完,明儿容家的酒楼就要关门大吉——今天这些银子可有酒楼送来的进项。

容家现在的铺子不能歇业,不然定会传出对容家不利的流言,到时候容家的情形更是雪上加霜。

容连城并不知道大掌柜的让人跟踪了他,奔到官衙找人商量再三用一百五十两银子把翠绢和她的丫头婆子们都弄了出来;救出翠绢后,他身上只有不到十两银子了。

翠绢出来看到容连城哭着就扑了过去,她还知道在外面没有扑到容连城的怀里去,只是伏在了他的肩头:”城哥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好怕,好怕;那里面好黑、好吓人。“嘤嘤有声,哭得抑扬顿挫,把容连城的心都快要哭碎掉了。

容连城连忙安抚了她一番,然后就道:”翠绢,你那里可还有银子?我用好些银子才把你救出来,所以现在容家有些难处了,你拿银子给我用一用,过后就会还给你的。“

翠绢闻言心里一沉:容家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她脸上却没弄露出一

丝反而继续她的梨花带雨:”我是还有些的,妆奁啊、还有些银子、铺子是那个织造夫人给的。“

容连城听得大喜,他啡刚拿银子来救翠绢时就是如此打算:用银子救出翠绢后,在她那里就可以拿到银子用,也就解了他眼下的燃眉之急口想到翠绢轻松就拿出了五千两银子来,他的眉头马上就舒展开来,就算是没有凤红锦,他不是一样有法子应对。

”你帮了容家的大忙,到时看哪个还敢说不让你进门;“容连城轻轻抚了抚翠绢的肩头:”走,我们先去取银钱,然后随我回府吧。“只要容家过了眼下的难关,再加船上的货物,容家定会东山再起,到时定要让凤红锦看看他的本事,让她羞愧至死。

翠绢却泣道:”可是我的财物都在那宅子里,被官差捉到大牢里,根本就没有带在身边。“

容连城吃惊至极:”你说什么?那宅子我已经去过了,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财物,那宅子现在已经成了空宅。“

翠绢听到这里哭得更加伤心:”城哥哥,官差带着我们走了之后,那宅子里就只有姐姐等人了;她手里拿着宅子的房契,硬说我是要赖她宅子…“说着伤心处哭得更是泣不成声。

容连城却听得心里如同猫在抓:”也就是说,你的财物都落到了凤红锦那人的手中?!“

翠绢哭泣着点头却没有说话,当然不可能全落到凤红锦的手中,但是至于有一半儿被凤红锦送给了那个官差:她并没有说出实情,就是想让容连城去找红锦大闹,看看能不能弄回来些银子来,再者也多少能出口气同时也免得让容连城认为自己分文不出。

她还想自容连城那里弄出些银钱、田庄来,怎么可能会把银子给他用?她只当容连城是座金山而已,怎么可能会和他共患难?同甘甜倒是没有问题。

容连城没有想到凤红锦居然还抢走了翠绢的财物,现在那些财物对他来说可是救命用的:当然,他并不是想用自己女人的银钱,只是暂时借来度过难关罢了。

”大约有多少财物?“他现在最关心就是这个。

翠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其实她是在思考要说多少才好:说多不妥,因为原本她可是扮可怜的;说得太少也不成,那样会让容连城认为不值得去找凤红锦的晦气。

想了好一阵子翠绢才道:”银子银票倒是不多,也就二百多两;还有一些首饰头面之类的,再加上凤城的一间小铺子,总共也就八九百两银的样子;算了,城哥哥,我们斗不过姐姐的,那些东西就当作是丢掉了吧。“

八九百两银子?那可以让容连城做很多事情了,至少府中的嚼用不用他这么费心,也不用总吃那些清淡的青菜了:”那怎么能行,就算是只有十两银子那也是你的。“

事实上翠绢丢得可不止八九百两银子的东西,她丢得东西大约有四五千两银子的样子:银子倒是并不多.不过她刚刚在新城买得两间铺子的房契、还有城外一处田庄的地契都在房里,还没有来得及存到银庄里去。

好在她一直把自己银庄的对牌贴身放着,不然这一次她就真得一无所有了;但是她不能让容连城知道,免得他疑心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自然是有人给她的,而且还是给她肚子里孩子准备的。

翠绢也就没有再拦着容连城,可还是轻轻的叮嘱他要小心,她的姐姐可强悍的很,根本不讲理的;其实她的话就是火上浇油,为得就是让容连城的火气更大,到时能给她出一口恶气。

容连城听了翠绢的话当真就火气升腾,看来他当日是真得太迁就凤红锦,就不应该让她完好无损的出容家大门,不然翠绢也不会小瞧了他:他可是个男人,怎么会怕凤红锦那个妇人。

”说得什么话,和离了那凤红锦就是我的下堂妻,自然要对我恭敬些才对;“容连城拉起翠绢就上马车:”走,我们去找她算帐,如果不好好的把银子还给你,看我怎么收拾她。“

很快到了织锦行所在街道,容连城的马车却被人拦下:”兄长,我有些事情要对你说。“是连璧的声音。

连璧听完大掌柜的话气坏了,让兄长给母亲做法事他说没有银子,然后向自己要走银子却去救那个妇人,他是忍无可忍赶了过来;但是他有分寸,不想因为他们兄弟的争执而搅了织锦行的生意。

容连城挑起帘子来:”有什么事情等我回府再说.我现在有急事儿。“

”我也是急事儿;“连璧在马车停下的时候一撑就跃上了马车,吩咐车夫道:”回府。“家丑不可外场,他可不想在大街上和兄长起争执。

容连城瞪连璧:”你胡闹什么,我现在有急事儿;而且你小嫂嫂在马车上,你怎么能上来?下去自己找马车回府,有什么事儿等我回去再说。“

喝斥完弟弟他便吩咐车夫:”去织锦行。“

连璧看了一眼马车里的翠绢冷冷的道:”兄长,你可是热丧在身,小嫂嫂这样的话还是不要提的好,免得到时被族中的长辈责罚。还有,织锦行那里不必去了,现在就回府。“

容连城就是坚持要去织锦行,而连璧却坚持要回府,车夫是左右为难不知道听谁的好;翠绢轻轻的劝了一句:”城哥哥,算了吧,听二少爷的吧;怎么着容家以后也要多多依赖二少爷,您和二少爷不要失了和气。“

这哪里是劝?分明就是在对容连城说,连璧是恃才自傲不把他这个哥哥、家主放在眼中。

195章最生气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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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璧闻言看向翠绢:”你少挑拔,以为我们兄弟都是傻的,听不出你话中的意思来?我向来敬重兄长,兄长知道的比你清楚。“

翠绢眼波流转:”二少爷原来如何我是不知道,但是眼下我却是看到了眼中的,连兄长要去哪里都要二少爷说了算,果然是敬重。“

连璧看着翠绢目光犀利起来:”好一张利口。不过这是我们容家的马车,所说得也是我们容家的事情;来人,把她给我拖下去。“

”二弟。“容连城看看翠绢:”她也是无心之语,而你的确是太过份,虽然我们兄弟亲厚,但你也要知道长幼有序,不然落到旁人眼中,自然是你的不是。还有,我说过了,她是你的小…“

”兄长!“连璧原以为哥哥刚刚能心平气和的说两句话,是因为自己的提醒明白过来,没有想到还是老样子:”休要再提那不孝的话,此时就随我进府。“说完一把扯下车帘,一甩缠上了翠绢的手腕,手上用力便把她拉出了车厢。

车夫当然看到了一切,双手执着长鞭一拦:”您站稳。“然后轻轻往旁一带”翠绢收势不住只能任身子向下冲去,有车夫在自然让她安然落地;到她清醒的时候已经站到了大街上。

连璧把车帘扔给车夫:“回府。”看也不看翠绢一眼。

容连城大怒:“你做什么?!”说完也跳下了车,他先问翠绢没有伤到哪里吧,然后瞪向弟弟:“马车给你,随你高兴去哪里。”他要和翠绢走着去寻红锦麻烦。

连璧也跳下了马车:“兄长,你不要脸面,家里的人还要脸面呢。

无理取闹的事情你做出来,不怕人笑话吗?”

“她硬夺人财物都不怕人笑,我还怕人笑了?”容连城气极:“你被她给骗了。”

连璧一指翠绢:“兄长,你才是被她给骗了。”

容连城不想再理会弟弟,因为有理也讲不通,直接拉着翠绢就走。

连璧正想去拦人时,却被一人给拉住了,回头看居然是织锦行的伙计。

不过一会儿就到了织锦行,容连城拉着翠绢气冲冲的进到铺子里,不理会掌柜的招呼,直接就奔后院而去,但是到了后院却发现红锦和浩宇都不在;又冲到掌柜的面前追问红锦的去向,听到红锦去了翠绢原本住的宅子,当即便上马车赶过去。

连璧紧紧的相随,虽然说织锦行的伙计让他不必管,但是他一来不放心,二来不想兄长和嫂嫂的关系再恶化下去,怎么说容家也是承了嫂嫂极大的情。

容连城和翠绢下车看到红锦和浩宇的马车果然停在大门外,气更是足了三分,也不用小厮等人去叫人,上前一脚把门踢开:“凤红锦,你给我滚出来!”

浩宇正在院子里,背过来看向容连城:“你滚进来给我们看看再说。”

翠绢连忙安抚要气炸的容连城:“不要和他们做口舌之争,如果他们不还我们财物,我们便告到官府去。”反正她被官差带走时,是一分财物也没有带的;财物是被凤红锦拿走了,还是被她送了人都不要紧,这次的道理却是站在她这边。

容连城重重哼了一声,再次叫红锦出来说话。

红锦挑帘出来对连璧道:“你怎么来了?进屋吃杯茶吧。”看也没有看容连城和翠绢一眼,吩咐浩宇道:“那些惹人厌的苍蝇赶出去,免得坏了我们的好心情。”

容连城闻言冲过来几乎点到了红锦的鼻子上:“你把翠绢的财物弄到哪里去了?”

立在红锦身后的兰初一掌就把容连城的手打掉:“离我们姑娘远点。”

红锦终于把目光落到了容连城的面上,带着几分冷笑道:“你容大少爷跑来质问我们凤家的财物,还这么大的嗓门儿,要明抢吗?”

容连城被红锦的话噎得脸色涨红,过了一会儿才大叫:“那不是凤家的财物,那是、那是…”

“那是城哥哥的财物,我的就是城哥哥的;”翠绢适时开口:“姐姐你把那些财物赶快还来,不然我们要就去告官了。”

“请便。”红锦轻轻一挥手:“不送。”

此时四邻也聚了过来,七嘴八舌的指责容连城和翠绢,他们可都是看得清清楚楚,红锦不曾在这里拿出一分银子。

容连城被人指点脸上更加难看,听到那些话有些疑惑的看向翠绢:四邻的话应该可以相信,屋子里财物哪里去了?

翠绢一脸的委屈:“我不知道啊,我当时被官差带走了。”红锦看着他们二人:“不是要去告官,是不是不识得路,要不要我差个人给你们带路啊?”

容连城恨恨的盯着红锦:“你莫要得意。”

红锦一步一步走下台阶,走到了翠绢的面前围着她转了一圈:“我没有得意。”她看向连璧:“是不是容家缺银两?”

连璧点了点头:“我昨天拿出了二十多两黄金,不过…”他看一眼翠绢没有再说下去。

红锦对连璧道:“原本这样的事情我不想管的,只是不想看到你办难啊;”她忽然一摆手若蝶和兰初就扭住了翠绢的胳膊,容连城怒吼着就要过来救人,却被浩宇拦下了。

当他挣开浩宇的时候,红锦已经让若蝶二人放开了翠绢,她的手上拿着一个铜制的对牌的一半儿,在手里晃了晃就要递给连璧:“去银庄看看吧,那里怎么也能有个几千两银子的东西,变卖一下解解燃眉之急还是可以的。”

翠绢却急了,她是真得急了,什么也不顾的冲过去抢红锦手上的对牌:“那是我的!”

红锦并没有提防她,被她轻易得手抢了过去:就是要让她抢去的。

红锦闻言看向翠绢似笑非笑:“你刚刚不是说你的就是你城哥哥的吗?

那些存在银庄里银子与东西,正好拿出来用一用。”

连璧现在明白了,他左右看了看:“我还真渴了,有茶吗?”自顾自进屋去吃茶了。

翠绢也不傻,在红锦的话说完后她便明白了过来:“凤红锦,你、你又阴我?!”

红锦淡淡的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妹妹送了那么一份大礼给我,我怎么也要有所表示不是?相比妹妹的大礼而言,我的回敬实在是不值一提。”

翠绢虽然气得要死,却紧紧的抓住对牌说什么也不肯放开:钱财对她来说就是保命的东西,凤家她是不能回的,没有了她姨娘再回去也只有被人欺负算计的份儿;在外面她只是孤身一人,没有银子傍身怎么能够过活。

容连城的目光终于转到了翠绢的身上,他盯着翠绢:“你不是说只有那八九百两银子吗?你手上的对牌是怎么回事儿?”他并没有想占自己的女人的钱财,只是暂时借来救急而已;再说也不是翠绢有多少财钱他就用多少钱财,翠绢何必欺骗他。

让他最生气的、最恼怒的并不是翠绢欺骗他:当然他也生气,气得还不轻呢;但是翠绢骗他的事情被凤红锦揭破,比脆生生打他两个耳光还让他难堪。

所有他的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语气也极为低沉压抑,一双眼睛更是瞪得溜圆,怒气是掩都掩不住的。

翠绢握紧了对牌:“这、这是我姨娘留给我的。”言下之意是绝不能给你用。

容连城原本以为她能把对牌给自己,那么他也就有了台阶下,在凤红锦面前也算是全了脸面;不想翠绢依然不想给他:如果不是看在她有身孕的份儿上,他一掌就要打过去了。

“为什么要骗我?”容连城问出来后,狠狠的瞪了一眼翠绢,伸手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边,转头恶狠狠对红锦道:“你聪明,但,不会有下一次。”

说完他拽着翠绢就走,因为他不想再在这里丢人。

他当然不会就这样放过翠绢,但是就算要和翠绢算帐也不用在凤红锦的面前:“连璧,你是姓容的。”他对连璧很不满,因为他在凤红锦面前受辱,可是他的嫡亲弟弟却去屋里吃茶,天下间哪有这样的兄弟。

连璧答应走出来,对红锦裂开嘴巴笑道:“姐姐是怎么知道她那个对牌的?”

“她怎么也是我妹妹啊,向来爱财的人怎么可能会把所有的钱财都带在身边?她可是个聪明人呢?对于钱财之物自然要存到银庄里,而我和浩宇都姓凤呢,所以到银庄以凤家人的身份打探一番自然就知道了。”

红锦说到这里笑眯眯看向瞪向自己的翠绢:“我告诉银庄,你被官府拿去了,所以对牌不在我们手上,我们也不是取钱财的,只是过去问问银子东西还在不在,数目还对不对而已。”

翠绢气得咒骂:“凤红锦,我不会放过你。”

“你何时曾放过我?”红锦的脸冷了下来:“自幼到大,我可不曾对你做过什么,但是你却始终算计我;此时你要放狠话也要换一句,因为这句话你不说我也明白,这一辈子你也不会放过我的,只要我活着。”

翠绢还想说什么,却被容连城一把推到了马车上,他头也不回的走掉了:今天原本是来寻凤红锦晦气的,最后却还是他丢了这么大的人。

越想越气的容连城,看身边的翠绢自然就不顺眼了,一掌就打到了她的脸上:“你为什么要骗我?还要在凤红锦的面前骗我。”

196章对比(上月粉红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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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绢没有想到容连城会因为得不到自己的钱物,对自己动粗:她可是是怀着他的孩子!吃惊、不敢相信的看向容连城,一时间抚着自己被打的脸呆住了,连哭泣装柔弱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这是她在凤家看到的温文尔雅的容公子吗?这是那个笑起来让她感觉心头很暖的城哥哥吗?

她吃惊太过手也就松开了,那对牌就那样躺在手上,两只眼睛一

眨不眨的看着容连城,心里头是一大片的空白;她试过容连城的,原以为他的心还是在凤红锦身上,只是想要自己的肚子里的孩子,但是现在看来她好像是完全看错了容连城这人。

容连城见她不说话,直着双眼看自己心中气恼更甚:如果不是为了她,他怎么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当真是妻离家散,可是她却对自己没有几分真心意,在自己困难的时侯不想着助自己一臂之力,反而还让他在人前丢了那么大的脸。

看她的神色也知道她没有知错,马车上的空间不大,打她几下也不会伤到孩子,所以容连城一掌不出气,就又给了翠绢一掌,把她打得伏倒在马车车厢上。

“兄长,大掌柜的在前面,好像有急事的样子。”连璧当然听到马车里打人的声响,不过他并没有阻拦,如果不是看到大掌柜的他才不会提马过来和兄长说话呢——怎么也要让那个妇人多挨几下子,让她明白过来早些滚得远远的。

容连城闻言挑起车帘来,到近前问黑着脸道:“有什么事儿?”

“明天就是发放伙计们工钱的时候,原本我已经和他们说好过几日再给他们,但是他们现在却不同意了;”说到这里大掌柜看了一眼车厢里的翠绢,伙计们都是长了眼睛,看到大少爷拿了铺子的钱去救自己的外室,谁还肯为容家着想?东家都不着紧他们着得什么紧,所以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要求大掌柜的按时发放工钱,不然他们不做了。

伙计们已经对容家失去了信心,如果不给工钱他们当然没有理由再做下去。

容连城听到之后看向连璧;连璧却没有开口:他要给兄长个教训,让他知道什么叫做轻重缓急,什么是真得以大局为重。所以他有银子也不会现在拿出来。

看到弟弟不说话,容连城心头更加窝火,他不相信连璧没有银子了,不过现在人人都要看他的笑话罢了:哼,他偏不会让这些人如意。

想到这里他狠狠掷下车帘,一面夺过失魂翠绢手中的对牌来,一面对大掌柜道:“知道了,明天一早你就到府中来取银子就是。”

听凤红锦的意思,翠绢在银庄的财物不少,应该可以让他把眼下的烦恼事情都解决掉。

翠绢直到对牌被抢才醒过来,她面色大变:“城哥哥…”

容连城冷冷看她一眼:“你是我的女人,暂时用用你的银子,过后自然会给你,叫什么叫。”他对翠绢的不满已经到了极限,如果不是这个女人有自己的孩子,真想就这样把她丢出去。

翠绢看到容连城冰冷无情的眼睛,心下一颤:“城哥哥,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些银子原本就是要给城哥哥的;本是想给凤红锦一个打击——在她以为我们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可是不想却被她早早探知,还以此来离间我和城哥哥的感情。”说完,她伏在容连城的肩膀上哭了起来。

“我已经是城哥哥的人了,这些身外之物我岂会在意?”皋绢哭着暗暗看一眼容连城的,又加了一句话;看到容连城的脸色缓下来“她却在心中狠狠的咒骂。

她不会放过凤红锦,当然也不会放过容连城:抢她的钱财不说,还动手打她,如果不让他有报应,就真是老天无眼。

容连城打了翠绢后原本火气就消散了一些,再听到翠绢的软语也就缓下了脸来,但是他现在对翠绢心中生出了嫌隙;因为当初容家有事的时候,凤红锦可是没有用他说就拿出来自己的体己,相比而言这个翠绢就差太远了。

翠绢和容连城接下来都没有再说话,两个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思,任由马车带他们去银庄。

马车外的边璧却紧紧的皱着眉头,他是不赞成用翠绢的财物:不怕脏了自己的手吗?他不知道兄长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非常的陌生。

原本的哥哥总是温和的笑着,对人很少疾声厉色,怎么母亲去世后哥哥就换了一个人般。

容家在哥哥的手中…;连璧的目光有些迷蒙起来,他从来不曾想过要自立门户,也认定容家要由哥哥掌理,而他代哥哥打理外面这些生意,兄弟二人这样过一辈子岂不是很好?但是现在他却动摇了。

红锦和浩宇在容连城走后,也上马车去看宅子,姐弟二人的心情很好:想也知道容连城和翠绢会因为银钱起争执,就算是眼下翠绢肯委屈求全,以后他们也会有决裂的时候;更何况,翠绢肚子里的孩子,那就是另外的祸端,随时就有可能让容连城双眼发黑的。

翠绢现在分文没有

###她现在是进不去的,原本心心想让她进门的容连城###心思也应该有了变化。

”嗯,姐姐,你说今天晚上我们的凤二姑娘会住到哪里去?“浩宇的一双眼睛都眯了起来,他感觉今天发生的事情,比他亲手把容连城打个半死更出气。

红锦懒洋洋的靠在车厢里眯着眼睛快睡着了:”客栈吧。“容家进不去,又没有地方去,容连城就算是再气恼,看在翠绢肚子里的孩子的面子上,也不会让她流落街头的。

”我们凤二姑娘可不是一个软柿子呢。“浩宇笑得如同一只狐狸,有三分花明轩的样子:”她落到这种地步,再得不到容大公子的怜惜,相信定会想法子翻身的。“翻身的本钱自然就是容家的家业。

红锦没有再说话,好像已经睡着了;直到马车停下她才被浩宇叫醒,下车进去看宅子:五进的大宅子比起容家来也小不到哪里去,而且带着一个很大的园子,虽然没有小湖却有一个浅浅的、不规则形状的小池子,养着一些红色的小金鱼;难得的是池水是活的,自园子一头流进,又自另一头流出,接通的是城中一条河。

眼前的宅子不但红锦喜欢,浩宇也是极喜欢的;他和红锦转到五进院子后面,发现这里还有不小的院子和一排后罩房;后门也是在这里,并且后罩房的西边有一处能走马车的夹道,如果各院把门一关,奴仆可以直接到二门门房那边,并不需要穿过后面的院子。

姐弟二人虽然看中了,但是并没有当时说出口,怎么也要凉一凉才能谈个好价钱;所以看完宅子,红锦和浩宇便自回去了。

红锦料得很准,翠绢当天晚就还真就住进了客栈,并不是因为连璧,而是容连城在银庄把她的银子取出来后,就直接把她送到客栈,留下十两银子给她,除了她的贴身丫头外,只给她留了两个婆子两个丫头,其余的就被容连城卖掉了:因为人太多住客栈也是要用银子的。

让翠绢气结的是,容连城把她留在了客栈,但是却把她的丫头带走了一个:就是她让容连城收了房的半夏,使得她贴身丫头只余一个了。

客栈当然不比家里,不论是什么也不如翠绢的意,可是她除了能对丫头发作外还能做什么?只能暂时忍下这口气。

当天晚上翠绢根本就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想她的日后,怎么才能不受制于容连城;再这样下去,等到她临盆后就等着被容连城丢到一旁吧。

这一想她就是想了几天,因为一连几天容连城都没有过来看她,也没有任何要把她接出客栈的意思。咬咬牙,翠绢让婆子去打听容连城的行踪,然后打发丫头给容连城送了信去。

而此时红锦和浩宇以不错的价钱谈妥买下了看中的宅子,正在着紧收拾住处;相比翠绢的凄凉,容连城的狼桩,他们姐弟二人的日子舒心的如同是神仙一般。

让得知红锦搬到新家的容连城,心中如同被针刺了一样:离开他的红锦日子过得舒服、生意经营的红火,都是狠狠的打他的脸;尤其是相比他现在捉襟见肘的日子,红锦的幸福只会让他更难堪。

远远看着红锦新宅的灯火,往来的贺喜的客人,容连城的脸是黑的,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他感觉好像那个被抛弃的人不是红锦,而是他。

唐伟诚现在已经负伤,但是目光依然是平静无波,看着前方的大山也没有生出一丝波澜,就好像前面十几次的生死之战都是儿戏一般;他身后的粮草大车上或多或少都有些暗红的血迹,大多是敌人的,但也有自己人的。

”前面这山里怕是有埋伏吧?“张三看了看对唐伟诚道。

唐伟诚点点头:”我们出发到现在是不是已经九天了?“

”是。“

张三只答了一个字。

唐伟诚看看天色:”我们走,龙潭虎穴我们都要闯一闯。“他看了一眼山上:”张三和李四。“他轻轻一挥手,不需要多说张李两个人就知道应该做什么。

车队缓缓而行,众人的精神都绷的很紧,随着日头的西斜,大山中越发的阴凉起来,甚到让人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直到众人提心吊胆的走出大山,也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唐伟诚的脸色却更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