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长一直摸不清老虎少爷的心思,总以为他这回是要大大的胡闹一场,没想到抵达大其力后一瞧,发现段珀和马泽已经开始讨论建厂的具体事宜,就很觉惊讶。

他把段提沙的亲笔信交给了段珀,同时预备着把段珀带回家去。而段珀读过信后,果然有些忧郁,十分思念段提沙;不过转念一想,他又板住面孔说道:“我不回家,回家后他又要给我换血!”

副官长也知道将军有给儿子换血的癖好,所以无法做出辩驳,只能是迂回着劝解:“老虎少爷,将军想你想的了不得,你若是不回去,那将军非得亲自过来找你不可。”

段珀想象着那换血情景,不禁浑身战栗,连寒毛都竖了起来:“我不管他。他不是和马凤凰在一起吗?让马凤凰哄哄他,他就不想我啦!”

“嗐!马家小姐早和将军分开了,将军的性子,老虎少爷你也是知道的,十分豪迈爽快,从来不和女人纠缠不清。而且在我启程来这里之前,将军就已经离开清迈回家去了。”

段珀把那封信打开来又读了一遍,那文字让他产生幻觉,仿佛段提沙的嘴唇当真是凑到自己面前了,热烘烘的富有弹性,里面还埋伏着一条长长的、灵活有力的舌头。而与此同时,他的小脸蛋、小屁股、小鸡鸡、小爪子也发起烧来,仿佛已然接收到了那疾风骤雨似的吻。

“我不!”他难得的铁石心肠、坚定了立场:“你回去和爸爸说,说老虎再也不要换血了。如果他不同意,我就永远留在大其力!”

副官长听闻此言,左右为难,当即开始围着段珀转圈:“哎呀哎呀,老虎少爷,我回去没有办法交差了呀……”

段珀满不在乎的答道:“没有关系,爸爸很喜欢你,不会惩罚你的!”然后他出手把副官长推出门去:“你走吧,快点回去和爸爸说,如果爸爸同意了,就马上来接我回家!”

副官长被他搡的站不住脚,又想从此地回家,如果肯开快车的话,也用不了几个小时,往返倒也容易,故而索性认命,讪讪离去。

副官长盘算的很好,可是跨过界河刚刚进入泰国境内,他就得到了一个噩耗——驻守在泰缅交界处的岩温一部刚刚遭到了炮轰,伤亡情况尚还不明;而那炮弹正是从紧邻着的马家营地上发射出来的!

这消息实在令人困惑,因为段马两家之间绝对没有仇恨;而单凭马家的力量,也不足以和段家抗衡。副官长停了脚步,有心折回去把段珀带走,以免情形有变,会被马泽扣下。哪知未等他调转方向,新的消息又传了过来——马家那位下令开炮的豪杰,乃是马凤凰!

原来自从段提沙逃离饭店之后,马凤凰遍寻清迈也没能找到这位宝贝,气的跳脚大骂,同时越回想段提沙那风采本事,越觉得这人可爱。在这种又爱又恨的情绪支配下,她孤身跑回缅甸,在一处营盘中充起了临时总指挥,让士兵将三门榴弹炮瞄准对面段家阵地,一鼓作气的就发出了八十多枚炮弹!

对面阵营中驻守着的乃是岩温一部,莫名其妙的遭了这从天而降的祸事,真是躲都没处躲,登时便被炸了个哭爹喊娘。而当这消息传到副官长耳中时,岩温已经组织队伍发起反攻,据说两边正是打作一团了!

这场莫名其妙的火拼不能算作是小事。在副官长返回大其力之前,段珀自行就跑来同他做了会和;至于马泽——段珀平时看这位叔叔文质彬彬的,倒没想到他发起火来雷霆万钧,仿佛装了一肚子TNT炸药一般,周身蕴藏着无限的爆发力,气势如虹的就乘车离开大其力,管教镇压女儿去了。

第69章 天下太平

马泽一路赶到营地,有心揍马凤凰一顿,然而手在衣兜里攥了攥拳头,他忽然又泄了气。

“没意思。”他想:“女儿,天生就是指望不上的,揍一顿也是自己费力气,还要招惹得她和我拼命——算了吧!”

然而马凤凰并不识相,她刚刚剃短了头发,穿着迷彩裤和小背心,鼓着奶子和肌肉摇头摆尾,十分强硬:“我不管!”她野性难驯的向她爸爸叫板:“反正我就看上段提沙了。我要给他做老婆!”马泽这些年都被女儿们气成了铁石心肠,听闻此言毫不动容:“段提沙比我年纪还大——再说他若是看上了你,就不会在清迈把你抛下。凤凰,你要闹,回家去闹,不要在这里给我丢脸!”

马凤凰横了他一眼,脸蛋红的像个苹果:“看上看不上的,这不劳你费心!”

马泽垂下头,不动感情的暗想:“我是揍她呢?还是不揍她呢?看眼下这情形,好像不揍是不行了!”

马泽揎拳捋袖,想要教训女儿;马凤凰见势不妙,拔腿便跑——跑了没有两三步,她忽然转而采取了以攻为守的战术,抄起一根木棒挥起来,劈头就抽向了马泽。马泽侧身一躲,让那木棒打了个空,而马凤凰当即松手,一阵风似的逃了!

马泽现在本来就穷,军火极度匮乏,结果今天被马凤凰一阵就轰出了八十多枚炮弹,并且还是轰到了合作伙伴的地盘上。到了这个时候,他真是气的捶胸顿足,恨不能回家将女儿们集合起来,一刀一个全要了狗命!

马凤凰呼啸着聚集了一百多士兵,不知道是跑到哪里去了。马泽独自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喘气,片刻之后觉得热,便把领口扣子解了开,顺手又摘下了眼镜。

抬手揉了揉眼睛,他在一片朦胧中望向前方,感觉生活真是无趣。养着这样的后代,自己这后半世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在马泽这边焦头烂额之际,想要到岩温那里视察情形的段珀则是被副官长强行扣住,带回了家中。

段珀不是不想回家,只是打算趁此机会对父亲做出威胁,免去将来那换血的苦刑。可惜在副官长的心目中,他显然远没有段将军那么权威有力。后来段珀坐在汽车上,眼看自己离大其力越来越远,也只好收敛心思,停止了反抗。

副官长这一行人出发的时间不对劲,导致他们在入夜之后才抵达了庄园。熟睡中的段提沙受了惊动,睁眼一看儿子回来了,当即赤身露体的掀被下床,保住段珀就满脸乱亲了起来。段珀被他吻的睁不开眼睛喘不过气,大喊大叫的挣扎不止;然而段提沙不但不肯放手,而且变本加厉的把他拦腰抱起来扔上了床,撕撕扯扯的一定要“说到做到”。

末了,他的确是说到做到了。

他亲了老虎的小脸蛋,小屁股,小鸡鸡,小爪子——四个爪子全咬了一遍。段珀手舞足蹈哈哈大笑,自己都听出了那笑声中的傻气。

哈哈哈哈哈,从喉咙里直着发出来的,中气十足,毫无情绪,非常热闹。

“就这样吧!”他一边笑一边默默的想:“现在,将来,就这样吧!”

段提沙和儿子疯够了,这才心满意足的躺回原位。而段珀提着裤子跳下床,先是跑去草草洗了个澡,然后也跳上床来,侧身挤到了段提沙身边。

“爸爸!”他现在心情颇好,很想和段提沙说两句闲话:“你刚才咬到了我的蛋,左边的那个!”

段提沙枕着双臂正在望天,听闻此言便腾出一只手伸下去,在段珀腿间摸了一把:“疼不疼?”

段珀把他那条手臂拉扯上来伸展直了,当成自己的枕头:“不疼。”

然后他探头过去,把冰凉的鼻尖凑到了段提沙那颈窝处嗅了嗅——满室都是段提沙的气息,一种暖热的、男性肉体的味道。

段珀熟悉这种带有温度的体味,他仿佛就是在这种气味中成长起来的。也正是因此,这气味显得特别了,带有了记忆的色彩和内容,暖烘烘的萦绕住他的心灵,让他在一阵甜美而脆弱的酸楚中阖上眼皮,又把面颊蹭上了父亲的胸膛。

“爸爸……”他哼哼唧唧的发出声音,突兀又缠绵的撒起娇来:“你抱抱我吧!”

段提沙当即转过身来抱住了他:“噢,臭老虎。”

段珀的前方黑暗了,因为面孔受到了段提沙那胸膛的压迫。下意识的张开嘴,他一口叼住了父亲的乳头,随即就开始用力的吮吸起来。

段提沙皱着眉头翻着白眼,似笑非笑的咬紧牙关——片刻之后他终于是忍无可忍了,控制不住似的喷出一声笑,同时把段珀一下子推出老远:“救命哪!痒死我啦!”

段珀很执着的爬回来,毛手毛脚的继续往段提沙身上缠。后来段提沙忍无可忍了,跳下床去逃出房外,一时竟是不知所踪。

半个小时后,段提沙笑嘻嘻的回来了。

大喇喇的往床上一躺,他满不在乎的说道:“老虎,睡觉!”

段珀见段提沙袒露胸怀,毫不遮掩,立刻抓住机会扑上去,张嘴就往那乳头上咬去——然而在下一秒,他大叫一声抬起头来,连滚带爬的挪到床边开始呸呸乱吐。

段提沙斜溜了他一眼,美滋滋的抿着嘴笑。

方才他往自己的乳头上涂了一层黄连水。女人有用这个方法给婴儿戒奶的,他拿来试了一试,果然立竿见影。!

段珀很愤怒。漱口归来后瞪着段提沙,他在心火的炙烤下,趁机说出了早就想说、然而一直未敢出口的话:“爸爸,不要再给我换血了!”

段提沙登时一挺身坐了起来。

“为什么?”他神情平和的询问道:“你不喜欢爸爸的血吗?”

段珀硬着头皮答道:“我不舒服……我害怕……”

段提沙笑了,愉悦的缓缓点头:“好的打败坏的,坏的当然要害怕。不过没有关系,我总有一天会把它彻底驱逐出去!”

段珀没听明白,可是寒毛自己竖了起来。狐疑而迷茫的看着段提沙,他也不愤怒了,莫名其妙的就要瑟瑟发抖:“什、什么啊?”

段提沙把他拉扯过来按在床上仰卧了,然后抬腿跨坐在了他身上。俯身下去伸出舌头,他轻而易举的填满了段珀的口腔。活物一般的舌头直钻向对方的喉咙,他希望自己能用温柔的亲吻融化掉段珀的惊恐。

“你不好。”段提沙在心里说:“可是我依然爱你。你欠我的,我真伟大。”

段珀很后悔,自从在清迈闹过那么一场之后,他们父子之间就生出了禁区。有些事情是不能提的,他也知道,可是今天怎么就鬼迷心窍的提出来了呢?

他很后悔,也很害怕。他对于段提沙的爱与怕,都是发自灵魂深处的。怕源自爱,因为爱,所以才怕。

段珀吃奶未遂,只吃到了段提沙的舌头,而且一吃就是半夜,没完没了。后来他在段提沙的压迫下睡着了,睡的很乖,是予取予求的老实模样。

段提沙的心里有些不痛快,睡不着觉。把熟睡的段珀摆成俯卧的姿势,他伸手在那光洁脊背上来回抚摸,后来就突发奇想,想要把自己的名字刺在这一块白皙无暇的好皮肤上。

翌日上午,段珀醒了过来。

他像只小猫一样尾随着段提沙,同时探着头察言观色。见段提沙态度如常,他才算是放了心。

副官长在中午送来了前方战报,说是马泽已经向岩温一部发表了致歉声明,并且愿意做出相当的赔偿。至于马凤凰等人,则是不知道流窜到哪里去了。

“马凤凰”三字让段提沙隐隐感到了卵蛋疼痛。伸手托在裤裆处揉了揉,他无话可说。段珀也是非常痛恨马凤凰,不过对马泽很有好感;为了避免段提沙迁怒到马泽身上,他思索着转移话题,讲起了自己和马泽的合作事宜。

段提沙并不反对段珀与马泽合开军工厂,但同时也不大感兴趣。他忙着招兵买马、扩充地盘。至于后方事业,就全交给儿子了。

第70章 极限

西历新年快到了,段提沙认为自己有必要向信中将送出重礼,以示友好——不过让谁去呢?

他自己似乎是不宜亲自动身,他是有身份的段将军,而且随着势力范围的扩张,他是越来越有身份,无论如何犯不上为了送礼而亲自跑去拜见信中将;军中的参谋长位置不高不低,倒是个合适的人选;可惜本军的参谋长不善交际,而且自有一番事业要做,没时间出去替他送礼。

段提沙很踌躇,在他那一处豪华隐秘的庄园中四处踱步,最后他把杜师长叫过来嘱咐一番,而后远远派出山去了。

段珀,因为害怕换血,所以不忙也忙,忙的脚不沾地,成天不见人影。

他和马泽合作建立的军工厂已经在密林深处开工了,说是工厂,其实叫作坊会更确切一些。厂房里只有几台冲床,原料在隔壁库房中堆积成山,工人一个个都像小鬼一般,没日没夜的守在那里生产子弹。严格说来,这工厂是位于缅甸境内,不过这些地方自古以来就是没有界标的,两边山民自由行走,从来也没有人意识到国境线的存在。

工厂的产量还算可观,一天总能产出一到两万发子弹,照理说应该是马段双方三七分成,不过由于马泽负责了派遣工人和保卫安全等工作,所以段珀很大方的做了让步,把那三七改成了四六。

段珀拿着个电子计算器算了一笔账,发现抛去原料耗费不提,单从产量来看,自己只要开工满上两个月,就足以把双方的本钱全部收回来了。

新工厂开工,这总是让段珀感到新奇的,加之他又不敢在段提沙面前经常出现,故而没事时就乘车跑来这里,一边看热闹一边学习——当年他和那位惨死的贺教授在一起时,就是这样当的学生。

他肯来,马泽也跟着来了。

上次段珀在大其力住了几天,让马泽觉得很过瘾——没错,就是过瘾,过了养儿子的瘾。当然,他也知道,如果自己有了亲生儿子,当爹的是不能这样逗弄的;不过段珀不是他的亲生儿子,段珀就是个“儿子”。

这孩子让他玩的很高兴,很愉快,尤其是后来见了自家那头凤凰之后,就越发衬托的前几天快乐无比,有如美梦一般。

在这天的中午,段珀和马泽约好,又在工厂里见面了。

工厂里乌烟瘴气的很,让人简直坐不住,于是两个人走出厂门,在附近的安全区域内找了个僻静地方。段珀坐车坐久了,身体不适,这时就在一棵老树下伸胳膊踢腿晃脑袋,刚把浑身的关节运动开了,冷不防马泽走上来,忽然从后方搂住他的腰向上一抱。段珀顺势跃起,把两只脚蹬在了前方的粗树干上。

这回马泽不能松手了,一松手段珀就会一屁股坐到地上去。马泽用一条手臂环过去勒住段珀的腰身,另一只手腾出来托住了段珀的屁股,同时居高临下的轻声笑道:“小老虎,要和我耍赖吗?”

段珀现在和马泽是很熟悉了,马泽这样温柔宠溺的哄他逗他,让他不禁感到了自己的可爱与可贵。笑嘻嘻的仰起脑袋回过头来,他忽然对马泽做了一个鬼脸。

马泽垂眼看着他,也笑了。试探着向后退了两步,他让段珀很有准备的放下腿来站稳。

马泽把段珀领到树下一块大石头旁。他自己先坐下了,然后一拉段珀的手,段珀就自动靠近过来,侧身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马泽抬手揽住他的腰,仰起脸向他笑。段珀看他笑,就低头对着他那眼镜片哈了一口热气:“你笑什么?”

马泽没回答,手上却是灵动,不由分说的就解开了段珀的腰带裤扣。一只手伸进去掏摸了两下,他从那前开门中小心翼翼的引出了一根半软半硬的家伙来。

段珀被他摸惯了,丝毫没有感觉羞耻,反而是期盼得很。低下头望向马泽的手,他就见自己那东西颤巍巍的,眼看着越涨越硬,前端那个小脑袋格外鲜润有光,饱满异常。平时他也经常情动,但是命根子攥在自己手里,不是被捏疼了就是被蹭肿了,从来没有舒适过。如今到了马泽的掌握中,这东西也仿佛通灵一般,特别的亢奋火热,硬的他心都慌了。

将一根食指伸进嘴里蘸了蘸,他把口水涂到了自己那龟头上,心中同时就想:“要是有人肯来舔舔我,那就好了。”

马泽见了他这个举动,倒是起了兴趣。他用手指轻轻扒开了那顶端铃口,同时笑问道:“你这是要和它亲个嘴吗?”

段珀摇摇头,一本正经的答道:“我亲不到,我试过,亲不到。”

这个答案可是出乎了马泽的意料。微笑着凝视段珀片刻,他开口问道:“想亲吗?”

段珀没回答,沉默了半分钟之后才一点头。

马泽对他一歪脑袋,以逗孩子的口吻笑道:“如果我亲亲你,那你要怎么报答我呢?”

段珀一听这话,忽然心中一凛,暗想莫非他要骗我交出制造四号的秘方?那可是休想,我宁可憋死也不能说!

然而马泽随即开了口,内容却是如下:“我亲过了你,你喊我两声爸爸,好不好?”

段珀听闻此言,一颗心登时又重新舒缓回了春风化雨中:“行倒是行,不过你可要保密,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

马泽笑着在他下身轻轻一捏:“如果让别人知道了,我也没脸见人了!”

段珀高兴了,在马泽的怀抱里一挺一挺:“马叔叔,你现在就亲吧,我天天洗澡,一点儿都不臭,不信你闻一闻!”

马泽看他拱的活泼,腰身有力,下面那东西随之一颤一颤的,瞧着很是有趣——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没法子把段珀当成一位青年男人来看待,这其中定然是哪里出了问题,可到底是哪里呢?他一时也说不清。

他觉得段珀不像青年人,段提沙也不像自己的老大哥,这父子两个都不对劲。段提沙疯的明目张胆,段珀傻的明目张胆,其实这两父子既不疯、也不傻,他们盘踞在泰北山林中,源源不断的向外输送出四号海洛因,威武之极,富有之极。

马泽低下头,在那东西的顶端上轻轻吻了一下。

段珀一哆嗦,感觉还是唇舌好,比手指柔软了一万倍。抬手把马泽的短头发揉了个乱七八糟,他亟不可待的双腿乱蹬:“马叔叔,再来啊!”不等马叔叔回答,他又在对方脸上不轻不重的抓了一把:“再来啊!”

马泽看他急的像一只小动物,也来了兴致,这回他低头一横心张开嘴,含住那东西狠狠吮了两下。段珀被刺激的抽搐起来,张开嘴就喊了一嗓子:“嗷呜!”

马泽立刻抬起了头,对着段珀笑道:“别叫,当心把卫兵引过来。”

段珀抬手捂住嘴,睁大眼睛盯住了马泽——他那相貌偏于俊秀,天生一副娇模娇样,只要别亮出大嗓门吓人,那很容易就能扮出楚楚动人的效果。此刻他看着马泽不说话,眼珠乌溜溜的,睫毛浓密的简直厚重,给黑眼珠增添了一层阴影,于是眼神就沉静了,动人了。

马泽握住他的性器,忽然心中一动。

“小毛头。”他和声诱导道:“叫爸爸。”

小毛头讪讪的笑,又耍赖了,就是不叫。

马泽把段珀打发舒服了。

起身整理了自己的衣装,他顺手理了理头发,又把眼镜往鼻梁上一推。面向远方眺望良久,他忽然回头对着段珀笑道:“老虎,我被你骗了。”

段珀取而代之的坐在了那块大石头上。马泽这样说他,他就抬手捂住了脸,很扭捏的低下了头。

马泽又逗他道:“小毛头,别捂脸啦,都娘娘腔了!是不是想要做小姑娘了?”

段珀一听这话,当即放下手来大声否认道:“没有哇!”

段珀欢欢喜喜的和马泽告别,一路疾驰回了家。

经过山道进入庄园后,他很有闲心的和副官长闲聊了两句,顺便又询问了段提沙的状况。段提沙现在好像一只膀大腰圆的毒蜘蛛,稳稳当当的坐在中央地带,漫天撒网掌控全局,轻易不肯抛头露面。"

“将军……挺好的。”副官长站在夜色中,面貌模糊、语气迟疑:“挺……挺好的。”

段珀没留意,步伐轻松的继续上车,前往起居楼。

段珀在楼内的书房中见到了段提沙。

这书房往日只是间摆设房屋,里面虽然也有书架,可架子上摆放的除了两本字典之外,就是成摞账簿以及历年往来的信件,并没有什么真正的书本。段珀万没想到段提沙会在此处,所以进门时就很觉诧异:“爸爸,你要用功做学问啦?”

段提沙站在写字台前,本是背对着门口的。听见儿子回来了,他伸手抓起桌上一张一米见方的白纸,“呼”的转过身来面对了段珀:“老虎!你看这是什么?!”

段珀走上前去,探头仔细上下瞧了:“这是……这是……”

白纸上用复杂线条勾勒出了一个抽象图腾,段珀看的一头雾水,最后勉强猜测道:“这像个动物。”

段提沙高兴了:“哈!这是只老虎嘛!”

段珀后退一步重新审视,因为段提沙说了“老虎”二字,所以他的看法受了影响,也渐渐感觉这图案是一只老虎了。

“这是谁画的破老虎?”他以一种批评的态度说道:“要画就好好画,这算什么东西?”

段提沙一挑眉毛,回身把大纸摊在了写字台上,又让段珀过来一起看。手指沿着线条缓缓滑动,他很细心的为段珀讲解:“老虎,你看这个笔画顺序,是个什么字?”

段珀先是不甚耐烦,及至一时看清楚了,他忽然心中一凉,清晰的感觉到自己那头发都立了起来。

“是‘段’”。他心惊胆战的答道。

然后无师自通的,他在图画中找到另外两个变了形的“提”和“沙”。

段提沙很满意的从后方搂抱住他,闭着眼睛左右摇晃:“爸爸会从曼谷给你找来最好的刺青师,你是爸爸的儿子,身上当然应该有爸爸的记号。”

彼得杨背上那尊不动明王在段珀眼前一闪而过。冰凉的咽了一口唾沫,他在极度的恐惧中轻声说道:“爸爸,那个不好看,我不喜欢。”

段提沙嗅着他的短头发,一口接一口的深深吸气:“好看,好看,爸爸说好看,那就是好看。你的身体属于爸爸,爸爸替你做主。”

段珀面不改色的点点头:“噢。”

段珀很了解父亲,所以此刻反倒死心塌地。一觉醒来天大亮了,他照例带着几名贴身卫士出门下山。

在山脚处换乘了自己那辆新购置来的越野车后,他坐在后排位置上迷茫了一会儿,随即下令道:“往东走,去边境!”

他不能眼看着父亲把自己炮制成半身花皮的怪物——在他眼中,彼得杨之流的形象,就是怪物!令人作呕的怪物!

换血这件事已经把他折磨的走投无路了,如果段提沙当真要在他的后背上刺满图案,那他就把那一片皮肤切下来扔到段提沙的脸上去!

反正他也不能忍受自己带着一身可怖花纹活下去!

第71章 根据地

段珀坐在汽车内,身体随着地势高低而上下起伏颠簸。双手交握在一起,他在一片汗津津中把手指头绞成了青白色。

段提沙所展示出来的那个图案不住的在他眼前回放——那是个什么呢?说是老虎,其实还是不像老虎。线条繁复张牙舞爪,是个来势汹汹的图腾。从换血这件事上来看,刺青大概也会有一就有二,如果隔三差五的就把他按倒扒光了乱纹一通,那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变成活妖怪了。

他的背后凉阴阴的,针刺似的疼痛一点一点走成了线条。掀开衣服背过手去挠了挠,他低头看看指甲,幸好,指甲缝里干干净净的,并没有他臆想中的鲜血和颜料。

不能再这么由着父亲的性子发疯了!他想,自己也是有脾气的!

段珀不敢往东走,因为清莱清迈那里对他来讲并不安全。只要接收到段提沙的指令,李先生们就会如狼似虎的从四面八方蹿出来,把自己五花大绑的送回帕加村。至于其它方向,又多被杜师长的部下所盘踞驻扎。杜师长有威信,而且绝对的服从段提沙,尽管他本人现在出远门给信中将送礼去了,不过段珀还是没有自信去指挥杜师人马。想来想去的,他发现岩温那里倒还是个薄弱地带,值得自己前去突破一下!

段珀平时也是到处跑的,所以他今早这一走,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