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她看得清楚,大小姐一直记恨二小姐抢走了老爷所有的关爱,要不然这次也不会这些年算计了这件事情,只是经此一事,老爷又不是普通人,哪里在会看不出来,怕是与大姐小越发的远着了。

这些怕她一个下人哪里敢说出口,生怕惹了这性情阴晴不定的大小姐不高兴。

姬如梅神情隐晦不明,"行了,下去吧,让人盯着府里面的动静。"

原想着能把那丫头弄进宫来,连下一步要怎么办,她都想好了,看来还要等上一年,罢了,都等了这么些年,也不差这一年。

西郊的皇家寺院里,姬如雪被安排到一处角落的小院子里,院子除了正旁就是厢房,靠着正房的别一面是高高的院墙,而且这院墙的角落里,好不好的就有一个狗洞。

姬如雪眼睛闪闪发亮,难不成是老天爷都在帮她,怕她寂寞,就弄了这么个狗洞给她?

春香正在屋里收拾东西,出来的时候看到自己家主子盯着狗洞眼睛发亮,再想起小姐在府里的事情,抽了抽嘴角,"姑娘,这是皇家寺院。"

可不是家里的狗洞。

姬如雪想到自己的事迹干笑两声,"就是看看,看看。"

春香虽然没有说话,可表情却在陈述着不是这样。

姬如雪被看的心虚,"都收拾好了吧?寺庙里的人怎么说的?"

人往屋里走,古色古香的屋子,一进房间就是一张圆桌子,四周是圆凳子,往里面是一张木床,靠着窗有一张软榻,上面摆上方桌,没有过多的摆设,到显得干净。

春香跟进屋来,"寺庙里的人说每餐都会让人送来,小姐只需呆在这院里便可,平日里念经的时候,便会让人来通知小姐。至于寺院里,平时除了念经的时候,小姐也可以随意的看看。"

"那我就知道了。"姬如雪招手让春香靠过来,"你去和寺院的人说我身子不舒服,可能是染了风寒,这两天念经就不必通知我了。"

"小姐"春香想哭。

姬如雪笑的无害,"去吧去吧,他们不会为难你,再说我一个闺中的小姐,念不念经他们也不会在意。"

春香无法,只能领命下去。

等姬如雪想好了这几天要怎么过的时候,春香回来了,"姑娘,主持什么也没有说,只说知道了。"

"看吧,我就说没事,你也不用在这里服侍我,去看看能不能要两身男装来。"

"小姐…这寺庙里只有和尚服,哪里有旁的男装。"春香就知道姑娘撒谎是有目地。

"和尚袍啊,那也不错。"姬如雪想了一下,"那你去吧。"

春香无法,只能又去了。

到最后回来的时候鬼鬼祟祟的,像做了贼一样,等把袍子便听出来的时候,才道出实情,"姑娘,那些和尚说没有新袍子,又没有旧袍子借,奴婢就偷了两身回来。"

知道不拿袍子回来,姑娘是不会罢休,春香只能硬着头偷了两件回来,不然省着再跑一次。

姬如雪拍拍她的头,"好春香,干的好。拿去洗干净了,留着咱们改天用。"

春香就知道会这样,也不再多说,转身出去。

晚上,寺院送来了吃的,姬如雪到吃的香,虽然都是素的,不过味道做的很好,只是东西太少,只够垫个肚子的。

主仆两人都没有吃饱,盯着碗碟发呆,"这个吃食有定量吗?"

"姑娘,小沙弥说了,寺院晚上是不吃饭的,这是格外给咱们做的,不然是不升火的。"这已经是特例了。

"既然单给咱们做怎么不多做点?"吃不饱怎么能睡得着,姬如雪站起身,"走,咱们去厨房看看。"

春香想拦着,待想到这一天姑娘做的事情,干脆闪了嘴,跟了上去。

第七章:倒乱

姬如雪一路在寺院里闲逛,一边寻着厨房,也想找个人打听一下,偏若大的寺院里,此时竟找不到一个和尚,也不知道这人都跑到哪里去了。

"咦,这院里竟然有荷花?"姬如雪站在一处院门口,探头往里望。

不等身后的春香出声,姬如雪已经走了过去,若大的荷花池里,红色的大鲤鱼慢慢的游动,姬如雪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

春香跟在主子的身后,看着主子盯着池子里的鱼,脸色都变了,哪里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忙上前去劝,"姑娘,奴婢听说这寺院里的鱼是皇家的人放养的,为了祈福皇家子孙昌盛,每条都有记数的,曾有人打这池里鱼的主意,最后被抓进了大牢里判了刑。"

春香虽然没有直说,却也变向的告诉姬如雪不要打这些鱼的主意。

姬如雪噢了一声,回头看春香,"看不出,你一个小丫头,知道的到是多。"

春香抽了抽嘴角,"姑娘,打昨天知道姑娘要来寺院,老爷就把寺院里避讳的事情都让人告诉了奴婢,让奴婢记住,随时提点姑娘,不让姑娘走错一步。"

而惹出什么祸来。

这句话春香当然不敢说出来。

姬如雪了然的点点头,靠在荷花池边,那些鲤鱼也不怕,看到她靠过来,都围了过来,显然是平日里走古仆喂食又没有人扑它们,看到人也不知道躲起来,这样一来,可更容易捉了。

"姑娘,咱们还是走吧。"春香急了。

这鱼可是万不能动的。

"急什么,我都累了,你去找点茶水过来,我在这里等你,一会儿喝茶水赏赏荷也不错。"

主子说的风清云淡,春香可不相信真是这样。

偏又没有旁的办法,只能领命去了。

看着春香一走,姬如雪把外面套着的长衫一脱,下面的摆裙也提起来别在腰上,两只绣花鞋一撇,就到了荷花池边,先扯了一只大大的荷叶下来,然后用荷叶往上兜鱼,还别说,这些鱼没有被人捉过,跟本不知道害怕,姬如雪一抓就是一条,轻轻松松的就抓上来四条鱼,离了水的鱼在岸上跳动着身子,做着做后的挣扎。

姬如雪笑的高兴,把外衫套在身上,也不脱鞋,把腰间绑荷包的带子解下来,把四条鱼窜在一起,一边提着鞋,一边提着鱼就往回走。

跟本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早就被身后一道白色的身影都给看了去,似仙一样的人望着提着鱼远去的身影,才淡淡开口。

声音更似出凡世的天籁之音,"这就是皇上送来的人?"

身边小沙弥点点头,"清真师叔,那鱼怎么办?"

"随她去吧,这鱼也多了些,再养下去池子里也快装不下了。"清真往荷花池里淡淡的看了一眼,转身而去。

丞相府的二小姐吗?

被放到寺庙里来,看着到像是出来玩的。

小沙弥看师叔走了,忙忙的跟了过去。

姬如雪可不知道她抓鱼的事被人知道,等春香提着茶壶出来的时候,看到主子提着的鱼,脸都白了,手里的茶壶差一点扔到地上。

"小姐…"要不是怕被引来人,春香的声音能把寺院里的房盖给掀起来。

"去,找点干木头来,咱们烤鱼吃。"姬如雪提着鱼往狗洞走。

春香跟过去,"姑娘,你要去哪?"

"在院里烤鱼当然会被人知道,自然是到外面去。"姬如雪不管不顾,已经钻了出去。

春香乍舌,愣愣的站在那。

然后看到主子的头又从外面钻进来,"出来,我看这外面是树林,有很多木头,你拿个火折子去。"

春香胡乱的点点头,等出去的时候,看着狗洞犹豫了一会儿,待想到连和尚袍都偷了,主子又在外面,一咬牙钻了出去。

而站在外面暗处的暗卫,看到这样的主仆,抽了抽嘴角,晚上的时候回宫里回话,一字不落的把寺院里的事都学了。

冷映寒低头看着手里的奏折,"她到是过的开心,去告诉主持,人既然病了,就让带着人给她好好念念经,听的经多了,病也就好了。"

"是。"暗卫应声退下去,来无去无声息。

姬如雪烤了四条鱼,和春香填饱了肚子,这一晚睡的香,梦里听到有和尚在念经,只觉得像无数只苍蝇在耳边叫一样,挥也挥不去,直到被人摇醒。

睁开眼睛竟然是春香,一脸的急色,"姑娘,外面有很多和尚坐正院里念经呢,说要一直念到姑娘的病好了。"

"怎么回事?"姬如雪猛的坐了起来,穿着亵衣就下了床,坐到榻上,从窗口往外望,见到一院的和尚也吓了一跳,暗道难不成是知道她在装病才这样做的?不过出家人不会这么多心思吧?

那一定是有人吩咐下来的。

想到送她来寺院里的那个人,再看看这一院的和尚,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哼。

真以为这样她就怕了?

那就看看到底谁先败下阵来。

姬如雪躺回到床上,"随他们念去,他们不嫌弃累,我也当着听歌了。"

春香抽了抽嘴角,"姑娘,其实咱们去念经,每天也只一个时辰,若是让他们在院里念,怕就是要一整天,这一天两天还好,时间久了,姑娘也闲烦不是。"

"我喜欢听他们念,让他们念。"姬如雪翻过身子,"我再眯一觉,你去看看早饭什么时候送来。"

姬如雪在现代的时候,就是再吵她也睡得着,更何况这念经像念书一样,听了就让人犯困。

三日后,整个寺里都知道偏院那里住着一位官家的小姐,因病而被念经数日,清真正在练字,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慢慢的放下手里的笔,拿过一旁的娟帕擦手,"你打算真把人放在这里一年?"

"清真师傅觉得不妥?"冷映寒自顾的坐下。

拿起桌上的茶就抿了一大口,到半点没有架子。

清真在他的对面坐下,"你要斗法,只把人接回宫里去,何必扰了这清静之地。"

"不过才几日,一年的时间还长着呢,我到想看看她能折腾成什么样。"冷映寒盯着眼前的清真。

清真摇了摇头,"这些年了,你还是没有变。怎么突然出宫了?"

"不过是来看看皇兄什么时候才能和我回宫。"冷映寒慵懒的往榻里一靠,"皇兄,这么些年了,你想清静,呆在这里也够了,该和我回去了。"

"我已皈依佛门,已不是皇上的皇兄。"清真神情淡淡的,"如今四海升平,你做的很好。"

"罢了,既然你不爱回去,就先在这里吧。"冷映寒摇了摇头,起身往外走。

清真看着人出去,慢慢的低下头,看着茶杯里漂浮的茶叶,对于一个心如止水的人来说,在哪里还不都是一样?

冷映寒推门进来的时候,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穿着亵衣坐在榻上的女人,正埋头吃着饭。

不修边幅,他见到了。

不过这与记忆里那个一直躲在人身后的小师妹到是一点也不像。

冷映寒的记忆不由得回到了过去,那时他还是个皇子,每次和牧青去丞相府的时候,这个小师妹都会躲在牧青的身后,也只有面对牧青的时候才会露出笑容来。

然后是他登基,接姬如梅进宫,与牧青反目,派牧青去了边疆,一直到这些年来,直到这次在宫里出事,他才再注意到这个小师妹。

姬丞相有才,是他和牧青的老师,而姬丞相的两个女儿也与他们一起做学,最后排了辈份,他成了大师兄,牧青是老二,眼前的丫头成了小师妹。

"奴婢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春香第一个发现屋里进了人。

待看到是皇上,吓的魂都没有了,忙跪下见礼。

姬如雪听到动静,抬头往门口看,看到确实是冷映寒,用手抹了把嘴也下了软榻,"臣女见过皇上。"

而她用手抹嘴的动作,很轻松的换来了冷映寒抽动的唇角。

"看来小师妹的病好了,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味口?"冷映寒嘲弄道。

不知道为何,明明知道不是小师妹的错,可是看到她这副满不在意的样子,冷映寒就忍不住想嘲讽她几句,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何为这样。

姬如雪想到这几天念经的和尚,没有好气,面上却不失恭敬,"回皇上,臣女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浑身没有力气,也只有吃饭的时候才会觉得舒服些,到不知道这得的是什么病。"

跪在一旁的春香抽了抽嘴角,主子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冷映寒也抽了抽唇角,犀利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噢?朕到是没有听说过还有这种病,看起来确实很严重,既然这样,到不如请这寺里的清真师傅给你针灸几针,或许能顶用。"

扎针?

真以为她是小孩子还怕扎针不成?

姬如雪抬起头来,"全凭皇上做主。"

挑衅?

冷映寒的薄唇紧抿,到不知道这从小像小猫一样的小师妹,何时变成了一只带利爪的小猫。

不过,到是勾起了他的兴趣。

第八章:强吻

姬如雪躺在床上,隔着纱帐,看着这如仙一般的人,眼睛都没有动过,冷映寒坐在软榻上,虽然隔着帐子,还是将姬如雪的反应都收入眼底。

脸上的不快又重了几分。

这女人,她忘记她已经是他的人了吗?

竟然还一直盯着旁的男子看。

甚至连和尚都不放过。

帐子里的姬如雪却开了口,"师傅,不是说要看闻听切吗?这样隔着帐子也脉不清楚吧?不如把帐子拿开,怎么样?"

实在是男色当前,这样如仙一般的人物,姬如雪真的没有见识过,想看个仔细。

搭在手腕子了上修长手指微微一顿,下一刻已移开,站起来对榻上的冷映寒道,"皇上,贫僧摸不出此女子得了何种病,还请皇上另寻他人。"

语罢,人就退了下去。

姬如雪坐起来,"不是要针灸吗?"

"朕也会针灸,既然小师妹如此想针灸,就让朕亲手来吧。"冷映寒已挑开纱帐坐了进去。

姬如雪吓了一跳,随后皱起眉头,"皇上日理万机,臣女岂敢劳烦皇上。"

"朕有的是时间。"冷映寒捏住她的下巴,修长的手指捏上去,那白皙的下巴上瞬间就多了两道红印。

姬如雪挣脱不掉,反而被靠近眼前的脸颊吓了一跳,下一刻带着霸道和掠夺的吻压了下来。

突然间闯进来的舌头,让姬如雪慌乱,在现代的时候她可没有处过男朋友,因为不懂只能任由对方掠夺,甚至忘记了呼吸,直到听到头顶传来轻轻的闷笑声,才回过神来。

大口的喘起气来,一只手摸着胸口,抬眼看到头上的男子竟然还在那笑,脸也不由得烫了起来,却不肯服输,巴达巴达嘴,"哼,也就一般般吧。"

笑声突然停了下来。

冷映寒再次捏住眼前小女人的吓巴,"看来朕没满足你?"

"皇上后宫三千佳丽,身子哪里吃得消,臣女哪敢挑这个理。"这次换姬如雪笑出声来。

"小师妹,你变得可是越来越有趣了,不过这用这种法了吸引朕,朕确实被你吸引住了,你这下可以满意了。"冷映寒越靠越近,近到姬如雪可以感受到他的热气在脸颊上扫过。

甚至冷冷的薄唇在唇边滑过,明明是带着冰冷的唇,却让她的脸烫了起来。

"小师妹的身上很香,是体香吗?"耳边传来轻轻的闷笑声。

不等姬如雪再次反驳,带着野性的吻再一次压一下来,姬如雪恼羞成怒的捶打着身上的人,却像铜墙体壁一样,跟本推不开对方。

骨节分明的手更是不知何时在她的身上游走起来。

姬如雪大急,这色胚。

语罢,整个人已离开了床边,留下冷然的背影,"若再有下次,让朕看到小师妹盯着别的男人看,可不是今天这么轻的处罚。"

人已出了屋。

忍不住对外面大喊,"春香,春香,还不快进来,你主子都被狗咬了。"

话音一落,春香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姑娘,怎么了?"

待看到主子脖子上的痕迹,脸红了起来,"奴婢去给姑娘找药膏。"

等春香拿了药膏回来的时候脸上还红红的,姬如雪问道,"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这一问,春香都抬不起头来了,"姑娘,奴婢帮你抹吧。"

姬如雪这里没有镜子,自然不知道她的脖子上除了被咬坏的地方,还有几处红色的吻痕,也难怪春香看了会脸红,皇上刚从这里出去,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姬如雪摸着自己红肿的辱,该死的男人,看来下次还是远离他一些好,这样也安全。

不过很快姬如雪就把这事给抛到了脑后,拉着春香问,"先前给我把脉的的清真师傅住在哪里?"

"姑娘,你有事?"

"就在寺院里吧?"姬如雪叫春香拿了衣衫过来,"我出去走走。"

"姑娘,您还在生病。"春香就感觉不好,哪里会同意,"皇上走的时候吩咐过,让姑娘好好呆在屋里养病。"

"这个他都说了?"姬如雪冷哼,"我不说你不说,他怎么能知道,快点去,别忘记我才是你的主子。"

春香无法,只能去拿衣衫。

姬如雪特意换了身随意的衣裙,出了屋就去寺里逛,走了好几个院子都没有打听出清真的住处,就回过头瞪着春香。

春香就差点哭出来,"姑娘,你就饶了奴婢吧。"

姬如雪盯着她,"我就是看看,你还怕我拐了和尚跑了不成?"

春香真想说主子能做出来,却只能带着主子往荷花池那边走,"奴婢只知道清真师傅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