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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后娘娘请放心,只要有奴才在一日,就绝不会出现小路子那样没良心的狗东西!若真出了这样的事,奴才就提着脑袋来见娘娘!”

沈婠蹙眉挥了挥手,道:“本宫不是那好性儿的主子,却也不会滥杀无辜,你只管做好你的本分,别让本宫操心便是了。”

“奴才记下了。”

沈婠点头,又问:“素娥呢?”

崔尚宫便外边去叫人,这素娥当初也曾服侍过沈婠,却不及香茗和春儿亲近,倒是个心细稳中的人,若不是她,只怕沈婠这回子也不在世上了。因此时正是用人之际,所以让她过来看看为人。

素娥进来见过皇后,沈婠也不多说,只道:“宸宫不比别处,总要万分小心才是,你听了崔尚宫的安排,跟在香茗后面学做做事吧!”

“是,奴婢谢娘娘提携。”

沈婠让她下去,又叫来香茗和春儿,连同崔尚宫和贵喜也在。

沈婠看着她们,一字一顿的说:“你们记者,从今往后,你们效忠的,只有我沈婠一人!不是北国的皇后,不是楚惜尘的妻子,而是我沈婠,你们明白吗?”

四人忙跪下答应了下来,香茗问:“那素娥…”

沈婠道:“先让她熟悉一阵子再说吧!你们都下去,香茗你留下。”

三人退下,香茗近前,问道:“娘娘有何吩咐?”

沈婠看了她一眼,道:“我姐姐留在宫里的人,还有哪些?”

香茗细细思虑了一番,道:“当初大小姐确实在宫中留过自己的人,奴婢便是,奴婢所知道的小姐也知道了,乾宫的石公公,景怡宫的碧莲姑姑,储秀宫的碧珠姑姑,这位贵喜公公想必也是了。”

沈婠奇道:“难道,还有你不知道的吗?”

香茗道:“是,我们这些人,是没有过明路的,大小姐怕我们中有人若是被人利用,一旦反水就会将其余人都供出来,所以,我们是互相不知道的。因奴婢之前在乾宫用事,和石公公一直交好,那也是无意中得知的。”

沈婠暗暗点头:“姐姐被废的这段时间里,保不齐就有人背叛!你们行事小心些!还有,那个素娥你也看着些,不能因为她无意中救过我的命,就完全信任。”

“奴婢明白。”

交代好了,沈婠便有些乏,见香茗仍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问:“有什么话不能直说嘛?”

香茗讪笑道:“也没什么,只是这今日春儿那丫头…有些,有些…”

沈婠叹道:“我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事,知道了一些旁人不知道,而又不能知道的,总会惶恐一阵子。你去劝劝她吧,本宫——不是那样容不下人的主子。”

香茗恭顺的道:“是,奴婢告退。”

三四日一过,沈婠的身子便完全好了,众妃嫔过来请安,说了些奉承话,难免没有想要让皇后提心皇上雨露均沾的道理。

沈婠面上淡淡,也懒得同她们敷衍,说了几句话便乏了,让崔尚宫下了逐客令。

回去的路上,地位低下的冯才人忍不住咕哝了几句,无非是说皇后专宠,旁人听了讪讪,心中即便有同感,嘴上却不敢直说。

这话不知怎的传到沈婠耳中,沈婠沉吟片刻,到了晚上便让人将冯才人洗刷干净了,裹在被子里扔到了乾宫的龙床上。

惜尘猛然看到有个人躺在自己床上,还是个光着身子的女人,不仅大怒!一道旨意革去了冯才人的封号,打入了冷宫。

自此后,众人见惯了皇后的手段,再没人敢妄议皇后的不是。

卷四 第一百三十九章 妮卡的恨(二)

第一百三十九章 妮卡的恨(二)

惜尘到宸宫去看沈婠,正值下了一场雨,春末的雨,淅淅沥沥个没完。沈婠给他泡壶好茶,两人便坐在窗下一面喝茶一面听雨。

细雨打湿了纱窗,有几点雨丝飘落进来,沈婠只觉得脸上微微的凉,眯起眼,看庭院里的花被雨打的凋零。花瓣零落在四周潮湿的泥土上,粉色的花瓣沾湿了泥泞。

沈婠悄悄叹了一声,惜尘端着碧桃纹的白玉茶碗,放在鼻尖轻轻的嗅着,里面是狮峰龙井,茶香馥郁。

“怎么?如今到为残花而感叹了?”他带着戏虐的笑这样说。

沈婠淡淡的睨他一眼,冷冷道:“也许有一天,我也会和那残花一样,被雨打湿,陷入泥垢吧?”

惜尘脸色未变,轻轻的哂笑一声:“怎么会?”

沈婠不语,惜尘放下茶杯,把手覆在沈婠的手上,半晌才道:“那一日,我是气急了,不该打你。”

他的语调异常温柔,沈婠不得不多看了他几眼。

他的面色平静,眸色深沉,一副淡然模样。

真的,能这么淡然吗?他并不是个善于道歉的人。

沈婠抽开手,淡淡道:“算了。”

窗外的雨势渐渐有些大了,淅淅沥沥也变成了哗啦声,打在窗檐上滑下来,仿佛一片雨帘。

两人都静默了一阵,惜尘忽然道:“婠婠,我们要个孩子吧?”

沈婠的面色凝滞了,上一个失去的孩子,仍是她心底的痛。

她受宠,顺其自然的,没有喝汤药,也没有做任何措施——她不想要他的孩子,幸而一直也没有怀上,可能是上次小产对身体的损害有些大了。

她没有表现出抗拒,只是说:“这种事,当然是顺其自然的,怎么好强求呢?”

惜尘见她没有反对的意思,便道:“太医院有位太医善妇科,让他给你诊脉,开些药来吃吧?”

沈婠低下头,咬了咬唇,再抬头时,微微笑道:“好。”

她的思绪回到昨晚,问询过皇长子的功课和吃穿用度,崔尚宫提醒她:“娘娘还是尽快诞下皇子的好。”

她微蹙了眉,冷然道:“诞育皇子?谈何容易?”

崔尚宫垂首道:“娘娘还年轻…”她不是不知道沈婠之前小产的事,但她也是为了沈婠打算,“皇长子已经四岁了,而皇上没有别的儿子,太子之位需要早早的定下,否则…”

沈婠忽然打断她:“我觉得恶心!”

她惊讶的抬起头问:“什么?”

沈婠兀自一笑,道:“再和他做那事,我觉得恶心。”

崔尚宫不得不问道:“为何?”

沈婠的神色有些悲伤,低低的说道:“因为,惜朝回来了,如果他死了,和别人欢/好我不抵触,可是,他没有死,他还活着,他就在逸王府里好好的柱着…他离我这么近,而我…我要和另一个男人…我…觉得恶心!”

崔尚宫没有立即回答她,许久静默之后,才道:“娘娘是想在冷宫中度过此生吗?”

“老师你…”

“娘娘觉得,不和皇上亲近,可能吗?”她继续这样说,“娘娘不想亲近,皇上会强迫您,微臣…不是没有听说过您和十二王爷逃跑之后被抓回来的境遇,那样的日子,娘娘还想尝试?或者真的让皇上厌弃,真的打入冷宫,了此残生?”

沈婠自嘲似的笑道:“那样,到也干净!”

“干净,却并不是娘娘想要的人生。”崔尚宫再次当头棒喝,“娘娘需要权力,需要为您的家人报仇,需要继承令姐和令尊的遗愿…也许报仇在娘娘的心里已经淡化了,但是,令姐和令尊的愿望,娘娘不想达成吗?”

“什么愿望?”

崔尚宫叹道:“相爷当初请在下回府教娘娘学习诸子百家,据说是娘娘自己的意思,那么,娘娘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吗?”

“可是…”沈婠苦笑起来,“我要当的是惜朝的皇后,不是楚惜尘的。”

“谁的皇后,都是皇后啊,娘娘!”崔尚宫淡淡的笑了起来,“娘娘这辈子大约已经注定了,只会是皇后,而不是谁的妻子。”

沈婠心中一突,目光炯炯的望着她:“老师是否还知道些什么?”

崔尚宫垂首道:“微臣所说,都是为了娘娘。”

沈婠盯着她,道:“我父亲曾经请人帮我们几兄妹批过命,那时候老师还在府上吧?我一直在想,家父为何要追杀老师,不会只是教授我诸子百家那么简单的理由,应该…还有些我不知道的事吧?”

崔尚宫没有说话,而是深深的拜倒下去。

沈婠叹了叹,道:“既然你不想说,那就算了。”她忽然冷笑一声,又道,“老师说的对,我是逃不开的,即便觉得恶心,索性就让自己恶心了吧!”

于是,她决定,不再抵触楚惜尘。

因为没有办法抵触,就算抵触,结果仍一样,甚至更糟糕。

可是今天却说,要个孩子?

沈婠想要个孩子,但不是和他的!

她不能公然违抗和他作对,太医开的药她也要喝,但是…总得想个法子,让她不至于太快怀孕。

隔了几天,沈婠带皇长子到沁春园里放风筝,天已渐渐热了,只傍晚舒适一些,所以换了窄袖的胡裙,在宫人的簇拥下到了沁春园。

风筝飞上去之后,皇长子拉着线,沈婠坐在一旁遥遥的望着。

唇边带着笑,想起小时候同几位皇子们淘气,风筝挂在树枝上,自己自告奋勇的爬上去扯,险些摔跤的糗事。

“参见逸王爷。”宫女清脆的声音响起,沈婠回头一看,真的看到一身朱紫朝服的惜朝,静静站在那里,如修竹一般。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他屈身行礼,每一个字都仿佛千斤重。

沈婠心里钝钝的痛,却还是微笑道:“王爷免礼,王爷也有闲情到这里来走走?”

“刚和皇兄商量过朝事,想起这里的风景,便来看看。”他的神色平静,却不知心底如何。

“王爷来的不巧,人间四月芳菲尽,沁春园的花,谢了。”沈婠依旧唇边含笑,云淡风轻。

惜朝抬起眼眸,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看了她一眼,道:“微臣来此,并不为赏花,在微臣眼里,人比花美。”

卷四 第一百四十章 妮卡的恨(三)

第一百四十章 妮卡的恨(三)

沈婠示意他坐到对面,笑道:“王爷说笑了,这一壶碧螺春极好,王爷不妨坐下一起品一品如何?”

惜朝拱手:“恭敬不如从命。”他坐下,宫女为他倒了杯茶,他抿了一口,道,“好茶。”

沈婠笑了笑,眉眼一转,周围宫女都离的远远的。

惜朝孤疑的看向她,她凑近他,低声道:“帮我一个忙。”

“你说。”

“我要性寒的香料…”

惜朝本能的身子往后一退,惊异的看着她:“你…”

沈婠弯起唇角,恢复之前的姿势,道:“最好别是麝香,那东西太引人注意。”

惜朝压低嗓音问道:“你到底要如何?”

沈婠哀怨的看他一眼,道:“我不想要孩子…”

惜朝急道:“为何?”

沈婠缓缓道:“他的孩子,我不要!”

惜朝一愣,沉吟了半晌,只好说:“好,我帮你去寻,只是性寒的香料太过伤身,你小心一些。”

沈婠冲他莞尔一笑,道:“你放心就是。”

惜朝默默看了她一会儿,道:“前几天听说你病了,我有些担心,你…保重自己。”

沈婠听了心口发酸,勉强笑道:“我说了,叫你放心就是,这么多人,还照顾不来我么?”

惜朝亦强自笑道:“是了,我真是糊涂。”

沈婠低下头,低声道:“不过你的心意,我是明白的,你也要保重。”

两人都不能久留,却仿佛心意相通般,明白各自心中所思。惜朝起身站立一旁等沈婠离去,目送她的凤撵远去,冷不防肩膀上被重重拍了一记,他诧异的回过头,看到妮卡那张怒气冲冲的脸。

“你以前不是很有警觉性的吗?十步之外没人能碰到你,现在我都走到你身后了,你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你是看她看的发昏了是不是!”妮卡嚷道。

“你怎么会在这儿?”惜朝皱起了眉头。

妮卡双手叉腰,恼怒的说:“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她说着从腰里拿出个腰牌冲他晃了晃,说:“皇帝陛下说了,准许我随时进宫玩耍,尤其是你在宫里的时候。”她嘻嘻笑着,一手挽着惜朝的臂膀,整个身子都贴了上去。

惜朝无奈的推开她,冷冷道:“我要回府了。”说完并不理会变了脸色的妮卡,径自离开。

妮卡站在原地,气的很想将手中的腰牌扔过去,但是她想了想,还是跟在了惜朝身后。

没过几天,惜朝将准备好的香料交给了沈婠。

沈婠接过精致的荷包,凑近轻轻嗅了嗅,点头道:“味道不是很冲,希望能有效果吧,多谢了。”

惜朝却叹道:“我却不知这样做是好还是不好。”

沈婠安慰似的说:“我有分寸。”

惜朝张了张嘴,却没有再开口,他想说,带她离开,可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那夜之后,她对他的态度仅仅局限在皇后对于亲王,而不是两个曾经相爱,或者私定终生的恋人。

但是,他会默默的守在她身边,只要她愿意,为她做一切的事。

只要她快乐,就好。

但是惜朝并不明白,对于沈婠来说,没有他的日子,不管怎样,都不会快乐。

“还有一件事,我要拜托你。”沈婠又道。

“何事?”

“我原来宫中有个太监叫小路子,他背叛了我,虽然已经被五马分尸,但是据说他家里还有人。只是不在京城,我不好让别人插手。你去帮我查一下吧!”

“要查什么呢?”

“查一查,他和庆妃的关系!”

“好。”

没有任何怀疑,他就这么应承下来。

没有任何怀疑,她知道他会帮自己。

天气有些闷闷的,好像要下雨,即将步入五月,愈发的炎热起来。就算是傍晚,树叶也因为接受了一整日的阳光而显得有些萎靡。树叶深处,不知何时多了几只知了,有气无力的叫着。

惜朝在书房里见过几个门客,安排了一些事物,打发了来人,独自坐在书桌前看书。

房门“哐当”一声被撞开,妮卡蹬着苗女特制的小靴子闯了进来,一路冲到惜朝面前,大声道:“你今天又去见沈婠了是不是?是不是!”

惜朝抬眸,淡淡的看她一眼,并不否认:“是。”

妮卡一把夺过他手中的书,狠狠扔到旁边,气道:“我不许你再见她!不许你见她!”

惜朝强忍怒气,冷冷道:“我见不见她,和你有关系嘛?”

“当然有!”妮卡双手撑在书桌上,瞪着他,“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父王,会好好照顾我,不会让我受委屈的!我现在,受了委屈,很大的委屈!”

惜朝压下满腔怒意,蹙眉道:“我们是有正事相商!”

“什么正事?是她要见你对不对?她明明有丈夫了,为什么还要频繁的见你呢?她丈夫是皇帝陛下,天地下最有能耐的男人,难道皇帝陛下不能帮她吗?我看,她就是故意没事找事,就是想吊着你,她就是个荡/妇!”

“妮卡!”惜朝愤然起身,大喝道。

妮卡撅着嘴,满眼委屈的看着他,可是她的眼里忽然变得怨恨,但是这怨恨并不是对惜朝而是对沈婠。

她转过脸,攥紧了拳头,一字一顿的说:“想要从我妮卡手上抢走你,那就是死路一条!”说完她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