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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尘背对着她,以手扶额,背影看着随是健硕,却有种说不出的疲乏。

他忽而回过头,轻柔的笑问道:“你饿不饿?吃点东西好不好?”不等她回答,已经让人去端了一碗莲子羹过来。

春儿把莲子羹端到沈婠面前,沈婠一抬手,把莲子羹扫落在地。

沈婠已经没有那个耐心,没有那个力气再在她们面前假装一个端庄贤惠的皇后了!如果有可能,她甚至不想再当这个皇后了!

惜尘捏着她的肩膀,深邃的眸里貌似波澜不惊。

宫人们收拾好了都退了下去,西阁里安静的只剩下这两个人的呼吸声,彼此深深的仇视。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沈婠咬着牙缓缓问道。

“只比你早知道了五六天,那时候惜朝还在路上,驿站的人快马加鞭回来告诉了朕。”惜尘也缓缓道。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沈婠嘶吼起来,双手不停的向他脸上和身上挥舞着,像一只受到极大刺激的小兽。

惜尘抓住她两只不听话的手,愤怒的把她压倒榻上,自己强健的身躯狠狠的压着她。他的脸离她很近,几乎鼻尖对着鼻尖。两人呼出的气息混合到了一起,迷乱而焦躁。

卷四 第一百三十六章 妮卡(二)

第一百三十六章 妮卡(二)

“现在知道也不晚啊!婠婠,你要做什么?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离开朕,你会吗?”

“为什么不会?我就是要离开你!我不要当皇后了,我不要当皇后了!”沈婠疯了,根本不知道自己说出这句话的后果是什么。

楚惜尘的脸蓦地变得通红,鼻翼微张,狠狠道:“不要当皇后?当初可是你在朕的身下求朕,说你要当皇后的。现在,你说不当就不当了吗?”

“当初…当初我以为惜朝死了…”沈婠哭着,哆哆嗦嗦的说出这句话,她根本不知道害怕,不知道这句话对于楚惜尘来说有多大的杀伤力。

楚惜尘猛然举起巴掌,狠狠扇在她的脸上,沈婠惨叫一声,鼻中有温热的液体流出,眼前一阵晕眩。

这是他第一次打她,以往无论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他都舍不得打她,即便自己心里再痛,他也舍不得…可是,她现在说,当初以为惜朝死了,才对自己假意逢迎,才在自己身下承欢,说要当皇后。他什么都给了她,冒天下之大不韪,和朝臣作为,和自己的生母作对!只是想要给她最好的,让她得到她想要的,现在,轻飘飘的一句话,她竟什么都不要了!

上衣撕落的声音,身上一片寒凉,胡乱的擦掉流出来的液体,沈婠看到惜尘眼里狰狞的痛。他用手抚着自己的额,贴近自己的脸问:“婠婠,朕待你还不够好吗?你为何要一次又一次的让朕心痛呢?你说过不会离开朕的,你答应过朕的!就算是天涯海角,朕也要将你囚禁在身边!你还记不记得啊!”

沈婠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笑着。那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在以为惜朝死了的情况下说的!如果知道惜朝还活着,她是不会说那些的,她甚至不会做这个皇后!

突然的侵占,沈婠身体猛的战栗,她再次惨叫一声,毫无征兆的入侵,让她疼痛难忍,细细的汗珠瞬间布满了光洁的额头。没有怜香惜玉,只有野兽一般的侵袭。

睁着泪眼,沈婠依旧在反抗,占有了她无数次的健硕身躯,送她到云端的巧妙技巧,她原本该习惯甚至喜欢的。现在,她只觉得讨厌,她不要再接受这样的强bao!

惜朝,惜朝,你在哪儿,快来救我!

“你已经是朕的皇后了,是祭告了宗庙,入了史册的皇后!你这辈子就算死,也是朕的女人!和旁的人,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惜尘一边怒吼一边冲撞着她的身体最柔软的部位。

“不…不…惜朝,惜朝…”沈婠一边痛苦,一边呼喊。

他的脸越来越狰狞可怖,仿佛天都要塌了。

所有的思绪都化在下.身火辣辣的疼和小腹中仿佛要被揉碎的痛里,他一次又一次的肆意蹂.躏,每一次都有可能将她的身体撕碎。她快要昏死过去,声音渐渐无力,身体却依旧在痛苦着。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可怕的像酷刑一样的暴行终于停止,他默然的起身离开,沈婠下.身的疼痛让她感觉不到任何舒适。她睁着眼,已经发不出声音。

“来人,进来给皇后沐浴更衣!”惜尘披着衣服对外面喊了一声,又回过头看着她说,“晚上还有宴会,皇后可要好好打扮一番,不要辜负了北国第一美女的名声!”

当春儿进来看到沈婠如斯情景时,顿时有些呆住了,眼里含着泪,心疼的呜咽起来:“皇后娘娘,您这是…”

仿佛又回到了她被囚禁的日子,鼻子里仍在流着血,还有身上疯狂的淤青红痕…

可那个时候,她是卑微的床奴罢了,而现在,她可是皇后啊!

一天很快过去,沈婠什么都没吃,端来的食物全都被她碰翻在地上,春儿不厌其烦的收拾干净了,然后再让御厨去做更美味,花样更多的食物来。

沈婠看都不看就再次扔到了地上,春儿叹了叹,没有法子只好又收拾了去。

到了傍晚,惜尘来看她,看到她依旧一副浑浑噩噩的样子,十分恼怒的说:“快点儿收拾好!我们还要去赴宴呢!”

沈婠横了他一眼:“我不想去。”

惜尘俯下身子捏着她的下颚道:“不想去也得去!朕要让十二弟看看,我们夫妻过的是多么的幸福美满!”

沈婠打开他的手,惜尘对春儿道:“给你们皇后梳妆,要最漂亮的发髻和首饰!还有,脸上的粉多扑点儿!”

被打的脸肿的老高,若是不多抹点粉,恐怕很容易被人看出来。春儿小心翼翼的抚着沈婠坐到梳妆镜前,沈婠看到镜子里丑陋的自己,眼睛因为哭的太久而肿的像个桃儿似的。左边的脸颊也肿的高高的,鼻子虽然不流血了,可是看起来很吓人。

难道,要拿这副样子给惜朝看吗?他一定会很心疼的,可是,她也没有法子强颜欢笑让他以为自己过的很好啊!

虽然,她确实锦衣华服,珍馐美味,但是心里的空虚却一日都没有少过。虽然他现在回来了,却只能咫尺天涯,相顾无言。

春儿轻柔的帮她匀面,上妆,梳了华美而复杂的灵蛇髻,每一圈发髻都用金线丝带缠绕,看起来像一条金色的蛇。又在髻上簪了金钗六树,宫花六对,换上幻彩流金的绯红长裙,臂上披着金色的披帛,整个人宛若置身于金色的霞光中。

这样的打扮很慎重,惜尘看了既是满意。

他一身明黄龙袍,湖蓝和金色丝线绣成的五爪龙纹,看着栩栩如生。头上束着高高的九龙紫金玉冠,更显得身材修长,面如美玉。

“走吧,梓潼,莫要让亲王们久等了。”他伸出手,想要搀扶她。

她漠视他的手,扶着春儿的肩膀往外缓缓走去。

惜尘跟在她身后,上了御撵之后,一起到了沁春园,御撵落下,惜尘一步跨过去揽住沈婠的腰,低低的在她耳边道:“听话,别使小性子,大庭广众的不好。”

沈婠吃惊的看着他,不知道他会因为自己的不听话而怎样对待自己,可是前面就是园子,里面等着的都是亲王和内大臣们。强忍着内心想要挣脱开的**,不得已被他揽着走了进去。

她能感受到所有的目光都在惜尘的手上,虽然他们都跪下参拜了,但还是感受到了异样的目光,她的心里很不自在,只盼望快点落座。

卷四 第一百三十七章 妮卡(三)

第一百三十七章 妮卡(三)

“平身,赐座。”帝后落座,惜尘平稳的说道。

沈婠的目光触及到惜朝,他已恢复了玄色金线滚边的亲王服饰,愈发显得气度高华,而他身边坐的,就是那个红衣的苗女——妮卡。

目光漠然收紧,瞥向别处,却依旧能感受到妮卡带着敌意的神色。

“朕原先以为逸王战死,很是痛心了许久,却未曾想上天如此庇佑,又能让逸王归来,真是天佑我北朝!大家满饮此杯,恭贺逸王回朝。”惜尘举杯,示意沈婠亦举杯。

众人纷纷举杯呼道:“恭贺逸王回朝。”

沈婠机械的拿起杯子,不等惜尘先饮,自己一仰头全都饮尽了。

众人诧异的看着她,惜尘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皇后是高兴坏了,是不是?”

沈婠不语,众人略显尴尬,却听妮卡语带讥讽的说道:“我看是吓坏了吧!”

惜朝瞪着她,老十却在此时咋呼了起来,大喇喇道:“嘿,你别说,十二弟往我跟前一站的时候,我也被吓了一跳,真以为是他借尸还魂了呢!”

众人都笑了起来,惜尘借机道:“开宴吧!”

随后就有歌舞献上,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歌舞上。

整场晚宴,沈婠只是不停的机械的喝酒,她想看看惜朝,问问他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可是想看,却又不敢看;想问,却又没机会问。

春儿再斟满酒递过来的时候,沈婠一个没接住,酒杯滑落下来,整杯酒都洒在了沈婠的前襟上。

“奴婢该死…”春儿慌忙跪下请罪。

沈婠叹了叹,道:“不干你事,陪我下去更衣吧。”

走到无人的地方才发现,自己的脸颊滚烫,思绪也无法集中,沈婠这才知道自己是喝醉了。

脚下虚浮,没有一点力气,每走一步就像是踏在了棉花上。

身子摇摇晃晃也有些不稳,一脚踩空差点摔倒。

“娘娘!”春儿眼疾手快的扶住自己,沈婠把身子倚在她身上,微微喘着气。

春儿把她扶到湖边的凉亭里让她坐下,沈婠道:“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春儿犹豫的看着她。

沈婠无奈的笑了笑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你去拿件披风来,夜风…有些冷。”

春儿这才点头道:“那么娘娘千万不要走动,等奴婢回来。”

“好。”

春儿走了,四周陷入寂静,沈婠把头靠在凉亭的柱子上,把衣襟往下拉了一点,让夜风灌进心口,麻痹自己一直疼痛的心灵。

“阿婠。”耳边有低沉的声音传来。

沈婠睁开眼,看到站在面前的是惜朝,猛然起身,却觉得一片晕眩,就要倒下的时候,发现自己倒在了他温暖的怀里。

这样的怀抱,才是她期盼已久的…

“阿婠,你喝醉了。”他的低语在耳边,仿佛化作了和煦的春风。

沈婠用力拉住他的衣服,忽然就哭了起来:“惜朝,惜朝…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啊,我很想你…”

惜朝把她抱在怀里,像哄小孩一样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柔声说道:“我知道,阿婠,我知道,我也很想你啊。”

“惜朝,告诉我,这都是怎么一回事啊?老十说你死了,楚惜尘也这么说…我真的以为你死了…”

“当时我也以为自己死了,不过后来才发现,我被妮卡救了。苗王要杀我,是她求苗王放过我,但,也不想我回来。”他一边回忆一边慢慢说道,“她用蛊术迷惑了别人,让将士们以为那具尸体就是我,所以撤回京城。其实我还在苗寨,我费了好久的时间才说服妮卡让我走,并把她一起带走,不仅如此,她还说服了她的父王,归顺了北朝。”

虽然他说的很轻松,但是沈婠知道,这其中一定很多曲折。

她的泪又开始汹涌起来,抽泣着说道:“对不起,你费尽心思回来,等到的却是我的无情无义…”

他抱得她更紧,语气却是温柔:“不是的,阿婠,我知道你必有苦衷,你不是无情无义,不是…”

沈婠抬起泪眼深情的望着他:“你愿意相信我?”

惜朝点头:“我相信你…那样的情形下,四哥对你又是…我知道你是情非得已,你没有旁的法子是不是?”

沈婠哭的却更加厉害,心中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惜朝,他那么相信自己,他一定不知道,她这个后位,是在楚惜尘身下承欢得来的吧!

惜朝见她哭得伤心,也不让她解释什么,只是很耐心的哄着她,就好像从前无数次的那样。

一面哄她一面又说道:“那个妮卡,你千万要小心她,没有人的时候,千万不要靠近她。”

沈婠奇怪的问:“为何?”

惜朝道:“她是苗女。”

“那又怎样?”

“她会放蛊,而且放的神不知鬼不觉,有可能只是一抬手一投足之间,就有可能把蛊毒施在你的身上了。”

沈婠定了定神,说道:“难怪今日她刚一挥手你和楚惜尘会那么紧张。”

惜朝轻轻抚了抚她的发丝,柔声道:“等把她安置好了,我就想办法带你走。”

一阵沉闷,沈婠没有说话,只觉心乱如麻。遥望天际残月,理智也有那一点残存,她虽没了父母族人,却还有个哥哥。惜朝仍有母亲在世…往日她随他走,因她不过是宫女身份,可是如今,她是皇后!

慢不说他们能否走的了,就是真走了,受灭顶之灾的恐怕大有人在!

想起中午和楚惜尘说的那番话,他又是怎样对待自己的,不仅后背发凉。她疯了,一定是疯了才说出那样大逆不道的话。

“惜朝,我们不能…”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身后一声娇斥:“你们在干什么!”

不是旁人,却正是妮卡。

她怒气冲冲的看着相互拥抱的两人,指着惜朝道:“十二,你过来!”

惜朝尴尬的望着她,却并没有放开沈婠。

妮卡暴跳如雷,大吼道:“你就算再喜欢她,可她已经是你的嫂子了!你们北人不是最讲究礼法的嘛!小叔子和嫂子,这是…这是…”

沈婠推开惜朝,紧咬着下唇不说话。

妮卡跑过去把惜朝拉开,怒视着沈婠道:“你要是在这么勾引他,就别怪我对你放蛊了!”

惜朝一把捏着她的手臂道:“你要是敢对阿婠做出这样的事,别怪我不客气!”

妮卡狠狠甩开他:“你就不能别对我这么凶嘛!”不过她很快又拉起他的手,“你现在最好跟我回宴席去,你们俩同时不见了,那个皇帝脸色很难看!她被责罚我倒是不管,连累你我就要生气了!”

沈婠示意惜朝和妮卡一同回去,自己再在这里等一会儿。

惜朝被妮卡拉走之后,沈婠就看到花丛后面的春儿,她正惨白着一张脸愣在那里。

沈婠心底叹了口气,方才她和惜朝的样子,春儿一定是看见了的。

卷四 第一百三十八章 妮卡的恨(一)

第一百三十八章 妮卡的恨(一)

春儿把披风给沈婠披上,眼睛不敢正视她。

沈婠无意的问道:“你刚才都看见了?”

春儿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慌忙辩解道:“奴婢什么都没看到!”

沈婠一愣,扶她起来,盯着她的眼睛说:“你看到了。”

春儿不敢开口,低下头轻轻的颤抖起来,沈婠扶着她的肩,道:“不要害怕,虽说知道的太多不好,但只是眼睛看到罢了,只要嘴巴不说,你就不会处于危险之中,明白吗?”

春儿战战兢兢的答了声:“是。”

“走吧,我们回宴席去,晚了让人怀疑。”

“是。”

那晚的宴会再没有什么插曲,沈婠提不起精神来,因为一天没有吃东西,而忽然喝了那么多的酒,因此醉的很快。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去的。

第二天她醒来,发现自己在宸宫的床上,起身时头还有点疼。

“我怎么会在这儿?”她奇怪的看了看四周。

香茗给她倒了一杯醒酒茶,道:“昨夜娘娘喝多了,是皇上把您抱回来的,皇上说,乾宫伺候的人恐怕不周到,以后还是搬回宸宫来住吧!”

沈婠定了定神,接过茶杯喝了一口,低声道:“知道了。”

昨夜喝多了,又在风口里站了那么许久,十分的头疼,香茗让人传了孙太医来,孙太医把了脉,道是感染了风寒,这几日便不能侍寝。

因怕将病气过给皇帝,惜尘这几日按照规矩也不可以过来宸宫。

据禀报,惜尘不来她这里,也没到其他妃嫔宫中,只在乾宫里独寝。

风寒也只是三四日,沈婠身子底子好,只吃了两服药便觉得没什么要紧,只是崔尚宫不放心,又让她继续吃药。

这空当,她便见了见宸宫里新来的几位重要人物。

夏文泽不必说,是见过了的。另一位宸宫都监,名唤贵喜,四十多岁的样子,以往姐姐在时倒是十分受重用,姐姐被废之后他就被贬到永巷去,沈婠将他重新启用了,他自然十分感激。

来谢了恩,见到沈婠如斯情景,情不自禁的感叹道:“若老爷还在时,看到小姐这般模样,不知会有多高兴呢!”说时,已落下两滴泪来。

沈婠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自己到被他招出悲感,崔尚宫在旁轻咳一声以示提醒,贵喜才忙敛容静听。

沈婠淡淡道:“既是故人,就该愈发用心办事才对。我虽不喜阉人,却少不得你们在外照应。先前出了个小路子,本宫绝不希望再出别个!若是出了什么背主的事,本宫第一个拿你试问。”

她说一句贵喜就应一句,沈婠的语气从温和道严厉,他也是听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