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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婠恼怒的想要推开他,他却不依,一边揉搓一边将她身上的衣服剥了个干净,宫人们早已悄然退下,室内只留下娇喘声和浓重的呼吸声。

缱绻缠绵之后,是无尽的回味。

傍晚时分,沈婠坐在“鹤鹿同春”临近湖边的廊里纳凉,威风送爽,吹起满湖粉荷碧叶,带来丝丝清凉。沈婠慵懒的倚在栏杆上,见夕阳西斜,照在接天莲叶上,一片金黄。手里拿了一片荷叶,水葱似的长长指甲,恰在荷叶上,留下一个月牙形的印记。

崔尚宫含笑站在一旁,香茗缓缓走来,面带微笑,施礼过后,禀道:“素娥已能下床了,体内的毒素也排除干净了,若再歇两日,身子大好了。素娥说,改日来谢娘娘。”

沈婠悠悠叹道:“谢我做什么,别恨我就是了。你去告诉她,让她好好养着,利索了再来伺候,有大用呢!”

“是。”香茗笑着答应了,刚准备去传话,就见春儿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香茗啐道,“小蹄子,愈发疯魔了,怎么这么没规矩!”

春儿跑来,上气不接下气,也不理香茗。直对沈婠道:“娘娘,我可打听出来了,那个海东的王姬,是个大美人呢!”

崔尚宫轻咳一声,香茗瞪她一眼。

春儿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不好意思的说:“当然,凭她怎么美,也没有娘娘您美!”

沈婠笑了笑,冲崔尚宫说道:“老师以后该教教这丫头规矩了,幸而这边没人,不然的话,真以为我这个皇后偏袒下人 ,连个丫头都管教不好。”

春儿急道:“娘娘,人家急着跟您说事儿呢!”

沈婠看她的样子好笑,也不忍责罚,笑问道:“不就是那个王姬很美吗?还有别的没有?”

春儿深吸一口气,慢慢道来:“据说,这个王姬是海东大王王后的嫡女,非常受到大王和王后的宠爱。她长得非常美丽,而且能歌善舞,听说她跳舞很美,还能在莲花上起舞呢!”

“莲花?”沈婠眯起眼笑了起来,“难道是古人常说的步步生莲么?”

春儿翻了个白眼,说道:“娘娘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这个王姬是献给皇上的,也就是说,她是来和娘娘争宠的!”

香茗接口道:“你觉得,单凭一个长相美貌的女子,就能抢走皇上对我们娘娘的宠爱吗?”

春儿一愣,沈婠气定神闲的笑了笑,道:“傻丫头,亏你还打听的这么清楚。得了,去问过皇上,今晚饮宴,让这位王姬和大家见一见吧?顺便,也请逸王殿下一起吧。”

春儿咕哝道:“逸王殿下是没有问题的,可是奴婢可不想再看到那个什么妮卡了!”

沈婠一笑,但心中总有种挥之不去的阴霾。

崔尚宫去问过皇上,惜尘也决定今晚在秋水阁饮宴,但崔尚宫回来之后,告诉沈婠,说惜朝不能参加晚宴。

沈婠愣住:“为何?”

崔尚宫道:“大约是回来途中感染了风寒,此时正在歇息,也不会在西郊行宫久留,,不日就当回京城了。”

沈婠心中落寞起来,半晌才淡淡道:“哦,是这样。”

崔尚宫只当她担心惜朝的病情,便道:“娘娘不必太过担心,逸王大约是旅途劳累了,须知从海东回京城,水路就得走十五日,海上颠簸,想必是辛苦了。”

沈婠道:“我知道,能回来就好,可我总觉得…老师,为何我总感觉,他并不是所谓的风寒,而是不想见我呢?”

崔尚宫一愣,道:“娘娘何出此言?”

沈婠苦笑道:“没什么,许是我多疑了。”

崔尚宫垂首道:“晚宴将近,请娘娘移步更衣吧?”

“好。”

卷六 第一百五十二章 明妃(三)

第一百五十二章 明妃(三)

沈婠以皇后之仪,挽簪花高髻,戴九尾衔翠凤冠,两边各簪莺羽珠钗,蝴蝶发簪,珊瑚发簪三树。身着绛红水绸五彩凤凰宽袖长裙,浅色铺金的云纹中衣,下穿金线牡丹绚烂薄纱裙。

与惜尘相携步入馆内,四壁宫灯如织,宛若白昼,又印着湖面荷叶田田,间隙波光粼粼。不远处的“清溪流淙”那面隐约传来丝竹管弦之声,微余曼妙。

众人见帝后来临,纷纷出迎跪拜,等到二人落座,惜尘抬手示意,众人方才起身。

此番宴饮不为别的,只为给惜朝和海东王姬接风,赴宴之人除却众妃嫔外,再无旁人。而无奈惜朝未曾赴宴,因此,这宴会到成了迎接海东王姬的筵席了。

沈婠刚一坐下,目光流动,立时便看到了坐在右下首的海东王姬李明秀,她虽低着头,看不清长相,穿着海东的服饰,但仍能看出她肤如凝脂,发似乌墨。

沈婠冲惜尘浅浅一笑,低声道:“这海东的服饰,还真是有趣。”

惜尘闻言也对李明秀看了一眼,眼中并没有惊艳之色,只一眼便移向沈婠,笑道:“的确有趣。”

沈婠笑过之后叹道:“只是待会儿便封她为妃了,明日她来请安,可不能再穿着这样的衣服,所谓入乡随俗嘛!”

惜尘觉得有理,点头道:“海东最重视礼节,想必这一点她应该清楚的,即便不清楚,你从旁提点就是了。”

沈婠吃吃笑道:“只怕委屈了皇上的美人儿。”

惜尘面上只是微笑,手却伸到背后,一把捏住沈婠的纤腰,沈婠吃了一惊,却不敢动弹。惜尘俯身凑近她耳畔,低语道:“朕的美人儿是想让朕在这里如何呢?”

沈婠面色微变,轻咬下唇,他的手在自己腰间游弋,往下便要撩起裙摆…外人看来,只道帝后和睦,此时不知在议些什么。

惜尘得意的低低一笑,放开了她,沈婠轻舒一口气,不忘转头瞪他一眼。他早已面向众人,说些冠冕堂皇的话了。

沈婠仍在为方才那一幕心惊,也不仔细听他说什么,唯有那一句:“册封海东王姬为二品明妃…”沈婠听到这一句是迅速的扫视下面众人。

李明秀依旧低着头,丝毫不为之所动,而其余妃嫔位分都比她低,因此有些不忿到也属正常。

沈婠心底暗暗诧异,这个李明秀,难道听不懂北国的语言吗?怎么一动不动似木雕一般。

颁布旨意之后,小石子轻咳一声,对李明秀道:“明妃娘娘,还不出列谢恩?”

李明秀方才如梦初醒的样子,忙躬身出列,跪下拜倒:“多谢皇帝陛下。”她的礼节也与北国不同,而是双手在上,持水平状,头部深深埋在地上。

惜尘微微蹙眉,侧首对沈婠道:“明儿先让人教她规矩,等规矩学好了,再册封不迟。”

沈婠笑道:“我到觉得很有趣,不过皇上说了,臣妾一定照办。”

她细细看着李明秀的手,白皙细腻,十指如水葱般纤细修长,这是一双美丽的手,据说,这双手能弹奏任何乐器,包括沈婠一向擅长的琵琶。

北国会弹琵琶的人不多,只因当年南国后主喜爱琵琶,国破之日尚在弹奏,世宗谓之“亡国之音”,好在先帝继位后不再苛求,但北国人因此没有学琵琶的,唯独沈婠喜爱这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清脆,因此百般恳求之下,沈相才答应请人来教授。

而海东就没有如此苛求了,这位王姬既然能歌善舞,在乐器方面,自然不输于人了。

沈婠想着,改天,到可以合奏以示高下。

筵席散了之后,惜尘与沈婠一道回了“鹤鹿同春”。小石子特来请示:“明妃新入宫中,不知皇上可要临幸?”

不等惜尘反应过来,沈婠嘻嘻笑道:“有佳人新至,皇上怎舍得她孤枕难眠呢?自然要去抚慰一番的了。”话刚一说完,只觉得脖颈后一轻,腰间一紧,已被人拦腰横抱起来,不及惊呼,就听惜尘咬牙恨恨道:“朕不知你如今是愈发牙尖嘴利了!”

小石子忙垂着头退下,又屏退了众人,关上门窗。

惜尘抱着沈婠回到内室,将她扔到榻上,榻上铺着细细的竹席,微微有股凉意,沈婠被撞得有些疼,头上的簪环也摇摇欲坠,恼怒的爬起来,道:“你发什么疯呢!”

惜尘却也不理她,将她扑倒在身下,狠狠亲了一口,道:“你不是常说朕是疯子么!你不知道朕发什么疯呢!朕这就把你给办踏实了,看你还敢巧舌如簧。”说着便堵上她的嘴,吸住丁香软舌缠绵起来。

沈婠只觉心神荡漾,竟是从未有过的浑身酥麻之感,他的吻愈渐热烈,她忍不住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要与他贴的更紧。惜尘满意她的表现,一面轻抚一面褪下她的衣衫和发簪,不等两人身上的衣物尽数除尽,身躯早已贴合到一起,缓缓进入,低喘轻吟,慢慢的融为一体。

帝后二人一夜缠绵,无话。

只说第二日沈婠起身梳洗过后,用过早膳,还不等膳食撤走,就听到外面禀告姚容华,丽容华和端嫔来了。

沈婠略一整装,坐到正厅,看着三人道:“你们三人今日怎的来的这样早?”

丽容华撇撇嘴,勉强笑道:“昨夜不是晋过二品明妃么,想着她今日大约会到皇后这里来问安,因此赶个巧,过来凑个热闹。”

她说话一向如此,沈婠只不做理论,故意笑道:“怎么?昨晚她和你们一道,你们还要看什么?”

丽容华道:“昨儿天黑,虽有宫灯,可这位明妃娘娘金贵的很,就是不愿抬头看我们一眼,我们哪里能见到真容?想着今日她必会来参拜皇后,总不能对皇后如此不敬吧?因此,就来见一见了。”

姚容华笑道:“臣妾们孤陋寡闻,未曾见过外邦女子,也是臣妾们好奇,所以过来见识一下,还请皇后娘娘切莫怪罪。”

沈婠冲她笑笑,道:“别说你们,本宫也很好奇这位传闻十分美貌的女子,想必她一会儿就到,你们且坐着等等吧。”

语毕,三人便依次坐在下首,一面闲话这天儿实在太热,一面等着明妃。丽容华时不时向门口看去。

说了半晌,就听到外面有人禀道:“海东王姬李明秀,新封二品明妃,特来参拜皇后娘娘。”

卷六 第一百五十三章 裴妃至行宫(一)

第一百五十三章 裴妃至行宫(一)

话音刚落,众人目光都集在门口,就见两名宫女印了明妃进来。

明妃今日已换上汉服,穿的是一身雪白的薄纱缎裙,并无其他花纹,头上也只是簪了一支通体雪白的玉簪子。看到这身打扮,众人无不蹙眉。等到她进来,却是行的旧礼,只听得丽容华用袖子掩住嘴吃吃的笑了起来。

沈婠蹙眉睨她一眼,又对明妃道:“免礼。”

明妃起身,却依旧低垂着头。

沈婠暗暗叹了叹,只好道:“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你。”

明妃这才抬起头,众人无不咋舌,只见这明妃在通体雪衣的映照下,更衬得肌肤胜雪,眸如秋水,柳叶眉不画而黛,樱桃口不点而红,悬胆鼻上,一双妙目盈盈,睫长如羽。

纤细的脖颈下,露出清晰的锁骨,锁骨间挂着一颗晶莹的透明项链,正嵌在中间。往下看,便是饱满的双峰,盈盈一握的纤腰,细白柔嫩的小手平放在小腹前,极是规矩沉稳。

沈婠一面看一面点头,不愧是绝色,不枉春儿那丫头紧张。

此番容貌,别说是个男人了,就是沈婠自负姿容超绝,也不得赞叹一番。

其余几人已是呆了,沈婠却淡淡一笑,对明妃道:“你初来咋到,对我们这里的规矩尚不熟悉,本宫这就给你派一位教习姑姑去,等你学会了礼仪,再侍奉不迟。”

明妃低眉道:“是。”

沈婠问道:“你既能听懂我北朝的话,可认得字?”

明妃道:“是。”

众人又都蹙眉,沈婠只当她说话言简意赅,淡然一笑,又问:“你住的可还习惯?吃穿用度上,若是短了什么,就和本宫说。”

明妃张了张嘴,仍道:“是。”

这下连沈婠也怔住了,丽容华忘了笑,嘀咕道:“敢情是只会说一个字的鹦哥儿呢!”

姚容华和端嫔一个没忍住差点笑出声儿来,沈婠轻咳一声,心想这明妃大概还未习惯,只好说道:“你先回去休息吧,稍后我就让人去教你规矩。”

“是。”又是这样一个字,明妃再次跪下行了大礼,方才退了出去。

丽容华这下咋呼开了,笑道:“这样的人,竟是海东的王姬,可笑死人了,说来说去就那一个字,也不知道客套!皇后娘娘既然问了可还习惯,她就该说习惯呀!”

端嫔道:“想是她初来咋到的,不懂礼节吧。”

丽容华撇了撇嘴,道:“不是说海东最重礼节吗?好在她今日换了咱们的衣裳,可她也太不知轻重,竟全身都是白的,她这是给谁戴孝不成!”

沈婠微微变了脸色,姚容华笑了笑说:“丽姐姐又胡说了,她如今既来了我们北朝,自然是北朝的人。”

言外之意是,即便戴孝,也是为了北朝的人。

而与明妃亲近者,无非皇上。

丽容华倏然变色,忙道:“娘娘恕罪,臣妾断无此意!”

沈婠淡淡道:“罢了,以后当心些。”

姚容华接口道:“也许这位明妃娘娘是觉得白衣清雅,并无那些个忌讳吧?”

沈婠道:“即便再喜欢清淡,也不该一身白衣来参拜本宫,本宫难道就爱这大红大紫的么?只是规矩在那里,必须遵守,任何人都不能大过规矩去!”

三人敛容,齐声道:“娘娘所言甚是。”

沈婠挥挥手,道:“本宫乏了,你们回去吧。”

三人施礼退下,等她们走远了,沈婠问崔尚宫:“此次避暑,碧珠可曾跟来?”

崔尚宫想了想道:“不曾。”

沈婠道:“她原先是在储秀宫的,专门教导那些小主,如今要教明妃礼仪,旁人我却不放心,你让人把她叫来吧,横竖咱们在这儿还要呆上一个多月呢!”

崔尚宫应了,正欲去传话,却见香茗进来,福了福身子,对沈婠道:“娘娘,方才石公公告诉奴婢一句话,说太后从宫里捎了信来,要让裴妃也来西郊行宫呢!”

沈婠一愣,忽而笑道:“我到忘了她!是呢,她禁足三个月的日子已满,皇长子在这里,她自然是要巴巴儿的跟来,就怕我对平儿怎样呢!皇上准了吗?”

香茗道:“皇上还未回复,想必今夜,就会同娘娘商量吧?”

崔尚宫问沈婠:“娘娘预备同意此事吗?”

沈婠一笑,道:“我不同意,皇上就应允么?”

崔尚宫道:“依皇上对娘娘的宠爱,有什么要求,皇上是不会答应的呢?”

沈婠瞅她一眼,笑道:“罢了,行宫这里的人也实在是少,庆妃一死,我倒是没了消遣,整日里冷冷清清的,好没意思!”

崔尚宫传侧着问:“娘娘是想等裴妃来好…”

沈婠笑道:“她不来,我还怎么抓她的短处呢?”顿了顿,又道,“另外那些,像芳婕妤,琪贵人的,也一并来了才好。这宫里,太冷清了。”

她望着地面上锃光瓦亮的鎏金地面,低低的道:“活着的人,都死气沉沉的,死了的人,却又非死不可。”

到了晚上,惜尘和沈婠一同用过晚膳,一面吃茶一面问道:“你今日见过明妃了?”

沈婠答:“见过了,的确是个美人。”

惜尘却并不在意这个,只问:“教她规矩的事如何了?”

沈婠道:“我正要说呢,此次出来没带教习姑姑,还得从宫里调来。”

惜尘点点头,静默了半晌,道:“今儿太后来信,说裴妃禁足三月的日子已满了,她…很是思念平儿,所以想让朕接她来行宫里。婠婠,觉得如何?”

沈婠笑道:“皇上拿主意便可。”

惜尘道:“你若不愿见她,那朕就不接了。”

沈婠笑道:“此时不见,难不成咱们一辈子住这里了吗?回了宫,不一样是要见的?毕竟裴妃和平儿母子情深,这几个月未曾见到,想必十分挂念,就让裴妃来吧。”

惜尘看着沈婠,想从她脸上发现什么,只是沈婠依旧一副淡然模样,笑容不变。

“不过…”沈婠又笑道,“单她一人来也没意思,咱们这里也嫌冷清,不如再叫上几位,一同热闹热闹吧?”

惜尘摸了摸她的发丝,笑道:“你又打什么主意呢?”

沈婠道:“我能有什么主意?不过是为了皇上,想让皇上雨露均沾罢了…唔,你掐我做什么?”

惜尘一把揽她在怀,笑道:“有你一个还不够,朕还要去招惹别人?看今晚怎么收拾你!”说着也不管有人在场,直抱了沈婠进房。

如此一宿无话,不提,只说第二日惜尘便派了人到宫中接人,不日就将裴妃等一干人接了来。

卷六 第一百五十四章 裴妃至行宫(二)

第一百五十四章 裴妃至行宫(二)

裴妃来了行宫,见了皇长子,免不了一阵痛哭,心里记挂,却不敢当面问询。她也知庆妃已死,家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因此更不敢对沈婠如何了。

沈婠看着她,淡淡的说:“既然来了,就好好养育皇长子吧!”

将裴妃和皇长子安置在离“鹤鹿同春”较远的“凌波飞鸿”,又将芳婕妤和琪贵人安置妥当了。皇长子离去时,沈婠摸了摸他的头,笑道:“和母妃去了,可还惦记母后呢?”

皇长子撇撇嘴道:“你把那金弹弓给我,我就惦记着。”

沈婠笑了起来,道:“敢情不是惦记我,是惦记那金弹弓呢!我就是不给你,好让你时常想着。”

皇长子冲她做个鬼脸,沈婠只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