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没人知道雇佣兵是什么。

“雇佣兵便是靠战斗吃饭的人,作战、暗杀、绑架、卧底、保镖等等,都是你们将来的任务。谁出钱便效命于谁。我将会花三个月的时间训练你们,三个月后我亲自考核,如果通过考核者…”

紫晴说着,素手一扬,直指七人,一字一句冷冷道,“我出重金,买你们一辈子,日后但凡有大任务,必有重金重赏。愿意者,留下接受训练,不愿意者可以离开。但是,你们记住了,一旦留下了,只有两条路,在训练中生,或者死!”

她并非开玩笑,她是雇佣兵中的翘楚,多次接受佣兵团的训练任务,如果她没有穿越,这个时候也该拥有自己的佣兵团了。

一旦开始训练,那必定是地狱般训练,一如她当初在孤岛上的,几近残酷、羞辱、恐怖、痛苦之能事,身和心都必须达到要求!

紫晴这话一出,七个孩子,四男三女皆面面相觑,却无人当场便拒绝。

“我给你们三天的时间,考虑清楚,三天后签下生死契,希望还能看到你们!”紫晴淡淡说罢,转身便走。

已经不早了回到帝都,估计也得天亮了吧!

上了马车,她低声,“红衣可有消息来?”

“没有。”十两如实禀告,没有,是王爷没回来还是瞒过去了呢…

☆、049不幸,逮个正着

回到帝都果然已经天大亮了,当紫晴远远就看到曜王府大门敞开,门口空无一人时,立马僵了。

“小姐…怎么办?”

十两怯怯问道,红衣断然不会傻到想昨日一样开大门迎接的,毫无疑问,曜王爷回来了,而且敞开大门迎接王妃呢!

“绕后门。”紫晴低声,十两立马掉转车头,往一旁幽深的巷子里去。

谁知,还未到呢,又见后门也敞开着,一样是无人守护。

“小姐,翻墙?”十两又问。

“回娘家,相府。”紫晴很干脆,听不出情绪。

十两倒有些着急,除了主子,莫名的就怕王爷,连忙又掉头,急急而走。

可谁知道才出巷子呢,便迎面而来一大把奴才,十两急急往后看去,亦见后头一大帮王府的奴才快步而来。

前后夹攻,无路可逃!

一群奴才齐齐下跪,一大清早的,呼声震天动地,“王妃娘娘,尔等奉王爷命,恭迎王妃娘娘回府。”

紫晴掀起车帘,早就恢复了一脸顺良乖巧,淡淡道,“嗯,王爷费心了。”

说罢,下了马车便随着仆从往大门去。

一路被带到大堂,只见君北月一脸冷冽地端坐在主座上,冷眼审视着她,紫晴还是留意了他的脸,还是俊得人神共愤,神秘、尊贵之气浑然天成,根本不见任何伤疤。

紫晴款步而至,欠身行礼,十分乖顺,“王爷…”

“本王一回来就听说王妃被无罪释放了,可喜可贺呀!”君北月冷冷道,欢喜之话说得不见笑意。

“多亏圣上英明,臣妾才得以昭雪,没辱了王爷的脸。”紫晴答道。

“能想得到锦绣宫李嬷嬷,能请得到仵作宋瓷,也是你的本事呀!”君北月继续冷声,嘲讽之意十足。

可紫晴那颗心却如同她曾经的身,早已千锤百炼,任你挑衅嘲讽,就是偏偏不动声色,她道,“那条丝帕,臣妾一见便知是已丢弃多年的,可臣妾口说无凭,所以请锦绣宫的李嬷嬷来给臣妾做个证,而那宋瓷,那还得多亏王爷提醒,红衣及时同臣妾说了,臣妾思索了整整一日一夜,才想到此漏洞,便赶紧差红衣去请人了,仵作宋瓷亦是看着王爷面上,才肯出手相救。”

紫晴说着,顿了顿,又道,“臣妾能昭雪,全靠圣上圣明,王爷英明,臣妾还未谢王爷呢!”

这话,说得有理有据,将功劳推卸得一干二净,顺带而还吹捧了君北月。

君北月还真就没办法反驳她,更别说挑她毛病了。

“夫妻之间,客气什么,应该的。”

君北月的声音冷得令人不敢琢磨,这个女人这一仗确实打得很漂亮,居然借刑部之力,得父皇承诺去调查真凶。

而且,就这件事甚至包括父皇都认为这是他的功劳,欧阳将军失去了禁军和大理寺这两股势力,父皇也改心满意足了,怪不得会龙颜大悦,当初给她好脸色看。

欧阳将军失势,如此一来,多疑的父皇也该开始担心他曜王府是不是也会功高盖主,无人能敌了呢?

思及此,君北月只冷冷笑着,并不怒,他是一个不喜欢麻烦的人,却从来不是个害怕挑战的!

父皇平衡势力那些把戏,他已经反反复复陪着玩了好些年了,若四疆无战事,诸国无动静,就朝中这些勾心斗角,他根本不用多花心思,他在帝都的日子真的很闲。

比起同父皇玩,他还真是更喜欢跟这个女人玩,这个女人越是给他惹麻烦,他便是越有耐性逼她自己把原形现出来。

“王爷,皇上说了等你回来,同臣妾一同进宫谢敕封之恩。”紫晴提醒道,想转移他的注意力。

可惜,君北月质问这才真正开始呢,他冷冷道,“来人,把红衣和十两叫过来!”

紫晴眸光略沉,不解道“王爷,叫她们…”

话音未落,君北月骤然“啪”一声拍案而起,怒声,“王妃彻夜不归,连个人也没来跟本王请示一声,她们两个是怎么伺候的?”

红衣和十两急急而来,齐齐跪在君北月面前,低着头,一声都不敢吭。

“十两,你说,王妃娘娘昨夜去哪里了?”君北月冷冷质问。

“奴婢说…”红衣要抢先,君北月一脚立马搭在她手背上,警告的意思很明显,红衣只能闭嘴。

“王爷,臣妾昨夜…”

“你闭嘴!”

紫晴眼底掠过一抹不悦,怯弱低着头,也同红衣她们跪在一起。

“十两,你说不说?”君北月冷冷问道。

十两禁不住发颤,再倔强的脾气都不敢在曜王爷面前逞能,连忙答道,“王妃娘娘说心情不好,要出去逛逛,奴婢就陪着,后王妃娘娘说不用此后了,奴婢就在马车上等了!”

口供对不上,只有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否则,死得更惨!

听了这话,红衣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昨日王妃娘娘出门不久王爷就回来了,一而再盘问,她也是这种说辞,幸好十两聪明!

“不知道?如果昨夜王妃出了什么事情,你们谁来跟本王交待,谁来赔本王一个寒紫晴?”君北月怒声训斥,昨夜,他派人满城找,怎么都找不到人,不得不承认,他有些慌,独自在这里坐了一宿。

听了这话,紫晴心头莫名一怔,却还是忽略了,“王爷,是臣妾不对,臣妾让王爷挂心了,臣妾昨夜…”

“本王还没问你!”君北月又是冷声打断,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紫晴低下头,冷沉着眸,索性也不开口。

“来人,把红衣和十两拖出去,杖责三十大板,以儆效尤,我曜王府上再有玩忽职守之人,本王必定严惩!”

君北月这话什么意思?他怀疑什么了吗?紫晴琢磨着,暗笑,即便他怀疑了,她也不会跟他识破脸的,她就喜欢这样的关系,曜王妃的权势,温顺乖巧的面具,她办起事情来,方便多了…

红衣和十两被拖出去后,君北月终于看向了紫晴,他冷冷道,“把头抬起来…”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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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家规

偌大的大堂就剩下君北月和紫晴两人,静谧极了。

紫晴怯怯地抬起头来看他,一对上眼立马就避开,似很害怕。

君北月冷着脸,冷不防怒声,“你知不知道堂堂一个王妃娘娘,彻底未归,不知所踪,如果传到皇上耳朵里,会有什么后果?”

紫晴吓得激灵,立马又低头,战战兢兢地跪着,话都不敢说。

君北月气呼呼地,怒目看她,又道,“昨夜去哪里了?”

“臣妾在朱雀大街上逛累了,在一家茶楼歇息,实在太累就没有回来了。”紫晴怯怯回答。

君北月冷哼,“是谁伺候的?可带侍卫了?”

紫晴倒吸了一口气,这家伙难不成真要一查到底吗?

“就…就臣妾一人,臣妾那时候身旁也没有什么人。”紫晴怯怯又答。

“什么!寒紫晴,你!你当曜王妃是什么人了?本王很早就告诉过你,曜王府有曜王府的规矩,曜王妃有曜王妃的规矩,你全当耳边风了?”

君北月何曾如此训斥过什么人了?一旦发错,解释都需要解释立马就是惩罚,这还是他头一回训斥一个人这么久呢!

看着低着头,战战兢兢的紫晴,他险些给忍俊不禁了。

而紫晴,眸子分明藏着不悦,却偏偏一副求饶模样,“臣妾知错了…王爷恕罪!臣妾在大理寺被关得发懵,一离开都缓不过劲,才犯下如此打大错,请王爷原谅!”

“原谅?你知不知道昨夜本王动用了全府的人马找你?本王若不罚你,如何服众,日后,本王又如何把王府家务交你管理?”君北月不悦质问道。

紫晴扬起头来,睁大水盈盈的双眸,楚楚可怜看着他,恳求道,“王爷,臣妾初入曜王府,刚刚被册封,并不清楚王府规矩,王妃规矩,所谓不知者不罪,还请王爷网开一面,原谅臣妾这一回吧!”

君北月看着她,俊眉紧锁,“不知者不罪?”

“正是呀…王爷,臣妾自小在相府长大,会都是相府的规矩…”紫晴怯怯道,心下暗笑,看他还不讲理。

谁知,君北月却突然拍案,“来人!笔墨伺候!”

紫晴纳闷着,谁知君北月奋笔疾书了须臾,便将白纸黑字送到面前,竟是家规三条!

第一,曜王的话即命令,无条件服从。

第二,行踪必报曜王,无条件服从。

第三,违者履行夫妻之实。

紫晴一条条看下来,还是很淡定的,可当“履行夫妻之实”几个大字映入眼帘,她眸光顿沉,闪过了一抹阴鸷。

这个家伙所谓的“肉偿”是什么意思?

他们本是夫妻,即便有夫妻之实也是天经地义的,她拿他没办法,而他却在家规中写了这么一条,是什么意思?即便她真犯了家规,他也未必会碰她吧!这不是侮辱她又是什么?

别说是古人了,即便是几千年后的现代开化社会,只要是个男人都会有某个情结,都会非常在意这件事情。

他当然也在意的!

因为同天徽帝拗那么一口气,因为厌恶寒汐儿,因为他的一时兴起,因为她乖顺低调最适合曜王妃,所以娶了来当摆设罢了。

他怎么可能真正把她当作妻子呢?

紫晴看着那“履行夫妻之实”几个大字,想起了他在人前曾经的霸道宣告,心更是冷沉。

双手恭敬接过那白纸黑字,恭敬道,“臣妾记住了。”

“记住了便好,这一回便念在你不知者不罪份上,若再有下次,休怪本王不讲情面。”君北月冷冷说道。

紫晴真想反问他一句,他打算如何不讲情面呢?打算如何肉偿呢?

可她终究还是忍了,她最聪明的做法便是少去招惹这个家伙,反正他待在王府,甚至待在帝都的时间都可能不会太长。

有了曜王府为后盾,这家伙一走,她还有什么不好办的吗?

“臣妾记住了。”她还是那么驯良,温顺乖巧得如同一只小白兔,任君左右,包君满意。

君北月这才满意,也真没有再为难紫晴什么,只让紫晴准备下,要一起进宫谢恩。

曜王爷的特权,马车轱辘轱辘缓缓是驶入宫门,马车里,君北月一手支着脑袋小憩,紫晴乖顺地坐在一旁,低着头,很安静。

马车缓缓停下,她才抬头,谁知一抬头立马便撞入了君北月审视的双眸,刹那间她想也没想就移开眼,君北月亦愣,也立马别开视线,片刻的沉默,立显尴尬。

她想,他不是在睡吗?看了她多久了呀,看什么看呀?

他蹙眉,轻咳几声,淡淡道,“下车吧。”

她“哦”了一声,低着头急急下车。

他走在前面,她在后头跟着,一路到御书房门口都无话。

一进门,便见天徽帝独坐棋盘旁,琢琢磨磨。

君北月携紫晴双双下跪,同天徽帝行了跪拜谢恩大礼,天徽帝心情似乎不错,连连让起。

“呵呵,紫晴,怪老四了没,昨日都不见人,让朕险些冤枉了你这个媳妇了!”天徽帝打趣道。

“王爷知道皇上明察秋毫,不会冤枉紫晴,才会不来。”紫晴乖巧回答。

喜欢被拍马匹的人终究居多,听了紫晴这话,天徽帝龙颜大悦,还真似乎本就非常满意这个儿媳妇的,笑着道,“老四,看样子朕让你自己选妃是对的,瞧瞧,选了这么个讨喜的!”

君北月似不喜欢如此虚伪吹捧,无聊寒暄,淡淡道,“父皇,儿臣请说楚国使者又推迟来访时间了?那秋猎可如实进行?”

天徽帝眼底掠过一抹复杂,道,“紫晴还是头一回入宫吧?”

“怡妃娘娘宣过以后,到怡清宫赏茶喝,连夜入宫,也都没认真转过。”紫晴答道,她当然知道天徽帝是要支开她呢!

天徽帝扬笑,“来人,带曜王妃到御花园里转转,好生伺候着!”

“谢皇上!”紫晴乐于离开,乖顺地看了君北月一眼,便同太监离开了。

秋猎和楚国使者出使,她听红衣提过几回,好奇着楚国使者倒是什么人,天徽帝怎么如临大敌一样紧张呢?

☆、051离歌,一曲离殇(上)

御花园果然是天下第一大园,花圃重重,长廊如阡陌交错纵横,紫晴支开了太监,才没走多远就迷路了。

她懒得转悠,在长廊里寻个舒适的位子懒懒倚坐下来,靠在木柱上,仰头看天空,琢磨着那七个小乞丐到底会留下几个,又能有几个通过她的魔鬼训练。

还有两天的时间,生死契约的签订是神圣而严肃的,她必须亲自出面,君北月如此家规,到时候要如何偷溜呢?

突然,一阵说话声打断了紫晴的思绪,有人来了。

紫晴正要躲,身后的人便不悦命令,“前面那丫头,站住!”

紫晴止步,背后这声音趾高气扬,年纪轻轻的男子,能在御花园里如此下令的只有皇子了。

很快,人便走近了,竟冷不防推了紫晴一把,冷声,“愣着干嘛?没规矩的东西,见了本皇子不知道要下跪吗?”

紫晴根本没料到会有这么粗鲁之人,防不胜防几步踉跄险些跌倒,她眉头微蹙,转身看来,却立马吃了一惊。

只见背后是两个迥然不同,天差地别的男子!

一个金袍华丽,一身佩饰,比宫里任何一个妃子都珠光宝气,却长得肥头大耳,一脸纨绔,一双老鼠眼色迷迷地上下打量她。

紫晴知道,这人正是天徽帝仅次于君北月最有名的小儿子,十皇子君北绅!号称大周第一纨绔公子!

而另一个,竟是紫衣如仙,银发散落,一张素白的脸如出尘仙容,清俊至极,华贵清冷的气质浑然天成,令人多看一眼都觉得是对他的亵渎。

紫晴突然有种刹那遇仙的美好,一时间缓过神来。

“臭丫头,你还敢愣?”十皇子又发难,正又要朝紫晴推来,那公子却拦住了,他只轻轻拔开十皇子的手,并没有多解释,彬彬有礼同紫晴作了个揖,“见过曜王妃。”

他居然认得她?

他,是谁?

这话一出,十皇子就懵了,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紫晴,立马双手藏到身后,惊声,“你是寒紫晴?”

“这位公子免礼。”紫晴淡淡道,这才欠身,“紫晴见过十皇子。”

谁知,十皇子双腿突然一软,跌了,“你…你…四哥也来了?”

这么夸张?

紫晴禁不住扑哧笑出声,都说十皇子外强中干,欺弱怕强,见了曜王爷都退避三舍,绕路走,如今看来还真是真的了!

“王爷正在御书房陪皇上,紫晴闷得慌便出来转转。”紫晴解释道,禁不住又朝那银发公子看去,只见他一脸寂静,对眼前一切似乎都不在乎。

如果说君北月的冷,是冷冽的,是残酷的,那么他的冷便是寂静的,淡漠的。

十皇子立马爬起来,哪里还有刚刚的趾高气扬,连连同紫晴作揖赔礼,“嫂子,四嫂子,我刚刚真不知道是你,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大人大量,千万别告诉四哥,好不好!”

“嫂子,你要老十我怎么着都成,你要打要骂也成,你千万别告诉四哥我推了你呀!好不好!”

他说着,也不顾生分,来者紫晴的衣袖不依不饶地求。

紫晴并不着急表态,心下却狐疑,这银发男子和十皇子倒是什么关系,他刚刚拦住十皇子,如今任十皇子如此狼狈,却不帮腔,看似十皇子的侍从,却又像贵宾。

“嫂子,你要什么你尽管说,金山银山我都搬给你,你醒醒好,千万别跟四个告状呀!”

十皇子见紫晴那一脸纠结,险些就给跪了,然而就这时候,一个爽朗的笑声突然传来,“老十,你这是把谁给得罪了呢?”

循声望去,竟是七皇子君北耀,一袭锦白宫装,清瘦颀长,五官也极俊,却少了君北月的不怒自威的气场,平易近人多了。

听说七皇子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只是不如曜王和二皇子那般高调罢了。

他一来立马打开十皇子的手,训斥道,“老十,还不放手,要是吓着四嫂,看四哥怎么收拾你!”

随即同紫晴行礼,落落大方,“北耀给四嫂问安,四嫂吉祥!”

“七皇子不必多礼。”紫晴连忙道,小脸乖静,很是腼腆。

“四嫂,老十就是这性子,若有无心之过,还望见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别恼了四哥。”七皇子劝道,打趣的口吻,剑眉星目,笑容灿烂。

“区区小事,误会而已,我当然不会告状。”紫晴淡淡道。

“真的!四嫂你大人大量,走走,我请你去我玄振宫喝茶听曲!”十皇子立马大喜。

这话一出,七皇子立马朝银发男子看去,一脸不可思议,“难不成离歌公子答应你了?”

离歌?

七七心顿惊,他叫离歌?为何是如此哀伤的名字?

“正是!嘿嘿,我厉害吧!到时候父皇一定会惊喜的,你可得帮我保守秘密!”十皇子认真说道。

“放心吧,一定保守!”七皇子笑着,又道,“四嫂,如今你也一知半解了,一同过去吧。”

紫晴一头雾水,本该借口离开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却忍不住对那个银发男子的好奇,竟点头答应了…

给读者的话:

还有一更晚上7点来看,嗯,很负责地告诉大家,真正的男配露脸了…

☆、052离歌,一曲离殇(下)

除了封王了的君北月,其他皇子都住在宫中,而东宫至今空置。

十皇子的玄振宫可是出了名的奢华,即便怡清宫都不及,天徽帝诸多儿子中,其实这个头脑简单,从不勾心斗角的玄北绅才是真正得宠的。

专设的琴殿是一座巨大的八角高亭,四面白纱垂帘,别有一份情致,离歌已经先去准备了。

紫晴同两位皇子拾级而上,边走边问,“这位离歌公子是…”

“哈哈,你孤陋寡闻了吧,他就是血筝的主人!”十皇子骄傲道。

血筝!

紫晴微微倒吸了一口气,这才想起离歌是谁!

轩辕离歌!他是天下第一琴师,是天下唯一一个可以驾驭魔琴血筝的琴师,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只知道他琴艺精湛,出神入化!

他不归属任何国家,不归属任何琴坊,独来独往,行踪不定,虽抚琴维生,但抚琴全凭心情,高兴了,分文不取,若不高兴,重金难求!

紫晴故作不解,“血筝是…”

“你真不懂?”七皇子问道。

紫晴只觉得这话问得奇怪,还是摇了摇头。

“血筝又称为魔琴,是一把血色之筝,传说是再上古战场挖出来的,因为战士鲜血的浸泡,而变成血色,承载了千万战士的亡魂,琴师如果没有能耐驾驭它,就会被它反噬,不管拿它来弹奏再欢乐的曲子,都会变成哀曲,哀伤恐怖…”

七皇子话未说完,十皇子便抢话,乐呵呵道,“如果琴师有能耐驾驭这把筝,同一首曲在这把魔琴上弹奏出来的效果便完全不同,一会儿你便知道了。”

紫晴淡淡一笑,道,“十皇子,你真有本事,这等人物都邀得来,皇上若是知道了,必定会龙心大悦!”

紫晴猜得到,秋猎将至,楚国使者将至,十皇子若替天徽帝邀来离歌这等人物,宴会上一弹,必给大周长脸!

十皇子笑得贼兮兮的,“四嫂,你真聪明,这件事就只有天知地知,我们三个知道,你可千万别传出去呀!我就想给父皇个惊喜!”

“十皇子放心,紫晴有幸先闻为快,定不会多嘴,坏了你的大计!”紫晴客气道。

“呵呵,四嫂,你真客气,叫他老十,叫我老七便可以了,别皇子皇子的,怪别捏的!”七皇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