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城令刚颁布,许是求情的人多,这先例一开怕是禁令就变成了一纸空文……”琉璃偷偷觑着她的脸色,硬着头皮道:“所以,大概还要缓几天……”

“缓缓缓!究竟要缓到什么时候?”夏雪焦躁地道:“是不是要等我染了时疫,才算完?止”

翡翠小心翼翼地道:“燕王殿下定然还不知小姐也在城外,若知道怎舍得让小姐受苦……”

她不提南宫宸还好,一提,夏雪的怒火更炽,抬手就是一个耳光,骂道:“小昌妇!”

翡翠被扇得眼冒金星,耳朵嗡嗡做响,眼泪唰地流下来:“小姐……”

夏雪还不解气,赶上去再狠踹了几脚:“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羞辱我?”

翡翠被打得莫名其妙,哭道:“冤枉啊,奴婢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羞辱小姐……”

琉璃叹了口气,忙从后面抱着夏雪,劝道:“小姐,您别跟她一般见识。就算要罚,还有嬷嬷呢!您消消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冲翡翠使了个眼色,厉声喝道:“还不快滚!杵在这里是要碍谁的眼?”

见过笨的,没见过这么笨的!

小姐已跟陈国公世子订了亲,还提燕王,不是拿刀子生生剜小姐的心吗?

翡翠委委屈屈地从地上爬起来,流着眼泪掀了帘子出门。

迎面却见卫守礼一身锦衣华服,带着十来个侍卫,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两人刚打个照面,卫守礼就笑了:“哟,这是出啥事了,大清早哭天抹泪的~”

翡翠一怔,急急抬起袖子拭了眼泪,曲膝行了一礼:“奴婢给世子爷请安。”

卫守礼呲牙一笑,抬手指着房门:“雪儿在里头吧?”

竟是不等人通报,径直往里走。

“世子爷!”翡翠唬了一跳,扭身跑过去,情急之下张开双臂拦着他:“这可使不得,好歹……呀!”

她跑得急,卫守礼步子迈得又大,两下里竟在门边撞上了。

她一惊“等奴婢先进去通报一声”这半句话吓得咽了回去。

卫守礼顺势一把将她搂住,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笑嘻嘻地道:“别着急啊!好歹等爷先收了你家小姐,再轮到你呀~”

翡翠的脸哗地一下涨得通红,猛地退了一步,讷讷道:“世子爷,请自重……”

夏雪在里屋听得已是火冒三丈,哪里还能再忍,猛地掀了帘子出来,“啪啪”就是两个清脆的大耳刮子:“浪蹄子!当这里是什么地方,竟然卖弄风/***!拖出去打二十板子,交人牙子卖了!”

翡翠吓得瘫在地上:“小姐饶命,饶命啊!奴婢什么也没做!”

卫守礼讪讪道:“不过是开几句玩笑,不用弄得这么严重吧?”

夏雪柳眉倒竖:“我管教自己的丫头,关你什么事?”

上来几个婆子,把翡翠拖了下去。

“好娘子,这许多日子不见,可想死我了~”卫守礼涎着脸上去揖了一礼。

“谁是你娘子?”夏雪怒不可抑,喝道:“来人,把这强闯民宅的登徒浪子给我抓起来,扭到衙门里去!”

婆子们远远地望着,谁也不敢上前。

论起耍无赖,卫守礼怎么可能输给她!

立刻冷笑道:“去就去!正好,爷长这么大,还没看过衙门断案呢!这回正要借娘子的光,长一回见识。”

说着,便去拉她的手:“爷还想找人评评理呢!爷可是有官府的婚书在手的,怎么就成登徒浪子了?是不是你这小娘皮在外头野了个把月,学人偷人养汉,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了?”

“你,你!”夏雪被他满口污言秽语,气得差点厥过去。

“姑爷,”琉璃上前,行了一礼:“您是个爷们,说话自然百无禁忌。可我们小姐还没嫁人呢,您好歹也积点口德,给大家留几分体面。”

卫守礼打量她几眼,点头:“看你还是个懂礼的,爷就给你个面子!”

冲着夏雪狞笑一声:“别打量你心里那点小九九,能瞒得过天下人!再要给老子发现你写什么藏头露尾的‘梦忆润卿’‘魂牵润卿’的破诗,老子就豁出去丢回人,让你身败名裂!”

夏雪冷不丁给他揭了短,臊得脸上阵青阵红,哆嗦着嘴唇,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明告诉你,南宫润卿如今染了时疫,不定啥时候就两腿一伸去了!”卫守礼恶狠狠地瞪着她:“你想嫁她,那是寡妇死了儿子,没指望了!”

“你,你胡说!”夏雪又惊又气,气势却弱了许多。

也不知是说南宫宸染时疫胡说,还是说她想嫁南宫宸是胡说!

“是不是胡说,进了城不就知道了?”卫守礼望着她,一径冷笑。

“你当我是傻子呢?谁不知现在下了禁令,城门紧闭严禁任何人进城?”

“哼!”卫守礼傲然道:“那是别人,老子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子,老子要进城,谁敢拦?”

“胡吹大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夏雪不屑地撇嘴。

南宫宸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六亲不认。

如今滞留城外的,哪个没跟皇家沾点亲带点故?大家不都每天束手无策地在城门外聚集着,手段用尽,也没听说放了哪家人进城!

“你当老子八辈子没见过女人啊?”卫守礼冷眼斜睨着她:“要没把握能回去,老子干嘛跑出来送死?”

夏雪气得发抖,却不得不承认,他的话有道理。

他这种纨绔子弟,最是贪生怕死,怎么可能为了女人把命搭上?“你,你真能回去?”她半信半疑。

“不然,你以为老子跑这荒郊野岭的地方来做什么?”

夏雪默然半晌,试探地问:“难道,你是特地来接我的?”

“废话!”卫守礼趾高气扬地从腰里摸出块黄澄澄的牌子往她眼前一晃:“老子连娘娘的令牌都拿来了,难道还有假?”

夏雪定睛一瞧,见令牌上果然铸了“坤宁宫”三个字,不由又多信了几分。

“现在,可以请老子进去喝杯茶了?”卫守礼高昂着头,姿态十分傲慢。

夏雪抿着嘴,不发一语。

“当然,当然~”琉璃喜出望外,忙不迭地挑起帘子,把他往里迎:“世子爷,请~”

卫守礼一撩袍子,大刺刺地登堂入室,毫不客气地居中坐了。

夏雪忍了气,闷不吭声地在炕沿上坐了。

琉璃泡了茶送上来,卫守礼居高临下地吩咐:“去,拣你主子常用的换洗衣服收几套,别的就不要带了。虽说有皇后的令牌,太显眼终也不好。”

“是。”琉璃退下去,手忙脚乱地收拾。

夏雪的东西可不是一两件,光衣服就有满满四五个大樟木箱子,一时半会哪里收拾得完?

夏雪听他说得头头是道,疑心又去掉一些。

警戒心一去,精神和脸上的表情便都放松下来。

卫守礼自小在脂粉堆打滚,对女人的心思那可是相当了解,当即换了副脸孔,涎着脸往她跟前凑:“我为了救你,可是费尽了周折,在坤宁宫跪了一天一夜。你怎么谢我?”

说着话,手已覆上她的手。

夏雪眉心一蹙,想着还要靠他的关系进城,强行忍了:“不是请你喝茶了么?”

“嘿嘿!”卫守礼得寸进尺,将她的右手握在手里,反复地揉搓:“我吃了那么大的苦,只一杯茶怎么够?”

“那,”夏雪强挤出笑容:“你说要怎样?”

“我可是救了你的命,好歹也得敬哥哥一杯酒吧?”卫守礼说着,一屁股坐到她身边来。

夏雪只得往边上挪了挪:“一会摆饭,让他们上一壶好酒便是。”

卫守礼继续往她身上靠,嘴巴几乎要贴到她脸上:“这可是你说的,不许赖。”

夏雪伸手去捂他的嘴,却触到他温热粘腻的舌头,吓得心脏怦怦狂跳,猛地抽回手背在身后。

卫守礼望着她嘿嘿直乐:“害什么羞啊?”

一会功夫,已将她挤到床柱边上,退无可退。

卫守礼顺势将她一推,整个人扑上去将她压在床柱上,张嘴就啃:“好妹子,想死哥哥了~”

夏雪气得满面通红,奋力推拒,又哪里敌得过男人的蛮力?后背抵着坚硬的柱子,疼得眼泪都流出来:“滚……呜~”

卫守礼本就不是个守礼的君子,加上天气热,衣裳穿得单薄,偏夏雪为了漂亮,衣料多用的轻软透明的,两人这一搂上,软玉温香的,哪里还把持得住?

“守礼,求你……”夏雪胆颤心惊,到这时才知道怕,流着泪哀求。

“好妹子,你就成全了我吧~”卫守礼等了好几个月,终于得了这个机会,又怎会放过?

他手脚都没闲着,三下五除二将她剥得精光,等那雪白香馥的身子入了眼,更是三魂去了二魄。心急火燎地跨上去,一通胡冲乱撞,竟把炕桌都给一脚踹了下去。

琉璃在里屋收拾东西,听得咣当一声巨响,忙走了出来:“小姐……”

猛然见炕上两条赤条条的白肉滚在一堆,惊得声音卡在喉咙里,张大嘴愣在当场。

“来来来,跟爷来个双凤求凰~”卫守礼百忙之中还不忘调戏她。

夏雪又羞又怒,一口气提不上来,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啊!”琉璃这才回过神,慌不迭地退走,一颗心早已怦怦跳得快要蹦出胸腔。

他,他实是欺人太甚!

青天白日,就敢闯到家里来,把平昌侯府的小姐给强了!

可是,她能怎么办?

小姐的清白已经毁了,就算叫人也已经晚了!

莫说他与小姐有婚约在身,就算真是强盗来了,眼下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吃了这个闷亏,不能对外声张!

可是,就这么任他做践小姐,又,又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听着外面传来羞人的撞击声,琉璃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可怜的小姐,明明是侯府的金枝玉叶,怎么竟摊上这么个无赖!

更可悲的是,她是贴身伺候小姐的,以后肯定要跟着小姐嫁过去。

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卫守礼又胡闹了一通,这才心满意足地翻身下来,喝道:“琉璃,还不快滚过来服侍老子?”

琉璃强忍了泪,红着眼睛颤颤兢兢地出去打了水进来。

卫守礼竟还赤着身子,不着寸缕:“傻愣着做什么,过来帮老子擦干净!”

琉璃只得强忍了羞臊,服侍着他洗漱。

“老子饿了!”卫守礼大刺刺地盘腿坐在炕上,颐指气使:“去,给老子整治一桌上好的酒菜来。”

琉璃有什么法子?

只能含悲忍泪,默默地按他的指示把酒菜送来。

心想,好在很快可以进城,等回了府禀明了太太和小侯爷,就可以让他们来替小姐做主!

卫守礼吃饱喝足,只字不提回城之事,抱了夏雪往炕上一躺,呼呼大睡起来。

琉璃既不敢问,又不敢催,还得防着外面的人突然闯进来,可谓心力交瘁。

夏雪晕睡了二个时辰,迷迷糊糊醒转过来,只觉四肢百骸都透着酸痛,屋子里酒气熏天:“琉璃……”

刚唤得一声,手已触到一个光溜溜的身体。

她唬了一大跳,猛地坐起来:“啊~~~~”

魔音穿脑,卫守礼哪还睡得着,吓得差点从炕上滚下来:“什么事?”

夏雪抬眼一看,卫守礼竟是赤着身子,身上没有一根纱,越发拔高了嗓子尖叫:“啊~~~”

外面值守的婆子得了琉璃的警告,不管上房里发生什么都不许接近,这时只远远地站在走廊下,向这边引颈观望,暗自猜疑。

卫守礼清醒过来,冲她揖了一礼,笑道:“娘子,为夫这厢有礼了~”“你,你无耻!”夏雪抄起迎枕用力砸过去。

卫守礼随手把枕头接住,盯着她雪白的身子,看直了眼睛:“娘子,你,你好美,真不负你这名字,果然是冰肌玉骨……”

想着之前快活的滋味,他心猿意马,胯间之物不禁站了起来。

“住嘴,你住嘴!”夏雪臊得满面通红,胡乱捞了件衣服披着,一迭声地骂。

“好妹子~”卫守礼扑过去:“你可别生哥哥的气!不是哥哥不疼惜你,实是女人头一回都要疼的。不过,疼了第一回,以后包你就舒服了。不信,咱们再试试……”

“滚!”夏雪悲愤难言,站起来,抄起多宝阁上的东西,死命地往他身上砸。

“又不是第一回了,装什么黄花闺女啊?来来来,哥哥给你瞧瞧我的本事,包你舒服得不想停,要了还想要……”

“我杀了你!”

卫守礼手忙脚乱,躲开这件,那件又飞了过来,避开那件,这件又到。

只听得“咣当”“哗啦”“噼啪”之声不绝于耳,地上很快就铺满了碎片。

卫守礼又没穿鞋子,一不小心就给碎瓷扎破了脚。

这也是个金尊玉贵,从小娇养的主,耐了性子哄了她半天,已是极限。

脚上受伤见了血,哪里还忍得住?

当即将脸一沉,一步跨上炕,将她按倒,“啪啪”先赏了两个耳光:“臭表子,给脸不要脸!不就是给老子睡了一回么,有什么了不起?要死要活地闹!真要是不想活,老子不拦你!”

夏雪这辈子几曾受过这种辱,只气得俏脸煞白,哆嗦着嘴唇,道:“你……”

“怎么,”卫守礼跨在她身上,轻蔑地道:“动起真格来,不想死了?你不是要做贞洁烈女吗?呶,有种就一头撞死在这里,大不了老子吃点亏,迎个牌位回家!”

“卫守礼,你不得好死……”夏雪再忍不住,哀哀哭了起来。

雪白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衬着华美艳丽的丝被,有股说不出的风韵。

卫守礼呼吸一粗,分开她的双腿,轻车熟路地闯了进去,嘴里笑道:“我若是死了,你岂不成了俏寡妇?那得勾走多少人的魂啊……”

“你,你无耻!”夏雪惊骇得瞠大了眸子,有心不让他得逞,又敌不过他的蛮力。

想要装死,奈何卫守礼实是猎/艳高手,对女人的身子比她还熟,自有百般花样撩拨得她意动神驰。

偏他嘴里还不肯饶过她,不时要说些污言秽语来堵她的心:“瞧,明明是个***/货,跟老子装什么圣女啊?”

夏雪被他气得死去活来,想着已经订了亲,身子也给他强占了去。他还不肯怜香惜玉,反抗只会令自己吃苦头,除了顺从还能有什么法子?

只得一边流泪,一边糊里糊涂地从了他。

卫守礼玩得尽了兴,才放过她,把琉璃叫进来,又吩咐抬热水,又吩咐整治酒菜。

夏雪忍了羞,拉着他问:“不是说要进城?”

天都快黑了,他还叫酒喝,等喝完了,还不得半夜去啊?

“我瞧着,你今儿太累了,不如在这里歇一晚,明天再说。”卫守礼假意体贴地道。

夏雪听他的意思,竟是要堂而皇之地住进来,不禁大吃一惊:“这怎么行?”

卫守礼将脸一沉:“老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你大小姐伺候得舒舒服服。你爽完了,现在想一脚将老子踹开?就算是窑子里的小倌,也没有这么好打发的!”

“你,你胡说什么?”夏雪气得倒仰,顾不得羞耻,道:“咱们毕竟没成亲,你住在我这里,算怎么回事?”

“这会子想起没成亲了?”卫守礼是什么人?眼睛一瞪,耍起了无赖:“刚才在床/上浪叫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没成亲?”

夏雪恨得眼睛里滴出血来:“你,你……”

“愣着做什么?”卫守礼冲着站在屋角缩成一团恨不能变隐形人的琉璃道:“还不把你主子扶到净房去?”

琉璃低了头,不敢看夏雪的眼睛,唯唯喏喏地扶着夏雪出了门。

卫守礼嘴角微弯,得意洋洋地往炕上一躺,翘起了二郎腿:“嘿嘿,请神容易送神难,老子既然住进来,就没打算走了!”

祸事不单行(九六)

更新时间:2013-12-4 23:25:50 本章字数:3399

五月十五是顾氏的周年祭,因着时疫的关系,不敢请僧道做水陆道场,恭亲王府,忠勇伯府和陈国公府虽没来吃酒,却都遣仆人来送了礼。睍莼璩晓

杜府二房人在祠堂简单地举行了一个仪式,焚香祷告一番之后,杜谦,杜诚,杜修,杜芙等人皆除了丧服,换上新衣,孝期便算是过去了。

杜荇如今是出嫁女,按理也只需服一年的丧,是以一并除了服。

如今还在孝期的,就只剩杜松,杜蘅,杜荭,杜苓四兄妹了。

看着焕然一新的杜谦,杜老太太的脸上露出久未显现的笑容,特地把他叫到内室,母子二人关起门来说了好一阵的体己话辂。

具体说了什么,不得而知。听瑞草堂伺候的丫头们说,大老爷从里面出来时,颊上染着红晕,狼狈里夹着几分羞涩。

紫苏把听来的消息,低低地对杜蘅道:“老太太好象在张罗着替老爷续弦,听说陈二奶奶拿了一个大红的楠木匣子来,里头有十好几张庚帖,让老太太挑呢。”

杜蘅没有做声纡。

紫苏便抱怨:“老爷今天才出服呢,也不知她急什么?”

“父亲正当盛年,总不能一辈子不续弦吧?”杜蘅默了许久,淡淡道:“既是早晚要续,当然宜早不宜晚。”

前世,杜谦还在孝期就把柳姨娘扶了正呢!

况且,杜松如今已是废人,长房里没有个承嗣之人,老太太能不着急上火吗?

紫苏悻悻道:“也不急在这一刻吧?她这样,把夫人放在哪里,又把小姐放哪里?”

“你希望我怎样?”杜蘅看她一眼:“拦着,不许父亲续弦?”

紫苏轻哼一声:“以小姐的手段,未必就办不到。”

杜蘅很是惊讶,想了想,道:“强扭的瓜不甜,若是父亲心里没有母亲,就算被逼着终身不再娶妻,又有什么意思?”

紫苏正欲再驳,忽然听到一阵惊嚷,忙掀了帘子往外瞧,却只看到人群汇在一起往前头跑:奇道:“小志哥,这些人跑什么?”

林小志站在车辕上往前面眺望了一会,吃惊地道:“咦,好象都往鹤年堂的方向跑呢。”

“去看看。”杜蘅忙道。

等他们赶到,却见鹤年堂外人头攒动,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相互交头接耳的,嗡嗡之声不绝于耳。

林小志听了一下,大家都在各说各话,好象在说有谁在街头晕倒,被仆从们送到鹤年堂来了。

紧崩的心弦一松:还当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不过又是多了个染了时疫的倒霉蛋罢了!

“让让,麻烦大家让个道~”林小志跳下车辕,带着黄健几个在人堆里开出一条路。

紫苏先从马车上下来,回过身再来扶杜蘅。

杜蘅才一露面,立刻有人大声嚷:“二小姐来了!”

现场立时安静下来,杜蘅有些窘迫,垂着头扶了紫苏的手下了马车。

“这下好了,燕王有救了!”人群发出欢呼。

杜蘅一怔,顿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