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身萧绝她并不后悔,只是以为,今生又要再次面对这种窘境,也已做好了再次被人质疑的心理准备。

没想到,看似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他,竟然细心到连这种事都考虑周全……

萧绝双手环胸,回她一个气定神闲的笑容。

别说始作蛹者是他,就算不是,她既然嫁了他,就是他的媳妇,当然要纳入他的羽翼之下,受到保护。

他说过,不会让她再受任何委屈,就绝不会让她陷入窘境中,被流言所伤害。

白前走进来:“早饭好了,摆在哪里?”

杜蘅摇头:“先去给王爷和王妃请安,早饭一会再说。”

萧绝插话:“就两个人,也不必讲究,就摆到外面炕桌上好了。”

“已经迟了~”杜蘅心急如焚,不停看着天色。

“不差这点时间,吃完再去。”萧绝握着她的手,不容拒绝地拉了她到外间,盘腿坐到炕上,亲自递了双筷子到她手里。

“我不饿~”杜蘅不动。

“不饿也吃一点。”萧绝挟了个汤包到她的嘴边,强迫她咬了一口,这才自顾自地端起碗,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杜蘅没有办法,只得用最快地速度解决了早餐。

认亲

更新时间:2014-2-12 23:14:35 本章字数:3436

杜蘅催着萧绝,紧赶慢赶,总算在辰时前抵达听雪堂。悫鹉琻晓

萧乾板着脸,也不等他们说话,径自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搁:“走。”

推了轮椅往外就走,连笑容都没有一丝。

没料到萧乾如此不给脸面,杜蘅一僵,脸上顿时火似地烧了起来。

萧绝脸一黑,拉了她的手就要往回走旄。

杜蘅小声道:“不进祠堂,我就不能算是萧家明媒正娶的媳妇。你希望看到我被人戳脊梁骨笑话吗?何况,原本就是我们错了。”

“不进就不进,谁稀罕!”萧绝当然不想,可也看不得萧乾态度如此嚣张,让杜蘅受委屈,倔强地站在原处不肯动。

“我稀罕!”杜蘅扔给她一句,冲穆王妃曲膝,盈盈施了一礼:“给母妃请安。崞”

自己生的儿子,岂有不知道性子的?

穆王妃笑着冲杜蘅颌首:“来了,吃过早饭没有?”

杜蘅歉然道:“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穆王妃上前,拉了杜蘅的手,两个人亲亲热热地往外走:“不晚,我们也是刚吃完,时间掐得刚刚好。”

杜蘅微微一笑,也不去理会萧绝,自顾自地跟穆王妃一路说话,一路往祠堂走去。

萧绝气得牙痒痒,可媳妇被人拐走了,只得不情不愿地跟着。

穆王妃眼角余光瞥着身后那个别扭的大男孩,既觉得有些好笑,又有种儿子被人抢走的酸涩。

祭完了祠堂,等回到花厅时,才发现萧家的亲戚已经到得差不多,偌大的花厅被挤得满满当当。

有几个孩子在院中嘻闹,远远见萧乾一行人到来,向花厅里飞奔,连声嚷道:“来了,来了,新娘子来了!”

原本说说笑笑的一屋子的人,都安静下来。

萧乾夫妇领着萧绝小夫妻二个进了花厅,萧大奶奶便招呼大家都坐下。

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停在了杜蘅的身上。

杜蘅穿着玫瑰红的遍地织金缠枝牡丹通袖,系一条石榴红的二十四幅湘裙,裙角绣着繁复的花鸟卷云纹,头上一枝丹凤朝阳赤金嵌红宝石簪子,凤嘴里衔着五根细细地金流苏,每根流苏下都坠着颗莲子米大小的红色宝石,行走之间身姿袅娜,如弱柳扶风,却又光彩璀璨,令人移不开眼睛。

尤其是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如石上清泉一眼望得到底,然,顾盼生姿之间却又自有股淡淡沉冷的锐利。

一旁的萧绝,穿一身宝蓝的直缀,头戴紫金冠,腰束白玉带,凤眸含笑,薄唇微勾,少了丝平日的玩世不恭,多了份端凝庄严,越发显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这两人女的娇俏,男的俊朗,站在一起,端的是赏心悦目,珠连璧和。

众人忍不住都在心底喝了声彩。

怪不得京中人人头疼的小霸王,费尽了心思要把她娶回家。

萧五奶奶瞿氏更是低了头跟萧四奶奶朱氏耳语:“七叔娶了她,穆王府里只怕连二婶说话的份都没了。”

萧家阖府,谁不知道穆王妃心肠软,耳根子更软,最是好说话?

不管谁家有了难处,只要肯舍得面子,忝着脸上/门去求,无有不应的。

若不是有脸黑心冷的萧乾坐镇,只怕穆王府的家财早让穆王妃散尽一空了。

如今,新媳妇进了门只怕很快就会掌了中馈,以后再想从穆王府里捞好处,只怕没有这么容易了。

萧四奶奶不想染上是非,笑而不语。

花厅里挤得满满当当,纵是耳语,也免不了被人听去。

本来传言传言,越传越离谱,若是再给有心之人挑拨几句,到时惹恼了萧绝,以他护犊子的脾气,恐怕不止捞不到好处,还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萧五奶奶也不是个蠢的,见她不搭话,立时便悟到自己失了言,忙掩饰地赞了一句:“七弟妹真漂亮!今日起,临安城里又要添一段佳话了。”

她说得又快又急,声音还刻意拔高了几度,花厅里原就安静,自是人人听得清清楚楚。

“我媳妇,当然是最好看的!”萧绝果然眉眼弯弯,愉悦地笑起来,竟是丝毫也不肯掩饰心里的欢喜和得意。

一句话,惹得众人都轰堂大笑了起来。

杜蘅只觉热气上涌,原本就颊染红云,这时更是羞得连耳根都红了,尴尬得无地自容。

这人,脸皮也忒厚了些!大庭广众之下,也不知道收敛一点。

萧五奶奶这才悄悄吁了口气,轻轻地笑起来。

萧乾眉头微蹙,轻咳一声:“开始吧。”

萧绝和杜蘅两人双双跪下,给萧乾叩头。

萧大奶奶就从丫环手里接过茶杯,递到杜蘅和萧绝手里。

杜蘅脸泛桃红,恭敬地道:“爹,请喝茶。”

“嗯。”萧乾接过茶杯,轻轻啜了一口,赏了她一个厚厚的封红。

见萧绝没有吭声,杜蘅便悄悄拽了拽他的衣角。

萧绝抿了抿嘴,颇不情愿地把茶杯往上一递,瓮声瓮气地说了句:“爹,喝茶。”

萧乾一愣,攥紧了茶杯,半天没有吭声。

良久,忽听“咔嚓”一声轻响,上好的官窑青花瓷山水人物杯,竟被他硬生生地抓裂了!

滚烫的茶水洒下来,幸得萧绝眼疾手快,敏捷地抱了杜蘅往旁边一闪,才避免被茶水溅到。

满屋子亲眷,个个张大了嘴,看怪物一样盯着萧绝。

他们没有听错吧?

萧绝刚刚开口喊萧乾“爹”了?

当年认祖归宗,在祠堂里当着萧家阖族亲长,他也只肯叫一声“王爷”!

萧乾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的穆王妃已经激动得眼泪汪汪了:“绝儿,好孩子……”

萧绝脸黑如墨,额上青筋暴起:“不喜欢算了,以后……”

“嗯~”萧乾总算回过神,板着脸威严地应了一声,从袖子里摸出一样东西递过去,却不是早就准备好的封红,而是一条汗巾。

萧绝眼神怪异。

杜蘅只觉鼻间一酸,急忙低头掩饰。

人群中就有低低的笑声传出。

萧乾尚不自知,瞪着萧绝:“嫌少?”

穆王妃泪还未干,哧地笑出声来,轻推他一把,嗔道:“王爷!”

“咳,这鬼天气!”萧乾这才发现有异,干咳一声,拿起汗巾胡乱在额上擦了擦,收回袖子里,再拿出封红赏给萧绝。

“真小气!”萧绝随手捏了捏,抱怨了一句。

萧乾没有如往常一样瞪他,却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抿着嘴微笑的杜蘅。

众人都松了口气,自有机灵的丫头把溅湿的锦垫换过新的来。

两人再次跪下,给穆王妃叩头,敬茶。

穆王妃弯腰,亲自把杜蘅拉了起来,连声道:“好孩子,快起来!”

除每人赏了个厚厚的封红,还给了杜蘅一套赤金的头面,十几件珍玩玉器,一看就不是凡品,其中那座七彩宝石嵌成的七宝玲珑塔,最是稀罕,说是稀世奇珍也不为过。

看得一旁的亲眷,眼睛瞪得象铜铃,羡慕不已。

接下来,杜蘅按着萧大***指引,一一给萧家一众亲长见礼。

萧家大老爷萧昕,大太太姜氏;三老爷萧旭,三太太邹氏;四老爷萧照,妻喻氏;再加上穆王妃的两位兄长,萧绝的大舅陈雪晗,妻费氏;二舅陈雪昹,妻岑氏。

接下来就是萧绝这辈的,长房的,萧家大爷,二爷,三爷,三房的四爷,六爷;四房的五爷,八爷,九爷……

再下来就是姐妹妯娌之见的厮见。

整整一圈几十个人认下来,饶是杜蘅再如何聪明,也只勉强认得几位长辈,平辈的只有昨天的萧四奶奶朱氏是男方的全福人,认得出来,其余已经弄不清楚谁是谁,只能等下次有机会再去分辩了。

萧绝完全没有萧家人的自觉,自然不会事先提点。

幸得杜蘅心细,让聂宇平打探得清清楚楚,列了张单子,跟紫苏两个捣鼓了七八天,才根据各人喜好,拟出一张见面礼的清单出来,不至临时慌张出丑。

这时很沉稳地随着萧大奶奶,始终微笑着,给年长的敬茶,收红包,再奉上事先准备的见面礼;比她年幼的就见礼,送红包,再奉上见面礼。

几个随同大人来看热闹的孩子,则每人都赏了个精致的荷包,里面装着如意锭,沉甸甸的,一两一锭,共有十二颗,取月月如意之意。

喜得他们不住嘴地围着杜蘅唤:“七婶。”听得萧绝笑得合不拢嘴,每人又多赏了十两银。

打牌

更新时间:2014-2-14 10:20:41 本章字数:3316

午饭就摆在听雪堂里,热热闹闹地开了二十桌。悫鹉琻晓

饭后,认亲仪式就算正式结束,萧绝亲自把杜仲和来看热闹的和瑞送出门去。

萧家和陈家的亲眷们则移步王府的后园里。

萧大太太姜氏,三太太邹氏,四太太喻氏便要拉着穆王妃打叶子牌。

穆王妃出了名的好脾气,没心机,也不把这点钱放在眼里,是以跟几位妯娌打牌,十回有十回是输家旄。

毕竟都是做祖母的年纪了,若不是有重大红白喜事,也到不得这般齐整。若是平时,穆王妃自是笑呵呵地应下,输个二三百两银子,落个皆大欢喜。

可今日,两位舅老爷都来了,穆王妃眼里现出犹豫来。

大舅老爷陈雪晗比穆王妃整整大了十九岁,二舅老爷也比她大了十四岁。陈家老太爷去得早,穆王妃几乎是两位兄嫂一手带大,名为兄妹,实则情同父女崛。

虽说穆王妃如今已是快半百的年纪,可在两位舅老爷的眼里,仍然当她是个不知世情的小姑娘。

费氏和岑氏更是将她当亲闺女般疼,见萧绝娶了亲,都是打心眼里高兴。这才不顾年迈,舟车劳顿地远从陕西赶到了临安。

萧家的几位妯娌都在京城住着,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两位舅老爷却是远道而来,盘亘一段时间还得千里迢迢往陕西赶。

兄妹间本就难得见一回面,更何况费氏已近七旬,岑氏也过了花甲,俗话说,人生七十古来稀,这次之后能否再见,尚是未知,穆王妃如何舍得浪费有限的相聚时光?

她是个直肠子,心里怎么想,嘴里便说了出来:“大嫂,我娘家嫂嫂难得来趟京城,我想陪她们说说话,今儿就不陪几位嫂嫂玩牌了。”

说起来,这位萧家大太太比穆王妃也大了十多岁,穆王妃性子绵软,嫁到萧家几十年,对待这位大嫂可也是十分恭敬,纵得她越发目中无人,颐指气使起来。

其实打回叶子牌,也不过几十百把两银子的输赢,她倒也不至于眼皮子浅到这个程度,只是觉得穆王妃当着一众晚辈的面,拂了她的意,下不来台。

当即笑了笑,不咸不淡地道:“陪亲家太太是大事,王妃自去忙,不必浪费时间陪我这等没用的老太婆。”

穆王妃性子是天真了些,却并不是个蠢笨的,哪里会听不出她话里有话?

愣了一下,解释道:“不是我不想陪大嫂,实在是抽不开身。”

萧四太太就笑着半真半假地打趣:“大嫂也忒不识趣了些!咱们妯娌间的感情再好,又哪里比得过娘家亲?”

萧三太太却怕把气氛弄僵了,忙打圆场:“你走了,倒要把我们三个晾起不成?”

陈家二奶奶窦氏一听,忙笑盈盈地道:“亲家太太若不嫌弃,由侄媳儿陪你玩一回怎样?”

她年纪比穆王妃只小二岁,又是个晚辈,由她来陪几位太太,自然是再好不过。

萧大太太这才缓了脸色,装模做样地道:“我岂是非要你陪着打牌不可?只是你如今也做了婆婆,当明白一碗水端平的道理。都是妯娌,婆家娘家要一视同仁,切不可厚此薄彼,让七哥媳妇学了样去,就不好了。”

不止把穆王妃教训了一通,连杜蘅也一并捎了进去。

陈二奶奶向来知道自家相公的这位姑姑是个软杮子,自然不肯让她吃了亏去,当即笑道:“我看绝哥媳妇倒是个知礼的孩子……”

穆王妃含笑道:“大嫂言之有理,我会注意。”

她性子绵软,不喜与人争执;何况今日是萧绝大喜,一众亲戚登门,也是给穆王府的面子,自然更不想闹得不愉快,伤了亲戚间的和气。

她发了话,陈二奶奶是晚辈,自然不好再多说什么。

无声地叹了口气,把目光望向送完客人,堪堪踏进门的杜蘅身上,只盼着她不象穆王妃一样毫无主见,任人拿捏。

自有丫环仆妇们张罗了,安排几位太太到碧纱橱里打牌。

穆王妃遂告了个罪,领着西西和苗苗急匆匆往内堂去陪两位舅太太去了。

杜蘅看出这几人间气氛有异,只装着不知,笑盈盈地走过来,在萧大太太身后坐了,帮着她看牌,偶尔凑几句趣,既免得冷了场,又不使陈二奶奶落了单。

那边萧大奶奶却派了丫头过来,请杜蘅过去凑桌。

原来萧大太太这边开了牌,萧家的几位奶奶们也就闲不住,便在花厅里支起了两张桌子,打起了马吊。

可萧绝这一辈,从大爷萧绎往下,算上萧绝总共是九个男丁,萧九爷年满十七,还没娶亲,几位没出闺的小姐都不肯上桌,没奈何,只好使了人来请杜蘅。

萧四太太掩了嘴笑道:“这几个猴精,准是冲着杜家清州首富的名头,去年疫疠横行时卖避疫丸,赚了上千万的银子。个个眼红得不得了,欺侮你是新媳妇,脸皮薄下不了手,联起手来讹你的银子花!蘅姐你可千万别手软,好好宰她们一回!”

萧三太太就啐她:“她们妯娌几个不过是借这个机会,跟绝哥媳妇多亲近亲近,偏你眼皮子浅的,只盯着她兜里的几两银子。”

萧四太太哈哈大笑:“大家都好奇得不得了,乘着今天这个机会,也给咱们交个底,看看你带了多少私房银到萧家来?”

陈二奶奶眉心微蹙,心中满是不忿。

笑话!就算蘅姐真揣着金山银山,又与你们有什么干系?

从没听过到有哪户人家的亲戚间见面,张口就盘问人家的家底的!

何况她那语气,竟隐喻杜蘅是靠着用大笔的嫁妆才引/诱萧绝动心,胡搅蛮缠着要娶她进门,更把蘅姐的嫁妆,看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

这话,不止污辱了杜蘅,连带着也羞辱了萧绝。

杜蘅只要一句话说得不好就会把气氛弄僵,不但占不了理,反而要落个不敬尊长的罪名。

陈二奶奶一边暗恨萧四太太刁钻刻薄,又恐杜蘅年轻气盛,受不了讥刺,说出什么过激的话来,不好收拾。

可是,萧四太太是婶娘,又是用玩笑的语气说出来。

倘若一本正经与她理论,就会落了下风。可急切之间,也找不到适当的话反驳,遂想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先把这话题岔开,事情揭过去再说。

她脑子里飞快地想着主意,满屋子的人都笑盈盈地看着杜蘅,等着她说话。

杜蘅给了陈二奶奶一个安抚的眼神:“顾家在清州历百年的确置办了一些田地房地,可清州乃弹丸之地,比不得京城繁华富庶。乡人淳朴,没见过多少世面,一千两已是巨款。又感念外祖悬壶济世,造福一方,这才安了个首富之名,实则不值一提。”

她态度恭敬,语调柔和。

妙目在众人脸上扫了一遍,落在萧四太太的身上。

明明是温柔和婉地笑着,可给她的感觉,却是利若刀剑。

饶是萧四太太平日泼辣胆大,这时也禁不住一阵惊心和畏惧,下意识地低下头去。

杜蘅一笑,收回目光,不急不慌地道:“至于避疫丸,众所周知,当年避疫丸卖出去的数量,远不及捐出去的十分之一。卖避疫丸,目的是集腋成裘,目的是济世,而非赚钱。认算起来,不止没有赚一分,还亏了几十万两。这些,当日朝廷下发嘉奖令,圣上的圣旨中说得清清楚楚。二嫂远在陕西不知缘由情有可原,几位伯母婶婶却不该有此疑问。”

一席话,条理分理,不止驳斥了对自己不实的攻击,反过来把萧四太太奚落了一遍。

偏偏她搬出济世救人的大义,又拿皇上的圣旨来压人。

萧四太太纵然心中不服,却也不敢胡乱反驳,只憋得一张脸青红交错,半晌作不得声。

陈二奶奶听得那个痛快,差点笑出声来。

杜蘅施施然站起来,敛衽一礼:“大奶奶找我去凑桌,我就不陪几位伯母和婶娘了,告辞。”

说罢,也不等众人表态,自顾自地出了碧纱橱,袅袅婷婷地往花厅去了!

萧大太太张大了嘴,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气得狠了,手里牌没抓稳,掉到桌上。

陈二奶奶眼疾手快,一把按住牌道:“亲家太太,不好意思,和了。”

PS:女儿高二,这几天紧张复习,没什么时间码字。再过几天,她开学住校了,我腾出时间每天补个一到二千字。

怒火

更新时间:2014-2-16 0:00:50 本章字数:4057

用过了晚膳,萧家一族的亲眷们就陆续告辞回府了。悫鹉琻晓

几位太太都阴着脸不说话,萧四奶奶朱氏见场面有些清冷,忙邀杜蘅到家里做客。

杜蘅笑盈盈地应下,恭恭敬敬地将一行人送到垂花门外,目送着她们登了马车离去,这才折返听雪堂。

还没进门,就听得里头笑语喧哗,很是热闹。

“世子妃~”小丫头见了她,忙不迭地曲膝请安旄。

杜蘅进了门,一眼就瞧见付珈佇微红着脸,站在穆王妃的身后,一副恭谨温和大家闺秀模样。

她微微一愣,压住心底的那丝怪异之感,给两位舅太太和穆王妃请了安。

穆王妃略略有点心虚,笑着解释:“佇儿来给我请安的,就留下来说几句话。崾”

费氏和岑氏不约而同地蹙起了眉头。

倘若是上午认亲的时候,把付珈佇叫来,自然大大不妥。

怎么说付珈佇都顶着萧绝未婚妻的名份,别说是自个撞来的,就算有意叫来陪着说几句话,又有什么不可以?

这才嫁过来第一天,做婆婆的就要看媳妇的脸色行事,以后日子长了,岂不是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

两人心里都有不满,却也都不吭声,只把目光望向杜蘅,看她如何处理?

杜蘅大大方方地冲付珈佇颌首微笑:“多谢付姑娘。”

付珈佇原本憋着一股子劲,脸上温顺羞涩,眼中却是跃跃欲试,隐含挑恤。